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跪著都要把葉嫻陽求回來！
《看世界》第三季第一期錄製隻剩最後一天, 節目終於進行到最後一個環節。
前兩天旅行中，眾人勉強還算玩得開心，梁月雖然沒什麽情商, 說話容易得罪人, 但是大部分時候她表現得還算正常。
第三天早上他們在酒店吃過飯, 去水族館逛了一圈, 午飯後就被帶到了機場附近的稻田畫，站在玻璃棧道上。
“今天是我們在未來之城的最後一天，相信大家已經充分地體驗到了科技帶給我們的便捷。”
嘉賓們紛紛出聲附和：
“這裏真的是一個適合旅遊的好地方。”
“有孩子的家長可以多帶孩子來了解一下，可是拓寬孩子的興趣愛好。”
“啊, 這就要結束了, 我還沒玩夠呢。”
“特別是遊樂城，真的太好玩了。”
工作人員接著說：“大家還記得我們第一期的節目主題嗎。”
“和科技友好交流！”
“沒錯，由於嘉賓們昨天沒有順利完成任務，所以你們隻有最後一次機會可以打開驚蟄送給大家的禮物。”
葉嫻陽中午吃得有點多, 靠在玻璃棧道的圍欄上，午後陽光打在她身上, 帶來一股倦意。
“接下來，工作人員會給嘉賓每人發一張卡片，你們可以在卡片上寫下你懷疑的人的名字。”
梁月出聲道：“不用懷疑, 葉嫻陽肯定是未來人。”
葉嫻陽打了個哈欠, 眼中盈滿生理性的淚水, 說道：“我覺得你更像未來人。”
葉嫻陽已經完全放寬心, 反正許幼朗從始至終沒有被懷疑過, 就算其他人全部將票投給自己, 他們也贏了。
沒等她們吵兩句, 工作人員再次發話。
“提醒大家一下, 卡片上可以寫的名字不僅限於一個人。”
此話一出，包括葉嫻陽在內的嘉賓全都愣住。
“未來人不止一個？”
“可是之前不是說隻有一個嗎？”
“等等……我想起來了！當時工作人員隻說我們中間有未來人，沒有說隻有一個未來人。”
葉嫻陽著實無奈，本以為穩贏的，竟然最後被節目組攪了局。
許幼朗也傻了，轉頭看著葉嫻陽。
葉嫻陽向他靠近了些，低聲道：“想辦法揭穿我。”
許幼朗明白她的意思，當即大聲道：“節目組根本沒說過未來人隻有一個，這是葉嫻陽說的。”
話音落後，眾人齊刷刷將視線聚集在葉嫻陽身上。
梁月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葉嫻陽一定是未來人，你們還不信。如果你們相信我說的話，我們肯定早就贏了。”
“嫻陽，真的是你啊？”
“有可能啊，原本就是嫻陽率先攻擊機器人。”
葉嫻陽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道：“我現在狡辯是不是沒什麽用了。”
許幼朗沉思片刻，問出一個關鍵性問題：“可是，其他未來人呢？”
眾人聽後，紛紛陷入沉默當中。
葉嫻陽聳肩道：“隨便猜吧，反正你們絕對不可能猜到。”
“幼朗和她一個組，會不會……”
“感覺不太可能，未來人應該不會在一個組。”
“而且嫻陽說了，我們絕對不可能猜到，說明這個人和她沒什麽接觸，絕對不會引起我們的懷疑。”
眾說紛紜，葉嫻陽做出一個“隨你們便”的表情。
許幼朗到底年輕了些，聽見他們提起自己的名字，身體立刻緊繃起來，反觀葉嫻陽一副誰也不care，胸有成竹的模樣。
梁月道：“這有什麽好猜？昨天任務誰偷偷使壞就是誰唄？反正葉嫻陽跟我在一起，沒有使壞的機會。”
梁月意有所指地往中間瞟了一眼。
嘉賓們恍然大悟，看向中間一臉懵逼的桑玨。
“昨天任務沒完成，是因為小桑啊。”
“她果然是故意的。”
見他們將矛頭指向桑玨，葉嫻陽神情微不可查地變了一下。
對不住了小姐妹。
許幼朗福至心靈，指著她大喊道：“葉嫻陽臉色變了！”
眾人轉頭看去，梁月更是哈哈大笑：“第二個未來人就是桑玨！”
桑玨麵露迷茫，“不是啊……”
“肯定就是她！”
桑玨性格靦腆，不擅長為自己辯駁，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什麽有力的話來。
