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二合一◎
柔軟的腰肢, 纖細的腳腕……
周言安猛然睜開眼,被吞噬進濃稠的夜色中,發現方才發生的一切原來隻是一場夢。
夢中人就躺在身邊。
蘇姚恬靜的睡顏, 哪怕夜深看不真切, 周言安也能憑借記憶,將模糊處補充完整。
她突然轉了個身,周言安有一瞬間以為她醒了, 不過隻是轉身。
蘇姚從正對著他, 變為背對他, 轉身動作間, 被子無意間散開, 露出了大半後背。
在這個寂靜的黑夜裏,**的背部似是無聲地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是**, 也像是邀請。
比夢中更真實, 也比夢中更美。
周言安從睜開眼的那一刻就完全恢複了清醒, 黑暗中視覺受阻,聽覺卻格外清晰, 他聽見除了自己的呼吸聲,還有一道極為清淺的呼吸聲
兩人的呼吸頻率不同, 有時錯開,又有時融合。
他伸手將蘇姚的被子拉回肩頭, 隻盯著她因為翻身有些毛躁的頭發。
被盯了大半晚的人, 還一無所覺, 就覺得早上起來神清氣爽。
晚上睡得好, 上班的時候都覺得精力充沛。
中午蘇姚做飯的時候, 周言安拿著板凳和木盆到院子裏去洗衣服。
“怎麽又洗衣服了?”蘇姚就順口一問, 他好像前兩天剛洗了一盆衣服。
周言安正在洗衣服的動作一滯,他垂眸盯著盆裏的衣服,“髒了。”
髒了那就洗唄。
周言安愛幹淨這一點蘇姚還挺滿意的,無論怎麽說,愛幹淨都比一身臭汗味要強。
見她沒有深問,周言安心裏鬆了一口氣。
很快就到了去俞淞明月家吃飯的日子,考慮到大家白天上班忙得很,這次的日子定在了晚上。
蘇姚這次早退了一小時過去幫忙,唐湘和馮紅慧都十分理解,“蘇姐,你先回去吧,到了下班時間以後,我們會鎖門的。”
蘇姚到的時候,去明月家幫忙的人真不少。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天兒冷,去的人少。都怕孩子凍著,帶孩子去的家長就更少了。
這次,光是明月家門口,就有七八個孩子在玩耍。也都是熟人,王主任家的雙胞胎的小兒子,他們家大兒子帶著兩個弟弟,還有一眾年齡相差至少十歲的小孩一起玩耍。
蘇姚以前沒有像今天這樣直觀地感覺到家屬院的孩子多,進了院子以後,又看見了三四個孩子。
家屬院的孩子都是放養長大,當媽的在廚房幫忙,就放任孩子在外麵瘋玩。
心裏都一個想法,有人看著呢,出不了事。
俞營長家的廚房麵積很大,能趕得上普通人家兩個的大小。因此即便是擠了七八個女人,也不顯得擁擠。
明月看見蘇姚過來,也不用她幹活,把她推進了東屋,“你去幫我看著老三,留他一個人我不放心。”
蘇姚手指輕輕地捅俞家老三的小胖臉,“聽說你會叫人了,喊一個我聽聽。”
明月被她逗得直發笑,“不是這樣的。”
她抱起俞銳,給蘇姚做示範,“兒子,叫媽媽。”
小胖子還真叫媽媽了,叫媽媽的同時嘴角隻掉口水,蘇姚順手用他脖子上的口水巾擦掉。
她讓明月把孩子給她抱抱,“好玩,讓我也來試試。”
小胖子俞銳不傻,他認識人,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媽媽。蘇姚也不氣餒,想繼續逗這個小東西。
俞淞意氣風發地同各位嫂子們打完招呼,想著看一眼小兒子,就聽見門裏的蘇姚手放在他脖子間一層層肉上輕輕咯吱,“叫爸爸。”
俞淞:……就說你對我媳婦別有企圖,現在還想接管我兒子,給我兒子當爹,做夢!
