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二合一◎

蘇姚在退燒以後, 身上就隻剩下了流鼻涕和嗓子痛這兩個症狀,跟普通的感冒沒多大的差別。她沒有把自己的這個感冒當回事,偏偏明月和周言安都極為重視。

師部那邊點名要求周言安過去開會, 他看見家裏的蘇姚身體不舒服, 不大想去。但蘇姚覺得完全沒必要,普通感冒而已,又不是得了什麽絕症, 她自己一個人在家也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

為了她一個小病影響周言安工作, 那完全沒必要的。周言安不願意開會, 不單單是因為蘇姚身體不適, 這中間有諸多的因素, 以至於他不太想去師部。

明月聽說周言安去師部開會,家裏就隻剩下了蘇姚一個人, 便來到家裏, 主動承擔起了每天給蘇姚送飯的這一任務。

病來如山倒, 病去如抽絲。明月認為在養病的時候一定要吃好喝好, 才能保證趕快痊愈。周言安不在家,家裏就隻剩下蘇姚一個人做飯吃飯, 她肯定會糊弄這一糊弄,不利於養身體。

蘇姚是覺得每天每頓都過來送飯, 這其實有點麻煩,但明月實在堅持, 她也不好拒絕她的好意。

明月會做藥膳, 而且極擅長做藥膳, 在這幾天每頓送過來的飯都極為精致, 考究又營養均衡, 有藥膳同食的那個意思在其中。

這次生病, 蘇姚即便是沒有吃藥,但她好得很快。她一開始還覺得明月這樣每頓飯做得這般用心太麻煩了,叫她不必這樣,能送點日常的飯菜過來就很不錯了。

然而,明月卻說也不光是為了她一個人,家裏的俞銳也感冒了,隻不過病症沒他那般嚴重,而且這些藥膳家裏人也可以吃,哪怕沒有生病,但可以起到增強體魄,提高免疫力的作用。

蘇姚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俞銳也感冒了。

這段時間,自從她感冒以後,就沒有去明月家裏過,怕把感冒傳給年紀小的老三,畢竟小孩子抵抗力弱。

蘇姚在退燒以後就恢複了上班,因此知道這段時間團裏和家屬院生病的人不少。

隻是沒聽明月說過,俞銳也跟她一樣感冒了

雖然蘇姚經常逗俞銳,但該有的關心還是要到位,而明月也在她詢問之前告訴她,俞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蘇姚白天上班,一日三餐有人送飯,即便周言安不在家,這日子過得也挺快的。不像是年前周言安去西北的幹部學校探望父親時,家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她每當要做飯的時候會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在蘇姚下班前,周言安到了她的辦公室,她這才知道這人竟然開會回來了。

周言安是在下午到的團裏,不過那時候還得正常上班,有一部分的工作需要交代,他那時候不能回家。

在團部開會受到的信息,跟團裏的各位領導傳達了,他就沒啥事要做了。

也剛好差不多快下班了,他想那就去接蘇姚下班算了,剩下的時間剛好。

周言安軍裝外套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這風衣有些年頭了,是七年前買的。因為價格到位,風衣的質量極好,是再穿十幾年也不會變形的那種衣裳。

而這麽多年周言安的身材除了長高長壯實以外,就沒有變過。

這件衣服是周父在首都商店看見後,覺得會很適合周言安。在他印象中兒子跟他身高體重相仿,而周言安年紀還小,還能再長個,就在他尺碼的基礎上買大了一個號。

這一件衣服花了九十塊錢,是周父當時一個月的工資。

衣服買好以後,被他寄給周言安,那時候很顯然,對於周言安來說,這件衣服偏大。而在軍營裏待上了兩年以後,這件衣服對於周言安來說就合身了。

不過那時候,在軍營裏穿軍裝,他幾乎沒有穿自己個人衣服的機會。後來發生變故以後,就想著盡量低調,稍微貴一些的衣服他極少穿出門。

這件衣服被收拾衣櫃的蘇姚翻了出來,對於沒見過他穿的衣裳,蘇姚都十分好奇,叫他一件件地上身試試。

這一試不得了,穿上以後太帥了。

周言安高個長腿,腰細肩寬,是個標準的衣服架子。風衣雖然說挑人,但要是真適合的那種人,穿上以後帥得叫人流口水。

“你開會回來了?”問完以後,蘇姚就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多餘,總不能是開會途中,周言安跑回來了。

不過嘛,談戀愛就是要說很多沒意義的廢話。

“回來了。”周言安點頭說,問她,“你現在還流鼻涕嗎?”

