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富婆書粉為了建公司買了一棟樓】熱搜的當天, 袁子欣和這位‘富婆書粉’麵對麵，相見在一家咖啡廳裏。
說實話，感覺很奇妙。
尤其是吃瓜網友們還在各種猜測認證, 但她消息還是挺靈通的，不光知道那棟樓確實已經在盛泉名下, 還知道了星芒公司的總裁是顧兆。
有錢, 有樓，有顧兆。
在袁子欣看來, 這家公司就差沒把“有前途”三個大字寫在招牌上了。
辭職時, 她無所畏懼，甚至覺得內心平靜, 那時候她內心甚至還在想：煩死了, 一天天都什麽破人破事，還不如回老家養雞。
但現在……袁子欣表麵不動聲色的端起咖啡喝了一杯, 趁著喝咖啡的間隙, 小眼神刷一下從對麵正在看她簡曆的盛泉身上略過, 又刷的一下收回來。
這簡介還是她急匆匆回出租屋拿的, 還好她一向有保留紙質文件的習慣，這才免去了“當麵應聘卻給對方發電子簡曆”的尷尬。
當時合租的室友簡直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她風一樣衝進來又風一樣衝出去，那句“你這是幹嘛呢”剛問出口，袁子欣就沒影了。
但饒是這份簡曆她自覺挺漂亮, 可麵試普通小公司，跟麵試這種老板擁有一棟樓，大手筆的用華星大廈一整層做辦公地點的大公司, 那能一樣嗎？
最關鍵的是, 袁子欣能察覺到，這位盛總和她以前那些老板都不一樣。
她想抓住這個機會。
雖然腦海裏的各種想法都快要多到湧現出來了, 袁子欣麵上依舊是淡定無比一副“我很自信”的模樣。
——哪怕她其實慌得一批。
直到對麵的盛泉看完了手中簡曆，笑著衝她伸出手：“你確實是一位很好的經紀人，歡迎加入星芒娛樂。”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盛泉對她的評價時，袁子欣竟然覺得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人這樣認真的肯定她了。
她壓下淚意，揚起笑容，站起來握住盛泉伸過來的手：
“謝謝，我很榮幸。”
盛泉確實認認真真看完了所有簡曆上的內容。
欣賞歸欣賞，公事還是要公辦，雖說她是公司的大老板，但就跟拍戲一個道理，一個發展期的公司要是真的老板想塞誰進來就塞誰進來，那這公司距離倒閉也不遠了。
盛泉還想做大做強呢，自然不會自毀長城。
當然了，盛老板還是會給自己小小開個後門的，比如說麵試並不是她的工作，但她想親自麵試，也沒人會攔著她。
但盛泉並不是帶著濾鏡在誇，袁子欣的簡曆確實漂亮。
她帶的藝人做出成就的比例相比其他人來說高出一大截，當然，跳槽的次數也比別人高出一大截。
聞光說的確實沒錯，袁子欣跳槽次數太多，人家是上班，她是‘輪崗’，十幾年裏幾乎轉遍了各大公司。
這次離開原公司後，圈內但凡是有點名氣的公司都不會用她，除非她願意屈就那些野雞小公司，但野雞小公司的環境隻會比大公司更惡劣更無底線。
事實上，在兩個小時之前，就連袁子欣自己都以為，她真的隻能回老家養雞了。
而現在，她卻正跟著身家至少百億往上的新老板，在這座漂亮無比的大廈內，進到了電梯裏。
華星大廈作為容納了不少公司的商業大廈，在這裏工作的人數起來可是以萬為單位的，哪怕電梯再多，也改變不了上班點下班點每趟都要滿員的情況。
袁子欣之前上班的公司就是這種情況，上班其實還好，最多等一等，下班時間那看真是幾乎每一層都要停。
而現在，她站在盛泉身後，看著電梯一路無阻的直達33樓。
盛泉走出電梯時，原本坐著的兩個年輕前台立刻站了起來：“董事長好。”
