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4更)
(v01更)
她抬頭看著男人, 差點沒瞪出來,他怎麽來了。
男人抱著她,仿佛抱著一個極易破碎的瓷娃娃, 抱著她都有點手足無措。
葉歡忍住全身的火, 她指著地上要將她拖走的兩個男人, 剛想讓男人將這兩人送公安局。
卻見兩個人影一左一右從他們側邊衝出,剛還手腳利索的兩人頓時又被一腳踢的蜷伏在地, 兩人還想破口大罵,結果卻察覺又一腳踢了過來,又是砰砰兩聲,兩人被踢得悶哼兩聲, 兩人痛苦蜷伏在地, 皆抱頭痛苦呻*吟。
葉歡迷迷糊糊中似看到一個特別熟悉的身影, 她又覺得自己看錯了。
直到男人看著她的樣子,她連多呼吸一下都似艱難,他心底大痛。男人就這麽抱著她, 然後一步一步走到地上痛苦慘叫的兩人跟前,抬腳又狠踢兩人胸口兩腳, “誰讓你們給她下藥的、”
“這麽給女同誌下藥, 你這是要逼她去死。”
噗。
地上兩人噗嗤一聲, 又是一口鮮紅的血從嘴角溢出, 他們低聲叫著‘救命’, 嘴裏卻是打死不承認什麽‘下藥’,兩人還倒打一耙:“是她不知檢點, 得罪了
人, 她長這麽一張臉出來,她不去勾引別人對象, 怎麽會有人教訓她?”
顧燁霖憋著一股火再踢了一腳,這一腳力氣太大,那人直接被踢得噤了聲,嘴裏再吐不出什麽汙穢之言了。
顧燁霖還想動手時,三叔嫌棄地推他趕緊走,“趕緊抱歡歡回去解藥,這裏有我們呢,”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葉歡果然費力睜開了眼,果然瞧見一身藍衣的三叔,此時三叔臉上滿臉戾氣,他臉上在笑,手上和腳上的動作卻是不輕,每次下手時,都能讓地上的人痛苦悶哼。
至於另外一邊的謝其成則要收斂很多,他知道打哪裏疼,哪裏不留痕跡,他邊打邊問怎麽處理?
“三叔?”
一看到三叔,葉歡就覺得心底的委屈無限湧出。
三叔單腿跪在地上,手上拳頭不輕,聽到葉歡的聲音,他抬頭朝她輕輕一笑,“唔,歡歡寶貝兒,乖,三叔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葉歡在男人懷裏費力掙紮,她指了指男人,然後道:“三叔,我想去醫……”
隻是她那句話都沒說完,最後一個字就被男人直接低頭給她親了下去。
顧三叔嘴裏說著‘啊歡歡你說什麽呢?’,‘放心三叔不會讓你受委屈’雲雲的話傳出來,他腳下卻踢了一下跟前這不成器臭小子。
這榆木腦袋怎麽還不走,教這麽多都教不會,他嘀咕一聲就推顧燁霖趕緊走。
“三叔。”
顧燁霖將懷裏的人安撫住,他還叫了一聲三叔。
“行了,知道了,有三叔在,知道怎麽處理。”
他再次被三叔推著出了門。
顧燁霖抱著懷裏人回招待所的時候,懷裏人還跟小貓一樣輕哼說‘要去醫院’。
顧燁霖低頭問她,“你真的受得了嗎?”
葉歡剛想說可以,卻察覺她手不由自主地想脫自己的衣服,人時而清醒,時而混沌,後邊竟是回答這一句話都沒力氣。
*
《紅樓夢》劇組是在一家被收上來的私家別墅園林內拍攝的,這是劇組跟房管所這邊租借來拍戲的。
大觀園嘛,亭台樓閣,花園水榭,端的是富麗堂皇,滿園花色,這三步一個樓閣,五步一個水榭,這是特別大的一個莊園,從這去到市區最近的醫院,就算開車去沒個三四個小時是開不到的。
真送去醫院肯定來不及。
他要是不來,再遲一點點,後果都不堪設想。
沈一明察覺事情不對的時候,事情就已經失空了,彼時他還在跟導演看葉歡這幾天的表演,今天他的事情就特別多。
畢竟男女有別,他也沒法時刻跟著葉歡,哪料在《紅樓夢》這種大製作中,居然有人膽大包天真敢這麽對演員使用陰招的。
葉歡中藥了,他最後剛想去找她的保鏢商量這個事情怎麽做,便見顧燁霖於夜色中到了。
顧不上多的,他就去劇組疏導人員,找導演將劇組的人先散開,先保葉歡的名聲,然後找導演發了一通火,很快劇組的人就戒嚴了,讓大家都在劇組待著,先一個個查是哪裏出問題了。
這頭,江導還趕緊找車給顧燁霖,本意是想送去醫院,後來知道顧燁霖是葉歡愛人,就讓司機直接送他們回招待所。
顧燁霖是用外套將人包著抱在懷裏的,聽到歡歡難受的聲音,就跟有爪子在他心尖上撓一般,勾起他心底深藏的欲望。
尤其女人此時就跟妖精一般,一顰一笑,一呼一吸呼在他腹部,另外還有隻小爪子在他腰上撓,他抱著人的手發緊,僵硬的身體後背早就出了一身的汗。
他呼吸急促,心髒卻如擂鼓一般轟鳴轟鳴炸得他整個人快四分五裂。
他舌頭很幹,喉嚨很癢,聽著歡歡要命的叫聲,他隻緊緊閉了眼,不住吞了幾口口水,隻越發用力按住在他懷裏亂動的身體。
他的腿此時卻是怎麽側身都擋不住想要穿透她的特殊地方了。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如此控製住自己,一朝猛虎放山,顧燁霖都怕自己等下會控製不住地傷了她。
……
於黑夜中,他們到了招待所。
顧燁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了,他低頭輕嗅著歡歡身上的味道,然後抱起她直接進了房間。
他推開門時,手抖的厲害,開了好幾次都沒開到鎖,反而鑰匙太過用力戳到了手指,好幾次插不對鑰匙孔,修長的手指被鑰匙尖戳破了皮,鮮紅的血和指尖的銳痛,卻是讓他眉眼間越發染上了紅……
好不容易進到房間後,他將腦袋完全不太清楚的歡歡放到**時,還低頭叫了一聲:“歡歡?”
