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二合一◎

秦盼見到周言安的麵容時, 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擁有這世界未來發展的記憶,沒有必要將自己跟男主綁在一條船上, 這太便宜他了。

而且光是這兩天相處, 感覺俞淞也就那樣,有老婆這都不必提,最關鍵是家裏有三個拖油瓶, 從他現在的老婆哪裏將人給搶過來, 那她豈不是得當老媽子。

仿佛就在一瞬間, 想起了明月伺候一大三小四個男人, 明明盡心盡力, 倆孩子卻因為後媽這身份對她時有防備,直至兩人長大後擁有了小家, 有了自己的孩子, 才明白後媽的不容易。感激後媽曾經的付出, 為了一份感激認可, 給人當老媽子二十年,這秦盼是不願意的。

享受勝利果實可以, 但為了享受勝利而提前付出這個不可以。

相比來說,周言安比俞淞長得更好, 家裏沒有孩子。雖然隻是養子,但他養父母的位置隻比俞淞的親生父親更高, 絕對沒在差的。

秦盼越分析越覺得他可憐, 隻因為不是男主, 盡管才能超眾樣貌過人, 也沒啥用, 隻是個與之對照的炮灰, 最終落得個早死慘死的下場。有自己這個熟知劇情的人做另一半,就必定可以讓他走上一條跟原文中完全迥異的另一條路。

至於周言安現在有妻子這件事,一個七十年代的土老帽而已,秦盼並不將人放在眼裏,整天將男人看得無比重要。每天不錯眼地看著自家丈夫,就連男人下班都要過來接,太不知道什麽叫自尊自信了。

秦盼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女子,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這樣的妻子。想必周言安也會因為有這樣的妻子而感到苦惱,甚至是厭倦。

至於周言安已有妻子,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破壞軍婚,屬於犯法行為,這是秦盼從沒有考慮過的事情。

她擁有的上輩子記憶,清楚地告訴她,破壞軍婚罪的保護對象是現役軍人,而軍人妻子並不是所保護對象。她的行為不屬於犯法,自然就不需要擔心了。

現在最難的問題是,如何讓那個原文中眼高於頂的周言安看到她並且愛上她。

想要達成目的,還需要細細地謀劃。

秦盼現在重新回到了一線,每天累得要命,壓根沒有閑下來的時候。

而且身邊人對她都如有若無帶著一絲的瞧不起

她以為自己那般地含糊其辭,想必蘇姚水性楊花與丈夫同事私通,事發以後仗勢欺負弱小知情者的名聲很快就能傳出去,憑借著蘇姚的惡評,自己作為弱勢群體的一方,至少能挽回一些聲譽。

卻沒想到相信自己這些話的是少數,很多人覺得蘇姚是無辜的

這就很奇怪了,就沒有看見過有

就算是

後來才知道在自己還沒有穿書的時候,蘇姚親弟弟過來,想要團裏推薦上大學的名額,卻被她給拒絕了,大家雖然自己沒有擁有上大學的名額,但是隻因為這一件事,蘇姚就在團裏成功建立了一個大公無私的形象。

聽說這件事後,秦盼沉默了一陣。她心裏更傾向於這件事是蘇姚自導自演,但無論她是自導自演為了博取名聲,還是她本人就是這樣一個鐵麵無情的人。都能證明,這人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秦盼每天被繁重的體力工作快要累死,但在手上幹活的同時,她心裏卻在不停地分析目前麵臨的情況。

越想就越是憤怒,從工作輕鬆悠閑的團委,回到了如今的崗位上,每天就連閑下來的時間都不多,她現在的小組長為人苛刻得很,片刻歇息都不許。想要請假也可以,但是要扣工資,每天就連想去跟周言安說上兩句話都找不到時間。

都怪周言安那個土老帽媳婦,自己一個有夫之婦聽見跟關於自己跟其他男人有一腿的流言,非但不忍氣吞聲,竟然還敢大肆宣揚,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她自認為傳出這樣的流言,對於計劃的開展以及實施,猜中的每一個環節,包括根據室友的性格,製定了一套可以使之幫忙宣傳的話術,卻唯獨沒有算到蘇姚不怕叫別人知道這種事。

