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忘帶胸卡，平時太少來學校，名字和班級跟校門口紅條幅上的蘇涼一模一樣……
校門口負責值勤的同學終於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了——這是他們學校的體育特色生，國家隊裏的那種，平時都在國家隊訓練比賽沒來學校上課，今天估摸著難得到學校裏來一趟，結果經驗不足，忘帶胸卡了。
蘇涼跟他師兄站在校門口，實在是很有一種社死的感覺，如果不是時間實在來不及了，他簡直想立刻回家一趟，去把忘在家裏的胸卡給重新翻出來。
邊上的沐遠笙看到蘇涼尷尬的模樣，也有些不好意思，跟校門口處值勤的同學道：“不好意思，是我忘記提醒我師弟了……”
那位值勤的同學聽到這話，默默看了眼沐遠笙胸前的胸卡——好家夥，高三（2）班，沐遠笙。
行了，果然是校門口紅條幅上的兩位剛剛才為國爭光完的同學回校上課了。
這下子值勤的同學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平時其他同學忘帶胸卡，其實大多數也就是教育一下，記個名字，真正實質性的處罰倒也是沒有的。
可人家是國家隊的運動員呢，來學校的機會不多，忘記帶胸卡感覺也是情有可原的樣子。
於是記個負責值勤的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由其中一個執勤隊長幹咳著開口道：“那什麽……蘇同學，帶胸卡主要是為了防止有外校的危險人士進入學校幹擾校園安全，今天忘帶了沒關係，下回有空來學校的話，記得要帶哈。”
蘇涼：……
蘇涼的臉上看似仍舊平靜，但是微微泛紅的耳廓出賣了他此時內心的真實情緒，看得邊上的沐遠笙很有些想揉揉他的腦袋，但是很快又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貓咪別扭生氣的時候可不能亂撩，會被小爪子一爪打開然後衝著咪咪叫的。
蘇涼並不知道他師兄在邊上胡思亂想些什麽，他就是覺得今天的這個社死程度實在是有些離譜。
聽聽這個值勤的同學說的是什麽話——‘下回有空來學校的話。’
重點是，對於執勤同學的這句話，蘇涼居然也很難拿出什麽話來反駁，總不能是說‘接下來兩周我都會來學校的，請多多指教’吧……
於是蘇涼在尷尬地謝過值勤的同學後，就埋頭往學校裏走去了，沐遠笙於是也跟值勤的同學道了個謝，然後朝著蘇涼的方向追了去。
“師弟，等等，我帶你去高一（2）班的教學樓。”
***
等沐遠笙和蘇涼走遠了之後，門口幾位值勤的同學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知道是誰先起了個話頭。
“誒……現在短道速滑的國家隊選手，顏值都要求這麽高的嗎？”
周圍的執勤同學都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真的好帥啊！我之前遠遠地見過幾次沐學長，當時就覺得很帥了，高三的都說他是咱們學校校草，這回這個蘇涼同學居然也這麽帥，冷冰冰的又有點酷，剛剛忘帶胸卡居然還會紅耳朵，咳，真可愛。”
“哈哈哈哈，你也注意到他耳朵紅了嗎？我剛剛還在想完蛋了好像害羞了要怎麽哄。”
邊上有男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兩個同伴：“哇，不是吧？你們剛剛都在想什麽呀？”
值勤的女同學才不理會男生的驚訝呢，都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蘇涼和沐遠笙。
