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二合一◎

被嫌棄靳劼也絲毫不在意, 反正早就習慣了。

他隻當身邊的人是空氣,從座位上站起身,扶著前方的靠背, 看向蘇姚和周言安, “姐和姐夫,這次是忙什麽事?”

周言安視線看著前方道路,回答道, “剛送一個知青去火車站, 便想著順便去看你一眼。”不用去找, 人主動送上門了。

從周言安嘴裏聽到去看他, 靳劼十分的受寵若驚, 他嘻嘻笑道,“那還真是巧了, 我也正想著姐和姐夫, 結果就看到了你們。”

這小子的嘴那叫一個甜, 堆滿笑臉, 一口口喊著姐姐和姐夫,這誰能頂得住?

與他坐在同一排的秦盼聽到以後, 卻不屑地撇撇嘴,小小年紀就如此的油嘴滑舌, 料想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大出息,無非是社會上那些吃喝嫖賭的小混混罷了, 混到最後也不過挨木倉子的命。

周言安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小蘿卜頭, 問道, “去哪裏, 送你過去。”

靳劼眼珠子轉了轉, “我能跟你們去兵團看看嗎, 我還沒看過兵團長什麽樣呢。”

蘇姚回頭看他,“怎麽突然想看兵團長啥樣?”

靳劼人小鬼大地歎口氣,“這不是聽著跟我一起的廖爺爺說起抗日的往事,我對咱們解放軍同誌特別好奇,就想借著姐夫的光,去看一看。”

這小鬼的話,蘇姚隻相信一半,於是她開玩笑道,“好奇看看你姐夫就成。”

說著拍了拍周言安的肩膀。

靳劼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他那般說了,正常人不是應該歡迎他去看嗎?

顯然蘇姚不算是正常人,以逗哭小孩為己任。

靳劼還不死心,“我這當人弟弟的,連姐姐姐夫家的門都不知道往邊開,這著實是有些不稱職了,萬一我姐夫他欺負你,我得去保護你啊。”

他這話不過是開玩笑,結果一抬頭正對上後視鏡裏周言安黑黝黝的目光,嚇得他直接慫了,悄悄坐到後排的座椅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兵團離順城的位置遠,他早就想去看看裏麵啥樣,但是他年紀小,要真走過去,天怕是得黑了,就一直沒有嚐試著走過。這次還以為能蹭個順風車去看看呢,真沒勁。

“那你過去以後不能搗亂,得好好聽話,不然就把你扔山上喂狼。”

剛聽見蘇姚說的前半句話時,靳劼的臉上就重新恢複了神采,至於喂狼不喂狼,他似是認真建議,但語氣裏全是得意,“您這行為是犯法的,不可以幹。”

蘇姚意有所指,“你小小年紀,還知道啥是犯法?”

靳劼卻滿不在意,似乎沒聽出蘇姚的言外之意,也似乎聽出來了,但卻不覺得投機倒把是犯法。他驕傲地說,“那當然,我懂得可多了。”

眼見周言安將車開進了一條熟悉的街道,靳劼趕忙提醒,“姐夫,我跟你們一起回去,我姐同意了的。”

周言安的聲音平靜無波,“你不需要告知家裏人?”

哦哦哦,對需要告訴一聲的,別讓老人家替他擔心。

蘇姚揚唇看著他,因為車上還有第三人的存在,她隻無聲地說了三個字,“真貼心。”

靳劼打開車門,跳下車。跑了兩步後,又原路返回,不放心地趴在副駕駛的窗戶上叮囑,“我很快就回來了,你們說了要帶我回家,不可以食言,千萬要等我,我很快就回。”

還真是夠沒有安全感的,蘇姚推開他的頭,“肯定等你,騙人是小狗,你可別囉唆了。”

得到蘇姚的肯定,這小崽子才一溜煙跑遠了。又生怕蘇姚不肯等他,比那天叫周言安攆跑得還快。

這小子回來得很快,跑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已經告訴我奶奶了。”

