第18章 再次約定
太歲村?2005年他媽就是在太歲村出了事,沈鐸和他媽這次去的很有可能就是太歲村。
薑也望著劉蓓按在碟子上的青紫手指,緩緩說道:
“好。”
劉蓓猙獰的臉恢複平靜,身體如蒸汽一般消散,沒入冰涼的夜風。原來她歸來並非懷揣惡意,而是向薑也求救。太歲村,那究竟是個什麽地方?薑也懷疑前幾天他被注射死藤水後看見的大山就是太歲村的所在地。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忽然打進來,薑也掏出手機一看,是李妙妙。他劃開手機,這才發現,靳非澤發了N條消息給他。
愛吃糖的魔女:【在哪兒?】
愛吃糖的魔女:【怎麽還不回家?】
愛吃糖的魔女:【說好的親親呢?】
薑也直接無視靳非澤的訊息,接起電話,問:“什麽事?”
“哥,我和我室友鬧矛盾了,我不想回去睡了。煩死了,我那個傻逼室友天天打呼嚕,這周末我還是在你這兒睡吧。”
“不行。”薑也拒絕。
“哎呀我到都到了。”
薑也一怔,問:“你到哪了?”
“已經到你家了啊,靳學長也回來了。”
薑也聽見李妙妙和靳非澤打招呼,還招呼他去家裏喝茶。
大事不好,他想起了他貼在門上的海報。
“李妙妙,不要進門!”
靳非澤的聲音傳入話筒,是在同李妙妙交談,“薑也同學好像不喜歡我,今天我發給他的消息他一條也不回,我就不進去了吧。”
“不行不行,上次要不是學長幫忙,我倆早涼了。學長我請你喝茶,我可會泡茶了。”
李妙妙根本不會泡茶,她泡的茶狗喝了都搖頭。薑也不斷重複,讓她不要進門。李妙妙好像沒把手機放在耳邊,淨顧著和靳非澤談笑風生,對薑也的話置若罔聞。他聽見開門的聲響,李妙妙和靳非澤兩人雜遝的腳步聲和說話聲。緊接著,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寂靜從電話那頭蔓沿到薑也這裏。
薑也的心涼了。
“哥,你為什麽要在門上貼學長的海報?”李妙妙問。
他無法解釋,隻能沉默。
臥室開著門,李妙妙眼尖,一眼看見薑也的**鼓起一個長條形的包。
“哥你臥室好像有人。”
“別進去!”薑也再次強調。
“不怕,我怕鬼,可不怕人!”
李妙妙會錯意,還以為裏麵的是入室搶劫的歹徒,薑也擔心她的安危才不讓她進去。她操起掃把,直接衝進了薑也臥室,氣勢洶洶地掀開被子,**的等身抱枕映入她和靳非澤的眼簾。
李妙妙驚在原地,久久無言。
靳非澤望著那抱枕,也十分訝異。片刻之後,他的眼中浮起暖融融的笑意,從呆若木雞的李妙妙手中拿過手機,對薑也說道::“真沒想到,原來薑也同學這麽喜歡我。”
“你誤會了。”
“小也,”他溫柔的嗓音傳來,撓癢癢似的輕輕抓著薑也的耳廓,“你每晚都抱著它睡覺嗎?需要我提供給你更多的照片嗎?不穿衣服的要嗎?不如今夜你來我家,抱著真正的我入眠?”
“我不需要。”薑也咬牙。
“好吧,不來也沒有關係。你的喜歡,我已經感受到了。”靳非澤笑意盈盈。
薑也一字一句地說:“你聽好,我討厭你。”
“你的話向來要反著理解,”靳非澤笑道,“我知道了,你喜歡我。”
薑也:“……”
他太無恥,薑也無話可說。
“快回家來,我們的約定你還記得麽?”
李妙妙問:“你們約了什麽?”
