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合一）
試戲機會
想起葉嫻陽離開時的模樣, 梁月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葉嫻陽到底在趾高氣昂什麽？
從根本上來說，她們就是同一種人。
以前葉嫻陽仗著唐氏集團作威作福就算了，當時有唐亦願意捧她, 可是現在呢？
不可否認的是, 唐亦初戀傳出回國消息後, 葉嫻陽資源下滑得很厲害, 娛樂圈更是有傳言聲稱，葉嫻陽之所以能拿到《看世界》第三季的位置，是唐亦想和她斷絕關係的補償。
既然如此，葉嫻陽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 她到底在有恃無恐些什麽？
她梁月想收拾一條無家可歸的狗, 這有什麽可難的？
“黃哥，你應該知道了吧？今天玩卡丁車的時候，葉嫻陽故意開車撞我，害我撞在了圍欄網上, 當時那麽多人看著，還有節目組的鏡頭, 我臉都丟光了。”
梁月躺在沙發上打電話，對麵似乎說了什麽，她不滿地嘟起小嘴, 說道：“人家胳膊現在還疼呢！我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
“黃哥, 你幫幫我嘛, 等我錄完節目就回去找你, 到時候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你是投資方嘛！導演肯定會給你麵子, 你就幫幫我嘛……”
梁月話音未落, 突然感覺身下的沙發傳來異動, 好像有一隻冰涼的手貼著她的後背, 帶來一陣詭異觸感。
起初她以為是錯覺，沒有太在意。
然而沒過幾秒種，鯊魚皮沙發下凸起一塊長形物體，如同一條遊走在皮下的蛇，觸感真實得像是貼著梁月的皮膚滑過，根本不可能是錯覺！
梁月聲音一頓，猛地站起身，回頭看著沙發。
沙發表麵無比光滑，一覽無餘，根本沒有其他東西。
“啊……黃哥，沒、沒什麽事情呀，下次見麵我就穿你送的那套內衣，你放心，一定包你滿意。”
梁月沒發覺什麽異常，狐疑彎下腰，將手貼在沙發上。
“咚！”
一個類似於人類手掌的東西從沙發下凸起，緊緊貼著梁月的掌心。
“啊！！”
梁月受到驚嚇，尖叫一聲，身體猛然向後退去，雙腿被茶幾絆倒一屁股坐在咖啡杯上，打翻的咖啡濺了她一身。
“轟隆”一聲，房間燈光驟然熄滅。
房間沒有窗戶，失去光源後眼前一片黑暗。
梁月後退過程中，手機被摔到沙發上，她顧不得一身咖啡，眼前隻看得見手機屏幕一點微光，她手腳並用爬起來，剛靠近沙發，鯊魚皮再次凸起，借著手機微光，她看清那是一張人類臉部輪廓。
“啊！啊！救命啊！”
梁月嚇得放聲大叫，來不及撿起手機，根據記憶中的方向跑到門口，手剛觸摸到門把手，立刻感覺到一股電流，疼得她瞬間將手抽了回來。
隻聽“扣嗒”一聲，房門被自動反鎖了。
梁月徹底慌了神，用手拍打著門板，大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嗎？電路故障了！”
她們進入咖啡廳的時候，服務生特意介紹過，房間存在二十多種機器設施，梁月暫時沒有聯想到鬼神。
梁月哭嚎過後，依舊無人搭理，對咖啡廳破口大罵，聽見身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梁月罵聲被掐在喉嚨，渾身顫抖不已，眼淚刷刷流下來了。
“有人嗎……小陳……葉嫻陽……”
或許是求助無門，她竟然驚慌之下喊了葉嫻陽的名字。
身後齒輪轉動，梁月身體緊繃，呼吸凝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僵硬地轉過頭，看到不遠處有兩道紅光如同人類的眼睛一般，緩慢向她靠近。
“啊！啊！”
梁月內心防線徹底被攻破，捂住腦袋放聲尖叫。
那玩意兒越靠越近，梁月後背緊緊貼著房門，嚇出一身冷汗，嘴裏咒罵道：“滾開！滾開！去死！去死啊！”
就在下一刻，房間燈光亮起，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梁月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發現麵前站著一個小型送物機器人，她黑暗中看到的紅光就是它頭頂兩個攝像頭發出的光芒。
“經過檢測，您誤觸到機器自行啟動程序，現已為您關閉。”
