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二合一◎

靳劼當然不願意跟比自己小的孩子一起上學, 可蘇姚在這時候體現了她專政的一麵,不給他挑揀的機會。

尤其是在聽說俞銳和俞蔚,這兩個年紀比他小的, 但開學就要上二年級了。

自己的年紀更大, 現在卻上小學一年級。要是叫這倆人知道自己現在上一年級,豈不是要被笑話哩。

很難再重新梳理起當舅舅的威嚴。

蘇姚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基礎不牢地動山搖, 基礎教育十分重要, 必須要在入學的時候打好基礎。你從來沒有學過一二年級的內容, 到三年級也看不懂, 這絕對不行。”

靳劼心裏嘀咕, 她還真把好好上學給當成了個大事,就好像好好學習就還能考大學似的。

不過他心裏嘀咕, 卻沒有反對。

依照蘇姚的安排, 進入了一年級。

“你上課好好聽講, 你也說了你的年紀比同學們都大, 要是考試的時候連比自己年紀小的孩子都比不上,那就太丟人了。”

蘇姚說著又往她手裏塞了一卷錢和票, “認真學習,我會經常過來跟你老師溝通, 詢問你在學校的表現情況,要是叫我知道你上課不認真學□□是搗亂, 成績一塌糊塗, 小心你的屁股。”

靳劼雖然習慣了坑蒙拐騙, 利用別人對他的同情而達成自己的目的。可等到別人沒有緣由給他塞錢的時候, 他又拒絕, “我有錢, 夠花了,不用你的錢。”

蘇姚冷哼一聲,“你不會以為這錢是給你的吧,想什麽美事呢。我這是借給你的錢,要寫借條呢。”

靳劼氣哼哼地,這人哪都好,就是嘴不好。明明是怕他錢不夠,想給他錢花,卻偏要說什麽是借給他的,要寫借條。

“去多買點布,讓你奶奶給你多做幾條褲衩子,挺大個小夥子了,光著屁股到處跑,羞也不羞?”

靳劼的臉瞬間爆紅,她看見了,她一個女同誌,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她知道了他沒穿**就算了,她怎麽能說出來。

他的臉上紅得能滴血,“你還是留著給自己買花衣裳,你男人好歹也是個副團長,整天穿得跟個村婦似的。要是不知道買什麽,就看看那個姓秦的女知青,我看她身上的衣服比你身上的好看多了。”

“你個小屁孩懂什麽叫好看。”現在流行樸素就是美,穿得花枝招展出門這本身沒有錯,落在一切古板的人眼中,這就是錯,會引起無端的議論和麻煩,那這份好看也不值當了。

蘇姚在他臉上擰了一把,“我長得好看,就算是身上披麻袋都好看,不需要花衣裳的陪襯。倒是你,還是趁早趕緊買兩條褲衩,省得到了學校叫同學嘲笑,班級裏最大的老大哥,竟然沒有褲衩。”

褲衩褲衩褲衩,靳劼腦子裏仿佛被褲衩被淹沒了。

煩死了,他當然知道回家以後要叫奶奶給縫上兩條褲衩,用得著她提醒。

而且,如今布料緊缺,一些農村的家庭,不是所有的家庭成員都有衣服褲子穿。城裏每家每戶每年都有布匹供應,那些孩子少的人家還好,孩子多的人家布料也不足。

這種時候,也顧不得講究不講究了,去扒開大家的褲子看看,不少的孩子說不定都沒有**穿呢。

靳劼怕她要繼續念叨**,趕緊應承道,“我知道了,你趕緊走吧,再晚就趕不上回團裏的車。”

這次來學校是給靳劼辦理入學的手續,現在還不到上學的時候。

靳劼將人送到供銷社旁,團裏的車已經等在那裏了。

靳劼興致很高,“等以後學校放假,我就坐這個團裏的返程車,去找你們。”

這下知道了團裏的人平常怎樣往返於順城和團裏,他以後去找蘇姚和周言安就更方便了。

“行啊,你要是願意,隨時能來。”

隨著學生們暑假結束,就到了九月份,學生們恢複上學,難耐的酷暑也在逐步消散。

俞銳和俞蔚暑假見天惹禍,不是這家過來告狀,就是那家過來告狀。

暑假結束,明月和俞淞都齊齊鬆口氣。

結果還沒放鬆兩天,又來事了。老師過來家訪,把俞銳誇了一通,同時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跟家長告狀說俞蔚實在太不聽話。

明月壓著脾氣,和氣地把老師給送走。

目送班主任老師離開以後,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俞蔚!”