秦盼心裏嘔得不行,但是她絲毫不氣餒。她心中的底氣,來自於對未來的了解,她知道在這個團裏將會有不少前途光明的大佬,若能在大佬們低穀期伸出一把手,並與之交好。這就跟在銀行中存進去一筆巨額存款,她以後哪怕什麽都不做,在家裏坐著收利息就足夠了。

錢會有的,周言安也會是她的。

蘇姚這時候還不知道,有人在惦記她男人。她還勸明月管好男人,叫俞淞離外麵那些妖豔賤貨遠一點。

至於她自己也在跟俞淞相處的時候,整個建設軍團十分看重軍官的私德問題,已經成家的男軍官如果跟下麵的女知青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輕則開除軍籍,重一點是得坐牢的。

雖然俞淞是書中男主,應該對明月這個妻子一心一意不動搖,但是這東西多說一遍又不會影響他跟明月的感情。

蘇姚就連回家都跟周言安強調了一遍。

俞淞這個經過原文檢驗過的男主,蘇姚都沒有放過,更何況是周言安。

不過自己家男人,那肯定還是得先誇一遍,蘇姚先肯定了他在遇到女同誌獻殷勤,主動回家跟領導匯報。本來還想說下次可以直接一點,不用通過拐彎抹角的手段叫她知道。

後來想想,直接從他嘴裏說出來那種話,也不是他的性子。

總而言之,先肯定了他那一做法,然後再拿出反麵案例,進行教育。

蘇姚講得很認真,隻可惜周團長不是愛學習的好學生,反而覺得老師不信任他。一把抱起身前的老師,證明一下這個學生不需要。

蘇姚揪起身前人的耳朵,“這叫警鍾長鳴,無則加勉,有就離婚。”

沒等到回複,因為周言安此刻忙得很。

她原本還中氣十足,很快語調破碎不成聲。

這男人別看外表清心寡欲,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每天晚上關了燈就是那檔子事。

蘇姚本來覺得自己體力挺好的,但明明是一起無眠到半夜,這男人還多了給她擦洗的步驟,結果一大早起來,蘇姚像被公狐狸精吸了陽氣的書生一般,腰酸腿軟,白天困得直打哈欠。

馮紅慧在家裏見過周言安和蘇姚相處,覺得這兩口子沒有因為謠言受影響。而唐湘雖說是聽馮紅慧複述過,卻不大相信。她覺得在外人麵前都是可以裝出來的,再說了周言安或許當時沒覺得有啥。卻在事情過去以後,心裏越想越不舒服,反而處處針對蘇姚。

總疑心周言安在家裏欺負蘇姚,十分擔心她下班以後的家庭生活。

時不時問上一句,卻又不敢直接問,委婉問上一句,“這兩天過得順心不?”

她是見識過被家暴的女性,來到兵團後很照顧她的知青姐姐就是一個,因此在蘇姚的鎖骨上看見一塊不小的紅痕時,險些氣炸了。

“蘇姐,周言安是不是打你了。”這時候氣得連周團都不叫,還敢有膽子直接叫他的大名了。

那肯定不是周言安打的。

也得虧這時候馮紅慧還沒過來,蘇姚把衣服領子向上提了提,要不作為大姐姐就得形象破滅了。

“哎喲,沒人打我,昨天晚上家裏進了隻蚊子,我沒注意的時候撓了兩下,結果就腫了,早上塗了清涼油也沒消腫。”好大的一隻大蚊子,在她渾身上下叮了很多的包。

唐湘不大相信,認為在婚姻中被丈夫毆打的女性,無論是為了維持自己的麵子,還是維持丈夫的麵子,都不願意叫外人知曉。

“那你讓我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傷。”

看肯定是不能給她看的,蘇姚還要臉呢。

於是她開始岔開話題,“你也不想想,周言安要是敢打我,他也吃不到什麽好,我雖然打不過他,但我可以跟團裏的領導告狀,我可以要求離婚。放心吧,我不是吃了虧卻不開口的性子。”