梁月哭得滿臉淚痕，聽完機器人的話，緊繃的身體頓時鬆懈下去，她泄憤般踹了機器人一腳，“什麽狗屁程序？哪個傻逼研究出來的東西？！”
機器人攝像頭燈光閃爍，聲音帶有機械的停頓感：“機器受到外力攻擊，將再次啟動程序。”
梁月渾身一震，崩潰大喊：“取消！取消程序！不準啟動程序！”
“請尊重機器人，輸入道歉口令才能取消程序。”
梁月緊咬牙關，不知是不是錯覺，冷靜下來後，她覺得機器人聲音和葉嫻陽有幾分相似。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梁月抹除，葉嫻陽怎麽可能和機器人有聯係呢。
“請輸入道歉指令，否則係統將啟動程序。”
梁月深吸一口氣，什麽狗屁機器人？什麽狗屁尊重機器人？
“對不起，我不應該踢你。”
說這句話時，梁月幾乎咬牙切齒，更是沒有一點誠意。
然而機器人懂什麽誠意不誠意呢？
聽完她的道歉，就轉身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盡管知道是自己不小心誤觸了房間機關，梁月仍然驚魂未定，快速撿起掉落在沙發上的手機，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等她離開房間，機器人攝像頭紅燈閃爍，同時傳來一道愉快的笑聲。
“她好笨哦。”
緊接著，是一個男人詫異的聲音：“這就解氣了？”
“先這樣吧，如果她在找我麻煩，我就不會再放過她了。”
“嗯。”
……
葉嫻陽半個小時後出了控製室。
節目組工作人員沒找到她都快急瘋了，當葉嫻陽心不在焉出現在大廳時，眾人立刻簇擁在一起，語氣難掩責備：
“葉小姐，你去了哪裏？”
“節目還在錄製中，你這樣不聲不響地消失，我們找不到人，是不是有點太不敬業了？”
葉嫻陽整個人處於飄飄然當中，根本不在乎他們在說什麽，嘴角控製不住上揚，臉上笑容怎麽也憋不住。
“不好意思，去了趟衛生間。”
葉嫻陽回過神來，發現大家都用一種異樣眼神看著她，揉了揉臉頰兩側僵硬的肌肉。
工作人員明顯不相信她的說辭，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麽，讓她們前往下一個地方，否則到時候她們這組鏡頭最少，觀眾肯定覺得節目組區別對待。
葉嫻陽安分地跟在他們身後離開了咖啡廳，梁月站在指路牌下，換了身幹淨衣服，似乎還有點沒恢複過來，臉色實在難看。
“你跑哪兒去了？”梁月橫眉問道。
葉嫻陽挑眉，“衛生間。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還換了身衣服，抽空洗了個澡啊？。”
梁月牙關一緊，冷哼一聲，“關你什麽事。”
葉嫻陽關切道：“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受到什麽驚嚇了？”
梁月怎麽可能把自己誤觸機關被嚇得吱哇亂叫的事情告訴別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葉嫻陽。
“沒有。”
她不耐煩地別開頭，明顯不想再繼續這話題。
葉嫻陽現在心情好，不打算和她一般見識，嘴裏哼著小曲兒前往下一個遊樂設施。
想起在控製室發生的事情，葉嫻**本抑製不住心中的雀躍。
盛宴看見她被壞人欺負，把她喊過去讓她出氣就算了。更重要的是，盛宴投資的第一部 電影正在選角階段，他看到葉嫻陽此前在機場的視頻，覺得符合角色形象，就給選角導演發過了。
這位導演對她的形象很滿意，正好劇組團隊也在荷華，葉嫻陽節目錄製結束後，就可以直接去試戲。
並且，這部電影將觀眾市場定位在國際上，根本不需要在乎葉嫻陽國內的風評。
隻要葉嫻陽試戲沒有問題，她就可以直接和劇組簽約。
雖然不是主角，還是一個亦正亦邪的角色，遊走在是非黑白之間，但是對現在的葉嫻陽來說，能夠接到角色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聽盛宴的意思，如果試戲階段她表現得不要太拉胯，劇組最終都會選擇簽她。
既然如此，葉嫻陽就不需要成為《看世界》常駐嘉賓，比起常駐綜藝，她還是更想拍戲，體驗不同的角色人生。
遊樂城實在太大了，一天時間下來，她們居然沒有碰到過其他嘉賓，也不知道許幼朗那邊是個什麽情況。
但是，葉嫻陽可以肯定的是，梁月絕對沒有完全任務的機會。