那聲音大的,蘇姚在家都能聽見。她嘴巴裏叼了一個花卷,伸出手裏的碗,叫周言安再給他添一碗湯。

晚餐是酸酸甜甜的西紅柿雞蛋湯,主食是鹹香的花卷。

蘇姚喜歡在夏天吃西紅柿做成的菜,無論是西紅柿雞蛋湯,還是西紅柿雞蛋,抑或者是糖漬西紅柿。

在這個燥熱的時候,讓人胃口大開。

周言安知道她的習慣,喜歡湯多菜少,就給她多舀了些湯倒進碗裏。

給她盛好湯,周言安問她,“你不去看熱鬧?”

“怎麽能說是看熱鬧呢,我是關心好姐妹。”

“吃完飯再去,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雖然喜歡看熱鬧,但這種聽見一點動靜就過去看熱鬧的嘴臉,著實讓人不喜。

還是等到吃完飯後,當做飯後消食去聊天,看起來不太刻意。

周言安聞言便說,“那快點吃,去晚了就沒得看了。”

蘇姚點頭嗯嗯,使勁往嘴裏塞花卷。

看得周言安直皺眉,“要不先放到鍋上熱一熱,等你回來了再吃?”

蘇姚擺擺手,把花卷咽下肚子有點噎得慌,她往肚子裏灌了一大口湯,才將花卷給順下去。

蘇姚趕到的時候,明月已經結束了教子的畫麵。

俞蔚左手手掌心被打腫得老高,他眼睛哭得紅紅的,淚痕還沒擦幹淨,委屈噠噠地抽著鼻子,明顯能看出來剛被打了一頓。俞銳和俞淞一個是當哥哥的,另一個是當爹的,就隻敢在一旁圍觀,不敢上前勸說,生怕戰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明月現在是俞家一霸,誰也不敢忤逆她。

蘇姚隻當沒看出這一家剛才發生了啥,故作驚訝的問,“呦,你們家怎麽還沒吃晚飯,是天太熱沒胃口嗎?”

俞銳和俞蔚放學的時候身後跟著告狀的老師,明月飯做了一半,就得去聽老師告狀。在老師離開以後,就著手收拾俞蔚,自然就來不及準備晚飯了。

“晚飯很快就好,你吃完飯了?”明月看蘇姚鼻尖冒出的汗珠,拿了炕上放著的蒲扇塞給她,“扇一扇,多少能涼快一些。”

“當然吃完了,所以才想著過來看看你,誰想到,你們家今天還沒吃。”

俞蔚被打了,現在心裏還老大不樂意,見到蘇姚進門也不打招呼,坐在炕上生悶氣。

但親哥和親爹沒一個人去哄他。

明月說,“我們家的飯馬上就好。”

蘇姚拿了蒲扇,給灶台邊上的明月扇風,“你說你,也真是的,生氣歸生氣,打孩子做什麽。”

聽到這話,坐在炕上的俞蔚不住地點頭,就是打我幹嘛。

天兒熱的時候,在廚房做飯就變成了一件苦差事,說是汗如雨下也一點不為過。

哪怕有蘇姚拿著扇子不住地替她扇風,明月身上的燥熱也一點沒有減少。

蒲扇扇過來的風中都帶著一股子熱意,蘇姚緩緩說道,“做事之前也得稍微考慮一下自己,你畢竟不是孩子的親媽。你是為了他好,想讓他謹記不能再犯,可他哪裏知道你是為了他好,隻覺得這個後媽可真壞。你看看,好心沒好報,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出於好意,最後卻落得一個埋怨。何苦呢你?”

俞蔚這下有點坐不住了,好像坐著的那塊地方燙屁股似的,這怎麽說的好像是他不知道好賴呢。

他也沒有很記恨後媽。

好吧,是有一點生氣了。

就聽見那邊蘇姚又語重心長地說,“你就是一個後媽,當好後媽的本分就行,給孩子一天三頓做飯,不虐待繼子,這就是頂頂好的後媽。何必再摻和孩子的教育問題呢,你管他以後是不學無術當街頭小流氓,還是知法犯法會被送去吃槍子,關你什麽事,又不是你親生的孩子,親母子沒有隔夜仇。你這種後媽,打了他一頓,保不齊得叫人家記恨一輩子。”

另一頭,俞蔚的手掌心還疼,可是他心裏關於對明月的憤怒確實是消失了。

蘇姚偏頭給明月繼續扇風,“你看看,你自己還生了一肚子氣。”

直到明月把飯菜都盛好,人家家裏要吃飯,蘇姚不可能賴著不走,“我先回家了,下次再來找你。”

這次的飯菜做得敷衍,明月就沒有留蘇姚在家吃飯。

在蘇姚離開以後,俞蔚下了炕跑到明月麵前,跟她道歉,“媽,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在學校肯定認真聽老師的話。以後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盡管打罵,我不會記仇的。”