俞銳直接偏過頭,不去看蘇姚,結果看見門口站著的親爹,於是張著嘴啊啊地叫著爸爸。
俞淞不知道小兒子是看見了他才叫爸爸的,心裏還想老三好像有點傻,怎麽能隨便叫別人爸爸。
可別跟他二哥一樣,是個傻的。
他心裏想,也不知道周團知不知道,蘇姚對他媳婦別有用心。
聽說兩人感情還挺好,俞淞就替自己的這位領導歎氣。
想到自己身上,俞淞心裏又忍不住歎氣,自己不傻,前妻腦子也不笨,怎麽就能生出老二,這個至今不能從一數到十的傻兒子。
俞淞正在擔心他家二小子的未來,俞蔚還不知道智力水平被親爹擔憂了,他風風火火地衝進家門,看見親爹以後,就迅速拉他出去,“爸,趙伯伯家小狗生小狗崽了,您能去看看嗎?”
俞淞滿頭黑線,狗下崽子,他過去有什麽用,他又不是獸醫,能幫得上忙不。
不過還是邁步過去了。
屋子裏,蘇姚和明月在圍著人類幼崽感慨。
還真是神奇,那樣一個剛出生隻會哭和睡的小東西,竟然一點點地可以走路,可以說話。
這其中,付出最多的是明月,感慨最多的也是她。
明月看見蘇姚嘴邊的笑意,以為她喜歡小孩,就說,“別急,孩子這東西該來的時候就有了。”
蘇姚:並不急好麽?
明月看蘇姚神情古怪,還當說到了蘇姚的痛點,語重心長的勸道,“你和周團長都年輕,要孩子這事不急。”
當然不急了好麽。
再不表態,就真成了自己著急生孩子了。
蘇姚立刻抱住了弱小的自己,“不要生小孩,我還是個孩子。”
明月唇角浮上笑容,“其實不生孩子也挺好的,不然就會像我一樣,每天圍著孩子打轉,沒有多少自己的時間。”
雖然這幾天俞淞俞銳父子三個,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特別積極地幫她做家務,讓她輕鬆了不少。但明月心裏覺得,他們三個不能維持太長時間,以後還得自己幹。
蘇姚詫異,“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小孩。”數十年如一日地當一個好後媽,如果不喜歡小孩應該支撐不下來吧。
明月雖然在笑,嘴角卻微微下垂,“也許吧。”
責任罷了,無關喜不喜歡。
在這個時候,明月懷裏的小人,突然貼在她臉上,小嘴張張合合,好像是親了她一下。
明月唇角迅速出現一個大大的笑容,“其實養孩子也挺好。”雖然有時候挺累,但是生活中的小片段讓人十分驚喜足以治愈疲憊,就比如說現在。
明月是招待的主人,不能一直陪在蘇姚,她離開以後,二妞也進了屋。
二妞平時在家照顧兩個弟弟都習慣了,她喜歡小孩,俞爍長得又喜人,看見以後,她立刻抱進懷裏,“真可愛。”
俞爍不是怕生的孩子,但是以前從沒見過二妞,他雖然被抱住,卻嚇得頭忍不住向後躲。
二妞靠著以前逗倆弟弟玩的那一套,很快地就跟這小娃娃混熟了。
廚房那邊備菜的任務很快就忙完,各位廚房幫忙的嫂子們就把廚房這個戰場讓給了明月。
明月之前本想說,這次她炒幾個菜,剩下的讓各位嫂子們幫忙。
