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月娥

◎把薛平貴打下台◎

冬日的寒風遍布校場, 地上積著一層薄薄的白雪,散發著一股冷意。

然而校場卻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薛平貴站在高台上,手持一杆紅纓槍, 身姿挺拔。

他的淩厲眼神掃視了一圈台下,聲帶明顯的傲氣, 高聲道:“還有誰來挑戰?”

眾人看了眼台下方才被他強勢橫掃下去的幾個千夫長, 一時都躊躇了起來。

見識過了薛平貴的強勁以後, 眾人都不想自討沒趣。

主位上的齊淩峰大將軍看了薛平貴一眼, 眼底流露出幾分欣賞,問著旁邊的王將軍道:“這個青年叫什麽?”

“啟稟大將軍,此人名喚薛平貴。”王將軍回答道。

齊淩峰點了點頭, 眼底劃過一絲了然:“就是前些日子將你從戰場背回來後,被你破格提升為千夫長的那小子?”

“正是那位。”王將軍笑了笑, 說道, “我看此子是個可塑之才,便破格提拔了他。”

上個月唐軍與西涼士兵打了一場, 王將軍身受重傷,是薛平貴將他從戰場上背回來的。

王將軍覺得此人有膽識有能力,就晉他為千夫長。

今日左營要選一個將領出來,他便提議讓這些千夫長比試一場, 能者居之,現在看來, 這個薛平貴力壓群雄。

齊淩峰點了點頭。

薛平貴看著台下眾人的神情,嘴角微勾。

看這樣子,應該是沒有人再上來挑戰了。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晉升為將領了, 薛平貴內心一陣激動。

自從他被破格提升為千夫長以後, 以前軍營裏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一下子就變了嘴臉。

他身為千夫長, 有權利決定手下這些新兵的去留,誰若是惹他不高興了,他便能將人打發去夥夫營當個夥夫。

所以營裏的將士們都討好他,巴結他,每個新入營的兵都知道要孝敬他。

不論路過哪裏,新兵們都會停下手裏的事情,恭敬地喊他一聲:“千夫長。”

嚐到權勢帶來的甜頭以後,薛平貴現在迫不及待地往上爬。

台下不遠處有一個男子路過,他看向演武台的方向,停下了腳步。

他抬著頭,看向台上的薛平貴。

男子身量纖纖,相較於周圍的人,顯得有些瘦弱,背上還背著厚厚的一捆柴火。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衣裳上麵多處被煤炭染黑,看起來髒兮兮的。

一雙手因為撿柴火,沾滿了灰塵。

此人正是重生到王寶釧身上的新月娥。

係統這一次選定的對象是隋唐第一女將軍,新月娥。

新月娥前世和王寶釧一樣是個戀愛腦,戰功赫赫,受萬軍敬仰,最後卻為了一個男子,自願歸降。

在新婚之夜,夫君突然變臉,將她一劍刺死。

新月娥是含著強烈的不甘與後悔死去的。

所以在重生到王寶釧身上以後,對這個和自己經曆類似的女子,多少產生了幾分共鳴。

“這天下間的男子,皆是負心薄幸。負心之人,不該落得任何好下場。他不是想建功立業嗎?我便奪了他的風頭。”

新月娥欣然同意了係統提出的虐渣要求。

係統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連續找了兩任不靠譜的大佬,雖然最終也是完成了任務,但是其中的坎坷和提心吊膽誰又能知道。

現在終於有一個願意正常走任務的大佬了,係統實在是太激動了。

新月娥收拾了一下王寶釧的細軟,換上了男裝。

她將那一頭長發高高束起,又對著銅鏡簡單化了妝。

原本溫柔的眉眼被她勾勒了幾下,便變得硬朗了起來。

整個人的氣質煥然一新,沒了女子的溫婉,多了幾分男子的英氣。

明明還是王寶釧那張臉,但就是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係統可以肯定,哪怕新月娥此刻站在薛平貴的麵前,薛平貴都認不出這是王寶釧。

新月娥用了三個月的時間走到了邊境,參了軍。

而此刻的新兵營地裏,薛平貴已經是領軍人物了。

新月娥原是想參加招新的時候小露一手,引起上麵人的重視。

奈何招新人隻看了她一眼,不給她機會,直接將她打發去了夥夫營。

如今她當夥夫已經有兩日了。

夥夫隻能在後方砍柴燒菜,根本就沒有資格上戰場,更別提接近薛平貴,搶走他的風頭了。

開局就是這樣巨大的身份差距,係統忍不住歎了口氣。

看來完成任務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啊。

【若是你能上去比試,哪有薛平貴什麽事情。】係統的聲音在新月娥的腦海中響起。

身為隋唐第一女將軍,新月娥本事肯定比薛平貴強。

新月娥看著台上的薛平貴,眼眸微微眯起。

她將背上的柴火隨手扔在了地上,走向了演武台。

一旁同行的夥夫著急叫道:“哎!你做什麽去,大夥兒都等著這批柴火呢,遲了小心挨千夫長的打!”