“誒，你聽到了嗎？他們兩個還是師兄師弟誒！”
“才不止呢！剛剛我看到了，是沐學長單車載著蘇涼來學校的……哇，他們感情可真好！”
“咳，剛剛沐學長也一直陪在蘇學弟的身邊，還替他解釋和道謝來著，糟糕，好像有點好嗑啊！”
“我也……嘿嘿，我腦內連cp動物代餐都有了，溫柔大狗狗沐學長和傲嬌小貓咪蘇學弟。”
邊上的男生：？？？
“喂，你們不是吧……這都能磕起來？他們剛剛才說了幾句話啊？”
另外一個同為值勤的男生看起來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行了，隻要長得好看，就算隻有一個眼神她們都能嗑，別走神了，繼續值勤吧。”
***
一路走進學校的蘇涼並不知道背後負責執勤的同學已經在腦補些什麽了，他一路走進校門之後，狀似冷靜地埋頭走了幾步，才被沐遠笙攔住了，然後被他師兄一路送到了高一（2）班的所在教學樓。
這會兒快到早讀的打鈴時間了，沐遠笙於是揉揉他腦袋，笑道：“中午放學別亂跑，我給你帶了午餐。”
雖然二十二中是一個正在建設中的體育特色學校，校內有不少在各個俱樂部、省市隊伍甚至是國家隊受訓的選手，但是這些同學來學校的次數不多，學校內哪怕有心專門給他們開辟一個專門的食堂窗口，也有可能一周下來也隻有幾個學生關顧。
考慮到這一點，來校上課的選手一般都是自帶午餐，或是訓練基地近一點的就直接回訓練基地食堂吃飯去了。
沐遠笙之前來校時都會帶飯盒，今天自然也帶了，隻不過在準備飯盒的時候，又額外多準備了一份給蘇涼的——他猜蘇涼八成不會記得午飯這個問題，於是也就順手準備了。
蘇涼愣了下，朝他師兄點點頭，然後揮手轉身往自己從來沒去過的班級走了去，臨走去班級的路上，他腦子裏還在想，他師兄連他的午飯都記得多準備一份，怎麽就忘了提醒他胸卡的事兒？
但思來想去，這個事情也不能怪他師兄，畢竟帶胸卡來學校是學生都該有的本能，這是他自己的問題，總不能甩鍋到師兄頭上。
在蘇涼一路往高一（2）班走去的路上，同樓層的有些消息靈通的學生都已經吃到了校門口的瓜。
“哇，你有看到今天學校門口的那個紅條幅嗎？”
“我才知道二班居然還有一個體育特色生，還是國家隊的！”
“周六的比賽我還在電視上看到了，那個蘇涼好牛逼的，全場參賽年齡最小的一個選手，在短道速滑的國際比賽裏拿了銀牌！中間還有兩個南韓的選手對他犯規和踢刀，他都沒受到影響，真的牛逼！”
“沒想到居然也是我們學校的！還是隔壁二班的同學。”
“我一直以為二班都是一群鐵血學霸，結果居然還有個蘇涼！”
“怪不得我看二班一直有個座位是空的，不過二班的人都不喜歡八卦，以前就沒問過，那個應該就是蘇涼的位置吧？”
“誒，之前的月考蘇涼都沒有來參加過吧？這回直接期中考，真的沒問題嗎？他不會翻車吧？”
“這有什麽的？就算翻車人家也是國家隊為國爭光為我們學校爭光的牛人好吧？咱們學校校長什麽性格你不知道？既然人能分到二班去，就說明入學考試的成績是真的好，咱們還是先愁自己的期中考試成績吧……”
說話間，這些一直關注著窗外的同學，就看到一個看起來有點冷淡，戴著副銀邊半框眼鏡的男生路過了窗外。
“哇！長得真的好帥啊！！！”
“誒，他居然戴眼鏡誒？近視居然也能做短道速滑的運動員嗎？”
“不過長得真的好好啊，我宣布，咱們高一年的段草就是他了！”
“高三的不是也一直說他們的段草兼校草是沐遠笙嗎？所以難道短道速滑的選手顏值都高？？”
“沒想到啊，這個項目從顏值上居然這麽內卷？”
短道速滑的選手顏值內卷不內卷蘇涼是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在進到班級之後，又麵臨了新的社死場景——班上這幾十個的位置，他的座位究竟在哪兒？
