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個點兒是她的睡覺時間。
唐星然抿了下唇, 說：“我沒吃早飯，但……”"
但是之後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蕭惟打斷。
他合上電腦推到一邊, 站起身：“那一起吧，我買得有點多。”"
他打開了身邊的櫃子, 在裏麵翻著什麽, 語氣平淡：“喝咖啡還是喝茶？”"
“……”
唐星然正準備拒絕, 就看到他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盒子, 又從裏麵取出一個水杯。"
是陶瓷的水杯，跟他桌上的那隻一模一樣, 除了星星的顏色不同。"
他那隻水杯上的星星是藍色，新拿出來的這隻是黃色。
唐星然心中微動，坐在了他桌旁的椅子上。
她想了想，說：“熱水就行。”
蕭惟輕“嗯”了聲, 去門邊的飲水機上給她接了一杯熱水。"
他把杯子放在她麵前，也坐了回去，說：“杯子是新的。”
“噢好，謝謝。”
唐星然手被風吹了一路, 也沒急著喝水, 雙手抱在被子上捂著。"
蕭惟把幾個食堂打包用的袋子遞到她麵前，有奶黃包、雞蛋餅、紅糖饅頭、鹵蛋, 還有用小盒子裝的四個小菜。"
他低頭，從抽屜裏拿餐具。
唐星然睜大了眼，看著桌上的早餐, 感歎道：“確實…買得有點多啊。”"
“嗯。”蕭惟把袋子裏的東西騰到盤子裏, 給她遞了雙筷子。"
他看向唐星然。
她今天穿了件淺粉色的羽絨服，連帽的, 帽子一圈是毛絨絨的粉色毛，這會兒尾在她臉頰兩側。"
過去了十年，她的長相也沒怎麽變。還是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自來卷的頭發鬆鬆紮在腦後。
乍一看還像個中學生。
唐星然舉起杯子喝了口熱水，彎唇道：“那…我先吃啦。”
蕭惟：“嗯，吃吧。”
唐星然先夾起了一個奶黃包，咬了一口。鬆鬆軟軟，內陷很足，奶香濃鬱。
感覺好多年都沒吃過食堂的這種奶黃包了。
她一邊吃著，不由想起了高一時蕭惟給他帶到宿舍樓下的那兩隻奶黃包，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味道。
她又看向水邊的杯子，忍不住問：“蕭老師，這個杯子是…你買的嗎？”
兩人對視，唐星然感覺不太自在，馬上移開了目光。
蕭惟放下筷子，看著她道：“不是，是我做的。”
“噢。”唐星然點點頭，問了一個，就忍不住想問另一個。
蕭惟桌上的那隻，不知道是不是當年跟她一起做的那個，她問：“那你自己的這個呢？”
這次，蕭惟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中多了些道不明的情愫。
“嗯。”他頓了頓，“這個，你忘了嗎？”
他嗓音低啞，說話的時候直直看著她眼睛，問得唐星然心猛跳了兩下。
她剛咬了一口奶黃包，還沒等完全咽下去，就說：“噢，我…”
“咳咳咳…咳…”
唐星然被奶黃包給嗆到了，捂著臉直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了。
見狀，蕭惟給她遞紙，她接過，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還好嗎？”
“還好還好…”
蕭惟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這一嗆，過了大概兩分鍾，剛才那個問題她還沒答。
但蕭惟已經低著頭吃東西，好像沒有很想知道答案的意思。
她現在再說沒忘，好像顯得有點刻意…怪尷尬的。
算了，閉嘴吃飯吧。
剩下時間，兩人全程無話。
唐星然默默吃完了兩個奶黃包和一張雞蛋餅，幫他收拾了一下桌子，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那個…我有點困，就先回家了。”她沒多想，順嘴客氣道：“謝謝蕭老師的早餐，改天有空也請你吃飯。”
蕭惟正拿著一次性抹布擦著桌麵。
聞言，他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了唐星然一眼：“好，什麽時候？”
“……”
