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二合一◎
靳劼要是出生在古代, 那妥妥一小奸臣,對著明月跑前跑後喊姐獻媚。
明月被這小孩逗得不行,“我兒子都這麽大了, 你還叫我姐, 差輩了。”
“不不不。”
“您看著就是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我叫您一聲姐姐,這完全沒錯。”
哪有女人不願意被人恭維年輕貌美, 下午的時候秦盼就曾因為靳劼叫她阿姨而不開心, 可見女人都是比較關注這一點的。
盡管明月知道這小子是在恭維她, 依舊笑得合不攏嘴。
蘇姚冷眼看著這小子巴結明月, 也不去打攪他, 反正這小子就是這麽個八麵玲瓏的性子。
她不去打攪,可有人看不下去了。
俞銳能明顯察覺到這新來的要跟他們搶後媽, 經過他在心裏的評估, 這小子現在比蘇姚的威脅更大。
於是他決定單方麵跟蘇姚握手言和, 炮口一致對外, “嬸子,你這位弟弟好像不太滿意你給她當姐。”
蘇姚樂了, 低頭問他,“怎麽說?”
俞銳小嘴叭叭地告狀, “他到處認姐姐,這不是對你這個當姐姐的不滿意。如果滿意的話, 他應該恨不得隻有你一個姐姐, 對於出現的其他姐姐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你說得有道理啊。”蘇姚煞有其事地跟著點頭, “大概我注定當不了一個受弟弟愛戴的好姐姐, 他想出去找別人當姐姐, 那我尊重他的決定。”
靳劼正跟明月互動, 聽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他到底是年紀小,分不清楚蘇姚是在開玩笑,以為她是認真的。
趕忙跟蘇姚解釋,“姐,你人特別好,我沒有對你不滿意。”
明月又適時問道,“那我呢?”
靳劼還想解釋,看見這兩人嘴角噙著的笑意,知道自己這是被耍了。
他於是大聲誇道,“姐,你也超級好,其實我不想給你當弟弟,我最想給你當兒子。我從沒有見過你這麽好的後媽,要是你不嫌棄,把我當你兒子就行。我跟你家裏的那兩個不懂事的兒子不一樣,我特別勤快,你讓我幹啥活,我就幹啥活,絕對沒有半分推脫。”
靳劼大力地跟明月推銷自己,俞銳和俞蔚擋在明月身邊,生怕明月有半分心動,家裏多來了一個跟他搶媽媽的。
他倆護住明月,“你自己沒有媽媽嗎,要搶別人的媽媽。”
靳劼點頭,“我沒有媽媽,甚至我的爸爸也死了。”
一天之間,靳劼的親生父親死了兩次,這也算是個奇跡了。
俞銳是個懂禮貌的小孩,不小心戳到別人的傷疤,他察覺到自己失言,“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
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靳劼已經很久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傷心過。父母雙亡這件事,反而成為他道德綁架的手段,不少人聽說之後就會下意識可憐他,從而最終達成他的目的。
“沒關係。”靳劼十分大方地原諒了他。
看著比自己可憐的人,人總是更容易產生憐惜的心理,甚至因為自己失言而產生的愧疚之感。
俞銳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
但是不管他有多可憐,跟他爭父母這是卻對不可以的。這一底線,寸步不能讓。
“雖然明月同誌是一個很好的後媽,但那是我俞蔚和俞爍三人的後媽,跟你沒有關係。母親隻有一個,你怎麽能因為別人的母親很好,就想著將人據為己有呢,這是不對的。”
俞銳通過講道理的方式,想靳劼放棄找明月當媽。
靳劼似乎真的被說動了,退讓一步,“你說得也有道理。”
