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合一◎
蘇姚不理解, 那麽大一首都,怎麽就能遇見苟書峰。
苟書峰一申城人,怎麽就能偏偏在今天, 出現在首都的火車站。
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如果不是遇見他, 蘇姚都快要把半年多前,剛穿來時在蘇家的時光,給忘在了腦後。
到了順城以後, 她從來沒主動聯係過蘇家人。蘇母倒是給她寫過信, 無非是詢問她關於在順城的情況, 跟丈夫的關係如何。
蘇姚收到信以後隻當看不見, 從來沒回過信。蘇家一直沒有收到她的回信, 還以為是之前的信寄丟了,畢竟他們家孝順的大女兒不可能不給家裏回信, 倒是忘記了因為嫁人她跟家裏產生的齟齬。
蘇家在蘇姚嫁人和蘇婧下鄉以後, 兩人曾經居住的小角落被空了出來, 蘇大嫂還曾經為此高興過一陣子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 她嫁人以後的順心生活都建立在對兩個小姑子的盤剝身上。一個工資供養家裏、平時還要做飯,另一個包圓了家裏的保潔工作包括洗衣服、刷碗、收拾家裏。
一開始蘇姚撂挑子, 不願意掏錢出來,也不咋幹家務, 這對家裏的影響還不算太大。
隻是做飯而已,蘇母就可以頂上。
等到蘇婧也離開家以後, 才發現她對這個家的重要性。
蘇母平時也要上班, 平時下班以後順便給家裏做個飯, 這不算忙不過來。
可如果要在做飯之後, 還要加上給一家五口洗衣服、洗碗洗筷子、收拾屋子, 她已經五十歲的人了, 實在有些吃力。
可是大兒媳正大著肚子,懷著他們蘇家這一輩第一個寶貝金孫,不能幹活。家裏剩下的三個男人被養的,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更不可能讓他們幹活。
然後蘇母這頭老黃牛,就隻能繼續燃燒自己,照亮大兒子、大兒媳、小兒子還有老頭子。
人老了幹活總有不細致的時候,加上蘇母那身後還有一堆活計攆著,幹得著急了,第二天她那頂頂貼心的大兒媳就把她洗的衣服拿出來,“媽,你看你這都沒洗幹淨。”
她湊近仔細一看,確實是有一塊油漬沒看見,蘇母趕緊道歉,“對不住,是媽老眼昏花了。”
她那貼心的大兒媳把她最近的窘境也看在眼裏,生怕這婆婆叫自己洗衣服,連忙抱著肚子,暗示她肚子裏是她的大金孫,“媽,這次沒洗幹淨不要緊,下次注意著就行,也就是我現在懷著身子沒法幫你,要不我就自己洗了。”
蘇母感動的不得了,恨不得一口一個心肝的叫著,“媽哪能讓你洗衣服呢,你年紀小不會幹活,現在更是雙身子,媽自己就更幹。”
被兒媳婦哄得那是心花怒放,蘇母別的不說,回去就是繼續幹。
不過到底是身體不行了,也可能是更年期的緣故,無端端的心慌盜汗,到了晚上還睡不著覺。
晚上睡不著,白天還得幹活,整個人消瘦得厲害。
人閑下來的時候,倒讓她想起了倆女兒在家時的悠閑時光。
蘇母如今的現狀,蘇姚可不知道。不然那真是做夢都能笑出聲,她終於等到了自己的“福報”。
林遠思不是喜歡議論別人是非的人,在給她寫的信上沒有提到過,而且別人家裏的事情,林遠思一個鄰居又怎麽能知道。
蘇姚不知道苟書峰認出來她沒,她隻當自己沒看見也沒認出來人,若無其事地將頭轉到另一邊。
不是突然地將頭縮回去,做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動作。
周言安從洗漱間出來後,蘇姚也進去簡單地梳洗。
梳洗出來以後,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沒有在原來的地方看見苟書峰,很明顯人已經離開了。
蘇姚心裏舒口氣,其實她並沒有打算再與原主的前男友再見麵。
跟前男友見麵這事就夠尷尬的了,更尷尬的是這人還不是自己的,是原身的。自己的前男友,擦肩而過就當陌生人。原身的前男友,那就得慎重一點。
畢竟他對原身還挺好的,至少比蘇家人對原身要好,就是人窩囊了一點。
蘇姚跟周言安裹上衣服,就準備到招待所外覓食。
結果下了樓,發現消失在火車站廣場上的人出現在招待所門口,很顯然他在等蘇姚。
這是知道蘇姚在這個招待所裏,苟書峰想進去,前台人員又不是吃素的,正經的房客她態度都不好,更何況是一個訪客。想進去那是肯定不行的,想在招待所內等人,那也不行。
就隻能在門口等人。
他就蹲在招待所的門邊上,身邊放著行李,每進出一個人,苟書峰都要抬頭看一眼。
終於叫他等到了人,他語調十分驚喜,“蘇姚,真的是你?”
