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紫苑+黃芪
◎【二合一】◎
她這麽說, 瞿珍也點點頭,她好不容易換來現在平靜的生活,確實不想跟那家人扯上關係。
周東陽也是這個意見, 而且他覺得, 那女的但凡有點腦子, 他家的事稍一打聽就知道, 根本不用她們特意去告訴。
“可萬一她要是受人蒙騙呢!”她今天看著那個女人的樣子,顯然對周筍很是滿意,真有點風聲,他們也可以編出千萬種理由來騙她。
“那隻能是她蠢。”周東陽對這種女人沒什麽好感, 顯然也不想蘇妍多摻和。
但就此放任不管, 蘇妍多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就像眼睜睜看著一個人要跳進火坑,她實在做不到,一聲不吭。
但也不否認,有的人就是明知是坑也會往裏跳。
所以她也不打算自己上去提醒, 免得裏外不落好,還是得想個兩全的法子。
周東陽卻沒有這麽多耐心了, 直接翻身把人壓住,頭低了下去。
分別在即,今晚他的格外賣力, 蘇妍最後已經連手指都懶得抬。
偏偏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把人抱在懷裏, 拍拍她屁股:“今晚辛苦, 明天早上的訓練就免了, 但後天開始要正常鍛煉, 回來我會檢查。”
剛還想著可以偷懶幾天的蘇妍:……
蘇妍還沒想好提醒的法子, 長江長河兄弟倆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這家兩位老人一副撕破臉的架勢, 絲毫不怕眾人對他家兒子有什麽不好的看法,直接在造紙廠開業當天就鬧了起來。
本來就是大吉的日子,遇上這事大家多少都覺得有些晦氣。
好在其他事一早安排好了,開業諸事沒被打亂,還算順遂。
現在主要原料是用苟樹,也是實行各種收購,由兩個人專門負責,弄紙漿這塊需要的勞力比較多,傳統古法,自然是人工為主。
開業第一天倒沒有直接生產,就是弄了一張樣品,走完整個流程,順便讓大家熟悉整個運作模式。
大隊長還給蘇妍安了個技術顧問的名頭,畢竟沒有她,造紙廠也開辦不起來,因此大家都沒什麽意見。
這邊是開始生產後會每月付她三十塊,差不多抵上一個高級工人的工資,當然也不是硬性每個月都給,還是要看廠裏的盈利來。
蘇妍算了算,如果真的三份工資加起來,她都要近八十,找遍整個市估計也找不到這麽高的,怨不得別人會嫉妒她。
因此和大隊長這邊也說清楚,開始先不提工資的事,大家先把廠子辦起來再說。
不說她了,就是很多隊員,也是這個意思。這年代勞動人民的奉獻精神,真的值得讚揚。
忙完才有時間處理起這起贍養問題。
但在開業過程中,那兩位當事人也來了,蘇妍驚訝發現正是昨天找她開藥卻不肯讓他看病的兩位。
見她們忙著,老兩口幹脆坐在樹下,絮絮叨叨講起來,他們的聲音並不算小,蘇妍在培訓室裏聽得七七八八。
大抵是罵大兒子二兒子不孝,被媳婦拿捏不管爹娘,從他們還不會走路說起,小時照顧他們怎麽造孽,後來為了他們成家又付出了多少。
當然這些都是一麵之詞,很快兩位媳婦就前來反駁,雙方越吵聲音越大。大隊長眼看著場麵要亂下去,出麵喝止。
告訴他們要解決事情就先回去,等他忙完再來處理,否則他們要告公社就自己告公社去。
這麽一嗓子兩方都停了,也就等到了晚上這會,多少也算個幹部,蘇妍也跟著一起來了。
她這才吃到了完整的瓜。
原來二老還有個小兒子周金蛋,和長江長河兩位老農民不同,他們這位小了十多歲的弟弟,與她們同父異母,繼承了他們老爸的職位,現在是鋼鐵廠的一名正式職工。
周金蛋的老婆子是他二婚的妻子,年輕時被分到這裏小學來當老師,非常不情願,聽說有這麽一個鰥夫還是在縣鋼鐵廠做工,就想辦法搭上了。
也不計較他當時還是個臨時工,並且家有兩個孩子,過來洗衣做飯非常勤快,又是公社來的姑娘,於是喪偶一年的男人另娶,組成一個新家庭。
不久二婚妻子懷孕,說受不了村裏牛屎豬屎味,想換個好點的環境,嬌妻貴子又逢轉正,於是男人一合計向廠裏申請了房子,經過一番人為運作,批準一下來兩口子便迫不及待搬去了城裏。
至於長江長河兩個,自然丟給了他們在鄉下的爺奶。當時話說得好聽,城裏現在什麽東西都還沒有,等他們置辦好安置下來就把孩子接進城,一家團聚。
這一等就是幾十年,等到小弟出生等到工作傳給後弟,再等到老兩口把後弟家孩子養大,終於來鄉下準備一家團聚了。
蘇妍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黃丹霞去衛校培訓了,她悄悄問身邊的周園:“那前些年,他們有給長江長河叔爺奶錢養大他們嗎?”