辦公室裏麵倆小知青不敢看倆人,可又不能把耳朵堵住,這話不自覺往兩人耳朵裏鑽,即便兩人已經極力想要忽視這話了。

真是怪了,也沒說什麽曖昧的話,可就是讓人聽得麵紅耳赤,羞得不行。

看這倆人現在沒有再說話,唐湘見縫插針,“蘇姐,到下班時間,我們先撤了,麻煩您今天鎖下門。”

鎖門而已,大家都是誰時間方便誰來,又不耽誤什麽事。

蘇姚剛應下好,就聽這臭丫頭又說,“您跟周團小別勝新婚,我們就不打擾了。”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說的話不妥,已經拉著馮紅慧的手跑遠了,風將她嘻嘻哈哈的聲音傳到小屋之中。

嘿,這倆人,這說的都是什麽啊?

唐湘和馮紅慧離開,蘇姚也能問問從周言安進門開始,她就注意到了,但是因著身邊有人,便沒有問的問題,“你兜裏裝的啥東西,怎麽鼓鼓囊囊的?”

周言安左手伸進兜裏,掏出黃澄澄的東西,竟然是幾個橘子。不是她想吃的橙子,但稱得上是橙子的近親了。

蘇姚沒忍住哎喲了一聲,“這東西,你擱哪得到的啊?”

他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神色,能猜測到這橘子肯定不是買來的。

“是正規渠道,沒有任何違法行為。”

雖然周言安說是正規渠道,肯定沒有違法,但是蘇姚就覺得為了搞到這個橘子,周言安可能崩人設了,不然他不可能不肯說怎麽搞到的。

越是不說,就越有貓膩。

也不管他是怎麽搞到的,他沒有違法,而且把東西帶回家裏,這就足夠。

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蘇姚沒有一個勁地問他這問題。

但其實,說想吃橙子,蘇姚心裏沒有說特別想吃,誰一天不想吃個百八種東西。

不過周言安把橘子拿給她了,蘇姚就表現得特別高興,“是橘子啊,我想吃很久了,一直沒跟你說。”

蘇姚把橘子重新塞回周言安兜裏,“你先揣著,回家再吃,別叫外人看見了。”

好像那不是橘子,是金子。

其實這橘子的來處沒啥不能說的,去師部開會間隙,被師部的一位首長叫到了辦公室。

這位首長跟他父母的私交甚密,在延安的時候,他年紀小又是剛才參加革命,被組織派給周父周母當警衛員。

在父母出事之間,周言安跟他也隻是見過幾麵,知道有這麽一人。是來到兵團裏,才跟他的交際多了起來。

這位首長的桌上有幾個蜜橘,是後勤采購好容易買到一些,整個兵團也就幾位最高首長那裏有供應。

周言安看見桌上的橘子,就十分“委婉的”說他媳婦想吃橘子,這話跟明強有什麽不一樣?

那領導一方麵驚詫於周言安竟然結婚了,另一方麵被他身上這股子不要臉的勁兒給驚到了,一直以為這就是個十分正直要麵子,身上沒多少彎彎繞的孩子。

他幾年前同老領導通信的時候,周母就曾經說過周言安像她,好也不好。正直沒啥不好的,但老話也說剛過易折。在周言安到他手下以後,他還想這老領導看人可真準,可不就是那麽一個孩子。

但是,為啥這孩子突然就不要臉了?

這位領導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沒找到答案不影響叫周言安自己拿蜜橘。周言安是一點都不客氣,“您一直不吃,應該不喜歡吃,那我就都帶走了。”

這位被他氣得夠嗆,一瞬間好像看見了在延安的時候,自己去首長家掃**食物的場景。他自己就是那樣的人,也不能怪小輩。

於是功成名就以後,他還幹了一件沒品的事。

他還去關係鐵的首長那邊,把他們桌上的蜜橘給掃**一空,叫周言安統統給帶走。

周言安這麽幹,也是因為曾經聽周父提到過這位領導的一些往事。

回到家以後,蘇姚才知道,周言安搞回家的蜜橘不止一兩個。

驚得她沒忍住問,“這不會是你特意坐車到產地現摘的吧?”