這個問題，讓她想到了在網上看到的段子：改天是哪天，下次是什麽時候，以後是多久。
唐星然彎了彎唇：“有空的時候發消息給你。”
半晌後，蕭惟“嗯”了聲，眸中的顏色也黯淡下去：“好。”
-
吹了一路冷風回到家，唐星然反而不困了。
想到剛才那隻杯子，她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又怕是自己想多了，自作多情。
蕭惟居然後來又去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而且他說是新的，也就是做完之後一直沒有用。
這是什麽情況呢。
難不成是他跟之前喜歡的人一起去做的？
還做了個跟和她一起做的那隻一模一樣的？
後來表白失敗，就放起來了沒用，今天正好她過去，就拿出來給她用？
腦補之後，唐星然就覺得這劇情有點不對勁了。
也許他就是隨便做了一個吧…
好不容易把蕭惟從她腦中清出去，她刷了會兒手機，看到通訊錄有個新的小紅點。
驗證消息是：［法學院20級，方子軒］
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結合“法學院”的這個備注，她回憶了一會兒，想起是那天講座排票和今天圖書館遇到的那個男生。
驗證消息都發來了，唐星然就順手點了個通過。
通過之後，對麵也沒發消息過來，她就放下手機睡覺了。
……
下午睡醒時，看到手機上多出的幾條消息。
方子軒：【hello！】
方子軒：【你朋友圈的照片都好好看啊！誒，你好像不是學妹，是學姐誒！】
唐星然：“……”
她敷衍地回了句：【對，開學博一了。】
方子軒：【哇！學姐好厲害！】
“……”
另幾條是師門裏比她大一級的師姐發來的消息，問她下周一有沒有空，替她去當一節課助教，他們幾個都要出差參加會議。
她自然是有空的，馬上回複了可以。
師姐簡單介紹了一下助教的工作，是大二斯瓦西裏語的專業課，也沒什麽需要做的，過去之後看老師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就行。
接著，把上課時間和地點發給了她。
周一下午1點半到5點，xx樓B406教室。
-
接下來的幾天也過得平平無奇，每天在電腦上敲字幫導師做項目。
除此之外，她網購的一些健身用品到了，恢複了在 是每天健身的習慣。
到了周一，唐星然起床收拾了一下，就帶著電腦出門去北陽大學。
1點20左右，她到了教室門口。
正準備進去，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她：“唐星然。”
她轉頭，看到了蕭惟。
他穿了一身淺色的連帽外套，顯得整個人很幹淨，冷冰冰的模樣，和這個季節很搭。
唐星然摸了下鼻子，主動說：“我來當助教，你是…”
她想起來了，那次和吳夢麗來排隊問他問題就是在對麵這間教室。
“你來上課？”
蕭惟點了下頭：“嗯。”
唐星然點亮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到時間了，那我先…”
“嗯，去吧。”
正是快上課的時間，走廊裏人很多。
剛才兩人說了兩句話的功夫，就有很多人都往唐星然這邊看。
她又想起了高中時和他一起在樓道裏說話的情景。
也是會引來很多目光。
她深吸一口氣，進教室找了個空位坐下。
譚芳一整節課都沒什麽事需要她幫忙，就第二小節快上課時讓她幫著點了個名。
唐星然全程開著電腦做自己的事。
到了下課時間，學生收拾著東西出了教室。
譚芳招招手把她叫到講台旁邊，問了最近手上工作的進度。
說完之後，已經過去快二十分鍾。
唐星然穿了外套背上包出門。
她都不知道怎麽會這麽巧，一出門，就看到蕭惟從對麵教室裏迎麵走出來。??C
他很自然地走到唐星然身邊，“下課了？”
唐星然點點頭：“對。你也下課了？”
兩個人問得都是廢話。
蕭惟：“嗯，下課了。”
他們並肩往樓梯口走去，走廊裏人已經不多，但遇到的學生還是會一直盯著蕭惟看，有的還會跟他打個招呼。
蕭惟就微頷頷首表示聽到了。
唐星然抿了下唇，側頭看他：“你回辦公室嗎？”
蕭惟沒回答，反問：“你呢？”
唐星然撓撓頭：“我回家。”
“嗯。”蕭惟說：“我也回家，那一起出門吧。”
“噢，好。”
北陽大學有四個門，教學樓離四個門都有好長一段距離。
