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集團小少爺x工地工人

兩人站在中間擋了其他人的道。

鄧明薑把季初燕扯到路邊。

季初燕連裏麵的毛衣都沒穿, 就在單衣外麵套了件羽絨服,單衣的衣擺都是濕的,他顧不上那麽多, 緊抓著鄧明薑的手。

但也不說話, 隻是緊繃著臉,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鄧明薑。

鄧明薑和他沉默地站了一會兒, 開口:“你就是仗著我次次都等你才這麽肆無忌憚, 如果等在外麵的人是別人或者你的兩個姐姐, 你還會這麽磨蹭嗎?”

季初燕抿著唇, 眼中波動明顯。

鄧明薑這才發現他的頭發也有些濕,估計不小心被水淋到了, 伸手摸了摸, 指尖都是水。

“季初燕。”鄧明薑的手往下落, 替他拉起外套的拉鏈,同時淡淡地說, “如果下次你還是這樣,我依然不會等你。”

季初燕訥訥地哦了一聲,想說什麽, 又都沒說。

鄧明薑又摸了摸他的頭發:“回去換身衣服,順便把頭發吹了。”

季初燕忽然抱住鄧明薑的腰。

路上還有其他人, 都被季初燕的動作驚了一下,頻頻扭頭看向他們。

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是有些奇怪, 但也沒有奇怪到讓其他人大驚小怪的地步。

季初燕沒有鬆手,鄧明薑便也沒有叫他鬆手,隻是拍拍對方圈在自己腰間的手:“回去了。”

季初燕又哦了一聲。

回到房間, 季初燕仍舊黏著鄧明薑不放,他跟著鄧明薑打了酒店的送餐電話, 然後跟著鄧明薑來到床前。

鄧明薑從衣櫃裏拿出一件毛衣扔到**:“穿上。”

季初燕磨磨蹭蹭地拉外套的拉鏈。

鄧明薑去衛生間拿吹風機。

拿了回來,季初燕連裏麵的單衣一並脫了,正在慢吞吞地從腦袋上套毛衣。

結果套到一半,下半張臉還藏在毛衣裏,他就不動了,隻用一雙露出來的黑眼珠子默默盯著鄧明薑。

鄧明薑把吹風機扔到**,雙手抱臂,往衣櫃上一靠,什麽話都沒說,也安安靜靜地盯著他。

季初燕耷拉著腦袋在**坐了半晌,小聲地說:“你和別人、和我的兩個姐姐是不一樣的。”

話題跳到了十幾分鍾前。

鄧明薑說:“沒有人會一直等你,我也一樣。”

季初燕的腦袋幾乎垂到胸口。

“季初燕。”鄧明薑說,“你已經二十歲了。”

季初燕聲如蚊呐:“我知道。”

僵持片刻,鄧明薑歎了口氣,放下雙手走到季初燕麵前,扯下捂在季初燕臉上的毛衣領口。

季初燕立即伸手環住他的腰:“小鄧哥,我餓了。”

鄧明薑默了一瞬,揉他頭發:“先吹頭發。”

季初燕乖順地答:“好。”

等他們忙完,餐廳的服務生也把晚飯送了過來,吃完後,窗外的夜色已經濃得像一團化不開的墨,庭院的燈光零零散散分布開來。

後院的私湯能用,池子裏還沒放水,要泡的話得提前聯係酒店的工作人員。

鄧明薑和季初燕都在昨天泡得太久,今天沒有那個心思,準備早早上床歇息。

季初燕一上床又不老實了,抱著鄧明薑上下其手。

他翻坐到鄧明薑身上,兩眼賊亮:“早上的事,我接著幫你?”

鄧明薑之前想到有其他人在,不敢和季初燕做得太明目張膽,現在其他人都走了,他也沒再拒絕。

拉過季初燕的手吻上對方的唇。

季初燕立即張開嘴。

安靜的室內響起唾液交融的聲音,持續了好幾分鍾,季初燕白皙的臉逐漸變紅,他氣息不穩,輕微地喘,雙手扯著毛衣的衣角往上一脫——

腦袋又卡在了領口上。

鄧明薑幫他把衣服扯下來,那一頭黑發也亂得跟雞窩似的。

季初燕隨手把毛衣扔到床尾,急不可待地低頭啃鄧明薑的玉米粒。

鄧明薑摸他的臉:“先去浴室。”

季初燕百忙之中抬頭:“我都做好準備了。”

鄧明薑倒是愣了一下:“什麽時候?”

