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5更)
(v01更)
江邊, 夜晚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細雨打在臉上,一點不疼, 卻有點癢癢的。
遠處還不時有嘭嘭嘭的煙花聲傳來。
她唇被細細地含著, 男人輕輕地吻著她, 舌頭小心翼翼在她唇邊留戀似地頓了頓,後小心地闖進她口中。
男人的唇很軟, 甚至帶了一絲難以言說的冰涼,最後卷起她舌頭卻帶著風卷殘雲般的急切。
他的胸膛很硬,身體卻是筆挺僵硬,葉歡推上去後就仿佛按在硬鐵上。
她起初想看煙花, 恨不得甩這男人一巴掌, 挑什麽時候吻不好, 挑這個時候。
可她越反抗,雙腿越被男人用單腿壓住,那隻推搡男人的手也被男人壓在他塊塊腹肌之間, 男人將她抱的很緊,另外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顎固定住。
這些動作都將她緊緊地禁錮在男人懷裏, 讓她半分動不了了。
男女之間的體力差異, 在這刻顯露無疑。
偏男人呼吸灼熱, 他閉著眼, 另外一手按著她頭, 偏也要她跟他一般專注。
男人的舌掃過她上顎,再順著她齒間, 最後卻是深入到她舌根深處。
葉歡被他逼得節節敗退, 呼吸急迫間,她才聽到男人似有低聲問她‘為什麽連喘氣都不會了’, 還說她不是演戲嗎?現在可一點都不是個好演員,演技不合格。
葉歡那個氣啊。
她索性也不退了,在男人舌頭猶豫退出時追了出去,男人在她唇邊停留,察覺到她的反應,男人握住她腰的手一緊,然後男人不知什麽時候發出一聲悶笑聲,後來他就試探性在外流連,在葉歡追出來時他卻慢慢縮了回去。
等不服氣的葉歡追上對方舌頭時,卻不知何時已經換了陣地,等她察覺過來後她居然已經跟著進了男人的口中。
她瞪大眼睛剛準備退出來時,卻見男人忽然按住了她頭,再沒讓她舌頭出來了。
在男人口中時,男人徹底放開了他的世界,他的一切任由她做主,半點不反抗。
男人的手按住她頭,他同時還將唇封得緊緊的,就像用華麗的圍牆,將她溫柔地**進去,最後卻層層疊疊將她後路封死了。
她的身體,她的人,都被他整個人禁錮在了身前,她再一次動不了。
葉歡沒想到男人平時看起來斯文禁欲的,真正到親吻的時候這麽霸道,就跟一個很有耐心的獵手一般,他起初是十分有耐心慢慢**獵物,再用柔情慢慢將獵物絞死,溺斃在他的溫柔鄉裏。
葉歡最後一直被吻得暈乎乎的,她聽著耳邊的煙花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她氣不過用牙齒咬了對方柔軟的唇,最後用膝蓋頂了對方的肚子,她聽到男人的輕痛聲,最後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男人不單沒放開她,反而親得越發凶了。
不知不覺間她居然被男人放在了大石上,男人漸漸放開她的唇,最後憐惜的吻從額頭一路到唇邊。
額頭的細雨還在緩緩而下,男人最後的吻也由輕而重,再慢慢加重。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良久,等葉歡察覺全身一涼時,一睜開眼才察覺男人就半靠在她側邊,他眸中凝著若深海一般的情緒。
他就這麽凝著她,好久沒吭聲。
他眼底布滿紅血絲,額頭卻浸滿了細細密密的汗,他殷紅的唇抿得死緊,下頜也緊緊地繃著,他就跟身上背負了萬斤的巨石,一下將他壓成了一尊俊美的雕像。
他沒彎腰,卻是全身身體都繃緊成了石雕像。
葉歡身體被他放在石頭上,她身體軟成了麵團,她呼吸微熱,臉頰緋紅,甚至聲音都帶了一絲嬌意。
她此時微微喘息著,她粉麵含春,身上肌膚若片片粉色桃花花瓣一般,被人碾碎在了肌膚上。
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都似蓄滿了水,所謂‘嬌嗔睥睨,千嬌百媚’,說的不外乎是如此。
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失控地想在她身上再留存點印記的感覺,的確,男人此時已經完全控製不住地失控了。
他全身的情思被一引而出,他仿佛放出牢籠的困獸,爭先恐後地往男人心底鑽,他想就此不顧一切地將懷裏的女人融進他身體,從此以後,就打上彼此的氣息。
他們以後,都獨屬於彼此的影子,聞著對方的氣息便覺此生再也不孤寂,從此熱鬧是你,安靜是你,餘生同悲同喜,同苦同歡,而這一切,卻都被男人硬生生地止住,所有的情思
瞬間戛然而止。
葉歡回過神時,心底泛起漣漪,遠處江邊的煙花也沒了聲音。
她再一低頭,隻覺男人將她抱的很緊。
葉歡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天色已漸漸擦黑,四周冷氣襲來,讓人有點涼。
“哥。”她輕輕叫了一聲,看了下天幕快黑的江邊,她想了想道,“哥,我不介意時候,不介意你的處境。”
她這一聲叫聲,男人終於回過神來。
他頓了頓,後又狠狠在她的唇間親了她一口,那力度大的讓她呼吸都窒了一下。
男人極盡憐惜地擁著她,後將她抱在懷裏不動了。
男人一聲不坑,他宛若困獸,仿佛被什麽禁錮得他一會兒咆哮大叫、一會兒卻如瀕死凶獸一般綿綿無聲。
葉歡還在男人懷裏,她問:“哥,我是感覺錯誤嗎?我感覺你是喜歡我的。”
“可是為什麽每次都這樣。”她緩了緩,看著眼前的男人問:“哥,你喜歡我嗎?”
