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二合一◎

周言安最終還是被趕回了西屋, 雖然不情願,但看蘇姚的臉色尚未轉晴,不敢招惹。

把話說清楚, 心頭總算不是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周言安回到冰窖一般的西屋,很快就睡著了。

東屋暖和得很,蘇姚躺在被窩裏想東想西, 一時之間竟然沒睡著覺。

剛才周言安就在身邊, 她顧不上細想。現在身邊隻有她一個人了, 蘇姚就忍不住回想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一遍遍回想他說的那一句話, 卻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又從這句話上, 想到那天下雨,他隻有下半身搭了一條半幹的外套, 屋子裏陰暗, 卻能清晰地看到他身上的肌肉走向。

想到那天在狹小的招待所裏, 他早起時的窘境, 那明顯隆起的一團。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才睡著的,睡前想這種不幹淨的東西, 是會影響睡覺的。

好吧,她做了一個夢。

做了一個不大幹淨的夢。

夢見她特別過分, 把周言安圍在腿間的濕衣服扯掉,他特別身嬌體柔, 半點不反抗地就被她給推倒了。衣服被揉成了一團, 而他好像變成了那件淋過雨, 卻沒有被擰過的藏藍色哢嘰布外套, 不僅潮濕還在滴答雨水。

夢見那個兵荒馬亂的清晨, 她匆匆離開, 卻好像開了上帝視角一般,看到在她離開以後,他是如何冷靜下來。

連著做了兩個帶顏色的夢,蘇姚睜開眼的時候,覺得臉上很燙,坐起身把手放在臉上,試圖迅速讓臉降溫。

周言安的被褥被疊成豆腐塊,被放在不遠處。

蘇姚觸及時瞳孔一縮,周言安什麽時候進來的,她怎麽不知道。

好吧,應該在她睡著的時候,準確來說就在她做那種夢的時候。

疊好的被褥把她迅速拉回現實,她趕緊把自己的被褥疊好。放到炕櫃上,再把周言安疊的豆腐塊堆到她的被子上。

家裏兩床被褥,兩個疊法。蘇姚是普通的家常疊法,周言安是有棱有角的標準豆腐塊。

為了不把他的豆腐塊壓壞,蘇姚的被褥都是被放在下麵。

整個房子裏聽不見其他的動靜,蘇姚拉開窗簾也沒看見周言安。

蘇姚心想,莫不是覺得無顏見江東父老,所以今天早上五點鍾出門提前上班去了?

不過在做了那樣的夢以後,就立刻見到周言安,想想就覺得不自在。

現在好了,周言安去上班,至少一上午見不到人,這多少能給她緩衝的時間。

說不定這廝猶豫過於羞愧,中午也不回家午休,那緩衝的時間就更多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挺好的。

不過她的美夢終究要落空,十分鍾以後周言安端著一小盆的米粥回家了。原來他不是去上班,是去食堂打飯去了。

好吧。

周言安殷勤地把早飯擺好,有些討好地看向蘇姚,“可以吃飯了。”

猛然看見這張棱角分明的臉,蘇姚總是忍不住想起某些大汗淋漓的片段。

在對待周言安時,就難免帶上了躲閃的動作。

周言安哪能感受不到,他就覺得是蘇姚知道了他的某些肮髒的念頭以後,覺得他惡心,所以才處處躲著他。

他心頭湧起絲絲縷縷苦澀情緒,突然覺得嘴裏的米粥不香了,有些難以下咽。

蘇姚放下碗筷,周言安就迅速接了過來,收拾桌子洗碗這一係列動作,極其地流暢自然。

以前沒有發現,周團長這麽擅長看人顏色行事。

蘇姚很想笑,但不能笑,還沒原諒他呢。

誰讓他不會講甜言蜜語,嘴巴笨的人還是多幹點活表現吧。

從前周言安也幹活,不過蘇姚有良心,通常都是兩人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畢竟家不隻是周言安一個人的,家務也不應該完全讓他一個人來幹。