這完全就是玩笑話了,想從最北邊坐火車到南邊的產地,那至少得兩天的時間,這還沒算上他坐車回來的時間。

蘇姚扒開一個橘子,先往周言安嘴巴裏塞了一半,然後才慢悠悠地吃自己手裏的另一半。

她的表情挑釁,好像在說我已經塞進你嘴裏,難不成你還能吐出來,吐出來那可就浪費了。

之前開的那個黃桃罐頭,蘇姚晚上吃了一半,另外一半留給周言安吃的。但是他說什麽都不吃,說蘇姚如果不吃就扔在那裏,他絕對不動。

蘇姚知道這人強得要命,他認準的事,有時候能勸得回來,有時候那絕對勸不回來。

為了不浪費,那半個黃桃罐頭,蘇姚在第二天吃了。

這次她就徹底采取了另一種方式,我塞進你嘴裏,難不成你還成吐出來?

事實證明,還真能,沒給蘇姚反應的時間,麵前就壓下來了一張臉,與她口唇相貼,把橘子渡給了她。

蘇姚臉蛋紅紅地瞪他,卻沒啥威懾力。

“這東西我不愛吃,以後別想那種歪門邪道。”

他到底知不知道,到底誰的法子才是歪門邪道啊!

不過也確實是因為周言安的這一舉動,叫蘇姚放棄了這種先把吃的塞給他的做法。

哼,不吃就不吃,她還不樂意分給他呢!

真當什麽人,都能叫她舍得給分好吃的。

有好東西當然要給好朋友分享,不過俞家人多,周言安帶回來的橘子在他家一家五口人麵前,就顯得不太夠分。

蘇姚上門送橘子,就隻想給明月分享,蜜橘送到俞家,明月能吃到的可能性為零。

那她何必還送,這又不是那種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東西。

蘇姚在這時候,特別斤斤計較。

她想起送蜜橘,就隻為了叫明月嚐嚐,但既然送到家裏明月吃不上,那我何必還送。

明月晚上過來送飯的時候,見到家裏的周言安,她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周團長回來,就隻帶了足夠姚姚吃的飯菜。”

周言安這時跟她道謝,“這兩天謝謝你每天過來給蘇姚送飯。”他在離開家以後,也擔心蘇姚不會認真做飯。回家以後詢問蘇姚每天吃什麽,蘇姚實話實說,明月每天送飯,吃得可好了。

明月笑了笑,“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我待會叫俞淞再送點飯過來,你們就不用再煮飯了。”其實她每頓做的飯菜都是有定量的,擅長做飯的人,能每頓飯精準地根據人數以及飯量,做出幾乎沒有剩餘的飯菜。

她這樣說,其實打算回家以後再多炒一個菜,這樣即便主食不夠,多吃點菜也成。

“多謝,這就不用了。”

他說不用,那明月就不管了。

剛才那樣提議,她自己更麻煩,不過是怕蘇姚還得做飯。

蘇姚把明月神神秘秘地拉到一旁,叫她不要聲張,嘴巴中就被抵進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就聽一旁清脆女聲說道,“周言安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蜜橘,我看見以後就想到你肯定喜歡吃。”

橘子瓣被咬破,汁水頓時迸射進嘴巴的各個感官之中,酸酸甜甜的,明月說,“味道很甜。”

蘇姚眼睛彎彎,“我也覺得。”

“橘子讓你帶回家,你肯定吃不上,要是想吃就來找我。”蘇姚解釋為啥吃個橘子還得偷偷摸摸,不讓人知道,也不給送到家裏。

就像是蘇姚顧慮的那樣,明月不可能跟家裏的三個孩子搶吃的。她雖然精通廚藝,卻與其他擅長做飯的老饕不同。有人因為喜歡吃,所以才學廚藝。還有人單純就是學一門手藝,選擇做廚師。

