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在年代文裏吃軟飯（二十一） 二合一
“你家被騙錢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趙梅子扯開白寡婦的手, 將她推向默不作聲的幾位大爺。
以前幹農活，現在當鉗工，趙梅子一雙手勁實在了得, 白寡婦被一推搡, 踉蹌著往後跌倒，差點就摔進張滿多的懷抱。
張滿多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還是關慧眼疾手快，在他倆之間插進去自己半邊身體，擋住了白寡婦向後倒的趨勢。
關慧瞪了眼自家老頭，張滿多莫名挨了一記眼刀, 知道她肯定又想歪了。
早些年白寡婦和徐寡婦相繼守寡，那段時間四合院裏幾個女人都將自己男人盯得緊緊的, 就怕他們和寡婦有一腿。
張滿多沒想到都這把年紀了，媳婦還惦記著當年那些事。
“一大爺，你可一定要替我和鐵剛做主啊～～”
白寡婦的哭聲都帶上了戲腔, 期期艾艾就跟唱戲一樣, 她其實也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瘋狂。
在找不到張倩倩和當初介紹兩人認識的那個媒人後，白寡婦就意識到他們真的被人騙了, 那個時候, 白寡婦確實被氣瘋了，可日子畢竟還要繼續過下去, 白寡婦意識到, 她得想辦法減少自己的損失。
盯上宋辰, 這是白寡婦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一來是因為她確實怨恨宋辰和趙梅子這對小夫妻, 覺得自己家之所以會遇到騙子, 和宋辰娶了原本要嫁給她兒子的趙梅子脫不開關係, 二來是因為她知道，在給宋辰找麻煩這件事上，一大爺和二大爺就算不幫忙，也會默認她找宋辰麻煩的行為，誰讓這小子之前寫文章把兩位管事大爺給得罪了呢。
他們孤兒寡母，又被騙了所有家當，多可憐，多悲慘啊，她現在隻是要宋辰彌補她一些損失有什麽錯？
要是宋辰不幫他，院子裏的人肯定會覺得宋辰這人太過無情無義。
白寡婦滿懷希冀地看向一大爺，未語淚先流。
年輕時候靠著這招，確實還有點用處，可現在都是老頭老太太了，還玩這種花樣，張滿多都覺得辣眼睛。
關慧見倆人“眉來眼去”，更氣不打一出來，手指擰緊張滿多腰間的肉，狠狠轉了一圈。
不要臉！
關慧心裏氣得直罵娘，可她畢竟還要考慮自己和孩子的臉麵，隻能板著臉，擋在自家老頭的麵前。
“白寡婦，你們被騙關小宋什麽事，那騙子又不是小宋找來的。”
本來關慧就覺得宋辰無辜，隻不過當時老頭子在邊上給她使眼色，讓她少摻和，她就沒有製止白寡婦撒潑，現在想來，老頭子不是怕她沾惹是非，這是替老情人幫忙呢。
關慧越想越氣，越想越後悔，剛剛明哲保身的她怎麽配得上宋辰的尊重呢。
現在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宋辰，她也不能讓白寡婦的奸計得逞。
看到一大媽和白寡婦對上了，趙梅子的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剛剛把白寡婦推向兩位大爺的那股巧勁兒不是情急之下胡亂使出來的，在四合院裏住著的這幾個月趙梅子可不是光顧著和宋辰你儂我儂。
她生來就有一種不安全感，喜歡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的家在四合院裏，不出意外，這可能會是她和宋辰以及他們未來孩子要一輩子住下去的地方，這個院子裏的所有人什麽關係，什麽性格，她都要觀察透徹。
趙梅子注意到，一大媽和二大媽雖然平日裏和徐大媽她們相處還不錯，經常湊在一塊東家長西家短得聊著，但是隻要一大爺和二大爺回家，她倆就會很默契的解散聚會。