他身手想要抓住新月娥,卻發現新月娥身手矯健,輕鬆一閃就躲了過去。

新月娥步伐飛快,一眨眼便到了台下,輕巧一躍,就躍上了演武台,站在了薛平貴的對麵。

薛平貴身材高大,倒顯得新月娥格外矮小。

眾人的視線落在了新月娥身上,發覺來人身量纖細,唇紅齒白,眉目精致,不像個日夜操練出來的漢子,反倒帶著幾分陰柔之氣。

尤其是身上還穿著一身可笑的夥夫的衣裳。

台下眾人頓時就哄笑了起來。

“夥夫營的不去做飯,來這裏湊什麽熱鬧。”

“這小子娘們唧唧的,上來送菜嗎?”

“快下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一聲接著一聲嘲諷的聲音從台下響起,新月娥卻渾不在意。

“夥夫營沒有資格參與比試,憑借你還不配與我比試。”薛平貴看了新月娥一眼,言語間是極明顯的輕蔑之意。

新月娥沒有理會薛平貴,而是抬眼看向遠處的齊淩峰處,高聲問道:“敢問將軍,今日比試可有明確規定,夥夫營不得參與?”

齊淩峰一抬眸,就對上了那一雙充滿銳氣的眼眸,眉頭微微挑起。

此人倒是有些有些膽識。

他回答新月娥道:“並無此規矩。”

齊淩峰話音剛落,身邊的王將軍便怒斥新月娥道,“今日是千夫長的比試。你一個夥夫能有多少本事。快下去,別添亂。”

新月娥沒有搭理他,一雙明亮的眸子,堅定地看著不遠處齊淩峰,開口道:“那再問將軍一句,這軍營的規矩是否是能者居之?”

齊淩峰抬手阻止了王將軍的話,說道:“是。看你的樣子,是自認為是個能人了。”

新月娥沒有說話,隻是那一雙充斥著自信的雙眸已經很明顯表達出了這一切。

“軍營有軍營的規矩,有本事的叫挑戰,沒本事的叫挑釁。”

齊淩峰的語氣淡淡的,他看著新月娥的眼神含著幾分威懾:“挑釁軍令者,必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可以答應新月娥挑戰薛平貴。然而若是新月娥敗得太難看,將會受到最嚴苛的軍罰。

這番話同時也是敲打在場的其他新兵。

否則人人都自不量力上來挑戰一番,費時又費力。

旁人若是聽了齊淩峰這番話,必定心生退意。

新月娥卻微微勾了勾唇,走到一旁擺放武器的地方,從中抽出了一把大刀。

隨即她麵向薛平貴說道:“在下王寶,請賜教。”

薛平貴看著眼前這個男子,愣怔了一下,沒想到此人竟真的敢挑戰他。

如此自信,看來是有幾分本事。

薛平貴收斂起了眼中的輕慢,帶上了幾分認真。

隨著一聲“比試開始!”的聲音落下。

薛平貴率先出手,他的紅纓槍朝著新月娥直直刺出,一上來就想將她逼到演武台的邊緣。

新月娥見狀,手中的長刀往地上重重一砸,整個人借力騰空而起,一腳踩在了薛平貴的槍尖上。

她的身子極輕盈,踩著紅纓槍杆上前了幾步,朝著薛平貴的鼻梁處,一腳踢出。

薛平貴神色一凜,沒想到此人攻勢竟如此凶猛。

他不敢輕敵,後腰朝後一彎,避開了新月娥的這一腳,同時收回了紅纓槍,接連後退了好幾步,與新月娥拉開了距離。

方才那一招雖然有幾分試探的意思在裏麵,但是他也用了五成力道,沒想到竟這麽輕易就被眼前這個人給躲了過去,還轉守為攻。

他看向新月娥的眼神變得慎重了起來,眉頭微微蹙著,眼前這個小子,不好對付啊。

新月娥卻趁不給薛平貴考慮對策的時間。

在薛平貴後退的時候,新月娥旋身而起,隨即借著這股力,將手中的長刀朝著薛平貴重重劈下去。

薛平貴雙手舉著紅纓槍,擋住了新月娥的這一招。

新月娥再次旋身,又一刀砍在了上麵。

她身法極快,薛平貴隻能被動防守。

新月娥接連三刀砍在槍杆上,一刀比一刀重。

長刀碰在槍身上,發出了“鏗”“鏗”“鏗”的一聲聲清脆聲響。

最後一下一下勁道極大,直接逼得薛平貴雙膝跪在了地上,發出了重重的悶響,揚起了一片塵土。

台下頓時鴉雀無聲,完全沒想到,一個照麵,竟是薛平貴被對方凶猛的攻勢壓著打。

齊淩峰的視線落在了新月娥的身上,眼中也隱隱有幾分驚訝。

原以為是個仗著有幾分本事的衝動的毛頭小子,沒想到還挺厲害的。

方才那連環的招數,身法流暢自然,一看就是久經戰場才能磨練出來的。

“好啊!打得好!打得好!”方才製止新月娥的那個夥夫營將士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扔下了柴火,跑到了演武場旁邊看二人打鬥。

