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栗訟:小白,我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你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你現在狀態不好,就和我說一聲,我就先不告訴你了。]
[白鬱:沒事,我在家裏休息了一段時間,感覺好多了,什麽事?]
[栗訟:楚澤淮在北洲失蹤了,目前局長正在和那邊聯係,你先不要慌,我們大家都在想辦法。]
[白鬱:讓我緩緩。]
[栗訟:你也別太擔憂,隻是失蹤了,大概率是掉進了什麽信號不好的地方。]
[白鬱:嗯,我知道了,謝謝栗隊關心,我下午就回調查局。]
“在和誰聊天?”
一隻胳膊摟上白鬱的脖頸,楚澤淮蹭了下白鬱的肩窩,金色的短發蹭得植物有些癢。
“栗隊,他告訴了我一個過時的消息。”
白鬱收起了手機,看著不遠處的東洲臨海市,又低頭看了眼懶洋洋都快在自己懷中睡著的對象,
“我就不和你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就說你自己遊回來的。”
“好的。”
楚澤淮點頭,他打了個哈欠,順著藤蔓的方向下來,還順便又拍了下身上的灰塵。
他沒有問白鬱為什麽要隱藏痕跡,就像剛才在北洲的時候,他也沒有問白鬱為什麽能這麽快找到他的位置。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隻要不是威脅到社會他人或公眾秩序的,楚澤淮就算再好奇,也不會去深究。
經過北洲高原上的談話後,楚澤淮幾乎能看見白鬱對自己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這樣下去,白鬱遲早有一天會告訴自己的。
無比自信的飛鳥告別了植物,朝著臨海市的方向走去。
結果還沒有走兩步,就因為不知道在想什麽快樂的事,沒看路,直接撞上了一棵椰子樹。
準備離開的白鬱:.........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把人重新抱起來,繞過監控,扔在了最近的醫院附近。
接下來,他就該‘毫不知情’且‘心神憂慮’地回清河市調查局銷假。
但是白鬱還是低估了楚澤淮的速度。
他剛剛‘無比擔心’地回到清河市調查局,還沒有等栗隊完整詳細地給他說楚澤淮在任務中失蹤的細節,臨海市就傳來消息,說是看見他們的執行官被海浪衝了上來。
重傷昏迷,身上還有不斷往外流血的恐怖傷痕。
於是剛回來的白鬱又被一群人拽著,回到了臨海市。
一個小時後,臨海市第一醫院。
“我哥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真正毫不知情的林墨看了眼房間裏被一大堆儀器檢查的楚澤淮,麵露擔憂。
明明隻是很平常的一天,他像平常一樣去做任務,像平常一樣去吃飯,像平常一樣等著他哥回來,結果“啪”的一聲,他哥就躺醫院了。
果然,意外總是會在想不到的時候降臨。
“說是北洲那邊出了點問題。”
白鬱托腮看著裏麵的一大堆儀器和人,道。
“我現在是真切感受到東洲區域執行官這個職位的危險性了,我以為以我哥的實力,隻有精神失控的風險。”
林墨長長地歎了口氣。
兩人這邊聊天,另一邊,醫生已經給出了一係列權威的數據。
早在一旁等著的楚雲柔接過來,緊鎖著的眉頭緩緩舒展。
身體狀況無大礙、體內沒有任何寄生的東西、汙染值也沒有升高,唯一嚴重的傷口已經在慢慢恢複。
“媽,我哥狀態怎麽樣?”
林墨眼尖地瞥到了這一幕,湊了上去。
“現在是在外麵。”
知道自家侄子沒有大礙後,楚雲柔又恢複了工作時的嚴謹冷淡。
“知道了。楚局,我們隊長狀態怎麽樣?”
“可以,不用擔心,下午會轉院到清河市,現在給我回去工作。”
“好。”
**
不得不說,清河市調查局真的做到了在最大的可能裏,讓它的員工不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和精力。
短短的一天內,白鬱從北洲高原到了東洲的臨海市,把人扔下後又從臨海市回到了清河市,剛和栗訟沒說幾句話,又從清河市到了臨海市看望楚澤淮,在看望後,最終從臨海市回到了清河市調查局。
就算忙碌成這樣,當回去的點還不到下午下班的點時,該做任務,還要繼續做任務。
踩著時間的尾巴寫了幾十份任務報告後,白鬱收拾東西下班,卻在家裏麵看見正在吃草莓小甜餅的楚澤淮。
空氣中還彌漫著烤完小甜餅的烘焙香氣。
白鬱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隨後走過去,順手拿起一塊放進來自己嘴裏:“你這麽早就出院了?我還以為你被轉到清河市第一醫院後,會在裏麵呆幾天。”
他還打算明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再去醫院看望一下男朋友。
楚澤淮伸手擦了下白鬱唇邊的餅幹渣:“本來醫生是想要我在躺兩天的,但是我感覺還不錯,就申請了出院。”
“真的嗎?”
白鬱望著對方眯眼問。
按照他對清河市第一醫院的了解,那裏的醫生比調查局還關注他們調查員的身體健康,能躺五天就絕對不會讓他們躺三天,能做十個檢查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做九個檢查,不太可能會這麽輕易地放楚澤淮離開。
“咳,對啊,我想走的話,他們也沒攔我。”
楚澤淮金橙色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心虛。
他是直接從窗戶跳出來的,一群醫生護士隻能在窗戶邊眼睜睜看著他飛走。
沒有追過來的話,那就不算攔截。
看著白鬱還有些疑惑的眼神,楚澤淮掩飾性咳了一聲,拿出來一串北洲貝類做成的手串:
“看,我當時在北洲買的紀念品,說這種貝類忠貞不渝,象征著愛情,據說帶著它,就能感受到北洲的寒海,我特意給你選的。”
這是一種心形的貝類,每一個光滑潔白的貝殼上麵還有心形的紋路,內部則是呈現一種深藍色。
“你還抽空買了紀念品?”
“嗯,因為想著你從來沒有去過北洲,所以想挑一些有北洲特色的東西給送給你。”
楚澤淮將貝殼手鏈套在白鬱的另一隻手上,看見對方興致不高的樣子,問
“你看上去有點累,需要休息嗎?”
“確實有點累,最近總是奔波,還要壓製爆花期,所以耗費了不少能量——”
白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楚澤淮都回來了,他為什麽還要花費能量壓製自己的爆花期?
能量不足的話,這不是還有個現成的提取機嗎?
既然楚澤淮能從醫院跑回家,那說明對方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最起碼應該能撐住自己榨取幾回。
白鬱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背後的花枝蠢蠢欲動。
“執行官大人,我這麽奔波可都是為了您,不如給我點犒勞?”
植物一下子來了精神,身後的花枝緩緩延伸,每一根上麵都有數十個純白花苞。
還沒有等楚澤淮回答,白鬱的手已經幻化成了藤蔓,隻不過和之前能把翅膀捆住的藤蔓不一樣,這回是細細長長的藤蔓須須:
“就是這些藤蔓須須幫你把毒弄出來的,你必須要好好獎勵它們一下。”
楚澤淮咽了口口水。
這種細細長長的藤蔓須須,該....該不會是插那個地方的吧。
“我忽然想起來,醫生說了,出院可以,隻要在家靜躺著——唔——”
他想不著痕跡地往後退兩步,卻直接跌在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在他背後形成大網的花枝上。
“不用擔心,我會很溫柔的。”
白鬱笑盈盈道,心情愉快地將陷入藤蔓網中不斷掙紮的飛鳥拖回了臥室。
“啪”一聲,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