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霍柏被這倆人氣得上樓後, 又覺得不服氣準備下來辯論，結果就聽到他爸說要幫他收拾收拾那隻鳥。
講真的, 當時霍柏腦子裏就飄過四個字。
——父愛如山。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霍柏想，這個人其實對自己很好，雖然經常在明麵上逗自己，但背地裏，他其實有做很多事情。
比如，因為自己總是逃課, 頂撞老師，他就邀請了林主任來管教；再比如，別的父親出遠門回來後, 總會給孩子帶禮物, 他爸……他爸一個禮物都沒給買過。
想到這裏, 霍柏實在想不出什麽他爹背地裏對他好的事情, 隻能強行自我安慰——好歹他看到自己腦袋受傷，要去教訓那隻鳥。
等到霍崢帶著江明枝出去後，霍柏又擔心他爹把鳥收拾慘了，鳥兒下回不來這邊找他了。
於是他撒腿狂奔，追著兩人的步伐出去。
夜幕裏，看著他爹和小後媽並肩散步的樣子, 霍柏不禁開始懷疑——他爹這樣悠閑的模樣, 是真的要去揍鳥的節奏嗎？
他感覺不像啊。
可霍柏還在強行cpu自己：“他雖然看著不是當爹的樣子, 但他說過的話, 許過的承諾，從來都沒有落空, 一直都兌現了。”
所以，他爸還是會給他報仇的吧。
當然, 霍柏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那就是他一直覺得這鳥對他爸更加親近——青春期的小破孩總是喜歡當獨一無二、最特殊的那個。
他想要這鳥跟他世界第一好。
可是，即便霍崢不經常來喂鳥，霍柏還是感覺這鳥對霍崢更親近、熱情一點，於是，他就想著，等會兒霍崢揍鳥了，最好小後媽江明枝也跟著一起揍，在鳥兒生氣又傷心的時候，他、從天而降的救鳥人、霍柏，從黑暗中走出，救下楚楚可憐苦苦掙紮的小鳥。
那這鳥不得對他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然後知恩圖報的跟他世界第一好。
——拋棄這倆欺負鳥的人。
算盤打得叮當響，整個小區都能聽見。
然而，霍柏怎麽都沒想到，霍崢他他他他他他剛才那番話居然隻是為了支開他、製止他耽誤他們倆得時間，霍崢他得目的才不是去揍什麽欺負了兒子的鳥。
他是為了給媳婦兒過生日的！！！
霍柏看著湖岸邊抱著鳥兒，鳥兒也依偎著人的一幕，感覺眼睛都被鳥兒周身那一圈小彩燈閃瞎了。
霍柏鼻孔喘著粗氣，氣得雙拳攥緊，恨不得上去跟親爹打一架。
如果這是個龍傲天小說裏的仙俠世界，想必這就是主角黑化的第一步。
接下來還有更過分的。
江明枝將小蛋糕分成四塊，她一塊、鳥兒一塊、霍崢一塊。
霍柏心說，這鳥從來不吃人類的糕點，吃飼料都是破天荒的大事情，怎麽可能吃甜點。
還有，霍崢更是從來不碰這種高糖食物。
他有時候都覺得霍崢有點像非人類，他的作息、飲食等都像是一台設置了精密指令的機器，完全按照人類最普世的健康標準來的。
然而，打臉總是來得如此之快。
那隻鳥兒對江明枝給它的食物，生冷不計，一口一口吃得十分開心，吃完還知道用水洗洗嘴巴。
霍柏：“！！！”
他這邊尚且來不及震驚鳥兒的事情，就看到——熠熠生光的湖岸邊，身材高大俊朗的男人站在旁邊，手裏端著一塊蛋糕，另一隻手拿著叉子，看樣子好像是在找下口的地方。他目光微垂，見坐在石頭上的江明枝已經將小蛋糕吃了大半，霍崢重新看向自己的蛋糕，眉頭好像微微皺了皺，又好像沒有，然後，他就用叉子切下來一塊又一塊，風卷殘雲的吃下這塊蛋糕。
