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舅舅讓我出出氣
和其他人分開後, 葉嫻陽帶著跟拍老師去了相反方向。
梁月抱著手臂跟在葉嫻陽後麵，冷眼看著她，說道：“葉嫻陽, 我知道你就是未來人, 我不會讓你破壞人類和機器人的友誼。”
葉嫻陽連頭都懶得回, “你昨天可不是這麽說的。而且, 凡事講究證據，你有證據嗎？”
“不需要證據，一定是你。”梁月語氣十分篤定。
葉嫻陽聳肩，“隨便你,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是, 今天就好好跟著我，反正也不能完成任務，好好玩吧。”
說到這裏，葉嫻陽腳步微頓, 回頭睨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說：“希望不會發生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呢。”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梁月收收心思, 別再搞什麽幺蛾子。
梁月擠出一抹笑容，“怎麽會呢。”
葉嫻陽笑了笑，沒說話。
反正她的任務已經完成, 剩下的全部交給許幼朗, 幹脆就好好享受一下難得的悠閑時光吧。
當然, 如果沒有梁月這個跟屁蟲她心情會更好一點。
梁月一路都在找機會搞事情,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第一期不能把葉嫻陽涮下去, 她就得作為飛行嘉賓暫時離開節目了。
偏偏葉嫻陽身上沒有可乘之機, 跟她說話除了愛搭不理一點挑不出其他毛病。
“卡丁車, 玩嗎？”
路過卡丁車場地，梁月停下腳步，朝葉嫻陽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
葉嫻陽和梁月之間針鋒相對的氣氛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兩人也懶得裝模作樣。
葉嫻陽莞爾，“輸贏怎麽說？”
梁月似乎對自己卡丁車的技術相當自信，揚眉一笑，靠近葉嫻陽耳邊，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贏了，你讓我打回來。”
她臉上被葉嫻陽打過的地方，即使過去兩天依舊隱隱作痛，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葉嫻陽眼皮都沒掀一下，“沒問題。”
她答應得這麽爽快，倒讓梁月愣住了。
葉嫻陽問道：“我贏了呢？”
梁月眸子微眯，“你想怎麽樣？”
“簡單。”葉嫻陽勾起唇瓣，“我要你當著大夥的麵兒彎腰鞠躬，叫我三聲姑奶奶。”
梁月臉色一黑，咬牙道：“好！走著瞧！”
葉嫻陽問助理要了根頭繩，隨手將頭發紮成低馬尾，動作流暢一氣嗬成，饒是見慣了帥哥靚女的跟拍老師都不由因此愣了愣神。
葉嫻陽長相甜美可人，有種鄰家小妹妹的感覺，偏偏她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肆意瀟灑，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在她身上碰撞、融合，帶來了一種不同卻異常驚豔的視覺體驗。
梁月站在原地發呆，葉嫻陽偏頭輕蔑地睨她一眼。
“愣著幹什麽？走啊。”
“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卡丁車場地，門口一輛器械賽車感應到有人靠近，車燈泛起黃光，身體逐漸變換形態，最終變成汽車人形態。
“你、好。”
跟拍老師將鏡頭懟過去，情不自禁發出一聲驚歎。
葉嫻陽越過惟妙惟肖的汽車人，看向場地裏麵，不愧是未來之城最大的遊樂城，幾乎隨處可以看到機械的影子，透露著一股未來世界的氣息。
今天遊樂城中人不多，零星幾輛卡丁車在隔壁跑道行駛。
工作人員看到眾人立刻迎了上來。
“幾位想怎麽玩兒？”
葉嫻陽看了眼旁邊顏色各異的卡丁車，和她曾經見過的不太一樣，外型看上去更像賽車，且重量不輕，大概經過科技改造了吧。
葉嫻陽指了指身後的梁月，說道：“我想和她比一下。”
工作人員點頭，“明白，兩位請跟我來。”
