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昨天很累◎

身邊人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 蘇姚白天又累了一天,很快就沉沉睡去。

她在睡夢中還在擔憂,第二天早上起床跟周言安麵對麵, 肯定很尷尬。

哪承想, 她這擔憂完全多餘。

蘇姚睜開眼的時候,炕上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原本周言安躺的地方沒人了, 被子被疊成了豆腐塊擺在炕稍。

蘇姚坐起身, 伸展了一下身體, 覺得還是隻有自己的時候最自在。她將自己的被子疊好, 為不破壞那整齊的豆腐塊, 不能落在他的被子上,就隻好放在一旁。

蘇姚下地來到堂屋, 看見地上擺著的東西, 這才知道周言安這一早起來竟然是去把宿舍裏的行李搬過來。

大概是為了不打擾她睡覺, 所以被堆在了堂屋的地上。

還真讓蘇姚給猜著了, 周言安就是去宿舍把自己的行李搬回來。

他新婚有半個月的婚假,他早上起床不需要去上班, 跑完操以後又閑著沒事幹,就去宿舍搬行李去了。

張海翔跑操的時候, 看見周言安照常過來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都說是放婚假, 你還過來跑操是個怎麽意思?

張海翔跟在他身後回了宿舍, 他不禁問, “你回宿舍幹嘛呀, 跟老婆吵架了?”這不是剛睡在一起, 結果就吵架了, 因為啥啊?他嚴重懷疑跟炕上的那檔子事兒有關。

周言安莫名其妙,“搬行李。”他昨天巴巴跑過去提醒的呢。

張海翔哦哦了兩聲,看著收拾東西的人問,“弟妹怎麽不過來跟你一起?”小兩口嘛,多待在一起,也能多多提升感情。

周言安將這個礙手的家夥推開,隨口說道,“她還睡覺。”

怕被他覺得蘇姚睡到現在還沒有起床,是個懶婆娘,這會影響蘇姚形象,周言安補充道,“她昨天很累。”

張海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這麽刺激的嗎,這是我能聽的內容嗎,沒錯他學雷鋒幹好事這麽多年,這是他應該聽到的。

想不到你小子看起來清心寡欲的,還有這本事,他張嘴就要起哄,一個富有感情的哦剛從嘴裏發出一個音節,就被周言安冷眼一瞪,被他給憋了回去。

張海翔悻悻笑了兩聲,岔開話題,“我跟你一起搬吧,兩個人幹活更快一點。”

“不用了,你太吵。”

張海翔剛想說一個宿舍住了好幾年,以前怎麽不嫌棄我吵。後來就意識到,周言安是覺得他會吵到人家老婆。

不過張海翔還是幫著一起搬行李,就是比較悲催的不能進屋,把東西放進院子裏就行。

兩個人搬果然比一個更快。

蘇姚打著哈欠,把堆在院子裏的東西一點點往屋子裏搬,剛好周言安手上拎著一個袋子回來,她就說,“你應該把我喊醒,一起搬的。”

“已經搬完了。”

蘇姚也不再說別的,反正她剛才不過客氣一下。

周言安來七團四年了,他的東西不算少。因為家裏連個收納的櫃子都沒有,兩人的東西都堆在西屋地上。

兩人去食堂吃完早飯,周言安將蘇姚送回家,他站在門口說,“我去跟團長報告你的想法。”

蘇姚便揮手跟他道別,自己回了家。

石抗一自己辦公室見到周言安,皺眉問,“你不是在休婚假嗎,不跟你老婆待在一起,來我這裏幹嘛?”

周言安將門關上,“跟您匯報工作。”

石抗一最害怕從他嘴裏聽見這句話,這小子隻要是跟工作相關,那就完全不要命的,還龜毛要求高。

自己沒有家庭就也不考慮他們有家庭的人,天天帶著頭的加班。這下他總算結婚了,給他放上半個月的婚假,他們這些老家夥也能跟著歇一歇。

石抗一有些語無倫次,“不是,你放假了還匯報什麽工作!你懂不懂什麽叫放假,那就是不要再來上班,也不要擔心工作上的事情。我們這麽多人,還能讓你的工作被落下嗎?”