男人抱緊了她,將她禁錮在懷裏,特別緊,特別緊。
男人說,“不是喜歡。”
是愛。
男人看她輕輕顫動的睫毛,他沒忍住,低頭吻了吻她眼皮,最後解釋一句:“我不想我們就這樣在外邊,等一等我好嗎歡歡?”等我所有承諾,等我將一切美好的都捧給你時好不好。
葉歡沒強迫一定要怎麽樣,她也沒在外邊暴露的喜好。
夜晚回去時,男人抱她去洗澡,他就守在門外,等她洗好了再開門時,他一把將她抱上了樓。
這一晚上,甚至男人都沒讓她哄孩子,男人親自哄孩子睡覺,又親自給他們講故事。
最後男人起身時,還低頭親了親在裝睡的葉歡。
男人親了就準備起身了,葉歡睜開眼睛叫了一聲:“哥。”
男人腳步一頓,他低頭又繾綣一般在她唇上流連良久,最後又含了含她耳垂,最後帶著無限眷戀,無限依賴一般低聲道:“明天要出門,我今晚去研究院睡。”
男人轉身離開。
葉歡叫住了他,她聲音帶了一絲惱,“顧燁霖,你聽說過事不過三嗎?”
男人腳步頓了頓,然後男人眨眼就跑回來,抬起她下巴,然後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口,親的她唇麻麻的,然後將她抱得特別緊,他啞著嗓子道:“歡歡,歡歡等一等我,我保證很快,答應要給你準備的東西還沒到齊。”
葉歡狠狠踢了他一腳。
男人握住她腳,帖著她腳背繾綣溫柔吻了好幾下,才將她腳放進了被子裏。
男人走的時候道,“歡歡,哥回來,隨你怎麽處置,你別帶著氣睡。”
話說完,一個杯子狠狠砸了過去,男人耐心接住放好,又將她被子重新蓋好才走的。
男人離開了,離開前還想親她,葉歡嫌棄,剛還親過她腳,後邊還想親她,這什麽人?
*
葉歡以為她這一晚會睡不著,出奇的,她這一晚上甚至還夢到她買彩票中了一個億。
夢裏她都差點笑得臉都僵硬了。
果然啊,錢才是一切快樂的根源。
她起來時,看了看自己身上一共600塊錢的存款,難得的愁啊。
600塊錢看起來是她快一年的工資,可是現在男人下放,每個月一毛錢工資都沒有,她每天吃的用的又沒有限製過,加上孩子的奶粉,一個月5罐就是50塊錢,就是說她的錢隻夠買一年的奶粉錢。
這馬上要到兩個孩子的生日了,她想給安安溫溫買一套衣服,再給他們買個小玩具,弄個小蛋糕,沒個兩百塊錢下不來。
還有等著要發工資的保鏢保姆,這還馬上要出發去拍戲了,這路上的路費啊,也要個一兩百的路費。
愁啊。
她馬上快成月光族了。
還是努力工作吧,本來《霍元甲》的邀約試鏡是在香港那邊的,她當初就推了一次,現在有個缺錢的懸刀在頭頂掛著,要是下次再有邀約,她還是去看看吧。
哎。
葉歡歎口氣,就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尿片,打濕了大半,隻得又起床重新去箱子裏翻出尿片,重新給孩子換上。
嘎吱。
很快下邊有人開門,從窗戶外傳來曾嫂的聲音,“歡歡,你下來一下,顧秘找你。”
葉歡:?
她起身拉開窗簾看出去,就見男人騎著自行車在等在院子裏,自行車前麵的籃子裏還放了幾包東西,男人則一身白色寸衣,黑色西褲,整個人雙腿支在地上,顯得那個大長腿又長又直,端的是盤靚條順。
葉歡無語,“有什麽不能自己上來啊?”
男人在下邊拚命按著自行車的喇叭聲,看到她腦袋在窗前,就朝她的方向笑了笑,那一笑哦,頗有讓院子裏百花失色的功能。
男人還朝她道:“歡歡,快下來,我趕時間,外邊車還等著的。”
葉歡今天穿的是杏色的確良裙子,裙子剛好到膝蓋處,南城的天氣很怪,晝夜溫差大不說,還冬春不分,白天熱的時候穿裙子都可以,早上卻是要穿外套。
她再倒回去拿了件淺黃色外套穿著才下的樓。
走到樓下男人的自行車前時,男人都沒下來,就在自行車上看著她,男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就這麽定定地瞧了她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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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2更)
男人說:“歡歡,昨晚夢到哥沒?”
葉歡翻白眼,她昨晚夢到中彩票一個億,男人又不是大團結,她幹嘛要夢到他。
男人沒等她說話,然後朝她柔聲道:“我夢到你了。”
“所以,本來打算回來再給你的東西,現在先給你。”
葉歡不情不願走過去,對他要給的東西不是太有興致,她現在就缺錢,男人現在自己都沒工資,她就不指望了。
她當然不是在意男人的錢,是她不痛快,搞的好像她追著男人跑似的。
說到底,也不過是她想著他下放了,身邊離不得人。他又說了一番話,打動了她心扉,兩人孩子都有了,要是能一起過就試試吧。
結果這個男人下放後,完全就變了個樣。
葉歡別扭,但是她的情緒又來的沒理由,她就是不開心,笑都吝嗇給他一個。
男人卻一直在笑,那臉上的笑都快跟太陽光一般,仿佛想將她臉上丟失的那一份一起笑回來才夠本一樣。
“歡歡過來好不好?”男人聲音帶著一絲*誘哄的味道。
葉歡不情不願走過去,聲音也沒多少柔情,“幹嘛、”
男人將兩個透明的琉璃瓶子遞給她,跟著一起的還有一封厚厚的信封,另外,還有一個掌心大小的盒子,盒子最上班是透明的塑料蓋蓋上的,從蓋子上看進去,能看到是4個特別袖珍的不倒翁玩具。
另外,則還有一個亮晶晶的盒子,以及,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相框盒子的東西。
葉歡前前後後一共抱了五個盒子還有一封信,她抬頭問他,“這是什麽?”
