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在年代文裏吃軟飯（二十二） 二合一
“自行車！”
“哇, 是那個好漂亮的哥哥！”
“笨，那是梅子姑姑的丈夫，你得喊姑父或者叔叔。”
“咕咕, 咕咕！”
宋辰騎著自行車駛入趙家村村口的小道, 立馬就吸引了正在那邊玩耍的小孩們。
別看他回趙家村的頻率並不頻繁，但他卻是趙家村實打實的孩子王，在孩子堆裏享有極高的地位，這會兒人剛進村呢，就連人帶車被孩子們團團圍住了。
十幾個孩子眼巴巴地看著宋辰騎著的自行車。
“行了，給你們玩，不過要小心點, 別去河邊、石子灘還有山坡那裏騎。”
宋辰幹脆地從自行車上下來，然後笑著將自行車推給其中一個看上去十一二歲的男孩。
這輛自行車是他去年買的, 自行車票是簽到得到的。
這年頭自行車是大件，雖然私底下也能花大價錢倒騰到自行車票，可終究不是正經渠道, 在深究來曆時會出現問題。
這一點外掛倒是比較深思熟慮, 在簽到獎勵為特殊物品的時候，會以更安全的方式將物品光明正大的交到他的手中。
比如這張自行車票是宋辰簽到那天, 李紅榮以單位優秀員工的名義獎彰的。
這兩年, 在宋辰的協助下，李紅榮將婦聯的宣傳工作做的如火如荼, 宋辰的文章在整個首都乃至周邊臨近城市都有不小的影響力, 在他們片區, 有宣傳欄的加成, 更是家喻戶曉。
靠著文字繪圖的宣傳, 以及李紅榮本人實打實的下基層, 各種走訪調查，越來越多的女性覺醒了自我權利的維護意識，有困難找婦聯，需要調解找婦聯，遇到不公平對待找婦聯……兩年的時間裏，組織解決了幾十起具有封建殘留意識的婚姻買賣事件，幫助了近百個遭受虐待的兒童……
因為成績突出，他們婦聯多次受到組織表揚，原本不怎麽受重視的單位在政府班子裏也開始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所以在單位得到了一張自行車票後，李紅榮當即拍板將自行車票作為獎賞分給了宋辰，單位裏沒人有異議。
就這樣，過了一手，外掛將這個貴重的獎勵以安全合理的方式送到了宋辰手中。
不過這裏得說一句，為了不用按時上下班，宋辰拒絕了李紅榮轉正的邀請，現在還是一個閑散在家的臨時工。
這讓單位裏關心他的大姐大姨們都十分關懷他“虛弱”的身體，宋辰被闊綽前輩們投喂的頻率又增加了。
趙家村擁有自行車的家庭並不多，一輛是大隊長家的，一輛是生產隊裏一戶出了兩位軍人的家庭中的，這兩輛自行車都是家裏的寶貝，即便是自家的孩子，頂多也就是摸幾下，輕易不會讓他們騎著出門。
宋辰就不一樣了，孩子們稀罕，他就幹脆地將自行車交給孩子們玩，隻是叮囑不要去危險的地方騎，以及稍微愛護點自行車就好，稍微有一點磕碰，他並不放在心上。
剛剛領頭的男孩就是大隊長家的孫子小偉，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很有威望，懂得公平組織分配每個孩子玩自行車的時間，多大年紀的孩子可以騎，多大孩子隻能摸一摸，他都心裏有數，將自行車交給他，宋辰很放心。
而且就算孩子們在練習騎自行車的時候摔倒了也不用擔心家長會責怪，這年頭鄉下的孩子都皮實，上山下河，身上有磕碰再正常不過了，大人們反而會擔心孩子們摔倒的時候，有沒有把宋辰金貴的自行車給磕壞，如果磕壞了，絕對會再揍自家沒輕沒重的小混蛋一頓。
對他來說，這隻是一個代步工具而已，但大方地將自行車交給孩子們玩，足以讓他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最好的長輩。
你對孩子好一分，比對他們的長輩好十分還有用，討好孩子就是討好他們整個家庭，一本萬利的事情宋辰最愛做了。
“對了，給弟弟妹妹們都分點。”
