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鬆田繼續試探

男人的快樂是很簡單的,比如看貝爾摩德突然變色的臉,再比如說幾句話氣得貝爾摩德捶桌瞪眼。

就很快樂。

比如。

“你最近沒戲拍嗎?”

“最近在休假。”

“沒資源就說沒資源,找什麽借口。”

“……”

再比如。

“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我現在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都不知道喜歡我什麽就追,怎麽?你見一個愛一個?水性楊花?”

“……”

甚至是。

“最近工作上遇到點不愉快。”

“辭職吧。”

“導演那邊,似乎對我有些意見。”

“演技不行吧?導演就煩這個。”

“……”

沉默,一次又一次的沉默。

第一次約會,第一次吃飯,貝爾摩德被鬆田陣平懟得咬牙切齒。

她當然也足夠牙尖嘴利,有些話不是沒辦法反駁,但是她真的無法理解,麵對她這樣的一個大美女,鬆田陣平這37度的體溫是怎麽說出這種至少零下20度的話的?

果然,上帝給你打開一扇窗,就肯定會關上一道門,貝爾摩德此刻深以為然。

比如她,擁有美貌與財富,卻偏偏失去了自由,隻能一日又一日在組織沉淪。

再比如鬆田陣平,明明是這麽帥氣的一個人,張嘴就想讓人把他打死,也難怪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

不,應該說鬆田陣平幸好沒有女朋友,否則不管是誰,一定都會被他給氣死的。

“你怎麽不說話了?”鬆田陣平這會兒反倒是放開了,笑嘻嘻地問她:“既然是你追求我?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

“什麽表示?”貝爾摩德的表情都有些木了,是了,這一次是她主動追求人,而不是那些臭男人追求她。

“我開的那輛車有點舊了……”

貝爾摩德直接將瑪莎拉蒂的鑰匙丟給了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一愣,表情難以置信,沒想到貝爾摩德竟然還真的給他送車,他剛剛隻是故意在氣她罷了。

“我都忘記了,追求人是該有個追求人的樣子。”貝爾摩德很快調整好心態,十分自然地對鬆田陣平說道:“我今天開來的車子顏色有些張揚,可能不太適合鬆田君,不過沒關係,明天我會開一輛顏色沒那麽張揚的車子過來送你。”

車子,貝爾摩德有的是。

“還有這張卡,還請鬆田君收下。”貝爾摩德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鬆田陣平,曖昧地朝他眨了眨眼睛說道:“這隻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鬆田君不要推辭。”

這次麻了的人變成了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能收嗎?他敢收嗎?

他現在敢收下,第一天就有人舉報他收受賄賂,就算最後將事情調查清楚這不是收受賄賂又如何?他小白臉的名聲怕是要在警局徹底打響了。

於是,鬆田陣平幹笑著又將車鑰匙和卡都遞了回去,說道:“我隻是開個玩笑,想看看你對我的心意罷了。”

“是啊,這就是我對你的心意,難道鬆田君要拒絕我的心意嗎?”貝爾摩德不愧是影後,她雙眼朦朧地望著鬆田陣平,一滴眼淚從左眼角緩緩淌落,仿佛可以一直流淌到人的心裏。

鬆田陣平更加麻了,他隱約察覺,這是貝爾摩德在向他發起反擊。

贏下來!

這場關乎尊嚴的對抗賽,鬆田陣平必須要贏下來!

於是,鬆田陣平十分強硬地拒絕:“抱歉,我是個警察,有規定不能隨便收人禮物。”

“可這隻是戀人之間的互相贈與。”

“戀人之間該送的不是車和卡,而是花。”鬆田陣平將花瓶中的那束鳶尾花拔了出來遞給貝爾摩德,流露出自信的笑容,“還請你收下。”

鬆田陣平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十分完美,所透露出自信與從容並不油膩,甚至帶了幾分對感情的青澀與意氣風發。

不得不說,有這樣一個瞬間,貝爾摩德真的被打動了。

但貝爾摩德怎麽都是千男斬,很快便平複心神,沒有接住花,而是十分親密地握住了鬆田陣平的手,欣喜地說道:“我就知道,鬆田君,隻要我持之以恒地追求你,你就一定可以看到我。”

鬆田陣平:……

可不是能看到嘛,每天他都要看吐了。

這種不是追求吧?時時刻刻都知道他在哪裏然後搞一個“命運的邂逅”這種事情,不是隻有癡漢才能做出的行為嗎?

