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栗+地榆

◎【二合一】◎

晚間, 蘇妍跟周東陽講起今天的經曆。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當初的那個提議真有人覺得她是在歧視部分生育的婦女同誌。

“我出這個方案,大家為了家裏多個人有工作, 便會好好讓家裏產婦坐月子, 這很難理解嗎?”

“不難, 但有以前沒坐好的。”

“所以覺得我動了她們的蛋糕, 就開始編排我?”蘇妍屬實有些了累了,還真讓周東陽說中了。

“蛋糕?”

“比喻比喻,就是說損害了她們利益。”蘇妍解釋:“可實際上也算不上損害利益吧!我不弄培訓班還一個都不能上呢?”

紙袋不畫也不是不能賣,畢竟現在的人更追求實用, 紙袋加一點美觀不過是噱頭, 頂多談價的時候多一點底氣。

“所以說不患寡而患不均。”

蘇妍一想也是,所幸她當時沒有把這條路封死,隻說優先招用這一部分,給大家留有希望, 她猜測這也是她們內心對她有想法,她還這麽久沒能感覺出來的原因。

不再想這些煩心事, 蘇妍突然對視周東陽眼睛:“你剛才這句話用得不錯哎!”

她這話題跳躍,周東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有些尷尬摸摸鼻子, 一把把人薅進懷裏, 吐出兩個字:“睡覺!”

蘇妍被他捂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掙紮半天,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 這才發現男人耳根有些紅。

這是害羞了?

她倒不知道, 對方還有此等傲嬌屬性。

蘇妍目光轉移, 落到他凸起的喉結上, 此刻正隨著他的吞咽動作滾動,在棱角分明的下顎線襯托下,越發突顯。

蘇妍有些手癢,隻是指尖還沒碰到,突然被一把抓住。

“幹嘛!”男人轉頭,目光危險地盯著她。

蘇妍對這眼神再熟悉不過,連忙認慫:“就……不小心。”

“噢?那可真夠不小心的”他一邊把人手抓住,另一隻手反手拉關了燈。

……

蘇妍最後倒是摸到了東西,隻是實在不複之前的閑適心情。

上班的路上還遇見一個小男孩,正抓著稀泥往小女孩裙子上扔。

蘇妍一把把人揪住:“幹什麽欺負人,你個混小子。”

男孩轉頭瞪她,蘇妍這才發現,還是個老熟人,這不正是周筍家那個寶貝兒子嗎?

蘇妍把他兩隻手抓住,小孩便開始用頭頂她,到底蘇妍手長,對方顯然也發現自己是在做沒用掙紮。

“放開我,你這個壞女人,那個賠錢貨,憑什麽穿漂亮衣服,那是我的。”

蘇妍:……她順著抬頭看去,便看見四妞兩手擰著裙子邊,有些局促地站在那。

“你媽呢?”她問。

“媽媽去工廠了。”聲音小得有些可憐。

蘇妍也不好插手,畢竟兩個都是對方孩子。

她讓四妞去把她媽叫來,不想同來的還有上次那個女人。

大寶見了人就飛快跑過去,居然不是站在他媽麵前,而是對著那女人道:“她有漂亮衣服。”

女人倒是很好脾氣的樣子,摸著他頭道:“那媽媽跟爸爸說,明天就帶你去買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現在就要!”說著開始在在地上打滾。

那女人也不管他,語氣生硬道:“你現在非要,那就什麽也沒有,現在不鬧,我明天還能和你爸說給你買焦圈吃。”

男孩一聽果然趴在地上不動了。

女人不再管他,直接上來和兩人打招呼,還說自己很快就能請她們喝喜酒了。

又問蘇妍她能不能也進造紙廠。

蘇妍公事公辦,這不是她一人說了算,她要進可以參加公開選拔。

女人似乎也就那麽一問,說完又問看向待在瞿珍身旁的四妞,笑著道:“這就是四妞吧,長得真可愛。”

蘇妍和瞿珍一時都有些無語,但這女人看著確實不像有惡意的樣子。

不想地上的男孩卻突然爬起來拉住她胳膊,把人往後拉,生怕她靠近四妞是的。

嘴裏還不斷嚷嚷:“那就是個賠錢貨,你看她幹嘛!”