在工作人員帶領下，葉嫻陽兩人來到後方的多人跑道。
“需要向兩位介紹一下怎麽驅動卡丁車嗎？”工作人員問道。
梁月直接了當：“不需要。”
葉嫻陽觀察了一下卡丁車內外設施，轉頭問道：“車身和引擎都經過改造了？看上去更像塞車。”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沒錯！不過請您放心，車內模式可以調整。”
“可以調試到賽車模式嗎？”葉嫻陽問道。
“啊、啊？”工作人員愣住了。
葉嫻陽道：“我對賽車熟悉一點。”
梁月難以置信道：“你玩過賽車？”
葉嫻陽瞥她一眼，似是想起什麽，說道：“哦，對，忘了。卡丁車比賽是吧？那就不用換模式。”
梁月神色怔愣，聽葉嫻陽的意思，明擺著就是玩過賽車，而且非常熟悉。她雖然玩過一段時間卡丁車，但是遠遠夠不上賽車的程度，她沒想到葉嫻陽會玩賽車。
葉嫻陽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護具，挑眉問道：“你怕了？”
梁月想起那天晚上毫不留情打在自己臉上的巴掌，幾乎不用懷疑如果她輸了，葉嫻陽絕對會讓她在眾人麵前彎腰鞠躬喊三聲姑奶奶。
梁月說不出來為什麽，看到葉嫻陽熟稔地和工作人員談論賽車，她在心中篤定自己一定會輸。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葉嫻陽彎著眉眼，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倚在欄杆上看著對方。
“你現在後悔也行，喊我兩聲姑奶奶就夠了。”
葉嫻陽一般不愛主動挑事，但是別人挑了事還想跑，那是萬萬不可能。反正她的任務完成得差不多，因為梁月橫叉一腳使她的反派設定變得沒那麽討人嫌，不用刻意研究怎麽把自己洗白白了。
梁月牙關一緊，站到背對鏡頭的位置，警告地看著葉嫻陽，示意她不要太過分了。
葉嫻陽看笑了：“梁月姐姐，還沒開始你就覺得自己會輸了嗎？”
梁月嘴硬道：“我隻是覺得輸贏都很正常，不一定非要有一個賭注。”
“可是賭注是你先提起的不是嗎？”
葉嫻陽摩挲著胳膊上的傷口，意味深長地說：“先撩者賤，你應該聽過這句話吧？”
梁月繃緊唇線一言不發。
事已至此，葉嫻陽隻得遺憾歎了口氣，把護具往梁月懷裏一扔，說道：“好啦，跟你鬧著玩呢，不要賭注，你敢和我比嗎？”
梁月深吸一口氣，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沒什麽不敢。”
葉嫻陽嗤笑一聲，意思相當明確。
跟拍老師和工作人員感受到他們劍拔弩張的氣氛，屏息凝神，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別說他們，隔著老遠的遊客都感覺到了葉嫻陽和梁月不合的氣場，頻頻向她們投來好奇的目光。
在工作人員輔助下兩人整裝待發，分別坐進自己的卡丁車中。
葉嫻陽千挑萬選開著一輛粉紅色卡丁車進入場地，梁月緊隨其後。
葉嫻陽將座椅調到合適位置，琢磨了一下車內的裝置。
方向盤使用一種磨砂外表的機械製作，似乎安裝了感應燈，葉嫻陽將手伸上去就亮起粉色燈光，在雪白手腕鋪上一層透光的粉。
葉嫻陽隱隱覺得興奮，大學畢業有段時間，她曾在國內一個知名賽車場兼職。雖然她的工作內容和賽車完全沒有關係，但是葉嫻陽喜歡這種冒險刺激的運動，選手進行比賽的時候她會偷偷躲在一旁觀看，等到場地沒人時，就纏著一個老大哥教她開賽車。
葉嫻陽就是從卡丁車學起，隻是她學東西比較快，初高中半工半讀都能考進一所211學校，開了幾次卡丁車就直接換了賽車。
她之所以進入娛樂圈也跟賽車有關係。
當天有一場表演賽，來了許多明星賽車手。
他們比賽之前，官方安排工作人員行駛參賽的車輛繞場一周，葉嫻陽求了好久才求到這個機會。
因為表演賽全程直播，葉嫻陽意外出境在網上小火一把，沒過幾天就收到一部賽車題材的電視劇邀請。
就在葉嫻陽熟悉車內裝置時，梁月開著一輛大紅色卡丁車停在她身邊，護目鏡下的眼睛看了過來。
“準備好了？”葉嫻陽問道。
“嗯。”
工作人員站在兩人斜前方，舉起一隻紅色小旗子，嘴裏含著口哨。
“咻！”
一聲哨響，工作人員收起紅旗，兩輛卡丁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駛入跑道中。
“太棒了！”