周言安解釋,“其實也不算是工作上的事情。”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啊,“那就說說吧。”

石抗一心裏舒口氣,還以為是這小子不想放假要回來上班,嚇死了都。

周言安說出蘇姚的想法。

石抗一聽完以後讚賞地點頭,“這個好,是給大家夥幹實事,我這邊沒有意見。”

他擺擺手,“行了,好容易休次假,別考慮這事你這年紀也不小了,得抓點緊早點生個孩子,以後可能不一定有這好機會。”

周言安隻當沒聽見他的打趣,麵無表情告辭,“那先回家了。”

石團長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這就對了嘛,早點回去,別讓你媳婦在家等著急了。”

蘇姚聽到周言安說石抗一同意後,便盤算著下次進城去跟翟江瑞說。

下午的時候,後勤處那邊的小戰士推了一車的石膏粉送了過來。蘇姚就讓周言安過去搭把手,再順便自己把剩下的東西推回來,就不要麻煩人家小戰士了。

後勤那邊每天都會出去采買東西,一個幾萬人的團裏,每天用到的物資不少,後勤需要天天出去采購。

昨天去後勤處呂主任家的時候,蘇姚就說能不能幫忙把自家需要的東西帶回來。

這簡直太能了。

家屬院裏經常讓給後勤采購的人錢和票,讓幫忙順手捎上自家需要的東西。因為這一點,後勤處呂主任一家人緣特別好,不是因為職位高,大家都有有求於人的時候嘛。

也是因為這一點,哪怕呂主任以公謀私,為讓呂主任的老婆在團裏的小賣部工作,也沒人有意見,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成袋的石膏粉被搬進了東屋。

那小戰士一直在說,“我來就行,周團您歇著吧。”

這怎麽能行。

而且他搬得還沒周言安快,趁著小戰士不注意,蘇姚悄悄衝一手拎起一袋子石膏粉的周言安豎起大拇指,做出口型,“周團長可真厲害。”

小戰士將小推車上的石膏粉卸下,就要幫著周言安往屋子裏扛,蘇姚連忙阻止了,這是自家的事情,你不能讓人家幹太多活。

蘇姚就說,“你先歇一歇,我這裏有領證的時候買的喜糖,給你分一點。”

那小戰士連連推讓,“嫂子你太客氣了,我手裏髒得很,沒法子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樣吧,我幫你揣進兜裏,你把衣服兜撐開。”

小戰士哪敢讓蘇姚替自己,他趕緊把手往身上的褲子上擦兩下,然後伸手,“謝謝嫂子。”

他這一係列動作看得蘇姚目瞪口呆,可以去旁邊的水盆裏洗手這話都忘記說了。

後來是周言安和蘇姚一起去後勤處,親自把東西推回來,一連推了三趟。

東西沒少買,不過有周言安付錢。

廚房裏相關用具,是最先到位的。

蘇姚非常需要可以自己在家做飯開小灶。

雖說團裏有食堂,可食堂每日每餐飯開放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如果錯過就隻能挨餓。比如說兩人上次去挨家挨戶發喜糖,回家的時候就已經錯過了飯點,兩人吃了點桃酥墊吧。

而且食堂大鍋飯的味道,那隻能說餓不死/人,跟好吃完全不沾邊。

把做飯的大鍋插/進灶坑上,鍋碗瓢盆菜刀都擺在灶台上。

至於案板不需要買,找個粗一點的樹根,經過簡單地打磨,那就是案板。

看著東屋裏麵堆著的石膏粉,蘇姚說,“咱們現在就往牆上抹膩子吧。”