明月知道,這是蘇姚說的那一番話起到作用了。

因為剛才教訓了他一頓,這小子不可能沒記仇,臉上氣鼓鼓的,像是雨天裏出現在田間的癩蛤蟆。

現在突然迷途知返,自然不可能是俞淞教育過他。

俞蔚是個跟俞銳性格完全不一樣的孩子。

俞銳就算是知道錯了,也絕對不會直接道歉,他跟要麵子。知道自己錯了以後,他會暗搓搓的討好你,比如說幫忙做家務,或者跟在你身邊像個小尾巴似的。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知道錯了,而且以後會改的。

而俞蔚對於表達歉意,沒有絲毫的羞恥感。

蘇姚回家以後才發現:哎喲,不小心把明月家的蒲扇給順家裏了。

想去還吧,又懶得動彈。

得,還是下次上門的時候給捎過去吧。

“又去給你的小姐妹撐腰了?”

蘇姚沒回答他的問題,她十分諂媚的給站在鍋台邊上刷碗的男人打扇,“周團長簡直就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既會刷碗洗衣,又會安裝玻璃做木工。”

周言安將洗碗的水倒進髒水桶,為了把碗筷上的油漬洗掉,用了麵堿,因此洗碗水就不能再澆地,免得把菜苗給燒掉。

蘇姚擠在周言安的身邊,他走到哪,蘇姚就跟到哪,“這個男人簡直帥爆了,我積了三輩子的福,才能遇到這麽好的愛人。”

周言安已經用香皂將手給洗幹淨了,放棄收拾廚房,身邊跟著這樣一個磨人精,似乎

“說吧,又想幹嘛?”

蘇姚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不想幹嘛,就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她從來不羨慕那種經曆生死轟轟烈烈的愛情,隻希望能擁有個一起過普通生活的煙火夫妻。

這人雖然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但真是一個特別好的愛人,至少到現在為止很好。

能感受到蘇姚回家以後心情就很好,周言安將人抱起,還是來做一點讓心情更好的事情吧。

然而蘇姚笑眯眯地宣布了一個噩耗,“不行哦,大姨媽。”

於是每晚的互動活動,就變成了兩人並排躺在炕上純聊天,因為天太熱,連被子都沒有蓋。

“今天很高興?”

蘇姚的腳斜搭在周言安的小腿上,“我每天都很高興啊。”

其實周言安是想問,什麽原因今天高興,但是聽她說每天都開心,就不知道該怎麽問了。

他本質上,不是那種擅長拋出話題的人。

窗簾沒有拉上,月光溫柔地灑在蘇姚的臉龐,她拄著下巴看周言安,“跟你在一起就很高興。”

今晚的夜空隻有月亮沒有星星,周團長心想星星許是都跑進他家屬的眼睛中。

短短一晚上,幾個小時的時間,周團長無數次被家屬的甜言蜜語攻擊到心房,就連進入夢鄉時唇角都是上揚著的。

周言安實在是太黏人了,早上蘇姚醒來的時候不是在他懷裏,就是手被他牽著。

就像蘇姚跟周言安說的那樣,她每天都覺得很開心。

每天上班就是為大家解決問題,閑著沒事就看看報紙,或者是看看上麵下發的文件。

這天下午,政治處那邊送來上麵下發的,有關嚴查團內有無男幹部欺壓女知青的文件。

蘇姚看完以後,把主要內容記在筆記本上,接著跟唐湘和馮紅慧一起開了一個小會,一起學習了這個文件的內容。

主要是因為南邊一個兵團發生了男幹部欺壓女知青的惡性事件,被團裏家在首都有點能耐的知青,給捅到了中央。中央震怒,責成兵團立即嚴懲,不得姑息。

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尚未出來,但被中央當成了典型案件,要求三地兵團嚴查此類案件的發生。

唐湘看完後不由一陣唏噓,“女知青可真難,不過我們團應該不會有此類事件發生。”

馮紅慧雖覺得事情沒有絕對,凡事都有個萬一,可這件事在自家的管轄範圍內。若是反對唐湘的話,豈不是在說自己幾人工作不到位。

因此她隻是低頭看本子,並不插話。

蘇姚搖頭,“不管怎麽說,既然上麵下發了文件,政治處又特意讓送到我們辦公室,那我們就再清查一遍。”

