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關於明天去領證的事, 商討到最後,稀裏糊塗,商言津態度不明, 也沒給個準話。

季嬈心裏忐忑不安,怕他決意明天一定要帶她去領證,想再勸說勸說他,又怕一不留神,踩到他雷區, 惹他不悅, 她要遭殃,心裏糾結著不敢問。

其實無論商言津明天想不想領證,都改變不了結果,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明天和他領證結婚,商言津再有手段, 也不可能在辦理結婚證的工作人員麵前強壓著她同意, 隻要她不鬆口, 他就拿她沒辦法。

就是怕他會使出一些惡劣的威脅手段。

季嬈坐在浴缸裏, 稍稍低頭就能看到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痕跡, 心裏暗罵商言津老流氓,老混蛋,以前怎麽就沒察覺, 他還有如此禽獸的一麵, 不對, 禽獸才是他的本性, 什麽溫和儒雅都是他裝出來的, 禽獸裝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真會裝!

季嬈洗完澡, 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商言津穿著浴袍坐在床頭,手裏拿了本書。

季嬈從床尾繞到另一邊,避開他,從裏麵上床。

剛到**,商言津就放下書,把她抱到懷裏,低頭在她白嫩的耳垂上親了下,商言津呼出的溫熱氣息撫過季嬈脖頸,季嬈瑟縮了一下,縮著脖子往旁邊躲,想躲也躲不開,被他兩條結實的手臂圈著,沒幾下就放棄了白費力氣,老老實實在他懷裏由著他親。

商言津親了一會,摟在她腰上的手漸漸往下,季嬈嚶嚀一聲,繃緊腰身,驚慌的按住他手,還沒怎麽樣呢就開始抽抽噎噎。

商言津好笑,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逗弄這個小戲精,“哭早了,待會再哭。”

季嬈哭聲頓了一下,抬起濕漉漉的眼皮,和他辯駁,“沒哭早,我就是現在想哭。”

商言津眉梢抬了下,手指頓了頓,等著聽她控訴。

季嬈側過臉,將臉頰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哭得更傷心,“你欺負我。”

商言津不為所動,嗓音含著笑意,“是誰說,就這麽待在我身邊,由著我糟踐?”

商言津敲了敲手指,季嬈哭腔更重,“那……那也不能這麽糟踐。”

商言津抬起她哭紅的小臉,在她紅潤的嘴唇上種種吮了下,“由著我糟踐的意思應該是,隨便我的心意,我想,你不可以說不能。”

季嬈真是怕了這個突然暴露本性的商言津,賣慘示弱在他這裏都不頂用了,她完全無計可施。

“我是很想隨你心意,哄你開心,由著你盡興,可是我身體不行啊,我身體不爭氣。”季嬈哭哭啼啼埋怨自己,“我這不爭氣的身體,怎麽那麽不經糟踐,才一下午就險些散架,再不休息怕是要死掉了。”

季嬈把嘴唇往他脖頸上貼貼,“我好累,我好困,我要昏死,要猝死了,商言津,怎麽辦?”

商言津捏捏她臉頰,輕笑著說:“放心,死不掉,你年輕,身體好著呢,我這把老骨頭陪著你一起玩都沒事,你更不會有事。”

什麽叫他陪著她一起玩,分明就是他玩她。

“鐵石心腸,變態,流氓。”季嬈氣得拿腳踹他。

商言津也不生氣,由著她踹,沒幾下季嬈就踹不動了,軟著腿又開始想辦法,“你不是商言津。”

商言津笑,“那我是誰。”

季嬈迷蒙著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總之不是我喜歡的商言津,溫潤儒雅的商言津,是不會這麽對我的,你太壞了。”

“溫潤儒雅的商言津你也不喜歡。”商言津捏住她下巴,狠狠吻上她嘴唇,勾住她舌尖糾纏,夾雜著濃重喘息的語調格外沉重,“詭計多端的小騙子。”

“沒,沒騙你。”季嬈實在是怕了他氣勢洶洶的樣子,胳膊攀上他脖子,軟聲哀求,“我還是更喜歡溫溫柔柔的商言津,老賊,你好凶,你把溫柔的商言津還給我吧,好不好,我溫柔的商言津去哪裏了呢?”