蘇姚:……也真是離譜,你怎麽就能在門口守株待兔。
周言安一開始隻當門邊上蹲著一個普通人,沒有太放在心裏,畢竟這種情況挺常見。
直到這男的嘴裏叫出了自己媳婦的名字,還有他那眼裏十分驚喜的表情,他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苟書峰還挺得意的,“我剛才在廣場上,看見招待所二樓的窗戶上,有一個人特別像你,我直覺那人就是你,就想著過來找你,前台那位同誌不讓我進,就隻能在這裏等你,還好沒有認錯人。”
還不等蘇姚搭話,周言安半個身子擋住了蘇姚,“這位同誌是?”
周言安跟蘇姚的身體挨得很近,是能看出來的親密,超越普通男女同誌關係的那種親密。
現在小年輕,即便是處對象那也含蓄的很,保持正常距離,在外人麵前幾乎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苟書峰這時候才注意到,蘇姚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兩人的關係很明顯了,想起蘇家人在外宣傳的那些話,他知道了這就是蘇姚的那個丈夫。
兩人曾經處過對象的事情,很明顯不能在人家丈夫麵前說。於是他說道,“我姓苟,是蘇姚同誌之前的同事,我們曾經在一個廠裏上班。”
周言安的手搭在蘇姚肩上,“同誌你好,我是蘇姚的愛人。”
蘇姚斜眼看他,不明白這人今天怎麽那麽積極認領她愛人的身份。
她現在更好奇的是,苟書峰怎麽會在這時候來首都,“苟同誌來首都是出差還是探親?”
這時候也隻有這兩種出行理由。
苟書峰笑得有些靦腆,“是出差。”想了想出差的具體原因也沒啥要瞞著人的,他於是繼續說,“廠裏想采購一批設備,我是財務科的嘛,就把我給一起帶去了。”
周言安注意到對方說自己是財務科的,他記得蘇姚曾經的科室是宣傳科。
現在出差,能被領導帶著一起去,必然是被領導們看中要大力培養的。
蘇姚便順嘴誇了一句未來可期。
按理來說,苟書峰也應該問一句蘇姚為什麽會過來,她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
可當著蘇姚丈夫的麵,他是無論如何都問不出口。
於是他倒是說起了蘇家如今的現狀,“你應該還沒有收到消息,你大嫂她在年前給你生了一個侄女。”
這蘇姚還真不知道,想到蘇母重男輕女快瘋魔了,應該很失望吧,“我媽喜歡孫子,如今隻是個孫女,她應該很難過吧。”
苟書峰雖然跟蘇姚分手了,但是年前那時候蘇建華還沒被廠裏開除,兩人是一個廠裏的同事。蘇家有個蘇姚,盡管聽說她已經嫁人了,苟書峰還是忍不住關注。
其實關於蘇姚大嫂產子前後,蘇家發生的事情都快成為鄰裏間的笑話。
蘇姚大嫂王佳華生完孩子以後,無論是婆婆照顧月子,還是親媽照顧月子都成。但是王佳華娘家弟妹也前後腳就要生孩子了,她跟王佳華處得不好,本來也可以叫娘家媽照顧,但是為了膈應大姑子嘛,就跟婆婆說要是去伺候大姑子坐月子,那以後要是養老,就去找你親閨女去,我們當兒媳婦的,就是那外人。
本來可以王佳華的親媽先過來,跟著蘇母一起互相幫忙照顧一段時間,現在也沒法子了,一心在家等著伺候兒媳婦的月子。