說話時,他控製不在在她滿身緋色的脖間印下一吻,他用的力太大了,讓身下的人迷迷蒙蒙睜開一雙眼。
那眼有多漂亮呢,若星辰,若水滴,亮晶晶的卻帶著點水潤之感,隻一眼,顧燁霖卻覺得此時像有個漩渦不斷的吸他,不斷吸引他靠近,再靠近,他隻想將懷裏的寶貝兒通通用大力打上痕跡,讓她成為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寶貝兒。
他低頭時,又控製不住地用牙咬了她唇。
他真的是要瘋了。
他身體一靠近她就控製不住地想要她,可他控製自己久了,又恐傷了她。
以至三叔教的閨房之樂,各種討巧討歡喜的技巧通通拋到了腦後。
他就像個毛頭小子一般,平時的自控力和心智都被按下了暫停鍵,他隻覺此時遇上世間最美好的寶貝兒無從下手,就怕將她捏碎了。
偏偏女人回神了點就推他:“你走。”
“你不是不願意嗎?你走,我找任何一個人都比你好,總比強迫一個對我沒欲望的男人好。”
女人手軟噠噠的,聲音帶著委屈,卻越發讓人想欺負她。
她不知,這種聲音對男人來說有多要命。
隻是聽到女人的聲音,顧燁霖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他對她沒欲望?這是從哪裏得來的結論?真以為他是對她禁欲啊?
她知道多少個夜晚他抱著她,偷偷握住她手時做了什麽嗎?
家裏每天晚上都要備冰水,目的就是強壓他靠近她時升騰而出的渴望,他不敢對她說,就隻敢每天強逼自己回研究院睡。
他渴望她,幾年前就開始了。
他吞了下口水,用極致的毅力控製自己,等緩和了會兒,他才對著她,一字一句道:“有,有欲望。”
他見女人不信,想拉她手去親自丈量一下他對她到底有沒有欲望,女人卻是哼一聲拍他。
“歡歡,你真的是冤枉我,我一碰上你就會徹底失控。”他側躺在她上邊,強硬地拉她手放在他渴望觸碰她的地方。
葉歡趕緊將手縮回來,她一雙漂亮眼睛還上下看他一眼,眼底的狐疑之色劃過,她還問了一句:“你也被下藥了?”
她說完,還哼一聲,在昏昏沉沉中自己轉過了身子,就是說不稀罕他。
顧燁霖強硬將她抱回來,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凝著她,似在研究什麽似的。
“歡歡,媳婦兒。”
葉歡瞪大眼,她覺得自己一時間有點聽出幻覺了。
男人卻是低頭親了親她鼻子,然後強迫她看他。
男人此時眉梢越發紅,聲音帶了一絲啞,他說,“媳婦兒,我怕控製不住我自己,所以才特意遠離你。”
葉歡拿腳踢他。
男人此時卻是再也顧及不了什麽了。
他關上燈,拉開窗簾,他一邊將她抱起來,一邊用手緩解她身上難以忍受的感覺。
他呼吸比她還快了幾分,他讓她看窗外的月亮,四月中旬的月亮特別亮。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時,男人在她耳邊問:“歡歡,哥哥是不是做了一件特別蠢的事情?”
“我本來抱著寶,心底歡喜得不得了,卻眼睛緊緊閉著不看,心底又渴望她不要跑。”
他說話時,低頭親在她耳邊,他問:“歡歡,我於夜色下問你:‘願意跟哥哥在一起嗎?將未來的餘生都交給哥哥。”
葉歡都快被折磨死了,身上的痛苦男人手根本緩解不了多少,這男人簡直是氣人。
你到底會不會啊,不會將她送去醫院啊。
折磨死她了。
可她有氣,昏昏沉沉間她口中卻是溢出聲,“哼。不願意。”
一陣天旋地間,男人卻是直接將她摔到了**,然後用被子將兩人都蓋了起來,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晚了。”
男人道:“當時我從臨城來的時候,就下了決定。”
男人說話時,鋪天蓋地的吻席卷而來。
葉歡呼吸都快不能換氣了,大概是有這頓折騰,她精神恢複了些,下意識就問了句,“什麽?”
