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二合一◎
靳劼的眼睛滴溜溜的, 在兩人之間轉了轉,這男的就不用想了,光看麵相就是那種心狠手辣之輩, 更何況還說出了那樣的話。
這女的笑意盈盈的看著就比較好說話, 加上女同誌都比普遍比較心軟的特點。
他又是一個小孩子,於是他便撲向蘇姚,周言安哪裏能讓自己媳婦兒, 讓別人家的臭小孩抱到。
他叫得可憐, “姐姐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爸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 我媽也改嫁了, 上有八十歲的奶奶要撫養,下有三歲的弟弟要照顧。如果可以的話, 誰不想光明正大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沒有辦法呀, 我如果不出來偷東西, 我奶奶和我弟弟就活不下去。”
他看了一眼周言安,很害怕的樣子, “自從上次偷東西,被這位解放軍同誌抓到了, 送到了派出所教育一頓。我知道了,這是不正確的行為, 我想著改正, 但我也沒有別的營生, 就想著偷偷地做點小生意, 誰想到這裏是犯法的。我錯了, 能不能不要把我送進派出所, 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周言安冷哼一聲,“你爸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你媽還改嫁,你怎麽會有一個三歲的弟弟?”
他一臉這你就不知道了的表情,“他不是我的親弟弟,是我在替鄰居倒垃圾的時候在垃圾堆邊上撿的,我看他可憐,就把他帶回家裏。”他家裏窮,鄰居也覺得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帶著個小孩可憐,他每次主動幫著幹活,人家就會給點米或者菜,雖然不多,但是夠一老兩小一頓吃的。
他也怕人家覺得他是拐賣孩子,趕忙說道,“那時候在大冬是大冬天,又在垃圾堆旁,他小小的一團,身上隻有一個小被子,我如果不把他抱回家,他會凍死在外麵的同事,這真不是拐賣孩子,我也不是什麽人販子。”
本以為這樣講會讓眼前的女同誌可憐一番,卻沒想到她臉上沒有動容神色,靳劼心下一沉,這該怎麽辦?
他眼睛一閉,不管了,繼續賣慘吧,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於是他繼續大聲哭嚷道,“我如果被派出所抓去教育改造或是勞改,沒有我掙錢養家,我八十歲的奶奶和三歲的弟弟都會餓死在家裏的。”
周言安依舊是麵無表情,“看來你也知道投機倒把是要被抓去勞改的,抓你去勞改的人,可不管你今年幾歲,家裏有沒有八十歲的奶奶或者是三歲的弟弟要養。”。
靳劼對周言安的印象差的很,在他說話的時候心裏不屑切聲,隻是沒有表露出來這份不屑,但是他聽著聽著卻發現不對,這個意思好像可以放過他,於是他也不管自己有沒有會錯意,立刻打蛇隨棍上,特別誠懇地表示,“您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了。”
恨不得把一顆紅心都掏出來給周言安看。
靳劼心說,這男同誌看著心狠手辣,倒是個心善的,竟然願意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那位女同誌,看著是個麵慈心善的,卻沒有替他說上一句話,真是人不可貌相。
蘇姚為何沒有半點的表示,反而正在用一個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小男孩,他發現小男孩特別像原文故事中的一個反派。
那小反派叫靳劼。
他的實際經曆跟他到處宣傳的不一樣,他母親的成分不好,在□□的時候失去生命,小反派的父親迅速找到了第二春。但是這後媽對他不好,靳劼痛恨渣男爹變心之快,又想念親生母親。