現在嘛,就不一樣了。

讓周言安幹活,都格外地理直氣壯。

在家裏原本堆放被子的地方,看見了自己的被褥,周言安略微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今天可以回東屋睡了。

事實證明,不跟媳婦睡在一張**,並不會讓那些藏在暗處的某些念頭消失。

某些蠢蠢欲動的念頭,反而會更加努力地想要破土而出。

既然如此,還是睡在一起吧,分屋子睡的話,他心裏也不踏實。

直到今春的第一場春雨降下的時候,周言安還沒有把媳婦給哄回來。

不是說兩人彼此冷戰,互相沒有交流。兩人和之前一樣照常交流,一起互相配合做家務。

就是總感覺跟蘇姚之間,好像是隔了一層什麽,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春雨貴如油,老天爺慷慨地連著下了接近一周的春雨。

蘇姚上班之前,看見外麵陰沉的天空,提醒周言安記得帶傘。

是的,家裏現在有了兩把傘,再也不會發生因為隻有一把傘,另一個人淋雨的情況。

蘇姚也不必在下班以後,特意去團部大樓接他回家。

周言安從善如流,帶上雨傘才出發。

雨在快到下班的時候降下,傾盆而下,蘇姚和倆小姑娘在辦公室裏稍微等了一會,雨稍微少了一點,才打上雨傘回家。

即便是雨小了一點,也是相對於方才的傾盆大雨。

蘇姚回家的時候,褲腳濕了一片,趁著周言安這時候沒回家,蘇姚趕緊換上睡褲,把濕了褲腳的衣服晾在西屋炕上。

已經到了平時中午吃飯的時間,還不見周言安回家。

正想著這人怕不是中午不回家吃飯,就看見周言安沒有打傘,渾身濕透地回家了。

他站在堂屋門口,身上在向下滴水,怕身上的水弄髒屋子,他沒有立刻進門。

幾乎一樣的夢中場景,激得蘇姚像被踩住尾巴的貓,差點跳起來,“你出門的時候不是帶傘了嗎,為什麽不用?”

簡直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還是那件藏藍色的哢嘰布外套,他將之擰幹以後搭在門上。

“團長今天要下農場,以防途中下雨,他上班的時候沒帶傘,就把我的傘拿走了。”

那他還真是選了一個好天氣,雨天下農場。這麽大的雨,帶傘應該也用處不大。

外麵下大雨,周言安身上下小雨,整個人落湯雞一般,也得虧他身姿筆挺,看起來才不至於落魄。

蘇姚沒好氣說道,“那你跟同事打一把傘回家唄。”

他認錯很快,“下次不會了。”

“不知道你會淋雨,就沒有提前燒熱水。”蘇姚解釋道。

現在燒水也來得及,東屋的鍋正在煮飯,可以用西屋的,不過是她覺得燒水就更加靠近那個夢境了。

“不需要熱水。”

他的身體好,淋上一次雨,也不會覺得身體不舒服,能及時擦幹就很好了。

於是周言安對她說,“簡單擦洗一下,用涼水就行。”雨水不幹淨,掉在身上,多少需要擦洗一下。

用涼水洗澡肯定不行啊,是要生病的。

昨晚燒水的時候,灌了一暖瓶的開水。蘇姚就說,“用暖瓶裏的熱水,再兌上涼水,用溫水擦洗吧。”

是在關心他,周言安反應很快地應下來,“聽你的。”

“我就在堂屋擦洗,以免身上的雨水髒了地麵,你能幫我去東屋拿一下毛巾嗎?”

蘇姚額角直挑,大腦不爭氣地在無數次回放藏藍外套被她扯掉的場景。

能被蘇姚過了這麽長時間,一直沒有忘掉,難道僅僅是因為場麵**嗎?