目的達成,俞銳還不等竊喜,就聽靳劼說,“隻不過我在這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哪怕多一個非親非故的姐姐,就足以讓我滿足了。”
俞銳有一絲的猶豫,算了,隻要不跟他搶著當兒子,那管後媽叫姐也沒關係。
“那行吧。”
靳劼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十分單純無害的模樣,“太好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又多了一個姐姐姐夫,還有三個外甥。”
俞淞恨不得捂臉,這大兒子平時看著挺精明一人,怎麽在這小子麵前,就一直在犯蠢。
今天下午的時候,他就在身邊,俞銳和俞蔚被他氣得將人摁進了水盆裏,被明月看見以後,把那兩個小子好一頓錘。白天剛吃了虧,也不說吃一塹長一智,現在又被忽悠進溝裏了。
俞銳不住地拍著腦袋,“不對不對。”
他需要好好捋一捋思路,但這時候沒有人管他。
靳劼甚至已經跑回蘇姚身邊,“姐,咱今晚看啥電影啊。”
蘇姚就連看電影的消息都是聽俞銳說的,自然不可能知道今天晚上放什麽片子。
周言安向來不關注這種事,問他也沒用,蘇姚揚聲問道,“俞蔚同誌,今天晚上放啥電影。”
俞蔚傍晚的時候被明月打屁股,一直到現在還覺得屁股痛,一直沒說話,就連回答蘇姚,也顯得有氣無力,“《上甘嶺》。”
俞淞對家裏倆大兒子都是以軍人的要求來教育,最看不上男孩子說話的時候沒有活力,看得火氣,一腳踢過去,剛好踢中在俞蔚的屁股上,他嗷的一下竄起身,太疼了。
《上甘嶺》是部非常經典的紅色影片,蘇姚小時候學校裏帶著看過,如今已經沒多少印象了。
倒是這部電影中的主題曲,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哪怕從來沒有專門聽過這首歌,當前奏播放的時候,就能順著前奏哼唱起這首歌來。
“《上甘嶺》你看過嗎?”蘇姚問靳劼。
“沒看過。”靳劼爬進電影院看過不少的電影,但都不包括這部影片。
蘇姚了然地點點頭,“以後還是看些如同《上甘嶺》這般,有教育意義的電影,其他的片子都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看的。”
靳劼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氣呼呼地不願意搭理她。
他可是個小孩子,祖國未來的花朵,她不說多照顧,還總是氣他。
這兩家人到達小廣場的時候,不算是晚,天還是亮著的,卻已經沒有了前排的位置。
過來看電影的不光有團裏的知青家屬,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聽說以後都過來了。
為了防蚊蘇姚身上擦了不少的清涼油,靳劼離她近一些,都覺得辣眼睛。是真的辣眼睛,物理意義上的那種辣眼睛。
天黑後,電影才放映。
黑暗中,蘇姚悄悄地勾住了周言安的手。
“認真看,別分心。”這還是周言安第一次讓蘇姚認真些,雖覺得罕見,卻沒有打攪認真看電影的他。
坐在蘇姚另一邊的是靳劼,此刻他也是聚精會神地看著電影。
沒人跟她互動,蘇姚也隻能百無聊賴地看向前方的黑白幕布。
不得不說,經典就是經典,即便看了第二遍,蘇姚依舊被前方的劇情所吸引,永遠會被那種澄澈的愛國熱血所打動。
這大概就是紅色電影的魅力所在。
前麵已經開始播放片尾曲,陸陸續續有人起身回家。
蘇姚牽起周言安的手,又拍了拍靳劼的肩膀,“回家吧。”
蘇姚一家起身的同時,明月和俞淞兩口子也從小板凳上站起來了。
明月要把俞爍遞給蘇姚,“你幫我抱一下,俞銳和俞蔚電影剛開場就跑出去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我跟俞淞去找一下人,很快就回來。”