男人說:“缺失的儀式感。”
葉歡抬手就想給他放回去,“不需要。”
男人卻是握緊了盒子給她塞回來,男人聲音帶了一絲繾綣的溫柔和小心翼翼,“歡歡,哥知道你生氣,你別氣了好不,回來再跟補給你一個婚禮。”
葉歡惱,“誰稀罕。”
眼看著有人在後邊院子叫,她抱著盒子,到底沒在人前掉他麵子,抱著東西回屋了。
男人則騎著自行車走了,葉歡回頭看回去,隻看到男人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她抱著東西上樓,在客廳裏大概從外邊看了看,大概能從琉璃杯裏看到千紙鶴一樣的東西,剩下的就是不倒翁,後邊就是相片。
她什麽都沒看,隻看了幾張合照,她沒什麽心思欣賞,因為今天還要上班,另外也是她不高興,夫妻間,就算再有什麽問題,如果一直罔顧另外一方心思的話,她隻能說兩人不太適合。
未來還長得很,總不能大家都為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吧,別看隻是性觀念不同,擴大以後就包括育兒,事業,工作,還有未來她去領獎,去拍時尚雜誌等,如果她穿比較暴露一點的高定禮服,那是不是他們得吵翻天了。
葉歡這個時候對兩人的關係也是真的產生疑惑了。
*
晚上的時候,葉歡模模糊糊中做了個夢,哦,準確說應該是夢到了原身的記憶。
因為她看到自己飄了起來,眼前一個穿得花裏胡哨的姑娘哭的一臉鼻涕一臉淚地質問,“表哥,我愛你啊。你為什麽不愛我?”
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在院子裏哭,院子不遠處還有熟悉的合歡花,這環境熟悉得很,就是顧家四合院不遠處外。
而哭的姑娘,跟她長得有一張七八分像的臉,此時她哭的特別傷心。
周愛軍就立在不遠處,他臉上的表情都是錯愕,甚至臉上常見
的痞笑都不見了,他就跟見鬼一般問:“歡歡,你看清楚你在對誰說話嗎?”
地上的姑娘哭的特別大聲,“表哥,我說的是你,是你周愛軍。”
周愛軍卻是臉色刷一下就變了,後轉身就走,走前他還冷聲道:“你別忘記你身份,我從來都沒瞧上過你,也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你以後做事的時候,多想想養你的顧家。”
周愛軍走了。
在地上的姑娘哭的昏天地暗的,她爬起來,跌跌撞撞追出去,然後邊揉著腿邊叫:“表哥,表哥。”
葉歡想起來了,這是原身愛慕周愛軍的時候。
她一次次給周愛軍送東西,然後每次周愛軍來顧家,她都追著周愛軍跑。
隻是結果不理想,她送的東西,都被周愛軍丟了。
……
畫麵一轉,顧家就到處都貼滿了大紅囍字,整個顧家都在一片喜色中,前前後後擺了十幾桌酒席。
房間裏,原主整個人全身滾燙得跟煮熟的紅蝦似的,她全身都蜷伏著,雙手手指卻是緊緊抱著周愛軍的腿,她粉麵含春,雙眼含淚,十個手指交叉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周愛軍。
她聲音悲涼,悲嗆,她質問他:“為什麽,為什麽每次我從你身邊過,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為什麽我這麽愛你,你卻連碰都不願碰我。”
她咬住唇,紅彤彤的雙眼中都是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滾落,她身體顫抖著,一聲聲哀求,“表哥,表哥求你要我吧,我一定會很乖的,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保證聽話,我保證你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
“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就要我一次好不好,我我就要你一個孩子,我保證不纏著你,以後哪怕是你結婚生子了我都不來打擾你好不好啊。”她聲音哀求中帶著絕望:“表哥,我中藥了,你不給我解藥我會死的,不是你解藥我會死的。”
“表哥,我沒有你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我願意做你見不得光的女人,好不好表哥。”
她聲音一聲聲哀求著。
葉歡即便在夢中都能感受到胸腔中的疼蔓延而來,讓她整個人在夢中都快喘不過氣來。
周愛軍顯然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他就跟麻木的木頭一般,將她手指一根根掰開而來,最後隻是木木道:“我去叫表弟來。”
原身當場就眼淚滾得更凶了,“表哥不要。”
周愛軍直接將她手拉開,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了。
夢中,葉歡看到周愛軍出去,然後周愛軍將男人叫了進去。
葉歡就看著男人進屋後,原身明顯非常怕男人,離男人離得非常遠。可她身體中藥了,她一邊扯著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然後從**下來的時候直接摔了下去。
她嘴裏叫著:“表哥,表哥。”
顧燁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都凝在一起,他還是將原身扶起來。
然後,葉歡就看到原身朝顧燁霖跪了下去,她聲音都顫抖著道:“哥,求你成全我,我隻要跟表哥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求,就求一個表哥。”