出了教學樓，外麵天已經全黑了，還開始飄毛毛雨。
唐星然把外套的帽子戴上。
她看向蕭惟，問：“你從哪個門出啊？”
蕭惟沉默了2秒，說：“你呢？”
唐星然笑了下：“北門。”
蕭惟：“我也是。”
兩人朝著北門走。
有雨滴落在了蕭惟頭上，他也沒戴帽子。
唐星然看了眼，但沒說什麽。她想起了高中有次跟他一起下晚自習回宿舍，那天下了雪，她還幫他戴帽子。
蕭惟走了一會兒，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同一件事，抬手抓了抓帽簷，又把手放下。
蕭惟問：“回來之後還習慣嗎？”
唐星然點點頭，隨口道：“沒什麽不習慣的，就是比我想象中要忙很多。導師有個項目還挺著急的，我每天就蹲在家裏幫她做項目。”
“注意休息。”蕭惟問：“什麽時候結束？”
唐星然想了想：“得到8月了。”
她解釋道：“但是工作很多，感覺3個多月也不一定能做完。”
蕭惟沒說話。
空氣陷入安靜，唐星然覺得有點尷尬，又問：“那你平時忙嗎？”
“還好。”蕭惟淡淡應道：“可以不忙。”
“噢，這樣啊。”ΜС
……
兩人一路尬聊，走到了圖書館的背後。
是一條小道，兩邊都是淺綠色的草地和灌木叢，路燈的燈光很暗，再往後就是一排不知道做什麽用的平房。
附近沒什麽人。
唐星然好像聽到了哪裏傳來類似小孩的哭聲，聲音不大。
她看向蕭惟：“你聽到了嗎？”
蕭惟沉默了一會兒，道：“好像什麽在哭？”
唐星然仔細聽了聽：“有點像小孩在哭？”
蕭惟點頭：“有點。”
又走了一會兒，哭聲越來越小，但還一直持續。
唐星然開始覺得不對勁，就算是有家長帶著小孩在學校裏，又怎麽會讓孩子一直哭。
而且哭聲很尖銳，聽著感覺還有點淒慘。
唐星然側頭看蕭惟，提議：“要不還是去看看吧…萬一是誰把孩子丟了，這麽冷的天，還挺危險的。”
蕭惟沒猶豫，點頭道：“走吧，順著聲音找一下。”
蕭惟帶著她一路走，到了那排平房後麵。
從窗口看，裏麵燈都是黑的，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這片沒有路燈，唐星然下意識想去拽蕭惟的袖子，但忍住了。
她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著前麵的路。
越往裏走，聲音也越大。
聽得清楚了，倒感覺也不太像哭聲，比哭聲要尖細很多，一聲接著一聲的。
唐星然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
蕭惟側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問：“害怕嗎？”
她硬著頭皮搖頭：“不怕。”
……
平房後麵基本都是草坪和灌木叢，再往後就是學校的圍欄。
又走了一會兒，她感覺聲音已經很近了。
蕭惟也聽出來，想了想說：“不然我們分頭找？”
“……”唐星然環視了四周，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扯了扯唇角：“要不我們還是一塊兒吧。”
蕭惟淡笑了下：“好。”
兩人都打著手電，好一會兒後，終於在一叢剛生出新芽的灌木下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是一窩很小的小奶貓。
唐星然蹲下身，眼睛都亮了：“哇，一二三四五，有五隻誒。”
“好可憐啊，最近還挺冷的。有兩隻都不動了。我們先把它們送去寵物醫院看看吧，我想養它們。”
蕭惟點頭：“好。”
唐星然想也沒想，就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
蕭惟看著她：“你幹嘛？”
唐星然：“把它們包衣服裏啊，外麵太冷了，感覺再凍一會兒就要凍死了。”
蕭惟語氣平淡道：“你穿上，我來吧。”
說著，就把他羽絨服脫下來，然後小心翼翼把五隻小貓拿起來。
唐星然愣了下，問：“你不冷嗎？”
…那肯定冷，最近有寒潮，今天才十度左右，她又問了句廢話。
沒等蕭惟說話，她就瞅了一眼他外套上的帽子，說：“你這個帽子好像可以拆，要不把它們放到帽子裏吧。”
蕭惟想了想，點頭道：“好。”
……
拿起來放進帽子之後，其中三隻小貓還在一直叫，眼睛都睜不開。