說完她就想打自己,接什麽話。
男人卻是鄭重道:“隻要你過來,你就是後悔了,我也就隻能吻幹你的淚了。”
他說:“我要掉下懸崖,都隻能抱著你一起了,再疼也不願放開你了。”
“你過來,我卻下放了,我想等我平反後再捧著一切美好的給你時,我再來。”他聲音透著苦澀,他又說,“媳婦兒,我急了。我不敢再控製了,我怕你真的要走了,不對我負責了。”
葉歡此時手臂被男人壓在頭頂,半點力氣也沒有,她哼一聲,“你怎麽這麽無恥?”
男人說:“歡歡,我願用我的餘生,陪你走過你的星辰大海好不好。讓我給你解藥。”
“你願意嗎?”
頓了頓,他又道:“我就是你背後的光,隻要你回頭看,我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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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就拿出戒指要給她戴上,被葉歡直接給拒絕了。
葉歡推開他,“我不開心。”她說完,又推開男人:“憑什麽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啊?”
顧燁霖抱緊了她,“那歡歡給一個懲罰機製,讓這種不開心慢慢一點點釋放好不好。就是罪犯都有懲罰完的一天,哥哥有沒有這一天?”
“哼。”葉歡氣。
男人卻抬起她腳,低頭親在腳背上,男人壓低聲音道:“那在懲罰時,哥可不可以不忍了?”
“忍了很多年,再忍哥怕就真的不會了。”
滾。
葉歡踢他,隻是她腳沒什麽力氣。
她不但沒踢開他,結果一個身影襲來了。
男人說:“你可以掌控一切局勢,就將我當成服務你的工具,然後將你的藥解開。”
所以為什麽說男人都狗呢,他嘴裏說著一切都尊重她,可是到後來的時候,葉歡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
她隻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聲呢喃。
“從此以後我就不做你哥哥了。”他一下比一下重力親她,“我隻做你的男人。”
說來也怪,明明先前還是月上中天。
此刻外邊卻下起了磅礴大雨,雨聲滴滴答答。
她卻宛若狂風暴雨中一葉扁舟,海浪拍打著船身,她隻覺得眼皮沉重間瞬間跌落海底,巨浪瞬間將人吞噬……
……
葉歡在不知道多少次海浪中飄**。
她出了一身的汗,隻聽到男人近乎低語般,一次次說著‘她好美’。
最後一刻的時候,她聽男人沒臉沒皮說,他此生隻在一個地方停留,死也甘願。
男人身體近乎饜足一般一次次貼近她。
葉歡被折騰得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男人力氣太大,她也不知道他哪裏學來這麽多花樣。
葉歡累睡著時,她還在想,他怎麽知道她哪裏舒服,什麽時候想要什麽?她就完全陷入浪潮中,早忘記節操是什麽了。
這個狗男人就是個心機政客,連對她的身體掌控都如此熟悉!
*
夜晚的時候,顧燁霖本來還想抱抱她的,但是還有事情,他就像親不夠似的又親了她幾下才出門。
誰知道剛走到招待所門口時,就碰上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爸爸。”
顧寧安牽著妹妹的手,跟曾嫂就在招待所大門外等他。
顧燁霖腳步一頓,他抱了抱兒子和閨女,才道:“爸爸很快回來。”
顧寧溫看著今晚的爸爸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她也不知道爸爸哪裏不一樣了,她奶聲奶氣問:“媽媽呢?”