她想跑出去,顧燁霖聲音冷冷的,他道:“葉歡,你鬧夠沒有,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一聽到這話,原身哭的更傷心了,她道:“哥,如果不能跟表哥一起,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求哥成全。”
那是葉歡頭一次看到男人全身都覆蓋著冰霜,男人雙眼中都是寒冰,他拳頭握得死緊,最後隻抿唇說一句話:“你既然心底的人是表哥,你為什麽不早說,偏偏在結婚的時候說,還給自己下藥。”
男人說話時,他明顯整個臉上都透著潮紅,顯然男人此時狀態也很不好。
在後來,葉歡就聽男人說送原身去醫院,原身又不肯,非得要求男人將她送去表哥那裏。
葉歡作為一個局外人看這個事情,都能看到男人幾乎是咬著牙。
最後他要帶原身去醫院。
原身不肯,非得要去找周愛軍,可是她走著走著,身體就受不住了,藥性上來的時候她主動過去抱著男人,一會兒說‘哥救我’,一會兒說‘哥,求你讓表哥給我解藥’。
葉歡就看到最後原身沒能去找周愛軍,反而將男人拉到了**,然後迷迷糊糊間她好像受不住時求了一句‘哥救她’。
有可能是最後夢想沒成功,原身此時眼角滾落一顆淚,最後她心灰意冷下不想活了咬了下舌頭,然後就昏了過去。
最後的時候,她身上的藥效徹底發作,大概是為了一次性成功原身的藥下的太重,她身體受不住原身靈魂飄了起。
再醒來的時候,葉歡就察覺她的神魂被吸進了原身的身體裏,然後結果嘛,就是葉歡又經曆了一遍跟男人新婚洞房的痛。
靠。
難怪葉歡當時一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全身都疼成那個樣子,原來原主早就忍到了極限,原主還這麽絕望,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這就是戀愛腦,愛沒有了,她的精神寄托就沒有了。
跟男人再經曆了一次新婚洞房,葉歡翻來覆去被男人折騰良久,可是心底悶悶的疼痛感卻是一直沒散開。
這情緒有原身的求而不得,有葉歡的鬱悶,她其實就是見不得光的葉歡,所以男人從頭到尾以為麵對的都是原來的葉歡吧。
前世的時候,她看到很多失戀的人,覺得天都塌了,最後命都沒了,沒想到這個事情還可以是真的。
……
夢中畫麵一轉,又轉到了現代的時候,葉歡夢到了媽媽。
媽媽剛割腕自殺不久,她抱著葉歡的手臂,哭的傷心絕望,“歡歡,媽媽身份太低了,媽媽隻是一個演員,你爺爺的家總說我拉低了你爸爸家裏的資源。”
葉歡圍繞著媽媽,她想說不是的。
她想說,‘媽媽,一個超級巨星,真的會影響很多。’
隻奈何她那個時候還太小太小,媽媽從來不會將她的話當回事,她隻會抱著小小的她日複一日地哭。
夢中的的她,隻得不斷安慰,“媽媽,你要堅信,等你足夠強大了,你就不用看他們的臉色了。”
畫麵再一轉,葉歡已經大了不少,可此時她再出現時卻穿著一身黑衣,她最外邊的校服上還綁著黑紗,她跪在媽媽的墓地前,她聽到自己近乎無聲的聲音:“媽媽我會讓你看到的,一個超級巨星真的不比豪門差多少。”
眼淚劃過眼角,葉歡一下從夢中驚醒過來,她從**坐起來,整個人都還有些驚魂未定。
她一醒來,就覺得心髒還在一抽抽地疼。
葉歡長長呼出口氣,低聲呢喃,‘是啊,多久沒夢到媽媽了,她現在離超級巨星還差太遠了。’
她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沒想到就差點栽坑裏了,葉歡翻身起來走到男人送的那些禮物中,她將禮物拿起來,猶豫了又猶豫就想扔了。
愛情不重要,事業太重要,既然一個人能引動你的情緒,那就扔掉。
噠噠。
就在葉歡想扔掉盒子時,客廳門邊忽然響起了兒子的聲音,“媽媽,要尿尿。”
葉歡聽到兒子的聲音她就將盒子放回去了,她趕緊走過去給兒子脫褲子,等後邊抱著兒子回去睡覺時她也就沒管這個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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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工作日,媽媽這天早早就起來去上班了。
顧寧安昨晚起過夜,第二天就起得晚了點,等他醒來時妹妹都已經穿好裙子來叫他了。
曾嫂來給他穿好衣服後還叮囑,“小安安,今天我要去買菜,你就在院子裏跟妹妹玩好不,今天我去看看有沒有雞腿,曾姨到時候給你們炸雞腿吃。”
“小書熠也有,你們就在家屬院哦,別跑出去知道嗎?”
顧寧安看她一眼,知道曾姨多半是知道上次他們出家屬院的事情了。
人有短板,自然就傲嬌不起來,他點頭,奶聲奶氣道:“曾姨,我看好妹妹,上次出去,沒走遠。”
他這話是提醒曾嫂別跟媽媽亂說話呀。
曾嫂就嘿嘿笑著誇他,說他真懂事雲雲。
早餐喝過奶粉和輔食後,周書熠就準時來找他們玩了,準確說是來叫他講故事嘛。
快四月的南城,花園裏各色花都開了,還有不少蘭花也開了,顧寧安就喜歡去南院花園的桃花樹下玩。
按照慣例,顧寧安將昨晚媽媽講的《華夏曆代皇帝》和《孫子兵法》的故事講完,二人又說了會兒4月份以後的事情。
兩人說著說著,小寧溫就帶著一大群小朋友過來了。
小寧溫奶聲奶氣說:“馬上過生日了,媽媽買漂亮衣服,買花花。”
原來是一堆小夥伴說他們過生日的時候,家裏爸爸媽媽給他們買了什麽東西,大家都誇讚自己的生日禮物最漂亮。
在比美這件事上,她就從來沒輸過,她當然不服氣了,拉
著一堆小夥伴就來找哥哥求證。
顧寧溫說,大家炫耀的衣服,頭花,玩具槍,玩具娃娃,還有各種粉色裙子,小皮鞋,甚至是顧寧安穿的小西裝等等,媽媽早就買過給他們了。
一堆小夥伴不信,還道:“小溫溫你騙人吧,你知道一雙小皮鞋要多少錢不,至少得二三十塊塊錢,這可是工人快一個月的工資,你說你媽媽隨手就給你買了,怎麽可能?”
