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二合一◎
靳劼這心裏納悶的很, 秦盼要找的那人跟他同名同姓,隻不過他現在沒有在火車站再倒賣香煙了,在這一條上是對不上的。
而對於蘇姚來說, 他這一句話的信息量在她的心裏引起了軒然大波。
其實按照原文中的劇情, 靳劼現在就應該在火車站投機倒把,是周言安嚇到了他,導致他的商業版圖創業未半而半道崩殂。
現在不在火車站賣香煙, 而進入學校裏當學生上學去了。
蘇姚狐疑問道, “是不是你之前在火車站投機倒把的時候, 無意中跟人家說了你原來的名字, 那人因為某種緣故要找你, 自己如今不方便,就托秦盼過來找人?”
靳劼十分篤定地說道, “我自從離開家以後, 就從來沒說過我原來的名字。你想想我投機倒把是犯法的, 怎麽可能跟上遊的供貨商, 或者下遊的買貨的人,說我原來的名字, 我是瘋了嗎,生怕執法人員抓不到我?”
“你能百分百確定從來沒有跟人泄露過你的本名, 以及你未來在火車站倒賣香煙的打算?”
他說了,蘇姚卻不相信, 這讓靳劼很是不滿, “我自己說沒說過的事情, 難不成我還不記得!”
蘇姚讓他坐回去, “你先別急, 有時候人對於自己幹過的事情, 自己都會忘記,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嗎?”
靳劼還是那句話,“投機倒把是犯法的事情,我怎麽可能跟別人說我要去投機倒把,恨不得叫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事跟我有關才好。”
靳劼跟蘇姚說秦盼找人這事,本來想讓她給自己分析分析,這中間是個怎麽回事。之所以會問蘇姚,也是因為蘇姚在沒有見過自己的情況下,叫出了他的名字。
而秦盼身上跟她有一些類似之處,都是陌生人叫出了他的本名。
靳劼心裏覺得奇怪,知道他真名的隻有家裏的親戚,那秦盼又不像是受到他老家親戚的委托,過來尋找他的人。
原因很簡單,家裏人知道他的真名,同時家裏也是有他小時候的相片,不可能麵對麵卻認不出人來。
而秦盼不認得他的臉,卻知道他在火車站投機倒把,這真的很奇怪。
結果從蘇姚口中聽見質疑的話語,叫他一下子忘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忍不住跟蘇姚爭辯這件事。
蘇姚肯定不止質疑靳劼,她心裏也在想,秦盼知道火車站有個叫靳劼的人在投機倒把,這事光是聽見了都覺得其中有貓膩。
她這時跟靳劼的思路相似,都是在想著,如果是來找靳劼的親戚朋友,那她應該知道靳劼的臉長什麽樣。就算作為家裏的親戚不知道臉長啥樣,那更不應該知道他在離家很遠以後,在順城的火車站倒賣卷煙。
這其中的種種,在邏輯上是不通暢的。
這時候不能從已知推倒到問題,如果從問題上跳出去,她能想到什麽?
蘇姚自己是一個身份有異的人,在看到不一樣的人,肯定會下意識想這人是不是跟自己是一樣的來處,是個穿書的。
如果把秦盼穿書者的身份帶入,那其實這件事中沒有辦法解決的邏輯問題,就立馬不存在了。
因為是穿書的,所以她知道靳劼這個書中後期的反派,在小時候在火車站投機倒把。但因為自己的出現,導致靳劼隻是短暫的在火車站投機倒把一陣子,他現在不倒賣香煙,反而在學校上學。
但是她不知道因為蘇姚在其中的摻和,靳劼的人生發生了改變,還當他是那個在火車站投機倒把的小香煙販子。靳劼在小時候貌似對著俞淞用過一段時間的假名,不過他小時候在書中的劇情不多。後來靳劼和俞家幾個孩子快成年以後,他開始大規模地在原文中出現,使用的是靳劼這個名字。
秦盼許是記住了靳劼這個名字,卻不記得靳劼曾經對外使用的都是假名。
所以秦盼找靳劼,用著他真實的名字尋找人,知道靳劼在火車站倒賣香煙,卻不知道靳劼的麵孔,如果是這種可能性的話,其中的邏輯是可以自洽的。
邏輯合理的話,這又催生出另外的問題,為啥秦盼要尋找靳劼。
不過這個也好解釋,作為一個知曉未來的人,知道誰將來會有出息,很難不去抱大腿。
哪怕是個反派,這隻能說明他路走錯了,不能否定他的能力。
知道一個有能力的人,如今過著的生活不算好,她找到以後靠近他救贖他,目的就一個為了獲得利益。
電視劇不是都演了,有的女主角靠近反派獲得了愛情。當然她倆雖然年紀對不上,秦盼比靳劼大上幾歲,但是這不是還有姐弟戀的存在,等靳劼長大以後,年紀上的差別看著就不大了。姐弟戀,還是養成係,多“好”的。
