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臭小子到底夢了什麽樂成這副狗德行?”林八一站在值班室門口, 裏麵花芽跟顧聽瀾兩人說著說著睡著了。

阮旅在外頭帶著人就這件事情進行了排查,最後確定是人為事故。

這件事被阮旅下了封口,在徹查清楚之前不會對外聲張。

等到外麵一團糟忙完, 阮旅跟林八一、謝偉民等人準備過來看看兩位大功臣, 沒料到兩人一人裹著一床被, 呼呼大睡。

阮旅看到花芽手上的包紮,跟林八一說:“你這妹子有沒有當女兵的意思?”

林八一之前真有過這樣的打算, 隻是沒問過花芽。後來方圓似乎提過一嘴,說花芽並不想被束縛住,她喜歡更廣闊的自由天空。

阮旅差不多也能猜到是這樣的答案,這丫頭眼睛裏太多的倔強, 是隻不好馴服的小倔驢。看似跟顧聽瀾兩個人性格相差巨大,骨子裏說不準是非常相似。隻不過兩人成長的環境不同,以至於,顧聽瀾早早地被那身衣服約束,而花芽可以暢快地享受生活。

顧聽瀾是花芽的根, 花芽是顧聽瀾的葉。

阮旅走之後, 林八一覺得顧聽瀾挨的花芽太近, 伸手想要扒拉一下他,結果手上滾燙一片。

他跟過來的謝偉民說:“趕緊拿找體溫計來, 我看這倆東西都要熟透了。”

謝偉民趕緊找人弄了根水銀體溫計要往顧聽瀾咯吱窩塞, 林八一把體溫計拿了過來,叫了方圓來說:“你先給二妹測一個。”

謝偉民吧唧吧唧嘴, 沒敢吭聲。他算是知道, 要是老顧醒了, 八成也是這句話。

“38.7。”方圓甩了甩體溫計,遞給謝偉民, 謝偉民又給顧聽瀾測了一個:“38.7。”

說完他都樂了:“還真是夫唱婦隨,天生一對啊。”

這個溫度吃退燒藥就可以。外麵的雨勢小了一些,但念著他們剛經曆過驚險的一出,管理室的人把這邊鑰匙給了林八一:“讓你妹夫和妹妹多睡一會,反正這裏已經被搜查的很徹底,我也不怕再出什麽問題。”

林八一接過鑰匙沒理那個人,那個人自覺沒趣,歎口氣走了。

方圓跟林八一說:“好歹還在下雨,咱們不能把他倆弄回去,人家也是好心。”

謝偉民冷笑著說:“我管他是不是好心,我兄弟就因為他們的失誤差點留在海中間,光是這件事我就跟他們沒完!”

“得了得了,小謝,剛才阮旅吩咐你的事你抓緊去查,咱們絕對不能姑息在031作亂的人。”林八一臉色一沉。

“行。”謝偉民答應的很痛快,冒著雨等不及拿傘就跑了。

林八一又對方圓說:“你在這裏守著他倆,我去食堂看看還有沒有吃的可以等他們醒來吃。”

方圓按住他說:“你看你嘴上的大燎泡,說話輕點。食堂這個點準沒吃的了,我打傘回去做,你就在這裏休息一下。”

林八一想想,跟方圓說:“我看他們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你在家裏慢慢弄別著急。要是雨又大了,等一等再過來也不遲。”

“知道了。”方圓走到門口看林八一一直站在床邊,值班室空間很小,連張椅子都放不下。一米五的床被他們占滿,方圓瞧著林八一大有一直站下去的架勢,便問:“你幹脆到外麵的椅子上坐著,老是在人家倆對象床前麵晃悠個什麽勁兒。”

“你也知道是對象,還沒結婚呢。”林八一瞅著睡夢中還露出一副陶醉笑臉的顧聽瀾說:“沒結婚之前,能讓他挨著二妹就是他的福氣,我還能讓他倆單獨在屋子裏睡在一張**?”

“得了得了,你怎麽這麽倔。”方圓說:“你忘啦你妹子已經跟咱爹打了電話要準備結婚手續的事了?要是今天天氣好,說不準材料今天就到了。”

顧聽瀾偷偷豎著耳朵聽著,聽到這裏唇角抑製不住地勾了起來。

從花芽的老家寄信過來少說也要兩個禮拜才能到,聽方圓話裏的意思,花芽這是早早就有了跟他結婚的準備!

腦子裏還在不斷回放花芽說的那句:“我答應你。”

蜜一般的甜滋味在心尖上流淌,現在滋味更甚,恨不得現在就抱抱親親他的寶貝媳婦!

林八一最後還是擰不過方圓,到底還是出去了。隻是門並沒有關上。顧聽瀾腦子還在想辦法怎麽能把門關上創造一個他跟花芽兩人的獨處空間時,方圓突然走到門口,飛快說了句:“不能太過。”

說完一下把門關上了。

林八一在外麵嚷嚷起來:“好端端地你把門關什麽關?”

方圓說:“竄風,你不想讓你妹子早點好啦?”

林八一啞口無言,關就關吧。他幹脆拖個椅子在門口坐下守著。

方圓真想抽他一巴掌,人家小年輕的大風大浪熬過來,但凡有一丁點差錯兩個人就再也見不到麵了。

他倆相互之間的感情已經不需要再證明,就讓他們倆在一起,他倆也都是有分寸的人,絕不會.應該不會.大概不會做出沒分寸的事.吧。

方圓說著說著覺得沒譜,拍拍林八一的肩膀說:“辛苦你了,等我過來換你。”

顧聽瀾:“.”

