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懟完林瑩她轉身瀟灑離去,衛雲沛跟在身後單手提豬。他看著身形高挑腰身勁瘦,但那胳膊是真有力啊。夕陽下可見肌肉線條,單手提著一頭豬,肩膀沒有絲毫傾斜,好像倆手都什麽都沒有似得。
“哇哦、這是什麽?”許鬆激動的撲上來,望著野豬兩眼放光。
“二師兄,你跟大師兄是不是差的過於多?”耿旋開口調侃老公。
“這……你是暗示我找個石頭縫鑽進去嗎?”袁力赫開口就是自嘲,逗的人忍不住笑。
衛雲沛笑笑提著豬放到了河邊,“你們準備生火,我來處理豬。”
“得嘞。”
有現成的,這兩組全高興的跟著蹭飯。叢林裏生火簡單,枯樹枝到處都是,找個開闊地點火就是。剛才的魚蝦也都處理好了,魚用樹枝穿起來放火上烤,新鮮的蝦全做了醉蝦。
夏夏到河邊幫忙,衛雲沛剛吹了氣給豬剝皮。野外退毛不方便,所以他幹脆剝皮。頓時停下手裏的動作。“去那邊玩去吧,別看這個。”
夏夏笑笑在他身邊坐下,用眼神說:你殺人我都見過,殺個豬我還能被嚇著?
好吧,自己在她那裏早不是溫柔小侍從了。手拿利刃瞬間致人死亡,不是捅心窩就是割脖子。那眼睛都不眨的模樣已經深入她心,想裝小百花是裝不了的。她也直麵過血腥場麵,早不是那個和平年代雞都不忍殺的姑娘。
不大的豬吹氣後順利剝皮,然後開膛破肚。夏夏拿著刀將豬肉沿著骨架分開,他在河裏清洗下水。
倆人配合默契,讓從來沒殺過生的許鬆都默默搖頭。“哥、不是說林瑩有刀馬旦功底很利索嗎,怎麽到現在沒逮到獵物?都說夏夏是……可她做事好像很幹脆啊。”
許柏抬手又給他一下,剛才攝像不在,不然早捂嘴了。“禍從口出,給我少說話。”
“哦。”許鬆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回。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落大地。橙色的光讓人感覺暖到熱,撿柴火的人都躲在樹林裏遮陰。
餘暉如橙色的輕紗一般籠罩在河岸倆人身上,遠處樹梢鳥兒歸巢,發出陣陣鳴叫。
衛雲沛任由她再次拍向自己**的胳膊,回她一個暖暖的笑。夏夏接著又拍自己一下,一開口打破了表麵的美好。
“還笑。你動作快點兒,不然咱倆要被蚊子吃了。”
“知道了。”
“不行,我得去采點兒艾草。”
“我去。”
傍晚的河邊點燃了篝火,衛雲沛收拾好下水後去采了些艾草來扔進火堆。艾草燃燒後的煙可以驅除蚊蟲,這下大家不用再被蚊子叮的滿身包。
許鬆對衛雲沛佩服的五體投地,燒烤時坐在他旁邊。“哥、你是不是會工夫?還有,你懂好多野外生存技能。”
衛雲沛笑笑對此不做回答,看火著的差不多了準備燒烤。大家忙活一下午也都餓了,此時嘻嘻哈哈的全體動手。
林瑩和她表哥此時也來到了河邊,這條河很長,從西到東蜿蜒而下,估計是這片林子裏的主要水源。導演組放的那些動物也都沒走遠,基本就在這附近。
她倆此時手裏也提著兩隻兔子,本來挺高興的,結果在跟這一夥對比後林瑩頓時就感覺這兔子不香了。
魚、豬,遠遠的就聞到一股酒味,難道還做了醉蝦?這也太香太鮮了吧。為什麽袁力赫和許柏兩組都加入了她們,這麽一來她豈不是被孤立了。
“我去收拾兔子,你去撿柴火。”
男人開口,她沉默點頭。一邊撿柴火一邊尋思事情是怎麽到這一步的。原本定的是她颯爽英姿逮獵物,那個嬌花一般的夏夏往死了作,螞蟻都能嚇一跳,更別說逮兔子抓山雞。
可眼下這情況怎麽完全脫離了劇本。夏夏是沒怎麽逮獵物,但她也沒咋咋呼呼。別說螞蟻,血刺呼啦的野豬她都沒詫異一下。而且逮誰懟誰,那是一點兒情麵不留。
溫室裏的嬌花變身仙人球,頭頂的花看著挺漂亮,可一伸手她就紮人。還有她那搭檔,到底哪兒找的?上樹下河無所不能,這些放養的動物在他手裏比自己養的抓著都順手。
“啊、”
事情超出了預料,她這一心二用的不小心抓到一根帶刺的樹枝,兩根尖刺一下紮進手指,血珠瞬間冒出。十指連心疼,痛的她扔掉樹枝大喊,在原地跳了起來。
“導演組你們選的什麽破地方,安全問題都不能保障?”