好吧,確實是這個原因。

不得不承認,她其實挺喜歡的。

但作為一個有理智、有自製能力、有道德羞恥之心的成年人,她必須遏製住自己這種念頭,不能讓它在心裏生根發芽。

不能放任事情像上次一樣發展,更不能像夢裏把人家身上遮擋的衣服扯下來。

不可以。

事情改變就要從現在開始。

“沒事,地麵濕了就用拖把拖一下,不要緊的。”蘇姚催促,“你趕緊進來。”

她的語氣算不上太好,周言安心裏卻甜滋滋,跟喝了蜜似的,她就是在關心他。

蘇姚又說,“快去,馬上飯就做好了。”

在他關門之前,蘇姚趕緊衝進去,“等一下。”

在周言安有些疑惑的目光下,她衝進去把窗簾給掛上,她都沒看到過,不能讓外人有任何看到的機會。

掛完窗簾以後,才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一點蠢。

吃飯的時候,周言安能感覺到,剛才他換衣服之前,蘇姚明明對待他的態度時,仿佛是回到之前的狀態。

現在又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客氣有餘,但親近不足。

剛才因為蘇姚的關心,還覺得心裏發甜呢,現在隻覺得嘴裏的飯菜都失去了味道。

周團長心裏忍不住反思,是自己哪裏做錯,導致蘇姚不開心。以及究竟怎樣做,能讓蘇姚開心一點。

這不,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就讓他找到了這個機會。

他這天正在上班,大門外站崗的小戰士跑過來說,他老丈人家來人了,一個自稱是他小舅子的人被攔在門外。

其實這小戰士先去了家屬院,畢竟是蘇姚的家裏人,他曾經去過周言安家,知道位置在哪,但凡可以,他都不願意直麵周團。

這不是沒在家裏找見蘇姚,他隻能去團部的大樓去找周言安。

不過他就算是去蘇姚的辦公室,也不可能找到人,因為蘇姚今天請假沒上班,翟江瑞家閨女今天辦百日宴,她今早就進城去了。

雖然從周邊村子能混進團裏,且不受盤查。但是如果正常從正門進來探親,不僅需要介紹信,還需要團裏的親屬親自出來領人,以確保這人是本人,不存在冒名的情況。

小戰士在麵對周言安時,緊張的聲音都開始發抖,“那位男同誌說是您愛人的弟弟,咱團的規定您是知道的,還得您親自去門口領一下人。”

蘇姚的弟弟?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叫什麽名字?”

小戰士這個不記得,但他把紹信給一並帶了過來,把介紹信打開遞給周言安的過程中念出看到的名字,“叫蘇建華。”

這個名字,讓周言安想到了在首都火車站的時候,那個認識蘇姚的男青年,就曾經說過建華這個名字,聽語氣蘇姚跟這個建華的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現在一個叫蘇建華的男同誌找上門,還自稱是蘇姚的弟弟。

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本來應該是蘇姚去把人給帶進來的,但是她這不是沒在團裏,加上周言安還想暗搓搓的討好她。

如果蘇姚回家以後,見到了很久沒有見到過的弟弟,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周言安這樣想,出去接人的步伐都比往常的步子還要快。

蘇家父母都長得不賴,生的子女也各個樣貌出眾。蘇建中蘇建華這兄弟倆單看外表也都體麵的不得了,兄弟倆大哥板正,蘇建華因為平日裏吊兒郎當的,看著有些不舒服。

蘇姚那就更不用說了,櫻唇杏眼瓊鼻,妥妥的大美人。

蘇婧年紀還小,加上日常吃不飽飯,看著病懨懨的,她其實也是個美人坯子,如果能好好地養上幾年,樣貌絕對不會差的。

蘇建華見到走在那小戰士前麵一個冷麵男人,不是他姐過來接他,就應該是他姐夫才對。

雖然周身的威壓很重,讓人忍不住心生畏懼,但他年輕的有點過分,不像是個團長。

聽見跟在他身後的小戰士叫周團,他這才能確定這個很有氣勢的男同誌果真就是他姐夫。

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看著跟大哥的年紀相當的樣子,大哥還隻是普通的工人,人家這個年紀就已經是副團長了。