小寧溫就不服氣,她哼一聲,“這算什麽,我家,娃娃都好多。”
她太小了,說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偏偏大家不信她,急得她氣呼呼就帶著人回家求證。
顧寧安被妹妹叫住,見大家都看他,他點頭,隻說:“媽媽喜歡,給我們買東西。”
然後一堆小夥伴忽然就‘哇’一聲,然後就問小寧溫,問她們能不能去看看她的玩具娃娃。
小寧溫是個特別享受眾人捧她的感覺,她小腦袋點著,一雙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她哼一聲後非常傲嬌道:“你們剛剛,都不信我,罰你們,隻能下午去看。”
頓了頓,她又奶聲奶氣道:“但是,要洗手。”
為了看到粉色的洋娃娃,這些小夥伴都咬牙答應了,又將小寧溫一頓誇,最後一個個的又說要帶小寧溫去她們家裏先玩一下玩具。
顧寧安都習慣了妹妹這個臭美的性格了。
倒是周書熠忽然插話,“她這性子好容易被人哄走。”
顧寧安眼神涼涼的,他一雙眼睛看著周書熠,最後奶聲奶氣道:“我看著,誰能哄走?”
周書熠上下看他一眼,然後‘哦’了一聲,最後就沒說什麽。
倒是顧寧安氣,他都重生一世了,難道還能讓妹妹被誰欺負了去。
兩人又聊了會兒《孫子兵法》的運用,忽然,就又有兩聲聲音傳來,“喂,你們爸媽感情好不好,最近會不會玩妖精打架啊?”
這小童音一落,就響起另外一聲聲音,“妖精打架就是可以生孩子那種,就是你們怎麽出來的他們就怎麽打架那種。”
另外一聲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這好像是家屬院裏東邊院子的孩子,也不知怎麽到南院來了。
這時,一開始那聲音又道:“哎,是啊,我爸媽以前都一直打架的,最近,我爸爸跟媽媽一直沒打架了,我現在擔心得很。”
小夥伴就問,“你擔心什麽,你爸媽工資都高吧,又不愁吃愁喝的。”
然後剛剛那聲音就道:“你們懂什麽,曹大壯知道吧,他爸媽離婚了多慘沒看到?我可不想我爸媽離婚。”
“你們知道蕭明義他們吧,他爸媽就是一直分開兩地,然後我聽說他爸媽最近在鬧離婚,我上次還逮到他哭了。”
另外的小夥伴還不可思議問,說他們媽媽是不是女公安那個?
剛剛那聲音就說,“是啊,所以爸媽還是親生的好。”
幾個小夥伴說著說著,聽到有大人的腳步聲響起,這些小孩子就一哄而散了。
就剩下花園裏的顧寧安和周書熠兩人在原地。
周書熠操著童音問,“他們說的蕭,是女公安秦怡的孩子?”
顧寧安小唇抿得緊緊的,他點點頭,背著小手就要去將快跑出院子的妹妹抓回來。
不過他跟周書熠出去時,他還是問了一句:“對男女感情來說,妖精打架,就是**關係,真的很重要嗎?”
他以為周書熠這個狼崽子不懂的,誰知道周書熠居然點頭,然後道:“應該挺重要吧。”
“我爸爸回來的時間特別少,但是我聽我姐說,我爸回來時,我爸媽就沒分開過。”想了想,他還補充了一句,“你看我爸犧牲後,我媽就殉情了,可見對女人來說,感情可能還是挺重要吧。”
顧寧安:?
顧寧安愁,他爸媽真的到現在感情都純潔的不得了。
顧寧安心底暗暗祈禱,希望他爸媽感情別真的鬧到離婚了。
另外顧寧安心底的預感還很不好,他是跟媽媽單獨相處過兩年的,加上懷孕那會兒的時間,他跟媽媽相處算是有三年了,他媽媽看起來好說話,可真將她惹毛了,他總覺得媽媽會很難哄。
顧寧安忽然在桂樹下停下,問了周書熠一句話:“周書熠,假設有一天,我爸媽離婚,她要離開的話,你覺得怎麽能將她留下來?”
周書熠此時在撿石頭扔到遠處練習臂力和準頭,他一聽這話小臉就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他問,“你怎麽忽然這麽問?”
顧寧安讓周書熠低下頭來,然後他在周書熠耳邊說了一句話。
周書熠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他這下沒法扔石頭了。
周書熠是很喜歡葉阿姨的,尤其是葉阿姨給安安溫溫講的故事,這絕對是一個非常有智慧的人,他左右走了走,最後操著童聲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像你媽媽這種優秀的女人,根本不缺追求者。”
“她如果不愛你爸爸的話,隨時都可能跟他離婚離開的。”
顧寧安小臉沉沉的,他都助攻這麽久了,誰知道爸爸不接招啊。
周書熠最後給了個建議,“葉阿姨一直在說‘投其所好’,‘利益捆綁’,那你看看你媽媽到底喜歡什麽,讓她離不開就行了。”
顧寧安:?
顧寧安瞪他一眼,他媽媽最喜歡什麽,最喜歡演戲,那他難不成就將劇本搬到家裏來讓他媽媽挑嗎?
咦。
顧寧安順著這個思路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他沒有劇本,但是他可以賺很多錢啊,他媽媽以後喜歡演什麽戲,他就帶資進組嘛?
這樣他媽媽不就喜歡了?
不對不對,顧寧安趕緊拉住這思緒,他媽媽知道的話會不會將他屁股打開花?
顧寧安又想著,他媽應該不會這麽快有這個想法吧,不會吧不會吧?