俞爍跟蘇姚也不怕生,看見是蘇姚,蹬著小胖腿就咯咯笑,不住地叫著,“姐,姐。”
這小胖子別看還不到兩歲,可實際上特別沉手,蘇姚光是抱他都要練出一身腱子肉了。
蘇姚兩隻手夾住他的胳肢窩,就要往懷裏抱,這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都清涼油的味道,就連靳劼這個小糙娃都受不了,更遑論這個小崽崽。
蘇姚就著手,就把俞爍送到了周言安的懷裏,“你先抱一下,我身上都是清涼油的味道,可別把這小祖宗給熏哭了。”
懷裏被塞了一個孩子,周言安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終究還是伸出手托住了這孩子的後背。
他從來沒抱過小孩,更別說是這種才一歲出頭的小孩。
蘇姚沒養過孩子,會抱小孩還是明月教的她,她本身就是個半吊子,自然也就看不出周言安的動作有什麽不妥。
還是年紀最小的靳劼,急得不行,“哎呀,不能這麽抱,會傷到他的。”
他雖然年紀小,但養娃經驗特別多,能秒殺這倆成年人。靳劼撿回家的小嬰兒,一直是他在照顧,說是半個奶爸也不為過。
看著在他指導下周言安的笨拙動作,他急得直跺腳,一時之間,忘記了麵前這人是令他畏懼的周言安。
“怎麽這麽笨啊,這麽簡單的動作都不會。”
“要不還是我來抱著吧。”
這倆人一個如臨大敵,仿佛自己端著的是八百斤的炸藥。另一個過分緊張,仿佛一個處理不慎對方手裏的八百斤炸藥會爆炸。
蘇姚看不過眼,將俞爍從周言安懷裏抽出來,放到地上,讓他扶著小板凳自己站著。
懷裏軟乎乎的觸感突然消失,讓周言安愣了一瞬。
蘇姚提醒兩人,“他已經會走路了,不需要人一直抱著。”
從靳劼對待俞爍的態度,能看出來他特別喜歡小孩子,生怕俞爍會邁著小短腿走丟,一直牢牢地抓著他的手。
而俞爍本身是個特別乖的寶寶,把他放在地上,他也不會亂跑。
這時,俞淞和明月也回來了,俞淞左手拎著俞銳,右手拎著俞蔚。
也不知道這倆人是幹了啥事。
要是靳劼這時候不過去幸災樂禍一番,那就不是他了。
“呦,我這倆大外甥是做啥壞事了嗎?要我說,父母每天做事很辛苦,為人子女應該體諒父母的難處,不給爸媽添負擔……”
蘇姚把俞爍塞進明月懷裏,跟周言安手牽手就要回家,臨走扔下一句,“別忘了帶上板凳。”
俞銳現在的狀態很狼狽,卻不忘嘲笑手忙腳亂,一個人夾三個板凳的靳劼。
靳劼這下也沒時間落井下石了,趕忙一手夾著兩個板凳,另外右手夾著一個小板凳,費力地去追趕前方的周言安和蘇姚。
“你們給人家當家長的,稍微靠譜一點,哪有把孩子扔下,自己回家的。”靳劼歎口氣,小大人似的說道,“不是我說,你們稍微靠譜一點行嗎,以後你倆有了孩子可怎麽辦啊。”
他絮絮叨叨的時候,還不忘邁步跟上周言安和蘇姚的步伐。
所幸這倆人手牽手慢慢散步,他追趕的步伐才顯得沒有那麽吃力。
但這讓靳劼更加不滿了,人家兩口子甜甜蜜蜜花前月下,就讓他一個小孩背著三個人的小板凳負重前行。
這像話嗎?
然而他剛出聲表示自己的不滿,就聽見蘇姚說,“你在火車站在老人家包裏偷錢包,躲避執法管理人員投機倒把,那時候怎麽不說你是一個小孩子?”
靳劼最怕她說這件事,立馬雙手合十對她拜了拜,“哎喲,我的親姐,這事咱能不能不提了。”
“看你表現了。”
靳劼也知道蘇姚不過是說說而已,她就是喜歡開玩笑,沒有惡意,隻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才說這種話逗他。
他十分配合地立時喪了一張臉,“那您想怎麽著?”
“你這問題問得有意思,在追求女孩的時候,女孩說看你表現,你反過來問你想怎麽辦。人家姑娘等著你端茶倒水獻殷勤,你這句話反問,不知道還以為你在挑釁,你覺得這話問得合適嗎?”