畢竟以後老了得靠著兒子和兒媳婦,而且王佳華親娘也看出來自家閨女靠不上,現在隻管一門心思往小家裏扒拉東西,等以後指不定就覺得他們兩個老東西礙眼,給一腳踢開。而且也是親閨女不做人,但凡跟嫂子處得好一點,也不會在月子裏被這樣針對。
王佳華是上班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導致的早產,孩子出生的時候才三斤半,還是個女孩。
知道婆婆重男輕女,她自己本身也更喜歡男孩。是從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也不至於說女孩她就不心疼。
但自從覺得蘇母不喜歡這孩子以後,那真是覺得她哪哪都不待見自家孩子,連帶著不待見自己。
沒有及時給孩子洗尿布,做出來的飯菜不合口味……都成了蘇母不喜歡這孩子的佐證。
其實蘇母還真沒不喜歡這孩子,她更喜歡孫子是真的,但是孫女也挺喜歡
蘇母白天上班,回家以後就上了月嫂的那個班,剛出生小嬰兒尿布是永遠洗不完的,洗完尿布就得給產婦做月子餐,同時還得給家裏人做飯,到了夜裏幾乎一個小時起來一次,給孩子喂奶,她把孩子抱到王佳華的懷裏,等孩子吃飽了以後,還得把孩子拍醒才能睡覺。
用她的話來說,這輩子都沒有過得這麽累。
家裏剩下三個男人早就被她養的,那跟少爺沒多大差別,更別指望他們能搭把手。
每天早上頂著黑眼圈上班,白天上班的時候,竟是她一天中最清閑的時候。
家裏有個小嬰兒並不是說給她喂奶,及時換洗尿布,她就能不哭不鬧。她不會說話,哭是她的本能,她需要通過哭鬧來叫大人知道她餓了,趕快過來喂,或者快過來換尿布。
孩子的親爹媽爺爺奶奶都不會嫌棄,但是蘇建華被蘇父蘇母養得十分自私,十分的以自我為中心,就受不了家裏有個孩子在哭鬧,而且不及時洗尿布,堆在一塊,回到家裏就是一股味。這又不是他的親閨女,憑啥讓他忍讓。
自打孩子出生以後,蘇建華在家裏鬧了不止一次。蘇父蘇母喜歡孫女,但也不是不疼小兒子,夾在倆兒子中間為難得很。
周圍的鄰居就跟看熱鬧一樣,看著蘇家這一出又一出的鬧劇。
苟書峰是聽他媽回家的時候念叨的,他媽給蘇母不對付,自打蘇姚要嫁人以後,蘇母到處說蘇姚的丈夫啥身份,有多優秀,恨不得將苟書峰貶低的一文不值。
苟母記仇著呢,這下讓她逮到機會,她恨不得宣傳得讓所有人都能知道蘇家的笑話。
蘇家的那些事,具體細節外人雖然不知道,但是並不影響廣大人民群眾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往裏麵填充內容。真別說,還真讓他們猜中個八九不離十。
苟書峰有時候聽見親媽在家罵蘇母,會主動勸上兩句,讓她別罵了,但那會引起更大的憤怒,覺得他還在惦記蘇姚,從而在家裏大罵蘇姚。
久而久之,他隻是聽卻不勸。
挺像跟蘇姚說蘇家人的現狀,又怕蘇姚知道以後擔心,苟書峰猶豫了很久才說,“因為你小侄女,建華經常跟你大嫂吵架,家裏好像挺亂的。”
關於被人民群眾(也就是他親娘),添油加醋的部分他沒說,隻是客觀地描述一下事實。