葉嫻陽驚呼一聲，經過改造的卡丁車手感太好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疾風吹在她**的皮膚上，仿佛激活了身體裏每一個細胞，讓葉嫻陽感覺渾身舒暢。
耳邊疾風呼嘯，引擎在身下嗡嗡作響，輪胎快速擦過地麵發出嗡鳴，一切聲音都令葉嫻陽感到愉快。
眼前風景快速掠過，經過一個彎道時，葉嫻陽沒有減速，竟然一腳油門踩到底，在臨近位置拉下手刹，轉動方向盤，完成了一個絕美的漂移！
原本和她並駕齊驅的紅色卡丁車直接被甩到了身後。
“哇哦！”
圍觀人群不斷傳來驚歎。
“漂亮啊！”
“這個漂移太牛逼了！”
葉嫻陽有一種奇怪的冒險精神，她非常享受在失控邊緣的感覺，在混亂中臨危不亂地把握好唯一的機會，根本沒有精力顧及到梁月的位置。
“甩開了！”
“粉色車裏的人是誰啊？太厲害了！”
“牛逼！真的牛逼”
葉嫻陽速度實在太快了，梁月不僅跟不上她，甚至連她的汽車尾氣都看不見了。
梁月緊咬牙關，加大了油門。
“臥槽！追上來了、追上來了！”
“速度真的太快了！這人不會是專業的吧？”
“啊啊啊啊太牛了吧！”
“我的媽耶，這太強了！”
……
梁月發現跑道兩旁來了許多圍觀群眾，他們激動地呐喊著什麽，梁月隻聽清了一句“追上來了”。
她心中疑惑，自己已經追上葉嫻陽了嗎？可是她連葉嫻陽的影子都沒看到。
“嗡——”
下一刻，梁月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引擎聲。
她眸光一震，看向後視鏡，一輛粉紅色卡丁車正以飛速向她靠近。
葉嫻陽追上來了！她居然整整快了自己一圈！
梁月覺得不可思議，看著後視鏡中的車輛，她竟然生出了一種恐懼感。
這種恐懼感來源於每一次和葉嫻陽交鋒的失敗，她在葉嫻陽身上吃了太多虧，卡丁車還是自己主動提出來，事到如今，梁月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絕對，不能被套圈！
接觸到熟悉的東西，葉嫻陽早就把和梁月的恩怨拋之腦後，她隻是在享受改造後的卡丁車帶來的極致體驗。
當看到梁月的車出現在賽道時，葉嫻陽第一反應是繞開對方，所以刻意拉開了間距。
可是葉嫻陽萬萬沒想到，就在離她僅有一個車位的瞬間，梁月居然左打方向盤朝她撞了過來！
葉嫻陽心中一驚，旋即意識到梁月不是想撞她，而是想別住她的車。
如果換成普通汽車葉嫻陽興許可以及時避開，但是在賽道裏她的車速一直保持得很快，就算刹車也需要反應時間，葉嫻陽沒想到梁月這麽沒有常識，在這種情況下也敢出來別車。
“幹什麽啊！”
“紅車怎麽突然變道了！”
“完了！這種情況根本刹不住，肯定會翻的。”
葉嫻陽繃緊下顎，來不及反應，想要避開梁月的車根本不可能，如果速度過快撞到邊緣，車身受力不均勻，葉嫻陽肯定會連人帶車撞飛出去。
幾乎在一瞬之間，葉嫻陽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直接撞上去。
對於梁月這種擅長給別人找不痛快的人，葉嫻陽不會寬容到願意為她的行為買單，導致自己受傷。
“砰！”
卡丁車跑道中傳來一聲轟隆巨響。
兩輛卡丁車撞到了一起，由於後車速度過快，前車受到撞擊後失控衝出了輪胎堆疊的跑道。
“啊！”梁月驚聲尖叫，慌亂中一腳踩中油門，猛地撞在了圍欄網上。
葉嫻陽也受到不小衝擊，控製好車速後迅速停了下來。
“你沒事吧？”
“怎麽突然就撞到一起了？”
葉嫻陽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看到節目工作人員一股腦跑到了梁月身邊。
梁月卡在安全帶下麵，哭得梨花帶雨。
葉嫻陽取下頭盔，冷著臉走在眾人身後。
梁月被人從座位上拉了出來，回頭看見葉嫻陽破口大罵：“你有病啊？故意撞我幹什麽？”
葉嫻陽單手將頭盔抱在腰間，大步越過眾人走到梁月麵前，她眼神冰冷得不像話，顧不得鏡頭和圍觀人群，一字一頓道：“梁月，你想死就算了，不要拉我墊背。”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在高速上不要輕易變道，保持前車車距的同時通過後視鏡觀察後車距離，今天算你運氣不錯，被圍欄網攔住，下一次你未必就有這麽幸運了。”
“有病的不是我，是你。”
葉嫻陽說話聲音不低，說完更是瀟灑轉身離開，壓根沒有多看梁月一眼。
