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二合一◎

蘇姚和周言安從這家離開以後, 就去了翟江瑞和穆洪波家。

翟江瑞到如今還一直跟著公婆一起住,有好處就肯定存在缺點。婆婆能幫忙給帶孩子,平時小兩口不用自己下廚。可缺點同樣是顯而易見的, 那就是跟公婆住在一起沒有自由, 肯定不如家裏隻有一家三口更叫人舒服。

而且穆父穆母的位置都不算低,平時來家裏拜訪的或是走門路的下屬不算少,更別提過年期間了。

蘇姚敲開門後, 被屋子裏的人嚇了一跳。

好家夥, 這屋子裏就幾乎沒有能落腳的地方。

開門的人不是穆母, 是一個中年女性, 去年在翟江瑞家閨女百天的宴席上, 蘇姚曾經見過,這是穆父的那邊的一人親戚, 人家從來沒介紹過, 不過蘇姚是從她所處的席口上的位置, 猜猜她的身份, 也不敢完全確定。

蘇姚很客氣,“我們來給伯父伯母拜個年。”

一般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 翟江瑞的娘家在千裏外的上海,因此對於她來說就不可能回娘家了。

穆母娘家父母還都活著, 她是需要帶著丈夫兒子兒媳還有小孫女一起回娘家,不過她娘家住的比較近, 她在年初一找了半天時間回娘家去。

這初二的時間就空了出來, 誰能想到今年的年初二, 這麽多的同事上門。

其實早幾年的時候, 每年過年家裏都這樣的熱鬧, 因著上麵不許大肆操辦傳統節日(清明節除外), 最近這幾年過年的時候家裏相對比較清淨,上門拜年的人不多,就隻有跟自家關係很好的親戚下屬會偷著上門來。

最近這一年來,大家明顯感覺到了環境在一點點地放鬆,就連過年也比較大膽,今年的除夕還有初一都有人燃放爆竹,也沒人上門去抓。

這位中年女性對蘇姚沒有任何的印象,還是門口這邊的動靜吸引來屋內眾人的視線。

翟江瑞正在房間裏哄孩子,家裏一下子來了這麽多客人,小孩被嚇壞了。

穆洪波跟著穆父在客廳裏招待上門的客人,他見到蘇姚以後,立刻站起身來,“蘇姚來了,你姐在房間裏看孩子,等我把她叫出來。”

蘇姚連忙擺手,“不方便的話,我在外麵等等她。”翟江瑞說不定在房間裏喂奶,她就這麽過去,其實不大方便。

“沒什麽不方便的,孩子現在都斷奶了。”不斷奶的話,翟江瑞沒法子去上班。

蘇姚先是跟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穆父打招呼拜年。

穆父點點頭,溫和地叫她進去。兒媳婦是個很省事的人,沒有麻煩的七大姑八大姨要處理,這與她娘家遠有關,她平時其實也省事的很,跟公婆從來不起衝突,很是孝敬,因此穆父對於兒媳婦的親戚和朋友態度不錯。

經常說家裏有難處的話,千萬開口,不要覺得難為情,咱們一家人,就應該互幫互助,但翟江瑞從來沒開口說過。

翟江瑞和穆洪波的臥室,周言安進去就不方便了。

蘇姚進門前,小聲跟他說,“你先在外麵等上一會,我們聊一會就回家。”

“這是小周吧,還是第一次見你來家裏。”穆父是個很周到的人,在蘇姚進屋以後,主動跟周言安搭話。

翟江瑞在婆家不會提周言安的職位,隻是穆洪波曾經提過一次,穆父就記住了。

穆父是長輩,穆父表示了對周言安的慰問以及關心,周言安也就跟他聊上了幾句,諸如團裏在忙什麽工作,我們地方政府和兵團之間應該加強聯係。

是那種帶著不熟悉的客套,但是又想親近一些的聊天,又問起周言安家裏父母的情況。

這就是不方便透露了,他含糊地一帶而過,對方也知道這問題不能繼續聊,就換了其他的話題。

這大概就是跟聰明人聊天。

穆父是把家裏的其他客人晾在一邊,跟周言安聊天的。

那有不少客人拜完年為什麽不走,還不是有事所求,沒等到確切的答案,不願意離開,也不甘心看著穆父跟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子,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沒用的話題,在周言安開口以前,插入到兩人的話中。

