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白鈴蘭聽說了發生的事情,迫不及待的趕往祠堂。
五哥已經很久沒去那裏了,他每次去那裏都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這次好端端的,為什麽又….
難道是因為那個婢女?
白鈴蘭心道不妙,到祠堂的時候,發現五哥已經進去了,外麵守著白三。
“到底發生了什麽?五哥怎麽進去了?他不能進去!”白鈴蘭說著就要破門而入。
她想起以前五哥每次進祠堂…
白三沒有給白鈴蘭這個機會,他攔住了她:“三小姐,莫要為難屬下。”?
白鈴蘭在外麵心焦無比,“你讓我進去,我去看看他!”
白三僵硬著一張臉:“屬下也隻是奉命行事。”
白鈴蘭低頭咒罵了一句,在門外焦急地等待了起來。
直至日落西山,祠堂的門才打開。
白鈴蘭第一時間衝了上去,“五哥!你怎麽樣了?”
來人眼底滿是紅血絲,臉色蒼白如紙。
胸前一片暗漬讓濃重的血腥味讓白鈴蘭大驚失色:“五哥!你怎麽受傷了!”
白硯像一個無事人一樣,揮開白鈴蘭,淡淡的吩咐道:“更衣,去上朝。”
晚上回來之時,送青一膝蓋就跪在了他的麵前。
“大人,姑娘她….”
白硯眸色微動,疾步而行,直到鎖秋苑。
一打開門,入眼所及之處便是散落成一地的衣物,帷幕後隱隱約約可見三個人的人影交纏。
一聽見開門聲,裏麵的兩個人便抱著衣服跌跌撞撞跑了出來,衣不蔽體,模樣倒是唇紅齒白,其中一個人還是六指。
兩個人四目相對,皆看到對方眼裏的驚疑不定與恐慌。
看見白硯也隻是低頭匆匆跑了出去,路過的時候不經意看了他一眼,卻正巧看到他也看過來。
那波瀾不驚的眼底突然閃過一絲駭人的殺意,兩個人被嚇了一跳,急忙出去。
白硯一步步上前,掀開幃幔,便看到了榻上那人。
一如既往的美的驚心動魄,臉上一臉饜足,她呈大字樣的躺著,身上覆著完全不能起遮擋作用的輕紗,輕紗勾勒出身上起伏的曲線,隱隱還見那幽深之處。
她輕輕撩著自己的頭發,似乎是因為得到了滿足,顯得心情特別好,見他進來,還特地起身打了個招呼:“你來啦。”
這一起身,白硯就看見了她脖間的紅痕,他的瞳孔縮了一下。
綺蘭見狀,更是走上前去,像一個勝利者一樣在他麵前展示著自己的身上的痕跡。
一副絕美的軀體,美麗至極,即使是最難以克製的時候,他都不忍心用力對待,此刻卻布滿了紅痕,都是不屬於他的印記。
那雙眼裏充血看上去極為可怖,可是那張臉上卻依舊是冷清如霜雪。極為割裂的組合在一起,看上去頗為詭異。
他的下頜線繃的愈發的直,長身玉立,站得筆直,看上去依舊優雅體麵至極。
綺蘭一步一步走近他,身上的輕紗擺動。
她圍繞著他,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說道:“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們剛剛結束,不然你還可以一起加入我們。”
“他們都不如你,可是他們有兩個,也算勉強彌補了。”
“你比他們都溫柔,可我就想嚐嚐不一樣的,你知道的,我生性**,且水性楊花。”
他一掌握住那不纖一握的腰,一手將她身上的輕紗撕得粉碎。
**的皮膚觸碰到冰冷的衣物,綺蘭忍不住瑟縮的一下。
不經意間跟他四目相對。
那雙灰色的眼裏爬滿了血絲,幾乎要將那冷清的灰全部蓋住。可是那張臉上卻依舊是冷清如霜雪。
極為割裂的組合在一起,看上去頗為詭異。
他出神的盯著她身上的痕跡,眼中猩紅更甚。
那濃烈的紅把綺蘭都嚇了一跳,看的她有些頭皮發麻。
他側開頭,想要移開目光,但視線卻依舊牢牢的粘在她的身上。
他左右側了側頭,卻隻顯得動作愈發僵硬,脖子上的青筋更加的凸起,根本無法擺脫掉眼前所見的一片紅。
眼中的猩紅跟各種情緒疊加翻滾,最終融合成看不見的瘋狂與偏執,但卻壓抑在冰川之下,翻滾怒號著要衝破冰麵。
他一下又一下的摩擦著她身上的痕跡,聲音僵硬但是依舊鎮定:“以後別這樣了。”?
綺蘭不敢置信他就這個反應,她像是一圈打在棉花上:“你是瞎了還是聾了?”
他隻是抱著綺蘭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有種詭異的歲月靜好的感覺,
“我帶你去清理。”他一把抱起她,像是抱小孩的姿勢,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牢牢禁錮住她。
綺蘭想要掙紮但是卻動彈不得。
他抱著她來到了浴池,專注細致的清洗著她身上的痕跡。
每一處都洗的幹幹淨淨。
綺蘭哼笑:“別自欺欺人了,這又洗不掉。”
身上的紅痕在白皙的肌膚上愈發的刺眼。
他沉默了一瞬,緩緩親上那些痕跡,直到一個更神更大的痕跡覆蓋掉原本的。
動作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凶,越來越用力。
兩個人太多次了,他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身體。
她不想這樣,咬緊了嘴唇,繼續刺激他:“你也不嫌髒,這可是別人….”
