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看石頭亂飛

鬆田陣平的臉色難看極了,貝爾摩德的話對他簡直絕殺。

他是個警察,他玩得沒有那麽花!

鬆田陣平磨了磨牙齒,警告貝爾摩德:“別胡說八道!”

“可是你已經囚禁我了。”貝爾摩德又優雅地坐回座位,笑看著鬆田陣平,問:“你真的認為我是個壞人嗎?我隻是個女孩子,一點危險性都沒有。”

“你那一腳可不是這樣說的。”

“因為鬆田君太粗魯了。”貝爾摩德嬌羞地說道。

鬆田陣平皺緊眉頭,十分不爽,卻又知道自己不能急功近利。

心浮氣躁乃是大忌,拆炸彈如此,試探一個人更是如此。

“好吧好吧,我的確不是什麽好人,我水性楊花,和很多大導演大明星都上過床,但是我認為這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愛意。和他們都隻是玩玩罷了,但是鬆田君,我對你可是真心的。”貝爾摩德的眼神充滿真誠,明明就是個渣女,但她對你露出這樣純真誠摯的眼神時,簡直讓人感覺什麽都可以原諒她。

鬆田陣平深呼吸,知道自己剛剛又一次被這個女人影響到了。

不能上當啊,鬆田,他告訴自己,貝爾摩德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所犯下的罪行也不僅僅隻是道德層麵的。

“你的身手很厲害,一般人可沒有這樣的身手。”鬆田陣平指了出來,他沒辦法說是琴酒或者諸伏高明告訴了他真相,但是他可以將話題朝這方麵引導。

貝爾摩德的表情卻十分無辜:“隻是因為身手嗎?是和我之前的保鏢學的,畢竟一個女明星在外麵很危險的,但是現在就很方便,出來約會也不用帶上保鏢了。”

很合理,但是胡編亂造。

鬆田陣平再次提出質疑:“竊聽器是你放的,對吧?”

“我可不知道什麽竊聽器。”

“好,我沒有證據,但我認為是你。”鬆田陣平不從法律層麵上製裁對方,隻從自己的直覺上來判斷,“克麗絲,你的行為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反而像是個犯罪分子,你該不會真的是個犯罪分子吧?”

他說對了。

貝爾摩德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欣賞,鬆田陣平真的十分神奇,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卻可以一下便猜中他的身份。

真是……太美妙了。

“如果我是犯罪分子,鬆田君會抓捕我嗎?”貝爾摩德笑著問。

鬆田陣平的回答斬釘截鐵:“會,我一定會抓捕你。”

貝爾摩德噘了噘嘴,有些不開心。

“抓你,也是在拯救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但那一定不是一條快樂的道路,我希望可以將你帶回正途,希望你可以有新的選擇。”鬆田陣平字字鏗鏘。

貝爾摩德卻隻是輕笑,真天真啊,在這個世界上,可不是什麽人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就算真的有那樣的一個人,也不會是鬆田陣平。

但是驀地,貝爾摩德卻又想到了自己的天使,她想起毛利蘭在被她襲擊後卻又堅定地拉住了即將墜樓的她的手,她想起工藤新一同樣衝到了她的麵前救下了她。

如果真的有天使,那他們兩個一定就是吧?

工藤新一,他會是那顆貫穿組織的銀色子彈嗎?

但是很快的,貝爾摩德卻又覺得好笑,怎麽可能呢,那兩個小家夥根本就不知道組織的存在,他們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和組織接觸,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剛剛在想什麽?”鬆田陣平注意到了貝爾摩德的走神。

“在想你的天真。”貝爾摩德輕笑道:“鬆田君,如果我真的是個罪犯,你現在可就危險了,以後最好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

她真好心,貝爾摩德想,她竟然也會這樣好心地規勸他人。

鬆田陣平卻沒有聽,反倒格外堅定地說道:“我是個警察,永遠不會對罪犯妥協。”

“但我不是。”

“是的,我現在沒有證據。”

“所以你可以讓開了嗎?”貝爾摩德笑吟吟地看著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死死盯著貝爾摩德,突然大步走過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朝外麵拉去。

貝爾摩德茫然,“鬆田君,你這是……”