一開始趙梅子單純的以為是兩位大媽怕自家老頭嫌棄自己嘴碎，所以就讓自己那群老夥伴離開，不在他倆麵前道人是非，後來慢慢發現其實隻要徐大媽和白寡婦不在場，兩個老太太都不避諱這些。
隻能說，是她倆對徐大媽她們寡婦的身份有所忌諱，很有可能是年輕的時候發生過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現在大家不是在看白寡婦和他們的熱鬧嗎，那她幹脆把矛盾轉移，把白寡婦和一大爺推成堆，看一大媽到底是更想看他家的熱鬧，還是更想教訓對一大爺圖謀不軌的白寡婦。
趙梅子的這點小心思，全場估計也就隻有宋辰一個人發現了。
看著隱藏著自己得意心情的媳婦，宋辰也很得意。
果然還是他最聰明，娶了一個同樣機靈鬼的媳婦，他的視線從在場的所有男人身上劃過，得出總結。
“怎麽沒關係！”
麵對關慧的質問，白寡婦理直氣壯地說道。
“要不是宋辰搶走了我家鐵剛的媳婦，我會找媒婆再給鐵剛相看，會遇到騙子，會被騙錢嗎？”
白寡婦發出一連串質問。
宋辰搶了白鐵剛媳婦？
宋辰的媳婦不是趙梅子嗎，趙梅子之前是白鐵剛對象？
一些不知舊情的人滿臉疑惑，他們怎麽不知道趙梅子之前和白鐵剛談過對象。
有一些知情的，知道趙梅子最初是劉媒婆帶來和白鐵剛相看的，可這不是沒相看成嗎，當初白寡婦甚至不願意承認趙梅子是她兒子相親對象這個身份。
她口中的搶，未免也太過牽強了吧。
趙梅子本人被氣笑了。
“我什麽時候差點成了白鐵剛媳婦了？還有，我家辰兒壓根不需要從別人手裏搶我，當初來院子裏的第一眼我就相中他了，除了他，我看不上別人。”
趙梅子語氣堅定地說道。
她捫心自問，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宋辰這個人，她會不會嫁到白家。
她的答案大概率是會的，因為白家有一份工作，白鐵剛的身體又不好，嫁過來，她可以成為工人，成為家裏的支柱，白寡婦一個脾氣古怪的寡婦和白鐵剛這個身體病弱的丈夫，趙梅子都有信心拿捏了。
比起苦哈哈在鄉下種地，成為工人多好啊，將來她的孩子也能擁有城裏戶口，一出生就能吃供應糧，將來也能接班成為工人，這是趙梅子擁有的最好的選擇。
至於不怎麽令人滿意的婆婆和丈夫，難道嫁在鄉下就遇不到了嗎，至少白家的這份工作足夠讓趙梅子忽略他們所有的缺點。
準確來說，她是衝著工作和戶口嫁過來的，不是衝著人嫁過來的，白鐵剛長的也不是過分歪瓜裂棗，燈一關，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現在不一樣，她遇到宋辰了。
見識過神仙的她怎麽可能看得上凡間的窩瓜呢。
趙梅子覺得白寡婦產生這種妄想，是對她眼光的侮辱。
“你敢說那天你不是劉媒婆帶來和我兒子相看的？”
白寡婦跳起來，指著趙梅子的鼻子質問道。
“前進媳婦，你說，那天趙梅子和你一起過來，是不是來和我家鐵剛相看的，劉媒婆不可能沒和你說過。”
怕趙梅子否認，白寡婦又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趙雪茹。
趙雪茹：……
她當然知道那天的真相，趙梅子原本確實是準備和白家相看的，隻是白家沒看上她，而宋辰看中了。
這個時候她隻要說是，即便大家都知道白寡婦在無理取鬧，趙梅子也會沾惹一身腥，以後院子裏的人提起她，都會扯到後院的白鐵剛。
大家就住在前後院，低頭不見抬頭見，時間一長，說嘴的人多了，宋辰會不會介意這一點呢？
那個時候，趙梅子的日子是不是不會像現在這麽開心了，他們也會像尋常夫妻一樣吵架，拌嘴。
趙雪茹的嘴唇嚅動，視線對上趙梅子清澈冷靜的雙眼。
“我不知道。”
她揪著自己的衣領，最後還是沒有說出白寡婦想聽的真相。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劉媒婆多帶了一個姑娘進城，不可能不和你說啊。”
白寡婦急了，抓著趙雪茹就想讓她說實話。
“你幹嘛，少對我兒媳婦動手動腳，她肚子裏還懷著我們徐家的孩子呢，要是被你嚇到了，你賠得起嗎？”
