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急救

五百萬, 收起來不算麻煩。

林津渡:【五百萬隻是買斷我和虞熠之的感情,誰規定我目前隻有一段感情。(花花世界迷人眼.gdp)】

打字時他不禁腦補起八個情夫同時找上門,冉元青挨個開支票打發。

【虞諱】:……

係統40:【你做夢呢?】

男二是把人不當人,這種情人交易設定放在他身上很常見, 但不代表對方會保持長期交易。

再來一個, 冉元青怕是要當場翻臉。

價格一致, 條文也談攏了,別墅裏有打印機,合同打出來後, 律師讓冉元青再過目一遍。

“不必。”冉元青轉了下筆,簽下名字。

撐死也就是五百萬罷了,沒有什麽能坑到他的地方。

虞熠之簽完名後, 也鬆了口氣, 那種對亡者的褻瀆感終於消散不少。

三方達成一致後,冉元青似笑非笑送他們出門。

虞熠之開車揚長而去。

林津渡心想:我會回來的。

任務都和小說原男主有關,他目前還剩四個才能得到自由身。

說到任務,林津渡趕緊詢問係統這次的毒打算成功了嗎。

任務原定內容是:“此毒打可包含……侮辱人格的言論,肢體動作, 行為藝術……”

虞熠之都把人拿來交易了,不僅侮辱了人格, 確實也很行為藝術。

【任務三已完成。】

【能量恢複40%。】

【正在補充劇情內容……】

【補充劇情如下:1.私人聚會上,冉元青看著虞熠之, 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2.拍賣會上, 冉元青盯著虞熠之, 神秘一笑。3.在這風雨交加的一天, 冉元青望著虞熠之離開的方向, 冷笑一聲。】

“嗬。”恰在此時, 身旁傳來一聲冷笑。

冉元青柔和的側臉線條在雨天顯出幾分冷硬。

“知道我為什麽笑嗎?”

林津渡:“你生**笑。”

“……”

“是在笑你惦記著不該惦記的。”冉元青看著林津渡眺望的方向,輕嘲了一句。

“更別喪著一張臉,剛要五百萬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表情。”

林津渡認真:“其實我對錢沒有概念。”

平均下來自己每天都能撈個好幾萬。

人生還是要有點追求,先定個小目標,再掙個一千萬吧。

進屋時,冉元青雖然走在前麵,但餘光總是會不經意間掃過身旁。

他在思索虞熠之送人來的目的。

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表麵上看,不過是富家子弟丟棄了一個小情人,這在圈內是常有的事情,但虞熠之卻讓自己把錢打給林津渡,類似的事件可從未發生過。

這種虛實難辨,反而讓冉元青有些舉棋不定,才決定留林津渡在身邊觀察一下。

與此同時,林津渡打量著新地圖。

和虞熠之的豪宅對比,這裏有一種誇張的質樸。

質樸體現在沒有太多家具和奢侈品,但牆上到處是塗鴉,天花板居然用得是磚紅色。

它就像是一把血色大傘,罩在頭頂壓得人喘不過氣。

別墅內還有一人,對方站在不起眼的位置,壯碩,目光很有穿透性。

“我的保鏢,阿偉。”冉元青在沙發上坐下,“西山人煙稀少,他負責確保我的安全,日後他也會負責你。”

那肯定不是負責人身安全,而是人身監管了。

林津渡:“偉哥好!偉哥值得信賴!”

保鏢眼中露出刀芒,似要剜了他一般。

“既然關係變了,那我們也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冉元青姿態閑適地靠在沙發上,拿著咖啡杯說,“我姓冉,名元青。等閑為雨複為晴,玄空一點元青青。”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我父親說過,這個名字飽含著對美好事物的期待,就像他遇見我母親。”

期間冉元青是一直凝視著林津渡,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極大限度地發揮了它的魅力。

林津渡總結出了冉元青的做人技巧,待人處事忽冷忽熱,先貶後讚。

不就是扯些文縐縐的,誰不會?

“香裹寒雲滿溪,月明津渡人迷……”林津渡也笑著回應:“我是林津渡。”

我為自己代言。

冉元青稱讚了他的名字,然後說:“你叫我冉哥或是元青都行。”

“元青,你看我那五百萬什麽時候到賬?”