人家讓你檢查,你如果自以為是,自作主張不去清查,以後一旦出了問題,那過錯就大了。

她去辦公櫃裏找了一張紅紙,將清查有無女知青被欺負的通知,換成團裏這邊管用的通知格式謄抄上去,並在最後附上舉報通道。

紅紙被貼到牆上,來往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這也不需要格外去通知。

紅紙貼出去以後,沒有收到反映問題的舉報,蘇姚放了一半的心思在這件事上,另一半去關注別的事情。

直到南邊兵團那件事的處理結果在報紙上公開,信箱內也未曾收到過一封有關舉報的匿名信件。

團裏的知青在報紙上看到報道,明白了前些日子婦工組為什麽沒頭沒腦出現那樣一則的通知。

對於這種事情,大家都十分的關注,在看到報紙的時候,就氣憤得不行。

不禁好奇咱們團有沒有發生這種惡心的事情,紛紛跑到婦工組的辦公室打聽。

有就說有,沒有就是沒有,這個也沒有必要隱瞞。

確實沒收到舉報,蘇姚就說了,“咱們團的風氣很好,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情,請大家放心。”

這段時間,蘇姚送走了一波又一波過來打聽的人,而且持續會有很多人過來打聽。

秦盼屬於是團裏消息比較閉塞的那一撥人。

出了之前那檔子事,她同幾個腦子機靈的室友關係都不大好,就隻剩下幾個沒心眼的還願意跟她一起玩。

在工作上,跟原主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工友,因為她在進入團委以後,這些人都嫉妒她曾經當上團支書,嫉妒她,從而跟她的關係一點點交惡。

她白天在重複疲憊的體力勞動,等到了晚上回到寢室就隻剩下蒙頭大睡,因此她消息變得閉塞。

還是在室友帶回寢室的報紙上,看見了關於南二十八團,對於違紀幹部的處理,讓她想起原文中的一件事。

一件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但卻事關俞淞的升職。

俞淞在原書中號稱是老天爺親兒子,在沒有戰爭的和平年代,他升職速度巨快,平均一年半升一級。

這全靠他上司死的死,違紀的違紀。原本的一營長在家中遭遇意外,他才能升為營長。

就在他當上營長,大約一年時間,團裏的參謀長嚴重違紀入獄三年,他於是成功升職為參謀長。

至於參謀長為何會違紀,那就跟她這幾天看到的報道有關係了。

南二十八團出現的惡性事件,導致中央要求下麵的軍團嚴查此類惡性事件。白參謀長,就因為在男女作風問題的違紀,成為拔出蘿卜帶出的泥點子,但情節相較南二十八團不算惡劣,最後上了軍事法庭,開除軍籍,被判了三年。

他被判刑,位置自然而然空了出來,作為營長的俞淞自然而然地升職。

雖然知道這個細節,但這與自己無關。秦盼也不至於跑到參謀長那裏為他提前預警,叫他趕緊善後。

於秦盼而言,就隻是聯想到這件事而已,她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去火車站去尋找反派靳劼。

也是奇了怪了,她每次放假都去火車站找人,卻一直沒看到偷偷販賣卷煙的小孩。

她利用所有的放假時間,是不是請假去找。一直沒找到,秦盼卻從不氣餒。

直到眼看已經入冬,始終沒聽說有關白參謀長違紀的任何處理結果,俞淞依舊在營長那個位置不動。

秦盼開始慌了,要知道這本書她看了很多遍,其中劇情可以爛熟於心。她記得就在報紙報道後不足一個月,團裏就處理好對於白參謀長的違紀,以及俞淞升職。

雖然在俞淞升為參謀長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小插曲,但他很快就把幾個競爭對手踩在了腳下,自己順利升職。

現在十一月中旬,距離報紙報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俞淞一動不動,也沒聽說白參謀長出事的消息。

她的這份慌張,這倒不是來自於對於俞淞的關心。而是她在這個世界全部的自信,都是來自於對劇情的了解,對於未來的走向。如果她熟知的劇情都崩了的話,那她掌握未來走向的金手指,還能稱作是金手指嗎?

她所知道的劇情將一文不值。

是不是劇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被崩壞了。

加之她一直沒有在火車站找到靳劼,秦盼害怕事情向著更加不可控的方向走去。

為了讓劇情重新走回正軌,秦盼想,她必須做些什麽從中幹預。而不是等到未來劇情崩到親媽都不認得的時候,才望洋生歎。

不知道在將劇情歸正以後,自己能不能在火車站遇到靳劼,但無論如何她都得去試一試。

於是就在婦工組外牆張貼的紅紙,被凜冽的北風吹得早已絲毫不剩時。

婦工組牆外的信箱裏,蘇姚早上照例檢查信箱的時候,發現裏麵多了一封關於預報白鋼風參謀長欺壓女知青的匿名舉報信。

這是目前為止,在下發通知以後,收到的第一封舉報信。

但不管怎麽說,都得好好去走訪。

作者有話說:

秦盼:為什麽劇情都崩壞了,為什麽!

蘇姚驕傲臉:正是區區不才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