以前還覺得大哥很厲害呢,靠著自己的本事進廠裏當工人,跟人家放在一起才覺得差遠了。

蘇建華自以為非常成熟地伸出右手,“周團長您好,我是蘇建華,蘇姚是我大姐。”

他這動作看著不像是見家人,倒像是外頭見領導的姿態。

周言安有些不喜,可畢竟是小舅子,人家已經伸出手了,就得把麵子給足。

不然再叫他跑到蘇姚那裏說他壞話,那就糟了,蘇姚本就看他不順眼,要是不把她弟弟當回事,還不得罪加一等。

周言安伸出手,與蘇建華的手隻握了一下,便很快鬆開。

蘇建華畢竟也是參加過工作的人,自詡對於社會上的這一套十分了解,就開始滔滔不絕開始他的長篇大論。

周言安心底其實有些不悅的。

自從蘇建華過來以後,沒叫過一聲姐夫這就算了。

好吧,不能算了,周言安還是比較介意的。

而且隻有介紹自己的時候說了一句是蘇姚的弟弟,再就沒有問過蘇姚。

沒有詢問為啥蘇姚沒來接他,也沒問過蘇姚的情況,或者是兩人相處得如何這種問題,他是一句都沒有問。

反而一直在問周言安的情況,什麽時候參加工作,什麽時候晉升,以及家庭情況。

這一些都是比較隱私的問題,蘇姚都沒有先開口問過,都是他主動告訴蘇姚的。

現在這個小舅子這樣問,讓周言安心裏有些不適,不過他想著可能是比較年輕,不會與人相處,詢問他的個人情況,最終也是擔心他姐受委屈。

這樣倒也能說得通。

周言安麵色稍霽,關於他的情況,除了不能說的那部分,都詳細的告訴了他。

蘇建華背著一個很大的行李包,看他背著吃力,周言安就主動要幫著拿。

要是身份普通的姐夫,幫他拎包是應該的,這位姐夫可是個副團長,蘇建華哪裏敢,他連忙擺手,“不用了,周團長我自己來就行。”

隻叫周團長而不叫姐夫,周言安忍不住內心沉吟,這是不是不滿意他當姐夫啊。

蘇建華以為人家位高權重,肯定更希望叫官稱,這顯得比較正式。當然並不知道周言安更想他喊姐夫,不然一天至少得叫個百八十遍的姐夫。

蘇建華沒有問蘇姚為啥沒來,周言安主動解釋,“你姐去順城有事,會在下午三點鍾左右回來。”

蘇建華跟蘇姚來順城時一樣,火車上午到站。他到達兵團時,大約十點半的樣子,現在也才十一點。

“我姐也真是的,中午不在家給你做飯,到處瞎跑什麽!”蘇建華覺得這是站在周言安的角度為他著想,他肯定覺得自己十分貼心。

“團裏有食堂,不需要每天都自己做飯。”倒也不至於小舅子說了媳婦一句不是就發火,畢竟蘇姚和蘇建華是親姐弟,無論怎麽說,他都隻是一個外人。因此周言安隻是替蘇姚解釋了兩句。

蘇建華立刻點頭附和,“對。”

走了一會,終於到了家屬院。

看見周圍構造相似的民房,蘇建華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周團長和他姐的家,不會就在這裏吧?