徐寡婦嗷嗷叫著抓向白寡婦的胳膊，一邊還不忘叮囑自己兒子帶著他媳婦躲遠點，別被神經病傷到了。
“死寡婦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搞得好像你男人還活著一樣！你不是寡婦啊！”
兩個老太太先打成一團了，場麵頓時混亂起來，大夥兒費了不少勁才把人拉開。
當然，拉人的時候，關慧趁機在白寡婦身上肉多的地方擰了好幾下，疼得她嗷嗷叫。
白鐵剛就坐在邊上，看著他媽挨打。
因為白鐵剛的心裏也有怨氣，他怨宋辰，更怨他媽。
要不是他媽聽信了一個騙子的話，把張倩倩介紹給他，他會被張倩倩欺騙嗎？
現在家裏的錢被張倩倩夥同騙子騙走了，他媽得負主要責任。
至於宋辰，正如他媽說的那樣，對方確實不無辜，如果當時他沒有告訴劉媒婆自己看中了趙梅子，沒準劉媒婆還會勸勸他接受趙梅子呢。
雖然趙梅子長的普通，可現在看來，對方確實挺有能力的，到時候接了他爸的班，現在每個月領三十多塊錢的一級鉗工就是他媳婦了。
看在她能幹的份上，劉媒婆多從中說和，沒準他就願意娶她了呢，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有之後多事情發生了。
白鐵剛的這點小心思，宋辰看明白了，最後還是宋辰這個被攀扯的人主動站了出來。
“在場的大多都是我的長輩，那我就說幾句。”
“當時劉媒婆帶著梅子過來的時候說過，梅子是陪雪茹嫂子一塊過來的小姐妹，這句話大家都還記得吧？”
宋辰看向了大院裏的人，腦筋比較簡單的呂大膽點著頭：“對我還記得呢。”
當時他還想，這麽漂亮的雪茹嫂子怎麽找了一個又黑又瘦的火柴妞當小姐妹。
“當時劉頌子沒反駁吧？”
宋辰幹脆連一聲白大媽也不叫了，直接喊了對方的名字。
不過考慮到他先是無端白寡婦揪著賠錢，又是被她叫囂著老婆都是搶來的，心裏有氣，不想再尊重她這個長輩也情有可原。
白寡婦還想解釋，可宋辰壓根不給她插嘴的機會。
“且不說梅子和白鐵剛當時壓根就沒有相看，就算退一萬步，當時他們確實準備相看，可這個世界上即便相看了，最後沒成的男女也多得是，哪條法律規定了，隻要相看過，就要對另一個人的下半輩子負責了？”
宋辰眼神犀利地看向一旁看熱鬧不做聲的幾位大爺。
“一大爺，您規定的，二大爺，還是您規定的？”
三大爺沒啥存在感，就不問了。
這種事，張滿多和呂文彪怎麽可能承認呢。
“嗬嗬，這要是成了道理規矩，那我這輩子可就瀟灑了。”
宋辰身上的氣勢收斂，恢複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先和梅子離婚恢複單身，就憑我這張臉，就不信哄不到小姑娘和我相看，到時候相看一個我拒絕一個，湊滿他百八十個相親對象，等到人數差不多了，我也去找個騙子騙光我的家底，然後再往之前那百八十個相親對象家門口一趟，讓他們每人陪我一分家產，一圈下來，家產直接翻百倍啊。”
宋辰掰著手指計算著到時候一共能攢多少錢。
“什麽！他們不賠錢，他們憑什麽不賠我錢？雖然當初相親的時候我拒絕了她們，但她們可以努力啊，努力打動我，努力讓我看到她們的真心和付出，願意和她們在一起，要不是她們沒有恒心沒有毅力，我會遇到之後的騙子？”
壓根沒人搭宋辰的話，他自己先演起來了。
“我算算啊，到時候我敲詐、呸，到時候我合理索賠來百倍家底，那我就是響當當的萬元戶了，等到那個時候，梅子，我再和你複婚，咱倆都不用幹活著，躺著舒舒服服就能過完下輩子，誒呦喂，這麽好的賺錢辦法我之前怎麽沒有發現呢。”
“瞧瞧我這華而不實的腦子。”
宋辰拍了拍腦袋，戲謔地看向臉色鐵青的白寡婦，又從板著張臉，嘴角不住顫抖的張滿多、呂文彪幾人麵上滑過。
“對了，以後要是誰問起來，我一定會告訴他，這是我們軋鋼廠七級鉗工張滿多張大爺和咱們軋鋼廠二食堂的掌勺呂文彪二大爺定的規矩，他們說了，這麽幹沒錯。”
“誰說沒錯了！”
張滿多和呂文彪爭先恐後跳出來。