在經過之前的請客以後,關於俞營長家媳婦做菜手藝好,都想讓她多露兩手。也是不想讓自己炒出的菜,跟明月做的放在一起,以防止對比慘烈。
被蘇姚取笑過酒量以後,周言安就再也不沾一滴酒。本身他就不是喜歡喝酒的性子,之所以喝酒不過是因為酒桌上的環境。
飯後,男人們大多數醉醺醺地離開,周言安卻眉目清明,等蘇姚幫著收拾好以後,兩人一起回家。
兩人走回家也不過二十米的距離,走回去就當是飯後消食了。
兩人跟往常一樣的流程,洗漱換睡衣然後上炕睡覺。
這天跟前兩天不一樣,周言安是快天亮才從夢中醒來,回想夢中場景,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這次的夢境更過分了。
深吸空氣時,鼻尖縈繞著一股淡香,是來自蘇姚身上的,每次離得近,都能從她身上聞到。
周言安忍不住看向蘇姚,她還在香沉地睡著,並不知道自己那個肮髒的夢。
白天的克製忍耐,隻會讓夢裏的他更加地放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蘇姚當然不知道,還想著周言安這人最近幹淨的有點過頭,每天都要把前一天穿過的衣服換下洗幹淨。
也得虧他的衣服不少,要不就他這樣每天換一身的速度,隻怕再過上兩天,周言安就得裸奔出門。
春天的溫度雖說回暖,衣服洗幹淨以後並不能立刻曬幹,如今院子裏的晾衣架上 ,就全是周言安洗了但是沒幹的衣服。
蘇姚沒等到周言安裸奔出門,卻等來了這廝在吃飯的時候,說想搬到西屋去睡。
見鬼的是,蘇姚第一想法竟然不是為啥要搬去西屋,而是,“搬什麽搬,多費柴草啊。”
是的,現在日夜溫差大,白天能有十度,晚上的時候溫度在零度左右。
這樣的溫度下,每天晚上必須得燒炕,才不至於半夜被凍醒。
每天要燒飯、燒熱水,柴草是消耗最多的,看著院牆裏的柴草越來越少,蘇姚連著琢磨好幾天了,得趕緊去山上撿點樹枝樹杈回來燒燒。
因此在聽見,周言安說想搬去西屋時,蘇姚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別去,去了還得燒柴。
周言安原本擔心,蘇姚如果問他為什麽搬到西屋,他該怎麽解釋。
也怕蘇姚生氣。
因此蘇姚沒詢問為什麽的時候,他既慶幸,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感。
“不需要燒炕。”
蘇姚點頭。
不過想想,西屋也不需要特意燒火,東屋做飯,西屋燒水,這樣也可以。
不對,為什麽住得好好的要搬去西屋?蘇姚突然大腦回歸正常頻道。
她不是喜歡把問題壓在心裏的性子,有什麽就直接問了出來?
“為什麽要搬走?”
這個問題周言安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真實的答案讓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見他不回答,蘇姚就問,“睡在東屋,你覺得不舒服?”
