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薑皎的心房猛然間劇烈跳動一下,他,這是什麽意思?

莫不是沈隨硯發現自個要與他成親的緣由,又或是他知曉自個說他短命想早些時日拿到和離書。

如今聖上已經下旨,整個上京都已經傳遍兩人要成親,現下說這些,究竟是要做什麽。

薑皎努力維持著自個的笑意,“殿下為何突然問這些?”

沈隨硯沒跳入她的坑中,倒是又重複一遍方才的問題,“二姑娘還沒回答我,究竟是,又或者不是。”

他黑眸中壓著盛氣,淩厲的眸光射.來時,讓人忍不住地心驚膽戰。

薑皎垂下頭,生怕被他發現一些的異樣。

如若兩人間沒有聖上的賜婚,倒是還好說,偏偏聖上都知道此事,事跡敗露,這可是欺君之罪。

薑皎點頭,再次抬頭時秋眸微眨,裏頭泛著些許的水光。

鼻尖皺巴一下,似乎是快要哭出來。

沈隨硯先是怔愣一下,看見她模樣語氣稍緩,扶著額,“怎得還這般了起來?”

薑皎抓住他的話頭,“殿下都不知,你自個剛才有多凶,我是真心想嫁與殿下,不然為何要繡荷包給殿下,殿下不如看看,我手上挑著油燈繡荷包時留下的印記,這會兒都還沒散去,偏生殿下還懷疑我的一番心思。”

說著說著,她倒是真的委屈起來。

不過透過盈盈的一層水光,薑皎瞧見沈隨硯的臉色和緩一些。

看來,果真是有用的。

步伐款款,薑皎攜著一身的花香朝沈隨硯靠近。

隻見他俊朗麵容上揚,下頜分明不說,鼻梁挺翹,薄唇輕抿,黑眸中的目光要將人給深深吸引進去。

倏地,薑皎秋眸與他狹長的眸子對上,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薑皎被他眼眸攝進去,不自覺吞咽著。

若說女子是禍國之人,男子倒是也會如此。

她閉上眼,去除心中的雜念,將蔥白似的指尖伸在沈隨硯的眼前。

不想力道沒有控製好,拿出的那刻,不慎過了頭,一瞬就到他鼻尖之下。

呼出的熱氣盡數都灑在薑皎的指尖之上,那股灼燙的感覺似是燙著她的手,她拚命想要抽回。

隻可惜,沈隨硯並未如她所願。

他大掌直接抓上薑皎的手腕,將她的手又朝自個的眼下帶一點。

灼熱的氣息更加濃烈,並不隻是他呼出的熱氣,還有他大掌之中,那抹無法忽視的熾灼。

熱氣順著她手腕傳上來,身上四周都好似遍布著沈隨硯的氣息。

鬆木冷冽將她包裹住,可卻如同掉落進岩漿之中,隻能感覺身上的每一寸都在被吞噬。

她不由地朝下看去,能看見沈隨硯修長的指尖。

一瞬間,身前頂端處有股奇怪的感覺傳來。

夢中,沈隨硯就是用著這隻手,不停在她的身上挑動。

場景太過於鮮活,一時間,薑皎小口喘著蘭氣,不知到底是夢中還是當今。

沈隨硯見她手上果真有針紮的印記,手上力道鬆一些。

然而一抬眸,看見的就是薑皎眸光水光瀲灩,如同秋水**漾。

唇瓣上的口脂紅的嬌豔欲滴,如若是含苞待放的花蕊,隻等著人將它給采摘下來。

在昏暗的月老殿中,縈繞著使人無法言說的燥意來。

“疼......”薑皎輕哼,沈隨硯意識到自個的失態,將她的手給放開。

瞬間,二人之間距離拉遠。

氣息不再交融在一出,清冽與甜膩又分開。

薑皎看著自個的手腕,剛才,她都做了什麽。

臉上燒的通紅,盡量讓自個說話看起來正常,可卻嗓音極小,“殿下可瞧見了?”

沈隨硯手握拳抵在唇邊,聲調又暗又啞,似乎在忍耐著一些什麽,“我不該疑心二姑娘,抱歉。”

薑皎嬌嬌聲音道:“殿下知曉就好,日後可要好好補償我。”

話一說出口,薑皎就開始後悔起來。

說什麽日後,兩人日後怎樣都還不知,難不成真要她時時刻刻在沈隨硯麵前演著?

好在現下沈隨硯也沒察覺出什麽不對來,隻依舊用沉穩的嗓音道:“我讓人送二姑娘回去。”

“好。”

離他太近,那股難以言說的勁就上來,她巴不得快些回去。

走到門口的地方,沈隨硯看著那抹嬌俏的身影,頭上珠釵陣陣砸向他的心房中。

他突然間開口,頭上玉冠散發出光澤來,襯他眉眼都俊逸,“二姑娘是願意嫁的,我也是願意娶的。”

薑皎沒料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些話,不是情話,卻勝似情話。

像是吃口蜜在口中蔓延開,隻覺甜絲絲的。

她點點頭,並未多言直接離開。

回去的馬車之上,薑皎突然想到些什麽,“你說五殿下,為何突然說是不是願意嫁的事情?”

榴萼思索著開口,“會不會是殿下也聽聞不大一樣的話本了?”

薑皎點點頭,大概是如此的。

隻是晚上入睡時,薑皎突然間想起,昨日分明是公公宣旨完他就找內侍同自己說話,如何就已經知道話本的內容,畢竟今日相見,沈隨硯隻說上這麽一件事情。

她眼皮耷拉的厲害,越想是越困頓的,索性倒頭直接睡過去。

本以為勞累,會睡得很沉。

但不想一道強有勁的力道讓她醒來。

莫名被弄醒,薑皎頗有些惱怒。

剛要斥責時,就見著眼前來了一人。

沈隨硯身上穿著大紅的喜服,襯他容顏如玉。

隻可惜下一秒,他就將手上的紅繩一道道纏在薑皎的手腕之上,還有床杆上。

薑皎不得起身,好似任人待宰。

眼前都是漫天的紅,自己身上也穿著紅色的寢衣。

莫不是,這是她與沈隨硯的新婚之夜?

薑皎有些疑惑,可是下一刻,身上的寢衣被盡數挑開。

羊脂白玉般的細嫩的皮膚一點點暴露在沈隨硯的眼前。

薑皎能看見,沈隨硯的手中拿著一個羊皮的皮拍,上頭的材質一點點滑過她身前。

突然間,在頂端停下,沈隨硯眸中是說不出的狠勁。

下一刻,薑皎便感覺尖端處被人小幅度抽打。

她腦海之中瞬間炸開。

沈隨硯,他竟然打了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