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前端的刺痛感依舊存在,薑皎開始時還沒反應過來。
可是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頂端處刺疼,微微還帶著酥麻。
手腕盡數被束住,讓她不能動彈。
她嗓音婉啼,似黃鶯哭泣,“夫君這是不疼我了?”
誰知聽完薑皎說的話,沈隨硯的興致更高上幾分。
薄唇微勾,身子壓下去,寢衣大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來。
他身上並未有想象之中的瘦弱,反而還帶有武將那般的魁梧的氣息。
可卻又並未那般駭人,肌理恰到好處地賞心悅目。
沈隨硯嗓音重的要將薑皎一並揉入骨血之中,“王妃如此說,倒是叫我受用不起。”
說著他精瘦的一動,薑皎瞬間啞言,後直接被他帶入漩渦中。
早上醒來,外頭的鳥雀度過嚴寒都開始嘰嘰喳喳的叫起來。
外頭春意盎然,種在院子中的花也都一並開了。
院中有仆婦與婢女小聲說話的聲音,卻聽的不真切。
薑皎幽幽從床榻之上醒來,坐起身後掀開簾帳。
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連多餘的話都不必了。
兩個貼身伺候的婢女都已經不見怪,若說真的要怪,還是因為怪那場夢。
薑皎泡在浴桶之中,第一次還尚且會有很多的不知所措,現在倒是已經好很多。
至少,自個還能安靜的在浴桶中沐浴,不會再去想著外麵的事情。
她將一隻玉臂拿出,搭在桶邊,細瘦手腕堪堪待折。
將頭搭在手臂之上,烏黑的秀發隻有一根玉簪束著。
其餘的烏發都散落在白皙凝脂的皮膚之上,帶有水汽氤氳的感覺,讓她人顯得脆弱。
昨夜雖做了一個夢,但是卻睡得格外好。
好似除了做了第一個與沈隨硯有關的夢那次,其餘這兩次都休息的格外妥帖。
她將人埋進浴桶中,小聲嗚咽。
分明是個不好的事,怎得反倒自己還享受上了。
她撩著浴桶中的熱水,很快水珠又砸下去到了自個的身上。
身前頂端仿佛還殘留著那股子的異樣,薑皎不敢去觸碰,隻在心中默默想著什麽。
好像每回同沈隨硯見麵完後,就會出現這麽一個夢來。
突然間,薑皎臉色一變。
不是吧,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一樣,那等到兩人成親的時候,豈不是要天天見麵,介時每日晚上,就都會是這樣的場麵了。
薑皎瞬間有些不敢相信,急急忙忙從浴桶中起身,“榴萼。”
外頭榴萼還在收拾著床榻,聽到薑皎喊立馬進來。
見她著急忙慌的從浴桶之中出來,榴萼將幹淨的帕子搭在薑皎的身上。
“姑娘別著涼了,若是生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
薑皎顧不上這些,將身上的係帶一係,“夢實在太過於邪乎,你有沒有發現,我隻要一與五殿下見麵就會做這個夢。”
她心有餘悸,到現在心中都還不得安寧,“若是我與沈隨硯日後成親,那豈不是就要日日做這夢。”
薑皎記起之前來府上驅邪的道士,“不知母親是從哪找來的人,竟然如此靈驗,你去托人打聽一下,然後將人給帶過來,我要見見這個道士。”
榴萼有些為難,“姑娘,說不定隻是一個夢境,恰巧隻是夢見了,也做不得什麽數。”
頭兩回薑皎倒是還能如此寬慰自個,隻是到後麵這次,薑皎卻不敢再相信。
更何況,薑釀的事情已經成真,現下她與沈隨硯之間的事情,大多是發生在婚後啊。