綺蘭剩下的話還未曾宣之於口,就突然吞咽的回去。
他的動作變得極為的凶猛,仿佛帶著懲罰般的性質。
巨大的拍打聲讓皮肉都泛紅發燙,綺蘭覺得整個人都要被撞爛了。
她咬牙罵道:“你用的著….用這麽發…..泄嗎?你…..至於…至於用…這種方式折磨….我嗎?”
“有…..有病去治….去…治行不行?”
“你賤….不賤?啊?你賤不賤?”
到最後暈了過去。
他這才緩慢停了動作,輕柔的環抱住了她。
冰川破裂,那些所有的偏執,瘋狂如同風暴一般統統瀉出。
他迷戀親吻著她的嘴唇,而後低喃:“是我的。”
“都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綺蘭醒來之時,已經是晚上了,屋子裏空無一人,她全身酸痛的像是要碎裂了一般。
腹中空空如也,她喚了幾聲,也不曾見有人過來。
出乎意料的安靜。
綺蘭勉強拿了狐裘大氅,跌跌撞撞出門,發現屋外也都沒人。
她一路前行,走到了浣遙的屋子前,所幸浣遙在裏麵。
“浣遙。”綺蘭虛弱的喊道。
浣遙似乎是沒想到綺蘭會突然出現,連忙把身邊的抽屜一關,將手中的東西藏在了背後。
“姑....姑娘,你怎麽來了。”
綺蘭裝作無事人一般走近了浣遙,“大家
好像都不在,晚膳也沒上,我想找你,於是便過來了。”
浣遙勉強笑道:“那我馬上去叫人送上來。”說著,急急忙忙的要出門。
路過綺蘭的時候卻被綺蘭一把抓住:“你今天是.....”
綺蘭的話還沒說完,浣遙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綺蘭意識到不對,立刻掀開了她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盡是猙獰可怖的鞭痕!
“是誰做的?發生了什麽?”
浣遙立刻甩開了他的手,“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這麽明顯的鞭痕,怎麽可能是自己弄的。
綺蘭立刻明白了過來,咬緊了牙:“是他....”
浣遙撫在綺蘭的手背上,安靜道:“別說了姑娘,他不想讓您知道,裝成不知道對大家都好。”
“走吧,我去叫人傳膳。”浣遙拉著她往外走。
一開門便是幾個奴仆抬著兩床草席路過,濃重的血腥味迎麵撲來,讓綺蘭惡心的快要嘔吐。
待看到草席上的東西,兩具被扒了皮的屍體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原來的樣子,兩個人更是惡心的在一旁幹嘔。
奴仆抬的不穩,一隻手掉落了下來。
是六指。
綺蘭再也站立不住,扶著柱子,在一旁幹嘔起來。
她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到底是不想讓她知道,還是不想讓她知道的過於直白?
綺蘭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哽在脖子,她再也顧不得衝向書房。
房裏那人正提筆處理著信件,一見綺蘭便道:“你來了?”
像是無事發生。
“我房中的人都去了哪裏?”
白硯一怔:“新的人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到,我讓人安排了。”
綺蘭盯著他:“我說我房裏原來的人都去了哪裏?”
白硯放下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你確定想要知道?”
綺蘭噎住了,一步步後退,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視線有些崩潰。
白硯見狀,輕歎了一聲,“羅綺蘭,你什麽時候才會知道,我的容忍,隻會對著你一人。”
“滾你媽的!愛給誰給誰!”
綺蘭衝出門,門外浣遙在等著她。
“對不起。”她握著浣遙的手,眼睛裏淚珠子不斷的往下掉。
“沒關係。”浣遙溫柔的說,牽著她的手一步步往回走。
大雪紛飛,兩個人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的聲音。
浣遙突然問道:“國公府不好嗎?你就這麽想要離開嗎?”
她想起府上大年初一請了伶人過來表演熱鬧,綺蘭把眾人揮退,說要認真看表演,沒想到竟是趁這時檔與伶人.....
為了離開國公府,她竟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綺蘭環視了一下四周,“哪裏好了。”
像一個穀大的囚籠,把人桎梏起來,一言一行都要看別人的臉色。
浣遙一臉複雜:“你若是真的惹怒了世子,命都可能丟掉。”
看著綺蘭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浣遙忍不住再次提醒。
“別看大人對你縱容,可實際上.....他是從戰場上回來的。”
手上沾滿鮮血的人根本就不會把人命當回事,綺蘭對他來說也隻是隨手可以覆滅的一根草芥罷了。
綺蘭搖搖頭,自從昨天以後,綺蘭就莫名篤定他不會拿她怎麽樣,即使她把這天都捅破了去。
他若是要殺自己,早在昨天就把她殺了,可他沒有。
他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難道還會在乎她做了些什麽別的嗎?
這次他也沒把她怎麽樣,不就正好證明了嗎?
“他不會把我怎麽樣,他隻會從別的地方來拿捏我。”綺蘭恨的牙癢癢。
比如柳琴,比如鎖秋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