蕭惟雙手托著5隻小貓，唐星然全程低頭看著它們。
她問：“哪兒有寵物醫院啊？我搜一下。”
唐星然拿起手機，用軟件查了下，發現最近的寵物醫院也要3公裏。
“我們出了校門打車去吧，有點遠。3公裏，走過去我都要凍死了。”
蕭惟：“開車去吧。我車停在匯知樓地下車庫，不遠。”
唐星然點頭：“好。”
去地下車庫要先進匯知樓，然後乘電梯下去。
蕭惟手裏托著的貓一直在叫，從快進匯知樓到電梯，一路上的學生都在看他，其中還有認識他的跟他打招呼。
蕭惟聽到就“嗯”一聲。
進了地下車庫之後，唐星然主動接過了他手裏的貓，習慣性開了後座的門上車。
蕭惟轉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隨後打開手機導航，開車去了寵物醫院。
進去之後，醫生看了幾隻小貓，確認有一隻沒活下來，還有一隻有點危險。
剩下三隻，做了簡單的消毒和檢查之後，叮囑了兩人帶回家之後要怎麽照顧，包括喂羊奶、幫助排泄、注意保暖、疫苗和檢查時間等等。
又買了一些寵物用品，付了錢之後，唐星然抱著四隻貓出來，蕭惟主動幫她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她坐了上去。
唐星然左看看，右看看，說：“四隻誒，你想不想養啊？我怕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С
蕭惟：“嗯，那我養兩隻吧。”
唐星然笑了下：“好啊。”
“誒，那你也得買一套寵物用品，我去幫你買吧。”
蕭惟側頭看著她：“你坐這兒等著吧，我去買。”
說完，又拉開車門回了寵物醫院。
唐星然等了一會兒，蕭惟把買好的東西放進後備箱，坐回了駕駛座。
“那你挑吧，你想要哪兩隻啊？”
蕭惟彎了下唇，低頭看著她手裏的貓：“都可以。”
……
蕭惟：“我送你回去吧。”
唐星然說：“清江苑，就是我原來小區馬路對麵的那個小區。”
蕭惟發動車子，“好。”
很快，蕭惟開車把她送進了小區。
她隨便挑了兩隻小貓，和剛才買的寵物用品一起抱著，準備下車。
唐星然轉頭看向蕭惟，笑著說：“那我先回去了，沒想到今天還能撿到貓，我小時候一直想養的，我爸媽都不讓。”
蕭惟看著她，稍彎了下唇：“嗯，回去吧。有什麽事就給我發消息。”
-
唐星然回去之後，喂了兩隻貓，又用毯子給它們搭了個窩。
看了好一會兒後，才去換了衣服。
剛才一直沒看手機，她換好衣服靠在椅子上，發現吳夢麗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
點開拉到最上麵的一條，她看到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蕭惟用帽子包著幾隻貓，她走在身邊低頭看著，地點應該是在匯知樓。
吳夢麗：【啊啊啊！！！這是你吧寶！！】
吳夢麗：【我朋友圈已經被蕭老師刷屏了，學校論壇也被蕭老師刷屏了！！】
下麵是一個論壇的鏈接，和幾張朋友圈的截圖。
唐星然點進去看了下。
［在匯知樓偶遇蕭老師！太帥了，他手裏還抱了5隻小奶貓！］
［太反差了！蕭老師看著冷冰冰的，沒想到還這麽有愛心，這一看就是在哪裏剛撿的那種流浪小奶貓！］
［蕭老師旁邊這個女生是誰啊有人知道嗎！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回複1：［從來沒見過誒，可能是大一的新生吧？］
回複2：［5分鍾之內，我要這個女生的全部資料！！］
回複3：［羨慕死了嗚嗚！第一次見蕭老師和女生路上走在一起誒！不會真是師生戀吧，好刺激！］
回複4：［如果樓上的猜測正確，那我宣布我失戀了，請給我一瓶酒再給我一支煙。］
回複5：［歪樓，這貓看著真的好可愛。］
……
唐星然深吸一口氣，關掉了論壇。
她想了想，回了吳夢麗的消息：【情況就是我們下課剛好遇到，一起出校門，然後在路上撿了一窩小奶貓。】
吳夢麗馬上回了消息：【太牛了寶。貓呢？在你那還是在蕭老師那啊？】
唐星然如實回複：【一人兩隻。】
吳夢麗：【！！！】
吳夢麗：【啥都不說了，我好像也要失戀了嗚嗚嗚。】
吳夢麗：【祝你們幸福。大哭：/ 】
吳夢麗：【算了，我其實也可以轉cp粉！】