周言安不喜歡打斷別人講話,既然有人在講話,他自然而然地就不會再開口了。

穆父即便是厭惡,卻不會表現在臉上,他招呼身旁坐著的穆洪波,“你跟小周是同齡人,你們之間共同的話題比較多,你也別在這幹杵著了,跟小周一起好好聊聊。”

穆洪波在同齡人中算活泛的那種,當爹的卻十分看不上他,總覺得他不長眼色。

穆洪波引著周言安來到了書房,書房對於主人來說,是一個比較私密的空間,普通的關係就止步於客廳,不會將人給帶到書房中。

“我們家今天客人多,你應該不大習慣。”穆洪波說完就覺得自己失言,又補充了一句,“我也不舒服得很。”

周母原先那個位置高,想過來拜廟門的人更多,不過是周母是個強硬的性子,就曾經在會議上說過,不需要下屬過年來家裏拜年,更不許提著禮物來拜年,要是誰敢上門,她就連人帶禮物一起扔出門去。

能找到家裏來的,對外那也都是有臉麵有身份的,誰也不敢去試探周母話裏的真假,萬一真叫連人帶禮物給從家裏扔了出來,那還不夠丟人的。

沒人敢試探,周言安在進入部隊之前,每次過年家中都比較清淨,隻有真正的親戚才會上門。家裏的親戚又不算多,他在他家裏幾乎沒有出現過這種場景。

但周言安不是說就沒見過,過年的時候,去大院其他的叔叔伯伯家拜年,那家裏跟穆家現在的樣子差不多。

穆洪波自知失言,就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描補,那不是有句話說是越描越黑嗎?

然而他跟周言安能聊的話題不多,兩人之間沒有相同背景,彼此之間的聯係是兩人的媳婦,但是又不是真正的連襟關係,連襟還能一起說說老丈人。

他跟周言安又能說什麽呢?

然後穆洪波就說了,“你跟蘇姚倆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準備什麽時間要孩子啊。”

他是新手奶爸嘛,想著周言安要是想取經的話,他可以十分大方的傳輸一些經驗。

然後就聽周言安平靜開口,“我和蘇姚還年輕,不急著要孩子。”

好了,挑起話題失敗。

穆洪波想了半天,“周老弟是哪兒人啊?”

“首都。”

“小蘇是上海人,你跟她能認識那真是很巧合的一件事。”

“我小姨在上海,她給我們介紹的。”

穆洪波心裏瘋狂點頭,原來是這麽認識的,想著這事晚上可以跟自家媳婦說,家裏媳婦可好奇了。

而蘇姚那邊,氛圍明顯比兩個男人這邊強多了。

翟江瑞在輕輕地拍哄**的孩子睡覺,沒在外頭看見穆母,原來她是在跟穆母一起哄著孫女。

穆母不耐煩應付外頭那一套,應付外人哪有看小孫女叫人開心。她也不光是在看小孫女,也告訴兒媳婦外麵那些客人都是誰,哪個人可以相交,哪個人不值得相交但是需維護日常的麵子情。

這些內容,是在娘家的時候,翟江瑞的父母從來沒有跟她說過的,因此她聽得極為認真。

而穆父到底也上了年紀,手中的某些關係人脈需要交給下一代,這些事情,在很早之前就開始一點點地告訴兒子和兒媳了。

蘇姚敲門時,穆母正跟兒媳婦講某位下巴長痦子的男同誌,老家有媳婦,考上大學以後跟老家的媳婦離了,跟學校裏老師的閨女好上了。這不是前一陣大學裏的老師遭殃,他就立馬跟老師那閨女離婚了,另娶了一個身份背景普通,但是長得好的媳婦。

穆母說的時候,壓低聲音,當事人就在外麵,這種話不敢讓本人聽見。

聽見有人敲門,她自然而然地停下了話頭。雖然見到來人是蘇姚,她卻沒有繼續要說的意思,笑著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小蘇過來了,快來坐,你姐早就說想你,就是沒時間去找你,每天除了上班就得照看孩子。”

