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苧麻+蘩縷
◎【二合一】◎
周東陽聽完也是眉頭一皺, 不過他的關注重點倒不是古月。
“你以後不要去那邊,她們的話聽多了對小家夥胎教不好。”
蘇妍看他一本正經說出這些話,沒忍住樂了。
胎教還是之前她讓他念書給自己聽的時候說的, 順便給他解釋了意思, 沒想到他這麽快就用上了。
不過近期她確實不準備再去那個地方了, 以前看小說看女主大殺四方覺得很爽。
輪到自己才知道吵起架來確實很累, 像她這樣的嘴皮子不利索,很容易落人下風,這大概也是她做不了小說女主的原因吧!
而且往往事情過了才覺得自己沒發揮好,腦子裏忍不住思考下次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辦, 說句庸人自擾也不為過。
周東陽看人真誠答應下來, 也就不在追究,他自然不會告訴自家媳婦,經常往那聚集的有幾個婦女有多葷素不忌。
以前鐵子不知深淺,隻身前去挑戰一圈, 就差沒被上手了。
至於蘇妍說的惡意針對,他倒是沒有發現, 不過既然她問到了這個問題,他留意著些就是了。
蘇妍怕他不明白,還給他說清楚, 不僅是仇, 她家什麽人和古月沾點關係都可以告訴她。
或許是物傷其類吧, 蘇妍還挺希望古月能順利在這裏度過這段歲月。
這不是什麽大事, 周東陽無所謂點點頭, 給她按著腿, 看著人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一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從她腿腫起來, 偶爾晚上也抽筋,他一般睡前都給人按一按,半夜醒來的次數確實變少了。
古月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接受了蘇妍的邀約,她來這裏後也聽說過這位姑娘的事跡。
畢竟同樣作為長得漂亮的兩個下鄉知青,難免被拿來比較。
原本聽說人嫁到了這裏,她還是有些惋惜的,但因為工作接觸過幾次後,她改變了想法。
因為不管外界給的標簽是什麽,她看到的姑娘赤誠勇敢,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而且她這個鄉下男人,雖然話不多,但是人品很好,對她也非常不錯。
她媽媽去世前就告訴她,和人談對象,比起他多愛你對你多好,這個人的人品更重要。
因為生活不是童話,愛意可能隨風散,但隻要人有足夠好的品格跟修養,最壞也壞不到哪去。
而她那位爸爸就是典型的反麵例子,年輕時為了她媽媽,可以說是轟動全城,提起來沒有一個不羨慕她媽的。
可是後來了,朱顏辭鏡,愛意飄散,留下的都是謊言和欺騙,是無數次的背叛和登堂入室的小三。
“有空嗎?”蘇妍的問話把她拉回現實。
古月點點頭,很快處理好手邊的事情,跟著和她一起走。
對於兒媳婦要請人回家,佟秋梅倒沒什麽說的,年輕人,總有幾個朋友,隻是見著姑娘這麽漂亮,還是忍不住一愣。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去廚房,把空間讓給兩個人。
蘇妍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便和她談起很多無關緊要的話題,八卦村裏的一些趣事,談著談著才引出這個話題:“我聽人說,你跟周青相處得挺好的。”
古月一愣,下意識接話:“也還行,他這個人不錯,工作也挺有耐心的……”
說著說著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妍。
她也沒有往下說,隻是點到即止:“隻是聽人說了一下話,隊裏嘛,你來這段時間應該也有感受到,隊東頭放個屁隊西邊能描述出場臭氣大戰來。”