美強慘,這小子雖然現在就占了慘一點。別看這小子現在看著平平無常,等長大以後那張臉委實不算差,要不也不能把俞銳的對象勾引到自己的身邊。而強大這也是真的,九十年代在華東地區的首富嘛,也不是幾個人能做到的。當上了首富,擁有了萬貫家財,卻得了不治之症,這比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還慘。
當然,為了愛情這也隻是其中的一個可能性,也有可能是為了錢,原文中這小子死得早,留下了億萬家產,她如果跟這小子關係好,說不準給他從手指縫上漏出去一點,那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想到這裏,蘇姚看向靳劼的目光都變了。
或者是為了滿足自身的一個關於幫助他人的心理,馬斯洛的需求理論中,將自我實現需求作為人在滿足吃穿住行等需求以後,最高層次的需求,這不是沒道理的。有可能秦盼這人找到靳劼,就是單純地“救贖”靳劼,為了滿足她自己。
去年夏天,她和周言安去火車站送宋娟上車,就曾經碰見過秦盼在火車站出現,她記得那時候秦盼就說過在火車站附近找人。
所以說,那時候秦盼就已經在尋找靳劼了。
找了靳劼大半年沒有找到,卻從來沒有放棄,蘇姚覺得,這人對找到靳劼的執念不小。
通常隻是為了滿足自我實現的需求,應該不必要隻針對靳劼一個人。身邊倒黴的人那麽多,何必隻救贖靳劼呢。
她隻要有這個想法,隨時隨地就能幫助倒黴人擺脫倒黴事,救贖又何必隻拘泥於靳劼這一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人呢?
而且,蘇姚本身對秦盼心裏印象極差,看她做事不覺得她是想做好事,隻覺得她是別有所圖。
蘇姚又想到了秦盼曾經到處造謠說自己和俞淞有一腿,這樣的過往,說秦盼是穿書人士,蘇姚自己也有點懷疑自己心裏的這一猜測。
就是有點想不通,她這麽做的原因。秦盼曾經跟俞淞走得近,從她的種種行為上,能看出她對俞淞有一種別樣的感覺,許是喜歡男主,也有可能是對原文中的男主好奇,這都可以理解。
如果秦盼對俞淞的感情不單純,那她對待明月有敵意這似乎也可以理解。
隻是令蘇姚不能理解的是,她喜歡俞淞,那怎麽能到處跟別人說自己喜歡的人跟別的女人有一腿,就算想讓俞淞和明月離婚,那也應該造謠說明月在外麵有人了。
選擇往心上人身上潑髒水,這種做法蘇姚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就是曾經有些變態曾經打著的口號:得不到你,我就要毀了你。
是這樣嗎?
其實蘇姚距離真相就隻剩下一層窗戶紙的距離,隻不過她先入為主,眼見秦盼對俞淞有一些別的想法。加之覺得俞淞是男主,原文中的爛桃花不少,秦盼會喜歡俞淞這也挺正常的,就沒有往別的方麵去想過。
越想腦子裏的線團越多,越覺得秦盼這人複雜。
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裏,蘇姚這腦子轉得飛快,不住地分析種種可能性。
以及她也是見麵時,就一下子叫出了靳劼的真實姓名,她這其實是理虧的
得把靳劼往別的方麵上引,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
蘇姚撇嘴,“她這人有點奇怪,我之前沒有跟你說過,她之前在俞營長他們營裏當團支書,對俞營長有點不一樣的心思,叫你明月姐看見了,回家跟俞營長發了脾氣。”
靳劼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他就立馬表示了對俞淞這種行為的唾棄,“該!”
“然後她被調到了團委以後,跟室友說我跟俞淞之間有一腿,然後她室友就到處的傳播這件事。”
靳劼先是表達了對這件事的態度,“他也配?”
這小子跟蘇姚很像,對待俞淞時敵意很大,他覺得俞淞配不上明月,當然也配不上蘇姚了。
雖然平時蘇姚總是氣他,靳劼有時候被他氣得要掉眼淚,經常用他不穿**開玩笑。
但是他對於蘇姚的感情也很深,他不傻,而且精明的很,誰一心一意的對自己好,他
蘇姚幫忙給他落戶,叫他去學校上學。
靳劼知道,蘇姚就是嘴巴壞了一點,喜歡逗他,對他的心確實真的,一直在替他考慮。
靳劼是真把蘇姚當自己的親姐姐,當弟弟平常覺得家裏的姐姐身上全都是毛病,但是那是隻有兩個人的時候。要是真遇見自己姐叫外人欺負,那你再試試,看是誰出頭。
靳劼的視線上上下下打量黏在一起的蘇姚和周言安,問道,“你確定這位秦同誌,不是對你男人另有所圖?”
