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集團小少爺x工地工人

刹那間, 季初燕的心跳快得幾乎要從胸膛裏蹦出來。

他乖順地張開嘴。

何寒訂的房間是酒店裏不貴也不便宜的中等房間,麵積不大,但打掃得幹淨, 裏麵很多東西也一應俱全。

季初燕一點點地往鄧明薑身上靠, 靠到後麵,大半身體的重量都壓到對方身上。

鄧明薑被他逼得不斷後退, 後腿抵上電視櫃, 差點一屁股坐上去。

後麵就是電視機, 還好被鄧明薑一把扶住了。

季初燕的眼裏哪兒看得到那麽多?他活像渾身被火燒著一樣, 急不可待地對鄧明薑上下其手。

“幾點了?”季初燕自言自語地說,“應該六點半了吧, 你半個小時能解決完嗎?”

說完, 眼巴巴地望著鄧明薑。

鄧明薑:“……”

別說中間的過程, 事前準備或者事後洗澡都不可能隻用半個小時。

他一把捂住季初燕的眼睛:“洗澡。”

季初燕嘴角一揚,既興奮又期待地說:“你記得把東西準備好。”

“你想多了。”鄧明薑的手往下滑去, 捏住季初燕的下巴,往上一抬,“洗完澡出去了, 估計又是我倆最後。”

季初燕的臉一垮:“箭都拉到弦上了,你忍得住?”

鄧明薑收手推他:“忍不住的人是你。”

“屁。”季初燕驀地一個轉身, 伸手探向某處,張開五指很輕地捏了下, 很大一團,掌心剛覆上去便感受到了弧度,有抬頭的趨勢。

季初燕揚了揚眉梢, 笑容中帶了一絲小狡黠,“你再說一遍?”

鄧明薑:“……”

最後, 小小的浴室裏擠進去了兩個人。

季初燕背靠冰涼的牆,好在頭頂的浴霸開到最大,熱氣淹沒了他倆,倒不覺得很涼,不過他的意識延伸不到那處,隻覺命脈都被鄧明薑握在手中。

爬上巔峰時,他雙手抓住了鄧明薑的手腕。

“我記得小時候跟我表姑去過一次鄉下,我表姑父是鄉下人,家裏住土坯房,不過他父母都搬走了,我們住他親戚家。”季初燕眯縫著眼,額前的濕發不斷淌水,他斷斷續續地說。

“嗯。”鄧明薑把手伸到花灑下麵,看著手上半透明半乳白的凝結物被水衝到地上,又順著水流進地漏裏,“然後呢?”

“我們剛到他親戚家時,他親戚帶著孩子正在搓玉米棒子,你知道怎麽搓玉米棒子嗎?”

鄧明薑不太清楚,雖然他生在縣城,但是從沒去過鄉下,也沒見過別人勞作。

“怎麽搓的?”他問。

“就像你剛才那樣搓的。”季初燕趴到鄧明薑身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張口咬住他的肩膀。

鄧明薑微微一愣,卻沒掙紮。

季初燕使了點勁兒,直到咬出牙印才肯鬆口,他用舌頭舔了舔,上麵全是花灑落下的水。

明亮的浴霸燈光下,一口牙印清晰可見。

“你當你是在搓玉米棒子嗎?疼死我了。”季初燕嘀嘀咕咕地抱怨。

鄧明薑捏著他的下巴,垂眼和他對視:“第一次搓別人的玉米棒子,不太熟。”

季初燕衝他眨眼:“力道得輕,你勁兒太大了。”

“好。”鄧明薑催促,“洗快點,別讓人家久等了。”

季初燕往下看了一眼:“不用幫你?”

鄧明薑躲也不躲,大大方方地讓對方看,臉上掛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可不是幾分鍾內就能解決的。”

“……”季初燕有被點到,頓時臉紅脖子粗,“我剛剛是意外,男人站著都比坐著來得快,換你也一樣。”

“好好,意外意外。”鄧明薑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浴球和沐浴露。

手剛碰到浴球,就被季初燕抓住了。

季初燕二話不說地上了手,在鄧明薑驚訝的目光中,淋著水往下蹲去。

出浴室時,鄧明薑臉色微沉,看得出來心情不佳。

跟在後麵的季初燕表情輕鬆,嬉皮笑臉地說:“我就說換你也一樣吧?”

鄧明薑從衣架上扯下自備的毛巾,扔到季初燕頭上:“把頭發擦幹,把衣服穿上。”

季初燕的眼角眉梢都是飛揚的笑意,拿著毛巾胡亂擦了擦頭發,隨即想起什麽一般,砸吧了下嘴:“就是味兒好重啊,那玩意兒不好吃。”

鄧明薑的臉徹底黑了,他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又走過去幫季初燕套好上衣和褲子:“誰讓你吞了?”