他仰麵躺在**發出好大的聲音,自己嚇了一跳,趕緊看了眼花芽。花芽朦朦朧朧的睜開眼,顧聽瀾:“噓,別說話。”

林八一聽到動靜打開門掃視一圈沒發現問題,重新把門關上。嘴巴裏還嘟囔著什麽話顧聽瀾沒聽清。

他等到大舅子關上門,輕輕地轉過身對上花芽還在迷糊的小眼神。他抿唇輕笑了一嚇,這個體溫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對小姑娘來說還是遭不住。

他放柔聲音,用其他人都沒聽過的輕緩語氣哄著花芽說:“乖乖睡吧,我就在你旁邊。”

花芽半夢半醒間,主動伸出手想要牽著顧聽瀾。顧聽瀾與她十指緊扣,沒多大會兒功夫他也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中間林八一和方圓來過兩趟他們都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

花芽是被熱醒了。

她被顧聽瀾緊緊擁抱在懷裏,頭枕著他寬厚的肩膀,顧聽瀾的胳膊攬著她的細腰,兩人親密無間。花芽微微抬眸,對上顧聽瀾的雙眼,也不知被他這樣看了多久的睡臉,花芽臉紅的不行。

“你別盯著我看。”花芽想把頭悶在被子裏,結果更像是投懷送抱似得栽進顧聽瀾的懷裏。

顧聽瀾求之不得,把小瘋子的頭發捋了捋,往腦門上啃了一口。

花芽抱著腦門一臉譴責地望著他,顧聽瀾鬼使神差地往花芽嬌嫩的紅唇上飛快地啄了一口。

好軟,好嫩,好香。

顧聽瀾咽了咽吐沫,雙手插入花芽的柔順的發絲裏,掰起小姑娘的臉蛋又啄了一口。

再來一口。

又來一口。

真讓人上癮。

顧聽瀾呼吸變得重了,他控製住自己不能繼續下去。沒料到花芽雙手掐著他的臉蛋“吧唧”照著他的嘴來了一口。

花芽想開了,隻是親一親不算過火。誰家談對象不能親親小嘴的呀。

顧聽瀾舔舔唇,意猶未盡。

但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他還有事要問花芽。

比如說,他拉著花芽的手摸上自己的堅硬的腹肌,一路往上摸到寬厚的胸肌。一寸一寸的很澀情。

花芽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做,就是快被他皮膚的溫度灼傷了手。

花芽偷偷吸溜一口口水,顧聽瀾看在眼裏,似笑非笑地說:“覺得你男人的身材怎麽樣?”

花芽對這個稱謂有些害羞,想一想畢竟顧聽瀾是隻屬於她的男人。就下意識的覺得鼻子發酸,想要找手帕。

“說話。”顧聽瀾眯著眼。

花芽強撐著紅撲撲的臉蛋說:“非常好。”

“非常好是有多好?”顧聽瀾壞心眼的問。

花芽想了想沒想到怎麽形容,就聽顧聽瀾笑著說:“好到能讓你流鼻血?”

花芽瘋狂搖頭,小狗才流鼻血。她不想承認在漁村丟人的那出,也不想在顧聽瀾懷裏流鼻血。她趕緊捏著鼻子說:“請你不要再說了。”

顧聽瀾悶笑了一聲,接著又拉著花芽的手在他的腹肌上摩挲了一番,開始秋後算賬:“那比起拉纖繩的那些,你男人我的是不是梆硬梆硬的?”

花芽仿佛把手放在熱水裏,被燙的不行。顧聽瀾還按著她的手上下摩挲著:“說,硬不硬?”

“硬硬硬,但是你說什麽拉纖繩.我聽不懂。”

花芽反射性的想要收回手,被顧聽瀾死死按在胸肌上。他唇角噙著冷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花小芽,是我的身材讓你滿意還是拉纖繩的戰士們讓你滿意呀?”

花小芽不敢作聲,花小芽想要當個小啞巴。

顧聽瀾掰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一字一句地說:“事不過三,你已經看過兩次男人,還都是光著膀子的野男人。知道錯了麽?”

花芽忘記自己怎麽一下看了兩回男人,不過感受到顧聽瀾危險的眼神,直覺告訴她現在猛點頭就對了。

顧聽瀾掐著她的臉蛋,把她的嘴巴掐成金魚嘴,發出“啵”的一聲響。

恐怖的是顧聽瀾居然沒有笑,而是繼續捏了捏著金魚嘴說:

“你睡了我的人就要為我負責,不許在外麵勾三搭四,眼睛淨往野男人身上瞟。我知道女人的心太多變,像我這樣三從四德的良家好男人不多見,你可不能做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記住了嘛?”

花小芽紅了臉,小聲反駁:“可是,我也沒睡著你啊。”

顧聽瀾又捏了捏嘴:“嘖,沒想到你還是個小渣女,睡完我不承認。”

花小芽迅猛搖頭:“我不是渣女,睡了你我負責。”

顧聽瀾在金魚嘴上吧唧了一口說:“再說一遍。”

花芽紅著臉說:“我負責,我再也不敢了。”

顧聽瀾笑著盯著她看。

“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花芽縮了縮頭,想當一個能躲在殼裏的小王八。

顧聽瀾似笑非笑地掰起她的下巴:“再犯的話,我就讓你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