商言津深邃的眼眸盯著她,好整以暇的看她表演。

她突然嚎啕大哭,把下巴搭在商言津肩膀上哭得好大聲,眼淚流了商言津一肩膀,商言津托起她臉蛋,在她滿是眼淚的臉頰上親了親,嘴裏嚐到鹹味,另一隻手上移,揉了揉她頭發,溫聲哄她,“好了好了,回來了,別哭。”

哭聲嘎然而止,季嬈睜著哭得泛紅的眼皮盯著他臉看了會,小心翼翼伸手到他嘴唇上,兩個手指在他嘴角處向上比劃出一個笑臉,試探性問:“現在是溫柔的商言津?”

商言津笑了下,拍了拍她腦袋,“睡吧。”

季嬈搖了搖腦袋,把他手從自己後腦勺推開,眉頭微皺,嫌棄,“別摸我頭發,你手髒,不要蹭到我頭發上。”

商言津了然,輕笑著吻她嘴唇,“都是你自己的東西,你嫌棄什麽?”

季嬈臉頰滾燙,捂住他嘴,不許他說。

商言津在她手指上親了親,笑說:“挺有活力?”

季嬈聽出他話裏意味深長的含義,立刻眯著眼,佯裝迷迷糊糊困得睜不開眼,打了個哈欠,“好困啊。”

商言津沒再笑,頂著張冷肅的臉龐輕輕拍她後背,哄她睡覺,“睡吧,不弄你了。”

溫柔儒雅的商言津不可能讓季嬈乖乖睡覺,她向來得寸進尺,恃寵生嬌,商言津臉一沉,她立刻就乖乖躺到商言津臂彎裏,老老實實的閉上眼。

原本她嚎啕大哭一場,哭得商言津良心發現,恢複了溫柔模樣,她還想趁機聊一聊領證的事,最好能勸說他同意和自己分手,結果沒幾秒又擺冷臉。

這老賊。

季嬈敢怒不敢言,心裏罵罵咧咧,麵上乖乖巧巧。

折騰了一天,季嬈身體確實已經疲憊不堪,被商言津抱著,沒一會思緒就飄向了混沌。

次日,陽光透光窗簾縫隙傾泄進房間,季嬈睡夢中翻了個身,一縷陽光恰好落在她臉上,季嬈意識逐漸從睡夢中拉到現實,昨晚極度勞累過的身體輕而易舉就陷入睡眠,睡得很沉,這會已經沒了困意,季嬈睜開眼睛,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多。

商言津不在**,季嬈目光在臥室裏掃了一圈,不知道商言津是在其他房間,還是出門去了公司,她躺在**不敢出去看,怕商言津此刻正坐在外麵等著她起床去領證。

昨晚睡覺前她就決定,今天一覺睡到十二點,之後便躺在**,裝作被商言津累慘了,起不來床的樣子。

正常時候,她一覺睡醒差不多就到了中午,沒想到今天醒的這麽早,還一點困意都沒有,幸好商言津不在房間。

季嬈打開手機,微信上,蘇悅妍昨晚十一點多的時候給她發了消息。

蘇悅妍:【嬈嬈,飛機落地了吧。】

蘇悅妍:【怎麽不給我回消息啊,寶~,你看到我消息了嗎?】

季嬈:【我昨晚十一點多已經睡了。】

蘇悅妍:【坐飛機太累了是嗎?】

真是一個讓人傷心的問題。

季嬈:【不是,我昨天沒坐飛機。】

蘇悅妍:【……沒坐飛機?你昨天沒出國?你又改主意了?】

季嬈:【哪裏是我改主意了,是商言津這個老賊,在我手機上裝了定位係統,我昨天一出季家門他就知道,還給我發消息,裝得像是不知道我要走,然後在我臨上飛機的前一秒,派保鏢把我攔了下來。】