周言安搖頭,“不是。”
“那是什麽原因,你說啊。”蘇姚急得想飆髒話。
前兩天還覺得他萬事往肚子裏憋的性子挺好,現在就感受到這破性格的弊端了。
“沒有什麽原因。”
看見他,蘇姚飯也不想吃了。
放下碗,“行,那你搬吧。”
蘇姚臉上麵無表情,但明顯是被氣得狠了。
雖然達成了目的,但並不是他想要的。
甚至與他原本的想法,有些背道而馳。
沒想到會讓蘇姚生氣。
想想也覺得確實是自己犯蠢,聽到自己這個離譜的要求,蘇姚不高興是很正常的。
都怪他沒有考慮得不夠周全。
本來想著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結果蘇姚指著被褥讓他趕緊搬過去,想說不搬了,又怕火上澆油,隻能默默搬走。
在他抱著被褥枕頭離開以後,蘇姚啪地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聽見關門的聲後,他立刻轉頭,連蘇姚的臉都沒有看見,門簾遮擋住了玻璃。
過了沒多久,東屋的燈也關了。
原本隻有東屋點著燈,現下被蘇姚拉滅以後,整個屋子沒有任何的光亮,就恰如他此刻的內心。
站著原處聽著此刻緊閉的門片刻,周言安還是默默回到了西屋。
他把被褥枕頭都放到炕上去,也不急著鋪被子,隻坐在黑夜中靜靜思考如何能叫蘇姚消氣。
蘇姚關燈以後許久,才聽見輕微的走動聲響,以及關門的聲音,她才氣哼哼地摸著黑鋪被子。
剛才太生氣,也不想看見周言安,腦袋昏頭直接把燈給熄了。
坐在炕上以後,耳朵一直注意著門外的動靜,因此蘇姚知道周言安一直站在門外沒動彈。
躺在被窩裏,蘇姚就覺得這人真是有毛病。
莫名其妙要搬去西屋。
她肯定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原因,讓周言安要搬到西屋。
不過蘇姚躺在**,大腦在亂想,一直沒睡著。
跟她一樣沒睡覺的,西屋還有一個。不過一個是躺著的,另一個是站著的狀態。
大半夜兩人都沒睡著,周言安待在寒冷的房間裏,也不覺得身上涼。
突然,他突然很想去看一眼蘇姚,哪怕隻是隔著玻璃。
他這下沒有片刻的猶豫,也無需內心說服自己的過程。知道蘇姚這時候已經沉睡,他這時候偷偷過去看她,蘇姚不會知道。
他的動作很快,鬼使神差一般悄悄下地推開門,站在東屋門口,拉起門簾。
蘇姚這時候也沒有睡著,哪怕他開門的聲音再輕,在靜謐的夜裏都不能做到完全的消聲,她又怎麽可能聽不見。
能感受到門簾被挑起,但是這人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她本來裝睡呢,這下有點忍不住。
蘇姚啪地拉開燈繩,長時間處於黑暗狀態下,一時之間她的眼睛被燈光刺得有些難受。
突如其來的燈光,周言安的狀態就相對還好。
蘇姚適應燈光以後,才指責地說道,“你開門的聲音把我吵醒了。”這其實解釋了她為什麽仿佛知道對方站在門外,而且突然開燈的動作。
周言安此時的動作其實有些滑稽,跟蘇姚隔著門玻璃相望。
“大半夜不睡覺,你站在門邊上幹嘛?”
“我想看看你。”
真是活見鬼了,這話蘇姚可不相信,“都不願意住在東屋,現在說什麽想看我,你哄鬼呢?”
“抱歉。”周言安道歉,他狹長的眸子低垂著,明明是個身材高大的冷硬男人,此刻看著卻有些可憐細細。
“您沒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哪用得著跟我道歉啊。”蘇姚柳眉挑起,話陰陽怪氣的很。
“也不要跟我說話了,以免影響您的心情。”她最懂得什麽叫殺人誅心,什麽話難聽說什麽,怎麽說讓自己心裏痛快說什麽。
周言安腦袋垂下,一副接受審判的模樣,“是我的不是。”
蘇姚也來了火氣,她本身是一個脾氣特別火爆的人,來到這裏這麽長時間,她真是很久沒有吼過人,麵臨再無語的人,她都是壓著脾氣好聲好氣的講道理。
一直聽周言安道歉,蘇姚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別整天道歉,有什麽用,講點實在的行不行!”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迷茫的表情,“什麽是實用的?”
