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生日快樂
白鬱聲其實並不覺得婚前x行為這件事有什麽不妥的,別說她了,就是從小到大一個圈子裏的朋友也都不覺的這有什麽。
但她的老爹白洪明畢竟接受的是上一輩的教育,在這件事情上與自己的女兒觀點相悖,從小到大在她耳邊念叨的次數也不算少。
但真到這個時候了,白鬱聲還是有些猶豫。
她確實是有些站不直了,整個人緊繃著,甚至連小腿開始發酸打顫,全靠支著麵前的落地鏡才堪堪站穩。
“之前我爸在梧桐苑,和你說什麽了?”
沈知言俯身枕在她的肩窩處,有一搭沒一搭地勾著她的頭發玩,“嗯,我想想……”
他捏著白鬱聲的肩膀,將人翻了過來,讓她麵對著自己,吻了上去,熟腐酒香在整個更衣室中緩緩蔓延開來,兩個人徹底在紅葡萄酒中浮沉。
頂層套件的更衣室麵積也不大,中間擺著一張小沙發,兩個人是臨時入住,本來也沒打算待上幾天,換洗的衣服都隨意地丟在中間這張小沙發上,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好端端平鋪在沙發上的衣服被丟得四處都是。
別人談戀愛接吻那是浪漫唯美,他們接吻每次都和打架似的
沈知言坐在小沙發上,單手護在白鬱聲後腰,另一隻手自然下垂,無意識地舒張著手指,白鬱聲則是兩腿敞開,以跪坐的姿勢,手臂圈抱著神直言的腦袋,將自己的頭枕在他的肩窩處,小口喘著氣,兩個人這會兒都親得都有些迷糊。
他抿著薄唇,感受到自己外唇角破了點皮,血腥味順著他的動作一點一點在口腔中蔓延開來,看樣子傷得不輕。
沈知言有些無奈,他擰了一把白鬱聲的臉頰,“你屬狗嗎?”
“別打岔,你想出來了嗎?”
女孩笑嘻嘻的,偏過腦袋,親了親他的耳廓軟骨,聲音像摻了水似的。
“嗯……”沈知言半耷拉著腦袋,慵懶隨性的氣質搭上他這一身清冷的文人風骨,實在有一種不可言喻的色.氣,白鬱聲有些沒忍住,趴在他的身上開始小聲哼唧了起來。
沈知言勾著薄唇笑了一下,寬厚幹燥的手掌撫著白鬱聲的後背,順著脊柱慢慢下滑,惹得女孩一整戰栗,“白叔說,你還是個小姑娘,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讓我有個分寸。”
“那你分寸呢?”
男人隻是笑,“隻能說你爹看錯人了。”他捏著白鬱聲的後脖頸,將人從自己身上帶了起來,仰頭又吻了上去。
迷迷糊糊之間,白鬱聲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雖然這款旗袍並不像其他旗袍一樣臀部過分收緊,但也沒有寬鬆到能夠讓她敞著兩條腿坐到沈知言身上的地步,而且這身旗袍長度不算短,怎麽大腿後邊一陣陣發涼。
她一邊回應著沈知言炙熱的吻,餘光一邊慢悠悠地往下瞟,隻見裙擺處的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了,就連內襯的暗扣也被勾了開來,布料堆疊在她胯部,下麵空落落的。
“嘶——”
就好像是沈知言故意給自己報仇似的,嘴角處下午被他咬破的傷口這會兒好像又重新裂了開來,一陣生疼。
“沈知言,衣服,衣服會皺的!”
男人停下了動作,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白鬱聲的大腿。
室內溫度維持在二十六度,對於穿著單薄長袖長褲來說溫度適中,白鬱聲一開始可能確實隻是想試個衣服,試完就換回來,也沒想到最後會穿著這身衣服與沈知言親到一起去,所以沒有考慮到還需要在裏麵穿打底。
山水畫完全折疊了起來,
“那就脫了。”
“不,哎,你別!”
白鬱聲捏著自己領子上的盤扣,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不是……我,我就是想問,咱們是不是沒套。”
沈知言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盒深藍色的包裝盒,等白鬱聲看到了他手中的物件,熱意迅速席卷過她的腦袋,整個人都有些不可思議。
可以說雖然沈知言現在是她的男朋友,但實際上她對沈知言還是有那層清冷矜貴國畫大家的濾鏡,但是當他應該執筆作畫的手這會兒捏著一包深藍色的塑料袋,甚至骨節分明的手上還沾著幾點讓人耳紅心跳的晶瑩水痕……
白鬱聲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心髒,甚至耳膜都好像鼓脹了出來,心跳聲如雷鳴震動。
“你什麽時候叫人去買的?”
“你男朋友是沒手沒腳嗎?誰會讓別人去買這個?”