於是在晚上偷偷地從家裏跑出來,冷了就睡橋洞,餓了就撿剩飯。
到了冬天,住在橋洞裏也會凍死,他就隨便找個居民樓一趴,就算是有了過冬的地方。
就在樓道裏,一個老太太看他可憐,就把他撿回了家裏,對外就說這是自己親孫子。
老太太也是個可憐人,兒子死了,兒媳婦改嫁把孫子也帶走了,家裏隻有她一個人,每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撿到靳劼以後,一老一少便互相取暖依偎。隻是家裏的錢是有數的,兩人都是不賺錢的,長久下來也不是辦法。靳劼小的時候就幫著鄰居幹點活,人家看老太太帶著一個孩子可憐,也會給幾分一毛的,就是在替鄰居幹活的時候撿到了個小孩,這後來就成為了他弟弟。
家裏又多了一張嘴,替鄰居幹活賺的那點錢顯然不夠用。他開始在火車站幹點小偷小摸,俞淞在火車站接丈母娘的時候抓到了他,教育了他一頓,他也是覺得小偷有點沒品,賺的還沒有投機倒把多,於是就在以火車站為圓心倒賣卷煙,賺的確實比偷的還多。
俞淞後來知道了靳劼的家庭情況,覺得這孩子可憐,會時不時把他帶去家裏吃飯。俞淞以為這小子改邪歸正,卻不知道這小子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正在幹些什麽。
他在改革開放前通過當倒爺,積累了不少的人脈經驗,還有一些原始資本。在改革開放以後,通過當中間商,立刻賺了個盆滿缽滿。
在整個華北地區,可以稱得上是個首富。
他嫉妒俞銳俞蔚有一個好後媽,給他倆添了不少的堵,又是搶女人又是栽贓陷害,手段極為陰狠下作,把俞銳俞蔚搞得特別狼狽,後來還是明月出麵,才讓靳劼放棄了針對兩人。
這又是個小短命鬼,沒過上多久的好日子,確診的時候就已經是癌症晚期,沒多久能活了。
彌留之際,他將自己的全部資產,都送給了明月。明月把錢一半捐了出去,另外一半則平分給三個孩子。
蘇姚捏住他的臉,上下打量,這小窩囊樣兒,怎麽看都不像是未來九十年代華北地區的首富。
“你是靳劼?”她問。
靳劼臉色一變,想不通這女人怎麽知道他的本名。靳劼是他媽媽給取的名字,他媽有文化,小時候跟他說說劼有勤勉的意思,希望他以後能成為一個勤奮穩重的人。
在離開家以後,他不想跟父親扯上關係,奶奶問他叫什麽的時候,他就說自己沒有名字,後來奶奶把他孫子的名字給了他,他現在就叫史桂。別人問他叫什麽的時候,他就會說自己叫史桂。
他自打來了這個地方以後,從來沒有跟人說過自己叫靳劼。
難不成,她是父母那邊的親人?
他自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卻不想表情變化早就被蘇姚和周言安看在眼裏。
未來能成為華東首富,他還是有幾分小聰明在的。
靳劼覺得自己現在要是跑,肯定就能證明自己心虛,他又跑不過那個冷麵的男人,幹脆不認就好了。自己現在跟三四年前的變化很大,他覺得就算是親爹來了,都認不出來。
“你認錯人了,我叫史桂,沒聽過你說的這個名字。”
蘇姚也懶得聽這小子鬼扯。
“你以前偷東西或者投機倒把的時候被其他人抓到過嗎?”蘇姚其實是想問他認不認識俞淞,不過周言安在身邊,為防止他覺得這個問題奇怪,她就換了一種問法。
靳劼覺得她這問題問得奇怪,自己以前有沒有被其他人抓到過,與她有什麽關係。同時覺得這是在瞧不起他,真當他有那麽沒用,什麽都能抓到他。
想起自己接連兩次載在她男人手裏,他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挺沒用。
難不成以前都是自己運氣好?
“如實回答,不然就把你送派出所。”
靳劼這下算是知道了,這女人就是一個笑麵虎,他比那男同誌凶多了。
但怕被送進派出所,他不情願地回答,挫敗中竟然還帶著兩分得意,這種情感真讓人難以理解。
“當然沒有,兩次都被他給抓到。”他下巴抬起,照著周言安的方向。
所以他還沒有更俞淞相遇?這不應該啊,俞淞前丈母娘都已經離開順城,且短時間內沒有再回來的打算,難不成他還能再冒出來一個丈母娘?