蘇悅妍:【?】

蘇悅妍:【所以商言津這是把你抓回去了嗎?】

季嬈:【也不算抓吧,是我自己識時務為俊傑,我自己挺直腰板跑回去的。】

蘇悅妍:【你主動回去?就你?我還不了解你,你是被他威脅了吧,不然你能主動回去?對他的稱呼都變成了老賊,這是被人收拾了?】

季嬈:【你都不知道,他整個就像變了個人,什麽脾氣好,都是騙人的,在外麵裝得像個人,其實私底下根本就不做人。】

蘇悅妍:【我早跟你說了,他那種人,輕易不能招惹,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你現在什麽情況。】

季嬈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動,編輯消息,字打一半,耳邊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季嬈迅速將手機摁滅,丟到一邊,閉上眼睛,佯裝還沒睡醒。

房門從外麵推開,季嬈閉著眼睛,聽到商言津走進來,腳步聲很輕,應該是怕吵到她睡覺,刻意放輕腳步。

片刻後,腳步聲停在床頭,季嬈感覺到一道視線盯著自己。

季嬈一動不動,盡量放平呼吸,不讓對方察覺到自己已經睡醒。

那道視線定定地凝著她臉龐,像是盯著獵物似的,好一會兒都沒有移開。

安靜的臥室裏,手機消息嗡嗡震動,季嬈心裏暗道不好,不自覺的握緊手指,擔心商言津會拿她手指解鎖,看她和蘇悅妍的微信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他看了沒關係,她現在破罐子破摔,在他麵前也沒什麽秘密,心思都被他看透了,主要是她才剛和蘇悅妍聊過天,微信消息一看,她這覺就沒辦法繼續裝下去了。

商言津站在床頭,看著**一臉如臨大敵,裝睡的小姑娘,視線往旁邊的手機掃一眼,唇角輕輕勾起。

俯身。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季嬈臉上,季嬈下意識小幅度縮了下脖子,心裏明白他已經知道自己醒了,依舊閉著眼裝模作樣。

商言津低頭在她嘴巴上親了下,沒拆穿她,轉身走出臥室。

季嬈悄咪咪睜開一隻眼睛,恰好看到商言津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邊。

今天是工作日,這都八點多了,還不去公司,該不會真的等她起床去領證吧。

季嬈抿了抿唇,伸手撈起手機。

手機上蘇悅妍又連續發了三條消息。

蘇悅妍:【人呢?】

蘇悅妍:【怎麽不回消息了?】

蘇悅妍:【??】

季嬈:【來了,剛剛商言津進來了,我在裝睡。】

蘇悅妍:【??你這處境聽起來,怎麽那麽像是被強製愛了呢?】

季嬈:【他想和我結婚,不同意分手,我一說分手他就翻臉。】

蘇悅妍:【那你打算怎麽辦?】

季嬈:【不知道,總之不能和他結婚。】

蘇悅妍:【你現在是在博璟公館嗎?】

季嬈:【嗯。】

蘇悅妍:【你能出來嗎?】

季嬈:【為什麽不能出來?】

蘇悅妍:【你是想逃跑被抓回來的啊,商言津沒限製你的人身自由?】

季嬈:【不知道,我還沒出去過,不過應該不會,我手機上裝了定位係統,又乖巧聽話,識時務,他沒必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就他昨天那個樣子,他不給個準話,我慫,我可不敢再跑。】

出逃兩個多小時就被逮住,跑多久就綁在**用小玩具折磨多久,她還怎麽敢再跑。

蘇悅妍:【你對自己的認識倒是挺透徹,就是沒能早點透徹的認清商言津。】

季嬈想想就火冒三丈:【他老奸巨猾,太能裝了。】

房門又從外麵推開,季嬈這回沒能來得及丟開手機,隻好捏著手機就閉眼裝睡,裝得實在太拙劣,商言津走到床邊,低頭含住她嘴唇,“醒了?”

季嬈被他親著嘴,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沒醒。”

“沒醒還會說話?”商言津輕笑著蹭了蹭她鼻尖,季嬈聽他今天說話還算溫柔,睜開眼睛,看他噙著嘴角,又恢複了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心裏忐忑,試探性問:“你怎麽沒去公司?”