冉元青笑容漸隱:“今天周末,周一早上就到了。”

林津渡突然起身:“我想去趟衛生間。”

冉元青給他指了個方向。

廁所門一關,林津渡立刻發消息給虞諱。

【林津渡】:先別來贖身,錢周一才能到。

【林津渡】:來都來了,我看能不能探索出些什麽。

虞諱沒有立刻回消息,林津渡便坐在浴缸邊緣等待著。

·

確定林津渡那裏無事後,虞諱讓助理開去了其他地方,如今正在和一名眼鏡男子麵對麵坐著商談事情。

對麵的人顯得有些拘謹。

沒辦法,他們這一批長大的孩子都挺怕虞諱的。

虞諱年長他們幾歲,小時候大人聚會玩得時候,還經常讓虞諱看著他們。現在對方突然回國,還來拜訪自己,這件事著實有些詭異。

“西山的別墅,我記得以前老爺子在世時,給了我們門卡,說有空可以隨時去當燒烤聚會的地方。”

眼鏡男點頭。

那裏是他們家開發的精裝房地產,麵對一些喜歡清淨的高端客戶,但是別墅剛蓋好不久,幾名工人去山裏方便時被野狼咬傷了。

盡管別墅離山有一段距離,很安全,但自從西山有狼的傳聞爆出後,那片地算是廢了。開盤後總共也沒有賣出去多少。

林津渡發來的定位就在西山別墅。虞諱問:“現在都有誰經常去那裏?”

眼鏡男搖頭,“沒有人長住,大多是旅遊季出租。”

虞諱:“我準備買。”

眼睛男愣了一下,“真的?”

虞諱頷首:“價格你開。”

本來就是賣不出去的別墅,眼鏡男隻想盡快脫手。他試探地報出一個數字,不高,比起一般市場價格,已經算不錯了。

虞諱沒意見。

“手續要過段時間才能辦下來,我另外還要和你補個合同。”

虞諱簡潔地說了幾句,眼鏡男雖然不解,但仍舊讓人去按照他的要求準備合同。

林津渡的消息就是在這個時候發來的。

一條接著一條,虞諱安靜看完,確定林津渡方便接打電話後,直接打過去。

“以冉元青的家世,就算為了創作,也沒必要住去有不好傳言的西山那邊,而且是長住。”

整件事恐怕另有蹊蹺。

“總不可能殺人放火。”

那種雲淡風輕的口吻讓虞諱眉頭一緊。

外麵傳來催促聲。

因為林津渡躲在衛生間太久,冉元青有些不滿,在外麵喊他出來。

虞諱聽到了這聲催促,說:“稍後手機保持通話狀態,我倒要看看,冉家的小兒子,究竟想幹什麽。”

西山別墅。

林津渡依言照做,把手機揣進兜裏,隨後麵色如常地打開門。因為另一頭有人隔空陪伴,他心安了很多。

客廳沙發上多出兩個人,一男一女。

冉元青介紹:“這是我為你請的大師,從明天起,他們會教你適當變音。”

他把手機裏江舟生前的視頻給老師作為參考。冉元青嫌棄林津渡的聲音太過清亮,和記憶裏的那道聲音相差太多。

“你跟著兩位老師,盡快調整一下,一個月內,我要在**聽見我想要的聲音。”

花出去的錢總要有點回流增幅。

林津渡沉默了一下:“所以這一個月,我的主要任務是……”

冉元青:“學藝。”

“……”

·

這已經不是變態可以形容的。

林津渡懷疑他的大腦也變異了,和虞熠之一起,一人變異一半。

自己曾用賣藝作為借口搪塞虞諱,結果如今真的外出學藝。

果然出來賣,總是要還的。

這兩名老師明顯見過大世麵,隻拿錢辦事,定下上課時間,了解了一下林津渡的音色情況後,便各自離去。

冉元青剛才冷夠了,現在開始定時發熱。

他問林津渡:“虞熠之匆匆把你送來,帶生活用品了嗎?”