兩人幾乎同時吃完小蛋糕。
江明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點罪惡。”
營養師最近一直在給她配菜，雖然沒說休假期間吃什麽，但想必也是要遠離蛋糕這類食物的。
可今天有人給她過生日誒。
放肆一回。
她就這麽放肆一回。
霍崢沒聽到她嘀咕的話，目光重新落過來，江明枝抬頭露出一個發自真心的燦爛的笑容：“蛋糕真好吃。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蛋糕。”
“謝謝你，霍先生。”
霍崢看著江明枝的笑容，有那麽一瞬間，心底泛起很微弱的奇異的感覺。
說是奇異，隻是因為他活了這麽多年來，從沒有發起過這樣的感覺。
很難形容。
就連霍崢一時半會兒也沒反應上來自己這是怎麽了。
——就好像，想讓這樣的笑容多停留一會兒。
霍崢想，她是因為吃蛋糕開心的嗎？
就好像江明枝很不喜歡撒謊，從來都是實事求是實話實話一樣，霍崢能把霍氏集團帶領的如此蒸蒸日上，乃是因為他是一位實幹家。
——有了想法就去做。
於是他把方才江明枝打包好，打算帶回去給霍柏的那一塊蛋糕又拿出來，遞給江明枝，言簡意賅：“吃。”
江明枝：“這塊是要帶回去給霍柏的。”
涼絲絲的微風將這句話吹進霍柏耳朵裏，總算給他拔涼的心裏添了點暖意。
雖然他爹對他真的沒有一點愛了，但好歹小後媽疼他！
就在這時，霍柏聽到他爸說：“不用給他，他不吃甜的。”
江明枝：“啊？”
“你吃。”
“那我真吃了啊。”
“嗯。”
聽到這話，霍柏氣得想要衝過去在岸邊跟這個男人決一死戰。
他有說過自己不吃甜食的嗎！
對哦，他因為一直把霍崢當成自己的人生標杆，努力向他看齊，因此，霍崢不吃的不健康高糖食物，他也一概不碰。
一時間，霍柏居然不知道是該為親爹記得自己不吃甜食而開心，還是繼續生氣。
要是江明枝知道他在這裏，目睹了這一切，且還有這樣的心路曆程，肯定會憐愛的摸摸孩子的腦袋，說：“你不要cpu自己了，別懷疑，他就是不想帶給你吃。”
江明枝一晚上罪惡兩次，拉著霍崢和鳥繞湖走了五圈，十一點才進家門。
一進去，就看到霍柏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倆時目光寒涼如水：“你們回來了。”
江明枝注意道，他說得是陳述句。
假如這時候，把三人的位置顛倒一下——青春期的孩子在外浪到十一點多回來，爸媽等在客廳裏，涼涼的來一句‘回來了’，倘若孩子一個回答不妥當，那就是要上家法的節奏。
但現在霍柏坐在這兒，尤其還是頭上有紗布的霍柏坐在這兒，對江明枝而言實在沒有什麽殺傷力。
她隨口回答：“嗯，回來了，你還沒睡？”
霍柏不答反問：“鳥收拾了？”
江明枝：“……”如果拉著它遛彎算收拾的話。
她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霍柏這好像是在問責。
江明枝太誠實了，即便知道這會兒說實話是給霍柏火上澆油，還是開口：“沒收拾。”
霍柏豁然起身，目光炯炯地看著他爹，話語好像從齒縫裏蹦出來：“你！不！是！說！要！幫！我！收！拾！那！隻！鳥！嗎！”
霍崢走進來，挑了挑眉，好像在說你偷聽我們談話。