周言安沒什麽意見。

蘇姚去隔壁王大娘家井裏接水,拿回來讓周言安將之和石膏粉放在一起攪拌均勻,再往牆上刷。

蘇姚怕石灰漿滴到他/幹淨的衣服上,建議換上一件舊衣服。她避了出去,給他留出換衣服的空間。

蘇姚再進門的時候,看見周言安不僅換上了舊衣服,而且還往身上披上了一塊塑料,這下子連舊衣服都能保護得很好。

蘇姚看見以後有些忍俊不禁,就是目前這樣有點影響周團長高大威武的形象。

她一下沒忍住想拍拍他,表示幹得不錯孺子可教。結果伸出去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這誰懂啊,不管是拍哪裏都不合適。

拍頭是對待小孩子,拍肩膀和手臂是那是對待下屬,剩下能拍的地方實在不多。拍臉這在不熟的情況下,多少有點侮辱人的意思在。至於拍胸,那就有點少兒不宜了。

思索片刻,蘇姚伸出的手,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她輕咳了一聲,“我給你打下手,需要我做什麽,盡管直說。”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周言安已經刷好了半麵牆。

蘇姚看著這進度,覺得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完工。

第二天,蘇姚跟著後勤處采購的卡車進了一趟城。

雖然知青們每周末才能坐車出去一次,但不代表後勤的卡車每周末才出門采購。後勤的車每天都出去,隻不過是為了管理知青方便,才隻有周天對知青開放。

蘇姚跟著車去了翟江瑞的單位,兩人一起去找了她的領導,申請可以進入軍團為還沒領證的軍人兩口子補發結婚證。

這申請得到了批準,一來領導那邊也想跟軍團打好關係,這個也算是賣對方一個好。二來,是翟江瑞利用自己的休息時間,這個不影響結婚辦事處正常辦公,他自然沒啥意見。

隻是在蘇姚離開以後,囑咐翟江瑞在外做事要得體,她代表的順城政府的麵子。

“咱們是去辦好事的,可千萬不能得罪人。”

翟江瑞一一應下。

回到家屬院以後,蘇姚挨家挨戶跑了一趟,將領結婚證的材料和時間告知大家。

前後不花費十分鍾時間,也不需要大家去城裏辦理。

一聽這結婚證領得這麽方便,還沒領證的都十分心動。

蘇姚再叮囑了一遍注意事項,就回了家。

轉眼間就來到了蘇姚跟翟江瑞約定好的時間。她隻花了半上午的時間,就為家屬院裏三十多對夫妻補辦好了結婚證。

蘇姚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人緣變好。

將翟江瑞送回城裏,她往家裏走的路上,跟人打招呼的頻率都比以前高上許多。

這不,一營教導員的老婆林亞麗站在菜園子裏看見蘇姚,隔著老遠就喊她,“小蘇!”

蘇姚走進去問,“嫂子,你有啥事?”

林亞麗看著蘇姚來時的方向,熱情問道,“你這是把那位幹事送回城裏?”

蘇姚點頭,“對啊,請她過來一趟,也不能讓人家自己回去。傳出去別人不知道我是誰,隻覺得是咱團不會辦事,這是要影響咱們團名聲的。”

她點點頭,“還是你們小人家想得明白。”

“嫂子叫我過來什麽事啊?”

“你剛到順城來,地裏連菜都沒有。我這邊長豆角多得很,給你摘上兩把,回去跟土豆放在一起炒,味道特別好。”

蘇姚:謝謝,但我們家買回來的大鐵鍋還沒有用過。

雖然暫時用不上,但人家的好意還得感謝。“謝謝嫂子好意,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家裏還在裝修,沒有自己做飯的條件,所以這長豆角也用不上。”

林亞麗把已經摘好的豆角塞到她懷裏,“沒事,這個能放很長時間,要是實在沒時間,你就把它晾成幹,到了冬天也能吃。”

