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重樓+滿地青
◎【二合一】◎
對此蘇妍是堅決不認:“我怎麽知道她們剛好就能說到找人喂養這個話題, 你也想太多了吧!”
周東陽姑且相信她的解釋,看她確實是很喜歡貓了。
“而且你不覺得現在養隻貓貓正好嗎?它可以陪著我們小寶貝一起長大,那樣的友情多難得呀!”
周東陽嘴角抽了抽:人和貓的友情, 可不是難得, 他就沒見過。
要是蘇妍知道他的想法, 一定會說那是你見識少, 等過個幾十年,你就習以為常了。
隻是蘇妍仍然有些擔心:“不會碰到你吧!”
他沒有虐待動物的習慣,但流浪貓在他眼裏除了不好吃,和其它山上野物並無區別, 艱難的日子裏都是獵物。
所以也沒想著養, 更別說現在這樣細養著,看著自己媳婦那個耐心樣,真是又不理解又怕野貓傷著她。
其實蘇妍選的這隻小貓還挺溫順的,現在月份還小, 她也不敢讓周東陽給它洗澡,因此也沒真抱著上床睡, 她還是怕有虱子的。
不過小貓咪已經長出指甲了,蘇妍幫它把小窩鋪好,拿出自己找鐵匠打的指甲刀, 讓周東陽抓著給它剪指甲。
看著媳婦跟照顧人似的照顧貓, 周東陽其實挺無語的, 可是她說:“給它剪指甲也是怕它抓傷人。”周東陽乖乖照做了。
不剪掉, 萬一真不小心抓到他媳婦怎麽辦?
蘇妍看小貓被收拾得規規整整, 心滿意足,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 她還想給人來個刷牙采耳穿衣洗澡四件套。
“我們給貓貓起個名字吧!”
“就叫她草莓吧, 你覺得怎麽樣?”見男人沒說話,蘇妍胳膊碰上他的。
周東陽點頭,雖然他著實沒看出來,這小橘貓和草莓有什麽關係。
倒是蘇妍自己解釋道:“因為草莓是我第二喜歡吃的水果了”。
特別是味甜多汁的奶油草莓、香甜可口的桃熏草莓,可惜她來這後就再也沒吃過了。
“那第一呢?”周東陽的問話把她拉回現實。
“第一嘛自然是葡萄,這是留給咱們小寶寶的名字。”
周東陽:他一時竟不知是該苦惱媳婦把貓和孩子放在一個位置,還是欣慰幸好孩子還是排在貓前麵。
晚一會兒佟秋梅也回來了,見到院子裏多了隻貓也很是驚訝:“怎麽把這野貓帶回來了。”
話說著,手卻一直不停地輕撫著小貓:“妍妍呀!你懷孕了,這段時間就少碰小貓。”
周東陽感覺欣慰不少,至少他媽還是很清醒的。
不想就聽她道:“媽先替你喂著,叫草莓是吧,來草莓,奶奶抱抱。”
周東陽:……
不久後他又出了一趟門,令蘇妍更驚喜的事,居然還真讓他帶回來一箱的草莓。
蘇妍頓時感動不已,她現在對這個年代也有了較為清晰的認知,可太知道這年代草莓的珍貴了。
就後世很多農業開始批量發展,草莓都仍是水果中的貴族產品,價格居高不下。
更別說現在,昂貴不說,要找到賣這個的就不容易。
雖然是普通的品種,有些運輸途中損壞了,有的還有點酸澀,但蘇妍覺得,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草莓了。
周東陽見人吃著吃著就哭了,趕緊給人擦眼淚:“不哭,你不是說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嗎?難吃咱就不吃了。”
“不,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嗚嗚……你對我真好。”
“傻丫頭,你是我媳婦,不對你好對誰好,來看,還給你帶了這個,媽都沒有。”
蘇妍看他掏出包裹好的糖麻圓,直接笑了出來,對著他吧唧一口,搶過東西就吃了起來。
周東陽知道人情緒過去了,八成是不好意思了,也沒再逗她。
蘇妍恢複平靜,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我哭起來真的不漂亮了?”
周東陽:這話他得好好接!