他歪頭一笑,豎指在唇上,“秘密。”
薑也心情沉重地回到家,發現李妙妙不在,靳非澤坐在客廳裏,自己給自己泡茶。瑩白的瓷杯在他白皙的手指中轉動,指尖熠熠生輝。他靠在薑也的電腦椅中,分明坐在陋室裏,姿態卻如少爺般端莊矜貴。這簡陋的小公寓,都因為他的存在而升了檔次。
“回來了?”他頷首微笑。
他渾身從容自在的氣度,作為客人坐在那兒,打招呼的語氣卻像這間屋子的主人。
“李妙妙呢?”薑也問。
“我說我要單獨和你聊一聊,請她在我家看電視。”靳非澤問,“為什麽不回我信息?”
“我沒有義務回你的信息。”
“小也,你好像忘了,”靳非澤彬彬有禮,“你是我的男朋友。”
靳非澤的控製欲太強了,有時候如果不是薑也刻意避開他,他幾乎無時無刻不黏在他身邊。薑也捏了捏眉心,頭疼欲裂,“我不是你的寵物,我有我的隱私。”
“你錯了,情侶之間理應毫無保留。”他站起身,踱到薑也麵前,從他的口袋裏取出手機,“以後不許無視我的消息,每一條都必須及時回複。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調出薑也的微信,把自己的對話框置頂,還把自己的備注名改成了“阿澤小可愛”。
薑也:“……”
“以後想要我的照片,”他把手機遞給薑也,語氣像個容忍伴侶任性的大度男友,“不用偷拍,直接問我拿。”
薑也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放下包,冷冷問:“你的事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還沒有,”靳非澤盯著他的嘴唇,“你白天說了,晚上要和我親吻。”
沈鐸的死訊讓薑也心煩意亂,靳非澤還來踐踏他的底線。他的語氣倏地變冷,“我心情不好,改天再說。”
“怎麽辦呢?喝再多奶茶也忘不了你的甜味。”靳非澤微微靠近,捏住了薑也的下巴,逼迫他略略仰起頭,“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親你。”
他的目光流連在薑也淡紅色的唇畔,著了魔似的。薑也是清俊的相貌,線條利落,眉目幹淨,不似他那般富有攻擊性,到處引人注目。薑也是低調的英俊,像供人描摹的風景靜物。看著別人油膩汙糟的臉龐,靳非澤就殺心四起。隻有看著薑也的時候,能讓他稍微平靜幾分。
薑也感到不舒服,不自覺地扭頭躲避。靳非澤捏著他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不讓他躲。薑也感覺到了疼痛,警告他說:“你敢碰我,我會動——”
他話還沒說完,靳非澤已經欺身向前,死死吻住了薑也的唇。薑也推他,他的力氣出奇的大,上次就領教過了,和他硬剛根本沒用。薑也張嘴咬他,他不顧嘴唇流血,抓住間隙,把舌頭擠了進來。薑也渾身一悚,恨不得咬斷他的舌頭,怕他被自己咬死,才硬忍著沒動牙。他吮吸著薑也的舌,薑也滿嘴血腥味,同時又有一種奇異的感受。他頭一次體驗如此深刻的親吻,好像再一次被注射了LSD,渾身的感官放到最大,靳非澤綿軟的舌摩擦著他,讓他腦袋發昏,連身體都不自覺有了反應。
薑也掐了把自己,強行讓自己清醒,抬起膝蓋,試圖攻擊他的下三路。他卻未卜先知,向前一步把薑也撞進沙發。薑也在下,他在上,兩腿分叉,坐在薑也大腿上。
“下去!”薑也咬牙道。
“我不要。”他用胯蹭了蹭薑也,有個硬梆梆的東西抵著他。他一低頭,便見薑也腿間的劍拔弩張,牛仔褲都遮不住那誇張的弧度。他笑了,“小也,你硬了。你好純情,親親你就硬。”
他戳了戳小薑也,薑也渾身一顫,紙片似的簌簌發抖。
薑也的聲音登時冷了好幾個度,“下去!”