蘇姚也很客氣,“瞧你說的,見外了不是,我們姐妹倆,誰來找誰那不都是一樣的。我知道我姐沒時間,所以就換我過來找她了。”

躺在翟江瑞身邊的小丫頭,本來都要被當媽的給拍睡著了,聽見動靜以後,立刻瞪著大眼睛看蘇姚。

蘇姚看身邊的俞爍和史槐,這倆孩子也都長得冰雪聰明,但她從來沒有母愛泛濫的時候,而在跟這小丫頭的大眼睛對上的時候,蘇姚的心瞬間軟成了一汪水。

怎麽這麽可愛啊。

白皮膚大眼睛,還有肉嘟嘟的小臉蛋,這誰能頂得住?

蘇姚稀罕得不行,然而小姑娘看見她,就像是看見了什麽怪阿姨,怕得不行。

穆母稀罕孫女,誰說上一句可惜了不是個帶把的,她都得跟人罵上半天,我們家孫女好呢,用得著你來說風涼話,然後跟那人的關係惡化。

凡是誇家裏孫女的人,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她聽著都高興。

穆母笑眯眯的讓兩人先聊,她從房間裏頭出去,留給兩人單獨的說話空間。

蘇姚和翟江瑞能聊的話題不多,但兩人都是話多的人,聊男人聊孩子,從布料價格說到如今的氛圍跟前幾年不一樣。

蘇姚在兵團裏,對於大環境感知得不是很明顯。像是翟江瑞在政府部門工作,她雖然在邊緣部門,家裏的公婆卻在主要的職能部門,翟江瑞就能很明顯地感覺到氛圍不一樣了。

而蘇姚多了一輩子的記憶,知道未來的走向,也不用人跟她暗示,她其實都知道的。

就這樣雜七雜八地說了半下午,蘇姚把翟江瑞家小丫頭稀罕夠了,她才提出了告辭。

直到蘇姚和翟江瑞離開穆家的時候,穆家的客廳裏還有幾位客人沒有離開。

除了這兩家以外,兩口子在順城沒有其他要拜訪的親戚。

回到家屬院以後,兩人整天膩在一起,不要上班,也沒有其他的計劃。正月裏就是每天的吃吃喝喝,把年前準備的年貨趁著這段時間閑著,用各種複雜的烹飪方法給煮好,反正在家也都閑著沒事。

她身體一直挺好的,直到恢複上班以後,她每天在家和辦公室之間幾乎兩點一線。

卻不知道在什麽情況下,感冒了。

下午在上班的時候,就不停地打噴嚏,沒過多久就開始流鼻涕。

唐湘聽見她打噴嚏流鼻涕的聲音,被嚇了一跳,“蘇姐你感冒了?”

對哦,蘇姚也是在經過她提醒以後,才意識到自己這是感冒了。

唐湘提醒她要多穿衣服,現在天還冷,話都說到嘴邊了,看見蘇姚身上還裹著厚厚的軍大衣,那就不是因為衣服穿上著涼感冒。

蘇姚吸著鼻子的聲音可憐極了,唐湘建議道,“蘇姐,現在辦公室沒事,要不你先回家?要是有什麽突**況,我們兩個人也可以支應著。”

她確實身上不大舒服,等走到家以後,腦子已經迷迷糊糊的,渾身發熱,蘇姚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燒了。

蘇姚平時身體很好,穿來一年半的時間,從來沒有過頭疼腦熱的情況。

這次的流感就顯得格外來勢洶洶。

周言安回家的時候,看見家裏大門沒有鎖,就知道是蘇姚回家了,然而家裏的燈卻沒有開,這讓他不禁蹙起眉頭。

他進屋以後,沒有立刻拉開燈,因為看見蘇姚躺在炕上睡覺。

炕是涼的,蘇姚就這樣睡在上麵,連外頭的軍大衣都沒脫。

周言安連著叫了蘇姚幾聲,才得到一聲回應,“嗯?”

“我鋪好了被褥,你如果想睡覺的話,在被子裏睡會舒服一點。”

她這時候差不多醒過來了,坐在炕上伸手要周言安抱。

周言安碰到蘇姚的臉,才發現她臉上發熱,這明顯不是睡出來的。

他心裏罵了一句自己粗心,到現在才發現她發燒了。

“身上不舒服?”