唐星然：“……”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又敷衍著回了幾條消息，她把手機關上。
一整晚，她也沒怎麽想蕭惟的事，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兩個隻有巴掌大點的小東西身上。
等長大點，再給它們取名字。
想想就很快樂！
睡覺時，她也夢到了那兩隻小貓。
夢裏，她給一隻取名叫蕭蕭，另一隻叫惟惟……
-
之後的一周，蕭惟幾乎每天都會給她發消息。
問得都是跟養貓相關的事。
唐星然都很熱情地回複著，還會推給多寵物博主的鏈接給他。
因為這幾隻貓，兩人這一周互發的微信消息數量頂的上過去10年的總數。
而且，唐星然隱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也被這同一窩生的四隻貓被拉近了。
……
幾天之後，小貓已經能睜眼了，但還不回走路。在她的悉心照料之下，兩隻貓幸運地活了下來，而且目前看著還很健康。
唐星然每天對著電腦敲字之餘，還能看著兩隻貓在地上爬，看起來一副蠢得很可愛的樣子。
她拿手機給它們拍了個視頻，隨手給蕭惟發了過去。
晚上，她也收到了蕭惟發來的視頻，他那裏兩隻貓的狀態也差不多。
已經能睜開眼，漫無目的地伸著小爪子在地上爬。
唐星然看著視頻，就想到蕭惟跟小貓相處的樣子，感覺有點違和。
她能想象到那個畫麵，蕭惟冷眼看著兩隻小貓，麵無表情地用小奶瓶給它們喂奶。
這麽想著，她一個人在沙發上笑出了聲。
……
次日早上，唐星然收到了姚青悅的微信，她出差結束，今天已經回北陽了，問什麽時候有空出去玩。
唐星然回複，隨時。反正她的時間可以自由安排。
因為姚青悅和付楚平時上班，就約好了這周六一起吃火鍋，吃完去打鬥地主，打完去唱歌。
一晃眼到了周六，唐星然穿好衣服化好妝，打車去了約定的火鍋店。
-
另一邊，周五傍晚，付楚約了蕭惟去打羽毛球。
中場休息時，兩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付楚瞅了一眼蕭惟：“誒，聽我老婆說，唐星然從 回來了啊？”
蕭惟仰頭喝了口水，淡淡道：“嗯，就準備在北陽大學讀博士。”
付楚睜大眼：“我靠，那你們也太近了。”????
“不對，你本碩博都在北陽政法讀的，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就算留校也會在北陽政法。”
“我靠我靠，不會是你提前知道她要去北陽大學你才去那的吧？”
蕭惟沒說話，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認識這麽多年，蕭惟不說話是什麽意思，他也能猜到了。
就像之前付楚開玩笑問他：“蕭惟你到底喜不喜歡唐星然？”
或者問他：“你這麽多年都單身，不會是一直等著唐星然吧？”????
蕭惟都不說話。
但如果問他：“蕭惟你悄悄告訴我，你是不是gay啊。是也沒關係，這都什麽年代了，告訴我我還能幫你物色物色。”
蕭惟就會冷冷掃他一眼，告訴他：“不是。”
看他又不說話，付楚激動地剁了下腳：“那她現在有對象嗎？”
蕭惟搖頭：“不知道。”
付楚：“……”
他扯了扯嘴角：“大哥，你不知道不會問她嗎！屁大個問題！”
蕭惟想了想，說：“應該沒有。”
付楚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本來看你這張臉，我高中的時候以為你肯定是我們班最早結婚的，沒想到我他媽現在孩子都快生了，你連個戀愛都沒談過！”
“要不我給你幫幫忙？照你這速度，估計我孩子都生3個了，你人都沒追到手。”
“追女孩我有經驗啊！談戀愛我也有經驗！我和我老婆認識十幾年了，感情還是相當的好！”
“……”
蕭惟掃了他一眼，聽得實在心煩，言簡意賅道：“不用。最近幾個月她特別忙，我想等她有空再說。”
付楚笑了下：“這就是你不懂了吧，女孩子的空都是留給想留的人。”
“我老婆明天就約了唐星然出去聚呢，哦對，還有我也一起。”
他繼續補刀：“我們要去吃火鍋，吃完打撲克，打完撲克再去唱K。”
蕭惟：“…………”
付楚壞笑著看向他：“蕭老師，你想不想跟我們一起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