結果顧寧安才這麽想,下午他就聽說蕭明義的父母離婚了。
也就是女公安秦怡跟他老公離婚了,兩個孩子,都分給了男方。
顧寧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此時顧家小院是已經有好幾個嫂子在那了,他就帶著周書熠和妹妹慢慢踱著步子去了小房間聽,他將耳朵貼在房門前聽媽媽她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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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
葉歡給幾個嫂子泡了茶,還打開了電視,她特意將電視聲音調小一點,然後問秦莉莉怎麽回事?
秦莉莉煩都煩死了,她也是收到這個消息收得特別急,她說:“具體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剛剛回去就聽說我堂姐離婚了,現在我前姐夫的意思就是孩子問我堂姐要不要,要就給她。”
“我堂姐呢自己也沒
決定好,我伯母的意思就是說堂姐帶著孩子不好再嫁了。我堂姐就說也不想再嫁了,但是孩子她也不想要,說怕看到孩子想到我前姐夫。”
“你們說,這孩子我堂姐要不要?”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事情還真不好給建議。
湯嫂子說,“如果女人離婚還帶著兩個孩子,的確不好嫁,而且還是兩個孩子,再嫁不可能找到比她前麵一個更好的了。”
秦莉莉心底也愁,最後歎氣:“就是我那小外甥小外甥女,真的有後媽可怎麽辦哦?”
“這就是要孩子,還有要未來人生的事情了?這個得你堂姐自己才能選擇。”喝了口茶,曾柔道:“是我的話,我不會要。”
王佳佳難以置信,“那你忍心嗎?”
曾柔現在在顧家待的算比較自然了,她嗑了顆瓜子後道:“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家庭條件不好,我帶著孩子肯定是生活不好的。”
“要我過的好,我的資源還可以給孩子。可孩子跟我了,我過不好,男人家的資源還會不會給我孩子都不一定,要我,我就不離婚,反正下一個也不一定會找得更好。”
曾柔這發言真是人間清醒。
葉歡很少插話,這次她難得問了一句:“莉莉,我聽說你堂姐跟你堂姐夫是一起長大的?”
秦莉莉點頭。
葉歡就道:“這就是青梅竹馬了,大家都是熟人,其實不存在男人真的一點不管孩子的情況,男人管不管孩子,還是跟男人的人品有關係。”
葉歡也不知怎麽說,如果是她跟男人離婚,她是一個孩子都不會給他的。
不過葉歡情況不同,她自己有足夠的本事養活孩子。
她其實也不準備再找,她想了想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是不會將孩子給男人的,不過曾柔說的對,如果女人還準備再嫁的話,帶著孩子的確不好嫁。”
“如果男方家庭條件真的很好的話,那的確是跟著男方比較好。”
她說完,還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是的確不打算再要孩子的,所以才會做這種決定。你堂姐的話,她自己是公安,其實她是沒多少時間帶孩子的,她將孩子要了後,要確定娘家能不能給她帶孩子,還有,或者能不能請人幫忙帶一下,就是以親戚的名義來家裏帶孩子。”
秦莉莉若有所思。
湯嫂子就感歎,“所以你們這些人就是工作好,想得多,夫妻間一定要感情嘛,大家能一起過日子就好了,就是為了孩子忍也要忍一下的。”
曾柔又說,“女人條件好了,她就不一定願意忍。這全跟個人需求有關係。”
葉歡聽說過曾柔跟她愛人感情還挺好的,她就忍不住問了一句,“秦公安他們是青梅竹馬也離婚了啊。”
曾柔說:“青梅竹馬夫妻感情不和諧,離婚很正常的。”
“我們家那個,一天晚上要好幾次都要不夠,他們都分居這麽久,離婚太正常了。”想了想她又補充道:“這夫妻啊床頭打架床尾合嘛。”
葉歡問,“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很好,但是男人就是對女人沒有欲望,那是什麽情況?”
曾柔無知無覺,嗑了一顆瓜子看著電視,隨口道:“這種情況,要不是男人不行,要不就是男人對女人無意。”
葉歡坐在沙發上,她喝了口茶水,鬱悶道:“那要是,如果男人對她很好呢?”
曾柔還詫異呢,她還能分過來一道視線給葉歡,問:“很好?有多好?”
“是夫妻的話,好就更要給她恩愛的。男女之間沒有夫妻關係潤滑,很容易出問題的。”曾柔補充道。
葉歡想了下男人對她的好,她想了想,做了一個比喻:“很好,就是青梅竹馬的好,好到像兄長對妹妹,像父親對女兒一樣的那種好。”
曾柔差點就想罵娘了,她看了葉歡一樣,她還確定了一下問,“你說的是夫妻吧?”
葉歡點頭。
“如果對她很好,兩人還是青梅竹馬,那就單純是守護之情吧,所以沒有欲望。”想了想,曾柔又道:“可夫妻間,哪裏靠守護就能長久的?這不是為難人嗎?”
想了想,曾柔還點破了一句:“還有啊,葉台長說他們像兄妹一樣相處,像爸爸一樣對她疼愛。”
“這個,如果不傻的話都知道,如果是兄妹父女的話,誰會對自己妹妹做這些事情啊?”
“父女就更是了。”
“這世間什麽都能勉強,唯一是感情不能勉強。”
曾柔說完,最後歎氣道:“你說這個,不就跟秦公安很類似嗎?他們可能就是這種。”
葉歡不吭聲了。
湯嫂子看她臉色好像不太好,急忙說,“哪有這麽多感情不感情啊,我們這個年代都是盲婚啞嫁的多,誰不是白頭到老過一生啊?”
曾柔大概也察覺不對,一下就住口不說了。
葉歡還多問了一句,“你們真的每天晚上都要不夠?”