唐湘知道她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從她跟秦盼硬剛這件事就能看出,這時候半信半疑,“真的嗎。”

蘇姚忍不住抱怨,“真的,也不知道為啥,蚊子不咬周言安,可著我一個人吸血。”

到了夏天,有蚊子出現,蘇姚就從蚊子的儲備糧,變成蚊子的移動血庫,哪怕她正在路上走,都有蚊子落在手上吸血。

那還能是為啥,唐湘忍不住笑,周團身上皮糙肉厚的,看著就不好吃。蘇姐皮膚又白又嫩,她要是蚊子也可著蘇姐一個人咬。

總的來說,那件事對於蘇姚家的生活沒有造成多大的波瀾,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過。

對於明月家的影響相對更大一些,讓明月掌握了家裏的主要話語權。

要是遇上哪一天明月懶得做飯,就喊俞淞或者俞銳去食堂買飯。

這事是不敢叫俞蔚去的,不是因為他年紀小,怕他拿不動,主要是怕他把飯菜都撒在半路上,那就太浪費糧食了。

眼瞅著進了八月,到了一年當中最熱的一段時間,蘇姚來到家屬院有一年的時間了。

宋娟的回程流程走完,就要離開這裏回家了。

大概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真等到宋娟說要離開的那一天,蘇姚倒沒有十分傷心。

畢竟對於宋娟來說,回城其實是奔著一個更好的未來而去。

宋娟在團裏生活了四年的時間,一些不方便攜帶又不太值錢的,諸如臉盆這等東西,被她送給了同寢室的知青,但依舊有不少的行李要帶回家。

蘇姚跟她處得不錯,尤其她因為蘇姚跟人打了一架,這可不是簡單的情誼。

也剛好當天有時間,蘇姚就說將人送到火車上,省得她一個姑娘家,拎著小山一般的行李,行走不便。

周言安是看在她無條件地信任蘇姚,跟人打了一架,也不舍得自己媳婦大熱天幫人拎行李。他自己幹活沒關係,可蘇姚腳腕還沒他手腕粗,叫她幫忙拎行李,她哪裏拎得動。

幹脆跟蘇姚說,跟團裏借一下車,將人送到火車站。

畢竟欺負他媳婦的小舅子都送了,一個為了他媳婦跟人打架的人,將人送到火車站,也沒什麽難的。

團裏的吉普車,隻要團裏沒有因公事宜要用的情況,就可以去借。

將宋娟的行李塞進後備廂裏,蘇姚和周言安坐在車裏,等著宋娟跟朋友們道別。

副駕駛位的車玻璃被搖下,蘇姚探出頭去,看著宋娟跟知青朋友們話別的場景,同時跟周言安實時播報,“有一個男同誌,給宋娟遞了一封信,是不是情書啊。”

周言安有些好笑地看著蘇姚的動作,“小心,別摔倒了,如果實在好奇,等她上車以後問問。”

蘇姚將頭收了回來,“看來你真是不懂女孩子,這種事她怎麽會說啊。”

然而在宋娟眼睛紅紅地上車以後,蘇姚目光炯炯地回頭看她,“妹子,我剛才看見有一個人給你遞了東西,是不是情書啊。”

宋娟被她打趣得臉上發紅,“不是情書,是一本資本論。”

蘇姚滿臉問號,哪有送姑娘經濟學書籍的。

“你翻翻書裏麵,說不定裏麵夾著信件呢。”蘇姚尤不死心,“也說不定,是他想跟你一起共同進步。”

宋娟知道他不是那種會寫了情書夾在書中的人,心知可能性不大,卻還是小心翼翼地翻動書頁,試圖找到蘇姚說的裏麵夾著信件。

結果就在靠近結尾三分之一的位置,還真讓她翻到了一封信。

蘇姚時刻注意著身後人的動作,見她果真從書裏翻到了一封信,心中忍不住歡呼雀躍。

宋娟倒是沒瞞著蘇姚,“蘇姐,有一封信。”

蘇姚給她建議,“那你要不要看看裏麵寫的是什麽?”主要她也好奇信裏麵的內容。

宋娟使勁搓了一把臉,才把信緩緩打開,越看臉上越紅。

蘇姚看著她的神態,麵部表情也跟著變化。

直到看完,她才一把將信給合上,塞進牛皮信紙中,夾進原來的位置,一抬頭就看見蘇姚正目光好奇地看著她。

她的聲音罕見有些支支吾吾,“就是你猜的那樣。”

竟然真的是情書!