而且這小東西已經產業結構調整,不偷雞摸狗,轉而去投機倒把了。
俞淞也沒辦法,在他行竊的時候,伸出阻止的手,後麵的劇情要怎麽進行?他跟俞家兩兄弟相愛相殺的戲份,蘇姚還挺想看的。
蘇姚私心裏不覺得投機倒把有罪,這是一個罪名,是針對時代而言。
但凡麵前站著的是靳劼以外的任何人,蘇姚都會苦口婆心勸上一勸,這在如今來看是一個觸犯法律的行為,如果生活沒有保障,可以幫你找工作,或者是提供其他的方式讓你渡過這段難關。
因為一旦投機倒把被執法人員抓到,後果將不堪設想。情節輕一點的遊街□□罰沒非法所得,情節嚴重是得坐牢的。
可靳劼這人仿佛生來就是當倒爺的,他膽大心細,敢於冒險,原文中隻被俞淞一個人抓到過,現在雖然略微偏離原文軌跡,但總體大差不差,他以後繼續幹下去不會被抓到。
而且他如今當倒爺的經曆,會成為他日後的一筆財富。他的成功離不開這段經曆。
現在如果勸他別幹了,那他以後當不上九十年代的華北首富該怎麽辦。
蘇姚很快想清楚這一切,腦子裏就一個想法,這事咱不能管。
她看向周言安,“已經一點多了吧?”
周言安看一眼手表,點頭。
蘇姚於是就說,“那咱們得趕緊走了,趕不上團裏的車,還得額外另想辦法,怪麻煩的。”
說完這句話時,她已經起身拉著周言安要離開。
周言安和靳劼都沒想明白,她怎麽就從剛才的話題,跳躍到了得趕緊回去上。
整個過程,虎頭蛇尾地讓人震驚。
但靳劼從來沒覺得,這女同誌說話如此悅耳。
他十分乖巧地看向兩人,微微欠身鞠躬,“請兩位放心,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以後一定改正。您兩位的大恩大德,我史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反正他本名不叫史桂,改正錯誤和永記恩情這件事,是史桂答應的,跟他靳劼又有什麽關係。
在觸及周言安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時,他被嚇得立刻收回了視線,剛才果然是錯覺,再看一百遍,這人還是嚇人的很。他轉而將視線轉到蘇姚身上,乖順地看向她。
蘇姚也隻有在這小子使心眼,眼睛滴溜溜亂轉的時候,才能在這張窩囊的臉上,看到一點未來首富的影子。
目送兩人走遠,俞淞才一溜煙地離開原處。
本來打算今天賣給旅客的卷煙,由於害怕被抓到,讓他全給扔了,隻賺了半天的錢,還損失了很多的卷煙,這讓他有點喪氣。
他不甘心地回到火車站周圍,想要在地上找到被他扔下的煙,然而一根都沒有,早就被撿走了。
蘇姚聽周言安提起,當日抓住這小子的情景,她突然意識到,靳劼被俞淞抓到,該不會是因為這小子當時偷的那人,是俞淞的老丈母娘。
一切好像說得通了,他喜歡偷老人,在偷俞淞丈母娘的時候,被俞淞給抓到。
這小子是個壞種,從他偷東西的時候,專向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下手就知道。
大家都知道投機倒把是重罪,不到了活不下去的時候,都沒有考慮過走這條路。大家都是偷偷幹一段時間,賺夠了過日子的錢,就消停一段時間,也確實害怕,不敢繼續觸犯法律。
這小子仿佛天生就適合犯罪,夏天到年後,他隻怕片刻都沒有停下賺錢。不覺得是觸犯法律,還見鬼得很有精力。
投機倒把大半年的時間,蘇姚不相信他現在還缺錢,但是他為什麽還天天往外跑,一方麵是真的膽子大,另一方麵也是他從中得到了賺錢的樂趣。
周言安順從的跟著蘇姚立刻,但並不代表能理解她突然的舉動。不過他是這麽個性子,跟親近的人在一起,有問題都會壓在心裏,而不是直接問出口。