告訴了就行。

靳劼打開車門爬上後座,因為他實在太累,車內罕見地安靜了一會。

他好奇地趴在車窗,看身後飛馳而過的街道,看了一會他覺得沒意思,又開始把頭探出車窗,但這本身是一個危險的動作,被蘇姚叫停以後,他坐在車裏覺得無聊極了。

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正是有著無窮無盡的精力,尤其他更是閑不下來的性子,就跟坐在另一邊的秦盼搭話。

知道秦盼對他有種若有若無的嫌棄,但他又不在意。他對這位女同誌有些好奇,總覺得這人奇怪,忍不住想探尋。

“阿姨你好,你也是家屬嗎?”

這稱呼讓秦盼很是不滿,叫蘇姚是姐,到了她這個怎麽就成了阿姨了。她現在才十八歲,還沒成年,比蘇姚年輕得很。

她回答的語氣不大好,“我不是家屬,我是團裏的知青。”

靳劼點點頭,原來是團裏的知青,“那你今天出來的原因跟我姐一樣,也是把人送到火車站?”

當然不是,團裏通過招工離開或是其他途徑離開的知青不多,這段時間就宋娟一個人。秦盼跟宋娟關係又不好。宋娟在知道是秦盼在背後傳播蘇姚的謠言後,自己一個人站在她宿舍麵前罵了半個多小時,都快成為知青宿舍可以載入史冊的奇葩一景。

秦盼恨死宋娟了,她怎麽可能在宋娟離開的時候,特意來到火車站送人

對於來火車站的原因,她不願意多提,隻含糊說道,“去找人。”

靳劼眼睛一亮,“找人,火車站那一片我熟,你想找什麽人就直接跟我說,別說找人了,就是藏在洞裏的老鼠都能給你挖出來。”

他這話說得粗俗,聽得秦盼連連皺眉,她也不覺得麵前一個小屁孩能幫到什麽忙。

她記得靳劼如今就在火車站附近賣散裝卷煙,單憑這一點就足以找到人,今天沒找到靳劼,許是他出了什麽事,沒有出來賣煙。

隻要多去火車站兩次,就一定能找到人,在反派年幼的時候給他愛和陽光雨露,讓他好好長大。

秦盼禮貌且冷淡地拒絕,“不用,我自己能行。”

即便被拒絕了,靳劼依舊熱情得很,“阿姨你要是自己沒找到,就跟我吱聲,我肯定半點不含糊幫你找人。”

秦盼終是沒忍住提醒道,“我比蘇同誌的年紀要小。”你叫她姐,叫我阿姨,這像話嗎?

靳劼往常身上聰明伶俐的那股勁,似乎變成了天然呆,“是嘛,您不說還真看不出來。”

聽見後座兩人的對話,蘇姚坐在副駕駛,險些沒忍住笑出聲,她把頭扭向車窗外,以掩飾自己瘋狂上揚的唇角。沒想到把這小子叫過來,還有這用處。

秦盼險些氣昏過去,什麽叫看不出來,這是說自己看著顯老嗎?

這話簡直比年齡攻擊還讓人生氣,偏偏他看起來不像是故意的,一個心無城府的小乞丐,說出的話那必然是心裏話。

靳劼十分惶恐不安,好像

“是我說錯什麽了嗎?”

你當然說錯了,每一句話都說錯了,秦盼憤怒的想大吼大叫,偏偏周言安還在,在

靳劼觀察能力多強一孩子。

但凡能把銷售這一行幹得好,就沒有觀察能力差的,他沒有錯過秦盼瞥向他姐夫那一眼。

這小孩真不愧是蘇姚的弟弟,一樣地討人厭。

秦盼笑了笑,一副十分縱容的模樣,嗔怪的語氣說道,“你這孩子年紀也不小了,家裏人怎麽也不教教你,議論女同誌的年紀是非常沒有禮貌的事情。蘇姐你也是的,就算孩子父母沒有教過,你畢竟是當人姐姐,應該教教這孩子起碼的禮儀問題。”

