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就在這時, 躺在地上的舞蹈老師突發奇想：“既然明枝節奏感如此強，音樂天賦一定爆表——你要不要試試唱歌？”
說到最後, 她腰部一個用力，就這麽平地站了起來。
江明枝非常羨慕她的核心力量。
但對於舞蹈老師的建議，江明枝同學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她說：“我不會唱歌。”
“怎麽可能不會？”舞蹈老師說，“我之前不知道在哪兒刷到過一個調查結果，顯示全世界隻有4%的人不會唱歌, 明枝，你肯定是屬於那96%的！”
江明枝說：“我真不屬於。”
“你要相信自己。”
“就這麽說吧，我唱歌要命。”江明枝依然拚命拒絕。
“怎麽可能呢, ”舞蹈老師說, “你學習這麽好, 跳舞……跳舞足夠勤奮, 也跳得非常好了，接下來就是唱歌——你想啊，現在的明星去演戲，一般都順道唱個主題曲。甭管是不是專業歌手，隻要不跑調的太過明顯，你當咱們公司的百萬調音師是假的啊？”
江明枝見她還是不信, 問：“生日快樂歌你知道吧。”
她對這個世界的流行音樂沒什麽了解, 不知道是不是跟上輩子的一致, 但昨晚那個蛋糕上的賀卡就放了生日快樂歌的音調, 她唱這個最保險。
舞蹈老師有點懵，不知道江明枝想幹什麽, 但還是點頭回答了她的提問：“聽過。”
江明枝醞釀了一下，開口唱：“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第一段雖然有點怪，但還算能入耳，第二段就讓人明顯感覺到她在跑調，等到第三段——兩位舞蹈老師都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她。
江明枝見效果達成，不再唱下去，誠懇地說：“真的，很不幸，我就是那4%。”
葉秘書在旁邊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江夫人還真是、真是一點也沒有偶像包袱，也沒有豪門貴夫人的包袱。
接下來，隻要是休息時間，舞蹈老師都滿臉不可置信的在江明枝身邊念叨：“怎麽會，一個有絕對節奏感的人，居然唱歌跑調。”
江明枝喝了水後安慰她：“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今日我就給你長見識了。”
舞蹈老師嚶嚶嚶的哭泣起來：“明枝你不要逗我笑，雖然最開始我覺得你跳舞真的很讓我頭疼，但你記憶力很好，而且一個動作學會後就不再犯錯，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大佬。你在我心中已經排在了最高高高的位置上，我現在都要覺得你是全能的了。”
結果你忽然又打碎了我的夢。
“是人就不可能全能。”江明枝失笑，正要說‘人都有短板’，忽然想到什麽，摸了摸下巴，說，“我最近見過一個幾乎全能的人——就是那種把什麽都可以做到頂尖的人，我暫時還沒發現他有什麽短板。”
頓了頓，她又確定一番，“真的是沒什麽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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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枝最近的日程就是吃早飯，去公司，上形體課，休息，喝水，體能訓練，吃午飯，休息，上舞蹈課，休息，回家，吃晚飯。
有時候她晚飯後繞著湖去遛彎，江明枝發現，雖然小區裏半下午沒什麽人出來逛，但夜晚出來散步的人還是不少。
尤其是在湖邊，溜達的人更多，就連巡邏的保安也是幾步一崗哨。
——那麽，前幾天霍崢給她補生辰慶賀，應當是專門清場了的。
想到這裏，江明枝又想到自己當時跟舞蹈老師說過的話——霍崢好像真的沒什麽短板。
就連性格也很好。
默默的維護自己一番後，並沒有邀功，更沒有說為了這場生辰慶賀，他背後做了什麽工作。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在底下人送來的策劃案上修改了一點。
但一個大集團公司的總裁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專門做到這步，真的很用心了。
“可惜了，要不是……我都想追他了。”
江明枝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她看到別人談過，當年在學校時，班裏就有好幾對。
當年，她所在的那個偏僻的學校裏，老師和學生的觀念都比較保守，認為早戀就是錯誤，就是需要改正。