愛美的顧寧溫感覺哥哥一晚上都不高興,爸爸也好像不高興。
“媽媽在睡覺,你們別去打擾她好不好。”
小寧溫點頭,她還乖巧問‘媽媽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顧燁霖低頭看閨女,他想說的確是被欺負慘了,可他想好久了,他抱抱閨女道:“有爸爸在,不管媽媽還是你們,爸爸都會保護好你們。”
或許爸爸的話太有安撫性,也或許是爸爸厚重的懷抱太讓人有安全感,她又高興地笑了,還伸出手指出來要跟爸爸拉鉤。
顧燁霖跟閨女拉鉤後,這才將視線打向兒子,“寶貝兒,看好妹妹好不好,爸爸出去一會兒,等下才回來。”
顧寧安仔細看了下爸爸,他摸不清兩人到底如何了。
有妹妹在,他肯定不能跑去聽聲音吧。
顧寧安也是意識到了,單獨靠爸爸不行的話,他也要努力讓媽媽留下來,他要讓媽媽哪怕將爸爸丟了,也不要丟掉他們才好。
顧寧安指了指招待所對麵的房間,然後道:“爸爸,三爺爺說讓你空了,去最近的公安局、旁邊的招待所找他。”
說完,他還指了指外邊的吉普車,隻說“沈叔叔,在外邊等你。”
顧燁霖朝外邊看去,果然瞧見一輛吉普車打著燈光等他。
“恩謝謝寶貝。”
他親了親兩個寶貝兒,又讓曾嫂好好看一下孩子,他才離開的。
*
夜晚了,外邊的雨水滴滴答答下著,夜晚的濕氣從外邊穿透進來,車裏的氣壓一時間有點低。
去公安局的路上時,沈一明便簡單將劇組那邊的情況說了。
“劇組這邊江導將所有人封鎖下來查了,唯一有可能給歡歡下藥的就是給她化妝的化妝師,還有劇組分給她的助理。因為這些人都是劇組分的,我們沒有自己的助理化妝帥,隻能用劇組的。”
“這個藥,也不是一次下的,應該是放在她喝的水瓶裏的,我是經紀人也不是助理,劇組裏開始拍戲的時候我就被叫走了。”
沈一明說了一下劇組裏的情況,大概說了下葉歡與演‘王熙鳳’的魏玲玲的衝突,說起來,當初葉歡去試鏡的時候就試鏡了雙角,一個是王熙鳳,一個就是女主寶釵。
沈一明道:“當時歡歡還是個新人,鄭導給她推薦的試鏡角色就是是薛寶釵,歡歡當時為了確保穩妥,所以還多試鏡了一個王熙鳳。”
“江導對她試演的兩個角色都滿意,誰也不知江導出於什麽選擇,最後選了歡歡試演薛寶釵,將容貌更加硬朗的魏玲玲定成了王熙鳳的角色。”沈一明一邊開車,然後意有所指道:“隻是,……”
顧燁霖就坐在副駕駛,聞言接話說:“所以,演王熙鳳的女演員對歡歡不滿意,所以就用下藥這種下三濫手段?”
他這人說話一向是重禮的,此時,說話都顧不上給這個女演員留什麽臉麵。
沈一明搖頭,“江導將她叫出來單獨查過,她隻是有動機,卻沒時間,因為這次她的戲是跟歡歡一起的。”
他說,“今天這一出戲,就是‘黛玉進府’,王熙鳳首出場
見黛玉誇她那一段戲,整個場景來說,魏玲玲是跟歡歡都在劇組拍戲的。”
沈一明道:“劇組的助理和化妝師都被送去公安局了,甚至場務,還有一個負責人都去公安局了,這個事情,江導的意思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顧燁霖不吭聲。
“至於另外兩個人,就是後來你們去抓到的兩個人,不是劇組的人。”
顧燁霖終於舍得給他一個眼神,“那他們怎麽進去的?”
沈一明說:“他們是冒充工作人員進去的,這次紅樓夢是有三個電影製片廠的人一起合作的,導演副導演有5個,加上燈光師,攝影師,外加常務,化妝師等工作人員大大小小加起來都有四五十個人。
還有演員一起,這大大小小加起來得有一兩百人,演員有時候還有家人和製片廠工作人員去看自家藝人,這人就更多了。”
這人一多,就容易出問題。
當然,對於像江導這樣級別的大佬,真沒想到有人會這麽大膽下藥,這也是沈一明說他也沒料到的原因。
顧燁霖輕嗤一聲,“就是說,案子沒查出來唄。那抓一下人這藥是誰的不就清楚了?”
沈一明看了顧燁霖好幾眼,最後車快到公安局時,他還道:“這藥是魏玲玲的助理去買的,不過,不是買給歡歡的。”
“按魏玲玲助理的說法,是她愛慕演寶玉的溫玉華,所以才單獨去買的。”
知道顧燁霖不信,他還道:“這個事情,我找溫玉華問過,他說,魏玲玲曾經幾次去送水給他喝,他的經紀人查過,這魏玲玲買藥是衝他去的。”
在沈一明的話中,溫玉華家庭背景很好,家裏有人在文*化*部任職,魏玲玲則跟溫玉華打小就認識,魏玲玲從小就愛慕溫玉華,這些年凡是跟溫玉華走得近的女同誌都被她用各種手段弄走了。”
顧燁霖安靜聽著,未發一言。
沈一明最後才歎口氣道:“魏玲玲的助理承認藥是她買的,卻隻是說藥弄丟了,不承認她給歡歡下藥了。”
“劇組這邊該處置的人都處置了,《紅樓夢》還要拍就不能鬧出醜聞,另外,導演明確說過,魏玲玲不能踢。”
“她家庭條件不錯,真的得罪了她,以後打了小的就會有老的,魏家文*化*部有人的話,真隨意卡一下,以後歡歡除非不演戲了,否則對她極為不利。”他說完,就沉默了。
顧燁霖手裏的水瓶被都被他捏扁,良久,他才聽自己問:“魏家在首都是什麽存在?”
沈一明也沒明白顧燁霖問這話的意思,隻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你就想,《紅樓夢》這樣的大製作,還能讓對方插手進來,總導演都要給魏家麵子,在文*化*部有領導的溫玉華被她這麽纏著,還忍著,可見身份不低。”
“你知道首都原來的周家吧,據說,跟周家都是一個圈子的。”
“周家?”
顧燁霖一下就清楚了。
他覺得喉嚨一梗,頭一次覺得他身份低了護不住歡歡。
沈一明道:“是啊,就是原來的周家不行,你能行嗎?”