靳劼又不是真的聽不懂人話的小傻蛋,聽她說家裏不教你,這樣很沒有禮貌,那這就是他說他沒有家教唄。

要是說嘲諷他別的方麵,靳劼許是會不高興,但是他親爸和後媽就沒教過他什麽好東西,這還能指望他有啥教養。

靳劼似乎深受打擊,連頭都耷拉下去,“我是個孤兒,我爸我媽都死了,我們家就剩下我一個人,我被一個善良的老奶奶撿回家,她雖然讓我不至於繼續流浪,但因為年紀大了,從來沒有教育過我。”

他也確實是想當孤兒,希望他親爸和後媽能早日不得好死。

眼前這小孩是孤兒,這是秦盼沒想到的,雖然他長得確實挺像那種沒爹沒媽的孤兒。

她以為這小乞丐管蘇姚喊姐,至少存在一些血緣關係,說這個小乞丐沒家教,也就是在說蘇姚沒家教。

她現在不關心是不是有可能戳到一個小孩的痛楚,秦盼關心的是,“那你跟蘇姚同誌,是姐弟關係嗎?”

靳劼應得可利索了,“當然是了,我都管她叫姐,那我們怎麽可能不是姐弟。”

“那蘇姚同誌既然是你的姐姐,就應該在你父母去世以後照顧你,承擔起父母的責任。”

對於這話靳劼不能苟同,“話不能這麽說,即便是親姐弟,姐姐也沒有照顧弟弟的義務。姐姐願意照顧弟弟,那不過是姐姐善良,”

蘇姚倒是沒想到,這小東西還挺善解人意,心裏明鏡似的。

她眉眼溫柔,“我要是能有你這麽乖巧聽話的弟弟,即便父母去世,我不管什麽有多麽艱難,都會把你撫養長大成人。蘇同誌現在畢竟擁有穩定寬裕的生活,應該把你接過去照顧的。”

秦盼心裏搖頭,這個蘇姚,還真是跟傳言的一般冷血無情呢。

靳劼雙手交扣於胸前,“這位同誌,你可真好,我如果能有你這樣一個姐姐就好了。”

秦盼心裏得意,恨不得讓他再說兩遍,叫正開車的周言安好好聽聽,她秦盼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人。

結果她這得意還沒一分鍾,就聽見這小家夥羨慕地說道,“要不你來當我姐,來照顧我。”

開什麽玩笑,秦盼一臉的不可思議,但她還是十分耐心解釋道,“蘇姚同誌是你姐,我不是你姐姐,你如果想找人照顧,還是找蘇姚同誌吧。”這跟她又有什麽關係。

靳劼搖搖頭,“蘇姚同誌不是我的親姐姐,事實上我跟她的關係不過是萍水相逢,與跟你的關係是一樣的,你剛才說覺得我很好,想要把我撫養長大,這我都記得,你可真是個大好人,我今天就搬去跟你一起住吧。”

秦盼從前隻覺得集體生活讓人心煩意亂,此刻突然覺得住在知青宿舍未嚐不會一件好事,至少這個時候可以拿出來搪塞這個小崽子。

“姐姐也想照顧你,但我現在還住在集體宿舍,沒有你住的地方。”

蘇姚轉頭插話,“如果你實在想照顧他,其實也不用擔心住在集體宿舍,可以從宿舍內搬出去,之前俞營長一家住的那個門房,你們姐弟倆可以一起住在那裏。”

靳劼心裏憋笑,卻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的樣子,“太好了姐姐,你可以照顧我了。”

秦盼屬於是想要道德綁架,現在自己被架在了高處。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叫她照顧這個小乞丐,她隻是說一說,讓她真的去做,她是不願意的。但現在找不到別的借口了,直接拒絕會在周言安心中留下個心口不一的形象,那更是得不償失。