在小偉推著自行車高高興興領著小弟小妹們準備離開選個空曠的地方玩耍的時候，又被宋辰叫住了，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散裝的水果糖塞到小偉手中。
這一把糖果有不少呢，在場的孩子估計每人都能分到兩三顆。
有些嘴饞的孩子口水嘩啦啦地就流下來了。
“謝謝宋姑父。”
趙家祖輩就是一個祖宗，趙小偉按照趙梅子的輩分直接喊他姑父沒毛病。
“謝謝咕咕夫，吸溜——”
話都說不清的小娃娃吸溜了一下小米牙兜不住的口水。
“笨，都說了是姑父，宋姑父，你真是全天下最漂亮，最大方的好姑父！”
一群小孩又叫又跳，簡直比過年還開心。
“行了，少拍馬屁，都玩兒去吧，記得小心點啊。”
宋辰拍了拍口水娃的腦袋，揮揮手讓他們自己玩兒去。
不是他假大方，而是這些水果糖他實在太多太多了，宋辰嚴重懷疑外掛承包了一家糖廠，自產自銷減少成本，每次簽到隻要是散裝水果糖，基本都是一斤兩斤的給，外掛空間裏還有幾十斤散裝糖沒有提取呢。
宋辰也沒想過去黑市倒賣，別問為什麽，官方回複不想去冒險，本質原因懶。
這種自己存貨很多，但別人看來很稀罕的東西，宋辰十分願意拿來做人情，提升自己的形象。
當然，就算給，他給的也是值得的人。
“老根，你家女婿回來了！”
“銀花，別幹活了，快來看看，你家好女婿帶著東西回來了！”
“老根——”
“銀花——”
兩邊農田裏正在幹活的社員看到宋辰，自發地開始喊人。
宋辰是誰啊，那可是他們趙家村最出息，最大方，最和氣的女婿啊，剛剛他又是借孩子自行車，又是給孩子分糖果的畫麵也有不少大人瞧見了，對此隻能在心裏感歎，趙老根這個悶葫蘆祖墳冒啥青煙了，遇到一個這麽好的女婿。
嘴巴甜會來事，對他們這些鄉下遠親近鄰一點都不吝嗇。
如果沒有趙梅子，他們之間壓根就扯不到關係，宋辰對他們大方，還不是看在趙梅子這個媳婦以及趙老根和金銀花這對丈人丈母娘的份上，愛屋及烏。
大夥兒的羨慕讓趙老根和金銀花別提多高興了，他們活了半輩子，也就是沾了女兒女婿的光，竟然還成了村裏的體麵人。
而且因為宋辰和大隊長家孫子小偉關係特別好，總是讓小偉幫忙分配他給孩子們帶的禮物的緣故，大隊長對他們家也厚待許多。
金銀花原本和男人一樣下地，現在被安排了一個更輕鬆的工作，工分卻沒有降低，她心裏清楚，這都是宋辰這個女婿的功勞。
“誒呀小辰，你來就來，還帶什麽東西啊，我和你媽啥都不缺。”
看著宋辰手裏拿著的兩個搪瓷杯，趙老根眼睛都瞪大了，雪白光滑的搪瓷表皮，上麵印著漂亮的牡丹花，這麽好看的杯子，他隻在村裏牛脾氣那裏見過。
牛脾氣就是出了兩個軍人家庭的一家之主，那個搪瓷杯據說是兒子在部隊表現好，領導送的，他兒子得了這個杯子立馬就給寄回來了，牛脾氣最愛幹的事情就是衝泡一堆茶沫子，然後拎著搪瓷杯的耳朵把兒，裝出一副領導的模樣，大搖大擺走在村子裏。
現在他好女婿手裏就舉著兩個，那是兩個啊！
要不是手裏拿著東西，宋辰真的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宋辰：老丈人，要是你能把聲音壓低一些，我會更更相信你剛剛說的那句話。
“老根，你女婿又給你帶啥稀罕東西了？”
聽到趙老根扯著嗓子喊出來的話，小道兩邊幹活的人都被吸引了，離得近的，眼尖的，自然就看到了宋辰手裏拿著的搪瓷杯。
“牛脾氣，你看那是不是和你的搪瓷杯長的一樣？”
“屁，我看宋女婿手裏拿著的更漂亮，那上頭印的花就像是真的一樣。”
“宋女婿，這搪瓷杯是你拿來送給你老丈人的？”
大夥兒看得眼睛都快滴血了，這不是逼著人犯紅眼病嗎。
還有，趙老根，剛剛你那嗓門可以再高一些嗎，你那哪裏是不希望你女婿帶東西回來啊，你分明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女婿又帶東西回來。
好你個裝老實的趙老根，你這本質有點悶騷啊。