“漂亮,但咱們也少哭點,不然小家夥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蘇妍哼唧兩聲滿意了,還開始主動喂周東陽吃起來,著實把他弄得哭笑不得。
別說有時候他媳婦這脾氣,跟貓也沒兩樣,還是得順毛捋。
小貓咪應該隻有一個月齡,現在養貓也不可能像後世那樣精細,但畢竟剛離開貓媽媽,蘇妍覺得還是可以喂些奶製品。
沒有奶嘴,但她記得衛生室裏有新的注射器,她可以買一管來給草莓喂奶。
山羊奶應該不難找,隔壁大隊就有養。
他們養的羊雖然也要像豬肉一樣上交大部分,但羊奶卻是集體可以自行處置的財產。
這事倒也不難辦,周東陽有認識的人,從他們家分到的羊奶裏換些出來就是了。
那家嬸子聽說他來是想換些奶,也是一臉打趣:“這成了家就是不一樣,都知道心疼媳婦了。我給你說這可是好東西,我家兒媳就是一直喝這奶,生完幾個孫子孫女後,不僅自己身體恢複得快,連帶著幾個孩子也養得白白胖胖的。”
那嬸子家不缺羊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自然賣力推銷。
見對方誤會是買給媳婦的,他也沒澄清,畢竟這比買給一隻貓聽起來可正常多了,照實說他怕別人覺得他在糟蹋東西。
不過羊奶喝對孕婦身體好他還真不知道,但不管怎麽說都是增加營養的東西。
“嬸子,您家還有多少羊奶,我都要了。”
想到放久了不新鮮,又道:“每天都有鮮奶最好。”
於是幾番商量,他用三十個雞蛋和兩塊錢先訂了一個月的量。
錢當然是偷偷給的,奶她們每天會找人送來,佟秋梅也覺得是好東西,煮上讓蘇妍喝。
蘇妍自然沒有吃獨食的習慣,非要剩下兩人都喝才肯喝,其實她前世並不喜歡奶腥味,現煮的味道更重。
但現在能找到的營養來源不多,她又不挑揀,就這樣過上了和小草莓“同吃同住”的生活。
七個多月的時候,蘇妍開始慢慢把手裏的工作交出去,周東陽也在試著利用陪產的時間,給重點培養的幾個人鍛煉的機會。
正和黃丹霞說著收購時注意容易以假亂真的幾大藥材,那邊突然一個老太太抱著個孩子來了。
“大夫,快幫我看看我叫孫子這是怎麽了?渾身起紅疙瘩,一直說喊難受。”
蘇妍放眼看去,也被驚訝到了,實在是有些觸目驚心。
她起先懷疑是過敏,後來發現也不是那麽回事:“最近有被什麽東西咬嗎?”
“被我家二狗咬了算嗎?”
“二狗?”狗咬出現紅疹,她倒是沒見過,但也不排除有個人原因。
“是呀!兩兄弟天天打架,咬來咬去都習慣了。”
蘇妍:……是她想少了。
“我的意思是蟲蛇一類的?”
“那倒是沒有,而且昨天晚上都還好好的,睡了一覺起來就這樣了。”
看老太太說話倒是條理分明,隻是一張嘴就是一口惡氣,她隔著正常距離都有些下意識反胃。
心裏大概有個猜測,咬孩子的大概是蚤虱。
本來現在沒有那麽多品類的床墊棉絮,很多人家都是用稻草墊床,再不經常換床品,很容易產生蚤虱。
她以前就看到過一個女孩子,頭發白花花一大片,估計虱子不少。
而跳蚤比虱子更難發現,所以被咬了大人都沒感覺到也正常。
她這麽說,老太太卻不認同:“不能吧,我們一家子可沒少被咬,也沒見誰這樣。”
蘇妍理解她的想法,大家都覺得小東西咬幾口的事,實在難受了會起床抓一下,一般燈都懶得開,也基本確定了就是跳蚤咬的。
抓了少量蚤休研末,包好給他,這情況看著嚇人,但問題其實不大,小孩子吃不多了藥反而不好。
隻是癢得撓心撓肺,小孩哼唧難受。
末了蘇妍也不忘提醒老人家兩句:“婆婆,家裏的床單被罩,您得空了多洗洗,蚤子也就沒了。”
老太太嘴上應答著,心裏也就不以為意,這多浪費呀!她自然也聽說了陽子家這媳婦一月半月就要洗一次,但她們都不是城裏人,瞎講究啥,浪費肥皂,床單洗多了該容易壞。
蘇妍自然看出人在敷衍自己,也不生氣,隻淡淡道:“這小孩體質特殊,咱們被咬事都不大,他就起這麽多紅疹,萬一以後不小心抓破留疤了,孩子長大了討媳婦……”
她話沒說完,老太太顯然已經明白了其中之意,這下趕緊保證會經常洗,還問她有沒有別的需要注意的地方。
她活了這麽久,自然知道容貌不僅對女人重要,男的也一樣,雖說大家還是看人能力和家世,但長得太磕磣也不行。
蘇妍也沒藏著掖著,其實說到底就是衛生問題。
人走了,蘇妍也感覺解放了,說實話,老婆婆人還不錯,就是說話帶出來的口氣,讓她著實有些難受。
而且那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她老遠都能聞到一股餿味。
送走人,她也準備回家了,周東陽已經等在外麵,還給她帶了東西來。
一顆顆烏紅果子,大小不一,表皮上還有不規則凸起的麻點,全躺在他的手裏。
“你哪來的?”