周言安跟她額頭相貼,想要試一試她頭上的溫度,蘇姚卻在周言安靠近之間,將他的臉給推開,“我感冒了,你離我遠一點,別傳染給你。”

周言安好言哄道,“不會傳染給我的,讓我試試你是不是發燒了。”

但不管他怎麽說,蘇姚就是不讓他用額頭試溫度。

就在兩人為這問題爭執時,蘇姚又打了兩個噴嚏,可憐得很。

周言安隻好退讓,就隻用手探她額頭,但手肯定沒有額頭來得準確。蘇姚的體溫比周言安低,他能感覺到掌下蘇姚的額頭,明顯高於他手心的溫度。

就是發燒了。

家裏的爐子已經幾乎滅了,周言安叫蘇姚先別睡,家裏冷,他往爐子裏扔了柴草和木頭,等爐膛裏的火苗變大以後,他才往裏麵加了兩塊煤。

而蘇姚這時候已經把周言安給倒的熱水喝幹淨,她坐在炕上,視線卻隻追著周言安的動作,像是個受驚的小動物,黏人得很。

蘇姚生病,自然不能讓她做飯。

晚飯是周言安煮的,煮了一鍋小米粥。但是周言安做飯的水平也僅限於能煮飯,或者是煮個掛麵。

想叫他做菜,這不是為難他,這純純是浪費食物。

光喝粥沒有下飯菜也不行,周言安拿出了明月曾經送的小鹹菜。她知道蘇姚喜歡辣,送來的小鹹菜中放辣椒的占了大多數,然而還有一種沒有放辣椒的,是酸甜的口味。

蘇姚感冒了,就不能吃辣口的小鹹菜,但是這不是還有味道不辣的鹹菜可以吃。她雖然身體不大舒服,吃飯的胃口還是有的,尤其明月的小鹹菜做的好吃,唯一的遺憾就是周言安不許她吃辣,不然她能喝三碗小米粥。

蘇姚吃完飯後,周言安就叫她去炕上歇著,也別看書勞神,哪怕眯著眼睛不睡覺呢。

他負責收拾碗筷刷盤子。

周言安手腳麻利,這些家務都是他已經做熟了的,很快做好一些。

蘇姚正坐在炕上發呆,看見周言安進屋,她頓時眼睛一亮,拉著周言安就要再抱抱。

媳婦伸出手要抱抱,周言安怎麽可能拒絕。

將媳婦抱進懷裏,他低頭問,“想吃什麽?”

“嘴巴裏沒有味道,想吃辣辣的東西。”

周言安拒絕的很幹脆,“不行,你身體不舒服,不能吃這種刺激的。”

蘇姚不大高興,你問我想吃什麽,又不讓我吃,於是她開口道,“想吃橙子。”

哎喲,大冬天的,這裏還是北方,哪裏能買得到橙子啊。就是整個順城,都不可能有橙子。

周言安在她臉上輕輕啄了一口,“一切從實際情況出發,咱這沒有橙子。吃水果對身體有好處,家裏有蘋果,外麵還有凍梨,吃蘋果還是凍梨?”

她也不是一定要吃橙子,就是單純想要矯情一下。聽周言安提起凍梨,就想到了凍梨如同冰淇淋一般的口感,立刻忘記了橙子,“那你拿一個凍梨回家,我在睡覺前吃。”

“我記得家裏還有兩個黃桃罐頭,你是吃黃桃罐頭還是凍梨。”

黃桃罐頭是年前置辦年貨的時候買的,大家走親戚都喜歡送黃桃罐頭,因此供銷社年前進了一大批,以供顧客購買。

沒有冷庫保鮮技術、交通情況也不便利的情況下,北方到了冬天就隻有蘋果這一種水果,因為蘋果十分地耐儲存。其他的水果很難吃上,為了滿足口舌之欲,到了冬天北方各種水果罐頭十分暢銷。

吃黃桃罐頭的話也可以。

她懨懨地開口,“吃罐頭。”

周言安給開了一個黃桃罐頭,蘇姚一個人就吃掉了半瓶。

“剩下的你吃吧,我不吃了。”