等著蘇姚主動解釋。
蘇姚當然沒有合理的理由,不過知道他的性格,以前覺得他有事都悶在心裏不好,現在覺得這種性格可太好了。
隻要她不提,他就能憋一輩子。
蘇姚有些壞心眼地想,那就讓他就這樣一直憋著吧。
回到了闊別七八天的家裏,蘇姚興奮地趴在炕上,“我可以一覺睡到明天早上。”
真的太累了。
折騰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個舒坦的地方。
兩人把身上穿著的衣服脫下,出去轉了一圈,這衣服也是夠髒的。
周言安把蘇姚的被褥鋪好,“先別睡,現在家裏冷,我燒點熱水,你洗完澡再睡。”
連著接近十天,家裏沒燒過炕開過火,此刻家裏不比外麵暖和太多。
蘇姚倒也沒說困到立刻要睡覺的程度,周言安在堂屋裏燒炕的時候,她就裹著軍大衣,蹲在炕上。
燒好熱水以後,兩人簡單地洗了一個熱水澡。
屋子裏有熱乎氣了,身上也暖了起來,蘇姚倒沒有說立刻倒頭就睡。
兩人今天還沒吃中飯呢,早上吃了火車餐,本想著等下車以後去國營飯店吃中飯,然後坐上團裏的返程車。
結果遇見了靳劼,耽誤了很長時間,沒吃上中飯,差點沒坐上返程車,還得打電話叫團裏過來接一下。
現在才下午,但四舍五入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想了想還是煮麵條最簡單,既是飯又是菜。
不過清湯掛麵蘇姚吃夠了,最後做的手擀麵,麵上碼了一層厚厚的肉臊子。
周圍的鄰居看見周家房子上冒起的炊煙,就知道這兩口子離開一個多禮拜以後,終於回家了。
大家也都知道,出了一趟門怕是累壞了,因此即便很多人都好奇這兩人離開家去幹什麽,但沒上門打聽,都十分有默契地留給小兩口休息的空間。
在所有人中,知道真正原因的隻有石團長和李醫生。
剩下人都是隻知道個一知半解,王主任尤寶全知道他倆去幫著石團探望老戰友,但對外說的卻是周副團去執行任務了。
有些家屬不相信,心想執行任務為啥帶蘇姚一個女人過去。
第二天蘇姚在家應付了無數過來打聽的家屬,周言安則恢複往日上班的作息。
周言安先去了石抗一的辦公室,去探望他老戰友是他這趟出門的任務,把趙誌剛家情況向他匯報,是他的本職工作。
石抗一真的震驚,趙誌剛是上過戰場的老兵,他根正苗紅家裏三代貧農,是無論從哪方麵看,在如今這個時代都絕對不會出問題的那一類人。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被打成了□□分子。
“說他是□□,那革委會的那些……”
“慎言。”周言安在他要說出某些大逆不道的話時,提醒道。
石抗一說話聲音大的習慣,是在戰場上養成的,耳邊到處是炮彈在炸,不大一點聲音說話,戰友根本聽不見。因為耳朵長期暴露在炮彈爆炸的聲響之下,等下了戰場以後,不隻是耳鳴,還會聽力下降。
久而久之,他說話的聲音就非常大。一旦情緒激動,他還會再往上拔高聲音,即便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隔壁幾個緊挨著的辦公室也能聽見他說話的內容。
正在寫材料的王主任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住,這個老石啊,再這樣口無遮攔,遲早要吃虧。
“趙班長的遺孀帶著兩個女兒生活得很艱難,蘇姚建議趙家大女兒來咱們團當知青,再讓她母親和妹妹搬過來,以便就近照顧,趙班長的遺孀不願意,我們隻好作罷,留了些錢給這母女三人改善生活。”