東西倒是不少,但滿地青枝葉繁茂,果子緊貼泥土,被層層疊疊的綠葉掩蓋,一般隻有貪嘴的小孩才有時間精力趴在地上找一整天。
他手不小,這一捧,外加他鼓鼓囊囊放兜裏的,起碼不下五十顆,找起來得費半天功夫。
“拿奶糖和幾個小孩換的。”
路過的時候剛好看見幾個孩子在那,野地瓜沒了他們還能再找,但大白兔卻是要有錢才能買到。
蘇妍聽他說小孩們甚至原本隻要兩顆奶糖,還是他看孩子多幹脆一人給了一顆,隻覺得好笑。
聯想到後世這野果進入水果店,被賣到近百塊一斤,和大白兔一對比,身價可是翻了上千陪不止。
她能認識這種水果也得益於她外公帶她去鄉□□驗,第一次看到地上附著的那麽多果子,長得還那麽醜,她開始都以為是有毒的東西。
沒想到味道出奇得還不錯,洗過後的滿地青並沒有變得多漂亮,上麵還是有些小黑點,取一顆掰開,裏麵也是密密麻麻的小細籽。
但這不妨礙其味道,甜香可口,可謂解饞佳果。
之後幾天蘇妍都有些心心念念的,但周東陽知道她喜歡吃什麽就要吃個撐的性子,沒再讓她有機會吃到。
蘇妍雖然不滿,但也沒有辦法,默默收拾東西,開始準備待產事宜。
她還特意紮了個小娃娃,讓周東陽學著怎麽抱孩子,沒有後世仿真嬰兒那麽智能,蘇妍就自己模仿嬰兒叫,一開始把周東陽弄得哭笑不得。
但她說得也有道理,他媽照顧媳婦月子,他總不能當個甩手掌櫃,讓媳婦剛生完孩子就被迫自己承擔全部養孩子的責任。
隻是新手爸媽很多時候實驗起來自然也沒有多大參考價值,佟秋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親自上手指揮兒子,怎麽抱怎麽哄睡怎麽換尿布。
在周東陽覺得自己越發熟練時,蘇妍也踏上了回縣城娘家的路。
她現在肚子大了,雙腳都腫起來,走不了遠路,周東陽也怕騎自行車不小心摔著。
最後還是借了隊裏的運貨車,這輛車還是七零年出頭那會兒在省城買的,那時候不少建設製造項目轉移到這邊來,他們買這個東西不僅可以慢慢付錢,還有一定補貼。
看著雖然不起眼,但也很抗造,生生陪著大家過了近七個年頭,雖然哐哧哐哧響得難聽,但還是很結實。
貨車也就上下艱難了點,路上的安全性可比自行車高不少。
蘇妍到家的時候,蘇爸已經幫她把床單被罩都換好了,還是她以前用的那套,散發這一股剛洗過的肥皂香和太陽的味道。
她舒服地躺了會兒,晚上還是周東陽做的飯。
本來蘇慶華自己在做的,可是毛腳女婿非要表現自己,他也就不攔著了,給他個機會。
下班後蘇烈也回來了,兄妹倆很是互損了幾句,不過吃完飯後便離開了,畢竟她媳婦那邊還沒出月子,他也不好太晚回去。
他走後不久蘇妍也催著周東陽回去,白天開車總比晚上安全。
蘇慶華看著小兩口一步三回頭,那副難舍難分的樣子,詭異地生出一絲自己在棒打鴛鴦的感覺。
不過看著女兒是過得真不錯,他心裏挺酸的,但也很欣慰。
之後周東陽隻要一有空就來,蘇慶華已經從心情複雜到見怪不怪了。
蘇妍也覺得這種日子挺舒服,不用工作以後,她就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事陪老爺子公園溜溜,賞賞花下下棋,更多時候就是躺**看書看小說,小日子可以說是過得滋潤無比。
要說唯一有點缺憾,就是這年代可以看的小說太有限,內容也比較單一,她都已經整上連環畫了。
但總體而言,可以說是非常令人羨慕的躺平生活了。