古月停了喝茶的動作,手放下杯子,突然看著蘇妍,很是認真地跟她說:“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見人明白自己的意思,蘇妍也就不再多嘴。
她原本還有些擔心人家真的互相有意思,自己枉做小人,那樣情況下的說詞都想好了,現在看來這步路還是沒走錯。
那剩下的事她幹脆也就說了,不過她自己也不覺得正常生理現象有什麽羞恥的,但人總免不了向環境妥協。
比如她,與其聽那些人各種說辭,不如在一些小事上入鄉隨俗來得清靜。
但也不代表她就要求別人也跟她一樣。
因此隻是告訴她關於她拿月經帶這件事被人說了,至於以後怎麽處理,全憑她自己。
古月自然也看出來她的態度,見她沒有對此表示出嫌惡,反而有些隱隱的敬佩,讓她對蘇妍這個人官感更是好了不少。
聊著聊著周東陽回來了,見院子裏突然多了一個人,也挺詫異的,不過很快恢複那副冷漠模樣,對著人點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問了蘇妍幾句日常話,便洗手進廚房去了。
古月看著人家日常相處這一幕,突然明白了蘇妍的選擇,心裏也有些羨慕。
外麵都說周東陽不苟言笑,冷著臉很可怕,可她看著人進了家裏,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肉眼可見的眉眼柔和。
見了她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不像她以前見的很多人那樣,嘴裏說著愛妻子的話,眼睛卻管不住到處亂飄。
反觀周東陽,進來眼神就沒離開過蘇妍,句句不提愛,卻無處不是愛。
蘇妍送她出門時,她忍不住感歎了一句,就見人一臉幸福的低笑,算是承認。
眉眼間的溫柔和信賴,也讓她憧憬著自己將來能有一個這樣的家庭,當然,她更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會存在於現在。
懷璧其罪,她要分清別人看她是感情還是價值,亦或覺得合適,現在都不是最好的時機。
接下來幾天,感到變化最大的就是周青,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工作交接也差不多了,他也沒了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見到來人,蘇妍是有些驚訝的,想起自己之前的舉動,也算是成了人家追求愛情道路上的絆腳石。
但蘇妍並不後悔,很快調整狀態,問他有什麽事。
周青就是有些水瀉,要是以往,他自然不會當回事,有個一天半天就好了。
但這次因為有別的目的,他還是來了一趟衛生院,蘇妍讓他直接去弄些苧麻吃就好。
這邊盛產苧麻、艾麻,後者甚至被很多人搬上餐桌,成為一道美味野菜。
這邊人稱艾麻作活麻,蘇妍猜測是取方言裏“活”這個字的意思,也就是刺撓、紮人。
她第一次吃是在來這的第一年中秋,佟秋梅把東西洗了和排骨湯一起煮的。
當時聽說是紮人的艾麻,蘇妍渾身都是抗拒的,但看著佟嬸和周東陽都雲淡風輕放嘴裏嚼,味道很不錯的樣子。
她試探性嚐了一口,竟是出乎她意料,清香軟嫩可口,沾著排骨肉香,帶著絲絲縷縷的甜意漫入口腔,不油不澀剛剛好。
而苧麻與其有相似之處,但無刺,葉片背麵呈白色,且枝幹多更為高大,是主要的紡織物原料。
蘇妍前世很喜歡這種料子,輕薄透氣還很有文藝氣息。
不過眼下因著隨處可見,藥房也沒有儲存。
但對方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聽她這麽說也沒什麽反應。反而是看看四周,然後降低聲音悄悄問蘇妍,知不知道古月最近是發生了什麽事。
她請人吃飯也不算秘密,人問到她這裏來也沒多驚訝,隻是到底蘇妍看他這樣也有些過意不去,便提醒他幾句。
閑話的事情告訴他,真是個有心的,自然知道怎麽處理。