袁子欣一眼看過去差點以為自己眼花，又看了第二眼才發現這兩個前台是雙胞胎，兩個清清爽爽的年輕男生，長相雖然不算很帥氣，但也至少是個清秀，配上身上的製服和那大長腿，相當耐看。
盛泉注意到袁子欣在看這兩個雙胞胎前台，對他們說：
“這是新來的執行經紀，帶她去人事錄合同。”
雙胞胎裏的哥哥立刻站出來，對袁子欣說：“好的，請跟我來。”
袁子欣跟著他往前走，還能聽見後麵的雙胞胎弟弟在跟盛總說：“董事長，您看我新買的花，放在這裏好看嗎？”
她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就見明顯剛出校園，身上還帶有青澀氣息的男孩正有些小興奮的顯擺自己的花。
再看看前麵那雖然長相一樣，氣質卻明顯穩重一些，笑容陽光的雙胞胎哥哥……要不是盛泉真的隻是湊過去看花，而且盛泉自己也年輕漂亮，她真的會想歪的。
盛泉也注意到了袁子欣回頭望過來的視線。
不用猜她都知道對方腦海裏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但這真不是她授意的，她雖然是有點顏控，但也沒到這種招來一對年輕好看的雙胞胎男孩給自己當前台的地步。
沒錯，是顧兆幹的。
“將一生奉獻給事業”這句話簡直就是為他而生，但他不是拚死拚活的卷，為了可以健康而長期的工作下去，他的卷相當有規劃有準備。
其中就包括了：在不影響公司發展的情況下，最大可能的滿足盛泉這個董事長的需求，並且盡可能的讓她對公司印象始終保持良好或以上。
正式入職後，他不光對自己外表打理的精細程度直接翻倍，在人事到位後，還示意他們招人時偏向那些有能力又五官端正的，甚至還把“衣裝整潔”“氣味清新”寫在了公司員工規定上。
美其名曰身為娛樂公司的員工，形象很重要。
顧兆並不是隻單純提這麽一句，他甚至還規劃出了一個員工淋浴間，就是為了防止那種加班沒時間洗澡導致身上有異味的情況發生。
盛泉覺得他太誇張。
顧兆：“如果公司內出現異味，您會經常來嗎？”
盛泉很想說她會。
但是吧，想象了一下，那她確實不會委屈自己。
以前當社畜的時候那是沒辦法，現在都是老板了，還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顧兆用那張帥臉平靜闡述：“您是公司最大的脊柱，我必須確保您不會對公司產生任何意見。”
然後，他就招來了這對年輕清秀耐看的雙胞胎帥哥做前台。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以總裁的身份對這倆男孩說了什麽，還是因為盛泉的‘公司最大’身份，每次她來公司，都能得到他們超熱情的問好。
就連她隨口說一句買盆花擺在門口，他們都能當什麽金科律例來奉行。
她覺得是前者。
因為此刻，在她表示出對這些花的喜歡後，這個叫做小河的男孩就跟她匯報：
“顧總讓我們給您辦公室也放了花呢。”
盛泉：是顧兆能幹出來的事情。
學霸不愧是學霸，但凡是他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
她覺得，顧兆可能本來就做事求穩，萬事都要確保萬無一失，結果經曆了兩個坑比老板，他就成功的變·態了。
但是不得不說，雖然嘴上說“這是不是太誇張了”，可作為被全方位討好的那個人：很爽。
尤其是當一推開門，就看到被打理精細的漂亮花朵在陽光下肆意綻放的時候。
再一想到這些陽光是從她這超爽無比的落地窗後透進來的，她就更快樂了。
最重要的是，顧兆這樣做，確實沒有一點壞處。