偶爾還和舒裴通個信,小姑娘現在重返校園,或許是身邊有家人陪伴,逐漸走出陰影,話也越來越多了。
知道蘇妍快要生產後,應該是還特意問了家裏人這方麵的關係,說是幫忙聯係看有沒有認識這方麵的醫生。
結果還真讓她找到了,不過對方最近去首都交流學習去了,到時候能不能趕回來就另說了。
對此蘇妍也不強求,能多一個專業級別的醫生來給自己生產多加一層保險自然是好,但沒有也不是就不能生了。
畢竟婦人生產,更多還是要自己去抗,她之前去省城醫院做過產檢,雖然沒有後世那麽齊全,但大體項目都有,證明了她懷相很好,肚子裏也是個健康的寶寶。
她相信,自己都是天選之子了,在這種事情上也一定是順順利利的。
就在這樣的氛圍裏,日子一天天過去,一個天朗氣清的清晨,蘇妍發動了。
比她預計的早了兩天,周東陽一邊手忙腳亂地送人去醫院,一邊托人去老家給自己媽帶信。
中間幾次陣痛,她的額頭已經冒起豆大的汗珠,但宮口還沒有開到。
在醫院醫生的指導下,蘇妍忍痛在周東陽的攙扶下慢慢走著,在又一次有發動感覺時,舒裴介紹的醫生也匆匆趕來。
幾個小時的艱難奮鬥之後,產房裏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啼哭,一個新的小生命誕生了。
佟秋梅帶著剛去熬的湯,看了匆忙間被她拉來的產婆一眼,心裏鬆了一口氣,後知後覺有些尷尬起來。
她當時也隻是想著多個人多份保險,現在才發現帶個產婆來醫院產房門口,有多奇怪。
好在產婆是隊裏人,也比較看得開,自己先開口,說她這樣算是提前來看孩子了,就是還沒來得及準備什麽禮物。
佟秋梅連忙擺手,自己平白耽誤人功夫,已經夠對不起人家了。
很快護士抱著小娃娃出來,說著恭喜他們生了個小閨女。
她來醫院上班這麽久,還很少見有人生孩子外麵這麽多陪產的。
周東陽聽了那麽久媳婦的慘叫,這會兒哪有心思去看孩子,見有人出來就隻想進去看看自己媳婦。
被出來的醫生連忙攔住了,老太太倒是笑得很慈祥:“你愛人睡著了,放心吧!她狀態還是很不錯的,你這會兒進去吵到她,還會帶進去細菌。”
聽醫生這麽說,他才止步,可仍然頻頻朝裏麵張望。
蘇慶華父子聽完醫生的話也放心了,滿眼歡喜地去看自己的寶貝外孫/甥女。
佟秋梅抱著孩子,對自家兒子的傻樣也沒說什麽,隻是把孩子抱到他麵前讓他看。
隻是人大概還擔心著裏麵的人,也沒怎麽認真看,但可能是血緣天性,一湊近爸爸,孩子倒先哭了起來。
護士接過孩子,要帶著她先去做一下信息登記,佟秋梅把飯盒賽到傻兒子手裏,也跟著過去了。
幾個大男人顯然沒有這麽心細,但她知道有拐賣孩子醫院換嬰兒的事,雖然聽說的隻有一兩起,但是輪到自家孩子,總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萬事小心為上的好。
護士見她跟了過來,還以為是對嬰兒的性別不死心或者有別的心思,畢竟她也不是沒有遇見過,表麵好婆婆,背地搞小動作重男輕女的。
委婉勸說:“其實我覺得小姑娘還挺好的,又乖又聽話。”
佟秋梅覺得這護士小姑娘可說到她心坎上去了:“護士小妹妹,你這可和我想得一模一樣,而且我媳婦這麽漂亮,將來小孫女也一定是個大美人。”
護士:是她想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見過對著她誇女兒誇兒子的,這誇媳婦的她還是第一次見,而且誇漂亮什麽鬼?不該誇能幹勤勞嘛!