“這誰知道。”周園對這老兩口毫不掩飾地鄙夷:“人家說不僅給了錢供人長大,還給錢蓋房子娶媳婦成家,但長江長河叔兩家都說沒有見過。”
“到底給沒給?”蘇妍覺得如果給了,適當養回來倒也應該。
周園攤手:“估計隻有兩位叔的爺奶能證明,可人都走這麽多年了,至於結婚的錢,那就隻有當事人清楚了。”
“那邊越吵聲音越大,也開始圍繞起給沒給錢爭執,現在倒是統一了一點,就是未成年之前是給了錢的,隻是數目也對不上。”
蘇妍覺得按照小說情節,多半這位後母從中扣下不少。
正欲伸長脖子再探究竟,那邊越發激動的老爺子卻開始咳嗽得停不下來。
這下蘇妍不能旁觀了,過去給人順氣把脈,發現老爺子肺傷問題倒還真有點嚴重。
這話一說,老爺子瞬間支楞起來:“我也沒騙你們吧,現在你們爹老了,可不就隻能靠著你們,我也不要求多,你們就一人一個月給我們兩老三塊錢,吃飯吃藥,我這要求很合理吧?”
他看向大隊長,一副自己很通情達理的樣子。
可誰不知道,農村節約點的人家一大家子一個月都不一定要用上三塊錢。
何況他們如果一家三塊就是六塊。
“雖然您這病有些嚴重,但重在調養,你以後注意身體少熬夜,不抽煙不喝酒,其實藥花不了多少錢,比如給您用這個紫苑,就是很常見的藥材,長得像縮小版的雛**瓣是紫色的那個,長江叔他們自己都能挖來給你煎。”
這話一出,老人變了臉色,老婆子更是不悅:“我就說了這農村大夫不靠譜,我們去大醫院人家都說了,一個月光藥錢就得四塊,不然你以為我們真沒事來磋磨自己兒子嗎?”
蘇妍:……“什麽藥一個月要四塊,我這農村大夫還真沒見過,您能把醫生開的藥單拿來給我開開眼嗎?我也學習學習。”
老婆子一噎,隨即道:“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可能隨身帶著呢?丟了你賠呀!再說給你你也看不懂,我不跟你廢話了。”說著轉過頭去。
周長江周長河卻已經從話裏聽出端倪,嚷著也要看單子,而且提出必須要後弟也一起負擔。
那老太婆又轉頭恨了蘇妍一眼,眼神陰鷙,眼睛裏全是眼白,嚇得蘇妍一個激靈。
她問周園:“你剛才也看見了吧?”
周園點頭,讓人站在自己身後,叮囑道:“咱們還是少摻和吧!”