自從得知自己不必成為常駐嘉賓，節目錄製過程中，葉嫻陽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連帶著對梁月都和顏悅色幾分。
梁月不清楚葉嫻陽到底在高興什麽，可能以為葉嫻陽在伺機報複她，所以有點躲著她的意思。
梁月對她避之不及，葉嫻陽樂得自在。
傍晚，節目組將九位嘉賓帶到一家中式餐廳集合。
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其他嘉賓還沉浸在一天的愉快玩耍中，和同伴聊得不亦樂乎。
許幼朗坐在葉嫻陽右手邊，和桑玨討論過山車上發生的趣事。
“當時秦哥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害怕，結果呢？過山車還沒到頂上就開始叫喚。”
秦哥是嘉賓中年紀稍微大一點的那位。
桑玨附和道：“是啊，太好玩了。”
葉嫻陽聽他們聊得高興，不禁有些意興闌珊。
許幼朗這小屁孩倒是玩開心了，可憐自己啊，和梁月待了一整天，什麽都沒玩盡興，好心情從早上就被毀了。
“嫻陽，你們呢？玩得開心嗎？”桑玨看向葉嫻陽兩人。
葉嫻陽聳肩道：“開心啊，太開心了。”
吃完飯，節目組開始宣布他們一天的勞動成果。
在宣布結果前，嘉賓們胸有成竹：
“我們全部完成了。”
“肯定沒有問題啊，我們完成了。”
“我真的服了，要求三位嘉賓坐過山車不能睜眼睛，你不知道人類的好奇心有多重嗎？我們來來回回坐了四遍，我差點就吐了。”
“你這算什麽？我們的任務是要求四位嘉賓一起玩迪斯科轉盤，從開始到最後不能離開自己的位置！”
……
眾人激烈討論，葉嫻陽和許幼朗默契交換眼神，再不動聲色加入到討論中。
“接下來我們將公布你們是否能夠獲取禮物線索。”
“哎呀，那不是妥妥的嗎？”
“不知道禮物是什麽，有點好奇。”
工作人員沒有給他們高興的時間，立刻宣布：“非常遺憾，你們不能獲得禮物線索。”
眾人頓時傻眼：
“為什麽？”
“怎麽可能？任務不是都完成了嗎？”
“桑玨他們那組過山車，我們這組迪斯科大轉盤，幼朗海盜船，全都完成了啊。”
工作人員沒有給出多餘信息，隻是說：“你們並沒有完成三項任務，所以不能拿到禮物線索。”
“為什麽？你總得跟我們一個理由。”許幼朗忿忿不平道。
葉嫻陽一瞥，覺得這家夥裝得真像，不去做演員可惜了。
“我坐了那麽多回過山車白坐了？”
“迪斯科大轉盤差點把我隔夜飯顛出來呢。”
許幼朗說：“坐海盜船張嘴喝風，下來一分鍾內不許打嗝，你知道我們忍了多久嗎？”
葉嫻陽：“？”
她扭過頭看著許幼朗，心裏一時間無語至極。
就算隨便編一個任務，您能稍微編得像樣兒點嗎！這小子忒不靠譜了吧。
接觸到葉嫻陽質問的眼神，許幼朗心虛地低下頭，這已經是他能想到最靠譜的任務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的桑玨似乎想起什麽，左右看了看，往後退了半步，舉起右手，弱弱開口：“那什麽……對不起啊。”
眾人狐疑看去，桑玨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說道：“我和幼朗一起玩海盜船的時候，沒忍住打嗝了。對不起啊，我當時被幼朗擋住了，以為鏡頭沒有拍到。”
葉嫻陽：“……”
許幼朗：“……”
幹的漂亮！
許幼朗轉頭看著葉嫻陽，露出一個超級臭屁的表情，葉嫻陽努嘴，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你在幹什麽啊？”
其他嘉賓還沒說話，梁月直接開口指責。
“你不行別浪費時間，你跟葉嫻陽待在一起我就能完成任務了。”梁月說話語氣有點重，聽得眾人直皺眉頭。
桑玨顯然沒有被當眾批評過，瞬間紅了眼眶，低下頭說：“對不起。”
“你不會說話就把嘴捐了。”葉嫻陽斜了她一眼，真搞不明白，就憑梁月這點腦子，到底是怎麽在娛樂圈立足的。
就算節目後期可以剪輯，她未免有點太囂張了。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生理反應沒辦法控製你不知道嗎？不知道回去多讀兩年書。”葉嫻陽跟她說話也一點不客氣。
其他人沒想到她們在鏡頭麵前，竟敢這麽針鋒相對，一時之間都呆住了。
“葉嫻陽說得沒錯，友誼第一任務第二知道嗎？”許幼朗附和道。
畢竟是他隨便胡謅的任務讓桑玨陷入這種境地，多少有點良心不安。
不管出於愧疚心理，還是單純看不慣梁月的行為，葉嫻陽態度頗有幾分強硬。
眾人不禁歎息：
“對啊，不能怪小桑，她又不是故意的。”