明月不同,她是單純地喜歡做飯,家裏祖上是禦廚,有祖傳的食譜,可以讓她學習。

從前她吃過各種山珍海味,因此對於食物方麵,她沒有太大執念。也從來不跟孩子為了一口吃的,而動過心眼。說白了,她就從來沒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有人注意到,她把吃的都讓給了孩子,以至於她沒吃到,因此想盡辦法,叫她能吃上。

這讓明月的心情很複雜,這於明月來說,比吃到好吃的想到她,更叫她動容。

至於蘇姚說,想吃就來找她。明月知道現在市麵上幾乎沒有蜜橘,也不知道人家周團長費了多大功夫弄到這一簍子的橘子,有可能人家都不舍得吃,就隻想著留給蘇姚,她哪裏好意思厚著臉皮上門。

周言安從師部回來,蘇姚的感冒痊愈,明月不再往家裏一頓三餐地送飯。

蘇姚也是在晚上,才聽到周言安提起,為啥這次指名叫他去開會。通常師部開會,都是針對會議內容,以及會議的規格,指派不同類型的領導去開會。

這次的會議內容,跟周言安負責的部門沒有任何的交叉,卻指名把他叫了過去。

原來那位領導,叫周言安過去是告訴他,城裏已經有一部分老幹部被解放,他們這些老同誌都在為周父周母爭取。

叫他過來,也是先給他通個氣,本來是想叫他別一直繃著,你看未來會越來越好。但是由於被周言安的流氓舉措驚到,他覺得這小子壓根就沒有緊張擔心的情緒,這種開導談話就被他給省了。

其實在開過年以後,團裏的知青動態,就能反映出城裏的一些動態。

就比如說,一些知青回家過年去,過了一個多月,探親假結束卻沒回來,這些人連行李都不要了,留在城裏。

而還有一些知青父母通過招工招兵的方式,叫孩子回城,這些人的父母就是被解放的那些老幹部。

團裏最近就在忙這些事,少了知青,可要幹的任務卻沒有少。

然而就在大家忙著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師部下來了一個調查小組,說是要調查一些問題。

原本誰也沒當回事,每年師部甚至兵團都會派調查小組下來,做例行調查。連團裏也會組織調查小組,進入各個連隊調查。有問題就揪出問題,沒有問題也能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

因此,對於這個調查小組,所有人都抱有著一個比較積極的態度:人家是上級部門派來的,咱得配合工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調查小組進入以後,首先被約談的竟然是蘇姚。

蘇姚還沒聽說調查小組過來,就先被一個麵孔很陌生的中年男人叫到團部的會議室。

這一套流程有點似曾相識,蘇姚在推開會議室大門之前,還以為是周言安那個缺德鬼朋友。推開門在會議桌前同誌麵孔上掃過,沒有一個是熟悉的人。

好吧,她猜錯了。

而這些人跟某個幼稚鬼不一樣,一上來就說出了自己這趟過來的目的,“蘇姚同誌你好,師部前兩天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說是七團參謀長利用職權欺負女知青,這件事很惡劣。”

怎麽又是舉報白參謀的匿名舉報信。

到底是誰,跟白參謀這麽大仇這麽大恨。

蘇姚都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真有這麽一件事,叫自己給忽視了?

對麵的中年男性,注意到蘇姚一瞬間的神情變化,繼續說道,“我聽說過貴團有一個保護女知青的辦公小組,蘇姚同誌是這個辦公小組的組長,對於女知青的事情,你應該十分熟悉,請問對於這件事你知道嗎?”

右二男同誌使勁拍桌子,厲聲問道,“是不是這件事真實存在,但是為了七團的名聲,以及白參謀的未來,這件事被你們壓了下去!”