他招員工是看臉，看身材，但也沒影響公司建立發展，他立繁瑣的規章製度，但新員工們沒有一個有意見的。
為什麽呢？
還不是因為福利太好了！
***
“我們公司福利這麽好？還包住？？！”
袁子欣剛開始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規章製度還覺得怎麽這麽多，等聽到人事小姐姐問她需不需要給她安排住處的時候，她滿腦子就隻寫滿了“包住”這兩個加粗大字了。
在魔都，包吃可以，包住那絕對是少之又少。
無他，房價太貴。
尤其是公司包住肯定是包在附近，那些偏遠的小公司還好，像是星芒娛樂這種開在中心繁華區的，就算是不要客廳隻一個小小房間租金可也是很貴的。
結果現在，她竟然聽到了“安排住處”這四個字？！
人事小姐姐應該是見過類似的反應許多次了，甜美笑容不變，解釋道：“公司確實是有包住的待遇，不過宿舍也會根據職位分地方，像是我的宿舍就安排在城南路，但是你是執行經紀，如果要住公司宿舍的話，就是住在這棟樓的一二樓側麵。”
那邊有個拐角，設計的時候就與其他地方分隔開了，剛剛好適合做宿舍。
袁子欣差點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一二樓……是說這座大廈的一二樓嗎？”
人事小姐姐點頭微笑，語氣裏也難免帶上了一絲羨慕：“是啊，連通勤都不用了。”
魔都通勤可是一大難點，早晚高峰簡直堪比春運，像是那種六點起床結果九點才能到上班地點的情況一抓一大把。
袁子欣要被這巨大的餡餅給砸暈了，但暈歸暈，她的情商也還依舊在線：
“城南路也挺近的，幾站地鐵就能到。”
“是呀。”說起這個，人事小姐姐的表情立刻豐富了不少：“而且如果職位上升，或者在公司幹夠年限也是可以換宿舍的，兩年後我就也能搬到一二樓了。”
她憧憬滿滿：“年限越高，宿舍越大，你們執行經紀應該更好升，你好好幹，說不定以後也能升到顧總這種呢。”
袁子欣好奇起來：“顧總也有自己的宿舍嗎？”
據她所知，顧兆還是挺有錢的，畢竟是萬盛股東。
至少人家在魔都有自己的房子，而且衣服一看就是定做，她見了對方幾麵，顧兆戴的都是那種幾十萬的名表。
結果顧兆竟然也住公司宿舍？
人事小姐姐點頭：“有啊，顧總的宿舍就在33層，直接跟辦公室打通的，我沒進去過，但聽前台的小江小河說，裏麵至少有一百二十平以上，什麽沙發啊，廚房啊，浴缸啊，全都有的，而且看牌子還都是巨貴的那種，那個冰箱……”
她左右看看，小聲八卦：“要三十萬呢！浴缸也是要小七萬。”
七萬的浴缸，三十萬的冰箱，袁子欣震驚了，她的思維一下就從“怎麽總裁還要住宿舍”轉換到了“這樣的配置竟然叫員工宿舍”。
果然不愧是老板擁有一棟魔都大廈的公司。
要是盛泉知道她倆在八卦這件事，一定要澄清一下。
三十萬的冰箱確實是真的，真皮沙發，各種昂貴廚房用具，還有那個七萬的浴缸也都是真的。
但那都是顧兆自己的，公司一分沒出。
別人是擇床，他是什麽都擇，一定要把自己住慣了的“空間”一整個原樣搬過來才行。
就連把辦公室改造成自己的辦公套房，都是他自己出的錢，壓根沒跟盛泉要過一分“裝修費”。
盛泉問他怎麽不找公司報銷，他表示這點小事沒有必要浪費時間走報銷流程，有這個時間他可以做其他更重要的事。
當時盛泉特想問他：你小子這麽有錢你怎麽不自己去幹呢。
當然，這麽傻的問題她沒有問出口。
顧兆也許有千萬身家或許更多，但顯然這些錢還不足以填補一個始終需要大把流動資金的娛樂公司。
就像是他們現在擁有的這一整層辦公地點，如果是自己租，高昂的租金絕對能把顧兆一點點拖垮。