所幸他在二班的這些學霸同學隻是喜歡在考試上卷生卷死，並不是會故意看同學熱鬧的性格。
在門口第一排座位上的一名男生注意到蘇涼停留在班級門口躊躇時，就抬頭詢問了一句：“是蘇涼同學嗎？”
蘇涼點了點頭。
第一排上的這個男生有著一張娃娃臉，也戴著一副眼鏡，聞言笑著對他說：“第二列第六排靠右的位置，桌上有貼你的名卡。”
聽到這個，蘇涼鬆了口氣，認真地對圓臉男生道了個謝：“謝謝。”
“不客氣。”圓臉男生笑了笑，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卡：“我叫趙炎。”
蘇涼愣了下，他們倆的名字，一涼一熱，倒是碰巧。
於是重新跟圓臉男生問了個好：“趙炎你好，我叫蘇涼。”
等蘇涼按照趙炎的指點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時，沿路的同學或多或少都會看他一眼，但是也並不是用看神奇動物的眼光，隻是單純的好奇看一眼，然後對他點點頭，就繼續埋頭在自己的課本內容上了。
等蘇涼坐到自己的作為上之後，他的同桌女生也大方地笑著跟他問了個好：“你好，我叫林毓星，周六在電視上看了你比賽，很高興見到你。”
蘇涼也認真地跟同桌女生道了謝：“謝謝。”
等簡單的交流結束後，他的同桌女生也繼續專注地埋頭到自己的課本中了，蘇涼也拿出了自己的課本——之前的半個學期他雖然沒有來學校，但是冬訓中心中給安排的課程他並沒有落下，主科的課本進度和學校差距不大，隻是副科的課本隻有他自己在自習，接下來這兩周時間他大約需要在這上麵多花一些時間。
在翻開課本之後，蘇涼微微鬆了口氣，二十二中當前的氛圍，特別是他所在的這個二班的氛圍，比他預想中的都要更好一些。
腦子裏胡亂想了些事情後，蘇涼很快將注意力重新投入到眼前的課本上——安靜的校園環境，周圍隻有偶爾低聲的交談聲和唰唰的書本翻頁聲，偶爾有些詩文背誦的聲音，這些在平時很難接觸到的氛圍，將蘇涼迅速拉進到了學習的氣氛之中，也迅速專注地投入其中。
上午上課時，學校裏的老師也已經聽說高三二班和高一二班的兩個短道速滑國家隊的選手今天來學校上課了。
沐遠笙的話還好，畢竟都已經在學校上到了高三，老師們大都是認識他的，但是蘇涼就不一樣了，除了當初入學前考試之外，這還是蘇涼第一次來到二十二中的班級裏上課。
高一二班的老師們雖然知道蘇涼當初入學考試時成績挺不錯，否則也進不了二班，可入學考試歸入學考試，這高一年的上半學期都已經過去一半了，蘇涼這還是第一回到學校裏上課——他平時在國家隊裏要顧著訓練，這學業真能兼顧得過來嗎？
於是從上午第一堂課開始，但凡是進了二班的任課老師，都會先看一眼蘇涼，然後在隨堂提問的時候，直接點蘇涼起來回答問題。
這在今天都已經成了高一二班的一景了。
其實二班的學生對蘇涼的成績也挺好奇，於是這一天下來，就成了老師們提問、蘇涼回答，周圍同學圍觀的情形。
等半天的課上完，二班的老師和學生也對蘇涼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老師們十分欣慰——蘇涼他同學不僅能夠為國爭光，文化課的課程也都沒有落下，是個好同學！
同學們深吸一口氣——好家夥，平時在國家隊訓練比賽，不僅能夠為國爭光，文化課的課程居然真的一點沒落下？是個不好對付的卷王！
高一二班的同學們算是見識到了卷王的新高度——進能作為國家隊隊員參加國際比賽成為短道速滑世界杯有史以來年齡最小的銀牌獲得者，退能在二十二中的重點班裏麵對老師的提問回答得幹淨利落知識點全麵不偏科。
一向被其他班級同學認為是卷王聚集地的高一二班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新卷王的威脅——看起來他們的卷度還不夠，還得繼續加！