看到新月娥如此厲害,他激動地鼓起來了掌。

新月娥這番打鬥,狠狠給他夥夫營長了臉。

台下的新兵則是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你覺得誰會贏?”

“自然是千夫長了,方才那一下,一定是巧合。”

“可我覺得這夥夫營的小子,好像很厲害啊。”

“千夫長若是敗了,我們還怎麽在夥夫營麵前抬起頭來。”

薛平貴被壓製成這樣,又聽著台下人議論的話語,頓時覺得又氣又丟人。

他知道,若是再被壓製下去,他在新兵中的威望恐怕會下降得厲害。

薛平貴急於掰回一城,雙手鬆開了了紅纓槍,在地麵上往前麵一拍,身子滑離了新月娥的刀下。

隨即他站起身來,抓住了紅纓槍的尾端,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紅纓槍的往上一挑,尖銳的尖端朝著新月娥的麵門刺去。

新月娥神情一凜,長刀往前一推,對上了他的槍尖,發出了鏗鏘之聲。

這一擊迅猛無比,薛平貴的力氣極大,這一擊又是用上了全力,新月娥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雙手虎口處被震得生疼。

她的眸色微暗,這薛平貴打鬥技巧一般,然而卻是天生神力,一槍揮出,力道很大。

薛平貴立即就發現了新月娥這個短板。

他揮動著紅纓槍,一下接著一下朝新月娥的麵門猛烈攻擊而去,逼得新月娥隻能被動防守。

強勁的勁道從長刀上傳來,新月娥覺得自己的手臂都被震得有些麻了。

每一下防守,新月娥便會被逼退幾步。

不知不覺,新月娥已經退到了演武台的邊緣。

隻要再被強打一下,極有可能就會被打下演武台。

新月娥瞥見了一下身後,已經能明顯看到台下的平地了。

係統見狀,不由得有些著急了:【這薛平貴太強了吧,這下怎麽辦?】

新月娥要是輸了,可是要受到最嚴苛的軍罰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以王寶釧這身體素質,估計命都沒了。

【急什麽。】新月娥看著眼前的薛平貴,不緊不慢地說道。

嘴上說著淡定的話語,然而新月娥的麵上卻流露出了焦慮不安的神情。

薛平貴看著新月娥被自己逼到了窘境,眼底浮現出了喜悅之色。

隻要再一下,就能將眼前之人打下演武台。

一上來那麽猛烈的攻勢,壓製了他一下,他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對手呢,不過如此。

薛平貴麵上笑意浮現,仿佛將領的職位已經是他的掌中之物。

“下去吧!”薛平貴大喊了一聲,往前踏出了一大步,手中的紅纓槍也是直線朝著新月娥刺出。

新月娥看著直來的紅纓槍,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她身子後仰,輕易躲開了這直來直往的一槍。

一手握住長刀撐在地麵上,另一隻手則是抓住薛平貴的紅纓槍,將他往演武場的邊緣重重一拉。

薛平貴衝的太猛,重心不穩。

被新月娥這麽一拉,一個踉蹌,往前跨了好幾步,臨近了演武台的邊緣。

新月娥則是趁此機會,抬起右腿,腳尖繃直,朝上猛得一踢,腳背重重砸在了薛平貴的屁股上。

伴隨而來的是與薛平貴同樣的一句話:“下去吧。”

薛平貴隻覺得屁股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道,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從演武台上直接跌落了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以一種極狼狽的姿態,麵朝地,砸在地上。

新月娥站在演舞台上,將手中的長刀往身邊一豎,居高臨下地看著薛平貴,冷聲說道:“千夫長,不過如此。”

帶著譏諷的話語,從新月娥的口中傳出。

全場頓時靜默。

係統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方才新月娥還處於弱勢,就這麽電光火石之間,形勢一下子就轉變了。

不過係統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它問新月娥道:【所以你剛才一副打得很勉強的樣子,還露出慌張的表情,全都是裝的?】