白鬱聲圈著他的脖子,貼在他的臉側咯咯笑出了聲。
“哎沈知言,和你說個事兒。”
“嗯。”
“你脖子後邊也有一顆痣,別人見過嗎?”
沈知言輕輕咬著她的肩窩,悶聲笑了一下,“多了去了。”
“嘶……你屬狗嗎?”白鬱聲下意識偏了腦袋,用沈知言的話去堵他,卻又被人抓著胳膊扯了回來。
“差不多吧。”
沈知言突然停下了動作,抱著白鬱聲往更衣室外麵走了出去,在書桌上隨便抽了一支柔軟的羊毫筆,又從抽屜裏拿出一盒特製的墨水,
“不是,你幹什麽?”
白鬱聲被沈知言抱著,完全看不到他這會兒在做什麽,隻聽到幾聲窸窸簌簌的聲響,木杆與實木桌碰撞,清脆又磨人,就好像踩在她心上肆意妄為。
“今天忘了教你畫畫了,給它補上。”
——
白鬱聲從來沒有想過做這種事情其實也並不輕鬆,甚至折騰了這麽兩三個小時,兩條腿繃了一晚上,這會兒好像也有些抽筋了,更重要的是,可能是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一開始壓根找不到章法,雖然她平日裏也總喜歡打嘴炮,但畢竟沒有實戰過,完全沒有那些朋友說的那麽輕鬆。
嘁,看來大家彼此彼此,也都是嘴炮王者。
不得不承認沈知言的領悟能力確實很強,至少後麵白鬱聲倒也能被他帶得完全放鬆下來,順著沈知言的動作,偶爾給上一點回應。
嗯,確實滋味不錯,隻是她實在不知道沈知言到底有什麽癖好就連做ai的時候也不忘記要教她學畫這件事,她也根本沒有其他心思去看他到底畫得怎麽樣,酥酥麻麻的感覺實在有些難熬。
她縮著腦袋,把自己埋在被窩裏,一縷被汗浸濕的碎發貼在額前,什麽也不想管了,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但是沈知言看上去好像一點都不累,整得好像忙了一晚上的人不是他似的,這會兒依舊靠著床頭,身上扣著一件白襯衫,剛洗完澡出來,熱氣凝在薄肌上,襯衫沾到水的地方透著膚色,看上去有幾分不正經的意味。
他這會兒手上捧著一個平板正在最後確認一遍明天展會的相關事宜,左手還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白鬱聲的後背。
“真的不去洗澡嗎?”
“……嗯,不想,好累……”
“難受嗎?”
“一般般,還好。”
“明天要跟我一起去展會嗎?”
“嗯……”
“起得來嗎?”
白鬱聲有些煩躁地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半張臉,雙手依舊懷著沈知言的腰,咂了咂嘴,語調間加上了幾分嬌嗔。
“你要再問下去,那我是真起不來了。”
房間裏的燈基本都被關了,依舊隻留了牆上的淡黃壁燈,遮光窗簾被完全拉上,套房內安安靜靜,隻有空調運作的聲音在暗處嗡嗡作響。
身邊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覺之前和自己拌了嘴,還是她睡覺的時候就喜歡這樣,一雙清秀的眉微微皺起,整個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沈知言確定完展會的項目,將平板倒扣過來放在了床頭櫃上,他垂著腦袋,盯著白鬱聲露在外麵的臉看了一會兒,抬手試圖將白鬱聲的眉毛給順直,但不管怎麽捋,她依舊擰著,甚至越擰越緊。
沈知言沒了辦法,他將房間裏的空調溫度調高,再起身去浴室裏重新鋪了一層一次性的浴缸套,把水調熱,自己就坐在浴缸邊上解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盯著指針看。
等到秒針剛好走過十二,開始走新的一圈的時候,浴缸的水也恰好到了合適的水位,沈知言起身,去**把白鬱聲給薅了過來,慢慢放進浴缸裏,一手還舉著她的後腦勺,確定她不會迷迷糊糊就沉下去灌自己一口水。
也不知道他這次用的是什麽墨水,不管是白鬱聲的汗還是浴缸裏的溫水,畫在她身上的畫沒有絲毫要褪色的意思,瓷白的浴缸裏的水依舊清亮。
溪流自山澗飛躍而下,遠山疊嶂,浴缸裏微微流動的水波之下,山河恍然運轉開來,如夢似幻。
“聲聲,醒一醒。”
他一邊輕柔地給白鬱聲按摩頭皮,一邊輕聲喚著女孩,也許是因為聲音放低的緣故,啞得不像話。
白鬱聲實在是被他折騰得沒有辦法,眯著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都說了……我不想洗澡……你,你別弄我了……我想睡覺。”
沈知言看向了一邊即將走到一圈終點的秒針,“三、二、一。”
“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