瞿珍看著自己這個兒子,也很是失望,倒是女人依舊如常,對著她們道:“不好意思,孩子有些被慣壞了,我們會好好教育的,那姐姐、蘇大夫,我們就先走了。”

剩下兩人風中淩亂,瞿珍到底有些不忍:“大寶他……”

雖然孩子被慣壞了,但也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平時因為他奶奶慣著,她更多心力放在幾個女兒身上。

可沒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在她心裏,大寶也是同樣的愛,隻是因為他有了爸爸奶奶的關注,她才努力想女兒過得好些,可也遠遠比不上他。

哪怕知道孩子慣成了那樣,但剛才孩子看都不曾看她一眼,還是讓她非常受傷。

“不用擔心,我眼下瞧著,大寶這樣被管管也好。”

雖然這話不該她來說,可蘇妍覺得與其等這熊孩子長大了被社會教訓,現在這女人能治治他也未嚐不可。

瞿珍也隻是有些難受,倒不至於溺愛孩子,所以盡管不舒服,她還是沒再插手。

隻是那個女人的事情,她還是想告訴她一聲為好,那樣的家庭,她實在不想有人被蒙在鼓裏,步她的後塵。

蘇妍明白她的顧慮,拍拍她肩膀讓她把事情交給她。

蘇妍現在到覺得這位“後媽”未必會重蹈覆轍,她的性格和瞿珍還是有很大區別,而且她看著不像傻子。

倒也不排除有的人其他方麵很聰明,但就是個戀愛腦。

但不管怎麽說,她覺得點到即止就好,不都說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真是個戀愛腦,你這麽說別人也不會信,甚至還會覺得你別有用心覬覦她對象。

前世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

旁人除了尊重祝福,也做不了什麽。

蘇妍還沒想到怎麽不著痕跡地提醒,但周筍那邊自己先出了事。

女方父母要一百塊彩禮,但周筍媽隻願出六十六,於是事情便這麽耗著了。

女的倒是還經常來隊裏看他們,但這事情卻沒有鬆口,不過蘇妍瞧著,女方和周筍感情看起來愈發好了。

村裏的閑話中心多少又開始談起瞿珍的好來,她逃難到這的,和周筍結婚時沒要一分彩禮,連酒席也隻辦了兩桌。

這麽多年來,為人性子溫和,待人大方,大家都看在眼裏,自然免不了比較。

一來二去周家幹得那些事不也被翻出來了。

果不其然,對方知道後也很無所謂,還很是直接:“我又不是瞿珍,肯定不會把日子過成她那樣,周筍哥會對我好的。”