靳劼明白了,就是需要他端茶倒水獻殷勤唄,這於他來說簡單。
回到家以後,蘇姚剛坐在炕上,一道小身影立馬衝出來,從暖壺裏給她倒開水,躬身道,“姑奶奶,您請喝水。”
蘇姚看得忍俊不禁,“你這都是在哪兒學的這一套啊。”
“電影裏還有戲院裏,長工都是這樣跟地主家的奶奶問安的。”
行嘛,合著是把她當做虐待長工的地主婆了。
現在電影裏的地主婆哪有一個好形象,都是惡毒自私苛刻貧苦大眾。
蘇姚揚起手,“你是不是找打?”
靳劼無辜得很,“你剛才說的需要端茶倒水,我這都是按照您的要求來,關鍵您選的這定位就不對。”
蘇姚笑著看周言安,“合著還成我的不是了。”
她衝人擺擺手,“你下去吧,奶奶不用你伺候了,西屋那邊炕上有被褥,你自己鋪,晚上要是有什麽事,就敲這屋的門。”
靳劼感動還沒兩分鍾,就聽她又說,“知道茅房在哪裏吧,牆上有燈,晚上上茅房小心點,別掉進去了,一旦掉進去千萬記得喊救命,隔壁的狗聽見你喊救命,會幫你一起叫。”
隔壁王主任家養的狗子已經一歲多了。
對於小狗來說,一歲就算成年,如今正是身強體壯、耳聰目明的時候。
平時街上有行人經過,他在院子中聽見都會汪汪叫。靳劼如果大聲呼救,狗子就肯定能幫他呼救。
靳劼也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掉進茅坑的畫麵,那畫麵太美,讓人簡直不敢想象。
他再看向蘇姚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悲憤,離去的背影裏帶著氣。
“別笑了,收拾一下準備睡覺吧。”
蘇姚警惕看他,“咱家隔壁可是住進了人,不能那啥。”
周言安看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無奈,“想什麽呢你,我在你心裏就是那樣的人?”
蘇姚眨眨眼,“不然呢?”
時間已經不早了,九點多接近十點鍾,這相較兩人之前已經稱得上晚睡了。
“我去給你打洗腳水,洗漱完早點休息。”
這倒也不用,夏天用涼水衝一下就行,不需要用熱水泡腳,蘇姚自己來就行。
然而還不等兩人去衝涼,剛才氣衝衝離去的靳劼捧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放到蘇姚麵前,“姑奶奶,小的來給您洗腳了。”
剛才蘇姚跟周言安說話的時候,聽見廚房一陣鏗鏗鏘鏘的動靜,不知道靳劼在擺弄什麽,卻沒有在意,給他足夠的空間,他愛幹嘛就去幹嘛,不去摻和。
卻沒想到,剛才是給蘇姚倒洗腳水去了。
蘇姚哪能真用他來洗腳,趕忙把腿抬到炕上,盤腿壓到屁股下,“別別別,我真讓你給我洗腳,明天就被說是封建作風。”
“放心,您是我親姐姐,我哪能舉報您。”
蘇姚被嚇得夠嗆,她就是嘴上說說,真到了那時候,她就慫了。
是典型的人菜癮還大。
隻有周言安在家的時候,她嘴巴開車也是這樣,周言安動真格的,她就慫了。
周言安皺眉對靳劼說,“差不多就行了,別搶我的位置。”
靳劼還不理解周言安這話是什麽意思,蘇姚已經伸出胳膊,圈住了周言安的脖子,“這才是我們家的長工,你想當長工且不夠格呢。”
靳劼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眼神是什麽樣子的,大概是吃了一斤的蒼蠅,想吐卻吐不出來那種吧。
他就多餘過來這一趟,反而是自己被膈應得夠嗆。
“行,那我就不在這礙眼了。”