宋辰要是真這麽幹了，他們倆直接可以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錯！大錯特錯！”
張滿多終於不裝木頭人了。
“小宋你這脾氣就是太急了些，我和你一大爺什麽時候讚同你白大媽的話了，她這分明就是看你好欺負，想拿捏你呢，你可不能上了她的當。”
呂文彪也露出了他身為管事二大爺的氣勢。
“劉頌子，今兒咱們開全院大會是為了給你和白鐵剛募集善款，咱們是看你們孤兒寡母可憐，被騙光了家底，之後日子難過，但咱們可憐你，不代表你可以登鼻子上臉，人家小宋兩口子和你們被騙有啥關係，你和白鐵剛被騙，就是因為你們蠢，你們貪，真以為人家雙職工家庭的姑娘能看上你家小學五年級都留級好幾年才畢業的兒子？還才華，你兒子有這玩意兒嗎？”
為了表達自己的立場，呂文彪簡直火力全開，白寡婦都被罵懵了。
“我看我和梅子也不適合繼續留下來開會了，捐款什麽的，也別喊我和梅子，不然我怕我就算捐了一分錢，在某些人的嘴裏，也是我們心虛了。”
又找到理由省下了一筆錢，宋辰都慶幸白寡婦鬧著一出了。
要不然按照這個時代的特色，他不捐點錢還真說不過去，現在正好，直接有理由拒絕道德綁架了。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什麽華而不實，他的腦袋其實又漂亮又聰明，內外兼修啊。
宋辰這話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無力反駁，隻能看著宋辰拉著趙梅子的手回家。
一路上，趙梅子的氣壓有些低，直到回了家，門關上的那一刻。
“以後不要隨便把離婚這個詞掛在嘴邊，假設不可以，開玩笑也不可以。”
屋裏沒開燈，黑夜中，趙梅子的聲音顯得格外沉鬱霸道。
“嗯。”
宋辰乖乖嗯了一聲，舔了舔嘴唇。
不一樣的梅子，感覺有點刺激。
剛剛發生的那點小插曲完全沒有影響夫妻倆的心情，按照趙梅子事後對這一晚上的描述……
超常發揮，老話說的以形補形好像真的初見成效了。
*****
之後的那場鬧劇最後還是以捐款結束。
這個時代的基調終究還是樂於助人，樂於奉獻，加上這本就是一大爺他們組織起來幫助白家暫時度過難關的一場會議。
最後一大爺和二大爺兩家都捐了十塊錢，前院的三大爺捐了三塊，徐寡婦心不甘情不願捐了一塊，後院的孤寡老太太也拿了兩塊錢出來。
這筆錢，按照白寡婦的節儉，起碼能夠度過兩個月的時間。
張滿多說了剩下的他會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去街道說一聲，讓街道幫忙募捐一下。
畢竟騙子要是找不回來，白家這孤兒寡母沒個勞動力，日子確實要過不下去了。
這募捐的事情和宋辰當然扯不上關係，畢竟之前都鬧到這份上了，不過白家被騙的事情倒是極大刺激了他的創作靈感。
一個禮拜後，好幾個報紙同時刊登了一則文章——《騙子慣用的十種技巧，今天你中招了嗎》
後世慣用的文體，文學性基本為零，但趣味性拉滿啊。
為了寫這篇文章，宋辰還專門跑了好幾個派出所，了解這段時間，首都這兒類似白家這種被騙的案例。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這個時代的騙子居然也不少。
因為到處都需要身份證明的緣故，這個時代出行確實更困難了，但同樣的，一旦騙子得手跑掉後，想要尋找起來也如同大海撈針。
這些騙子大多流竄作案，騙到手一筆錢就趕緊換地方，基本不會再回來，行騙的方式也多種多樣，有假結婚，仙人跳……不少手段本身就涉及犯罪，所以很多人被騙了還不敢報公安。
宋辰幹脆把這些案例總結了一下，再加上後世他所了解的一些坑蒙拐騙的手段，寫了一篇篇幅不短的文章。
當然，最多的文字還是獻給了友情出演的白寡婦母子。
別的案例都用了化名，地址也模糊了，而白寡婦母子，就差直接把全名寫上去了。
本來幾個報紙不打算刊登這一篇文章，因為基本沒啥文學含量，但這裏麵的故事實在是太有趣了，加上確實也有警醒其他民眾的因素存在，最後還是刊登了，而且這一次，刊登的報紙還不少。