蘇姚對這個晾豆角幹的過程很好奇,就順口問對方這個曬幹的過程。

林亞麗手腳特別麻利,就在蘇姚詢問她的不長時間內,她又摘下一把長豆角,看起來不比送給蘇姚的要少。

她看了一眼蘇姚懷裏的長豆角,“不過你要是想曬幹,那些肯定不夠。”

她又把手裏的塞進蘇姚懷裏,“這些也給你。”

這沉甸甸的熱情喲,蘇姚簡直快要承受不住了。

拿了人家那麽多好處,蘇姚不能拔腿就走,於是跟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林亞麗問:“你家院子裏的地,你就不種點菜?”

別說,她今天出去的時候,順便買了點種子。

聽王大娘說,九月份再種菜已經晚了,能下地的菜不多。

蘇姚按照她的指示,買了一點小白菜的種子,小白菜可以煮湯,味道鮮得很。

又買了半斤雪裏蕻的種子,而雪裏蕻無論是鮮炒還是放鹽醃上,冬天的時候也可以吃。

“我買了點小白菜和雪裏蕻的種子,現在撒進地裏應該還來得及。”

“有點晚了,但還來得及。”

蘇姚不願意占人家便宜,就說,“嫂子你要種子嗎,我一共買了半斤,應該種不完。”

半斤的種子,就院子裏那點地方,肯定用不完。

林亞麗也不是跟人客氣的性子,她於是說,“行,給我點雪裏蕻的種子,小白菜的種子我們家裏有。”

拿了她的長豆角,但換了種子,也不算是占便宜了。

好像是站在田間地頭,還是躺在宿舍**。不管從哪個話題開始,最後都會落到男人身上。

而寢室夜聊的最終結束話題比較明確,那就是不婚不育保平安。

而林亞麗此刻正在教蘇姚要看好男人,不能讓外人鑽空子,“你剛結婚,不明白外麵那些女妖精有多沒臉沒皮,不過話又說回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男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見蘇姚一臉的無動於衷,她就急了,“你還不知道,你們家周團長結婚前的那檔子事?”

蘇姚:什麽叫我們家周團長結婚前那檔子事。

他在結婚前還有什麽事嗎?

看這位嫂子的意思,還是男女關係方麵的事情?

見蘇姚一臉懵懂,她就說了,“有人說是周團長利用職權欺負人家女知青。也有人說那女知青是願意的,兩人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

蘇姚:!

也怕蘇姚回去跟周言安鬧,以為是自己從中挑撥的,林亞麗勸道,“不過男人嘛,結了婚肯定是會顧著家裏的媳婦。”

她又話音一轉,“但是你也得管好男人,可不能讓外人有機可乘。”

蘇姚笑得勉強,這都什麽事啊,怎麽非得讓她領完證才知道。

而且之前周言安跟他開誠布公地聊天時,也沒說還有個男女關係不清白的前科啊。

看蘇姚的表情,林亞麗是真的害怕蘇姚回去就不管不顧地鬧開了。

她以要種子為借口,拉著蘇姚回家,留了些雪裏蕻的種子,給她看了自己家院子裏的菜地,還給蘇姚演示了一遍要怎麽種菜,確保蘇姚心情平複才將人送走。

蘇姚臨走前,她還把原本給自家晚上吃的長豆角都塞給了蘇姚。

等蘇姚離開以後,林亞麗長舒了一口氣,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這都叫什麽事啊。

蘇姚回家的時候,周言安還在東屋刮膩子,從他的進度能看出來,從蘇姚離開以後他一直沒有休息。現在刮出來的效果,也比剛開始刮的更好。

要是以往,蘇姚肯定會誇張地誇上好幾句,現在嘛沒這個心情了。

周言安聽到了蘇姚的腳步聲,知道她就在身後。但她一直沒出聲,這讓他覺得哪裏怪怪的,這樣的蘇姚,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樣。