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種事情,外人真不好多說。
蘇妍點頭,要不是中途老爺子突然犯病,她根本都不會站出去。
最後幾方也沒個準話,長江長河家堅持說必須要後弟一起養老,如果兩位老人要在鄉下,她們可以負責吃喝照顧,但後弟繼承了工作,要出大頭。
要求對方一個月給四塊,他們兩人一人一塊,見了那邊錢他們才出。
老兩口自然不同意,直說周金蛋已經養了他們三四十年了,也該兩位當哥哥的盡孝了。
明眼人自然看得出這後弟占了多少便宜,老兩口幹得動的時候勞力都出在他家,還美名其曰養了父母三四十年。
但長江長河這邊,不管金錢多少,也算生養了他們,一分不出也不對。
可人家也說了願意出錢出力,隻是你這占了便宜的弟弟得扛大旗。
所以現在就看小兒子表態了。老兩口見大家都是這態度,也愣住了,開始撒潑打滾說自己不容易,兒子不孝。
那老太婆還直接指著大隊長罵,蘇妍也是這才知道,她居然還當過隊長半年老師,沒少憑著這個拿喬,對村裏的事指手畫腳。
以往大隊長都是能忍則忍,但這次他還挺支持這個方案的,隻是話不能這麽說,他也就和稀泥,勸兩邊各退一步。
事情自然沒商定下來,但隊裏也提了方案,一個是住鄉下小兒子付四塊錢,另一個就是住回去兩家一人漲五毛。
但長江長河也表示,如果回去住他們不會直接拿錢,改為給兩位老人買東西,不然誰知道最後錢進了誰的口袋。
最後也沒談攏,大隊長的意思就是等他們小兒子來,大家坐下一起談,但兩個老人似乎很排斥,直言這樣會耽誤兒子工作。
圍觀眾人看得歎為觀止,合著他小兒子工作是工作耽誤不得,大兒子二兒子名聲工作就可以隨便糟蹋,要知道長江長河要是造紙廠的預備工人。
蘇妍回去的時候佟秋梅給她溫著飯,邊吃邊把事情和她說了,還很是憤恨道:“這種偏心眼的爹娘可真糟心,以後我一定不會這樣對自己孩子。”
就見佟秋梅看著她笑,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臉忽地一下就紅了。
一去半個月,周東陽終於在一個雨夜回來了。
進門的時候頭上戴著草帽,身上淋得濕噠噠的,蘇妍整個人愣在那裏,還是周東陽在她麵前晃了幾下才反應過來,趕緊把人迎進來,去給他拿毛巾和幹衣服。
不想他卻先從濕漉漉得衣服裏麵掏出一個布包給她,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蘇妍心思根本不在這,接過東西便放在一旁,催他去洗澡。
也幸好今天是晴天,他們之前托人裝的太陽能熱水板起了作用,這會兒還儲存了熱水。
洗完澡換上幹淨衣服,喝了一大碗薑茶,周東陽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收拾好後回到臥室,發現她媳婦還坐在床邊等她,隻是臉色不太好看。
他過去捧著人親香兩口,往四周打眼一看,也沒見著剛才那包裹。
“媳婦兒,剛才給你的東西呢?”
蘇妍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去桌上把東西拿過來給他。
周東陽興奮地把人拉過來,把東西打開給她看。
一個厚布包,裏麵裹了好幾層報紙和布,在裏麵是幾遝厚厚的大團結,和四顆金色的石頭,瞧著有點像黃金。
他把東西攤在**,拉著蘇妍的手去摸那堆東西,嘴裏還很是高興念叨:“媳婦你看,你男人給你帶來的,喜歡嗎?”
蘇妍啪得一下拍開他手,轉開頭去,死死咬著自己嘴唇。
周東陽這才發現不對勁,連忙把人臉轉過來,然後就被嚇到,人臉上水汪汪的。
蘇妍又把頭轉過去,周東陽一時有些無措:“媳婦,怎麽了?有誰欺負你了?”
“還能有誰,不都是你嘛,你個混蛋!”蘇妍小拳拳捶他胸口,周東陽怕人用力過猛摔下床,連忙把人抱住。
“我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
周東陽:……他不知道呀!
“誰讓你弄這些的?”蘇妍甩開他的手。
“你不喜歡嗎?”周東陽愈發不解,難道他之前的發現不對,他媳婦不是小財迷。
“我是喜歡,可我不喜歡你為了這些東西去冒險,也不喜歡半夜三更被淋得像個落湯雞一樣,更不喜歡你這種為了錢財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樣子!”