沈一明還點了一下,“魏夫人,據說是跟第一夫人認識的。”
都不用說顧燁霖就懂了。
“何況,魏玲玲隻是跟歡歡不合,下藥的人最可能的是化妝師和助理,所以……”
顧燁霖止住他的話,隻道:“事情的本質,隻用看歡歡倒黴了,誰會最受益,這個事情就有真相了。”
沈一明一頓,他車都忽然停下了,然後回頭看了顧燁霖,他就笑了,“難怪大家都說,不要與顧秘為敵。”
這都已經跟他說對方有第一夫人做靠山了,誰敢惹魏家?
他現在還是個下放的人吧,能出來這一趟估計都是帶著任務出來的。
聽到是魏家人,麵色都沒變一下。
隨後去找人的時候,車裏兩人都沒說話。
吉普車一直開到西郊公安局附近的招待所時,沈一明將吉普車停下,然後指了指招待所,說了房間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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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更)
招待所裏,顧三叔和謝其成將兩人帶到了房間先看著的,他們在特意等顧燁霖去處理呢。
顧三叔辦事情呢喜歡用銀行那一套,作為副行長嘛他有自己的習慣,他當然不會讓自己手上留把柄,他是預估顧燁霖到了,他才去聯係顧燁霖說的西郊派出所的柳公安。
然後他就給柳公安遞了幾根煙,隻說這兩個人進劇組意圖偷盜公款,還下藥耍流氓,意圖殺人,還說了這兩人意圖耍流氓的人就是收音機播音主持葉歡。
葉歡如今在收音機裏算是最紅的那一撥,何況今年她在南城‘搶險救洪’還被央視點名誇獎過的名人,所以這個事情也不小了。對方就願意多給點時間等顧燁霖去後再送公安局。
這也跟顧三叔有一張特別會說的嘴皮子有關係,對一個女人來說,被人下藥還要在劇組裏就對她行不軌之事,現在活動期間,如果在外邊亂搞男女關係犯流氓罪是要吃槍子的。
柳公安在外邊等,顧燁霖卻直接進了房間。
顧燁霖進去的時候,顧三叔道:“人被抓了,這些被抓住的人會受懲罰,可是演員的事情我們就不能插手了。”
“還有,歡歡畢竟沒事,這個事情要低調處理,不然以後對歡歡不利。”想了想,他道:“除非以前的周家還在,不然對方還會對歡歡不利的。”
顧燁霖沒吭聲。
顧三叔拍拍他肩膀,隻道:“我們得將人交給公安帶去懲罰,至於怎麽處置,是公安那邊判。”
顧燁霖進去的時候,兩人還十分囂張,說:“你能把我怎麽樣?你們這是私下用刑,是犯法的。”
“我幹什麽了,我沒碰到人。隻是想帶她送去醫院而已。”
顧燁霖直接兩拳頭打了過去,他眼神中透著瘋狂,他說:“不管你們背後是誰,總能讓你們現在去公安局待著出不來。”
兩人不信,還說:“你敢。”
顧燁霖抬眸看了看他們,聲音近乎無聲道:“你們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
他上前一人踢了一腳,他平時斯文禁欲,瘋起來的時候是真瘋,他將兩人踢到在地,“說不說?誰讓你們去抓一個女同誌的。”
“你們可以不說,我不介意去坐牢。”他抓住兩人大有將兩人弄死的恨意,“打你這種雜碎,也不過是為民除害。”
顧三叔跟謝其成都沒注意他這麽瘋,趕緊拉住他:“別衝動,為他們不值得,你還有歡歡和孩子,歡歡還好,一點事情都沒有。”
顧燁霖抬頭看他,“三叔,流氓罪是死刑,他們是可以用這個毀掉歡歡的。”
三叔拍拍他背,哽了一聲,“那你就快點起來,成長到有一天他們聽到歡歡是你的夫人就不敢隨意動她的地步。”
顧燁霖說著又踢了兩人一腳,兩人終於受不住了,兩人隻道:“我們是收、收了錢去帶人的,真沒把她怎麽樣,不過就是將人帶出去而已。”
砰砰兩聲。
又是幾聲慘叫聲。
外邊跟沈一明說話的柳公安趕緊跑進去止住了,“都別動手,不管犯什麽事情,都去公安局說。”
*
公安局裏
顧燁霖在公安局裏還想問幕後的人是誰,公安就不讓他靠近人了。
公安局的人一臉嚴肅,“顧同誌,隻要在公安局裏,不管對方犯什麽事,公安都一定會秉公處理。”
見他一張臉都冷著,柳公安道:“這是在首都,你還不信公安嗎?”
顧燁霖情緒冷靜了點,才道:“柳公安,他們對劇組的人都敢收錢進去意圖殺人,對別的女同誌就更會這樣了,希望公安同誌秉公處理。”
柳公安聽後點點頭,隻保證說隻要對方犯法,絕對不姑息對方。
西郊公安局有個女公安聽了這兩人的供詞,大概同是女同誌,女公安對葉歡很同情,就說她去審問。
對一個女同誌來說,莫名
其妙被人下藥,還有男同誌在她工作的地方將人拖走,意圖圖謀不軌,對方是強*奸呢還是要殺人呢?