蘇姚瞪大眼睛,“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隨即她歎氣說道,“建華他年紀小,以後再長大一些就好了。”
苟書峰知道她很寵這個弟弟,即便是蘇建華做了多麽離譜的事情,在當姐的眼裏,依舊是孩子小不懂事。
周言安這時才發現,他對蘇姚其實了解的不多。
兩人口中的什麽建華,他就從來沒有聽蘇姚提起過。
一瞬間,他好像被兩人隔絕在外。
知道蘇家人現在都過得不好,蘇姚就放心了。
不過她挺遺憾的,不能回去看到這個現場,苟書峰說的隻有幹巴巴兩句,怪沒勁的,隻能靠她自己腦補。
她的心情是真的好,在苟書峰麵前還得裝一裝,聽見家裏打起來,她好歹得擔心一下。
等跟苟書峰分開以後,臉上的笑容壓根掩飾不住。
心裏哼著小曲,走出一段距離以後,才想起周言安一直沒任何動靜。
她轉頭看過去,恰好對上周言安偷偷打量她的視線。
“怎麽了?”
周言安垂下視線,“沒事。”
這表情很明顯就是有事,而且還是等著哄的那種。
蘇姚回想剛才種種,停下腳步,挑眉看他,半是玩笑地說,“吃醋了?”
“沒有。”
本來隻是試探,他的回答倒確定了蘇姚心裏的猜測。
說沒有那就是有,這人可太口是心非了。
蘇姚覺得自己絕對是中邪了,看他吃醋都覺得可愛得不行。
“真可愛,快讓我親一口。”她手搭在周言安的肩膀上就要往下拉。
周言安被她這話,還有她手上的動作嚇了一跳,連著向後退了兩步,真以為蘇姚能不管不顧地上手親他。
“周圍很多人。”他抿唇小聲跟蘇姚商量,“回家再說,行嗎。”
聽見他這商量,蘇姚忍不住想發笑,卻故作嚴肅說道,“你好好考慮清楚,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回家以後就沒了。”
周言安回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沒人注意到他們倆。
蘇姚就看他東張西望了一通,然後掙紮地同意了。
對著他勾了勾手指,“低頭閉眼。”
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居然會同意。
公眾場合做這種親密的事情,肯定是不行的,他一在這時代土生土長的人,竟然比蘇姚一後世人還大膽呢。
親是不可能親的,真當廣場這邊戴著紅袖套的那些人是吃素的。
蘇姚還沒想好在他閉眼以後,要怎麽逗逗他,就有人衝他倆喊,“你們幹嘛呢。”
一看那人胳膊上鮮豔的紅袖套,得,還沒有啥動作呢,就叫人給抓到了。
這位同誌還真是火眼金睛,兩人隻是靠得稍微近一點,還沒有做啥親密動作,就被人給抓住了。
周言安本就心虛,聽到有任何的動靜,就立刻睜開眼,站直身體。
這位同誌走進以後,蘇姚一臉真誠的看她,“同誌,他剛才眼睛裏好像進沙子了,我幫他看看。”
這解釋了兩人為什麽靠得那麽近,周言安為啥是低著頭的動作。
對麵人有些半信半疑,但蘇姚臉上實在是太平靜了,看不出任何撒謊的痕跡,他也不能因此就拉兩人去遊街。
隨即他又問起,“你們是什麽關係?”如果是普通的同誌關係,就靠得這麽近,可以拉他倆去遊街。
“我們是兩口子。”
“有能證明的東西嗎?”