直到看見周言安十分自然地來到一個房子前,從兜裏掏出鑰匙,塞進門上的鐵鎖,明顯是在開門。

這就是普通的農村自建瓦房,蘇建華原本眼中的熱情瞬間熄滅。

這個姐夫大小也是個副團長,家裏就這樣,跟普通的農民家裏沒區別啊。

這房子還不如自家住著的樓房呢。

也是蘇姚忙著還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不然恐怕給他一巴掌扇回申城。就蘇家小房子,原先擠了一家七口,那真是說的難聽點,轉個身都能碰到另一個人的腳後跟,住著憋憋屈屈的,跟住在骨灰盒裏似的,喘口氣都覺得悶得慌。蘇大嫂為什麽急著把倆小姑子往外趕,那還不是覺得住不下。

現在住著的房子看著沒那麽氣派,可是勝在寬敞隔音好啊。

偶爾隻有夏天開門開窗,才能聽見鄰居家的動靜。不像是原來,樓上拖椅子,樓下都能聽見。

周言安把蘇建華帶到了西屋,這儼然已經成為了家裏的客房。

看著麵前有些昏暗的環境,感覺到處都是土,蘇建華的嫌棄不是一點點。

牆上竟然糊著報紙,我的天啦,這環境也太艱苦了吧。

蘇建華過來原本隻是為了逃避家裏的環境。

是的,逃離家裏的環境。

雖然蘇姚沒答應嫁給車大海,車大海還算講究,沒有記恨他,反而讓他當了小弟。

蘇建華感恩得很,在車大海的一眾小弟裏是最積極的一個。車大海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更加地器重他,分他煙抽,帶他去泡妞。

都說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車大海泡漂亮小姑娘也不總是順利的,尤其是人家不願意,他還硬要糾纏。

如果那姑娘是普通工薪家庭,可能就忍一忍就算了,等到車大海對自己失去興趣就好了。

可是這次車大海遇上了硬茬子,人家姑娘家裏也不是吃素的,親哥哥加上表哥一共七八個,每一個都是那種身高一米八體重兩百斤的壯漢,在他們下班途中把人堵住打了一頓。

別說蘇建華被打斷了一條腿,就連車大海也斷了一條胳膊,還有輕微的腦震**。

雖然是被打了一頓,出了這事誰也不敢鬧,說是去報警還是咋地。

原因無他,人家家裏有革委會的背景,要不人家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在下班路上打人。

是咱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了真佛,哪裏還敢要說法。

打了這一頓,姑娘家裏還覺得不出氣,反而要求廠裏嚴查這群人。

這些人中,除了蘇建華那都是廠領導家親戚,

於是蘇建華就成了那個替罪羊,不僅斷了一條腿,還被廠裏給開除了。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骨折還失業,在家養病的期間,大哥家那個崽子每天都在哭,然後尿布那個味呦,真的是正常人沒辦法接受的。

他跟蘇大嫂吵了幾次,但是每次都輸。蘇大嫂吵贏了不說,還恨不得讓鄰居們知道他有多不待見唯一的大侄女。

家裏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他想到了那個嫁到兵團當團長太太的姐姐,她那裏的日子肯定過得很舒服。

趁著腿上的骨折恢複了以後,他也不說是不願意在家裏住了,就說想蘇姚了,想去看看大姐。

蘇父蘇母肯定是不舍得剛大病痊愈的兒子跑那麽遠,但他去意已決,都拗不過他,隻好給他買了票,準備了行李

也想著出去玩玩也好,反正蘇姚向來最疼這個弟弟,不會讓建華吃虧的。

蘇建華是準備過來享福的。

但沒想到蘇姚這裏竟然這麽艱苦。

周言安已經叫他去食堂了,蘇建華趕緊收拾心中紛雜的想法,不敢叫周言安知道他嫌棄家裏破。

對於這個姐夫,他還是比較畏懼的。

吃完飯以後,周言安把家裏的鑰匙給了蘇建華,讓他回家,他自己則去了辦公室。

蘇姚不在家,跟第一次見過麵的小舅子待在一個房子裏,總覺得奇怪。

於是他幹脆躲到了辦公室。

下午,他還在想,如果蘇姚回家以後看見弟弟過來了,一定會很高興。

作者有話說:

周言安:媳婦,家裏給你準備了驚喜

蘇姚:不回了,你跟著驚喜一塊過吧感謝在2023-05-09 23:21:51~2023-05-10 22:1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無限 10瓶;rgmau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