林津渡搖頭。

冉元青拿起車鑰匙:“我出門給你買點。”

外麵風急雨嘯,他穿了件很薄的風衣便出門,門關上的刹那,還能看到屋外風衣被吹起的一角。

屋內隻剩下保鏢和林津渡。

這位叫什麽來著?阿偉。

“偉哥喝水。”林津渡開始大獻殷情。

保鏢壓根不搭理他。

林津渡沒話找話:“能跟我說說和你老板有關的事情嗎?比如他討厭什麽,藝術家不都有很多忌諱,我怕哪裏沒做好,惹了他的不快。”

“老板工作時,不要製造噪音,別墅裏的任何藝術品物件,不許隨意觸碰……”

保鏢用警告的語氣逐一說明。

說話廢嘴皮子,林津渡再度遞水的時候,保鏢沒有拒絕。

之後林津渡百無聊賴坐在沙發上,開始斷斷續續邊刷視頻邊吹著口哨,就像是個地道的小流氓。

雨天,陰冷的環境,口哨,很容易滋生出尿意。

林津渡衷心希望在自己來的前幾小時,保鏢沒怎麽上過廁所。他私下觀望,當雨聲越來越大,保鏢眉頭輕攏時,知道有戲唱。

“別吹了。”保鏢喝了一句。

又過去二十分鍾,保鏢終於還是沒忍住,腰板挺得不是那麽直了,決定去趟廁所。

剛走了一步,不放心地看向林津渡。

林津渡大方和他對視:“不是大哥,你不會想把我栓褲腰帶上?”

保鏢:“不要亂跑。”

去趟廁所也就一分鍾,山裏沒車根本跑不掉。

實際上,早在林津渡刷手機時,保鏢直接給冉元青發了一條短信。

【他在想辦法支開我。】

·

最近的商店都在十幾公裏外。

冉元青回來路過一幢別墅時,發現裏麵燈是亮著的,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這裏以前是沒住人,度假的人一般下個月才會來。

車速放慢,當看到陽台上掛著的不僅有男士外套,還有女士的長裙和絲襪時,冉元青頓時輕嘁一聲,多半是來**的,他收起疑心繼續駕車往前走。

期間他抽空看了下保鏢的消息,加快了車速。

冉元青走後不久,那棟昏暗燈光的別墅內,窗簾被掀開一角。

修長的人影立於窗前,靜靜望著已經開離的車輛。

……

保鏢去廁所放水,林津渡懷疑對方是不是也在故意對自己放水。

終歸是探索的心情更迫切一些。反正隻要不是逃跑被抓,在別墅亂晃最多歸類為沒有禮貌。

進別墅前,林津渡透過玻璃隱約看到一間屋子內有石雕像,猜測這裏應該是工作室。

平日別墅隻有冉元青和保鏢,房間上鎖的可能性不大。思考的時間不過幾秒,林津渡已然三兩步上前,手壓在門把手上。

偏棕色調的門如同潘多拉的盒子,引得他去探索,林津渡稍一用力,順利打開。隻見牆上掛著幾幅畫,虛實相間的沉悶風格讓他想起了別墅的畫。

內部還有裏間,乍一看房門緊閉。

“偉哥不知道是不是人如其名,希望他能多堅持在廁所迸發一下。”林津渡輕哼著:“再給我兩分鍾……”

還沒哼兩句,敏銳地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寒意。似是從外麵帶進來的冷空氣,一個勁順著衣領往緊鑽。

“怎麽不進去看看?”一隻白到可以看到青筋的手搭上林津渡肩頭,涼颼颼的聲音和雨天十分搭配,吹得他汗毛直立。

是冉元青回來了!

林津渡肩膀肌肉下意識的顫抖愉悅到了後者,那隻大手緊了緊,重複又問了一遍。

林津渡喉頭一頓,第一反應是冉元青是從哪裏進來的?

他沒聽到門開的聲音。莫非這別墅還有另外一條通道?

來不及多想,窒息般的沉默中,冉元青語氣發寒:“別說兩分鍾,我再給你十分鍾。”

這麽客氣嗎?