而且，老師懲罰人的手段也很到位。
叫家長，寫檢討，當著全班的人念，不像現在城裏的老師，都會顧及孩子的麵子。
當時，他們班有個女生寫的檢討情真意切，讓當年小小年紀的江明枝記到了現在。
“我確實錯了，我不該看著他給我講題時將步驟一條一條全部列出來，以我能聽懂的方式講給我聽就瘋狂動心；我錯了，我不應該看著他在我物理試卷上給我寫得那行‘對不起，這道題我不知道該怎麽講才能讓你聽懂’就發自內心的瘋狂的喜歡他……”
青春期的戀愛沒有長大後的房子、車子、家庭背景等約束，全都是一點一滴相處出來的。
一個性格柔軟、學習認真卻總有好多問題不明白的女生，和一個全心全意照顧她所有感受的學霸。
在朝夕相處中，讓人想不動心都難。
當時班主任正好出去接水，沒聽到這段，她大概也沒自信去看女生的檢討書，就這麽過去了。
但這句話那會兒就在江明枝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她想——如果有人也是不計較回報的對我這麽好，我也會瘋狂的動心，喜歡上他的。
江明枝不知道霍崢有沒有看到黃子當時給她發的那段黑料。
——在某個明星過生日的時候，她們團作為慶生的嘉賓去跳舞，最後合影時，自己的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蛋糕。
“應該是看到了，不然她不會專程讓鳥兒給我送蛋糕的。”江明枝想。
其實，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上輩子。
那是福利院裏一個被領養的孩子回來過生日，領養他的爸爸媽媽買了一塊大大的蛋糕，希望全園的小孩子為他慶生。
當時合影時，江明枝也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垂涎欲滴的看著蛋糕。
那塊蛋糕有沒有吃到嘴裏江明枝已經忘了，畢竟園裏的孩子實在太多了，但她記得那塊蛋糕散發的奶油的香甜氣息。
那是她從來沒聞到過的最好聞得味道。
江明枝從湖邊散步回去，一邊走一邊想，“要不怎麽說理論物理必須研究呢，我和原主身上有這麽多巧合，指不定真的就是同一個人。那……這輩子就不要那麽急功近利，慢慢來，慢慢研究，研究到七老八十，也不能心急。”
至於說放棄娛樂圈，全職去研究，這一點江明枝從沒想過，她覺得人需要去研究自己熱愛的東西，同時也要用其他活動來充實自己。
她現在就很滿意娛樂圈這個充實的過程。
——而且在她不斷充實的過程中，還有粉絲在支持和監督著她，讓她動力和壓力並存。
“其實我這個人身上還是有些反骨的，不喜歡別人看著我做事，不喜歡別人來給我施加壓力。”江明枝想，“所以，我想要研究的內容一定不會公之於眾，讓網友們當我是個隻會努力考試的作題家吧。”
至於理論物理那些真正的科學探索，她喜歡一個人在黑暗中安靜的探索。
——一旦有聚光燈照射過來，她這個人的反骨也就支棱起來了。
想著那種畫麵，江明枝更加堅定了自己一定要避開聚光燈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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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枝又跟著舞蹈老師鞏固了幾天，終於從她嘴裏聽到一句：“這段舞我已經從你身上挑不出錯了，到時候你在台上邊唱邊跳都行。”
說完後，她補充，“唱還是算了吧，但就這一段舞來說，你完全可以升任C位。”
“謝謝肯定，”江明枝跳得滿頭是汗，眼睫毛上還掛著汗珠，跟舞蹈老師碰了碰拳頭，笑著說，“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期待下次合作。”
沒錯，霍氏娛樂總部給江明枝安排的暑期快速充電課程，到今天便接近尾聲。
以後她不再需要過來專門參加訓練，隻是那些有關形體的課程，形體老師會每周去江明枝家裏專門給她培訓一到兩次。
舞蹈老師跟江明枝這些天也聊得很熟了，詢問她：“明枝，接下來有什麽安排？我上網搜了一下，沒聽說你要進哪個劇組啊。”
江明枝對自己未來的行程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說：“最近確實還沒接到試鏡通知，不過，本周六我要去學校報到了。”
“啊？”舞蹈老師一下子來了興致，“你要去讀書了，是慶大還是燕大？”
江明枝說了個學校。
舞蹈老師有些懵逼：“這……我記得這是個高中。”
江明枝點頭：“沒錯，我就是去讀高中。”
“……？”舞蹈老師用目光凝聚出一個問號。
“燕大和慶大確實每年都會招很多不需要走高考流程的特招生，但那些人都是競賽天才。或者就是某一方麵特別突出。”江明枝說，“單單是高考的話，必須要經過國家統一舉辦的考試，才能進入大學。”