情急之下口不擇言,這節目雖說是她們公司讚助的,但導演組也不是來給她當仆人的。頓時倆攝像全黑了臉,已經將剪輯方案在心裏過了一遍。
手上疼的要死,她罵完了出了氣,慢慢的情緒回籠有了理智。深呼吸幾口從兜裏掏出一張麵巾紙捂著,轉頭時神情已經恢複如常。等手指不出血後她忍著疼繼續撿柴火,心裏將導演組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什麽會保障嘉賓安全,狗屁。這才第一天,她先是被人搶了先做燒烤,後又認錯陷阱跟人搶獵物。四組嘉賓那兩組被夏夏給勾搭過去了,她倆孤零零的好像不合群。撿個柴火還紮了手,她今兒出門沒看黃曆是不是?
心裏再惱火,理智卻已經管理著身體。撿了柴火升火,她掏出了之前攜帶的打火機,笑著說自己早就想吃燒烤了,這回如願以償。
“純野地裏的燒烤,氣氛很不一樣,大家有空可以來嚐試一下,保證不會失望。”
倆人做好表情管理,一邊烤兔子一邊說著野營的美和不容易。兔子好難抓,但烤兔子味道卻非常的香。
這邊她倆在做戲,那邊三組人已經開始大快朵頤。烤魚吃完等著烤豬,興致高昂的袁力赫站起來,拉著耿旋說要跳舞。
耿旋被他那笨拙的肢體動作笑的不行了,抬手就打他。“別獻醜,人要懂得藏拙知不知道?”
“為什麽?人家別的少數民族篝火晚會都要跳舞的,咱們為什麽不可以?來,來、”說著他去拉許柏。“你可是男團出道的,別說不會跳舞啊。”
許柏笑著站起,順帶拉上了弟弟。“跳舞會,可篝火舞我真不知該怎麽跳。要不這樣,讓我弟弟給大家助個興。”
“好啊。”袁力赫兩口子帶頭鼓掌,給許鬆小夥子讓開表演的地方。“小夥子好好跳啊,跳好了等會兒多分你一塊兒肉。”
他女友拍他一下。“就會慷他人之慨,你問過主人了嗎?”
袁力赫將目光望向衛雲沛,衛雲沛學著他們的樣子給他個OK的手勢。大家笑著讓許鬆快點兒跳,小夥子提提褲子,篝火旁夜色下扭動著身姿,一舉一動盡顯肢體的動作美。
這小子是專業學過的,這回來參加節目估計也是他哥哥有意提攜。篝火旁來了段獨舞,然後拉著大家一起轉起了圈圈。
夏夏也被拉著一起,幾個人載歌載舞又唱又跳,學著少數民族同胞那樣踢腿、伸胳膊、扭腰,動作做的不齊,一個個哈哈直笑,主打的就是一個玩。
衛雲沛彎著腰在給烤排骨刷油,那腦袋一直歪著,目光隨著夏夏的身形在移動。雖然現場有很多人,但他那眼珠卻好像長在了她身上。
四下無別人,入目皆是你。
不遠處的林瑩一回頭就看到了那雙篝火下映照著的明眸,隻是一瞬,衛雲沛已經回首。在看向她的那一刻瞬間目如閃電,雷霆之勢壓了下來,讓她想動一下都不能。
但這種感覺隻一瞬,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她都懷疑是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覺。為什麽要懼怕他?她冷哼一聲給自己壯膽。
這男人長的一副好皮相,估計也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進圈子。以後說不定會進一個公司,想想還蠻好玩。畢竟,他身上的氣質是那麽與眾不同。第一次,一個男人引起她濃厚的興趣。
衛雲沛這具身體酷愛運動,尤其極限運動。從小不愛讀書,所以視力很好。運動鍛煉了體魄,讓他進入後飛快的進入練氣狀態。如今這樣的距離他看到了對方眼中那抹意味不明,眸底頓時生了寒氣。
“哎、雲沛你這豬什麽時候好,你想把你哥饞死是不?”
袁力赫跑到了他跟前,他抬頭笑笑說好了馬上給大家分。後腿給了他們兩組一組一條,肋排一根根切開,先遞了一根給夏夏。
烤的外焦裏嫩滋滋冒油的豬肉,咬一口讓人再停不下來。許鬆這個半大小子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眼看一條豬腿讓他吃掉三分之二。雖然豬不大,但這也不少啊。
許柏搖搖頭:“半大小子。”
衛雲沛聽著大家的說笑,目光始終不離夏夏左右。大家吃飯說話的工夫,他將剩餘的豬肉小火烤的更幹。烤肉最大可能性的烤幹水分,炎熱的天氣鹽放的稍微重一些,能多保存好久。
陶鍋裏的魚湯已經成奶白色,他從包裏拿出搪瓷碗盛了一碗,待它到合適的溫度了遞給夏夏。
“沒有香菜,隻能用野蒜調味,你湊合喝。”
夏夏嚐了一口:“很鮮。”她抬頭揚聲喊:“別跳了,大家來喝魚湯。”
小吃貨許鬆蹦了過來,“我艸、我沒碗,這可怎麽辦?雲沛哥,你好歹多帶一個碗啊。”
衛雲沛抬頭,一雙桃花眼斜睨他。他嘻嘻陪著笑道:“我等夏夏姐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