“就下午啊。”季初燕衝他眨眼,“我在衛生間的時候。”

鄧明薑:“……”

難怪在衛生間裏呆了那麽久,他還以為季初燕便秘了,不過兩者性質差不多,都不怎麽好受。

後麵的過程順理成章。

季初燕一直坐在上麵,坐著坐著,眼淚控製不住了,淌得滿臉都是,順著下巴往下落,啪嗒啪嗒地落在鄧明薑的腹部。

鄧明薑抽了張紙貼到他的臉上,紙被淚水浸濕,居然就這麽黏在了季初燕的一邊臉頰上。

季初燕被鄧明薑的舉動氣得夠嗆,抓下紙扔到鄧明薑的胸膛上。

鄧明薑把紙放到床頭櫃上,又抽了張紙遞給季初燕。

“有點疼。”季初燕抽泣著說。

“那我先出來?”

“不。”季初燕不幹,“就這樣吧。”

鄧明薑隻是用紙擦著季初燕的眼淚,擦到一半,季初燕俯身抱住他的脖子,把眼淚都往他的脖頸上蹭。

“鄧明薑,今晚你真的嚇到我了。”

鄧明薑摸他的背。

“誰都可以不等我,但你要等我,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們是一體的。”季初燕的臉埋著,聲音很悶,帶著濃重的鼻音,“你多等等我好不好?”

說到後麵,聲音裏似乎有幾分哀求的意味。

鄧明薑沒說什麽,半天嗯了一聲。

季初燕抬頭親他嘴巴:“鄧明薑,我喜歡你。”

“嗯。”

“我現在隻有你了。”

“不。”鄧明薑說,“你還有錢。”

“……”季初燕瞬間垮下臉來,這人不掃興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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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是淩晨才睡,睡到中午才起,反正明天才走,又沒人等著他們,他們可以慢慢的來。

回到緣河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鄧明薑家住的小區是一個老小區,沒有地下停車場,小區裏老人和孩子居多,用車的人不多,都把車停在一處專門騰出來的空地上,所有的車擠在一起。

季初燕的車開進小區裏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他的車型較大,麻煩了守門的大爺才把車停好。

鄧明薑跟大爺說了大概的停車天數,先付了一部分的停車費。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便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這兩天的天氣都很不錯,不僅沒有下雪,還出了太陽,大家在屋裏宅得快長蘑菇了,正好趁著天氣好出來溜達。

其中不乏鄧明薑認識的幾個阿姨。

他還記得其中一個阿姨想給他張羅相親,聽說他大學輟學又沒工作後,就熄了火,從此再沒跟宋婭提過相親的事。

“小鄧啊,這是你買的車嗎?”阿姨上前問道,“看起來不錯唉。”

鄧明薑說不是:“我朋友的車。”

“哦哦。”阿姨的目光轉向從駕駛位下來的季初燕,眼睛微微一亮,“你朋友也是個帥小夥,我們緣河人嗎?”

“a市來的。”

阿姨上上下下地把季初燕打量一遍,還想說什麽,但鄧明薑沒給她機會,拉著季初燕回去了。

沒想到兩天過後的下午,阿姨敲響了鄧明薑家的門。

宋婭找朋友逛超市去了,家裏隻有鄧明薑和季初燕兩個人,季初燕躺在臥室**玩手機,鄧明薑在客廳裏給阿姨倒了杯水,聽阿姨繞了半天的圈子,終於把話題拉上正軌。

“小鄧啊,你那個朋友看著條件不錯,還是a市人,他有女朋友了嗎?”