除卻第一回 夢見是在戲樓之上。
薑皎捏著拳,再鄭重不過的對榴萼說:“你去尋人來,剩餘的什麽都別說。”
自現在到成親,她也再也不要去戲樓了。
夢實在是太可怕了一些,夢中那些,當真要用在自個身上的不成。
薑皎呆呆站在鏡子前麵,看著鏡中自己清水出芙蓉且柔媚的樣子,不由得打個寒顫。
真如夢中那般,她怕是會死吧。
那樣的物什,要怎麽才放的進去啊。
薑皎攏著寢衣做回桌前,沒什麽胃口的用著早飯。
隻可惜榴萼還沒走出院子的門,就被帶了回來。
隨著她一並進來的,還有兩位穿著宮中衣衫的嬤嬤。
薑皎一愣,就見周氏也跟著進來。
外頭隻罩件披風,薑皎就急急忙忙從屋內走出去。
周氏一見,就展開笑意,對著兩位嬤嬤先介紹,“這就是我家的二姑娘,往後還請兩位嬤嬤多多費心。”
嬤嬤點頭,“自然。”
周氏對著薑皎道:“螢螢,皇後娘娘知曉你與五殿下要成親,特意派了兩位宮中的嬤嬤來教你規矩,還不快多謝娘娘。”
薑皎這才反應過來,蹲個禮,“有勞二位嬤嬤。”
其中一位看上去就頗為嚴厲的嬤嬤道:“我姓劉,二姑娘叫我劉嬤嬤就好。”
薑皎低眉,“劉嬤嬤。”
另一位麵善總是愛笑的嬤嬤說:“二姑娘喚我張嬤嬤就是。”
薑皎也順從,“張嬤嬤。”
互相都認完,劉嬤嬤掃視下薑皎的房中,看見桌上還擺著早飯,為不可察的皺眉。
“聽聞府中還有一位三小姐,已經與崔氏侯府結親,皇後娘娘的意思,既然都是自家姐妹,不妨一並來聽課,這樣日後出嫁,薑家姑娘也會更加出眾。”
薑皎雖有些不願,但是皇後娘娘都已經開口,不得不這般做。
周氏連派人去請,將薑釀一並叫來薑皎的院子。
劉嬤嬤走至薑皎的麵前,見小娘子晨起沐浴這會兒才用早飯,十分不合規矩。
她板著臉道:“在宮中時,皇子們卯時二刻就要起身,辰時就要在書房中開始上課,娘子日後嫁給五殿下,切不可如此懶怠。”
薑皎嘴張了張,複又閉上。
現在也不過才辰時二刻,姑娘家為何要起的那般早,不知睡得越久,就越是貌美嗎?
她頭一回壓著性子,讓婢女將桌上的飯食都給撤走。
進到簾帳中,收拾自個的動作都快些。
榴萼與蔻梢在一旁幫她梳妝,不由得小聲嘀咕,“嬤嬤們也真是得,姑娘還沒用早飯呢,再說小娘子貪睡些也是常有的事,姑娘又何必要起的這般晚。”
薑皎回頭看蔻梢一眼,“嬤嬤是皇後娘娘的人,不能還未嫁過去就惹旁人笑話,這兩月倒是注意些。”
話是這麽說,可是等嬤嬤開始教導時,真是吃不消。
今日練走姿,明日練坐姿,一個動作重複上千百回,更莫要提後頭還有無數的課程等著她們。
薑皎每日累得腰酸背疼,薑釀就更加不例外。
姐妹兩人倒是真的撐下來,一個半月的時光過去,都還像模像樣。
隻是某日清晨時,嬤嬤們派人端來一架屏風,立在兩個姑娘的麵前。
看見屏風,薑皎與薑釀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而後又迅速撇開視線。
都不明白嬤嬤究竟要做什麽,直到她們開口的時候,才聽見嬤嬤說:“今日要教兩位姑娘的,不是別的課與規矩,而是夫妻的床.笫之事。”
“二位姑娘還未出閣,想來應當會羞澀,所以才給了屏風,但是自明日開始,就不可再用。”
兩位嬤嬤向二人介紹著身邊的人,“我身邊站著的是宮中六司的司寢姑姑,後頭三日的課程,由她來教導兩位姑娘。”
說著,還有人抬上來一吧木椅。
薑皎看著,顯些沒有坐穩,竟是要在這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