蘇姚對自己的想法,那是深信不疑的,她想都沒想就直接否認,“不可能。”秦盼喜歡的隻男主,怎麽會喜歡周言安。
周言安雖說是長了一張招小姑娘喜歡的臉,可他這張臉常年掛著冰霜,也沒有小姑娘敢喜歡。
想著想著,蘇姚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了。周言安不止臉長得好看,他內心溫柔,對家庭負責,他身上有很多的閃光點,這毋庸置疑。
也不能說因為他不是男主,所以就隻有蘇姚一個人,才能看見他身上的閃光點,這對周言安不公平。
他真的很好,有人喜歡他也很正常。
然後周言安就發現,本來坐在他身邊的媳婦,坐到了靳劼的身邊,一大一小兩道同樣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掃視。有點像是審訊室裏,他成了被審問的犯人,而對麵坐著的是審訊官。
而靳劼還真就把自己當成公堂上的青天大老爺了,隻見他把手拍在桌子上,就像是戲台子上演的那樣,一拍驚堂木,“快招!”
蘇姚衝他使眼色,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著他這樣說話,忘記你往常看見他那慫樣子了。
靳劼也不甘示弱,“我往日怕你,是因為我尊重你,但是我站在公理正義的一方,我現在無所畏懼。我要代替公理正義問問你,你是不是幹了對不起我姐的事?”
就他還公理正義,蘇姚險些叫他笑死。
蘇姚撓頭,這應該也不至於吧,但是她的手被靳劼捏住了,被捏得很疼,這大概是在暗示她,不許插嘴。
靳劼確實有這個想法,不讓蘇姚插嘴,但他捏住蘇姚的手,主要還是緊張。吃熊心豹子膽是假的,站在公理正義那一方的人就不能害怕嗎?
不是的,隻要是人,就肯定害怕,而且靳劼麵對的還是平時最害怕的周言安。
周言安探起身子,他被嚇得打了一個激靈,這就能看出來,他表現出來的色令內荏完全是裝出來的。
他伸出胳膊,不許周言安靠近,“你你你幹嘛?”
“我要跟我媳婦說兩句話。”
“現在你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幹淨,你作為待審犯人,不許靠近我們主審人員。”周言安給他的威懾太重,靳劼退了一步,“有什麽想說的,你在院裏說就成,我們這裏聽得見。”
周言安沒說話,隻用他上挑的眼眸看向蘇姚
這男人要是真有花花腸子,在秦盼天天去找他的時候,他就不會暗戳戳地叫蘇姚過去接他下班了。
但是也不能說,隻因為他當時的一個舉動,就能證明清清白白。也許是故意裝給蘇姚看的呢,也許那時候真的沒那份心,但是後來卻變了呢。
人是最複雜的生物。
而蘇姚對他的信任,來自於她目前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不值得信任的地方。
蘇姚拍拍靳劼,“好了好了,那都是沒來由的猜測,不能因為一個猜測,我們就誤會了身邊的好同誌,周言安同誌給人當丈夫,那是相當合格的。”
靳劼不滿地瞪了一眼蘇姚,他頂著這麽大的壓力,是為了誰,這人反而先倒戈了。
合格就算了,還相當地合格,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對周言安有多滿意似的。
方才靳劼的聲音不算小,把房間裏的史老太太都聽見了。
她推開門,教育靳劼道,“你一個外人,不要瞎裹亂。”
說著她作為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講起了夫妻相處之道,總結一句話,那就是夫妻之間要存在對彼此的信任。
蘇姚當即十分配合地說道,“對著我們家周言安,我肯定相信他,他的人品,絕對不能幹出來那種事。”對著男人,肯定還是得誇,靳劼提出了懷疑,她作為在一張結婚證上的人,那就要表示自己的信任。
這就像是打一個大棒,再給一個甜棗。
史老太太欣慰地點點頭,“小蘇你這樣想才是對的。”
但是老人家也不光說信任,她轉頭就教育起周言安來,“你媳婦相信你,那你也不能辜負家裏老婆的信任,在外麵做對不起媳婦的事。你看看你們現在這樣多好的,外麵的女人就算是對你千好萬好,那都是有所圖謀,要不人家為啥跟你啊。還得是自己家媳婦,跟你才能心貼心肉貼肉。”
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又說自己聽說過的,男人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以後,那女人隻是圖他的錢,這男□□離子散過得有多慘。