屋裏王佳佳湯嫂子等人連咳幾聲,差點沒嗆住。
曾柔總覺得她不好好說話,就不是葉台長想聽的,她想了想道;“我跟我愛人的確很親密的,他每天晚上都要不夠。不過我家裏條件比較差,丈夫條件比較好,所以我就比較注重這個。”
“不過,一個男人如果真的跟女人感情好的話,尤其是真的發自內心喜歡的話,肯定除了欣賞外,還有身體上的離不開的。”
“而且女人,優秀的女人本來就不該虧待自己啊,就是找也要找個體力好的,這樣真的不錯,會開心很多。”
湯嫂子抓起桌上的盒子扔她,“你這不知羞的,佳佳還沒結婚呢。”
曾柔嘿嘿笑,說王佳佳早就被她這理論熏陶夠久了。
葉歡沒說話,聽到她們說想聽一下音樂她又放了下磁帶,然後就拿後邊的工作計劃來做。
大家再聊了會兒天後,快到晚飯點也就陸續走了。
隻有顧寧安看到媽媽的臉色,他心底咯噔一下,他總覺得媽媽太過安靜了。
*
果然,晚上的時候顧寧安就發覺家裏出事了,還是大地震的那種。
因為他看到媽媽上樓了,不一會兒她就將爸爸送的東西全都丟了。
什麽不倒翁啊,蘭花啊,手表,還有照片啊等等全都給扔了。
他起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直到後邊曾嫂被叫上去扔垃圾。
媽媽將東西都扔完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了,顧寧安讓妹妹先纏一下曾嫂,然後單獨走到媽媽扔掉的東西前。
這是用一個黑色袋子裝的,他伸出小手看一下,有手表,還是一塊特別漂亮的懷表,有不倒翁,還有一個大的相框,裏麵有爸爸和媽媽的合照。
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封厚厚的信,顧寧安將信撿起來,他察覺信並沒封死,他本來想打開看看,可又怕涉及什麽他不能看的,隻能從打開的信封外能看到幾個字‘歡歡展信佳’。
那可以想到這是爸爸留給媽媽的信了。
剩下還有幾個盒子,顧寧安將兩個透明的琉璃盒抱起來,就能看到裏麵有很多折疊好的千紙鶴。
然後還有一個盒子裏是不倒翁,顧寧安拿起來看,感覺好可愛啊,有兩個大的兩個小的,有點像一家四口。
顧寧安覺得真的好可愛,他都舍不得,沒想到媽媽說扔就扔了。
另外還有個金光閃閃的盒子,顧寧安並沒打開,但是看盒子底部寫了一個‘勞力士’的英文字母。
顧寧安:他媽媽怎麽都舍得扔了?
看來真的要完了。
顧寧安忽然意識到,他今天如果處理不好這個事情,不單爸媽會離婚。
搞不好,他跟妹妹還會失去媽媽。
他捂住心髒,設身處地想,他如果做了一個決定,如果別人一直來反對,那他會不會認為這個人跟自己不是一路人?
顧寧安趕緊將手表,盒子,不倒翁,信,照片,還有2個璃瓶子全都重新找了個袋子裝起來藏進了他們的小床底下,還弄了些東西來擋住。
然後他再將自己不要的一些玩具,舊衣服,還跑去將爸爸一雙鞋子給他扔掉了,不丟東西不知道珍惜。
這樣的話,就將媽媽那個黑色袋子裝的滿滿的。
他還將黑色袋子紮緊,等曾嫂抱著妹妹上來問哪個垃圾要扔時,顧寧安指了指房間裏的黑色袋子,然後道:“這個。”
妹妹還無知無覺,顧寧安怕嚇著她,就讓曾嫂牽著妹妹的手下去玩。
他則對著鏡子將自己弄的可憐一點,頭發弄的好看一點,然後去敲響了房間的門。
咚咚咚。
“進來。”房間裏響起了媽媽的聲音。
“媽媽。”
顧寧安一走進去,媽媽抬頭看他一眼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爬上去**坐好,然後撐住下巴看著媽媽,他
總覺得媽媽現在的冷靜好恐怖啊。
他其實好煩惱啊,他也沒真經曆過感情,他看媽媽這個樣子,忽然覺得爸媽真可能要離婚了。
以前剛重生那會兒,父母要是離婚,他會拍手。
現在他看著媽媽難過,他一時間沉默了,甚至心底悶悶的,還很難過。
他其實能理解媽媽。
媽媽在臨城就照顧他們一年多了,現在又到南城快一年了,她都來了,爸爸卻一直走不出來那個坎。
他忽然下去抱住媽媽的手臂,他問:“媽媽不要我們了嗎?”
葉歡見兒子眼中的淚,她將他抱進懷裏,然後道:“不會的。”
顧寧安問:“那媽媽,要跟爸爸離婚嗎?”
葉歡沉默了會兒,才道:“現在還不確定,真有那一天,媽媽會將你們帶著走的。”
顧寧安被媽媽抱著,她剛剛說不確定的時候,並沒迷茫,媽媽是做好決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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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5更)
晚上吃過晚飯後,顧寧安在不安中,特意給三爺爺打了個電話。
他還將媽媽今天聽到的話,媽媽丟爸爸送的東西的事情一並說了。
誰知三爺爺先來一句,“活該,哄個媳婦兒都哄不好,你爸不打光棍誰打?”
顧寧安:?
“三爺爺,現在怎麽辦啊?”顧寧安說,“我們現在還在家,不過媽媽,要去拍戲了。”
三叔說:“你到時候去哪裏,先跟三爺爺說一聲,三爺爺來找你們。”
想了想他又道:“想辦法跟你爸爸取的聯係,你們去的下一個地方,要將電話先告訴三爺爺。”
等顧寧安答應後,三叔又道:“這個事情麻煩了,要點外力來助推。”
顧寧安問,“什麽意思?”