但霍柏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即便知道自己偷聽理虧，還是梗著脖子，等著霍崢答複。
——其實他本沒有這麽生氣的。
甚至當時看到親爹把最後一塊蛋糕給小後媽吃的時候，他也是沒怎麽生氣的。甚至覺得男生禮讓女士是應該的。
可是，當他回到家裏，坐在自己的**，正要打遊戲的時候，就突然開始煩躁起來。
青春期的孩子總是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脾氣來了就是一頭牛都拉不動。
於是他扔下耳機，下樓坐在沙發上，守著這倆人回來問責。
江明枝後知後覺的想通了霍柏如此生氣的原因——他怕是聽到霍先生的話，以為他們倆是真的要收拾鳥兒，有些不放心，這才跟過去看的，沒想到看到了霍崢給她慶生的畫麵。
想到最後進了自己肚子裏那塊本來打算給霍柏的蛋糕，江明枝設身處地的站在霍柏的角度思考一番——要是別人這麽對她，她也要炸毛的。
“抱歉——”
“抱歉——”
男聲和女聲同時響起，霍崢頗有些意外的看向開口的江明枝，江明枝比他更驚訝——霍崢這樣的人，居然會對小孩道歉。
雖然說小孩年紀已經不算小，但畢竟還是未成年人。
霍崢走兩步上前，趁著霍柏尚處於震撼中，順著他頭上的紗布一拉，將他滿頭五顏六色的假發拉起，露出裏麵烏黑的發絲。
江明枝：“？？？”
霍柏驚呆了。
他劈手就想搶回自己的假發，就聽到霍崢說：“彩羽不就是啃了你的假發一口，沒必要非要去收拾它吧？”
霍柏昂頭看了看比自己還高了些的父親，一張臉羞憤的漲成豬肝色。
然後在江明枝一臉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再次咚咚咚跑上樓。霍崢似乎覺得江明枝這個表情挺有意思，眉眼間帶著舒展的笑意，說：“我也不想戳穿他，但他今天這個脾氣再發下去，我就要相信他是真的受傷了。”
江明枝：“……”
高，您是真的高。
當晚，江明枝洗漱後躺在**，感慨：“這父愛如山的程度，霍柏那點手腕完全不夠看啊。”
一夜好夢。
-
江明枝第二天還擔心自己昨晚吃了兩塊蛋糕的事情會被體重秤公之於眾，哪想到由於她身體基礎代謝高，體脂率穩固沒變。
形體老師和營養師看到後都非常滿意。
“明枝這個外形隻要一直保持，真的就完美了。”
江明枝有驚無險蒙混過關，開始繼續跟舞蹈老師互相折磨。
舞蹈老師不斷矯正她的動作，‘折磨’她的身體，她則是憑實力折磨舞蹈老師的‘靈魂’。
真真稱得上“來啊，互相傷害”。
體重和體脂這件事有驚無險，不代表其他事情一帆風順。
黃子將黑粉po出來的照片發給公關團隊，言辭懇切的希望他們能幫明枝洗白。
結果公關說：“這都不算是黑，不就是喜歡蛋糕，多看了蛋糕幾眼嘛，沒必要去洗白。再說，當鈔票都不一定人人都喜歡，更別說是當明星了。”
公關還說：“黃先生，江小姐這邊的事情您放心，我們是專業的公關團隊，會一直關注著媒體風向，這邊您可以不用太操心。”
話說白了就是你別管我們管的事情啊，你好好當你的經紀人不好嗎？
黃子心說：“我不，我就是心眼子小，見不得我家這麽聰明這麽好看的明枝受到一丁點委屈。”
於是他駕馭著小號去跟黑子對罵大半天，把對方罵的啞口無言，總算心裏舒暢了。
黃子這邊還沒舒暢多久，準備關掉微博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掃到一條熱搜。
#好浪漫的生日#