“是啊，前段時間發表了一篇文章，單位獎勵了我一對杯子，這不是想著我和梅子住在城裏，平日裏不能盡孝，得了一對好杯子，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咱爸咱媽，要是這個杯子能讓他們喝茶喝水喝得舒心，也算是盡了我和梅子的一份心意了。”
一聽宋辰又上報紙了，大家的羨慕已經說膩了。
這些年陸陸續續有一些文化人被送到鄉下接受改造，他們村也接收了幾個，在知道宋辰寫文章賺錢的時候，也有人嘀咕過，文化人不是臭老九嗎。
每個地方都有老鼠屎，趙家村有見不慣趙老根一家風光的臭蟲，私底下偷偷舉報過他家女婿。
結果宋辰跟他們想的刊登文章的文化人壓根不是一路的。
他的文章和文化和政治都沒啥關係，在那個人舉報的當天，宋辰上報的文章寫的是關於對舊社會製度延續下的包辦婚姻，買賣婚姻的抨擊。
這種文章能挑什麽毛病？你說他錯了，那你是讚同封建思想，想要複辟封建王朝嗎？
於是那一次舉報對宋辰沒造成一點傷害，反而是偷偷舉報的人被批評了，現在還在村子裏夾著尾巴做人。
不過經過這件事，大夥兒也知道了，趙老根這個女婿是個能耐人，人家做事心裏有數著呢，隻要他一直保持這種清醒，老趙家還能風光幾十年。
現在看著宋辰手裏拎著的搪瓷杯，大夥兒對趙老根夫婦的羨慕一升再升。
瞧瞧人家女婿這心思，得了好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自己老丈人，趙老根上輩子到底攢了多少福氣，這輩子才能遇到這樣好的女婿啊。
趙老根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而從婦女堆裏剛走出來的金銀花也與有榮焉，頭仰得高高的，就像是驕傲的孔雀一樣。
大夥兒又想起來了，金銀花可不是趙梅子的親媽，她是後媽，沒想到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現在居然也跟著享了繼女和繼女婿的福。
以前攛掇著金銀花將繼女找一個彩禮高的人家嫁了，換一筆錢養自己孩子的女人都開始反思了，其實繼子繼女未必養不熟，你對他好，他自然記得，你對他不好，就別想人家將來給你什麽回報，金銀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娟子姐，我女婿回來了，我得回去招待著，待會兒大隊長來了你幫我請半天假。”
金銀花和身邊的婦女打了聲招呼，然後又瞪了眼不會來事的丈夫。
“女婿過來一趟多累啊，你就光拉著人站在這兒，還不快點帶著女婿回家去，對了，這趟多摘點新鮮的菜給女婿帶回去，你看看孩子，最近肯定沒吃好，都瘦了。”
金銀花嘴巴叭叭兒地對著自家老頭一陣輸出，然後又極其自然地從宋辰手中接過他拿著的搪瓷杯。
原來搪瓷杯是這種手感，涼涼的，很光滑，還有點壓手，沉甸甸的手感拎著就很有貴重的感覺。
拿著搪瓷杯，金銀花覺得自己的氣質都不一樣了，終於明白牛脾氣自從有了搪瓷杯以後為什麽挺著肚子外八走路了。
誒呦喂，真是她的好女婿。
金銀花的眼睛眯成了兩道月牙，心裏開始盤算起了家裏攢著的雞蛋，自從上次女婿回來，家裏的雞蛋又攢了百八十個了，本來想著拿去收購站賣掉換錢的，現在想想，比起換來的那點錢，哪有女婿的健康重要呢。
待會兒就讓女婿帶走，也讓他每天吃雞蛋的時候，想到他老丈人老丈母娘對他的關愛。
金銀花賣雞蛋的計劃第N次流產。
“誒誒！”
趙老根被老伴兒罵了也不生氣，積極主動地接過女婿背著的空籮筐，這次他肯定能把籮筐裝得更滿，就是要累著他女婿了，居然得親自把這麽重的一筐菜給背回去。
現在要說夫妻倆還有啥遺憾擔憂，估計就是閨女結婚兩年多還沒懷上孩子這件事了，雖然女婿從來沒有表現出介意，可作為思想比較老舊的長輩，總擔心遲遲懷不上這件事會給小兩口的婚姻帶來隱患。