葉嫻陽和許幼朗同時低下頭，隻能在心中默默說一句對不住。
“不用聽她解釋了，大家快寫吧。”許幼朗催促道。
見狀，葉嫻陽無奈歎了口氣。
眾人一見，覺得葉嫻陽在為自己同伴落網而歎息，側麵佐證了桑玨就是她的同夥，所以他們豪筆一揮，在卡片上寫下了葉嫻陽和桑玨兩人的名字。
當卡片被工作人員收上去後，遊戲任務正式結束。
“我們統計了嘉賓們的票選結果。”
“其中，葉嫻陽九票，桑玨七票，許幼朗兩票。”
聽到這個票選結果，眾人一時愣住：“葉嫻陽也投了自己一票嗎？但是幼朗為什麽會有兩票？”
葉嫻陽和許幼朗對視一笑，說道：“我投了他。”
許幼朗舉起右手，說道：“我也投了我自己。”
眾人：“？？？”
眾人來不及表達驚訝，工作人員就宣讀了他們的任務失敗。
“非常遺憾，在最後票選階段，你們依然沒有成功找出兩名未來人，所以不能獲取禮物線索。”
“？？？”
“所以另一個未來人到底是誰？”
“許幼朗？他不是有任務嗎？我們陪他坐了三次海盜船呢！”
工作人員道：“現在請未來人出列。”
下一刻，葉嫻陽率先走到眾人麵前，牽起並不存在的裙角，向大家行了一個公主禮。
許幼朗有樣學樣，大步走到葉嫻陽身邊，彎腰做了個紳士禮。
“我去！”
“許幼朗是未來人？藏得夠深啊！”
“那你還讓我們坐三次海盜船！你這小子心夠黑啊！”
“嫻陽一開始用一個未來人誤導大家，原來就是為了保護幼朗。”
“牛啊牛啊！我真的全程沒有懷疑過幼朗。”
“葉嫻陽厲害，吸引了全部火力。”
梁月嗤笑道：“破壞了人類和機器人的友誼，你們好像很開心哦。”
知道梁月狗嘴吐不出象牙，其他人都沒怎麽搭理她。
工作人員道：“兩位未來人成功阻止了未來之城的居民打開黑匣子，所以現在可以告訴他們，你們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了。”
葉嫻陽正了正神色，對大家說：“沒錯，我和許幼朗的確來自未來。”
“我們穿越時空回來的原因，是在不久之後，未來之城會被毀滅。”
眾人驚訝睜大眼睛，“什麽意思？”
葉嫻陽道：“因為驚蟄送給大家的禮物——黑匣子。”
葉嫻陽側過身，指向懸掛在稻田畫上方的黑匣子，繼續說：“這東西裏麵蘊含著摧毀整個未來之城的能量，一旦被打開，這座科技之城就將毀於一旦。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阻止你們因為太過信任機器人，而打開黑匣子。”
葉嫻陽語氣沉重，仿佛真的看見了那個被摧毀的未來之城，嘉賓們不由自主地被代入到劇情當中。
梁月想起自己不久前以為葉嫻陽搶風頭，跟她暗中鬥氣時說的話，臉色不禁白了幾分。
節目主題是人類與科技友好交流，葉嫻陽屢次從中破壞因為她來自未來，知道未來之城會因機器人毀滅，那麽自己呢？
她完全沒有理由這麽做，等節目播出後，觀眾得知葉嫻陽的“苦衷”，再對比自己的態度，勢必會引起觀眾反感。
“原來如此！”
“機器人真的想毀滅世界嗎？”
“細思恐極！”
就在嘉賓們議論紛紛時，玻璃棧道另一邊傳來些許震動。
葉嫻陽側目看去，隻見棧道上走來黑壓壓一大片機器人。
驚蟄走在最前方，和其他機器人笨拙的走路姿勢不同，他看上去要自然不少。
葉嫻陽恍惚一眼，有那麽一刻，她好像從驚蟄這個機器人的眼中看到真切的笑意。
“我沒有想過傷害你們。”驚蟄聲音帶著一丁點的愉悅。
眾人不明所以看著眼前一幕。
機器人成群跟在他身後，齒輪碾過玻璃棧道發出聲響。
驚蟄走到眾人前麵，特殊材質製成的眼球時而閃動著紅光。
“大家在未來之城玩得開心嗎？盡管沒有完成任務，希望你們會喜歡這裏。”
驚蟄麵帶笑意，像故事裏的大boss。
“你真的要毀滅未來之城啊？”
“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不像啊，感覺驚蟄看起來蠻溫柔的。”
驚蟄微笑著朝大家做了個紳士禮，說道：“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好啊好啊。”