出於跟人對噴了一早上有關‘生日’‘蛋糕’的事情，黃子看到‘生日’這倆字就覺得裏麵肯定有陰謀。
於是他立馬支棱起來，準備繼續幹架。
點進去後卻並非跟江明枝有關的東西，而是一組手機拍攝的照片。
像素不太高，而且畫麵還有點黑，但水麵上宛若碎銀點點的‘生辰喜樂’四個字卻格外清楚。
除此以外，還有一隻羽毛色彩豔麗的鳥兒，它帶著喜慶的小彩燈，背上還馱著一塊造型極為精致的小蛋糕。
配文：【昨天太累了，坐直升機回家，萬萬沒想到，我們小區居然有人能人用這片湖給對象慶生。】
當然，最後一張截圖是一個人的朋友圈。
看來，這人並非是發在微博上，而是發在了自己的朋友圈裏。
而且他拍照很有技巧，照片裏能看到站在湖邊之人的影子，卻壓根就沒拍到人。
估計是其朋友圈的其他人見這圖好看，就po到了微博上。
可無論如何，這條熱搜不管是瀏覽量還是評論，一看就是網友們自己頂上來的。
【看到坐直升機回家，立刻覺得你在裝逼，但是看到這個小區的布置後，我又覺得你隻是陳述事實。】
【對，小區裏有停機坪，這是咱們燕京的小區嗎？這麽大的湖，這綠化，容積率不得0.001？】
【……都直升機了還考慮什麽容積率啊。】
【告訴我這裏房價多少，我是不是得從白堊紀時代開始打工。】
【樓上別猜這些房子的價格了，我就給你們說一句，在湖水裏布置這些碎銀一般閃耀確不俗氣的字，花費估計得七位數。對，還有這片湖，你們知道吧，住在這小區裏的都是頂尖的人，能在這裏清場給對象辦生日party的，地位肯定非同一般。】
【我感覺七位數對這些有錢人來說也就是個數字，這個發朋友圈的po主，目的其實是在感慨他們小區有人能清場這片湖，那就證明這個人地位真的很高了。】
【還是我讀書少沒文化了，看到兩位大佬的分析，膜拜。】
【能坐直升機回家的已經是大佬了，被大佬膜拜的大佬……我靠！！！我感覺到世界的參差！】
【我以為那種層次的大佬都是整天特別忙，不懂浪漫的，看來是我淺薄了。原來總裁文都是真的！】
【好想成為大佬的對象。】
【你在想peach，我也想。】
【誰不想呢。】
隨著網友們越分析越深入，又一個詞條衝上熱搜——#原來總裁文都是真的#。
黃子看得一臉姨母笑，嘴巴裏感慨著這人又有錢又有地位還懂浪漫，簡直就是完美的對象！！
他一般有什麽好玩的好看的都想第一個給江明枝分享，這回又順手點了分享，但消息剛發出去，他就後悔了——明枝的對象是個糟老頭子不說，還十分摳門，搞得三百塊一百塊明枝都要管自己借。
真的是沒天理了。
這種時候不能把這微博發給明枝看，太戳人心窩子，太傷人了。
黃子心想，他可真是一位體貼合格的經紀人。
江明枝這邊訓練一節課結束，看到自己有未讀消息，點開後隻看到大大的撤回二字，一臉懵逼的截圖詢問黃子。
黃子一臉母親般的慈祥和憐惜：“沒什麽，我發錯了。”
江明枝：“……”你猜我信嗎？
不過江明枝這邊太忙了，沒有時間仔細盤問黃子，再加上江明枝覺得要真是有什麽大事，黃子一定會跟自己說，因此沒有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於是她就專心練舞了。
#我與舞蹈老師互相傷害的那些年#
但江明枝隻是肢體協調成度低，並非真的有什麽身體或者智商上的障礙，因此，隻要有老師一直在旁邊糾正，並且江明枝也是一直認真的努力學習，一個月後，她居然可以完整的跳完一些上鏡時看起來很複雜，其實並不難學的動作。
七月下旬，江明枝跟舞蹈老師麵對麵跳同一支舞，有攝像師在旁錄製。