在舞蹈老師提問之前，江明枝補充，“我那個直播高考並不是真正的高考，即便有多機位攝像頭，也有網友們監督我作題，但這依然不是真正的高考，大學都是不認的。”
這是規矩，不然一旦開了江明枝這個先河，以後有人輟學了都去直播一下高考，說自己能考六百五，能上985。
這麽一來，國家為高考所樹立的各種威信就會消弭掉。
舞蹈老師用一種很佩服的目光看向江明枝：“你這麽小的年紀就能想到這些，真的太厲害了。我經常帶著跟你一般年紀的小朋友們跳舞，就沒見他們想過什麽深入的問題，遇到不會的全都是張嘴問‘為什麽’，搞得我感覺我像是一個媽媽，在喂養一群小孩。”
江明枝想著那個畫麵，忍不住笑出聲來。
年紀正好的姑娘素顏朝天，肌膚吹彈可破，臉上還帶著點點汗珠，就這麽笑容燦爛的看著她，舞蹈老師再次感覺到了美顏暴擊。
她當下從自己的袋子裏拿出本子和筆：“明枝，你給我簽個名吧，你這樣的相貌，以後肯定會大紅大紫的。到時候估計就是要排隊找你簽名了——還很有可能排不上。”
江明枝放下水杯，低頭簽名，笑著說：“大紅大紫對我來說太遙遠了，但要是真有那麽一天，我給你準備好簽名，不用排隊。”
“那可就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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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訓練告一段落，各位老師給江明枝的各方麵表現開始評分。
當然，這些是江明枝不知道的。
葉秘書看著這些老師起初剛接手江明枝時候所打的分，再看看最後她的得分，一句‘進步很大’都不足以概括她的成績。
葉秘書將這些評分做成電子版，還有進步的分數等等，全都放在PPT裏，首先發給了自家霍總。
發完後葉秘書感覺有點不對，“這怎麽好像是在給家長發送孩子一學期進步的成績單呢？而且，霍總也沒說要我發這個，我發過去會不會顯得太多事了？”
但郵件已經發過去，沒有撤回的道理。
葉秘書索性不再糾結，忙自己的下一個事情去。
霍崢正在給人訓話，忽然看到葉秘書發來的郵件，名字為【江明枝暑期訓練成果】。
有那麽一瞬間，霍崢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有點奇怪，又有點不大好意思——他覺得雖然這既是公事，但同時也是江明枝的私事。也就是說，這份訓練成果，可以是娛樂公司主管江明枝的負責人看，也可以是他這個總公司的決策人看。
霍崢覺得，自己雖然是霍氏集團的決策者，但在麵對江明枝的事情上，很難做到公事公辦。就好比他看到這一行字，下意識想到的是同居人、一起吃晚飯、一起遛彎的陪伴者這個身份，而不是自家公司簽約的藝人。
於是，原本戰戰兢兢接受訓話的高管見霍總忽然不說話了，目光落在新發來的郵件上，整個人忽然從心底鬆了口氣，腦子裏隻剩下三個字——得救了。
果然，被這麽一打岔，霍崢便擺擺手讓高管走了。
自己打開這封郵件，查看自家公司旗下藝人訓練成果。
——舞蹈方麵，江明枝的起初評分是E，但在一個多月後，她的評分已經是B+。
當然， B+上麵還有A和S級別，不是說江明枝跳得不夠好，而是她暑期學得這段舞蹈難度不夠。這段舞蹈的最高分值也就是B+而已。
也就是說，江明枝拿到了自己所能得到的最高分。
霍崢忽然開始欣賞起江明枝來。
可能因為他這個人從小就算是天才，所以他覺得天賦高並不算什麽，雖然他也會看好那些天賦奇高的員工，但他心裏其實更希望公司裏天賦一般的員工可以把自己的工作做到100%完美。
畢竟，天賦一般的人才是芸芸眾生的大多數。
江明枝這份進步曆程，第一次讓霍崢有了另眼相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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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黃子正陪著江明枝去辦理入學手續。
其實吳叔本來也想陪著，但考慮到吳叔年紀大了，不適合奔波，江明枝最後選擇了黃子。
一路上，黃子都在念叨：“我上次看到的絕美慶生畫麵的微博怎麽搜不到了，我整天就靠著那條微博的評論來腦補豪門常識啊啊啊。”
江明枝走在他旁邊，見他不斷刷著手機，問：“什麽微博？”
“就是那天我發給你，又撤回的那個。”黃子這麽一說，江明枝就想起來了。
黃子接著說：“那條微博其實是被有心人截圖的別人的朋友圈，就是說在一個非常高檔的小區裏，那個小區可能占地麵積賊大，裏麵有個人工湖，但可能隻有幾棟房子，反正住的就是又富又貴的人。”
江明枝覺得既視感有點濃，但還是沒打斷黃子的絮叨，讓他繼續說。