工作人員歎息道：“你別放在心上，她應該不是故意的，你突然變道她躲不開，如果抱著僥幸心理避開你的車，她的車肯定會翻，到時候情況肯定比你現在嚴重多了。”
梁月不管不顧：“她就是故意的！什麽破節目，我不錄了！”
工作人員語重心長地勸說，反而被她大罵一通，臉上頓覺無光。
葉嫻陽回到車上，冷靜地將車開了回去。
再次落地時，葉嫻陽才算真正鬆了口氣，她走到水池旁洗掉掌心的冷汗，順道洗了把臉，心裏把梁月罵得狗血淋頭。
葉嫻陽轉過頭，看著被工作人員簇擁在中間的梁月，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她打算折騰到什麽時候。
“喂！你是葉嫻陽嗎？”
賽道圍欄邊的路人跟葉嫻陽打起招呼。
葉嫻陽精神有點疲憊，還是回應道：“是呀，我是葉嫻陽。”
“哇！真的是你！你們在錄節目啊？”
葉嫻陽笑了一下：“是啊，是不是更討厭我啦？”
“怎麽會！”
“你開卡丁車超級帥好嗎！”
“對啊對啊，你不要難過，根本不是你的錯啊。”
“和你一起玩的是梁月嗎？明明是她自己要變道，跟你沒有關係啊。”
“我我我！我看過你之前的視頻，抓小偷的時候好帥啊。”
“你不要管她，你直接撞過去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
葉嫻陽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樣，受了委屈自己還能忍忍，但是聽不得任何安慰的話，眼淚自己就冒出來了。
“沒事沒事，我一定會看第三季的！”
“沒關係，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死忠粉了。”
“如果播出的時候有人罵你，我一定會幫你罵回去，真的不是你的錯。”
“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哦，比電視上看起來好看多了。”
“可以簽個名嗎？”
……
圍觀路人輕聲安慰著葉嫻陽，她吸了吸鼻子，走到圍欄邊接過了路人遞過來的紙和筆。
等梁月被安撫好回到跑道邊，葉嫻陽已經在和路人愉快地拍照了。
梁月看見後，簡直恨得牙癢癢。
但是不知道工作人員跟她說了什麽，居然走到葉嫻陽麵前低聲下氣地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看到你的車就在後麵，所以以為你是故意撞我。”
葉嫻陽表現得十分淡定，把路人手機交給梁月，讓她幫忙拍張照片。
梁月接過手機愣住，她以後對方至少會冷嘲熱諷兩句，結果居然就這麽輕飄飄地過去了？
梁月轉過頭，和一個舉著手機錄像的工作人員交換了眼神，兩人似乎都沒想到葉嫻陽反應這麽平淡，隻好訕訕收回視線。
葉嫻陽又不是傻子，梁月前後態度大變樣，當然不可能是突然良心發現，更何況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拿手機準備錄像的工作人員，應該是那個老禿驢黃總的人，梁月想做什麽不言而喻。
這點小把戲，也就是葉嫻陽無聊時拿來消遣的東西。
在千年狐狸麵前玩聊齋，你還嫩了一點。
和路人拍了照片道別後，他們離開了卡丁車場地。
葉嫻陽還是和之前一樣，對梁月不理不睬，也沒有玩鬧的心思，隨便找了一間咖啡廳坐著休息。
她們休息的時間段沒什麽可以拍攝的東西，跟拍老師幹脆收起機器也去休息了。
梁月撞的那兩下雖然不嚴重，但也夠她疼的。
“葉嫻陽，我不會放過你。”梁月語氣十分篤定。
葉嫻陽看向她，“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梁月冷笑一聲說：“《看世界》第三季投資方大換血，對於節目組來說，黃總是一個絕對不能失去的投資方，如果我真的想留在節目組，這裏根本沒有你的位置。”
葉嫻陽淡淡問道：“所以呢？”
“所以，隻要我堅持一下，你或許連飛行嘉賓的資格都沒有！”
葉嫻陽無所謂地笑了一下。
梁月說：“你不會還覺得唐氏會無條件捧你吧？網上把你洗得再天花亂墜，你跟我不是一樣的嗎？不都是靠著金主才拿到這個資源？現在黃總可以無條件捧我，那麽你的唐總呢？”
葉嫻陽嗤笑一聲，“你覺得我在乎嗎？我看你的那位黃總，對我挺感興趣的吧？你覺得，如果我願意的話，他會捧我還是捧你呢？”