那肯定是有的。
聽說有結婚證以後,就讓蘇姚把結婚證給掏出來。
誰每天出門還帶著結婚證啊。
蘇姚以為也就住招待所需要結婚證,沒想到在街上也得拿出結婚證證明兩人關係。
沒結婚證顯然過不了這一關。
於是兩人離開招待所沒多久,又回來了。
取了兩人的結婚證來證明兩人的婚姻關係,才總算是送走了這尊大神。
這事實在是太烏龍,蘇姚想到就忍不住笑。
周言安在首都生活了十五六年,直到進入部隊以後,才離開這座城市。
對於首都,他簡直熟悉得很,哪裏好吃哪裏好玩,沒他不知道的。
隻是兩人坐中午的火車,在這座城市停留不了多久。這次不是為了出來玩的,已經離家很久了。
隻在上午的時候,匆匆去國營商場買了許多的順城沒有的東西。
當時看見了一雙黑色的牛皮皮靴,蘇姚還挺震驚的,沒想到這個時代都有這種東西了。
不過也是她先入為主了,覺得這個時代就隻有她腳上穿著的大棉鞋。
周言安見她多看了幾眼,以為蘇姚看中了,讓售貨員拿給她試一試。
不過被蘇姚特別堅決地給拒絕了,這皮靴隻是相對於老棉鞋好看點,在蘇姚眼裏還是一樣的醜。
從首都回順城的火車,兩人沒有買到臥鋪,就還是坐著硬座。
見到熟悉的順城火車站,深吸一口凜冽的空氣,蘇姚甚至產生一種回家了的錯覺。
兩人從火車上下來的這個時間,還能趕上坐兵團的返程車。
順著下車的人流一起出去,等到人都散了以後,蘇姚注意到周言安的手上多了一個小孩,準確來說是周言安正拎著少年後頸上的衣服。
蘇姚:……什麽情況,綁架代替購買?
但那少年在周言安手裏沒掙紮,直到周圍的人少了,他才大力地掙紮,“放開我,我這次沒有偷東西。”
蘇姚還是一頭霧水,抓到一個小偷,還是認識的?
周言安將人放下,那少年還想跑,周言安的下一句話就將他釘在原處,“但你投機倒把。”
原來已經被他看到了,靳劼有些後悔將藏在身上的煙給扔出去。隨即轉念一想,自己身上沒有投機倒把的賬物,他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投機倒把。
想到夏天的時候,被他送進了派出所,警察看在他年紀小沒有拘留,隻教育了他一通,靳劼心裏還是已經記恨上了他。
他心想,這人這次也會想把他扔進派出所,但他沒有證據。
“我沒有投機倒把,你胡說。”他叫的聲音特別大。
扔在地上的煙,肯定已經被經過的路人撿走了,靳劼相信他找不到任何證據。
蘇姚肯定是更傾向於周言安不會看錯,麵對這個小無賴,她也想看看他怎麽樣應對的。
“沒證據也能把你送派出所裏。”
周言安麵無表情的時候唬人的很,靳劼再是平時走南闖北膽子大,還是個孩子,被他這一番話,直接嚇到了。
也不覺得周言安是在嚇唬他,現在這樣的事情多得很,也不是就需要證據的。
眼瞅著這孩子被嚇壞了,蘇姚還想繼續看他怎麽圓回來,周言安不會沒證據就把人給送進去。
結果就聽見周言安像是告狀一般跟她說,“你第一次來順城的時候,我接到電話來火車站接你,因為看見他偷東西去抓他,結果沒有接到你。”
作者有話說:
靳劼:什麽鍋都讓一小孩背,這真的好嗎?
周言安:請大家幫我記一下,媳婦還欠我一個親親,以後要讓她還回來的。感謝在2023-05-05 22:32:49~2023-05-06 22:57: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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