不過也的確能在他身上看出,小小年紀寄人籬下,光是看人眼色這點,就不是在父母恩愛家庭中的孩子能懂得的。
一大早起來就進到雞窩裏摸雞蛋,撿到的雞蛋放到鍋台上,他回去繼續喂雞。
等蘇姚早起洗漱完畢之後,他已經把菜地裏成熟的蔬菜摘了下來,滿滿的一籮筐。
蘇姚和周言安白天得去上班,不敢把靳劼一個人留在家裏,怕他幹壞事。
可要是說,讓明月幫著照顧,又怕他跟俞銳和俞蔚發生不愉快,明月還得給這三個人斷官司。
蘇姚幹脆將人帶到了辦公室,反正這小家夥是個社牛,沒有他不能打交道的人。
靳劼白天睡覺前,將身上穿著的短袖和短褲都給洗幹淨,晾在院子裏,再趁兩人都沒起來的時候,把衣服給套在身上。
其實周言安早起的時候,看見了他一閃而過裸奔的身影,不過知道他要麵子,假裝沒看見。
衣服被他洗了兩遍,幹幹淨淨的,絲毫看不出之前的邋遢樣子。
他從前小的時候,被大家族出身的母親教導過禮儀,身上穿著幹淨的衣褲,逢人就笑,不知道他本性的外人,光看外表這就是一個禮儀得體的小紳士。
馮紅慧家裏還有一對雙胞胎弟弟,看他就仿佛看見了自己弟弟,對他印象很好。而他又是個嘴巴上像是抹了蜜的,馮紅慧被她誇得羞紅了臉,連忙把自己抽屜中的零食拿給他吃。
唐湘沒有弟弟妹妹,但她是個愛玩的性子,對於靳劼這種嘴甜又好玩的小孩喜歡得不得了。靳劼今天被洗得幹幹淨淨,這正方便了唐湘把人抱進懷裏好一通□□。
這還是靳劼第一次遇到這種待遇,好像是誤入蜘蛛洞的唐僧,一直在喊著,“男女授受不親,女同誌你稍微注意一點。”
把唐湘逗得不行,“我不放手又怎樣?”
“會影響你的名聲。”
唐湘故意開玩笑,“沒關係,等你長大以後娶我就行。”
靳劼擺手,這是萬萬不可的。
靳劼就像是個小吉祥物,被馮紅慧和唐湘輪番□□了一上午。
中午回家,蘇姚用靳劼早上摘的土豆茄子和辣椒做了一道地三鮮,這是順城的特色菜。
就是有一點,土豆和茄子需要過一遍油,在這個無論是豆油還是玉米油都是十分珍貴的時代,這道菜就比較奢侈了。
蘇姚不太經常做這道菜,不是因為費油,主要是過油對她來說程序繁瑣,浪費時間。
畢竟她在做菜方麵算不得熟手。
到了下午,蘇姚上班,靳劼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跟她一起去。
問就是女同誌都太可怕,他一個小孩子招架不來。
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裏,蘇姚是絕對不能放心的,她想要不就讓明月帶一下,反正他慣會在明月麵前裝乖。
周言安說,“那跟我一起上班吧。”
靳劼眼睛瞬間亮了,伸出手發誓,“我保證聽話不搗亂。”
那蘇姚就不管了,把靳劼交給周言安。
靳劼跟著周言安,即便是到了晚上回家,他臉上依舊幹勁滿滿的激動表情。
這兩人的事,蘇姚也不摻和。
靳劼在家裏住了幾天,直到他自己也意識到應該回家去了。
蘇姚將人送回家,順便幫他辦理了入學手續。
等到九月份開學,十一歲的靳劼就會成為一名光榮的小學生。
他對此充滿怨念,畢竟上一年級的都是七八歲的孩子,最大也不超過九歲。
像他這種十一歲的,屬實是鶴立雞群了。
別的不說,跟一群比自己年紀小的孩子當同學,這有點丟人啊。
作者有話說:
靳劼:終於回家了,不用看別人秀恩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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