周東陽瞬間明了,媳婦這是心疼他了,他隻覺得心裏熨貼極了。
一把把人抱起來,使勁在人臉上嘬了兩口:“就知道我媳婦心疼我!”
“你放開!”蘇妍掙紮無果,把往自己身上湊的男人使勁往外推:“你嚴肅點,我還生氣呢!”
周東陽瞥不住,一下就笑了出聲,蘇妍連忙把他嘴捂住,怕吵醒佟秋梅。
把人放坐在**,他彎下腰,目光與她平齊:“說吧媳婦,我都聽著。”
他一本正經,一副乖乖受訓的樣子,蘇妍反而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周東陽笑得更歡了,對上她瞪圓的雙眼,跟隻奶凶奶凶的小貓似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頭。
最後止住笑意,湊到她耳邊,悄聲道:“那媳婦兒你說說,怎麽才能原諒我?”
蘇妍這會兒狀態調整得差不多了,開始按照自己思路一股腦說出來:“你以後不準淋雨,不準半夜趕路,還有……”
她看了一眼泥灰都沒除盡的金子,猜測拿到的時候肯定也不簡單:“咱們又不是沒有錢生活,也不是要追求大富大貴,你以後不準冒險,不準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要忘了你還有我和媽……”
說著說著,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見到他立在雨中那一刻,她滿腦子都是雨夜泥濘,前世各種新聞頻道的事故湧入她腦海,讓她想想就後怕。
她這樣子可把周東陽心疼壞了,連忙把人抱起來,大掌幫她擦著淚水,親親她眼角淚珠:“都聽到了媳婦,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保證好不好。”
“那你發誓。”兩手撐在他肩膀上,蘇妍認真看著他。
“這就不用了吧!”周東陽有些遲疑,這也太幼稚了。
蘇妍看著他,非常堅持。
周東陽無奈,隻能把人放在一邊手上,另一隻手舉起,做成發誓狀。
蘇妍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心裏滿意了,臉上也帶出笑意。
“睡覺!”蘇妍拍拍他,讓她放她下去收拾**的東西。
不想周東陽直接抱這人拐了個彎,朝著櫃子邊走去,“不用!”他邊說,手上動作不停。
蘇妍被整得有些懷疑人生,他不累嘛!
事實證明,累過頭了,興奮得有些睡不著,再加上確實想她了,所以有些事情控製不住。
風雨交加的夜晚,外麵狂風暴雨,風吹樹葉枝椏叫,裏麵也不遑多讓。
末了,兩人胡亂收拾一下,一起躺在床的一邊便睡著了。
次日蘇妍還是被那塊金子硌醒,慢慢出了熟睡人的懷抱,輕手輕腳把東西
放到一邊,開門走了出去。
佟秋梅正在廚房做吃的,她早上起來看見兒子的衣服,就知道人回來了,也沒打擾兩口子。
這會見兒媳起這麽早,還有些驚訝:“不多睡會兒?”
“不了媽”她洗完臉出來,看著佟秋梅忙前忙後,突然道:“媽,讓我也親手給東陽哥做個菜吧!”