都不好說。
流氓罪是兩個人都有罪,強*奸的名聲對女同誌傷害太大,所以顧燁霖特意要求的是拐賣和故意殺人未遂’這個罪名立案的。
這個案子一審就整整審核了一晚,到第二天的時候,兩人招了,就說是提前收了魏玲玲助理托人給的錢去抓人的。
但是的確他們沒這個膽子敢動葉歡,他們是要將葉歡帶出去讓別人去解藥,至於給葉歡解藥的則是首都西郊的一些二流子。
所以如果葉歡真的沒逃過的話,她會被流氓侵犯,首先她因為沒守規則會被劇組踢出來,接著就是名聲盡毀。
如果她跟自己丈夫的感情不好,她後邊就可能麵臨被離婚,還有就是一個流氓罪她可能被判刑。
這個計謀到處都是漏洞,可奈何這招數陰損啊。
所以女公安越審越怒,當晚就去審問了魏玲玲的助理,那助理倒是承認了,她就說她是嫉妒了,嫉妒男主溫玉華對誰都不苟言笑,憑什麽對葉歡不一樣。
助理為愛瘋狂,買通了給葉歡化妝的化妝師,然後兩人也沒對葉歡怎麽樣,就是在她喝水的水杯裏下的藥,還說葉歡要是自己將水倒了,或者勤奮一點洗杯子她也沒什麽,都是葉歡自己一次性喝太多找的。
女公安拍著桌子道:“你想過這個事情嗎?反過來有人給你們下藥,然後讓流氓毀掉你們,你們要是被流氓侵*犯,你們什麽感覺?”
“怎麽可以這麽惡毒?”
“你們等著法律的製裁。”女公安審問完出去時,還遇到西郊公安局的老油條同事來女公安耳邊說了一句什麽。
女公安是個嫉惡如仇的性格,隻說這個事情她管定了。
老油條說:“下藥的事情屬於危害公共安全未遂罪,這判不了幾年。”頓了頓,他又道:“這些人不是第一次犯了,都是慣犯,可他們背後有紅*小兵。”
就是說這個事情本來就不是特別大的事情,用不著這麽大動幹戈。
老油條的意思,這不是‘還沒有發生嘛’,所以啊,判刑能過得去就行。
女公安差點氣瘋了,好在大概早上八*九點的時候,西郊公安局早上就有領導的助理來說,‘公安局就是公正,這些犯案的人,都要按法律來判,法律上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最後的時候,公安局最後將這些人都嚴判了,至於這個領導是誰,誰都不清楚。
顧燁霖離開的時候,這個來公安局一趟的中山裝站在顧燁霖跟前,最後對他笑了笑,說:“你回去跟葉歡同誌說一聲,讓她好好演戲,別受這些影響。”
顧燁霖說了一聲謝謝,對方笑笑後就坐車離開了。
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收到消息,還來幫這個忙,這個情欠大發了。
問題是對方還名都沒留,想來,就是這個事情對對方是很小的一個事情。
顧三叔事後單獨找了柳公安吃了頓飯,才聽對方說好像是管央視那邊的領導。
*
招待所
葉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聽說這個事情已經查出來了,涉事人員都嚴判了。
男人早早就給她買了早餐回來,還說要給她洗澡。
葉歡無語,她一下就成了個小孩?
葉歡去洗澡出來,男人就在外邊等著她,見她頭發濕的,他就拿帕子給她擦頭發,“今天給你請了上午的假,給你下藥的人是你們那個女二號助理做的。”
他還將最後來幫忙那個人讓帶回來的話說了。
葉歡還奇怪:“我在首都沒什麽認識的領導啊,你們領導一家現在應該還沒平反吧?”
顧燁霖嗯了一聲,然後道:“媳婦兒,我愛你。”
葉歡猝不及防被對方表白一下,她也懶得理他,她氣還沒消呢。
男人也不管,他細細給她擦幹淨頭發,還說他等兒子女兒的生日過後就會離開,還說,以後她還是要找個自己的助理比較好。
她是演員,也不可能隨時盯著自己的東西,對這些東西防不勝防。
葉歡倒是真需要,不過,再找個助理就多個開工資的人,現在她拍戲還是拿的工資,還不適合找助理。
男人就說,他到時候會給她找個靠譜的女助理來,最好助理會照顧她起居,還會武就更好了。
葉歡這次倒是沒開口反駁了。
男人給她擦幹頭發後,就讓她坐著看劇本,然後男人就親自拿筷子喂她吃河粉。
葉歡:?