但是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隻能感覺到耳邊很安靜,讓他不太習慣。

與這新婚小兩口的安靜不同,結婚二十多年的石抗一跟老婆在吃飯的時候還不忘講工作。

他們女兒不在身邊,隻有老兩口一起吃飯。飯桌上就一鍋大碴子粥配上一碟子的鹹菜,就是兩人的晚飯了。

石抗一吃飯吃得呼嚕嚕響,不一會就灌下去一大碗。相比於他,他媳婦李豔梅吃得更安靜許多,當然速度半點不慢。

“蘇姚這女同誌的想法真不錯,我看家屬們都挺高興。”李豔梅邊吃邊說,“我們農場那邊領證的夫妻也不多,經常隨意將老婆隨意地趕回家,一點都不尊重女方。這是什麽原因,還不是沒領證導致的。我想著能不能讓結婚辦事處的女/幹事,去我們農場那邊,給大家補發結婚證。”

李豔梅參加工作的年限不比石抗一短,石抗一跟著部隊上了前線,她就在後方組織婦女工作。直到丈夫調到這邊的兵團以後,她也才跟著調了過來,就在農場當二把手,話語權是肯定有的。

而早期參與的一些婦女工作,讓她十分關注女性在家庭以及社會中遇到的一些問題。

她一直以來都想解決農場那邊領結婚證比率低的問題,卻一直沒想到解決辦法。也總不能逼著人家去領證,她自己覺得這是個好事,說不定農場那邊的員工因為被逼迫起了逆反心理,反而不願意去了。

蘇姚給她提供了另一個思路,其實不是他們不願意去,是給他們提供的便利不夠,為了另一個結婚證要花去大半天的時間,結婚證領回家又沒有擺在明麵上的好處,當然不願意了。

如果領證,隻花費個上廁所的時間,還就在自己單位門口,那大家肯定都願意領一個。

石抗一吃飯的動作不停,“這有什麽不行的,你去找小蘇商量一下,聽說那位辦事員是她的朋友,應該願意幫這個忙。”

李豔梅也有點猶豫,“給十幾二十個人補發結婚證,和補發幾百個結婚證終究是不一樣的。這不是怕人家不願意的嗎?”

“有什麽不願意的,政府工作人員就應該為人民服務。”

李豔梅幹工作麵對各形各色的人比較多,她不像是丈夫那樣想當然。

“我明天去問問小蘇。”

從林亞麗那裏知道這件事後,蘇姚再看周言安這表情就有點一言難盡,但她不知道怎麽開口。

就這樣一直憋到晚上躺在炕上,蘇姚越想越生氣,忍一步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宮肌瘤。

她起身坐好,捅了捅身旁的某人。

周言安其實已經睡著了,但因為某些特殊緣故,他即便在家裏睡覺,也十分地警覺。感覺到身邊的動靜,他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比腦子要快。

於是蘇姚悲催地,被驚醒的周團長倒扣雙手壓在了炕上。

蘇姚閉了閉雙眼,一行清淚從心底劃過,這日子沒法過了。理智告訴蘇姚,是因為自己突然的動作,才導致自己被壓在炕上,不是周言安的問題。

現在她要想清楚,怎麽解釋自己為什麽大晚上不好好睡覺,這一個不好,是不是還要誤會她是敵特。

周言安意識到自己目前環境安全的,自己壓住的人是他的新婚妻子,他頓時有些疑惑。不明白現在的狀況,以及自己為什麽會壓在蘇姚身上。

月光下與周言安黑亮的眸子對上,蘇姚笑得有些勉強,“如果我說我睡得好好的,你突然壓到我身上,這理由你信嗎?”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林亞麗:可千萬別回去打架

蘇姚:在炕上打架算嗎

本來決定零點更的,但是想要再炫耀一下我的新封麵,就提前更新了,寶貝們有沒有看到我的新封麵呀,嘻嘻

今晚零點還有更新的,晚睡的寶貝可以等等,早睡的就早上起來看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