她吃東西很講究,對於這種從罐子裏掏的食物,蘇姚都是用幹淨的筷子夾進自己碗裏,再用自己的筷子吃碗裏的食物,這樣可以避免水進入罐子裏,導致罐子裏的食物變質。

蘇姚從前都是這般,不管食物能不能立刻吃完。更別提她現在還是個大型的傳染源,更是在吃東西的時候嚴格使用公筷和私筷。

周言安揉了揉她的頭,“我不吃,留給你明天中午吃。”

蘇姚不喜歡這種家裏的好東西隻給一個人,另一個隻能看著對方吃。她覺得兩口子嘛,同甘共苦,能一起吃漢滿全席,也可能一起吃糠咽菜。

有好東西一起分享,這樣才公平。

這次大概是流感,團裏一半的人都生病了,不過有的人症狀輕,有的人症狀比較嚴重。

像是蘇姚這種直接倒下了的,算是少數。

周言安第二天早上去辦公室替蘇姚請了假,在中午下班之前,又去團部的醫院去買退燒藥。

兩人成家以後,就沒有想到在家裏常備藥品。

去了才知道,這段時間感冒的人不少,團裏的醫院已經沒有藥了。

小護士見到周言安來買藥,十分客氣,說是下午會來一些藥,叫他下午再來。

周言安下午下班後去買,藥又已經賣沒了,還是上午那小護士接待周言安的。

她連連鞠躬道歉,“抱歉周團忘記給您留藥了,如果實在著急的話,您就帶著人過來打點滴,點滴的藥效比較快。”

這不怪人家小護士,是他自己來晚了,下午有點忙,他沒抽出空來醫院這邊買藥,結果就買沒了。

小護士又說,“要是您不急的話,明天下午過來買。如果發燒不嚴重的話,其實酒精塗抹全身這種辦法,也能起到退燒的作用。”

蘇姚喝了熱水發汗,又在家躺了一天,身上的溫度沒有昨天那般熱,不過低燒的感覺著實不大好。

周言安回家以後,詢問蘇姚要不要去團醫院打吊瓶。

那蘇姚肯定是不願意的,“我沒事,今天已經好很多了。”

林醫生在醫院裏聽到小護士說周團今天來了兩趟,都沒買到退燒藥,今天是她值班,她請了一小時的假,跟同事借了自行車,回了一趟家裏。

家裏有老人孩子,家裏常年備著安乃近。

林醫生給蘇姚看了,說問題不大,沒必要去醫院打吊瓶。讓她現在吃一粒,明天早上就會退燒。

在蘇姚心裏,無論什麽樣子的感冒,周期都是一個禮拜,吃藥其實沒啥用,有用的是免疫係統。她下意識不願意吃藥,那藥片又大又白,看著就苦,說不準還會粘在嗓子上。

周言安希望蘇姚能快點好起來,但蘇姚不想吃藥,他也不能避著蘇姚幹不喜歡的事情。

他隻能說讓蘇姚多喝點熱水。

明月過來送飯,才知道蘇姚感冒發燒。

她看見桌上白色的藥片,不支持蘇姚吃那個。明月對於西醫那一套,始終抱有懷疑的心理,藥水打進血液,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心理衝擊。

當時俞爍發燒,她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急得要命,當時管不了那麽多。即便打點滴退燒的效果很好,明月卻不敢送俞爍再去了。在俞爍身上的病症不嚴重以後,她就通過給他按摩穴位,讓他趕緊退燒。

她小時候發燒,又不喜歡吃藥,家裏的嬤嬤就是這樣做的。她小時候經常發燒,卻沒咋吃過黑乎乎的湯藥。

“那個藥片就不要吃了,吃藥三分毒,我家裏有一套按摩輔助退燒的法子,我給你演示一遍,你這兩天給她按一按,不用吃藥就能好。”

明月說是家裏的法子,蘇姚無腦相信。

叫明月在她身上按了一遍,“你要是沒記住動作也沒關係,我明早再過來給按一次。”

第二天早上就不需要明月再按了,蘇姚已經退燒了,卻還有感冒的症狀。

直到半個月以後,蘇姚身上的感冒才好利索。

蘇姚翻看日曆標注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月的例假沒來。

她例假一向很準,不過那幾天剛好在發燒。感冒導致例假推遲,這挺正常的,蘇姚就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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