林津渡輕聲道:“說好的十分鍾,那就是十分鍾,差一分一秒都不是十分鍾。”

“……”

冉元青大概也沒想到他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從門口到裏間的距離不過七八米,林津渡不想剛開始把人得罪太狠,首先要找到靈魂上的共鳴。

然後他鳴叫道:“多麽匪夷所思的設計,我看懂了這扇門的創意來源,窄,小,就像是棺材,這是一扇棺門對嗎?”

長臂從背後伸來,冉元青直接幫他把門推開。

“聽說過一句話嗎,關門……”

不等林津渡反應,林津渡隻覺得腰被推了一把,當他一個趔趄栽進去時,冉元青說完最後兩個字:“放狗。”

大拇指和食指貼近唇瓣,一聲嘹亮的口哨吹響。

不知從哪裏真的竄出了一隻足足有半人高的狼犬,兩排尖尖的牙齒還能看到一些血絲。

這是喂生肉長大的狗,凶狠富有野性。

林津渡和狗被關在了室內。

伴隨鎖頭無情的轉動,冉元青真的就從外麵鎖上了門。

不怕搞死人嗎?

狹窄的裏室內,林津渡望著衝過來的狗,沒有吼叫,沒有躲避,第一反應是拿出手機。

“我這邊沒什麽事。”

他和虞諱還一直保持在通話狀態。

雨天狗的狂吠更加駭人,偏林津渡聲線平穩,不見一絲顫抖。

至少比當初差點被車撞要平靜太多。

“確定嗎?”

原本林津渡隻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不抱什麽期望。畢竟這麽長時間,虞諱總不可能一直關注著這裏。

沒想到對方第一時間給出回應。

“絕對確定,”林津渡跳坐在台子上,笑眯眯道,“狗怕我才對。”

因為係統比狗還狗。

冉元青有可能下一秒就推門進來,他隨便說了兩句後,匆匆掛了電話。

“放狗這種事都能做出來,卻沒收電子設備……”

林津渡可不覺得冉元青會尊重他的隱私權,擔心是在釣魚執法,以防萬一,他提前整理清空了一下手機。

大概過去半分鍾,門才再度打開。

裏麵的情形和冉元青想得恰恰相反,沒有人瑟瑟發抖,也沒有血肉模糊。

工作間的光傾瀉入裏室,青年坐在窗台上,露出半截線條流暢的小腿。

狼犬在距離不遠的地方正站起來,叫喊竟然沒有一開始那麽凶惡。

林津渡說:“地上滑,它jiojio滑,摔倒了。”

見鬼的解釋。

“……其實是剛有閃電,照在石雕上,狗被嚇到才摔的。”

實際和閃電也沒關係。

和係統有關。

【當時我上去邦邦兩拳,給它幹翻了。】

那十來歲孩子的力氣,在林津渡完成任務三後,又得到了一次質的變遷。

憑借這點體力,要打贏一隻大狗是不可能的。不過一隻聰明的狼犬,在被空氣襲擊了兩次之後,也不敢再輕易近身。

林津渡歎氣:“哥哥真壞,把我和狗關在一起,萬一我獸性大發怎麽辦?”

“……”你是不是搞錯主語了。

冉元青仔細審視著這張精致絕倫的臉蛋,把手伸過去:“下來,別被雷劈了。”

林津渡沒有握住他的手,而是按了下手臂,借力跳下來。

冉元青一拍手,那狗跑去到他身邊。

“會叫的狗不咬人,剛逗你玩的。”

“如果它咬了呢?”

冉元青微笑道:“這是保鏢偷偷養的狗,我會替他賠錢的。”

好家夥。

責任推得是一幹二淨。

冉元青在說謊,這隻狼犬會咬人。

隻是它才吃過飽飯,不會把人咬死,最多咬傷而已。

林津渡心裏跟明鏡似的。這是想以血的代價,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說不定最後還會再來一個病床前無微不至的照顧。

冉元青忽然問:“知道市美術館的門票值多少嗎?”

林津渡當著他的麵查詢:“三層以下二百,三層之上一般不對外開放。”

“三層以上是私人展覽,今天你參觀了我的私人工作室,是不是也要付門票費?”