梁月聽後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她左手攥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葉嫻陽慢條細理地說：“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無論我之前和唐總什麽關係，我圖的都不是他給我的資源。”
不如說，現在的葉嫻陽圖的才是他手裏的資源。
在這裏把原身和梁月相提並論，葉嫻陽隻覺得惡心，至少原身是因為喜歡才留在唐亦身邊，那麽梁月呢？
為了所謂的資源，棲身於一個老禿驢？
葉嫻陽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走出了包間。
葉嫻陽來到走廊上，想著要不然幹脆自己出去逛逛，反正就梁月這樣子也成不了什麽大器。
“您好，請問是葉嫻陽、葉小姐嗎？”
一位服務生忽然停在葉嫻陽麵前。
葉嫻陽疑惑看向對方，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盛總想和您見一麵，請跟我來。”
葉嫻陽愣住，“盛總？”
“哪個盛總？”
服務生道：“盛大企業的盛總。”
葉嫻陽雙眼一亮，“小叔叔？”
服務生頓了頓，說道：“總之，請跟我來。”
葉嫻陽不禁心生歡喜，肯定就是小叔叔沒錯，盛大企業她又不認識其他人。
可是，小叔叔昨晚不是還和溫曉他們在一起嗎？怎麽今天就到荷華來了？
葉嫻陽滿懷期待和疑惑，跟在服務生身後走到一間寫著“控製室”三個字的房間外。
服務生敲了敲門，說道：“盛總，到了。”
沒等裏麵應答，三秒鍾之後，服務生推開門，朝葉嫻陽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嫻陽走到門邊往裏看了一眼，右邊是一大片監控顯示器，下方連接著控製機關。
盛宴一身灰色西裝坐在監控器前，微光打在他晦暗不明的臉上。
“小叔叔？”葉嫻陽輕聲喚道。
話音落後，葉嫻陽又覺得盛宴看起來心情不怎麽好，連忙改口：“盛總。”
盛宴回頭向她看來，說道：“把門關上吧。”
他的語氣不可名狀，莫名讓人心驚肉跳。
葉嫻陽轉身關門，覺得房間裏氣氛有些壓抑，終於理解了一點溫曉他們為什麽怕他了。
說實在的，就算他什麽都沒說，葉嫻陽心中都有點忐忑。
“還好嗎？”盛宴忽然問道。
葉嫻陽神色一怔，“啊……”
什麽還好？
盛宴說：“在卡丁車跑道的時候，沒受傷吧？”
葉嫻陽詫異道：“你怎麽知道？我沒什麽事。”
盛宴伸手在控製台上調了兩下，監控器立刻彈出卡丁車跑道的畫麵。
“這樣啊。”葉嫻陽點了點頭。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葉嫻陽又問。
盛宴不答反問：“還生氣嗎？”
“什麽？”葉嫻陽有點懵。
“梁月不是欺負你嗎，不生氣了？”盛宴回頭看著她，眼神淡淡。
葉嫻陽老實點頭：“有一點……不，很多點。”
盛宴好像笑了一下，朝她招手：“你過來。”
葉嫻陽理不直氣也壯：“盛總，我不敢。”
盛宴麵露詫異，“為什麽？”
葉嫻陽：“你好像有點凶。”
盛宴：“……”
半晌，盛宴無奈，取下金邊眼鏡，朝她露出溫和的笑容，然後問道：“現在呢？”
盛宴取下眼鏡的時候顯得年輕幾分，身上無形的壓迫感也弱了幾分。
葉嫻陽乖巧點頭，“嗯嗯，沒那麽凶了。”
她走到盛宴身邊，看著監視器，問道：“盛總，你要幫我出氣嗎？”
盛宴有點近視，取下眼鏡後眸子微微眯起，“不用太客氣，叫叔叔就行了。”
盛宴虛著眼睛在控製台上調試設備，葉嫻陽看著他的側臉，覺得即使是這樣，盛宴依舊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片刻後，監控器被調到了梁月所在的房間，她好像正在打電話，甜到發膩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葉嫻陽看了盛宴一眼，見他沒什麽反應，心裏默默記下，小叔叔不喜歡會撒嬌的。
盛宴不清楚她心中所想，說道：“咖啡廳每一個房間都有二十七個機器，隻要調試到房間的監控畫麵，就可以通過操作台控製它們。”
葉嫻陽神情疑惑，“所以呢。”
盛宴抬頭一笑：“房門可以上鎖，房間隔音很好，所以——”
“——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