“嗯,我看到你了。”鬆田陣平硬著頭皮回應。

“鬆田君,我真是太感動了,隻要你的一個眼神,我就可以將一切都給你!”貝爾摩德學著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對她說過的話向鬆田陣平告白著。

鬆田陣平:……

救、救命!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鬆田陣平頭皮發麻,簡直恨不得現在就奪門而出。

還好,貝爾摩德也是多少知道些分寸的,很快就鬆開了鬆田陣平的手,也不再說那些惡心人的話,而是朝著他露出一抹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演唄,貝爾摩德從來不缺演技,大家可以對著演到底。

完全被看穿了啊……鬆田陣平明白,貝爾摩德恐怕已經知道他另有目的了。

“我問你,你真的隻是個明星嗎?”鬆田陣平索性開門見山,卻並沒有提琴酒或是諸伏高明,冷冰冰地質問貝爾摩德。

“就隻是因為這個?”貝爾摩德笑容明豔,絲毫沒有被一個警察的質問嚇退。

“你根本就不是什麽普通的女明星對吧?說,你究竟是什麽人?接近我有什麽目的?”鬆田陣平直接站了起來。

貝爾摩德卻沒有起身,也沒有任何的慌亂,因為鬆田陣平是個警察,無論如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都絕對不會對一個“清白”的平民出手。

但是下一秒貝爾摩德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為鬆田陣平竟然真的上手,直接將她摁在了桌子上。

貝爾摩德在關鍵時刻將自己這邊的菜肴推向桌子中間,臉貼在桌麵上,這才避免了弄一臉的油汁。

“桌子是很髒的!”貝爾摩德真的有點生氣了。

“那真是抱歉了。”鬆田陣平語氣冷靜,繼續質問:“告訴我,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

“我就不能是真的喜歡你嗎?”

“但是你之前還喜歡小川平。”

“因為我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警官先生,沒人規定過我隻可以愛一個人吧?”貝爾摩德拿之前鬆田陣平罵她的話來懟他。

鬆田陣平抿緊了嘴唇,卻仍是沒有放開貝爾摩德。

“你這麽堅定地來問我,是諸伏高明對你說了什麽?但是我猜,他並沒有告訴你太多,否則你也不會這樣莽撞的來問我了。”貝爾摩德猜測著。

鬆田陣平沒有回答,任由貝爾摩德自己去猜測。

“不管怎麽說,你現在的行為太不禮貌了,這樣對待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可是要遭報應的。”貝爾摩德笑著,右腿突然後踢,身體的柔韌性令她後踢的幅度非常極限,直接踢在了鬆田陣平的背上,將他踢得整個人朝前差一點就摔在桌子上。

鬆田陣平雙手撐桌,艱難地從桌子上翻了下去,菜肴被擺放在桌上紋絲未動。

貝爾摩德輕輕拍手,為鬆田陣平矯健的動作叫好:“鬆田君剛剛真是帥死了。”

鬆田陣平卻對貝爾摩德更加警覺,冷笑道:“柔弱的女孩子?我可看不出你有任何柔弱。”

剛剛那一下,鬆田陣平敢肯定,整個警署都沒有多少人能做出那樣幹脆利落的動作和巨大的力道。

“人家就是很柔弱嘛。”貝爾摩德撩了下頭發,一頭金色的長發飄揚,令鬆田陣平想到了另一個金發的家夥。

鬆田陣平在心底咒罵,果然金發的全是混蛋!

“又是易容又是竊聽器的,克麗絲小姐,不說清楚的話,今天你別想離開這裏!”鬆田陣平站在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貝爾摩德欣賞地鼓起掌來,心中卻一點都不緊張。

身份?她沒有問題。

易容?因為要拍戲,而且是和她的母親學習的,這並不奇怪。

至於竊聽器……

“什麽竊聽器?”貝爾摩德表情無辜:“鬆田君,你可不能亂說話,我一個女孩子怎麽可能會有竊聽器。”

沒指紋、沒監控甚至就連人證都沒有,貝爾摩德完全不懼。

鬆田陣平對這點顯然也感到頭疼,如果他真的有證據,這會兒就不會和她出來吃飯,而是直接將人帶去警署了。

真麻煩啊,這個貝爾摩德。

“你不讓我走,是想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嗎?”貝爾摩德朝鬆田陣平眨了眨眼睛,提醒他:“這可是違法犯罪。”

鬆田陣平死死盯著貝爾摩德,沒回答也沒退讓。

“當然了,如果隻是想和我玩個遊戲的話,我還是很樂意的。”貝爾摩德嬌羞地低垂下頭,小聲問:“是要玩囚禁play嗎?”

鬆田陣平:……

什、什麽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