一上午的課程結束，高一二班的同學已經完美地接納了同為卷王的蘇涼，還有人邀請他一塊兒去學校食堂吃飯，不過蘇涼拒絕了。
“我師兄給我帶了午飯。”蘇涼認真道：“抱歉，我們不方便在國家隊以外的地方隨便吃飯。”
邀請蘇涼的人正是一開始給蘇涼指路的趙炎，他倒是並不介意蘇涼的拒絕，反而跟蘇涼道歉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專業的運動員飲食有禁忌，那我就和劉琦他們先去吃飯啦。”
蘇涼點點頭，跟趙炎揮了個手，又看了眼時間——高三的下課時間雖然和他們一樣，不過老師大概會稍微拖堂，他於是帶了本課本和剛剛的隨堂筆記，走到了高三所在的樓層，一邊安靜地倚靠走廊翻看手裏的課本，一邊等待他師兄下課。
學校裏其他樓層這會兒都已經有學生的嬉笑聲了，隻有高三的這一層還十分安靜，隻有一兩個班級的老師放了學生下課，這些高三的同學大約也知道其他班級還在拖堂，於是都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
蘇涼在高三的走廊上又看了十幾分鍾的書，終於高三二班的老師也走出了教室，整個高三年段的走廊這會兒才逐漸熱鬧了起來。
蘇涼還在看著課本，不多久，就有個影子擋在了他的身邊。
“小涼，久等了。”
沐遠笙提了提手裏的保溫飯盒，笑道：“走吧，去食堂熱一熱，好吃飯。”
不論是什麽年齡，看到好看的人走在一塊兒，都會聚焦所有人的目光。
二十二中這些高三的學生雖然已經日漸沉迷學習，但是還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走在一塊兒的沐遠笙和蘇涼。
“哇，沐哥今天說他和他師弟一塊兒吃飯，那個就是他師弟了吧？”
“了不得，師兄弟一起上了咱們學校的紅條幅！”
“昨天和前天的那個世界杯的比賽直播我都看了，沐哥牛逼，但是他的那個師弟也是真的勇，你們是沒看，國家隊有個叫葉開承的成年選手，在小棒子的攻勢下都崩盤了，當時看得我一頭汗，我都在想1500米可能最後隻有尚飛一個人能進決賽了，結果沐哥這個師弟直接殺了出來。”
“說起來，其實昨天尚飛和這個蘇涼，隻有蘇涼才是在半決賽上靠自己進的決賽……就連尚飛當時也是被判進決賽的——我不是說尚飛的實力不如蘇涼，但是半決賽上的表現確實是蘇涼更勝一籌了。”
“沐哥和他師弟是一個擅長500米一個擅長1500吧？就這次世界杯的架勢，感覺以後大概沐哥和他師弟橫掃短道速滑賽場的時代了……”
“喂喂喂，別毒奶哈，沐哥和他師弟都還沒成年呢，咱們合理期待哈！”
***
高三年段裏，有學生在暢想著蘇涼和沐遠笙兩人未來橫掃冰麵的場景，而在食堂，沐遠笙和蘇涼則非常務實地在給飯盒裏的菜加熱。
“準備得有點簡單，小涼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喜歡吃的，明天換些別的吃。”
蘇涼搖搖頭：“這些就很好了。”
他本來不想再麻煩他師兄，但是他自己不會做飯，他爹一早上起來也沒什麽時間給他再額外準備一份午餐的便當，於是在沐遠笙說‘做一份也是做，兩份也是做’之後，就厚著臉皮答應了下來，心裏則在想回頭世界杯的獎金下來之後，得給他師兄買個禮物表示感謝。
“怎麽樣？上午的課程還習慣嗎？”
沐遠笙一邊將熱好的便當遞到蘇涼的跟前，一邊問。
蘇涼點點頭：“還行，學校老師講的比較細致，比自學要有效率。”
他雖然是第二次學了，但是穿越前他已經脫離高中階段了，對於高中時候的知識點多少有些模糊，自習的時候雖然能夠想起來一部分，但是他平時用於學習的時間畢竟還是少，總是會有些疏漏。