佟秋梅有些遲疑。
蘇妍顯然明白她的顧慮,她倒不怕醜,直接道:“您教我做個最簡單的吧!有您在旁邊全程指導,應該不會差了去。”
佟秋梅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那你來做個蒸蛋吧。”
這個簡單,蘇妍信心滿滿,做的過程也比較成功,隻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她剛吃了一個煮玉米,就有人叫她了,說造紙廠有人找,她趕緊跟佟秋梅打招呼,說待會兒回來吃。
為了節約糧食,一般農家人都是吃兩頓飯,但秋收前後是和時間賽跑,也會變成三頓。
而她們家現在,三個人都得工作,秋天更是豬長膘的季節,佟秋梅工作會比以往更忙,也會花費更多時間在外麵。
這時候偶爾她也會把一天的飯早上做好,中午晚上直接熱著吃。
今天就是這樣,因著不知道周東陽補覺到什麽時候,還順帶做了個早餐,方便他起來即吃即拿。
事實上蘇妍剛走沒多久他就醒了,洗簌完就見他媽端了碗蒸蛋給他,他也沒多想,一邊吃一邊簡單給他媽說一下這次的經曆。
隻是吃著吃著覺得不對勁:“媽,怎麽幾天不見,您這做菜手藝水準降了這麽多。”
他倒不是挑食的人,平時基本是有什麽吃什麽,隻是自己做飯的人,味覺多少還是比一般人靈活些。
這份蒸蛋的怪味,實在讓他想忽略都難。
佟秋梅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基本全程她都看著,沒想到這還能差了去。
她用勺子在兒子沒碰過的另一邊舀了一小口,送進嘴裏一嚐,差點沒叫她吐出來。
她實在沒明白,自己兒媳婦怎麽可以在她眼皮子底下,把一碗蒸蛋做得又水又鹹。
“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再叫妍丫頭進廚房了。”
周東陽握筷子的手一頓,沒想到媳婦還特意早起給他做個蒸蛋。
對他媽的話可有可無點點頭,幾口吃完蛋,又噸噸噸喝了兩大葫蘆瓢水,打聲招呼就去收購站了。
讓佟秋梅覺得那叫一個沒眼看,她這兒子,簡直跟他那個死鬼爹年輕時候有得一拚。
蘇妍可不知道自己一番表現,又上了婆婆廚房的黑名單,她這會兒正聽一個女人邊哭邊訴苦。
她緊緊拉著蘇妍的手,話也說得斷斷續續的,蘇妍半天沒聽明白。
對方顯然也查覺自己過於激動了,便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瞿珍。
瞿珍現在算是一個主管繪畫組事情的人,這倒不是因為蘇妍偏袒,她現在的工作還是類似看廠子的人員,也負責記錄一下廠裏人員情況。
原本是學繪畫的,但她手因為長期超負荷勞作,已經有些變形,學畫的進度相比別人要慢很多,這次也沒能正式被選進繪畫組。
繞是如此,她整個人現在看起來清氣神也好了不少,甚至還有些幹練意味,幾句話,蘇妍了解了基本情況。
這位嫂子學繪畫時她就有印象,是個手巧的,但當時一次培訓就上兩小時,中間她還讓大家休息兩次,所以不曾發現這個問題。
現在她們一坐就是半天,廠子裏的廁所一時修不起來,她們解決都得去以前培訓班那邊,來回路上差不多就要五分鍾,起來頻繁了自然就顯眼了。
她對瞿珍道:“組裏那些人還有這個問題,你一並統計了給我。”
那女人一聽臉都白了:“小蘇老師,就我一個,你怎麽處置我都行……”
知道她是誤會了,蘇妍連忙安撫:“嫂子,您別擔心,我查這個不是為了為難大家,教你們這一批出來也不容易,隻要不犯大錯,誰都不會輕易開人。”
見她還不放心,蘇妍繼續解釋:“我知道大家的難處,不過產後漏尿這個問題,存在比較廣泛,我是想著有這個症狀的人集中起來,我給大家都看看,我這有一套修複方法,能幫助大家緩解症狀。”
邊說邊掏出自己小本本記著,要多炮製點黃耆,弄個補血益氣的方子,予大家泡水喝。
“真的嗎?”那女人眼睛一亮,“那可真是謝謝你了,小蘇大夫。”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大家身體好了,工作起來也更來勁不是,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事。”
女人有些激動的握著蘇妍的手:“小蘇大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對不起,大家以前都誤會你了。”
蘇妍:……她怎麽不知道自己以前還被誤會過?
作者有話說:
【別名:綿芪、綿黃芪、黃芪、獨椹、蜀脂、百本、百藥棉、黃參、血參、人銜。
時珍曰:黃芪,葉似槐葉而微尖小,又似蒺藜葉而微闊大,青白色。開黃紫花,大如槐花。結小尖角,長寸許。根長二、三尺,以緊實如箭竿者為良。嫩苗亦可煠淘茹食。其子收之,十月下種,如種菜法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