“今天不去公司。”商言津摸摸她頭發,“在家裏陪陪你。”

季嬈推推他肩膀,“我不用你陪,我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可以,你去公司吧。”

“嗯?”商言津笑問:“不想和我待一起?”

季嬈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一絲危險的味道,趕緊改口,“想,想你在家陪我。”

商言津手指探進被子裏,摸到她腰上,季嬈怕癢,一邊縮著腰往裏躲,一邊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往外推。

他看起來極有興致,嘴角噙著笑,被子底下的手指一點點在她皮膚上遊移,季嬈像條被拋到案板上的魚,在**蹭來蹭去,氣喘籲籲,泣不成聲,紅著眼圈瞪他,“幹什麽一大早就欺負人!”

商言津輕笑,捏捏她臉頰,“你不是喜歡刺激。”

“啊啊啊,商言津,你手髒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季嬈氣得張嘴想咬他手,嘴張開的時候才發現不對,他手上髒,不能咬。

“咬啊,怎麽不咬。”商言津把手指遞到她唇邊,主動給她咬。

季嬈緊緊閉著嘴巴,商言津手指蹭蹭她嘴唇,季嬈氣得瞪圓了眼,恨不得趴他脖子上咬死他,又怕一張嘴他就把手指塞自己嘴裏,氣越憋越大,嘴巴越閉越緊,臉頰鼓起,像個氣包包。

商言津笑說:“怕什麽,我昨天都嚐過。”

季嬈臉頰蹭一下燒得滾燙,沒克製住,抱住他手腕咬了一口。

商言津看著手腕上一圈牙印,也不生氣,神色從容的說:“起床吃飯。”

季嬈都不知道他話題怎麽轉的那麽快,哼哼著罵他,“你不要臉。”

商言津微微噙著嘴角,不置可否。

商言津今天脾氣似乎真的好了很多,罵他他也不生氣,早飯後便去書房工作,也沒提要帶她去領證的事。

季嬈心裏稍稍鬆了口氣,隻要他不執著於領證,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不過他的年齡擺在那裏,商老爺子又迫切的希望他趕緊娶妻生子,她待在他身邊也不是長久之計,隻會白白浪費他的時間。

他的人生終點是兒孫滿堂,她的人生終點是一個人海闊天空,道不同不相為謀,不如早早了斷。

季嬈躺在臥室的**,思來想去,都覺得這麽拖下去不是辦法。

“商言津。”季嬈推開書房門,從門外探了個腦袋進去,“我能和你聊聊嗎?”

商言津坐在書桌前,視線盯著麵前的電腦,頭都沒抬,“聊什麽?”

季嬈小心翼翼,“就是,我們。”

商言津視線從電腦屏幕移向她,“我們怎麽了?”

季嬈咬了咬唇,“我們這樣耗下去沒意思啊。”

商言津:“你怎麽知道沒意思?”

“你不是著急結婚嗎?”季嬈聲音輕了些,“我又不會結婚。”

商言津嗯了一聲。

嗯是什麽意思?

季嬈:“我是說我們不會結婚。”

商言津:“我知道。”

季嬈:“那你幹嘛還要留我在身邊?”

“昨天不是說好了。”商言津笑說:“就這樣,不結婚,你留在我身邊,就當我養個金絲雀。”

“.…..”季嬈歪了下腦袋,“這……不太好吧。”

“怎麽不好?”商言津反問。

季嬈絞盡腦汁,“這……養金絲雀這種事,傳出去不太好聽。”

商言津淡淡道:“我不介意。”

季嬈繼續轉動腦筋,“就算你不介意名聲,想養金絲雀,那……那你最起碼也要養一個聽話的吧,誰家金絲雀像我這樣嬌氣,厚顏無恥,不知好歹呢?”

商言津:“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知道自己不聽話,就聽話一些,我待會有個視頻會議,回房間待著等我。”

季嬈:“.…..”

無恥,簡直無恥!