果然對方聽完就是一副霜打茄子樣,出生這些東西,不是他天然可以選擇的,但卻是橫亙在他們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蘇妍見他這副失魂落魄樣,沒忍住勸道:“雖然說出生不可選擇,但有些事情可以憑自己改變,你是個老師,我相信你比誰都明白,知識的價值和力量,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學習充盈自己。”
雖然她話題跳得很快,但周青知道人是在安慰自己,還是跟她道謝。
蘇妍見人一點沒往她預設的思路上想,也是頭疼,幹脆直接道:“我聽說現在大學畢業可以直接分進城裏的大單位工作。”
她指的大學自然是工農兵大學,周青先是眼睛一亮,隨即黯淡下來,他自己知道這個名額有多難爭取,今年才是他們大隊,等下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有誌者事竟成嘛!你看你東陽哥,現在每天都抱著書本啃,就是不肯讓別人覺得他不如我,人家也是高中畢業生,咱別的比不上,這方麵不能差太多不是。”
周青一聽也是這麽回事,他雖然是小學老師,但其實上完初中就回來了,隻是剛好遇上辦村小,他才抓住了這個機會。
現在有些情況他沒辦法改變,但可以縮小距離的事情為什麽不去做呢?至少可以多跟人有些話題交流。
得了這份鼓勵,周青鬥誌昂揚離開了。
蘇妍看著人離去的背影,也有些悵惘,但願自己今日的決定沒做錯。
晚間剛躺下,蘇妍突然感覺肚子裏有一股異動,可她起身剛準備去看,就沒有了。
等再次躺下,又開始隱隱感覺到裏麵的活動,甚至這次可以清楚感覺到,是裏麵東西撞了她肚皮一下。
她戳戳自己鼓起來的肚子,有點硬硬的,裏麵也有一下沒一下地鼓動,讓她覺得非常有趣,第一次對肚子裏這是個新的小生命有了實感。
周東陽一進門就看見自己媳婦正戳著自己肚子傻笑,一時也不知說什麽好。
拿來被子給人肚子蓋上:“當心著涼。”
現在還是穿長袖或外套的季節,她這麽光著肚子玩,也不怕凍。
蘇妍哼聲不滿:“你懂什麽?我這是在跟寶寶交流,我是她媽媽,這個世界上最愛最愛她的人,怎麽會凍著她呢。”
“我是說你別凍著。”周東陽無奈,手覆上去輕摸著她肚子,佯裝對著肚子裏的孩子說話,“說了什麽,也說給爸爸聽聽。”
蘇妍才不想跟他說呢!
“這是我們娘倆的秘密,不說給男的聽。”
周東陽:……這事就過不去了嗎?
但肚子裏的寶寶顯然並沒有配合她媽媽的話,周東陽感覺到那陣有力的胎動,驚訝地抬頭看向蘇妍。
蘇妍撇過頭不理他,但絲毫不影響男人的興奮,對著肚子又說了好多話,又感受到幾次有力的反應,親了親鼓起的肚子,才意猶未盡鬆手。
蘇妍這會兒倒來了點興致,問他:“你說,孩子叫什麽名字好呢?”
這個問題其實周東陽想過,他還偷偷翻了很久的《新華字典》,可惜一直沒能讓他想到滿意的名字。
“你想叫她什麽?”受蘇妍影響,他也覺得應該是個小閨女。
想象著像蘇妍一樣玉雪可愛的小女娃,他便覺得之前自己想的那些名字都配不上她。
他覺得蘇妍應該有很好的名字才會問他這個問題,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鮮妍美麗。
“我們就叫她周一吧!”
周東陽想入翩翩的思路驟止,問:“哪個一?”
“就是一二三的一啦!”蘇妍半點沒覺得有問題,反而奇怪看他一眼,這不該一聽就想到這個字嘛!
周東陽一時不知說什麽好,他剛才顯然忘記了,蘇妍的名字又是她本人起的。
他有些不解問:“為什麽叫這個?”
“當然是為了咱們孩子能贏在起跑線上!”
周東陽看她捏起拳頭,鬥誌昂揚的樣子,更不明白了。
好在她很快就解釋:“你想啊,周字是八畫吧,要是以後孩子上學,遇上姓王啊姓李的孩子,天然就比別人多了幾畫,咱們再不給人取個簡單的字,那不是別人都做完一道題了她還在寫名字嗎?這不就輸在了起跑線上!”