“害，這有什麽啊？明天不是還有機會嗎？隻要把未來人淘汰掉就可以了。”
“對對對，沒關係沒關係。”
桑玨依然紅著眼睛不說話。
晚上他們沒有別的活動，結束錄製後就各自回了酒店。
回去時，葉嫻陽刻意落後幾步，走到垂頭喪氣的桑玨身邊。
桑玨專心看著足尖，沒注意到葉嫻陽什麽時候來到身邊，直到脖頸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才驚訝抬起頭來。
她抬起頭，一截被折成兩半的可樂味旺旺碎冰冰出現在眼前。
“喏。”
葉嫻陽撞了撞她的肩膀，“小妹妹，請你吃冰棒。”
桑玨笑了一下，接過冰棒，“謝謝。”
葉嫻陽和她並肩而行，不時讚歎這東西真好吃，和小時候一個味道。
桑玨好奇問道：“你從哪裏買的？”
葉嫻陽說：“剛才小賣部啊。”
“哦。”
“好吃嗎？”
桑玨點頭道：“嗯，好吃。”
葉嫻陽和她閑聊兩句，等話茬子打開之後，她說：“你別在意梁月的話，她嘴欠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她這個人吧，雖然嘴欠，其實和她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心眼兒也挺壞的。”
“噗！”桑玨笑了出來，轉頭看著葉嫻陽，“我還以為你會說她心眼挺好的。”
葉嫻陽咬了口冰棒，說道：“她心眼兒好不好你看不出來嘛？總之，麵對這種人，不管她說什麽你都別放在心上，她罵你你就當場罵回去，她要是欺負你，你就用力欺負回去。”
桑玨從事文字工作，性格有點內向，聽後靦腆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葉嫻陽不以為意道：“咱倆就是同病相憐，都被她禍害過了。”
桑玨彎起眼睛，心情似乎美麗不少。
“嫻陽，其實我之前見過你一次。”
不知過去多久，葉嫻陽吃完冰棒找了個垃圾桶扔掉，回來就聽到桑玨這麽說。
她動作停頓片刻，旋即笑道：“是嗎？我不記得了。”
桑玨道：“當時你沒有看見我，你好像在和誰打電話，情緒比較激動。”
葉嫻陽眯起眸子，點頭說：“不記得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我覺得你很可怕，以為你和傳說中的一樣，所以……有一個劇本的選角導演向我推薦你，被我拒絕了。”
葉嫻陽揚起眉頭，“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
桑玨垂眸，笑說：“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我以前對你抱有偏見。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希望我們可以合作。”
“哇！金牌編劇是在邀請我嗎？說不定拍了你的戲我就能火啦！如果你不嫌棄我演技爛的話。”
桑玨被誇得不好意思，說道：“我覺得你隻是沒有找到合適自己的角色，你以後肯定能大紅大紫！”
葉嫻陽伸了個懶腰，“那就借你吉言啦。”
“嗬嗬，她不是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角色，她就是單純不適合演戲。”
身後冷不丁冒出一個聲音，葉嫻陽回頭就是一個眼刀子。
“可以啊？偷聽我們女孩子講話。”
許幼朗走到葉嫻陽左邊，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說道：“我這不是怕你欺負人家小姑娘嗎。”
“我欺負她幹嘛。”葉嫻陽瞪他。
“一個蛇蠍心腸大姐姐，和一個單純可憐小姑娘，你說呢？”
葉嫻陽危險地眯起眸子，手臂勒住許幼朗的脖子，威脅道：“你說誰蛇蠍心腸？”
許幼朗咳了兩聲，“除了你還能有誰？”
“去死吧你。”葉嫻陽勒住他脖子的手用力，許幼朗立刻漲紅了臉，拍了拍葉嫻陽的手臂求饒。
桑玨走在兩人身邊，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三人一路打打鬧鬧回了酒店，途中順便買了點小零食。
走到酒店門口，許幼朗那狗東西突然搶了葉嫻陽手裏剛撕開包裝袋的零食，被葉嫻陽追著捶。
許幼朗雖然剛成年，但是身高將近一米八五，葉嫻陽一手揪著他的衣領，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恨不得跳起來拿到他舉在半空，屬於葉嫻陽自己的小零食。