活了八十多年的老人家,身上經曆的事情多了,你要是不打斷,她能講個三天三夜都不停。
蘇姚衝正在被教育的周言安挑挑眉,那小表情十分地囂張,像是被欺壓多年,突然找到了靠山似的。
她笑眯眯地補充,“那樣的行為是違法的,您老放心,他要是敢對不起我,單位看著呢,絕對不會叫他好過,您說那妻離子散都是運氣好的,正常都是被單位開除回家。”
現在對個人問題追查得很嚴,聽說某個團的軍官跟知青搞在了一起,經常開介紹信去外地的招待所裏一起亂搞。人家招待所覺得奇怪,寫信詢問,就一下子露餡了兩人說是你情我願,男方是有家室的,因為這方麵的問題,被開除回老家種地去了。
搞破鞋沒有被遊街,隻是被開除回家,這還是這兩個人的運氣好。
部隊對這方麵的問題管得很嚴,一旦出現就絕對不會姑息
周言安點頭,“別的不說,還有單位看著我,這您應該可以放心了。”
史老太太粗糙的手握住了蘇姚的手,“你們倆都是好孩子,好好過,等像我這麽大就知道了,什麽都沒有能陪著自己的老伴重要。”
說起這,叫她想起了自己幾年前去世的老伴,忍不住老淚縱橫。
蘇姚最不會勸人別哭,她隻會把小孩給氣哭。
她輕輕拍老人家的後背,“您放心,您說的我都記住了,我跟他肯定好好過,他要是敢對不起我,別說單位了,我也不是吃素的,怎麽可能讓自己吃虧。”
也是這時,房間裏的動靜,解救了拍背機器人的蘇姚。
是史槐從**爬了下來,他已經會走路,就是走得不利索,人都在客廳裏聊天,讓他忍不住好奇爬下床一探究竟。
小孩子都喜歡熱鬧,他也不例外。
還不等靳劼跑到臥室,這小子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見靳劼就伸出手叫哥。
靳劼看這小子沒事,沒有伸手抱他,回頭有些無奈地跟蘇姚和史老太太解釋,“這小子從**爬下來了。”
既然沒出事,幾人都沒多操心。
而這一打斷,叫史老太太懷念亡夫的心情**然無存。
蘇姚和靳劼趁機岔開了話題,跟史老太太聊起了別的內容。
人多熱鬧,史老太太也不記得方才聊了什麽。
中午被留在家裏吃了一頓中飯,老人家上了年紀,做飯已經不利索不說,日常做出來的味道不說多油就是多鹽,十分地差強人意,通常靳劼在家的時候,這飯都是他來做。
蘇姚也不能幹看著,進到廚房裏幫著靳劼一起做飯。
就這樣,把中午的一頓飯糊弄出來了。
老太太在飯桌上直誇蘇姚做的飯好吃,家裏很長時間沒吃到這麽好吃的菜了。
蘇姚的烹飪就是普通水平,史老太太之所以覺得她做菜好吃,那全都是因為靳劼做菜隻能勉強把菜給做熟,跟好吃完全沾不上邊。
史老太太年輕的時候炒出來的家常菜也好吃,就是上了年紀以後,做菜水平極具退步。
飯後,又坐著聊了一會子,蘇姚和周言安起身道別,他們下午還得去翟江瑞家拜年。
在漆黑的樓道裏,周言安悶悶地開口,“你說,等到咱倆老了以後,有一個人先沒了,另一個人怎麽辦?”
在這種環境下,說這種話題,怪嚇人的好麽。
蘇姚也是佩服他的腦回路,怎麽就想到了幾十年以後的事了。
她沒好氣地說道,“要是等到上了年紀以後,我快不行了,咱倆就一起多吃兩粒安眠藥,一起死了,就不存在你說的那種憂慮。”
周言安悶悶的嗯了一聲。
蘇姚隻是開玩笑,偏偏他還當了真,搞得她趕緊說,“那啥我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也別想不開。”
她語重心長勸道,“日子肯定還得照常過,你看哪個沒了老伴的就選擇不活了,人的生命是寶貴的,你你你千萬別想不開咱們先過好當下就是了,以後的事情都說不準的。”
死亡這個話題到底沉重。
蘇姚趕緊岔開話題,“現在的小孩子真是搞不懂,我送的**明明比你那個子彈殼要值錢,他偏偏喜歡不要錢的東西,真是太怪了。”
那個子彈殼吊墜是周言安親手做的,用了很多的心思,不過沒花錢也是真的。
周言安安慰她,“小孩子不懂這些,最喜歡那種花裏胡哨的東西,我是恰好踩到的。”
蘇姚不過是為了岔開話題,也不是覺得周言安送的吊墜不好。
用心的東西,怎麽會有不好的呢。
作者有話說:
小周就很容易走極端感謝在2023-06-01 23:29:02~2023-06-02 23:42: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Jessi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