所以最終他選擇自退一步，甘為人下。
好在他本人對自己是否是公司最大利益者壓根沒什麽興趣，隻是對合夥人有兩個要求。
一：有錢。
二：腦子還在。
總之，除了顧兆總是會用敏銳的感知察覺到盛泉喜歡什麽，然後迅速用他那高效的行動力為她安排上外，他確實是個很省心的“三不”下屬。
不貪墨，不專權，不違背盛泉。
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他隻是想要一百五十平的空間安置自己的“工作套間”了，就算他要一整層，盛泉都能給他安排上。
“我不需要一整層。”
跑步機上，顧兆勻速跑著步，他應該是一直都有健身的習慣，要不然也不會跑步說話還能這麽平靜：“一百五十平足夠滿足我的所有需求。”
“你沒問題就好。”
盛泉坐在他那昂貴無比的沙發上，別說，貴還真有貴的道理，坐著是真舒服，和她住的酒店套房沙發不相伯仲。
她看完手中文件，簽好字，衝跑步機上額頭跑出微汗的顧兆搖搖文件：“這個我簽了，就放在這裏？”
“幫我放在辦公室桌上，這裏是休息區。”顧兆按停跑步機，一邊用運動毛巾擦汗，一邊拿起茶幾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做午飯的時間到了，您如果中午沒有約的話，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
本來要出去的盛泉一聽這話就坐下了。
別說，一來她今天沒事做，二來……她還真挺好奇顧兆做出來的飯是什麽樣的。
要不說顧兆這人很神奇呢，他一天要處理的工作量不誇張的說是盛泉要處理的十幾倍，但他硬是能在繁重的工作量中抽出時間運動健身加自己做飯。
盛泉覺得用“牛人”兩個字都不能用來形容他了。
雖然她做不到，但不妨礙她佩服對方。
二十分鍾後，盛泉默默咽下嘴中食物，收回了剛剛產生的佩服。
艱難咽下後，她趕緊喝了口水壓了壓，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麵不改色慢條斯理吃著盤中食物的顧兆：
“你覺不覺得……這肉有點淡？”
顧兆點頭：“是有一些，不過人體攝入鹽分最好小於6克，為了身體考慮，我做飯時會盡量少放鹽，建議您以後也可以少吃一些鹽，對身體好。”
被建議的盛泉：“你這不是6克，是0.6克吧。”
她又點點盤子裏的綠汪汪：“這是水煮青菜？”
顧兆點頭。
盛泉又仔細看了看：“一點油沒放啊？”
明明是吃水煮青菜，顧兆硬是吃出了一種大餐的優雅感，一下一下的很快吃了個幹幹淨淨：
“放了，但量也許比較少，為了身體考慮，我一般都會少油少鹽少糖。”
盛泉又點點旁邊被切成小塊的煮玉米：“這個呢？你不要告訴我你的主食就是這。”
“下午的時間是最寶貴的，但吃太多碳水會犯困，所以一般中午我會吃紅薯或者玉米，健康，又能節省時間，還可以保持清醒，一舉三得。”
盛泉：“……”
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顧兆做飯隻用二十分鍾了。
他能擁有一頭茂密的頭發真是一個奇跡。
她問：“你之前請人吃過你做的飯沒有？”
顧兆：“您是第一位。”
盛泉有點詫異：“和你一起做起萬盛的那兩個呢？”
顧兆依舊相當直白：“他們不配。”
盛泉：“……”
她看看盤子裏的水煮青菜，水煮玉米，水煮肉，還有旁邊的水煮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那倆。
也許是盛泉的眼神太明顯，顧兆抽出紙巾動作輕緩的擦了擦嘴，主動開口：