他長了一副極精明的長相,他的臉上棱角分明,輪廓明顯,額頭疏闊、眼角尖銳。
加之他臉上永遠沒有出現過大的表情,是那種光看臉就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事情交給他可以放心。
因此在他臉上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看著實際上有點違和。
蘇姚確實挺生氣的,不過在看見他那張臉的時候,氣就消了一半。
“我就是不理解,你為什麽突然想搬西屋去。”倒也不是不舍得他,就是這種突然的變故,讓人不理解。
周言安的聲音低沉,還有點啞,“你是女同誌,我不適合跟你住在一間房裏。”
他從不撒謊,更不會對家屬撒謊。
因此這是他想了半晚上,能想到的最接近真相的理由。
蘇姚覺得這人腦子可能失了智,確實男女不適合住在一間屋子裏,甚至是一鋪炕上,可關鍵是咱倆都一起住了大半年的時間,你現在覺得不適合,那你早幹嘛去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逗我呢,都住在一起半年了,你現在才想起不合適?”她皺眉看周言安,“夏天的時候,咱倆剛住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你怎麽不覺得不合適?”
蘇姚的目光一瞬間冷了下來,“你是不是有外心了,外頭養女人想為她守身玉如玉?”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大半年過來了,今天突然有了變化,不是因為發生了某些事,她打死不信。
蘇姚的視線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很好形容,一句話表示就是:沒想到,原來你竟然是這種人。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就好像周言安幹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好吧,他做那種夢,確實挺罪大惡極的。
不過現在他就是後悔,十分後悔為什麽要提出搬到西屋去住。
其實習慣就好了,也不必太大驚小怪。
以至於現在陷入了更加窘迫的境地。
現在蘇姚已經誤會,不說清楚的話,事情肯定更麻煩。
他罕見地笑了一聲,唇角掛上淺笑,以掩飾他此時的不自在。“從前,我心思幹淨,從沒有過旁的想法,所以跟你住在一室,未有任何不妥。”
聽他這兩句簡單的剖白,兩人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一個人等待著最終的審判結果。
另一個人,大腦在瘋狂運轉,以前心思單純,所以是說他現在內心不單純。
不單純是啥意思來著,肮髒?齷齪?
或者說黃暴、□□。
應該就是她想的這個意思吧,不是她腦補過度。
原來是這個原因的嗎?
周言安也會有這種煩惱,還以為他每天冷靜端方,就不會呢。
想到綠原招待所那個兵荒馬亂流鼻血的清晨。好吧,他一身體健康的男人,會……也很正常。
如果是這種原因的話,那還挺好笑的
尤其是她還硬逼著人講出原因來。
“你也太小題大做,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得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蘇姚一臉的小事而已,何至於此的表情。
其實心裏覺得有點子尷尬,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為免兩人繼續陷入這種尷尬之中,她表現出沒有半分在意。
見蘇姚沒有因為這種事不悅,甚至厭惡他,周言安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了想,又覺得這次不能輕輕揭過,這男人臭毛病不能慣。
蘇姚,“那你道歉,因為你不把話講清楚,讓我誤會,害我生氣。”
冷峻男人黑眸認真盯著她,誠摯道,“抱歉。”
蘇姚努力壓下想要上翹的唇角,讓自己看著還是生氣的模樣。
以免叫周言安瞧見她臉上的神態,她故意偏過頭不去看他,一副聽不進去的模樣。
從沒有過哄女孩的經驗,饒是冷靜智慧如周團長,此刻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蘇姚姿勢擺了半天,沒等到這人說半句軟和話,或者肢體操作哄她。
所以她就覺得,跟這種沒有處過女朋友的男的第一次處對象,就這一點不好,他沒經驗,還得慢慢引導,才知道應該怎麽做。
而且周言安這人,比木頭還鋼鐵直男,想叫他開竅,且得等到下輩子。
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這都是以後才應該考慮的問題,也不早了,該睡覺了。
蘇姚打了一個哈欠,“不說了,明天還得起**班呢。”竟然因為這種破事,熬到現在還沒睡。
蘇姚已經重新鑽進被窩裏了,周言安卻沒動,盯著她的眼睛,“那我今晚能搬回來麽?”
蘇姚斜睨他,“那你說呢?”
作者有話說:
春天到了,萬物複蘇,又到了......感謝在2023-05-08 22:34:01~2023-05-09 23:21: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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