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不疼

在貝爾摩德去哄卡爾瓦多斯的時候,琴酒和諸伏高明離開了訓練場,並且一起去見了鬆田陣平。

一見到鬆田陣平,諸伏高明立刻上下仔細打量著他,檢查他身上有沒有發生什麽不幸的事情。

“高明哥,你那是什麽眼神?”鬆田陣平被看得有些毛毛的。

“聽說你昨晚和貝爾摩德在一起?”諸伏高明仔細看著他的眼睛詢問。

“嗯,看流星雨。”

“看完流星雨呢?”

鬆田陣平表情疑惑,說道:“看完當然是回家了,不然還留在那裏幹嘛?”

聽出鬆田陣平話語中的“回家”沒有另外的意思,諸伏高明鬆了一口氣,朝他道歉:“抱歉,我之前太想當然了,沒有預料到事情如此危險。”

“倒也沒多少危險。”鬆田陣平不以為然。

眼看著兩人驢唇不對馬嘴,腦回路完全沒靠到一起去,琴酒有些不爽地說道:“別廢話了,說說試探的結果吧。”

鬆田陣平看琴酒不爽,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樣得到了一個冰冷的眼神。

“鬆田君,你已經試探到了哪一步?”諸伏高明在兩人中間打圓場,阻止了可能發生的衝突。

“她向我承認了自己水性楊花。”鬆田陣平說道。

諸伏高明:……

琴酒:……

他們依稀記得,他們想要讓鬆田陣平試探的並不是這個問題。

“我能怎麽辦?我又沒辦法直接拆穿她的身份,隻能一步步來了,等她承認自己是組織的成員後再試探她有沒有離開組織的打算。”鬆田陣平也十分無奈,他也想的,可惜沒機會啊。

“廢物。”琴酒對他的效率分外不滿。

鬆田陣平舉起了拳頭,就要和琴酒幹上一架。

“試探到此為止吧。”諸伏高明再一次打斷,並且終止了鬆田陣平的任務。

“為什麽?我不要。”鬆田陣平直接拒絕:“我已近快要試探出來了,我感覺得出來,她對我沒多少真情,隻是抱著玩玩的態度,但對我也沒多少防備,說話都很隨意。”

戲耍他、逗弄他,貝爾摩德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所以她很快就會暴露出真正的身份,然後鬆田陣平就可以直接問她有沒有離開組織的打算、要不要和他一起對抗組織了。

鬆田陣平就快要成功了,絕不接受諸伏高明的提前終止。

“但是那很危險。”

“在我看來,沒有任何危險。”

諸伏高明皺了皺眉,他說的危險和鬆田陣平所說的危險完全不是一碼事。

“喂,小子,我警告你,貝爾摩德求而不得的時候,可是會對你下藥的。”琴酒恐嚇他,同樣的話他也對諸伏高明說過,但其實他並沒聽說過貝爾摩德給誰下過藥,因為一般是不會有人拒絕貝爾摩德的。

鬆田陣平則被嚇了一跳,下藥?他對於這一點到的確完全沒防備。

天啊,的確是有點危險,如果貝爾摩德真的對他下藥,他全無防備豈不是肯定會中招?

“我就快成功了,以後防備一點就行。”

“她還有個很凶殘的追求者,說不定會嫉妒你嫉妒到想殺了你。”

鬆田陣平聞言冷笑,自信滿滿道:“我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被人殺死的。”

琴酒無奈了,該叮囑的他已經都叮囑了,但如果鬆田陣平一心要往裏頭撲他也沒有辦法。

然後,琴酒就見鬆田陣平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他。

琴酒皺了皺眉,不明白他在震驚什麽。

“阿陣,你流鼻血了。”諸伏高明焦急的聲音將琴酒驚醒。

琴酒這才注意到自己流鼻血了,連忙拿紙巾出來擦幹淨,鼻血卻一滴滴地落下來,仿佛完全止不住一樣。

“要不要去醫院?”鬆田陣平雖然和琴酒關係非常差,但這會兒也還是關心地問。

“不用了。”諸伏高明朝琴酒說道:“我們去鮑曼那裏。”

“好。”琴酒拿出一大團紙巾暫時堵住,由諸伏高明開車迅速離開去了鮑曼的研究所。

“鮑曼?”鬆田陣平的表情微微凝固,那是卡慕提到過的研究員吧?為什麽流個鼻血要跑去研究所?

諸伏高明一向冷靜,卡慕反倒成了看起來反應最大的,一邊怒罵著組織一邊警告著鮑曼,讓他必須要將琴酒給治好。

鮑曼卻隻是暫時給了琴酒一顆用來抑製情況的藥片,然後便說道:“你還是去組織的研究所吧,我暫時還沒研究出成果,而且如果你用了我的藥物,再用組織的藥物或許會起反應,被人察覺到就糟糕了。”

“這顆藥片可以吃嗎?”諸伏高明問。

“哪個倒是可以,藥效沒有那麽強烈,但是應該能好受一些。”鮑曼說道。

“我沒有難受。”琴酒解釋著,但還是被高明將藥片喂了下去,然後便又被他載著去了組織的研究所。

和伏特加不同,諸伏高明沒有進出研究所的權限,隻能在研究所的大門外麵等候,眼睜睜看著琴酒一個人走了進去。

實驗室裏,這一次是雪莉負責進行治療的,她漸漸開始收攏研究所這邊的勢力,否則也拿不到這次的主動權。

“情況如何?”琴酒問雪莉。

“還好。”雪莉仔細觀察著屏幕上屬於琴酒此刻的身體數據,說道:“毒依舊沒辦法解除,但是卻被什麽暫時壓下去了,你自己有感覺嗎?”

“沒有。”

“也沒有感覺到疼?”

“沒有。”

得到了這樣的回複,雪莉十分驚訝地看著琴酒,完全不理解琴酒流了這麽多的鼻血是怎麽忍下來的。

“是真的一點都不疼。”琴酒的眼神十分複雜。

就在雪莉疑惑的時候,卻見琴酒拿起了已經消好毒的手術刀,然後輕輕劃破了自己的手臂,鮮血順著手臂留下,琴酒的眼睛卻眨都沒有眨上一下。

琴酒再次重複:“不會疼。”

這一次,雪莉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表情變得驚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