鄧明薑說:“沒有。”

阿姨臉色一喜,趕忙說道:“阿姨的表嫂那邊有個親戚的女兒不錯,也在a市工作,做會計的,可以介紹他們認識……”

話沒說完,鄧明薑雲淡風輕地補充:“他有男朋友。”

“……”

阿姨逃也似的溜了,躲在臥室門後偷聽的季初燕樂得直笑。

鄧明薑收拾好茶杯,把水倒了,把杯子洗了,回到臥室裏,季初燕還在笑,嘴巴張得合都合不上。

鄧明薑伸手抵住季初燕的上下嘴皮,往中間一帶。

季初燕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眉頭一擰,不高興地瞪著鄧明薑。

鄧明薑說:“你讓我這麽說的。”

季初燕拍開他的手:“這不是實話實說嘛。”

鄧明薑嗯了一聲。

“那個阿姨肯定會猜到你身上,我就怕這麽說對你和宋阿姨不好。”

鄧明薑看著季初燕。

季初燕也眼巴巴地望著他。

鄧明薑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巴:“我要是在乎別人怎麽看我,早去地下見我爸了。”

這句話讓季初燕心頭一跳,他不想聽這種話,下意識地拉起鄧明薑的手:“你都不在乎了,那我也不在乎,以後別人說你什麽,我跟你一起承擔。”

果然,那天之後,就有隱隱的風聲傳出,鄧明薑和季初燕都沒去管,該幹嘛幹嘛,不知道宋婭有沒有聽到那些風聲,她從來沒在兩人麵前提過。

大年三十這天,很多在外麵上班的年輕人都回來了,住鄧明薑家隔壁一對老夫婦的兒子在a市工作,聽說工作能力很好,三十歲不到就從公司辭職,和朋友一起開了家小公司,掙到不少錢,原本開的大眾換成了奔馳。

老夫婦為此沒少炫耀過,沒少把“奔馳”二字掛在嘴邊,以至於那段時間連牙牙學語的小孩都會口齒不清地喊奔馳。

這天老夫婦特意換上新衣在小區門口等著,等到下午,他們兒子開著熟悉的奔馳車回來了。

原本在小區裏溜達的人都你一言我一語地上前湊熱鬧。

保安特意騰了個較大的空位出來給老夫婦的兒子停車,老夫婦的兒子從車上下來後,一眼瞥見停在旁邊的黑色汽車。

他愣了下說:“這是誰的車啊?”

說起車的主人,大家表情各異,老夫婦也不想多提,隻道:“這是我們隔壁小鄧他朋友的車,在這兒停很久了。”

“看出來了……”老夫婦的兒子說,車頂上又是汙漬又是灰塵,車門上也髒兮兮的,估計沒怎麽開出去過,也沒怎麽洗過,他搖頭說,“這麽貴的車,停在露天壩裏可惜了。”

之前上鄧明薑家竄過門的阿姨笑道:“能有多貴?比你的大奔馳還貴嗎?”

老夫婦的兒子想了想說:“這輛車可以買十輛我的奔馳。”

“……”

季初燕在大年三十晚上才開車回a市,呆了兩天不到,又開車回了緣河,他還是覺得雙R的車開著太張揚,便從他爸的車庫裏選了一輛奔馳。

在小區裏停好車下去,正好碰到隔壁的老夫婦和兒子一起出門走親戚,幾人在兩輛奔馳車前停下,季初燕喊了叔叔阿姨。

老夫婦給兒子介紹季初燕:“他就是小鄧的朋友小季。”

等季初燕走了,老夫婦問兒子:“他的奔馳有你的奔馳貴嗎?”

老夫婦的兒子聞言都想哭了。

一個在頭、一個在尾,有得比嗎?!

他說:“他的車都可以買三四輛我的車了。”

老夫婦一驚,還想說話,卻被兒子推到車裏。

“別比了,這隻是人家的備用車而已,他手上的一塊表都可以買我的車了!”

從那之後,關於鄧明薑和季初燕的風聲消失得一幹二淨。

這天早上,他們跟著宋婭逛完菜市場回來,季初燕還覺得奇怪,他在臥室裏問鄧明薑:“你小區裏的人對我們是不是比之前熱情了?之前還避我們跟避瘟神似的。”

鄧明薑站在床前疊衣服,頭也不抬地說:“你的外貌征服了他們。”

“真的嗎?”季初燕信了,摸出小鏡子照照,還自戀地理理頭發,隨即多愁善感地歎了一聲,“別說,我自己都快被這張臉征服了。”

鄧明薑無語,懶得理他。

把衣服疊完放到衣架下麵,季初燕的腦袋湊了過來,不安分的手上下摸索。

鄧明薑睨他:“幹什麽?”

季初燕嘿嘿一笑:“還能幹什麽?想征服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