男人理所當然道:“你不是要熟悉劇本?我想,你跟魏玲玲這一鬧,以後要磨合的地方就更多了,你在劇組裏根基淺,對方聽說是文*化*部有人,我們隻能用演技將導演拉過來。”
他又跟她分析著劇組裏的情況,又將內外的人際關係,劇組每個演員的各方背景,以及導演要考慮的利弊等全部都跟她分析得清清楚楚。
並且針對各種人情世故她需要注意的點,那就跟機器一樣,分析得一絲不差。
葉歡就跟見鬼一樣,這男人是個什麽變態,怎麽才一個晚上他就摸這麽清楚。
她本來不想搭理對方的,但是又不知不覺聽著對方分析各種關係了,男人將河粉,雞蛋,奶喂過來時她都下意識張口了。
等不知不覺吃了一大半時,葉歡才瞪男人,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咚咚咚。
兩人就這樣一人喂一人吃中,外邊有人來了。
來人是《紅樓夢》劇組的導演江導和魏導。
跟著進來的,還有謝其成和小寧安。
小寧安先叫了聲:“媽媽。”
葉歡招呼他過來,問了一聲妹妹呢?
顧寧安說妹妹還在吃飯,三爺爺跟她一起的,葉歡這才稍放心。
江導問她:“葉同誌,你休息得如何了?”
葉歡讓兩個領導坐下,這才說:“還行,就是頭還有點疼,謝江導關心。”
江導在屋裏坐下,然後又看了看屋裏的情況,隻說有些話要對她說。
葉歡指了指顧燁霖說是她愛人,剩下就是保鏢和孩子,有話都可以說。
謝其成握住顧寧安的小手,將小家夥哄出去,還將房間的門關了。
顧燁霖起身將盒飯都收拾幹淨,專門將招待所房間裏的桌子,凳子空出來幾人談話。
顧寧安今天就是特意來聽這個事情處理的,他就在門口的根本沒有走。
顧燁霖收拾好東西出去,就碰上兒子將耳朵貼在門口,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
顧寧安以為爸爸要讓他走的,奇怪的是爸爸讓他別傷到耳朵,玩一會兒就去找妹妹玩然後就沒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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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房間裏
領導的意思也很明確,這次事情涉事人員都被處理了,女演員的助理有問題,但是女演員沒有牽涉進去,就不能擴大到女演員身上。
魏導說:“你也不要任性,好好將戲拍完。你也知道你現在是90塊錢一個月,三個月就是270塊錢。”
想了想,魏導還笑眯眯的,“演員要和氣生財嘛,我們都是要為劇本服務。”
“另外,對方說還是因為她讓你受驚了,涉事人員也是她以前的助理,對方說願意賠償錢,希望這個事情到此為止。”
其實就是要息事寧人。
葉歡沒吭聲。
房間一下安靜下來,她頓了好一會兒才問,“對方願意賠償多少錢?”
魏導說:“2000塊錢。”
一次性2000塊錢,倒是比她拍戲還多了10倍,對方可真是財大氣粗。
葉歡沉默下來,她不可能真的離開。
她又聽江導提了一下魏玲玲的背景,聽說是有文*化*部那邊的背景,一句話總結,這個人一般人都得罪不起,她嘛,自然也是屬於普通人嘛。
魏導語重心長道:“你以後還要在影視圈混吧,沒必要為了一口氣就丟一部劇,還得罪所有人。”
“《紅樓夢》,這是大製作,你要是走的話,賠償金是10倍,就2700,以後你會被全行業封殺。”
《紅樓夢》為什麽拽呢?
就是人家是三個電影製片廠聯合拍的,還有央視那邊的背景支持,作為一個演員真的為了意氣之爭,以後除非她不在國內混,否則就是自毀前程。
江導作為總導演都來安撫她的情緒,就是非常瞧得起她了。
江導對葉歡的確是很看重的,還說單獨給她放一天假,讓她好好去消化這個情緒。
外邊顧寧安聽得眉頭皺了起來。
曾嫂恰好過來收垃圾,無意間聽到裏麵的話,都氣哭了。
顧寧安還奇怪看她,就聽曾嫂道:“你媽媽也不容易。”
屋裏此時還有聲音傳出來呢,裏麵媽媽前麵不知道問了什麽。
現在導演的聲音傳出來,“不行,王熙鳳是個很有張力和威力的女強人,你不能用演技壓她。”
頓了頓,魏導又道:“你是個好演員,好演員就是要為劇本服務,不要帶個人情緒。”
倒是最後江導說了一句話:“這個劇過後,我給你介紹一個大劇本你去試鏡怎麽樣,乖,別鬧。”
葉歡問:“是什麽?”
“《武媚娘傳奇》,我不知你聽沒聽說過,在籌備了,大概兩年後就拍,這是央視那邊準備籌拍的,一般人也進不去。”江導想了想,他還笑:“聽說內定主角就是魏玲玲。”
“但是央視總導那邊還沒定下來。”
他起身的時候還拍拍葉歡的肩膀,微笑道:“山高水長,路還遠,不為一時之爭的演員能走更遠,你說是嗎?”
葉歡也是忽略了,她現在還是新人,已經不是現代的當紅影星了,她當然不會計較這個事情。
不過最讓她高興的是,她最想演的《武媚娘傳奇》還真的開始籌拍了呀。
她笑眯眯問,“江導真能讓我去試鏡啊?”