周東陽:萬萬沒想到,還可以這麽理解。
可是就單字一個一,未免太過簡單了。
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蘇妍一本正經解釋道:“你可別小看一這個字,簡簡單單一畫,那可以說是包羅萬象、萬字基石萬物開端,沒一哪來的二三四以致千千萬萬,沒一哪來的其它字?這麽看來,是不是覺得一很厲害。”
周東陽語氣有些勉強:“厲害”,他還是想勸勸人,就這麽取個一,太草率了。
哪想不等他開口,蘇妍自己先否定了,“啊,一不行,周一周一,萬惡的開頭,勞累的開始,這麽念著別說孩子,我喊得都不喜歡了。”
雖然現在還沒有周末雙休這一說,但等孩子長大工作就差不多開始雙休了,她可得從長遠打算。
周東陽雖然沒明白她這個不行的緣由,但聽她願意改掉這麽簡單的名字,也鬆了一口氣。
正準備把之前自己想的幾個提出來,就聽她又道:“幹脆就叫周末吧。”
“輕鬆自在,讓孩子的每個日子都過得像周末一樣輕鬆愜意,正好也是我們做她父母的美好期許。”
周東陽猶不死心,想讓孩子能有個一聽就很有文化的名字。
結果話沒說出來,她又開始否定自我了:“可單字末,感覺寓意也不怎麽好,那用茉莉的茉吧,聽起來就香香的,隻是又要多三畫了,唉!寶呀,媽媽為了你能有個好聽的名字,真是操碎了心。”
周東陽就默默聽著,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會兒他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她媳婦已經自己跟自己杠上了。
從上次的事情,他是深刻感受到孕婦的情緒多變,這會兒也不跟人較真,反正離孩子出生還有好幾個月,名字可以之後再討論,現在就由她去吧!
次日一早,蘇妍照常上班,看見周園卻是嚇了一跳。
“你這是什麽情況?”她之前還沒怎麽注意,這孩子突然長了不少白發。
周園無精打采:“那是你之前都沒怎麽關注我,少年白,好久就有了,隻是最近更嚴重了,都是周遠峰那小子鬧的。”
“周遠峰?”蘇妍似乎嗅到了一股大瓜的味道,睜大雙眼問:“什麽情況!”
周園故作誇張指著她後退幾步,一副受傷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關心我。”
蘇妍一個大白眼翻過去,她發現這家夥和周大爺在戲精這件事上,倒是一脈相承。
當然周園主要也是想引出這話,所以不待她再問,就先開始講起來。
原來這周遠峰,對古月有些意思,知道村裏這些人,就蘇妍跟她走得畢竟近,這不,就想在蘇妍這來探探口風,看看能不能點什麽消息,讓他好投其所好。
如果對於周青她還有點愧疚的話,對周遠峰那她是半點沒好臉,因為這位的母親正是閑話中心各種造謠古月的那位嬸子。
周東陽給他帶來的消息,就是這位嬸子知道自己兒子最近心思都在這姑娘身上,怕他兒子被人騙了去,聞不到腥氣還免費給人幹活買東西,把自己耗住了,所以編排這麽些消息。
蘇妍當時就惡心到了,也不看看你兒子那樣,他配嘛!
且不說他有個這麽難纏的媽,就周遠峰自己,除了一張臉,她真沒發現別的優點。
幹啥啥不行,偷懶第一名,她以前原本以為這樣的人機靈適合在外麵跑,和大隊長商量派出去的第一批人中就有他。
結果這哥們把打通關係的費用都用在自己吃喝上了,導致他們那組帶回來的訂單最少,報銷的費用卻最高。
開始她們還以為是運氣問題,也不是一點機會都不給,結果人家去了兩次回來還各種喊累,帶回個小訂單就上來天一樣,恨不得所有人都把他供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隊裏會計發現了報銷費用上的端倪,才決定給人換了。
不想這個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整天不做正事就算了,還到處編排說大隊部有人私下整他,過河拆橋。
雖然不知道他指的是誰,但蘇妍被他一係列行為整的顯然沒有多少好感,更別說幫他追人了。
而且他媽把人家姑娘說成這樣,她不信對方就一點沒有耳聞,難到真的絲毫沒有感受到他所謂的追求給人家姑娘帶來的麻煩。
怕是也心知肚明,隻是多少有點聽之任之的意思,畢竟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太大壞處。
她拒絕得幹脆,周園其實也鬆了一口氣,不是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他也不想倘這趟渾水。
反正他隻答應幫忙問問,現在也算完成了任務,他可以交差了。
蘇妍看他這表情也知道了他的態度,知道是個長眼睛的,也沒有開始看他那麽不爽了。
倒也開始關心幾句:“你這頭發,沒喝藥?”