“肯定是誤會吧？”
“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許幼朗撞了撞她的胳膊，說道：“小舅舅也來了。”
葉嫻陽一怔，看向玻璃棧道最右方。
盛宴獨自一人站在棧道中，接觸到葉嫻陽的視線彎唇笑了一下，身形看起來十分蕭瑟。
驚蟄走到鏡頭前，笑容滿麵，說道：“距離我蘇醒的那一日，已經過去八年，換句話來說，今天是我的八歲生日。”
“生日快樂。”葉嫻陽笑了一下。
“生日快樂！”
“哇！生日快樂。”
驚蟄說了句謝謝，他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心髒位置，繼續道：“我的心髒，在八年前被植入了一枚芯片。它讓我認識了這個世界，認識了你們大家，了解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了解了自己和人類的不同，讓我擁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驚蟄垂下眸子，神情黯然，“可是現在，這枚芯片已經快要失效了。”
葉嫻陽怔了怔，如果這枚芯片失效，盛大企業應該有別的芯片可以代替，可是……
驚蟄抬眸笑了一下，說道：“人類沒了心髒，就將麵臨死亡，機器人不一樣，隻需要換一枚芯片，我就能繼續運轉下去。”
“我的創造者，也就是我的父親——盛先生，他沒有選擇直接為我替換芯片，他問了我一個問題，是否願意換一顆心髒。”
驚蟄皺著眉頭，大概想要做出悲傷的表情，可他到底隻是一個可以思考的機器，做不出來像人類那樣生動的表情。
“我非常感激盛先生，他不僅賦予了我生命，也把我當成了一個人類，給了我選擇的權利。”
不遠處，盛宴靜靜看著他們方向，距離相隔太遠，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驚蟄笑了笑說：“所以，我選擇不接受芯片替換。”
“我知道自己不是人類，即便如此，我也想像個正常人類一樣。對於我來說，這枚芯片就是我唯一的心髒，替換掉了它，即使記憶可以複製，驚蟄卻不再是驚蟄了。”
“非常慶幸的是，當我提出想和人類一樣‘死亡’的時候，盛先生尊重了我的選擇。”
盛宴靠在玻璃棧道的圍欄邊，手裏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縷縷白煙消散在空中。
驚蟄是他大學時期研究製造的機器人，對他來說應該存在著特殊的意義。
即使如此，他依舊選擇尊重驚蟄的意願。
冷風吹動他的衣服和頭發，構成一幅肆意與淩亂美的畫麵。
“那個黑匣子，其實不是我送給大家的禮物，那隻是能夠讓我的心髒不再跳動的機器。”
“嫻陽，你們看到的未來，是我的芯片失效後引起的全城斷電，這是所有機器人在悼念我的死亡。”
“臥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許幼朗驚呼一聲。
眾人沉浸在驚蟄的講述中，聽見聲音疑惑地朝他看了過去。
“早上離開酒店的時候，電梯裏貼著一張通知，今晚八點全城斷電五分鍾！”
他這麽一說，葉嫻陽也想起來了。
“真的有通知。”
“今晚八點……”
眾人再次將視線聚集到驚蟄身上。
隻見男人微微一笑，說道：“今晚八點，才是我真正要送給大家的最後的禮物。”
驚蟄掃了他們一眼，最後視線停在葉嫻陽兩人身上。
“葉嫻陽，許幼朗，請問你們可以相信我，打開黑匣子嗎。”
這時，工作人員提醒道：“隻要兩位未來人願意打開黑匣子，就可以無視節目組之前設立的所有規則。”
葉嫻陽目光越過他，看向不遠處的盛宴，心裏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感覺。
“當然可以。”葉嫻陽道。
許幼朗附和點頭，“我們相信你。”
驚蟄嘴角弧度變大，朝兩人微微點頭，“謝謝。”
被鋼索懸掛在半空的黑匣子緩緩朝玻璃棧道升了上來。