這些話她沒說出來,佟秋梅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兩人就在這樣詭異的和諧中記錄完孩子信息,回來後等了一會兒,把產婦送回了病房。
她們沒排上單人病房,住的是三個人,不過現在剩餘兩位都還沒有生產,一個躺在**吃東西,另一個在走廊外麵走動。
三床病人加上家屬,房間裏自然不可能完全不吵,但蘇妍可能是確實累到了,竟沉沉睡到了天擦黑。
醒來看見一屋子人,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感覺身邊有個溫暖柔軟的小東西,她轉頭看見小丫頭也烏溜溜睜著眼睛看自己,一時有些好奇:“這是我生的?”
一句話把人搞得哭笑不得。
佟秋梅看了眼傻站在旁邊的兒子一眼,自己上前問她:“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要”委委屈屈開口,聲音也有些嘶啞,要知道,她早餐還沒吃完,小家夥就急著出來,可餓死她媽媽了。
“對對!”周東眼趕緊打開桌上的飯盒:“媽給你帶了鴿子湯,還有肉粥,你要吃什麽?”
蘇妍想先喝湯,周東陽準備把人扶起來,還沒動作,就聽她嘶的一聲,表情痛苦。
“怎麽了,還疼?”說著就準備去叫醫生,被孟依依讓蘇烈拉住了。
解釋道:“這會兒麻藥過去了,肯定開始會感覺到疼,要慢慢恢複,叫醫生也沒用。”
周東陽看向蘇妍,顯然要聽她自己的意見,蘇妍點點頭。
本來不動還沒覺得,這會兒一動真的能感覺到疼,應該有些輕微撕裂,但總體來說,真的算是比較順利。
但這個順利也隻是相較而言,那種痛苦感覺,真的讓人難忘。
慢慢坐起來喝了湯,又吃了兩口肉粥,她又有些累了,周東陽趕忙扶人睡下。
倒是不困,她又開始看起身旁的小家夥,娘倆互相瞪眼,倒是看得旁邊人哭笑不得。
也是到了這會兒,剩下幾個人端上孟依依送來的飯菜,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算起來他們今天也沒吃什麽東西,因此吃得很快,周東陽還有些沒胃口,但大家都看著他,他也接過來。
孟依依母親並不會做飯,但這飯盒裏色香味俱全,應該是在國營飯店買的。
周東陽看著盒子裏油滋滋的飯菜,又見媳婦眼巴巴看著他,默默轉了個身,扒起飯來。想到還沒帶媳婦去國營飯店吃過飯呢!等她出院了一定帶她去。
蘇妍看他動作直想翻白眼,本來看著他是讓他好好吃飯的意思,這麽一弄大家都以為她是饞了,佟秋梅還來安慰她,說過兩天給她做好吃的,她真是有冤沒處說。
她咽了咽口水,撒嬌道:“那媽我要吃辣子雞、酸菜魚、麻辣兔頭、炸土豆可以嗎?”
“可以”佟秋梅好脾氣應到。
“那我還想……”
“省點力氣吧,現在說話不疼了?”蘇慶華實在看不得自家閨女這丟人的讒樣。
“有點”蘇妍委委屈屈閉嘴,果然沒媽的孩子像顆草,她太難過了嗚嗚嗚。
雖然沒說話,但眾人都把她的反應看著眼裏,也是一頓笑罵。
這時候不就顯出佟秋梅的好來,沒參與他們的圍觀,還好聲安慰她:“疼就先別說話,有什麽想吃的好了慢慢告訴媽,都給你做。”
蘇妍簡直要沉溺在她溫柔的目光裏,要不是行動受限,真想撲人懷裏表白:媽,你就是我親媽!
作者有話說:
【時珍曰︰蟲蛇之毒,得此治之即休,故有蚤休、螫休諸名。重台、三層,因其葉狀也。金錢重樓,因其花狀也。甘遂,因其根狀也。紫河車,因其功用也。
時珍曰︰重樓金線處處有之,生於深山陰濕之地。一莖獨上,莖當葉心。葉綠色似芍藥,凡二、三層,每一層七葉。莖頭夏月開花,一花七瓣,有金絲蕊,長三、四寸。王屋山產者至五、七層。根如鬼臼、蒼術狀,外紫中白,有粳、糯二種。外丹家采製三黃、砂、汞。入藥洗切焙用。俗諺雲︰七葉一枝花,深山是我家。癰疽如遇者,一似手拈拿,是也。 ——《本草綱目》】
【又名:滿地青、地果、地瓜泡、地琵琶、地瓜藤、地石榴、地瓜榕、地枇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