跳完後江明枝將頭頂碎發全部往腦後捋，跟舞蹈老師一起去看剛才的視頻。
江明枝已經跳了快兩個小時，出了一身汗。因為汗珠的作用，這會兒碎發都很服帖的貼在了腦門上，這種對於一般人來說是災難的發型，因為她出色的骨相和皮相，看起來精致又清冷。
即便是跟江明枝一起訓練了這麽久，舞蹈老師還是覺得這女孩真的太漂亮了。
她就是那種乍一看很漂亮，越看還會越漂亮的女孩子。
……讓人明知沉淪卻又無法自拔。
因為屏幕很小的緣故，兩人這會兒湊得比較近，舞蹈老師心說這麽好看的女生，她一個女生都要心動了啊啊啊啊！
敢問娛樂圈誰的骨相能好到可以hold住貼頭皮的發型啊啊啊啊！
而且她還是一邊有真人在身邊，還能一邊看屏幕裏江明枝跳舞的，雙重美顏暴擊！
舞蹈老師在心裏呐喊，仔細地看完這段錄像。
“明枝這回跳得很完美，完全沒問題，這段可以po到微博上，給大家展示一下你最近的成果，”她拖了進度條，專門點出一些小的細節，說，“你看這幾個動作，難度都不算小，但比起它們的上鏡效果，這些天的努力真的都值了！”
另一個輔助編舞的老師也說：“真的，我發現明枝的節奏感很好，最開始她還不太會動作的時候，她每個卡點都特別準。”
這一點舞蹈老師都沒發現，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輔助編舞的老師調出一個月前到現在的監控畫麵。
“你看，這些動作你開始跟著音樂節拍做過一遍，後麵明枝雖然動作學得比較慢，但這會兒她的卡點已經很準了。不能用很準來形容，已經準到離譜了。”說著，他用手機放了同一段音樂，果然，江明枝即便這會兒在學動作的時候沒有配音樂，但她的節奏已經調整的跟舞蹈老師第一次跳一樣了。
看到這裏，舞蹈老師再看向江明枝，露出了看待非人類的目光。
——要知道，即便是她，不跟著音樂跳，都很有可能跳跑偏。
但江明枝做到了，而且她還是在隻看了自己跳一遍的情況下。
輔助編舞的老師興許覺得這樣的刺激還不夠，繼續說：“我在這邊一直總體的看著，這種節奏感看著賊明顯，要是一次兩次，我還覺得明枝可能是運氣原因，但這一個月來，她的舞蹈節奏總能全部卡上點。而且隨著後麵的動作越多，她前麵的卡點也從來沒亂過。”
舞蹈老師慢慢的滑跪下去，整個人背貼著地麵，口中喃喃：“我以為我教了一個最笨的學生，沒想到我教的是天才！！！這話說出去我都能吹一輩子！！！”
但她跟公司簽了保密協議，不能透露任何有關藝人的事情，好的壞的都不能說。
因為有的時候自己覺得這是對藝人有正麵影響的事件，可到了廣大網友嘴裏後，一切都會變了味，成了他們攻訐自家藝人的把柄。
舞蹈老師繼續感慨：“絕對節奏感啊！這比那種絕對音感還要稀有，我一輩子都沒見到過，明枝，你是我見到過的第一個。”
因為最近霍崢都在總部上班，葉秘書經常是早上在公司，下午來江明枝這邊查看。
聽到這話後，他麵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心想，才不是什麽絕對節奏感，而是時間。
江夫人對時間的把控，已經到了非場精準的級別。
而且，他才是最早發現江夫人有絕對時間感官的人。
——當時在直播高考的時候，雖然說牆壁上掛有鍾表，但江夫人寫完卷子後就開始睡覺，她抬起頭交卷的時刻，永遠是下考前半小時，指針剛好走到羅馬數字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