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僅僅十天, 無樓並入北疆,無樓大臣們集體收拾包裹去北疆進修。
茵茵嚴肅:“嬋嬋,我們是不是上當?東岩並入北疆都用了十幾個月, 無樓隻用了十天, 這不合理。我懷疑無樓蓄謀已久。”
齊圓月用力點頭:“你看他們收拾行李多快, 比我還迫不及待。他們就是蓄謀已久。”
嬋嬋回想這宛若按了快捷鍵的玄幻十天, 還有卓舵臉上遮不住的傻笑,緩緩點頭。
三雙眼睛凝重地盯著卓舵, 水果冰沙也不那麽好吃了。
卓舵:“好吧, 我說實話。”
茵茵:“你說, 我們會控製好情緒。”
卓舵:“在東岩並入北疆時我們就派人去北疆探查消息。”
隻開了這麽個頭, 茵茵伸手, 打住他的話, 不讓他慢吞吞又囉哩囉嗦的話再次占用她家嬋嬋的時間, 快速道:“你們發現了我們北疆的武器, 自知沒有對抗的實力,心裏已明白無樓逃不過相同的命運。為了無樓百姓, 做好了開城門投降的準備,也提前整理好了需要交接的工作。為了身後名,你們要撞柱。”
卓舵弱弱地糾正:“不是撞柱,是殉國。”
茵茵:“都一樣。”
卓舵堅持:“還是不一樣的,殉國是與無樓共生死, 是偉大的事情。撞柱有那麽點任性耍無賴的意思。”
三雙眼睛帶著些一言難盡。
卓舵:“你們也看見了, 我們無樓好麵子, 在家別管多邋遢出門必須光鮮亮麗, 可以餓死病死,不能丟臉死。”
茵茵:“那你們無樓和我們北疆可太不一樣了。”
嬋嬋想想北疆的護食, 再想想無樓的假大方,咯咯笑。
茵茵聽到嬋嬋的笑聲,扭頭,摸摸嬋嬋的手,眉開眼笑,心情超好,好心地提醒卓舵:“你們這樣的人到了北疆會吃虧。”
卓舵立刻重視起來,謹慎地問道:“會吃什麽虧?”
茵茵:“你沒聽過死要麵子活受罪嗎?”
卓舵不在意:“為了體麵受點罪不算什麽。”
三雙眼睛又出現了卓舵看不懂的複雜眼神。
茵茵:“我們北疆呀,餓怕了,為了吃食基本上啥事都幹得出來。”
齊圓月拿自己來舉例:“誰要搶我地窖裏的吃食,殺他全家!”
茵茵盯著卓舵道:“看見了吧,在我們北疆,吃食最重要。”
卓舵沒有被兩人的話嚇到,反而心裏對北疆生了同情。
卓舵:“若是這般看中吃食的話,豈不是些吃食就能讓你們為我們無樓做事?”
齊圓月:“那不一定,這要看你們拿了多少吃食。在北疆,沒有一份力氣是無用的,小孩子還可以曬疙瘩葉換糖。你們要是給的少,我們不樂意給你們幹活。你們要是給的多,幹啥都行。”
卓舵:“幹啥都行?”
齊圓月:“像是清洗馬桶、通下水道這些髒活都幹。像殺人放火這事兒,我們以前也幹,現在不行了,會被關起來。”
卓舵:“這些事都有下人來做。”
茵茵:“北疆沒有下人,隻有打工人,等你到北疆就知道了。”
卓舵被茵茵的話勾出了好奇心,更想去北疆了。
一心想要回北疆的齊圓月還要留在無樓安民心,迫不及待的大臣們一個個地租用小兔車去北疆了。我
徐行一身樸素土氣的工裝,坐在二樓陽台上看著不遠處的熱鬧,手裏裏的活兒也不停。
他對麵坐著堂兄堂妹,“出山前,我以為我會成為他們那樣的人。”
堂兄:“誰還不是這麽想了?”
堂妹:“祖父和老祖還鐵板釘釘地說我們將成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
無樓並入北疆,無樓商隊需要的故事書更多了,兩人沒有假期。
堂兄:“人物卡用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添加些新的人物了,把咱祖父和老祖寫進去這麽樣?”
堂妹:“好人還壞人。”
堂兄:“壞人,更刺激。”
堂妹:“那你會疼的更刺激。”
從無樓來的車隊著實龐大,不僅租用了項良商隊的所有小兔車,還租用了茵茵和嬋嬋過來時的小兔車。
徐行看著他們來到北疆後直奔車廠,唏噓不已,當年他也想用所有積蓄購買一輛小兔車,幸好貧窮阻止了他,時間讓他理智,在買房落戶前絕對不能買車!每次看見有人開車從他身邊路過,他都要重複強調三次。克製欲望是作為一個人的基本要求,他會克製好自己的欲望。
堂兄問堂妹:“你買醜兔車還是小兔車。”
堂妹:“小兔車更快。”
堂兄:“醜兔車更大,能載人還能載貨,更實用。”
堂妹:“那就兩個都買,問題不大。”
徐行慢慢地放下了羊毛衣,滿眼的傷心:“你們都買得起兩輛車了?”
堂兄堂妹安慰他:“還沒呢,寫完這兩本才買得起。”
有這句安慰還不如沒有,徐行的心被傷的千瘡百孔,他不等了,一秒都不想等了!他不擅長寫故事,他親爹擅長,小時侯他都是聽著他爹的故事識字的,讓他爹來!立馬來!父子上陣,誰敢爭鋒!
堂兄:“他怎麽了?看著不正常。”
堂妹:“瘋了。”
堂兄:“窮瘋了?”
堂妹:“北疆比他窮的人多著呢,他被咱氣瘋了。”
徐行:“我要讓我爹過來!”
堂兄和堂妹的手抖了下,他爹要是來了,祖父和老祖還遠嗎?
堂兄:“最近有所感,準備閉關寫作。”
堂妹:“我閉關兩年,你呢?”
堂兄:“我沒你皮厚,我三年吧。”
徐行:“你們不能閉關,得給老祖和祖父做思想工作。”
堂兄:“不用,讓老祖和祖父在北疆住上幾天就能認清現實了。”
堂妹:“老祖和祖父年輕時什麽苦沒有吃過,這點苦還能吃。”
無樓大臣在北疆受到的委屈變成一份份的信擺放在嬋嬋和齊圓月前麵。
茵茵:“他們後悔呀,難受呀,不理解呀。”
齊圓月:“他們太嬌氣了,我們北疆人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彎彎繞繞,他們說一句話還要用兩個典故,誰能聽得懂。”
項良:“三個月適應。”
格依:“一個月。”
嬋嬋背著小手,慢悠悠地走到兩人中間,坐莊。
嬋嬋:看我多自覺。
茵茵催促兩人:“下注。”
格依豪氣砸下攜帶過來的所有小金庫。
項良看看急火火的茵茵,再看看慢吞吞的嬋嬋,捂緊錢包。
該說不說,他懷疑這裏有坑。
茵茵:“你怕了?”
“誰怕了!”項良砸下整個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