蘇姚又給她出主意了,“你如果真心想照顧這個好弟弟,我去跟團裏說,把那個地方批給你住,團裏最支持同誌們幹好人好事。隻要你開口,我就去幫你申請。”

看見不遠處站崗的哨兵,馬上就要到團裏了,秦盼立刻找借口溜了,“不好意思,感謝周團和蘇姚同誌給我搭便車的機會,我到地方了,就先下車了,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

以後再議,就跟以後一起吃飯一樣,以後以後,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還沒進團裏,秦盼就從車上下來。

但無人在意,又不是真想給靳劼找一個監護人,就算是想給他白嫖一個監護人,就秦盼這樣的也不行啊,這倆芯子都是黑的,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影響了誰。

秦盼下了車以後磨磨蹭蹭地,等著周言安將車開進去,她再步行回團裏,反正也沒多遠的距離。

結果車子竟然在門口的崗亭那裏停下了,沒過一會車門打開了,這下秦盼也不能在原地逗留了,隻能裝作似乎真有要緊事的模樣,向著反方向而去。

她心中暗罵,肯定是蘇姚那個心思歹毒的婆娘,看出她的心思,在這給她難堪呢。

但其實還真不是蘇姚,靳劼看見眼饞崗亭哨兵懷裏抱著的步木倉,問能不能下車看看。

下車跟小戰士打招呼,又不是幹什麽違法的事情,這當然可以了。

靳劼本身就是個社牛,不管跟啥人都能相處的來。

更何況小戰士也都是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都是愛玩的性子,很快就打成一片。

他是在周言安的車裏下來,這就算不是領導家的孩子,也肯定跟領導關係不錯。

那小戰士討好意味地開口道,“如果喜歡的話,下次打靶帶你一起。”

男孩子哪有不喜歡木倉械武器的,就連他剛來兵團摸到木倉的時候,都激動得一晚上沒睡著覺。

當時下鄉當知青和到兵團當知青之中,他選擇來兵團,就是因為來了兵團以後就能摸到木倉,誰還沒一個拿木倉保家衛國的夢呢。

靳劼的眼睛亮晶晶,他不去看蘇姚和周言安,生怕這兩人不同意,直接跟小戰士約定,“太好了,那你可千萬別忘記了,打靶的時候要叫我。”

帶他過去放上幾木倉,隻要不對著人,這就不算是違規。

靳劼隻是想下來摸摸木倉,沒想到還有這麽大的收獲,跟小戰士約定後,他怕車上的人等著著急,與人道別以後,立馬爬到了車上。

上車以後,他倒是十分乖覺,老老實實交代了那小戰士要帶他去打靶,“我知道他是好意,就同意了跟他一起去打靶。”

蘇姚和周言安聽見了以後,倒也沒說他半句不是,小孩子嘛都玩心重,喜歡那就去玩唄。

從車上下來,靳劼是一次過來,看什麽都特別新鮮,忍不住東張西望。

“那你聽話,到時候不要搗亂,更不許幹壞事。”蘇姚囑咐。

靳劼這時候忽略了蘇姚覺得他跟著去有可能會幹壞事,他現在滿心都是蘇姚同意他跟著一起去。

他耶了一聲,就要抱住蘇姚。

蘇姚也嫌棄他身上髒兮兮,“別別別,你去抱他去。”她指向身旁的周言安。

周言安伸出胳膊,摟住蘇姚的肩膀,意思很明顯了,不能抱他,也不能抱他媳婦。

靳劼就好像一隻在街上跑得好好的小狗,突然被人踢了一腳,他表情跟那小狗一模一樣,忍不住呲牙道,“你倆可注意點吧,我是個小孩,看不得這些違禁電影才有的畫麵。”

蘇姚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才幾歲,就敢看違禁電影。”

靳劼這下真的疼得齜牙咧嘴,“姐姐,疼疼真的疼,輕點,你小點聲,要叫革委會的人聽見可怎麽得了。”

他被蘇姚揪住耳朵疼得要命,也不忘跟周言安告狀,“也稍微管管你媳婦這張嘴吧,多大歲數的人了,還不懂啥叫禍從口出。”