“對了，爸媽，這次來主要還是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梅子懷上啦！”
回去的路上，宋辰告訴了老兩口這個好消息。
這一次，他的嗓門和剛剛的老丈人有得一拚，邊上幹活的村人基本都聽見了。
如果說趙梅子懷不上這件事對趙老根兩口子來說是擔憂和遺憾，對於村裏一些眼紅趙家的人來說，那就是竊喜和自得。
他們日子沒趙家紅火又怎麽樣，他們至少兒孫滿堂啊，別看趙家女婿現在對老丈人老丈母娘表現親熱，趙梅子要是一直懷不上孩子，這段婚姻早晚玩完。
小兩口沒孩子，成了紅眼病患者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一條途徑。
可現在，這條途徑也被掐斷了，嫁過去兩年多，趙梅子居然懷上了！
趙老根和金銀花已經高興地快要說不出話來了，雖然女婿曾多次說過之所以這些年梅子沒有懷上孩子，是因為他們暫時還不打算要，倆人還在避孕階段，可老兩口根本不了解避孕是啥玩意兒，他們覺得怎麽可能會有人結了婚還不要孩子，這估計就是懷不上的一種說辭。
現在趙梅子懷上了，兩個老人的心也就安了。
第一胎，男孩女孩兒都無所謂，至少證明了兩人的身體都沒問題，如果是女孩兒，之後再生就好了。
他倆還不知道，女兒女婿早就商量好了，不論男女，就要這一胎。
“老根，趕緊回去燒熱水，把那隻不下蛋的公雞給殺了！”
金銀花想到了家裏那隻光打鳴不下蛋的公雞，都養了兩年多了，這隻公雞肯定又肥又滋補，正適合給剛懷上的梅子養胎。
一出世就被剝奪七個老婆的公雞享年兩歲，卒。
*****
宋辰跟著老丈人丈母娘回到家的時候，一個十幾歲的男孩正在院子裏清理雞糞，這是趙梅子最小的異母弟弟鐵子。
說到這兒，宋辰不得不佩服老丈人取名字的本事，兩個兒子一個叫石子，一個叫鐵子，這樣看來，梅子的名字反而最正常了。
在第一次知道梅子小弟名字的時候，宋辰還忍不住笑了，這名字取得妙啊，現在喊他是來了，鐵子，等鐵子上了年紀，還能喊來了老鐵。
鐵子今年十二歲，和前頭哥哥姐姐的年紀差的有點大，也算是老來得子，因此比較受夫妻倆的疼愛，當然，這份疼愛也和鐵子比較聰明愛讀書有關。
隻可惜，現在局勢不對，本來應該已經去公社或城裏念初中的他因為現在初高中大批量停課停學的緣故，現在隻能待在家裏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金銀花是真的會養孩子，雖然疼愛小兒子，但她絕對不會溺愛。
鐵子現在不上學，就跟著村裏半大的孩子一起割豬草拔野草掙四五個工分，與此同時，還要幫金銀花洗衣做飯打掃家裏的雞圈，是一個極其乖巧勤勞的好孩子。
看到姐夫回來，鐵子這段時間下地幹活曬黑的皮膚黑紅黑紅的，害羞的不太明顯。
在這個家裏，姐夫是鐵子最崇拜的同輩，他一直夢想著能成為姐夫那樣寫文章上報紙的文化人，隻可惜現在他不能上學了。
想到這兒，鐵子的眼神有些黯淡。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他幹活，看到姐夫來家裏，他趕忙去水井旁打了一桶水洗幹淨自己的雙手，然後回廚房給姐夫衝糖水喝。
在衝糖水前，他還給姐夫搬來了一把椅子。
隻要宋辰在，小迷弟眼裏簡直沒有其他人，隻想圍著他團團轉。
“媽，鐵子以後真不上學了？他的成績很好，要是不念書，真的可惜了。”
趙老根已經開始燒水準備到時候殺雞脫毛，金銀花則忙著把雞蛋穩當得放進竹筐裏，還墊了好幾層茅草防止雞蛋被壓壞。
聽到女婿的話，金銀花抬起頭無奈地說道：“現在公社都停課了，能有什麽辦法呢。”
金銀花就兩個兒子，大兒子太憨，早些年也送去念過書，老師都勸她要不把孩子接回去吧，還能給家裏省點錢，好在老大有自己的優點，那就是力氣大能幹活，現在也是種地的一把好手，小兒子和大兒子完全不同，腦袋聰明，體力卻沒有跟上，做點家務活那是手到擒來，下地幹重活就不行了。