左二的短發女同誌十分溫和地開口,“你也是女同誌,應該最能理解這件事對於女同誌來說意味著什麽。如果你是迫於團裏領導的威脅,而不得已將這件事壓了下去。你完全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我們,有我們出頭,你就不用擔心會遭到領導的打擊報複。”

這沒啥好隱瞞的,你倆也沒有必要一個唱紅臉,另一個唱白臉,跟我在這演戲,蘇姚就說道,“是這樣的,請諸位聽我慢慢說,我保證我接下來說的每句話都沒有假話。十月份的時候,團裏叫我清查咱們團有沒有存在幹部欺負女知青的情況。有兩種舉報途徑,實名舉報和匿名舉報。對於實名舉報的同誌,我們會保證她的信息不被泄露,而且不會被報複。對於女同誌可能不願意實名舉報。匿名舉報我們支持,但是要附上時間地點以及相關細節。”

右二一直咄咄逼人的男同誌輕哼一聲,打斷她“你覺得遇到這種情況的女同誌,她可能會事無巨細的把事情寫在匿名信裏嗎?”

蘇姚又不是個紙人,接二連三被懟,她也是有脾氣的,她兩手一攤,她硬邦邦說道,“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們不可能因為一句沒有來由的論斷,就直接說那位同誌有問題,這對同誌來說不公平。以後如果對哪位領導或者同事有意見,這舉報人不管是男女,是不是說上一句這人欺負女知青。組織上就不問來龍去脈,將被舉報者給處理了。請您聽我繼續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蘇姚態度十分強硬,那人不再說難聽的話,幹脆閉上了嘴。

“您說的那件事,我要說知道吧,這不貼切。要說不知道吧,這不合時。就在我們的通知貼出去一個月左右,我們收到了一份用從報紙上剪下來的紙片拚接而成的一句話,舉報白參謀。這封舉報信,全文就這一行字。說實話,這樣的舉報信是不可以被采納的,你可以說是舉報,也能說是這是利用舉報信在打擊報複。”

坐在蘇姚對麵幾人心裏點頭,她這話說得有道理,但是麵上沒表現出來,還是一副對她十分懷疑的表情。

“但是本著負責的原則,我們詢問了與白參謀相處最多的幾位知青,從他們的話裏,我們沒有得到任何,哪怕暗搓搓的說白參謀身上有問題的話。至於為什麽不大規模查問,一來興師動眾,沒有一個指向性的人,或者幾個人,團裏的範圍太大。二來,這是一封沒有任何價值的匿名信,我們對此進行調查,自以為對得起我們的指責。還有就是,我們也需要對被舉報人負責,被舉報人在證實有罪之前,都是應該被保護的。”蘇姚反問,“諸位也是做這方麵工作的,我的這一想法,你們應該同意吧。”

確實同意,但是不願意附和,叫麵前這小丫頭得意。

右二男同誌發揮穩定,一說出口的話叫人十分不舒服,“不要跟調查組攀關係,我們同不同意不重要,你繼續說。”

蘇姚不在意地聳肩,“我們查了,但是沒有能證明白參謀有問題的證據,就不能說他有問題,於是這件事就被當成了一個惡作劇處理。半月後,又收到了一封一模一樣的舉報信,我們又查了,沒查到結果,然後我們把目標放在舉報人身上,在信箱上明確告訴她匿名信怎麽寫,告訴她會保護受害者利益。在那以後,我們就沒有收到匿名舉報信。”

至於有孫政委曾經跟她說過,巡邏隊在她們辦公室附近看見了有人鬼鬼祟祟這話,自動被蘇姚給忽略了。

至於自己這話的支撐材料,蘇姚又說,“對了,各位如果不相信,我們辦公室存了匿名信以及當時的問話記錄,您可以叫人去我們辦公室去取。”

蘇姚還不願意跟著一起跑呢,“您派小戰士去取就行,找馮知青,我們的文件由她保管,對了叫她也跑一趟。”

馮紅慧聽說以後,立刻想到蘇姚為什麽被叫走,她把相關的文件帶得十分完善。

在馮紅慧到達之前,蘇姚一直沒有離開,就跟對麵調查組大眼瞪小眼。

調查組幾人對著馮紅慧帶來的材料,跟蘇姚的筆錄對照,能證明蘇姚沒撒謊。

這種事情,蘇姚沒有出去傳,但是團裏沒秘密,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人舉報白參謀利用職權欺負女知青。

也不知道是從哪傳出來的,還挺有理有據的。說周言安前兩天去師部開會,白參謀就叫人舉報到師部裏,周言安身上的嫌疑最大。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6-03 23:53:08~2023-06-04 23:56: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參商 2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