不想此事一出,兩人愈發膩歪,終於,在冬天來臨時,兩人商定好了,最後的彩禮依然是一百塊,婚期訂在明年三月。

聽到消息的時候蘇妍一家三口正在剝板栗,看她一個勁被外麵那層毛球紮,周東陽叫她幹脆用腳搓。

他們負責用火鉗夾子把搓開的板栗分離出來。

晚飯後就開始炒,香香糯糯的炒栗子,冬日通明的爐火,隔絕了外麵的風雪。

周東陽的學習進度有些慢了,可他之前又得工作又跑車,確實難以兩頭兼顧。

蘇妍覺得他可以在出高考消息之後先辭了采石場的工作,之後隻負責偶爾跑跑車,其他時間就專心衝刺。

不過現在不好和他說這些,隻是潛移默化讓他試著把工作交下去,早點培養出接班人。

周東陽其實一直在做這件事,采石場管理和運輸都是如此。

上次他掙的錢,部分是他媳婦培養出來的蟲草換的,還有部分是他跟著周生生倒騰了一批貨物。

那段時間湖市那邊放得比較寬,他們就在那裏偷偷銷售了。

錢是賺了三千多,加上那幾個礦山爆破撿到的金疙瘩,就算他去讀工農兵大學,也足夠一家人花用那幾年。

蘇妍也在年前收到了自己在造紙廠的第一份工資。

她們樣品出了一批以後,蘇妍沒急著讓人生產,讓大家先開路子,再根據訂單來做。

大隊幹部們商量一番,把當時工分墊底的那幾個厚臉皮小夥叫上,又從隊裏選了幾個機靈又鎮得住場子的人,拿著樣品分了三路去尋找銷路。

那幾個人正不想幹活呢?聽說給他們算十個工分,帶回訂單還有獎金拿,自然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前不久帶來了了五千袋的生意,大家第一月工資發上了,聽說這次又帶了一個糖果廠兩萬個袋子的,不過要求花變成糖果,有點類似後世定製的意思。

但也不難畫,而且那邊訂單催得急,估計是想著趕在年前出貨。

不過不用催,大家一聽有人訂,都想再拿點工資,因此年前加班加點地幹,置辦年貨什麽的都靠邊站了 。

就在這樣一片繁忙中,梨花大隊迎來了又一個春節,比以往任何一年都更就加喜氣洋洋。

拿到尾款後又多了兩個月工資,哪怕沒有票劵,也足夠讓大家過一個豐收年。

二十八依舊是大團圓飯,周東陽被人駕著讓喝酒,他還保持著形象,堅決不接茬。

最後人家都調侃她們小夫妻,人群成功加入催生大隊。

話題轉得猝不及防,蘇妍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不想大家再談這個話題,周東陽開始接酒,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人是蘇妍和佟秋梅扶著回去的。

等幫人擦洗完,蘇妍突發奇想,驗證一下關於酒後那啥能否成立的問題。

對著喊著她名字的男人耳語幾句,果見他眼睛一亮,直接翻身把她壓住,蘇妍正想著怎麽阻止,她可不想對付醉鬼。

卻見人轟一下,叫了一聲“媳婦兒”,直接趴倒在她身上,鼾聲如雷。

蘇妍艱難把人推開,確定了,她就是自討了個沒趣。

年三十也依舊熱鬧,今年豬也養得不錯,大家敬起財神都格外有幹勁。

這晚周東陽卻意外地沒有喝酒,蘇妍也不知道他怎麽躲過那些勸阻,反正回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絲酒味。

見蘇妍坐著和佟秋梅與幾個嬸子磕瓜子花生,小丫頭看著神遊天外,實著伸著腦袋,耳朵支楞著,深怕錯過一點消息。

周東陽過來做在她身邊,拿過她手裏的花生。

蘇妍奇怪得看向他,就見男人已經把剝好的花生米放她手裏。

她趕緊悄悄收住,可小夫妻倆這旁若無人的樣子,哪裏逃得過眾人法眼,紛紛開始打趣她們,給蘇妍鬧了個大紅臉。

周東陽倒是鎮定自若,也不怕大家笑他一個大男人為了黏著媳婦,居然和她們一群婦女同誌一起嘮嗑。

還能遊刃有餘和各位嬸子大媽打太極。

最後還是佟秋梅看不下去,支使小兩口去幹事情,讓他們自己一邊待著去。

兩人準備外出走著,蘇妍想起前世的玩意,整了個小橘燈,拿著和人一起出門。

夜晚寧靜的小山村,偶爾露出星星點點的燈火,還有小孩的玩鬧聲,四處呼朋引伴走街串巷聲,為這個地方增添了一抹異彩。

蘇妍挽著他散著步,稀罕夠了小橘燈,手也有些冷了,便把東西遞給他。

周東陽這才發現她手涼涼的,當即有些生氣,一手接過燈,一手把人手包進掌中,放進自己口袋裏。

“怎麽不早說?”

蘇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麽,有些好笑:“隻是摸著涼,我不冷的,不然早給你了?”