【騙子行騙的主要手段之一，誇讚你的缺點，滿足自卑者的自信心】
誇醜人長的帥，誇讚狐臭者身上充滿男子漢的味道，誇蠢貨是被人嫉妒的天選之才……
主要案例，某個住在惠民胡同五年級留級七年遲遲考不上初中的男子白某，堅定地認為該行騙女子看上了他的才華。
【雙方條件相差巨大的女子下嫁，以家世的差距索要巨額彩禮】
主要案例，某個住在惠民胡同的男子白某母親，路遇陌生人要給她兒子介紹對象，女方雙職工家庭出身高中學曆，人美個兒高身段好，男方常年纏綿病榻單親家庭，男方母親覺得該女子和自己兒子條件無比般配，絲毫沒有產生疑心。
……
以上諸多疑點單個成立未必都是行騙，可諸多疑點全都成立的時候，建議考慮被騙可能。
洋洋灑灑一大篇文章，惠民胡同和白某多次被提及，當然，裏麵確實也有許多言之有理的防騙技巧。
比如女性在單身一人的情況下不要因為善心跟陌生老人或小孩進入較密閉的環境中；比如家長應該教育孩子不要吃陌生人給的糖果，男人不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除妻子以外的人會愛上你的才華、顏值、人品……她們愛的大概率隻有你的錢包……
這一期幾份報紙的銷量奇高，除了原本就固定訂報紙的單位，還有不少個人花錢買的。
不少人覺得這期報紙的內容很實在，這些被騙的經曆家裏人都應該看看，以防上當。
更多的人看這篇文章純粹就是圖個樂子，他們想象不到，惠民胡同的白某以及他媽居然真的那麽傻、哦不，說好聽點，人家隻是單純，畢竟五年級都能留級那麽多年的孩子，你不能對他的智商有太高要求。
報紙發行的那段時間，惠民胡同裏出現的生麵孔都多了，大家都想瞻仰一下白某人的才華。
白寡婦和白鐵剛徹底沉寂下來了。
大院裏的人對宋辰也更加忌憚了。
院子裏的三位大媽比之前更加勤勤懇懇伺候宋辰的兩隻母雞，現在就連徐寡婦都開始悄悄往裏麵添加雞食了。
他們都認識到了宋辰的可怕。
跟其他人鬧矛盾頂多就是吵一吵打一架，拿捏筆杆子的人不一樣，他是真的會把你寫到故事裏，然後讓整座四九城的人都瞻仰你。
遺臭萬年不過如此。
之後四合院的日子因為宋大魔王的存在平靜了許多。
兩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騙白家錢的人一直沒有找到，白鐵剛成年後，廠裏原本給的十塊錢每月的補助也早就停了，現在一家人就靠婦聯為街道沒工作的婦女提供的一堆零散活艱難生活著，偶爾院子裏也會給他們募捐點錢。
有一點值得說道，白寡婦從婦聯接的活兒比一般人都多，據說還是宋辰背地裏幫忙了。
這個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但白寡婦領到更多零工的事是真的，那段時間，大家看宋辰的眼神又不一樣了，覺得他這人敞亮，是個爺們兒。
要是以後少寫點故事就好了。
趙雪茹生了，是徐寡婦夢寐以求的大胖孫子。
張福和他媳婦不知疏通了哪門關係，分到了一間房子，現在已經從大院兒裏搬出去了，張祿遲遲沒找到合心意的工作，因為現在催無業青年下鄉催得更緊了，沒辦法，還是張滿多這個七級鉗工有麵子，現在進了軋鋼廠做裝卸工，但是隻是臨時工，工作累賺的也不多。
呂大膽依舊還是個光棍，氣得他老子娘每天在家裏罵他，可呂大膽就是一根筋，堅持要找漂亮且家庭條件好的女孩。
這天，院子裏終於又有了兩件大喜事。
時隔兩年，在成為三級鉗工後，趙梅子懷孕了！
剛給大兒子斷奶沒多久的趙雪茹也被檢查出來，懷上了第二胎！
兩件大好事讓院子裏都充斥著互道恭喜的喜意，以及呂大膽更加淒慘的被雙重混揍的哀嚎聲。
梅子在家休息，宋辰背上了空****的大竹筐。
媳婦懷孕了，是時候回老丈人家進貨（劃掉），是時候回家告訴親愛的爸爸媽媽這個喜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