“其實在你回家之前,我參觀了一下你的家。你猜我在你的衣櫃裏看到了什麽?”靳非澤慢條斯理地從褲兜裏掏出一條黑色絲襪,“我送給你的小禮物,原來你一直沒丟。”
羞憤的火焰在胸中灼燒,薑也的從脖子紅到了臉。
他嚐試辯駁,“我忘了。”
“忘了?”靳非澤笑意盈盈,顯然不信。他再次欺近,在薑也耳畔道:“讓我猜猜,我的腿照你是不是也忘了刪?那天我光著身子的樣子,你是不是每晚都在回想?”
羞於啟齒的少年心事被看穿,薑也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羞恥感。他每一句都戳中了薑也的死穴,薑也竟一個字也無法反駁。薑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混蛋,卻也是個美麗的混蛋。從他溫柔似水的嗓音,到那修長筆直的腿,再到他指尖的櫻花香氣,都讓薑也難以忘懷。十八歲的年輕人,正是熱血的時候,怎能抵擋他烈烈如火的**?
他步步緊逼,“承認吧,你就喜歡看我發 sao。”
被完全看穿了,薑也胸腑中仿佛有一道牆崩塌,羞憤到顫抖。這一次靳非澤低頭吻他的唇,他竟然忘記了躲避。
“哥,你們還沒說完嗎?”門外傳來李妙妙的聲音。
李妙妙的聲音像一道警鍾,驀然敲醒了薑也。薑也再次掙紮了起來,可他已經死死被壓在靳非澤身下,隻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吻。薑也用力伸手往茶幾上摸,試圖摸到什麽東西砸靳非澤的腦袋。摸到茶壺,太大了,他略一猶豫,怕把靳非澤砸死鬧出人命,又往邊上摸。手一挪,茶壺被碰倒,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李妙妙聽見裏麵什麽東西碎了,有些擔心,問:“你們在幹嘛啊,回個話啊?”
“停……”薑也喘息著想說話。
靳非澤流連忘返,在他唇畔問:“下次親吻是什麽時候?”
“滾開!”薑也捶了他腰窩一拳。
他不知疼痛一般,仍然壓著薑也,捧著薑也的臉頰舔舐。
“不約好時間,就不放你走。”靳非澤低聲笑,“反正我不在意被你妹妹看到。”
“我要進來了!”李妙妙宣布。
薑也聽見鑰匙插入鎖孔,鎖芯在轉動,哢噠哢噠作響。
“快滾!”薑也急了。
“急什麽?”靳非澤拉開他的外套,看見他白短袖上的圖片,眸子裏的笑意加深了許多。他偏不停下,一麵把手伸進薑也的衣服,把玩玉石一般握住他的腰細細摩挲,一麵探舌入口,吮吸薑也的津液。薑也左閃右避,急得滿頭大汗。門鎖哢噠一聲被打開,鐵門吱呀開啟,漏出一條細縫。
他把靳非澤推開,咬牙說道:“下周一!”
“太久了。”靳非澤俯身,還想繼續。
“後天!”
“不行。”
“明天!”
靳非澤鬆了手,薑也用力把他推出去,退到沙發另一頭擦嘴。
李妙妙打開門,便見靳非澤坐在沙發的一頭,嘴角流血。薑也坐在另一頭,敞開的外套襯衫下是印著靳非澤照片的白T。原本放在茶幾上的茶壺碎了一地,滿地棕色的茶水。
李妙妙自動腦補了她不在時屋裏發生的一切,一下就怒了,叫道:“哥,你求愛不成,打靳學長幹嘛?你個死變態。”
薑也:“……”
真的,這妹妹他不想要了。
靳非澤站起身,彎下腰對薑也低聲說:“記住我們的約定。”
白熾燈下,他眼角眉梢都是惡劣的笑意。薑也拳頭緊了緊,眸中怒意澎湃。
靳非澤向李妙妙道別,回了自己家,李妙妙還不停替薑也向他道歉。薑也等他走了,立刻打開攜程,買了明天去滇西的機票。
他要走,必須立刻就走!
作者有話說:
采訪一下,為什麽沒有丟掉絲襪?
薑也:……
【薑也拒絕接受采訪,采訪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