周東陽很是無奈,等她感覺到涼,那不是說明已經涼到內裏去了。

月光朦朧,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蘇妍都可以想象得到。

好笑又感動,自從她那次疼痛過後,這人在這些方麵一向管她很嚴,佟秋梅說的讓她特殊時期忌生冷辛辣,他看得死死的。

雖然看起來很凶,可蘇妍知道是為她好,也覺得很心安。

“你看,有流星唉!”她突然指著天空,周東陽順在她指的方向看去,然後感覺肩膀一重,下巴側傳來一股輕柔的觸感。

“長這麽高幹嘛?”沒親到臉,蘇妍不滿嘟囔。

周東陽看得好笑,直接一把把人抱起來:“現在比我高了。”

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按下腦袋,小橘燈掉落在地上,鋪天蓋地的黑暗和壓迫感傳來……

兩人回去的時候,偶爾遇見人打個招呼,對方看著他倆的眼神總是很曖昧。

做賊心虛,蘇妍跟周東陽確認了幾次自己沒有異常。

看他還在笑,覺得氣憤,忍不住錘他幾拳頭撒氣。

她力氣也不大,周東陽不痛不癢的,見她這番嬌俏模樣,笑得更歡了。

到家的時候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幫著佟秋梅一起收拾好,兩人回屋,這晚月色溫柔,風卻格外癲狂,連同屋內光景一樣。

直到淩晨三點才徹底入睡,可想而知,次日兩人都起晚了。

佟秋梅倒是好性子,自己吃完把飯溫在鍋裏,已經去隔壁翠花嬸子家納鞋底了。

她雖然手沒芬姨那麽巧,但基本的款式還是會做的,這些年來家裏的鞋底也全是她自己做的。

蘇妍卻有些不好意思,瞪了周東陽一眼,吃完飯開始搗鼓她的膏藥大計。

她去年便發現了,她婆婆手一到冬天就會長凍瘡,也試著做了膏藥,不過等做出來開始嚐試,天也差不多回暖了,效果不太明顯。

今年又試了兩次,她突然發現有個地方還能再改進一下,要稍微調整一下地榆的用量。

“大初一的怎麽整這個?”周東陽心裏多多少少有些顧忌這些寓意,一般喜事或年頭都不會接觸藥一類的東西。。

蘇妍不知道這個也有忌諱。

也不好說他什麽,她看來不管什麽毛病越早治越好,但這邊確實有些事會覺得寓意不好,一般不讓家裏人做,比如早上不能說死,初一不能動刀掃地。

入鄉隨俗,她隻能說馬上就好,確實也沒多久就弄完了。

明天要回一趟娘家,兩人開始準備回去的禮物。

蘇妍堅持不讓他拿太多,之前她們拿去的東西,有些她爹現在還沒吃完。

周東陽沒聽她的,說是多拿一份給小侄子。

蘇妍著實有些被他無語到了,她嫂子才懷孕三個月,等小娃兒出來能吃東西,起碼還要一年去了。

不過最後還是依他說的辦,她突然少拿東西,怕嫂子一番對比,覺得自己是對她有想法。

雖然嫂子人很好,但有些事情,該注意還是得注意。

孟依依此刻正半躺著看書,見蘇妍來了,連忙拉著她進屋,開始吐槽蘇烈的奇葩行為,包括但不限於讓她躺**養過頭三個月。

“我聽說你還在隊裏給宣傳這些知識,快給你哥這個老古板傳播一下科學知識吧!”

蘇妍看她雖然說著不滿的話,但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也知道是過得不錯,給她檢查了一下,笑著應下她的話。

“你怎麽樣呀?”她突然問。

“我很好呀!”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這麽問,蘇妍有些莫名其妙。

孟依依沒忍住戳戳她額頭:“誰問你了,我是說你肚子,有消息了沒?”

蘇妍:……得!又趕上催生大隊了。

這事蘇妍還不好解釋,畢竟她原本是打算等自己上完大學再考慮這個事情,那時候也才二十四五歲,在後世這個年紀結婚生子都算早的。

她險些忘了,這年代法定年齡是十八歲,二十四五歲大部分都兩三胎了,還沒結婚的妥妥大齡剩男剩女了。

難得有些糾結,見嫂子一臉幸福地撫摸著肚子,忍不住問:“嫂子,那你之前準備推薦上工農兵大學,現在什麽打算?”