“你不是想要去看石頭亂飛嗎?我知道有個不錯的觀景台,那地方離這裏不近,我們最好現在就過去。”鬆田陣平的語氣依舊率直,但是這一次,“石頭亂飛”之類的字眼卻並沒有令貝爾摩德感到厭惡。

真是個愚蠢的警官,貝爾摩德想,她大概知道琴酒為什麽喜歡警察了,和這樣堅定而又愚蠢善良的家夥談戀愛,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次日清晨,貝爾摩德精神抖擻地來到組織的訓練場,並且一進去就直朝著琴酒的方向走了過去,格外有目的性。

她吹了聲口哨,仿佛慣例般逗了逗諸伏高明:“諸伏警官,這幾天怎麽沒聯係我?有了舊愛就丟了新歡?”

訓練場上一群人頓時看起了八卦,琴酒更是將槍口調轉向貝爾摩德的方向。

“開個玩笑罷了。”貝爾摩德舉起雙手投降。

琴酒這才將槍口移開,聲音很冷:“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哇哦,護得還真緊啊。”貝爾摩德調侃。

作為回應,琴酒抓起了諸伏高明的手,然後放在唇邊輕輕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貝爾摩德:……

訓練場的其他人:……

您是完全不掩飾了對嗎?

他們知道了,琴酒有多喜歡諸伏高明他們真的知道了。

貝爾摩德卻沒有被挑釁到,很快又露出了笑容,問琴酒:“你知道我昨晚做了什麽嗎?”

琴酒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眼看著琴酒又轉回去繼續訓練,貝爾摩德提高了音量:“我昨晚,和我的小男朋友去看了石頭亂飛。”

琴酒皺了皺眉,沒聽懂貝爾摩德說的是什麽意思,仿佛看腦子有病的人一樣又看了貝爾摩德一眼。

貝爾摩德的心情卻極好,不浪漫就不浪漫吧,但至少鬆田陣平帶她去看了,鬆田陣平似乎真的有將她每一句話都放在心裏。

昨天晚上,貝爾摩德事實上是沒有達成目的的,將鬆田陣平拉上車之後,在貝爾摩德的眼中對方就已經是落入陷阱的獵物了,她昨晚給自己設定的目標是全壘打,結果就隻是看了個流星雨。

但奇怪的是,她一點都不覺得失望。

諸伏高明卻心中一動,問:“你的小男朋友是……”

貝爾摩德對諸伏高明露出了曖昧的表情,笑著問他:“你認為會是誰呢?”

諸伏高明沉默,晚上鬆田陣平竟然也在和貝爾摩德在一起嗎?他們兩個沒真的發生什麽吧?

這個時候,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訓練場原本有的竊竊私語聲也消失不見了。

幾人朝門口望去,就見卡爾瓦多斯背著狙擊槍大步走了進來,麵寒如冰,仿佛周圍的人都欠他八百萬一樣。

貝爾摩德:……

饒是琴酒這種不愛八卦的人,此刻也不由幸災樂禍了起來,嘲諷貝爾摩德:“不去哄哄?”

翻車了吧!

讓你作,天天就知道圍著一個警察跑,就不知道身邊有多少的追隨者嗎?

要說貝爾摩德身邊的追求者,那可以說是不計其數,組織內她派係的人多是因為她的美貌,而卡爾瓦多斯則是其中上位最成功的那個人。

貝爾摩德任務,卡爾瓦多斯陪著。

貝爾摩德逛街,卡爾瓦多斯陪著。

雖然琴酒不清楚這兩個人究竟睡沒睡,但他非常確定,卡爾瓦多斯已經將貝爾摩德視作他的所有物了。

貝爾摩德嗔怪地瞪了琴酒一眼,走過去安撫卡爾瓦多斯的情緒了。

琴酒幸災樂禍,諸伏高明則不明白其中因由,問:“怎麽回事?”

“卡爾瓦多斯是貝爾摩德的追求者。”

“這樣啊。”諸伏高明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擔憂。

“放心,沒有貝爾摩德的命令,卡爾瓦多斯不敢動他。”琴酒並不擔心鬆田陣平,卡爾瓦多斯再如何吃醋,但他的性格如此,不可能敢對貝爾摩德的小狼狗下手。

諸伏高明聞言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卡爾瓦多斯流露出十分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