混蛋男人。

還回房間待著等他,真把她當他的玩物了啊。

要不是因為是她先招惹他,理虧在先,她才不……

好吧,就算她不理虧,被他看上,她也拿他沒辦法。

行吧,季嬈往沙發上一躺。

既然他不怕把她留在身邊白白浪費時間,那她也無所謂。

反正她年輕,也不急著去找下一任,就算在他身邊玩幾年,歸來仍是少年

他就不一樣了,商老爺子還等著他結婚抱孫子,他能陪著她磋磨幾年,隻要她不願意結婚,早晚還是要分手的,到時候可就不能怪她浪費他時間,是他自己要這樣的。

季嬈自我安慰一番,拿手機給蘇悅妍發消息。

【逛街嗎?】

蘇悅妍:【好啊。】

和蘇悅妍約了見麵的商場,季嬈從床頭櫃裏翻出商言津的錢包,從裏麵抽出一張卡。

她準備拿商言津的卡出去消費。

既然他說她是他的金絲雀,那她花他的錢,理所應當。

將卡揣進自己的小包裏,拎著包包,一隻腳才踏出門檻,頭頂的監控攝像就傳來商言津清冷的聲音。

“回來。”

季嬈抬頭看向攝像頭,解釋,“我不出國,我出門逛街。”

商言津:“回來。”

季嬈不想理他,另一隻腳邁出門檻,正想去按電梯,監控裏商言津警告,“你試試。”

季嬈不敢試,扭頭和他理論,“你在書房工作,我在家裏又沒事做,出門逛個街都不行嗎?”

商言津:“你可以試試。”

季嬈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憋了一肚子罵罵咧咧的話回到臥室。

【悅妍,我出不了門了。】

蘇悅妍:【?】

季嬈:【商言津不讓我出門。】

蘇悅妍:【真被限製人身自由了啊?】

季嬈:【倒是也沒被限製,應該可以出去,但是他讓我試試。】

蘇悅妍:【試試呢?】

季嬈:【我會死得很慘,我不敢。】

季嬈腦子裏又閃現昨天下午的事,氣得狠狠戳手機。

季嬈:【商老賊玩得太變態了。】

蘇悅妍:【怎麽玩的,說出來我聽聽。】

這一行字看起來,還有幾分興奮。

人類的悲歡不能共通,即便是最好的閨蜜,季嬈躺在**,越想越氣,逐漸演變為火冒三丈。

從小到大,她從未這樣在誰手底下吃了虧還毫無還手之力。

換句話說,她從不吃虧,誰欺負她,她就一定要報複回去。

季嬈眼珠子轉了幾圈,醞釀壞主意的時候,她膽子格外大。

幾息間,一個陰惻惻的壞主意就出現在腦海,勾起嘴角,眸中劃過一抹壞笑。

她從**起身,趿拉著拖鞋走向書房。

商言津端坐在書桌前,視頻會議剛開始,季嬈推開門,探著腦袋進來,看起來像是有什麽事,手指了指他的電腦,用目光詢問,他的視頻會議是不是開始了。

商言津伸出食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向她傳達視頻會議已經開始。

季嬈點了點頭,乖乖巧巧把頭縮回去。

商言津視線收回,對著會議室裏的柯湛說:“晚上你把文件……”

話沒說完,書房門再次被推開,季嬈手裏拿著擴音器,**演唱,“我是一個金絲雀啊~,美麗的金絲雀~,我是商言津養的金絲雀~,最美麗的金絲雀~”

視頻會議室裏幾個公司員工震驚的瞪大眼睛。

這……商總那邊什麽情況!

柯湛輕咳一聲,“商總,會議要不要中止?”

商言津冷靜得很,“占用大家幾分鍾的時間,請大家欣賞我未婚妻美妙的歌聲。”

商言津拔掉耳機,讓季嬈能聽到視頻會議的聲音,“這個月獎金都翻倍,請大家鼓掌。”

季嬈最後一句金絲雀卡在喉嚨裏,難以置信的看著商言津。

這人還要不要麵子了?

商言津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季嬈,拍了拍手,眼神裏都透著你要涼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