黃子道：“就是在這種小區裏，有一個豪門大佬清唱了他們小區晚上在湖邊散步的人，專門給對象慶生。”
江明枝：“……你繼續。”
黃子說：“有人那天坐直升機回去，在半空中看到湖麵上的慶生的文字，說現實中要做到那麽精致的特效，少說也甩出去了七位數。這簡直就是‘紅塵一騎妃子笑’啊。要是有人能狂甩這麽多錢博我一笑，我當場就感動的暈倒。”
江明枝沉默。
黃子說：“明枝啊，你今天是因為要來報到太激動了嗎，怎麽都不說話。”
江明枝說：“我在思考要不要告訴你實話。”
黃子：“……啊？”
江明枝說：“今早發工資，我欠你的四百塊，你怎麽還沒收。”
黃子：“你這個話題轉移的太沒有技巧了。”
江明枝歎了口氣，打開自己手機相冊，說：“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微博是什麽，但你看到的是不是這個畫麵，還有這隻鳥和蛋糕？”
相比於黃子在微博上看到的那個有點糊的圖，江明枝手機裏可全都是高清的現場實拍大圖。
其中有一張她還拍到了一個托著蛋糕的手，那隻手骨節修長，指甲修剪成圓潤的弧度，光是看手，就讓人覺得真人肯定醜不了。
黃子一臉婉遭雷擊的表情，“這這這這這這”了半天，好歹反應出來，原來那場生日宴的主角之一，就是江明枝本人。
不然沒法解釋她相冊中的蛋糕！
黃子看著江明枝，又說了好多“你你你你你”，最後江明枝看他實在說不出來，說：“快到我們班了，我先去報道，你在這兒繼續反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給你揭曉答案。”
說完，江明枝轉頭就走。
黃子因為太過震撼，都忘了去攔江明枝。
江明枝盼望的工資總算發到手，卡裏一下子從零點幾變成五位數，她一大早就給黃子還了錢，但黃子說什麽都不肯收——“明枝啊，你雖然嫁入了豪門，但對方出了給你提供一個住處和一個便宜兒子外，居然連黑卡都不給你，簡直太摳門了，這就四百塊，你不用著急給我還，你現在進入娛樂圈，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說話間，江明枝幾乎要看到他身上散發的聖父光輝。
江明枝幾次解釋說不是對方不給自己零花錢，而是自己沒有要。但黃子怎麽都不肯相信。
江明枝還愁著怎麽說才能讓對方收錢，這不，黃子自己就念叨了出來。
江明枝本來也不打算瞞他——黃子畢竟要經常去家裏接她，要是哪天撞上霍崢，瞞也瞞不住。
索性攤牌直說了——我就是億萬富翁霍崢的妻子。
徒留黃子一人在風中淩亂。
先前江明枝跟著黃子在學校裏行走，大家還以為他們是學校老師帶著孩子，雖然覺得那個女生很漂亮，但都沒敢開口搭訕。
現在江明枝一個人過來報道，大家見她居然是高三的學生，紛紛都震驚了。
“哇。三班今天來了個大美人。”
“美能美過咱們校花陸曉夢？”
“真的，比陸曉夢美了不止八條街——”
“你就吹吧你。”
“同學，你也是三班的，你叫什麽？以前在高二怎麽沒見過你？”
簽報道的單子時，有人過來詢問。
江明枝說：“哦，我是轉學生，之前休學過，近年來重讀高三。”
“原來如此。”有同學又圍過來，“咱們加個微信，一會兒我把你拉到班級群裏。”
江明枝果然拿出手機，說：“謝謝。”
“不客氣，咱們班級一般都不打亂重分，大家都是從高一就在一個班，之後分科會分出去一些同學，然後高三的時候也會進來一些轉校生。”這位同學帶著啤酒瓶底厚的眼鏡，卻並不像個呆板的隻會讀書的學霸，反而十分熱心地給江明枝介紹班級情況。
他說，“我叫華鳴，是咱們三班的學委，咱們班級的進度比其他班都快一點，如果你有想要討論的題目，可以喊我。”
“謝謝。”江明枝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接觸過學校生活了，剛開始走在校園裏，還是感覺有點格格不入，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一樣。
所以一直跟黃子說話來插科打諢，讓自己心情能稍微放鬆一下。
但沒想到現實的學校生活遠比自己記憶中要美好許多，同學們寥寥幾句話就讓她有了歸屬感。
所以，她道謝的十分誠懇。
華鳴跟江明枝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拉到一邊，低聲問他：“你跟新同學說了什麽啊，她叫什麽？有對象沒？”
華鳴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我才沒問這些，我不過是說新同學可以來交流學習上的問題罷了。”
——他雖然熱心，但本質上還是一心向著學習的。
跟班裏那些想著搞對象的男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