石抗一點點頭,“這次還得謝謝你和小蘇。”他苦笑了一聲,“還以為能這個老戰友多少能幫上你們,結果還是得了你們的照拂。”
如果不是周言安過去這一趟,他恐怕還不知道老戰友人已經沒了,可能還以為老戰友過得很好呢。
他心裏也覺得蘇姚給的建議很好,可惜人家不願意。
關於那娘三個的現狀如何,石抗一細細詢問周言安。
知道老戰友的妻女過得不好,他無論怎樣都不能安心,他還想著找個時間,跟媳婦一起上門再去看一眼。
周言安補充,“蘇姚給那邊留了咱們團的電話,說過如果遇到難題就打這個電話。還給留下了些錢,在沒有大開銷的情況下,足夠三個女同誌一年的花用。一年內會再過去看我父親,到時候再給留下點錢。”
聽周言安說給留了錢,石抗一這才略微放心,隻要手裏有錢,這日子就能過得下去。
不過還是得跟他媳婦去一趟綠原。
他不是喜歡占小便宜的性子,就跟周言安說,“墊了多少錢,這錢不能讓你掏。”
這點錢周言安還不至於放在心上,他瞥眼石抗一,“我先回去了。”
石抗一伸手挽留,“到底多少錢啊!”
蘇姚在跟美蘭嫂子上門,兩人聊天的時候,聽她提起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明月拎著東西上門,家裏大門一直是關著她就站在門口等著,美蘭嫂子出門看見就提醒說,這兩口子都出門了不在家,明月知道以後跟她道謝然後就離開了。
在第二天上班時,蘇姚就順路拐去了明月家。
是俞銳給蘇姚開的門,他還記得蘇姚跟後媽說讓他爸多做家務,對她的印象不算好。
不過他還是帶著弟弟俞蔚跟蘇姚問好,“蘇阿姨好。”
每個小腦袋上都揉了一把,蘇姚誇道,“真乖,你媽呢。”
俞蔚嘴裏塞著一根紅薯幹在磨牙,他嘴裏塞著食物說話,說出的內容含糊不清,蘇姚隱約聽見關鍵詞是後頭的倉庫?
被兩人帶到倉庫,就看到了明月。
明月看著比往常要清閑些,竟然在陪著老三一起玩。
令蘇姚驚訝的是,俞家老三竟然會走路了,盡管此刻走得有點費勁,得扶著牆才能走。
“呦,這是會走路了?”
聽見聲音,小胖子還記得蘇姚來過家裏,就要轉身,往蘇姚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見是蘇姚,明月很驚喜,就要站起身,她一直坐在地上,但屁股下麵是她自己坐的。
明月從前,於女紅一道不算擅長,但是縫個坐墊或者是小衣服還是可以的。
俞家三孩子過年的新衣服,就是她自己剪裁縫出來的。
走對於俞家老三來說,遠沒有爬來得順手,在轉身摔到地上以後,他就手腳並用地爬著找蘇姚。
這片水泥地麵已經被明月帶著倆小得給擦幹淨了,是專門留給老三學走路的地方。
他爬得可快了,一眨眼的工夫就抱住了蘇姚的腿。
蘇姚不喜歡抱小孩,但長得好看的小孩除外,俞家三兄弟一個比一個長得好。
老三以後是要當明星的人,根據原文中的描述是這一家子裏最好看的一個。
反正,這三個娃哪一個都比俞淞長得要好,她覺得兒子長得像媽,大概是這三個長得像俞淞那個早死的老婆了。
作者有話說:
其實俞淞也沒蘇姚說的那麽醜,畢竟能當男主的人。
蘇姚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他,就覺得他醜.....感謝在2023-05-06 22:57:24~2023-05-07 21:46: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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