“喝了!”提起這個,周園又是一陣歎氣,因為白頭發,上次他都差點被一個外來問路的同齡人喊爺爺了,小小年紀,他容易嗎?
“我二大爺喊弄了些蘩縷先吃著,希望有用吧!”
蘇妍看他一副唉聲歎氣的模樣,有些想笑,但到底忍住了,畢竟還要給人保留點麵子。
回去的時候倒是很巧,又遇見了話題中另一位當事人,古月正蹲著那幾隻野貓麵前,很是耐心地給貓喂食,顯然也是個愛貓的。
她們還沒走近,卻見另一位紮著兩個辮子的白村衣女孩站在了貓貓旁邊。
貓貓顯然跟古月很熟,有種白色小貓一直蹭她的手手,看得蘇妍羨慕嫉妒,難道貓貓也是愛美人嗎?
古月把那隻小貓抓起來,顯然是準備帶走。
“貓貓好可憐,要不你把它們一起養了吧?也好讓它們一家人團聚,不用骨肉分離。”麻花辮女孩柔柔開口,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蘇妍忍不住了,快步走過去,周東陽在後麵看得一震,幾步走上去,剛想提醒人,就見她媳婦癱著手,向對方道:“拿來吧!”
麻花辮女孩看見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就是一愣,低頭看見她隆起的肚子,眼裏閃過不屑,發現後麵趕來的周東陽,又恢複成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姐姐你在說什麽呀?我拿了什麽,我都不懂呢?”
“錢”
“什麽錢?”她用指尖裝模作樣捂著嘴唇,“姐姐在說什麽,人家怎麽一句話都不明白呢?”
“不是說讓人全部領養了嗎?夥食費拿來呀!”
麻花辮女孩下意識想罵娘,可是看見她身後的男人,還是忍住了,柔柔一笑:“姐姐可真是會說笑,我哪有錢,再說我為什麽要給古月姐姐錢呢?”
“那你為什麽要讓人家領養全部貓貓呢?”
“那是因為貓貓很可憐……”
“覺得貓貓可憐,那你就想辦法去幫助它們,幫不了要讓別人全部領養,那不出力就出點錢,也算小貓的夥食費,不然自己屁事不做,展現你的好讓別人付出,和著就你知道可憐貓貓就你善良,結果都心善在了嘴上和道德綁架別人身上是吧?”
麻花辮女孩被她一席話說懵了,看著後麵老神在在的男人,決定不接茬,繼續自己表演:“我隻是覺得貓貓可憐而已,這也有錯,難道沒錢就不配可憐別人不配說話嗎?也可以先養著,以後再幫著找好人家喂養的呀!”
“剛才不是說見不得貓貓一家人分開,現在又各自再找人喂養?”古月挑眉,她剛才是懶得搭理這人,但現在人家蘇妍都替她說話到這份上了,她也該表明一下立場。
打臉來得猝不及防,麻花辮女孩臉都綠了,辯解道:“我的意思不是現在沒人養嘛!”
“噢,那你也是好人,要不現在咱倆一人養兩隻,這樣大家都能養,也都做善事,貓貓也不可憐了,你覺得怎麽樣?”
麻花辮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蘇妍和古月點頭示意,一人抓了一隻小貓咪離開了。
周東陽原本是直接拎貓脖子的,被蘇妍說了,現在隻能兩手捧著個小毛球跟在她身後。
他看著小毛球撓得他手心癢癢的,還毫無所覺,總覺得,這次她媳婦出頭的目的,就在於此。
作者有話說:
【《詩經》中有“東門之池,可以漚苧”
時珍曰∶苧,家苧也。又有山苧,野苧也。有紫苧,葉麵紫;白苧,葉麵青,其背皆白。
可刮洗煮食救荒,味甘美。其子茶褐色,九月收之,二月可種。宿根亦自生。——百度百科、《本草綱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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