“你自己吃完了就可以搶我的嗎！”
葉嫻陽是個護食的性子，她可以主動把食物分給別人，卻絕對無法容忍別人從她手裏搶吃的。
別說許幼朗來虎口奪食，就算換成一條狗，葉嫻陽都要追上去踹兩腳。
“我就吃一點！”
葉嫻陽還要去搶，“你還給我，我給你一點。”
許幼朗無語：“你怎麽這麽小氣。”
“我可以分給你，但是你不能搶。”
“我就搶了怎麽的？”
葉嫻陽露出一抹危險神色，說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麽不客氣？”
葉嫻陽按住他的肩膀反擰在身後，許幼朗哀嚎一聲。
“給不給我？”
“你還真動手啊！”
葉嫻陽冷哼一聲，說道：“敢搶姑奶奶的東西，你這條小命不想要了？給我。”
“給給給……小舅舅？”
“什麽小舅舅，天王老子來了……”
“小舅舅，你怎麽來了？”
許幼朗停止掙紮動作，驚訝看向酒店門口。
葉嫻陽看他模樣不似作假，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盛宴穿著白天那身西裝，站在酒店台階下，手裏拿著一封文件，眼含笑意看著三人。
“我過來有點工作，順便看看你。”盛宴道。
——哦豁。
葉嫻陽感覺自己姍姍來遲的青春，就這麽悄然從指尖溜走了。
“啊！小叔叔啊。”葉嫻陽立刻鬆開許幼朗的胳膊，強行給自己挽尊，“我跟他鬧著玩呢，沒用什麽力氣。”
許幼朗站直身體揉了揉肩膀，斜睨葉嫻陽一眼，胳膊都快給他擰掉了好嗎。
許幼朗大步走到盛宴身邊，一言不合就要告狀：“小舅舅，你別聽她胡說，她力氣賊大，我肩膀都快脫臼了。”
葉嫻陽瞪他一眼，許幼朗立刻縮到盛宴身後，耀武揚威朝她挑了挑眉頭。
“那我手還疼呢！你肩膀那麽粗，我得用多大力氣啊。”葉嫻陽裝作一副無辜表情。
許幼朗雙眼大睜，再次被葉嫻陽變臉的速度震驚。
“你不禁蛇蠍心腸還擺弄是非……”許幼朗指著她說。
然而沒等他說完，盛宴回頭淡淡瞥了他一眼 ，“把東西還給人家。”
許幼朗立刻噤聲，走到葉嫻陽麵前，將東西雙手遞上。
葉嫻陽頗有點恃寵而驕，冷哼一聲接了過來。
“怎麽樣？第一次錄綜藝還習慣嗎？”盛宴問道。
許幼朗興致勃勃道：“特別好玩！”
盛宴點頭，“那就行，回去給你媽打個電話報平安。”
“知道啦。”
許幼朗在盛宴麵前簡直乖得不像話。
盛宴走到葉嫻陽麵前，將手裏的文件袋遞給她，說道：“這是部分劇本，中午忘記給你了，有時間回去看看，為明晚試戲做好準備。”
葉嫻陽眼神亮晶晶，問道：“那我看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你嗎？”
盛宴怔愣一瞬，“當然。”
但是比起問他，更應該問經紀人不是嗎。
“那我們加個微信吧。”
葉嫻陽屬於是圖窮匕見了。
許幼朗難以置信看著她，身體比腦子反應快，沒等盛宴回複，上前勾住葉嫻陽的脖子，咬牙道：“有什麽問題問你的廢物經紀人不行嗎？我小舅舅哪有那麽多時間！”
“你都說了廢物經紀人……”
“那還有桑玨，金牌編劇，怎麽不夠你問的？”
許幼朗幾乎拖著葉嫻陽往裏走，一邊扭頭對盛宴說：“小舅舅，我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明天錄完節目我去找你啊。”
“不、不是……叔叔、小叔叔……”
盛宴無奈笑了一下，朝三人揮手道別。
葉嫻陽就這麽活生生被拖進了電梯。
等許幼朗鬆開她後，回頭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許幼朗滿臉無辜，“你知道什麽啊，我這是在救你！”
葉嫻陽氣哄哄地瞪他一眼，電梯到達樓層後徑直回了房間，不樂意搭理他。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葉嫻陽把自己往**一扔。
好氣啊！明明差一點就可以要到小叔叔的微信了！
葉嫻陽這輩子奉行一個準則，那就是事不過三，她已經問小舅舅要了兩次微信，不能再要第三次了！
葉嫻陽對著被子就是一陣發泄，可是無辜被子做錯了什麽呢？
“叮——”
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葉嫻陽煩躁地拿到眼前一看。
屏幕上一串陌生號碼，發來了幾個字：
“你好，我是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