林津渡表示同意,主動和他加了好友,在要轉賬二百時,被冉元青阻止。

“私人藝術是無價的。”

冉元青靠近他,視線上下一掃,“你的身材也是無價的。完美的黃金比例,做人體模特剛剛好。”

一邊說著,他隨手拿起櫃子上的筆,似乎已經在用眼神一件件扒光林津渡的衣服。

“人體模特的第一步,應該不用我教你。”

外麵的保鏢此刻也關上了門。

冉元青打了個響指。

狗仗人勢,狼犬膽子重新變大,圍著林津渡轉圈,暴露在外的牙齒仿佛時刻準備和美好的肉體來一次親密接觸。

冉元青狀似不經意問:“虞熠之為什麽會突然送你來?”

說話間筆杆從林津渡的下巴一路滑倒喉結,“很脆弱也很迷人的地方。”

狼犬目露凶光。

林津渡神色如常,稍稍撤步,成功拉開些距離後,他開始邊走邊解第一粒扣子:“別急,不是要先交門票費?”

精致的鎖骨足夠讓任何心誌堅定的人流連忘返。

解到第二粒紐扣時,林津渡的嘴角緩緩上揚,手指也勾了勾。

冉元青順勢靠近半步,狼犬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身後。

“你平時在虞熠之那裏,也和他這麽玩?”

林津渡笑得更妖冶了。

他眼中閃過一抹懷念:“是玩得有些野。”

冉元青嘴角一勾:“下不了床那種?”

林津渡靦腆低頭,小聲嗯了下。

就在冉元青不斷靠近時,係統瞅準機會,用力一捏他身後的狼犬尾巴。

【敢放狗咬人,咬不死你個狗男人!】

“汪嗷——”本來就蠢蠢欲動的狼犬,受驚後一口咬在冉元青包裹緊密的翹臀上。

外麵雷電閃爍,照在冉元青煞白的臉上。

高級定製的褲子瞬間多出一個狗啃的印子,殷紅色的血跡正從裏麵滲出。

“啊…”

他反射性地低吼被閃電壓下去了一半。

“元青哥~~”林津渡帶著顫音捂嘴,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你這,這……”

這可怎麽下得了床啊!

外麵,保鏢聽到雇主的尖叫,第一時間衝了進來。

冉元青疼得倒吸冷氣,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該捂住屁股還是不該捂,最後勉強憋出三個字:“去、醫、院。”

“等等。”他叫住了要去開車的保鏢。

冉元青咬牙:“我自己去。”

他好麵子,不可能讓林津渡旁觀全部治療過程,也不可能把對方單獨留在別墅。

現在再叫幾個保鏢來,又太耽誤時間。

保鏢還在遲疑,另外一道聲音傳入冉元青的耳朵。

“喂,有人被狗咬了,急需一輛救護車,這裏是……”

冉元青不能大幅度動作,無法阻止。

“你幹什麽?”保鏢眼疾手快,就要打掉林津渡的手機,可惜還是慢了半拍。

林津渡已經報完地址,看上去比在場任何一個人,包括那條狗還焦急。

他指著冉元青:“這都成扁平股了,怎麽開車?”

保鏢被問住。

林津渡:“尤其現在還是雨天,隻有救護車速度快安全些,最重要的是,元青哥可以趴在擔架上。”

救護車確實來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鍾就來了。

以西山的地理位置來說,已經算是神速。

礙於西山傳言,急救人員以為是很慘烈的事故,到了後發現每個人看上去都是好的。

“傷者呢?”

林津渡:“別光看前麵啊。”

一番折騰,冉元青趴在擔架上。

眼看人被抬上車,林津渡一跺腳:“這都叫什麽事?”

看起來他是真的很無奈煩躁。

保鏢壓下疑心。

林津渡煩躁的點在於因為人是趴在擔架上,著實看不出冉元青的表情,這讓他的爽點少了一半。

林津渡對此十分遺憾,“來吧,我們一起目送他。”

保鏢:“……”

作者有話說:

冉元青:五百萬,我究竟圖什麽?!

林津渡日記節選:

居然敢嫌棄我小夜鶯聲音不好聽,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