當黑匣子停留在棧道邊緣，驚蟄走上前，轉頭道：“幼朗，你的指紋可以打開黑匣子。”
許幼朗神色詫異，但是沒想太多，小舅舅能拿到他的指紋不奇怪，小舅舅家裏的門鎖都有他的指紋呢。
許幼朗走到黑匣子前，仿佛有所感應般，黑匣子鋼鐵所製的外表凸起一塊，然後緩緩上升，露出一個指紋讀取器。
在萬眾矚目之下，許幼朗將右手拇指摁了上去。
隨著“哢噠”一聲，一道紫色光線從許幼朗手指下方蔓延，逐漸滲透進黑匣子外表上的每一處縫隙。
“轟隆隆——”
當紫光遍布黑匣子周身，一道沉重的機器門緩緩上升，露出內部錯綜複雜機器線路，以及一個足以立下一人的空位。
在這個空位的周邊，竟然擺放著許多顏色各異的鮮花。
“謝謝。”驚蟄低頭向他道謝。
驚蟄轉身走進黑匣子，身體剛好靠在一人寬的位置裏。
“謝謝你們。”
驚蟄朝他們露出一抹笑容，拿起垂落在旁邊錐形機器，猛地刺進自己的心髒位置。
葉嫻陽聽見一陣電流聲音，驚蟄瞬間繃直身體，站在鮮花遍布的地方，眼睛中快速閃爍著紅光，光芒卻越來越微弱。
驚蟄費力地將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嘴角上揚，說道：“七個小時後，我的心髒就會永遠停止跳動。”
“我很，開心，所有人，都能看到，我是，以、人類，的，死亡、方式、永遠沉睡。”
插進胸膛的機器正在快速剝奪他身體裏的能量，驚蟄的聲音開始變得斷斷續續。
“再見了。”
驚蟄說完最後一句話，眼中紅光極速消失，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場眾人似乎沒回過神來，不日前還在和大家侃侃而談，如同學者一般的驚蟄，現在卻悄無聲息地站在黑匣子裏。
他微微垂著頭顱，麵帶微笑，如同一個睡著的人，站在一片花團錦簇中。
情緒敏感的嘉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紅了眼眶。
短短幾分鍾時間裏，他們好像見證了一個生命的流逝。
黑匣子的機械門在大家的注視中緩慢合上。
厚重鐵門一寸一寸驅逐了灑在驚蟄身上的光芒，直到“轟隆”一聲，鐵門完全閉合，徹底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莫名的，他們都沉默了。
葉嫻陽扭頭看向盛宴。
男人正朝玻璃棧道的另一邊走去，隻留給她一道讀不懂的背影。
——
《看世界》第三季第一期節目錄製正式結束。
從玻璃棧道下來後，工作人員就遣散了嘉賓。
盡管驚蟄胸口的芯片要到今晚八點才能失效，可是這些和嘉賓已經沒有關係，驚蟄留下的禮物，節目組會代他們去見證，然而剪輯到正片當中。
葉嫻陽一時覺得悵然若失。
葉嫻陽和許幼朗東西還在酒店沒有收拾，和其他人道別後乘車回了酒店。
剛走進酒店大堂，就看到葉嫻陽的廢物經紀人——宋翊，坐在沙發上睡得正香。
葉嫻陽兩人玩心大起，問前台借了兩隻尖叫雞，一人手拿一隻，站在宋翊左右兩側，同時重重捏了一把。
雞叫聲充斥大堂，睡夢中的宋翊被嚇得一激靈，瞬間坐直身體，驚魂未定看著前方。
“哎呀，這聞雞起舞術有點作用。”葉嫻陽調笑道。
許幼朗憋笑附和：“是的是的。”
宋翊幽幽回頭看著兩人，“擾人清夢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許幼朗訕訕聳肩，不敢說話。
葉嫻陽道：“大哥，現在下午兩點，你好意思說清夢？白日夢吧你。”
宋翊伸了個懶腰，“錄完了？”
“不然呢。”
葉嫻陽不知想起什麽，冷笑一聲說：“你家藝人在這邊飽受欺負，你在家裏呼呼睡大覺是吧？居然還敢跟你表哥告狀，你是小學生啊。”
“誰能欺負得了你？”宋翊翻個白眼，“行了，回房間收拾東西，晚上還有試鏡。”
三人回房間收拾東西，再出來時，葉嫻陽空著雙手，大包小包行李全部掛在宋翊身上。
這家夥但凡說一個不願意，葉嫻陽就罵他是隻會告狀的廢物經紀人，這一點可是經過他親表弟——許幼朗認證的。