江導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我還能用這種話騙你,給你放兩天假你調整情緒,回來好好拍戲。”
葉歡這次才是聲音響亮說‘好’,然後還親自送導演出門。
誰知一開門,門口還看到幾個人頭。
葉歡愣了愣後就敲了下兒子的小腦袋,然後親自送兩個導演出招待所。
如果不是對演員喜愛,又怎麽會親自來跑這一趟,頂多派個人來說一聲就好了。葉歡送兩個導演也是真心送的。
而這頭,顧寧安聽完兩個導演的話後,他那張漂亮小臉都皺了起來,他無意間就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以後都不想,讓媽媽受委屈。”
曾嫂提垃圾出去,聞言還笑問:“你這麽小還能怎麽辦啊?難不成你還能在電影製片廠有人不成啊?”
就連曾嫂都知道,演員的靠山是電影製片廠,歡歡小姐現在是一個人,組織關係並沒掛靠在電影製片廠,所以勢單力薄一點。
曾嫂如今都對這些關係要懂不少了。
倒是顧寧安聽這話後,他頓了頓,他經過這個事情也被激發了賺錢的想法,他媽媽被卡脖子,一個是因為錢,違約金高他媽媽不可能違約。
第二,則是靠山的問題。
顧寧安忽然想他爸爸還是快點起來吧,再這樣下去,他媽媽稍微碰到個有點背景的演員,這樣的事情就避免不了。
另外是電影製片廠的問題了,他在想,電影製片廠過兩年改革開放後就會慢慢允許私營電影電視公司,到時候電影製片廠會被私營影視公司衝擊很大,他不在電影製片廠有人,那他還不能開娛樂公司啊?
他的公司,自然就是為媽媽一個人服務的。
真好,這樣媽媽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們了呀,顧寧安一雙漂亮的眼睛忽然亮若星辰,這還不是一舉兩得嗎?
哦,還得讓爸爸快點平反,然後一路晉升才行,不然他爸爸會被媽媽扔掉的。
*
下午的時候,葉歡就真的去看海了,哦吧,首都郊外雖說沒海,但是有江,是條小溪,她就去小溪邊的大石上坐著看小溪了。
葉歡一個人去看,其實身後跟著一圈人。
顧燁霖,顧三叔都跟在身後的。
顧寧安擔心媽媽,他就偷偷跑過去跟媽媽一起坐在大石上,都小手捧著下巴看這條山間小溪。
溪水潺潺,蟬鳴聲響徹在耳邊,溪水邊有山石,有小花有樹,紅色粉色小花倒是顯得小溪有種靜謐美感。
顧燁霖在背後看著坐在溪邊巨石的母子兩人,他們就站在吉普車前看出去,卻是一時間沒吭聲。
顧三叔拍拍他背,歎氣道:“其實也不算吃虧,該懲罰的都懲罰了,該補償的補償了,歡歡還得了機會,算是因禍得福。”
顧燁霖眉頭沒散開。
顧三叔也靠在車前,最後感歎道:“等你起來以後,大家就不會隨意亂拿捏她了。”
“畢竟在大家眼裏,她隻是一個演員,不是某家的人。所以當她太優秀的時候,就難免會礙某些人的眼。”
顧燁霖沉默了會兒,後邊說:“三叔,等安安溫溫過生日後,我就要出去。”
三叔看他一眼,忽然問:“你要提前行動嗎?”
顧燁霖點頭:“恩。三叔,我不能讓歡歡等了。”
三叔想了想後,皺眉問:“可是如果你這次操作不成功,那你就徹底倒下去了。”
就是時機不對。
顧燁霖卻說,“三叔,如果失敗了,你就給歡歡找個靠譜的人讓她再嫁。表哥這次也在首都……”
話都沒說完,他就被拍了一下,“滾吧。我都白教你了。”
顧燁霖沉默。
三叔問他:“那你準備的驚喜還要不要給歡歡了?”
顧燁霖毫不猶豫點頭。
三叔嘖了一聲,“我還以為你真這麽無私呢。”
顧燁霖低頭好一會兒,最後才道:“如果成功了,我就親自來接歡歡回家。”
顧三叔踢了他一腳:“昨晚的洞房,你要真舍得,我馬上去給歡歡找。”
顧燁霖:?
“別三叔。”顧燁霖趕緊認栽。
*
晚上,葉歡回去的時候,是三叔親自來接的。
結果三叔不是將她送回招待所,居然將她拉到了一片花海中。
今晚是十五,月色正圓。
她剛一到花海時,就見男人在花海中點亮了好幾個花形蠟燭,蠟燭點成了‘我愛你’三個形容。
見她從遠處來,男人手捧著鮮花過來,男人單膝跪下,然後執起她手,將一顆十分漂亮的戒指戴在她手指上,男人道:“媳婦兒,補給你的結婚戒指。”
“我說過,別人有的我們歡歡也要有。希望這個月下誓言來得不晚。”男人聲音溫柔,他說:“從此以後,不論寒風酷暑,你的男人願意為你乘風而來,也不輪你年老與疾病,依然會將你捧在手心寵你愛你,一生至死不渝。”
顧燁霖:“願我的歡歡,永遠是個孩子,她可以任性,可以歡喜,從此她的悲歡便是我的悲歡,我會想辦法成為一座山,隨時讓她跨上山頂去摘星辰。”
“歡歡,我於月下向你許下一生的誓言,從今以後,你我生死與共不離不棄,可以跟我過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