原本按照金銀花的計劃，老大留在生產隊幹活，正好跟他們老兩口一起住，將來也給老兩口養老，他們努力把小兒子供出來，將來他考上中專就能分配工作，到時候養老，小兒子負責多出點錢。
可現在，初中都不讓上了，又怎麽考中專分配工作呢。
想到小兒子的將來，金銀花就忍不住發愁。
“我倒是有個門路。”
宋辰這話一出，金銀花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了，鐵子就更不用說了，張大嘴巴瞪大眼睛，克製不住的激動。
“我們單位的李主任住在軍部大院。”
這年頭運動不進軍隊，因此不管外麵鬧的多亂，對軍隊整體的涉及都是很有限的，現在他們軍隊駐地的幾所子弟學校還是在正常上課。
按照宋辰和李主任的關係，讓她幫忙活動一個名額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宋辰看中軍隊的風氣好，要不然，把鐵子這個三觀還沒有完全定型的少年送過去，宋辰還真不放心，這年頭，城裏的一些孩子，比妖魔鬼怪還可怕。
聽完宋辰的打算，金銀花和鐵子已經激動得無以複加，金銀花這個母親，更是恨不得把心都掏給這個女婿。
如果不是真心對待他們這些親戚，宋辰又怎麽可能把妻子異母弟弟的前途記掛在心上。
“隻不過現在已經十一月了，過了今年開學的時間，鐵子上學隻能安排到明年九月開學了。”
隻是等大半年，已經在家呆了快一年的趙鐵子完全等得起。
“到時候讓鐵子提前來我家住，正好適應一下城裏的生活，家裏有空房間，就多一張嘴的事，您和爸也別推辭了。”
宋辰計劃過，讓鐵子在他姐快生孩子的那段時間過去。
做家務是永遠不可能做的，以前是梅子照顧他，到時候梅子要坐月子，得照顧人來照顧他倆。
鐵子是個勤勞能幹的好孩子，宋辰未雨綢繆，已經給家裏準備好了一位優秀的“月嫂。”
難得回一趟丈母娘家，隻是進點貨，那太小看他了。
金銀花和趙鐵子已經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到時候就讓鐵子早點過去適應一下。”
麵對女婿的體貼，金銀花還能說些什麽呢，她隻是在心裏暗暗發誓，到時候一定要教好這個兒子，讓他有點眼力見，住在姐夫家，看到什麽活兒都要積極幹，要是連這些事都做不到，真是辜負了他姐夫對他的一片心意了。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在這大半年裏好好**這個兒子，爭取讓他成為超過自己的家務全麵手。
女婿這麽好，隻殺一隻公雞是不是太小氣了，金銀花的眼睛又盯上了毫無壓力在雞圈裏溜達的幾隻肥母雞。
*****
騎著自行車，馱著滿滿一筐瓜菜雞蛋，車把手上還一左一右各吊著一隻殺好脫完毛的肥雞的宋辰終於回到了四合院。
親自馱著這麽重的東西回來，真是累著他自己了。
走進院子的時候，徐前進正扶著懷孕四個月的趙雪茹從垂花門走出來。
趙雪茹的肚子特別大，遠遠超過正常四個月孕肚的大小，看上去就像懷了五六個月似的，小腹凸起誇張，並且早早出現了腿腳浮腫的狀態。
宋辰知道，這一胎，趙雪茹懷的是雙胎。
可能趙家祖輩就有雙胎的基因，好在趙梅子這次隻懷了一個。
這年頭醫學水平不高，雙胎的風險很大，原書中，趙雪茹就為這一胎受了很大的罪。
宋辰看向一旁的徐前進。
他要是記得沒錯的話，趙雪茹這胎還是遺腹子，後來難產，除了雙胎的緣故，還和徐前進的意外有關，因為在孕後期得到了徐前進的噩耗，一時情緒激動早產加難產，差點一屍三命。
也就是說，徐前進快要死了。
他的死亡，才算掀開了原小說開始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