三人在電梯口匯合，乘坐電梯來到大堂，葉嫻陽走在前麵，後麵兩個身高180+的帥哥像保鏢似的跟在她身後。
到酒店門口，站在車前，宋翊說道：“許幼朗，你自己打車去小舅舅那邊，表哥和曉曉姐都到了。”
“啊？”許幼朗愣了一下，“他們怎麽來了？”
“驚蟄進了沉睡倉，他們過來看看。”
“曉曉也來了？”葉嫻陽雙眼一亮。
許幼朗瞥她一眼，“你這麽高興幹嘛？”
葉嫻陽努嘴，“你看起來不太高興哦。”
許幼朗立刻反駁：“胡說，我很高興！”
“是是是。”
送走許幼朗，宋翊帶她驅車前往試戲的地方。
與此同時，《看世界》第三季副導演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通了十分鍾，掛斷後，他看向對麵沙發，垂頭欣賞自己美甲的梁月。
“黃總這是什麽意思？”副導演問道。
梁月哂笑：“很簡單。”
“黃總覺得，葉嫻陽的存在極有可能導致第三季口碑下跌，從而影響收視率。所有黃總要求撤掉葉嫻陽，否則他隨時可能撤資。”
副導演皺住眉頭，說道：“葉嫻陽口碑也沒那麽差，具體要不要繼續和她簽約，還是得看第一期播出後的效果。”
梁月滿眼無辜，“所以呢？黃總現在要求你們撤掉她，你們是打算放著她，得罪投資方嗎？”
副導演臉色當即難看下來，說道：“就算現在撤掉她，後期她也會來參加節目。”
梁月聳肩，“你跟我說沒用，找黃總商量去唄？”
“咚——”
門外走進來一人，神色激動道：“副導，溫家大小姐來電話了！”
副導演雙眼一亮，“怎麽說？”
“她說下期就能來！”
“真的？太好了！”
……
葉嫻陽在車上接到了《看世界》第三季副導演的電話。
“葉小姐，我們這邊已經決定好了，以後你將作為飛行嘉賓參加節目。”
葉嫻陽沉默片刻，節目還沒播出，節目組卻已有了結果，很明顯和梁月脫不了幹係。
“嗯，我知道了。”
盡管知道和梁月有關，葉嫻陽隻能先答應下來，心裏不爽是肯定的。
掛斷電話，葉嫻陽低聲罵了兩句。
宋翊睨她一眼，“怎麽了？”
葉嫻陽說：“節目要我做飛行嘉賓，雖然我本來就這麽打算，但是主動和被動不一樣，這裏麵肯定有梁月從中作梗。”
宋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飛行嘉賓？怎麽可能？曉曉姐都……”
話沒說完，葉嫻陽手機再次響起。
她拿起一看，是溫曉打來的電話。
葉嫻陽不想把情緒帶給其他人，整理好了心情接起電話。
“姐姐，是不是想我啦？”
溫曉聲音聽上去有些興奮：“嫻陽，你跟節目組簽合同了嗎？下期節目我有個驚喜送給你。”
葉嫻陽歎息道：“節目組要跟我簽飛行合同，下期就沒我啦。”
溫曉一愣，“什麽？”
葉嫻陽不想再提這事，問道：“你有什麽驚喜要給我呀？”
溫曉頓住，“嫻陽，我等一下再打來。”
說完，沒等葉嫻陽回應就掛了電話。
葉嫻陽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臉懵逼。
宋翊則挑了下眉頭，閉上眼睛繼續補覺。
副導演剛和葉嫻陽打完電話，在群裏通知了這件事，導演謝婉先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你跟葉嫻陽說了隻簽飛行合同？你憑什麽自作主張？”
副導演道：“導演，溫家大小姐願意帶資進組，正好沒有多餘的位置，您之前不也說……”
副導演一句話還沒說完，幾位助理舉著手機衝進了房間，氣喘籲籲道：
“副導，許幼朗打電話來了，他想和葉嫻陽一樣，做飛行嘉賓。”
“副導、副導，桑玨那邊來電話了，她、她也要做飛行嘉賓！”
“副導不好了！溫家大小姐來電話了，她說葉嫻陽下期不在，她就不來了！”
副導演：“？？？”
謝婉直接破口大罵：
“蠢貨！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跪著都要把葉嫻陽給我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