季初燕在鄧明薑的大力下東搖西晃,不得不伸手掌住鄧明薑的胳膊。

“我看片裏都那麽演。”

鄧明薑動作一停,扭頭瞪著季初燕。

季初燕一臉無辜:“我以為那麽做是正常流程,能讓你高興一點。”

說完他也想起來了,鄧明薑高興是高興,隻是被刺激得大幅度縮水的時間讓那份高興煙消雲散。

想到這裏,他又開始樂。

隻要發揮失常的不是他一個人就行。

樂到一半,眼前一黑,鄧明薑用帕子擦幹他臉上的水,然後把他推進衛生間,拆開一次性牙刷和牙膏的袋子。

等他們在露天地裏找到何寒和朱小愛等人,燒烤晚會已經開始了一個多小時,篝火也燃起來了,一群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表演者正拉著房客一起轉圈跳舞。

燒烤的食材和燒烤架都是自助的,隻要是酒店的房客,就可以任挑任選。

何寒和朱小愛在燒烤架前忙得熱火朝天,煙熏到朱小愛臉上,朱小愛一邊咳嗽一邊用手在臉前扇風。

餘光瞥見兩人到來,朱小愛張口就是一陣抱怨:“你倆在幹啥呢?等你倆半天了,給你們烤了一堆東西都涼透了。”

鄧明薑說:“有點事。”

朱小愛忍住翻白眼的欲望:“你說你倆在家有事還能理解,都出來住酒店了還有什麽事……”

話沒說完,人沉默了。

又是一口狗糧猝不及防地塞到嘴裏。

人家情侶倆在家有長輩看著,有事也不敢發生什麽,當然要趁著出來在酒店裏辦事了。

朱小愛看看何寒,顯然何寒也意識到了什麽,低頭假裝忙碌。

“桌上那兩盤都是我們給你們烤的,快吃吧。”朱小愛尷尬地說,“小季,你有什麽想吃的跟姐說,姐給你烤。”

“謝謝小愛姐。”季初燕乖巧說道,“有雞翅和雞尖嗎?我想吃烤雞翅和烤雞尖。”

“冰櫃裏有,我過去拿。”朱小愛說著就跑得沒影了。

剩下何寒繼續眼觀鼻口觀心,把自己當成一塊塑料背景板。

晚會進行到**,有個表演者拿出手機點開一張圖片,說是有個鬥舞活動,評委就是在場的房客們,勝利者可以拿到價值3999一晚的情侶大床房,一共兩晚,而且有私人湯池。

介紹完活動,現場的音響裏立即傳來躁動的音樂。

大家躍躍欲試,在第一個人的帶頭下,源源不斷有人上前。

鬥舞是一對一的,哪方呼聲高哪方勝出,勝出一方繼續和下一個人鬥舞,評判得很主觀,在這樣的環境下,跳得越嗨、動作幅度越大、技巧越多的人越容易勝利。

音樂裏的鼓點密集,敲得每個人熱血沸騰——

除了鄧明薑這桌。

鄧明薑和何寒、朱小愛都是沒有跳舞細胞的人,在隨著音樂群魔亂舞的人裏,他們三個坐得相當淡定。

不過朱小愛還是問了一下她哥:“哥,你不上嗎?”

鄧明薑麵無表情地吃著一串烤土豆:“我不會跳舞。”

“你上去亂舞幾下也行,萬一人家看你長得帥就支持你呢。”音樂太響,朱小愛用手遮著嘴巴,擠眉弄眼地說,“情侶大床房哦,還有私人湯池哦,約會的聖地哦,你看那麽多情侶爭著搶著加入。”

鄧明薑慢條斯理地吃完一串烤土豆,把竹簽放到桌上,正要說話,坐在旁邊的人噌地起身。

何寒和朱小愛驚訝地看去。

隻見季初燕一臉心動,帶著雄心壯誌說:“我去!”

說完就走。

鄧明薑愣了一下,他和季初燕相識這麽久,還不知道季初燕竟會跳舞。

朱小愛呆呆地問:“哥,他會跳舞啊?”

“不清楚。”鄧明薑想了想,“可能就像你說的,上去亂舞幾下。”

朱小愛:“……”

結果事實證明,季初燕不僅會跳,還跳得很好,第一次勝出之後,挑戰的人跳什麽舞種,他便跟著跳什麽舞種,他身形靈活,動作剛柔並濟,篝火在他身後燃燒,照得他的每一根頭發絲都仿佛在跳舞一般。

原本坐得穩穩當當的何寒和朱小愛先後起身,一臉震驚地望著已經被人群包圍隻露出些許身影的季初燕。

人群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

跳到後麵,季初燕脫了外套和毛衣,朝人群外麵扔去。

鄧明薑:“……”

他無語地上前撿起衣服。

季初燕隻穿了一件打底的單衣,把單衣撩到腹前,用牙齒咬著衣角,覆了一層薄肌的腰像水蛇一般柔韌有力。

朱小愛看得歎為觀止,用胳膊肘撞了下鄧明薑:“我要是你,還會忍到現在?早在他來緣河的第一天就把他辦了。”

“……”

“是吧哥?”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