蘇姚切了一聲,“我隻是說了一個名次,可不像某些人是看過那種電影。”

出去一趟,就帶回了一個孩子。

看靳劼渾身髒兮兮的,蘇姚實在是看不過去。但要說給他洗衣服,那蘇姚就更不可能幹了,現在她的衣服已經完全周言安接手了。

“你教教他怎麽洗衣服。”她吩咐周言安。

說完以後,想起俞營長家如今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俞營長需要承擔自己以及俞銳和俞蔚的髒衣服。俞淞實在是洗不完那麽多的衣服,尤其他大兒子和二兒子淘氣,衣服每天髒兮兮。

不能可著他一個人洗,最近正教兩個上小學的娃怎麽洗衣服。不管是俞淞自己洗,還是叫倆孩子洗,明月這都不管,反正別出了門以後叫人看笑話就行。

蘇姚幹脆將人送到俞淞家,說了教俞銳和俞蔚洗衣服的時候,順便教教靳劼如何把衣服給洗幹淨。

蘇姚把人送到俞淞手裏,就不再管他了,她得回去趕緊做飯,聽俞銳說今天廣場那邊放電影,得早點過去占位置。

對於看過彩色電影的人來說,再回頭看黑白電影多少有點不適應。

但是現在沒有其他的娛樂方式,就連電視都看不到,更是沒有可以消遣的書籍,免費看電影也不失為一種娛樂方式。

蘇姚回到家沒過多久,靳劼手裏舉著濕噠噠已經洗幹淨的衣服,光著上半身跑進院子裏。

他身高不夠,需要踮著腳才能把衣服晾在衣架上。

沒有了衣物的遮擋,可以明顯看到,這孩子身上沒有肉,肋骨凸出。

他嘴巴裏嚼著一大口肉,是明月看他太瘦,背著俞銳和俞蔚塞給他的。

他上半身不穿衣服,也不覺得害羞。

蘇姚不理解,他明明是學著洗衣服,又不是去學怎麽洗澡,不隻是衣服濕了,就連穿在身上的褲子也濕了,渾身上下濕噠噠,像是掉進洗衣盆裏似的。

“你怎麽濕成這個樣子?”蘇姚遞給了他一條毛巾,讓他把身上擦幹淨。

靳劼接過毛巾擦身子,卻絕口不說為啥濕成這個樣子。

蘇姚捏了一把他那還在滴水的短褲,“家裏沒有小孩的衣服,我去明月家,給你要一條幹褲子。”

靳劼雖然比俞銳年紀大三四歲,年紀不同的孩子身上存在身高差,這是比較常見的事情。

但靳劼一直營養不良,加之俞淞這個當爸的就比較高,靳劼跟俞銳和俞蔚這兩個當弟弟的身高不相上下。

蘇姚要去借條幹褲子,靳劼卻將人攔住了。事實上在俞家,明月看見他身上的褲子濕了,要給他找一條褲子,但他隻穿了一條短褲,裏麵沒穿**。

為了不讓別人笑話,靳劼毅然決然地穿著濕褲子回家了。

對於小朋友的意願,蘇姚總是十分尊重,靳劼堅決不用,那也不能強求。

反正現在天氣熱,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叫他出去讓太陽曬曬,當一個人形的晾衣架,褲子很快就幹了,就連曬在院裏的衣服也被他穿在身上。

這邊剛吃完飯,俞銳就在街門口喊,“蘇姚同誌,吃完飯沒,咱們得去占座了。”

“吃完了,馬上來。”

俞營長一家大大小小都出動了,就連一歲半的俞爍都被當爸的抱在懷裏,要一起去看電影。

俞銳和俞蔚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兩個小板凳,看電影的座位要自備,不帶就得站著或者席地而坐。

蘇姚是發現了,似乎是骨子裏的設定原因,這三個小東西才見麵不到一天,似乎就有些難以相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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