蘇姚是一個十分穩重的人,卻還是發出了沒有出息的驚呼。

“那男知青是誰,你喜不喜歡?”還不等宋娟回答,她就繼續說,“我剛才隱約看見,人長得白白淨淨的,看著還不錯。”

蘇姚就好像好閨蜜談戀愛似的,挑剔得很,“你都要走了才給你寫情書,還真是能憋得住氣,而且寫了情書也不告訴你,還得叫你猜。”

即便周言安在開車,但他一直不說話,沒有存在感,宋娟就權當他不存在,小小聲跟蘇姚說,“你就算不認識他,也應該知道他,我也給他寫過情書來著。”

蘇姚這下真的被驚到,沒忍住失聲啊了一下。

宋娟給男孩子寫過情書,但是情書還沒送出去就被人給檢舉,導致在眾人麵前被批評寫檢討。

蘇姚之所以認識這姑娘,就是她那段時間遇到波折,往婦工組的信箱裏寫了信,最後在江邊找到了人。

這實在有點亂,蘇姚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她想了想才開口,“你對他觀感很好?”這問題完全來自於宋娟緋紅的麵龐,對於不是心上人的情書,應該不是她這般的反應才是。

“他人挺好的。”

蘇姚這下也不知道應該說啥了,因為給這男知青寫情書,人生中遇到這麽大的波瀾,結果她還能喜歡他。

已經到了火車站,和周言安一起幫著拎行李,蘇姚怕她是個潛在的戀愛腦,猶自不放心的叮囑她,“男女之事,一定要想清楚,切不可糊裏糊塗。如果不明白,就跟家裏的長輩多商量商量。”

宋娟是獨生女,她媽把自己的工作讓給她,就為了能讓她有被招工回城的機會。對於這種事關子女終身大事的問題,人生經驗豐富的父母,會為她好好地參謀,若是遇見的是個渣男,也可以一眼看出。

總比她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更有謀算。

宋娟很聽蘇姚的話,盡管她這般叮囑,她也沒有絲毫的不耐。

“你以後記得經常給我寫信,我雖然每天很忙,但是給你回信的時間總還是有的。”

幫著把她的行李放到候車大廳的長椅上,蘇姚叮囑她,“哪怕是有了工作,但也別忘了繼續看書看報學習,學無止境這句話總還是有道理的,也得記得每天充實自己。”

宋娟嗯嗯地直點頭,“蘇姐,你放心吧,你說的我都記住了。”

她有些發紅的眼睛,止不住地掉眼淚,想說的話很多,最後隻化成一句泣不成聲的,“蘇姐,我會想你的,謝謝你。”

蘇姚拍拍她的肩,“向前看,繼續走,我們以後還會相遇的。”

留下等車的宋娟,蘇姚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有些傷感的心情。

“年輕真好,我還沒收到過情書呢。”說著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周言安,問道,“你說是吧。”

“你以前認識的人都眼瞎,挺好。”

她不是這意思好不好。

然而,兩人還沒打趣彼此兩句,就看見正站在吉普車前的秦盼。

她不知道什麽原因,也在火車站,認出了團裏的車,在看清楚兩人的臉,她瞬間眼前一亮。

她小跑到兩人麵前,臉上露出一個讓人忍不住憐惜的表情,“我在那邊看到這車,一眼就認出是咱們團的車,還想著是誰把車開出來,沒想到是周團,你們這是過來送人嗎?”