【自然。】新月娥肯定地回答薛平貴。

【為什麽?】係統不理解新月娥這麽做的理由,【你明明能夠直接打敗他的,為什麽要迂回那麽幾下?】

【給他希望。】新月娥的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希望?】係統有些不明白。

【比武台上,最打擊人的,不是技不如人。】新月娥對係統解釋道,【而是,我本可以贏的。】

【我給他希望,讓他覺得自己可以贏下這一場比試。】新月娥語氣淡淡,說出來的話卻是惡意滿滿。

【在一個人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他就會開始幻想美好未來。然後在他最得意的時候,驟然將他擊敗。他就會體會到從天上掉到底下的巨大落差感。】

【這樣的巨大落差感,比起輸掉這麽一場比試,更令人覺得痛苦與煎熬。】新月娥淡淡對係統說道。

係統能夠捕捉周圍人的心聲,自然也捕捉到了薛平貴此刻內心產生的巨大落差感以及產生的強烈的怒火。

和新月娥說的一模一樣。

薛平貴此刻幾乎是氣到幾欲吐血。

怎麽會這樣,明明應該是對方摔出演武台的結局,怎麽結果變成他輸掉了!

薛平貴在台上的時候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麽的憋屈。

係統聽著薛平貴的心聲,深刻感受到了來自新月娥對薛平貴的濃濃的惡意。

不愧是同樣被渣男辜負過的人,對付起渣男來,當真是一點不留手,一出手就是狠招啊!

不過,看著虐渣對象期望落空,這種感覺還挺爽的。

同一時刻,新月娥的腦海中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王寶釧怨氣值減20.】

台下眾將士的視線不斷在新月娥和薛平貴身上來回遊移著。

誰也沒想到,竟會是這麽一個戰果。

“王寶!王寶!”夥夫則是大聲給新月娥喝彩起來。

他覺得這些日子被打壓的氣一下子就出了幹淨。

夥夫昂首挺胸看著周圍的人,說道:“看到沒有,誰說我夥夫營沒有能人的。你們千夫長在我夥夫營兄弟的手裏,也走不了幾招。”

“看到沒有,這才叫真本事!王寶真的太強了!”

夥夫這一聲重重砸在了眾人的心間。

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台上那人身上。

破舊的夥夫衣裳穿在他身上,卻一點都不顯得狼狽,反而增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相比之下,薛平貴則顯得狼狽不堪。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

眾人的內心不約而同升起了同樣的想法。

薛平貴看著台上的新月娥,滿眼的妒意與不甘。

他努力維持了這麽多個月的威望,竟在一瞬之間,就被這麽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給奪去了。

齊淩峰走向了演武台。

方才離得遠了,新月娥沒怎麽看清這個齊大將軍的相貌。

此刻走近了,她才發現這個傳聞中粗枝大葉的齊大將軍,模樣竟是這樣的俊俏。

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臉頰透著一股冷峻,氣宇軒昂。

新月娥微微挑了挑眉頭。

齊淩峰看著三十多歲,皮膚在風沙的打磨下,顯得微有些粗糙,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沉穩冷靜的氣質。

他身材偉岸,站在新月娥的麵前的時候,生生比她高出了一個頭。

“不愧是我大唐的兵,不錯。”齊淩峰看著新月娥,眼底帶著欣賞。

他說話時候聲音低沉而又極富有磁性,甚是好聽。

“隻是有一事,我不太明白。”齊淩峰的淩厲的視線掃過了一旁的王將軍,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意,“我營分配將士的標準,什麽時候改了?”

王將軍聞言,身子陡然間一僵,神色頓時有些難看。

軍營中瑣事繁多,招新的事情,他都是交給手底下的信得過的人去做的。

而這個營,他交去辦事的人,正是薛平貴。

“擅長長刀的兵,不留在刀兵營,而發配去了夥夫營。”齊淩峰平靜的聲音中,帶著不容小覷的威嚴,“怎麽,是覺得切菜更快些嗎?”

“將……將軍……”王將軍的聲音頓時有些抖了。

齊大將軍這句話,聽著像是打趣,然而他跟在大將軍身邊多年,怎麽會聽不出來他這言語間含帶的明顯的怒火。

王將軍隱晦的視線掃了不遠處薛平貴一眼,內心對薛平貴不免有了幾分埋怨。

他是念在薛平貴救了他,又看他有幾分本事,所以才給了他機會。

結果這個人輸了比試也就罷了,現在還爆出在招新一事上做小動作,惹來了大將軍的怒火。

眼前這位齊大將軍可是所有將軍中,最剛正不阿,最恨小動作的人了。

王將軍此刻後悔無比,早知如此,他就不幫薛平貴了,反而給自己惹來一身騷。

“負責招新的人何在?!”齊淩峰厲聲一喝,炸響在了眾人的耳中。

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看向了演武台下麵。

齊淩峰淩厲的視線也跟隨著眾人一同。

落在了那個狼狽的身影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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