顧三叔說:“就是說,你們怎麽來的,就怎麽再來一次。你爸就是個榆木腦袋,你媽媽不出事,他永遠跨不出那一步。”
顧寧安都聽懵了,他問出事到哪一個出事,這次三爺爺就不說話了,隻說如果媽媽要換地方的話,就記得給臨城打個電話。
電話掛後,顧寧安總算回過神來了,他跟妹妹怎麽來的?聽說,是媽媽給表叔伯下藥,最後陰差陽錯給爸爸下藥了,然後才有他們的。”
顧寧安暗忖:所以,是要給媽媽下藥?
他打了個冷顫,這個事情他不能做。
可是,如果媽媽不出事的話,這要怎麽破局呢?
*
進入四月份的時候,媽媽接到一個香港劇組的電話,媽媽先去了一趟香港試鏡《霍元甲》的選角後,到四月上旬時候媽媽就回來帶著他們北上首都,直接進了《紅樓夢》的劇組了。
這次《紅樓夢》劇組是個大劇組,顧寧安聽謝叔叔去打聽的消息,說是導演都有五六個,主演就更多了。
不過,這次媽媽在劇組跟演王熙鳳的女二號不對盤。
聽謝叔叔的意思,本來女二號是定的媽媽這個“寶釵”的角色,現在是媽媽定下這個角色,對方不甘心,在劇組裏對媽媽發作了好幾次。
顧寧安就是個鬼機靈的性格,他每天都會在媽媽他們拍完戲後,以找媽媽的名義去劇組探班,實際上他會拉著妹妹去廁所,化妝間,劇組外吃盒飯的時候聽這些演員私底下的對話。
他待了幾次,顧寧安就察覺情況不太對,有人針對媽媽。
重點是,聽說演寶玉的男主是首都電影製片廠的,其中有好幾個女演員對這個男主有好感,特別是其中演王熙鳳那個女二號對男主有好感。
他聽到女二號的助理好像去外邊買特殊作用的藥物,想要在晚上的時候給男主下藥,然後想要發生關係後,倒逼男主就範。
顧寧安前世看這些看得多,他怕到時候這女二號下給男主下不成,然後開始報複媽媽的話,那就完了。
這天,顧寧安就在招待所中給臨城要了爸爸那邊的電話,然後他趁著晚上的時候給爸爸打電話了。
電話轉接了好久,顧寧安才給爸爸打通了電話。
顧燁霖這頭才接通電話,就聽兒子說:“爸爸,沈叔叔喜歡媽媽,媽媽中藥了,你也趕不過來了。我,是不是要換爸爸了?”
顧燁霖整個人都聽愣了,他手裏電話都掉了下去。
兒子的聲音還奶聲奶氣問,“爸爸,沈叔叔說什麽貞操,那貞操是什麽啊,媽媽的命,是不是比貞操重要啊?”
“他們說,媽媽跟你一起,是有了我們。那要是媽媽跟別人,有了孩子,是不是跟別人一起啊?”
兒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顧燁霖隻覺得心頭一梗,心髒就跟有一雙手一直在心髒處掏啊掏,將他心髒捏過去捏過來的,疼朝他四肢百骸蔓延,他這一刻感覺天一下就黑了。
兒子問,‘媽媽為什麽願意跟你一起啊,可能是因為發生關係了,有了孩子,所以隻是為了責任才在一起的。’
‘那要是跟別人一起的話,媽媽是不是也要負責任啊?’
顧燁霖覺得好久沒犯的頭疼此時犯了,一下比一下尖銳的疼敲著他頭,眼眶中似有什麽滾落出來。
的確啊,比起貞操,肯定歡歡的命比貞操重要啊。
他不怕她跟別人發生關係,他怕她跟別人發生關係後就不要他們了,要跟他離婚了。
那他,到時候要怎麽辦呢?
她真的跟別人發生關係了,他不介意,他怕她介意,她要是不要他了呢?
他急了。
真的急了。
顧燁霖連兒子都沒多安慰,就隻問了他們在哪裏,當晚就丟下一切買票往首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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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的時候,葉歡連續七天用演技將演‘王熙鳳’的女二號吊打的時候,整個劇組徹底安靜下來了。
她就說嘛,實力才是吊打一切的關鍵。
隻是這天葉歡連續拍了十幾場的戲,還有幾場雨中戲,等她拍完這一天的戲後,導演讓她趕緊換衣服回去休息,說明天還有戲,讓她明天也爭取一條過。
“葉同誌,跟我來。”
葉歡覺得口很幹,她走到化妝間時還喝了口水然後才去換衣服。
隻是今晚情況似乎不對,葉歡卸妝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在發燒。
沒一會兒,她就覺得全身都燒了起來。
劇組卸妝師不知何時出去了,噠噠噠,忽然有腳步聲走來,她還以為是化妝師進來呢,她剛一抬頭就感覺身體軟軟的,身子直接從凳子上滑落下去。
她感覺身體火燒火燎的,全身的空虛感襲來,葉歡隻恨不得將衣服全脫了,她隻覺得身體都軟噠噠的,全身身體的渴望傳來,就跟有萬千隻螞蟻在啃咬她一般。
葉歡搖搖頭,她整個人越發火燒火燎的。
很快進來兩個人,葉歡抬頭模模糊糊看兩個男人的人影,這兩個人進來後就拖著她的手要帶她走。
葉歡抬腳踢了一下對方,可她軟軟的,就跟撓癢癢一般,對方還嗤笑一聲:“以為會演戲了不得啊,也不看看什麽人都敢得罪,這麽漂亮,是便宜他們了。”
兩個男人拖著她就要往外走,葉歡爬起來就要往外跑,她嘴裏急忙叫:“救命”
話都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嘴巴。
她拚命往化妝鏡上撞,隻要發出聲音就有人進來了。
砰砰砰。
連續幾聲聲音,葉歡就感覺剛剛還拖著她往外走的兩個人被踢飛出去,她在迷迷糊糊時,很快被男人抱進了懷裏,男人憐惜的吻應在她額上:“歡歡,對不起,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