在如今,一個縣城也不找不到幾輛小汽車,就連自行車都少得很。

火車站邊上停著一輛吉普車,便吸引了經過人的視線,秦盼一眼就認出這是團裏的車。

原主腦袋受傷,險些危及性命的時候,就是坐著吉普車被送到了順城這邊的醫院,回來的時候芯子裏換成了秦盼,身上不舒服,坐的依舊是這輛吉普車。

今天秦盼是請假出來找機緣的,她在大腦中將需要拉攏的未來大佬列了一個表格,根據未來能力大小。最後根據統計,將反派靳劼放在了第一位。

就因為覺得在明月和俞淞身上,感覺到了久違的母愛父愛,他跟俞家的三個兒子作對,最後被明月感動,決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最重要的不是他是未來的華東首富,這個小短命鬼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的資產都贈予了明月。

那是首富的錢,不是一筆小數目。

秦盼想,如果她能得到這樣的機緣,那就不必討好其餘的未來大佬。

靳劼雖然難搞,但畢竟是個小孩,她不覺得自己搞不來一個小屁孩。

秦盼記得靳劼在火車站當小偷的時候被俞淞抓到,後來被男主教育了一頓,不幹小偷小摸的事,開始投機倒把了。他知道俞淞是一個正義的人,心知自己的行為不對,不敢叫俞淞知道,隻敢偷偷摸摸地幹。

也正因為這原因,他前期的事業版圖一直不大,這是靳劼年紀小,本人行事束手束腳的緣故。

秦盼已經想過了,如果她能在這時候給予靳劼一些支持,那他以後不會忘記她的。

其實他之所以把明月當媽,也不過是覺得從明月那裏獲得了尊嚴。

人辛苦一生,最終追求的也不過是認同感罷了。

靳劼需要認同感,那她就給他這認同感,支持他,告訴他,他沒錯,錯的是這個社會。

秦盼在火車站邊上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偷偷售賣卷煙的小孩子,甚至她連小孩都沒有看到幾個,更沒有符合原文中對靳劼的描述。

正當她有些喪氣的時候,正好看見團裏的車。

這就意味著,她不用擠在卡車顛簸著回去,盡管她如今在團裏的名聲不佳,可能受到一些白眼,但可以更舒服一些回去,她可以無視。

然而沒找到靳劼,卻見到了周言安,這不可謂不是意料外的驚喜。

“周團長回團裏,可以把我捎上嗎?”

周言安禮貌拒絕,“不回,有私事處理。”

然而秦盼這時已經打開了後座的門,“沒關係,我不趕時間,你們忙我在車裏等就行。”

她好像聽不懂別人的婉拒,已經坐上了後座。上車後反客為主招呼周言安和蘇姚,“你們也上來啊!”

行吧,也不能把人趕下去。

對於這種沒臉沒皮的人,還能有什麽辦法。

也許是今天開車出門,容易遇見搭車的人。

車輛行駛出去後不久,就被一個小身影攔停。

是靳劼。

他頭上都是汗,臉上被太陽曬得發紅,不見外地跟蘇姚和周言安打招呼,“老遠就看見車子,我就想坐在車裏的是不是姐和姐夫,沒想到還真讓我猜對了。”他打開後車門,不期然跟車後的秦盼目光相對。

他愣了愣,然後揚起一張笑臉,跟人打招呼,“同誌您好。”

靳劼在不相熟的人麵前,特別會偽裝,看起來乖巧極了。

他也想幹幹淨淨出門,然而不能叫家裏八十歲的老太太給他洗衣服,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扔點洗衣粉隨便搓搓,他人小力氣小,衣服洗得不算幹淨,加上在廢品收購站這個本身就算不得多衛生的地方。

秦盼打量的視線便帶上了嫌棄,靳劼感受到了,但早就習慣了別人的冷臉,他十分禮貌地跟人說,“您能往裏麵給我讓個座嗎?”

他這樣說了,秦盼雖不情願,但車上還有周言安,為了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便移到另一旁車門邊,跟剛上車的人隔了老遠的距離。

作者有話說:

找到目標任務,但沒有認出來感謝在2023-05-23 23:35:09~2023-05-24 23:35: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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