蘇妍其實一直還在猶豫她嫂子這事,她當警察的話,工農兵大學和自己高考其實差別相對沒那麽大,她也就沒想好要不要勸她晚一年。

但她家有父母不同意這麽個情況在,她也怕自己一勸,反而讓人錯過了時機。

談及此事,孟依依也有些沉默,實際上她也知道今年是最好的機會,等明年有了小寶寶,不說她父母,就是自己想拿推薦名額,估計都有些困難。

蘇妍看她情緒低落下去沒忍住道:“嫂子,不瞞你說,其實我覺得要不了多久,說不定咱們就能恢複高考了,要不你也試試吧!”

孟依依眼睛一亮:“你這是聽說了什麽消息?”

“哪能呀?我一直待在鄉下,消息還沒你們靈通,我是覺得這幾年的變化還挺大,不定什麽時候就能考了呢?再說了,就算不可以,知識學進去總是自己的嘛!”

孟依依聞言點點頭:“我說你哥怎麽有空就看書做題呢?之前還拉著我一起,也是你勸他的吧!”

蘇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算是默認。

孟依依倒覺得也不是不可以,自從知道她懷孕了,她爸媽怕孩子多了一不小心鬧起來碰著她,也有讓她先把幼兒園老師的工作臨時給別人幹的意思。

一般這種正式工作,找個人來租出去,她能拿回小半工資,工作也還算自己的,等她要上班了再拿回來就是。

幼師雖然因為有一定專業性質,人稍微難找了一點,但需要臨時工作的何其多,她完全可以挑一個各方麵合適的先替她頂著班。

確定下來,她也就非常樂意地接受了父母的安排,開始安心養胎,認真學習。

而蘇妍回來串門,也聽說了方秋梧的最新消息,說是生了個男孩,結果他那男人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去做親子鑒定。

雖然是私底下進行,但被方秋梧發現了,回了娘家,那男人估計是覺得理虧,查出的結果倒是自己的,隻是兩人這下關係陷入了僵局。

事情鬧開了,風言風語自然也四處發酵,有覺得男人不厚道的,也猜測多半是方秋梧行事不端,才讓男人有了這種猜測。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妍見到了話題中心的人物。

曲建是蘇烈帶回來的,說是兩人路上碰見了,一聊才發現對方以前當兵還和自己是一個基地,不過隊伍不同,以前竟還沒見過。

和傳言中不同,這位曲建看著倒還挺會說話,說鑒定這個事是個烏龍,開始醫生說這是什麽新技術,他以為是對孩子有好處就做了。

不想來說這個結果時,還被方秋梧聽了去,還鬧得這麽大。

他一副很是無奈的受害者形象,蘇妍卻總覺得怪怪的,醫院怎麽會無緣無故先跟人提起這個,還不解釋清楚到底是什麽項目。

但瞧著跟他哥跟對方倒談得挺來,不僅一起回憶了很多當兵時的事情,在發現對方對搞發明組裝也有興趣的時候,甚至主動邀請他去看自己的圖紙和最近幾個新設計。

蘇妍從來沒覺得,他哥還有這麽傻白甜的一麵,設計圖紙這種東西都能隨便給人看。

不過蘇烈覺得跟對方聊得蠻投機,他有個瓶頸還是被曲建點破了,覺得妹妹有些多想了。

氣得蘇妍不想理他,狠狠捶了他兩拳。

蘇烈看向周東陽,見他也不置可否的模樣,得,他算是看出來了,她妹現在越發無法無天,多少是這位寵出來的,放棄從他這裏尋求公道,

回屋抱著自己老婆訴苦,孟依依問了他事情經過,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說:

【《詩經》有雲:“山有嘉卉,侯栗侯梅。”

北宋蘇轍曾寫詩稱頌栗子的食療功效:老去自添腰腳病,山翁服栗舊傳方。客來為說晨興晚,三咽徐收白玉漿。——《服栗》 ——百度百科】

【時珍曰:按:外丹方言:地榆一名酸赭,其味酸、其色赭故也。今蘄州俚人呼地榆為酸赭,又訛赭為棗,則地榆、酸赭為一物甚明,其主治之功亦同,因並《別錄》有名未用酸赭為一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