現在回到學校裏，坐在教室裏聽老師們針對複習做的重點講解，一些平時被他忽略過去的關鍵知識點自然而然地也就冒了出來。
想到這裏，蘇涼肯定道：“文化課的學習，果然還是要在學校裏才更有效率和氛圍。”
他必須要抓緊這一周半的時間，把之前的知識點再鞏固一遍，避免自己的基礎學習出現疏漏。
看到蘇涼認真執拗的模樣，沐遠笙笑了笑——不愧是小涼，不論是哪方麵的學習，都不甘於落後。
不過在看到蘇涼很適應學校裏的節奏之後，沐遠笙也放下了心來。
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起了這次期中考之後的賽程準備，另外還聊了點這段時間的日常訓練安排——畢竟他們還是國家隊的選手，哪怕這段時間的訓練任務較輕，他們也不能忽略。
閑談間，蘇涼察覺，他師兄好像總是在往他的飯盒裏夾菜，看著已經堆起了一個小尖角的配菜，蘇涼遲疑了下：“師兄，我可以自己夾，你也快吃吧？”
“咳。”沐遠笙這才察覺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給他師弟把菜夾多了，於是臉上帶著溫柔的笑，點了點頭：“嗯，小涼你太輕了，飯菜要多吃。”
蘇涼擰了擰眉頭：“說起這個，師兄，明天我自己來學校吧……晚上放學我看看去買輛單車……”
沐遠笙聽到這裏，眨了下眼，溫和笑道：“不用了，我從宿舍到你家裏也算順路，接你到學校也不費什麽勁兒。”
蘇涼還是有些遲疑。
沐遠笙笑了下：“你如果覺得麻煩，或者這段時間可以搬到宿舍和我一起住？我們上下學一起也方便。”
聽到這個建議，蘇涼猶豫了下，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晚上不回去，我爸一個人搞不定暖暖。”
有沐遠笙刻意的引導，兩人的談話間很快就讓蘇涼忘記了要去買輛單車這個想法，兩人的話題從學校的適應到即將到來的期中考試又到之後的全錦賽、世青賽。
說到世青賽，蘇涼又生出了新的煩惱——他的體能終究是個需要解決的問題，否則成人賽他推不動隊友，難道世青賽的接力，他也可以不推嗎？
***
遠在首都體育場觀戰1000米比賽的蔣一波這會兒突然打了個噴嚏——怎麽回事？著涼了？還是誰在背後念叨他？
邊上的裴景看了眼蔣一波，然後又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賽場上。
這會兒是女隊在比賽，裴景和蔣一波兩人聊天的氛圍也就輕鬆一些，兩人也聊到了蘇涼如今的問題上。
“怎麽樣？京市隊那裏有聯係過你嗎？全錦賽的時候他們打算讓小涼上幾個單項？”
蔣一波點點頭：“我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打算讓小涼三個單項都上，不過他們對小涼的主要奪牌期待還是放在1500米距離上，我看應該沒什麽問題。”
裴景點點頭：“那行，京市隊那裏還是心裏有數的，全錦賽再讓小涼練練手也不錯，不過現在的問題還是在小涼的體能上。”
年紀小，體能訓練的量上不去，肌肉又長得慢，這些都是局限蘇涼在500米和1000米上發揮的限製。
“別說500和1000了，接力的訓練都沒法兒上。”
聽到這裏，蔣一波瞥了眼裴景：“行了哈，我兒子才15歲，有現在這個1500米的能力你就偷笑吧。”
裴景也瞥了眼蔣一波：“行了哈，我當然知道你兒子年紀小，不過全錦賽還好，回頭世青賽他要上的話，接力肯定跑不了……”
說到這裏，裴景歎了口氣：“小涼這個體能的短板，還是得想辦法增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