“盛董放心，這樣的飲食是完全健康的，而且能迅速快捷補充身體各部需要的能量，也能幫助人更快地投入到工作狀態。”
他坐的板直，給盛泉一種“他邀請留飯其實是為了表達一下工作上麵忠心”的感覺。
盛泉的關注點卻在他不自覺微皺的眉上：“你覺得這些好吃嗎？”
顧兆頓了頓：“它們很健康，可以很好的維持我的身體各個體征運轉。”
盛泉也頓了一秒，然後靈魂發問：“所以好吃嗎？”
顧兆沉默了。
盛泉的視線轉移到他那被熨帖西服蓋住的胃部：“我記得你昨天中午是不是沒吃飯？你不會還有胃病吧？？”
顧兆沉默一秒，解釋道：“我的胃病和這些飲食無關，那是以前留下的毛病，這些飲食是非常健康的。”
盛泉：“好，我懂了。”
果然，雖然作為總裁顧兆有頭發，但還是沒逃得了胃病。
說起來，小說裏的總裁也是有胃病，不過一般出現的時候都是疼的臉發白動彈不得，需要女主貼心照顧做上養胃粥。
而現實裏，有胃病的顧總裁麵不改色，在跑步機上跑了一小時，下來還堅持啃玉米吃水煮菜。
盛泉不說話了，默默地把顧兆做給她的這些健康飲食吃完。
等吃完了，她才站起來：“好，我們公司也是時候搞個食堂了。”
“健康，綠色，但是好吃的食堂。”對，【好吃】這倆字劃重點。
顧兆低頭看看自己盤子裏的玉米：“我認為……”
“你不要認為了，你這一天隻睡六個小時，早上天沒亮就起來工作，白天就運動一個小時，接著又工作到天黑，一天24個小時，16個小時都在給我幹活，要是再不給你點好吃的，我都要以為我是什麽壓榨下屬的黑心老板了。”
顧兆坐在那，仿佛有些被她說懵了，他抬眼看來，淺灰色的眸子裏染上了幾分困惑：“公司現在還在發展期，辛苦一些也是正常。”
盛泉現在知道為什麽萬盛另外倆股東是倆大廢物還能做起來了。
但她不是那兩個人。
顧兆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下屬，尤其是工作起來不要命的樣子應該是所有老板都喜聞樂見的畫麵，但盛泉是想發財，可不是想發死人財。
她站著，顧兆坐著，兩人四目相對，盛泉緩緩：“我一直都有開食堂的想法，一來作為員工福利可以吸引優秀人才加入我們公司，二來我們公司難免要簽一些藝人，藝人的飲食是需要嚴格控製的，食堂就很有必要了。”
見顧兆沉默著點頭，她繼續：“你知道胃病會發展成胃癌的吧？”
安靜坐在那的顧總裁並沒有什麽反應。
盛泉就知道會這樣，她不緊不慢的繼續說：
“如果你英年早逝，公司怎麽辦？”
“誰來帶星芒走上世界頂尖？”
顧兆眼神立刻變了。
他理了理衣服，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站了起來：“盛董，我下午請假去看病。”
盛泉欣慰的抬手去夠他的肩，拍了拍：“好，你去吧。”
看著顧兆出去了，她在心裏誇誇自己。
可真是一個照顧員工身體的好老板啊。
而且不得不說，能成功說服顧兆，讓她心裏還是有點小自得的。
能讓工作腦放下工作去看病，盛泉自覺自己功力見長。
等顧兆養好了身體，那還不得繼續給她幹活。
她心情不錯的出去，打算研究一下公司食堂怎麽搞，一推開門正好看到顧兆拿文件的身影。
她：“……？”
“顧兆，你去醫院就不用抱這麽多文件了吧？去醫院還拿這些你不嫌累啊？”
顧兆停下動作：“您說的是。”
三分鍾後，顧兆大跨步進到電梯，電梯門緩緩關閉，他認真的對站在門口送他的盛泉點頭：“盛董，謝謝。”
盛泉：“……不客氣。”
她視線落在顧兆身後。
那站著……抱了一摞文件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