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被挖掉腺體的小可憐
聽完自家老板的話,李文書默默的推了推眼鏡,張嘴想說什麽,一時間千言萬語湧上心頭,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捋了捋自己混亂的思路,“這個學院,我們非辦不可嗎?”
簡元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李啊,做人要有夢想,你難道不想從一個小小的律師,成為一個學校的優秀骨幹嗎?”
李文書糾正他,“我是首席律師顧問,做到我這個程度,已經不小了,走到頂尖了。”
“你這個賽道走到頭了,換下一個賽道,人生才有挑戰啊。“簡元白滿臉寫著單純,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
他倒不是要李文書一直在學校裏,隻是學院從無到有李文書都參與其中,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比較清楚。
李文書開始回想事情是怎麽發展成現在這樣的,最開始...他隻是輸了一場官司而已啊。
罪不致此吧啊
但一想到學院大比結束以後簡元白發給他的獎金,他又覺得也不是不行,隻是...
“學院名字要不要改一下,畢竟馬上要有學生了。”
簡元白想了想道:“星網上這兩天都是我在記者發布會上說的那些的討論,這樣,抽樣聯係幾個學生看看他們怎麽想的。”
“不用聯係太多,報名的時候我們就是這個名字,說明他們是知道並且接受的,就大概了解一下他們的想法就好了。”
李文書明白,又聽簡元白說道:“老師什麽的,就我來找,應該沒什麽問題。”
他頓了頓,繼續道:“這段時間我的重心可能不會放在這上麵,你知道的,我要開始準備婚禮了。”
李文書:“老板,沒人問你這個。”
簡元白勾唇一笑:“知道,我就是想炫耀。”
“記得準備兩份份子錢,差不多幾個月以後,來參加小孩滿月宴。”
他不僅有老婆,老婆還懷孕了,再過十個月,就能看見他們兩個的小孩了,說真的,很難不炫耀。
李文書:“......你是說,路千雲他,”
簡元白點頭,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片刻後,滿心複雜的李文書抱著一疊資料離開了簡元白的辦公室,如果按照懷孕能被檢測出來的時間看,那就是簡元白和路千雲應該早在宴會之前就在一起了。
藏得夠深的。
他心裏其實並不看好,兩個alpha在一起會有什麽好結果,易感期是alpha邁不出去的一道坎,但是現在...連alpha都能懷孕,也許沒什麽不可能吧...
李文書走後沒多久,簡元白就被叫到了他上司辦公室,說是上司,其實簡元白也沒見過幾麵。
他和正兒八經進軍部的人到底是不一樣的,當初說要進軍部,就把他安排在了這裏。
簡元白原本是想來找到底是什麽人一次次的試圖綁架他,現在心裏多多少少有了一點猜測。
支持大皇子的路家現在算是軍部手眼通天的存在,能夠安排一個監視在他身邊的副官輕而易舉,原本隻是懷疑,在易感期這件事上,簡元白的懷疑已經到了七分。
隻是不知道,看上去一向平和,平和到了老實的程度的大皇子,想要綁架他做什麽。
或者說,想要控製他做什麽。
Alpha強大,優秀在社會中的地位最高,但隻要陷入了易感期就很容易被Omega影響。
這種影響加以藥物,就能達到控製的效果。
簡元白不會忍氣吞聲平白咽下這口氣,隻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看到他走進來,上司道:“聽說你要結婚了?”
簡元白點頭:“順便請個婚假。”
誰知上司卻道:“這裏有個任務,你在結婚前去一下吧。”
“很快,半個月之內就能回來。”
簡元白想也沒想的拒絕了:“不行,現在這段時間我不會離開帝星。”
上司眉頭皺起,不滿道:“你這段時間風頭出得太甚,暫時離開一下對你對軍部都好。”
簡元白:“我結婚,軍部著急把我往外趕,不太好吧?”
上司直接道:“這個任務,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懂嗎?”
簡元白笑了,他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軍裝製服,放在了上司辦公桌上:“再見。”
這麽著急又想讓他離開帝星方便下手,大皇子到底想幹什麽。
如果是平時,簡元白也就順著去了,但是現在,老婆懷孕在家,這誰放心得下?
“懷孕”在家的路千雲此時正在登錄星網,他難得有些喜滋滋的準備去看看網上簡元白的那條信息的評論下麵,其他人會怎麽笑簡元白中二。
點開第一條:“所以這麽狂的話是路千雲讓發的,看不出來啊,路千雲這麽中二?”
路千雲直接關了星網,把戴了十多年的光腦終端從手腕上取了下來。
這個星網,看不了一點。
為什麽啊?這都能扯在他身上,他說中二台詞的時候被笑的是他,換成簡元白說了,被笑的還是他?
這個世界,沒有一點王法了是嗎?
......
龐大的簡氏在簡元白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以後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隨著簡元白公布的婚期一天天逼近,同步更新的,還有簡氏官方發在星網上的,媒體破產的報道。
一天倒閉一家媒體,簡元白在記者招待會上說過的事情,以一種無聲的震懾在所有人麵前展開。
在所有汙蔑詆毀以難聽的言語和揣測攻擊路千雲的媒體倒閉的那天,簡元白和路千雲結婚了。
婚禮很簡單,邀請的人也少,除了朋友,就是一些不得不邀請的人,比如皇室。
令人驚訝的是,饕餮軒的老板也出席了這場婚禮,他們不知道路千雲才是真正的老板,隻是在聽饕餮軒老板說自己是路千雲朋友時感歎了兩句。
簡元白和路千雲一個穿著黑色西裝,一個穿著銀色西裝,他們在台上擁吻,交換對戒,身高的差異讓簡元白俯首,讓路千雲仰頭,唇齒相依的那一刻,卻莫名的搭配。
像是他們本該如此親密。
台下掌聲雷動,唯獨皇室二公主哭得稀裏嘩啦。
“她喜歡你。”簡元白不開心的垮著一張小貓批臉,對著路千雲說道。
路千雲無奈,“我和二公主都不熟的。”
簡元白和二公主更不熟,他還記得他和路千雲一起流落異星的時候,二公主上門拜訪過,不是為了他,就隻能是因為路千雲而來。
看著簡元白仍不開心,路千雲扯下了自己領口的領帶,解開一顆扣子,“你確定,這時候要說這些嗎?”
“而不是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他勾唇輕笑,眉眼微調,白皙的手指搭在紅唇飽滿的唇上,就這麽看著簡元白。
看得簡元白眸色頓深,不錯眼的盯著他。
簡元白喉結滾動著,欺身給了路千雲一個吻,然後一點點加重,加深這個親吻。
帶著一點急切,又帶著一點忍耐,矛盾而共存。
“洗澡睡覺。”簡元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洗澡?
路千雲看著房間裏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紅彤彤的喜字,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沒多想,和簡元白先後去洗了澡。
直到兩個人蓋著被子,什麽都沒做,躺著就要閉眼的時候,路千雲才隱隱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他翻身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簡元白,“今天什麽日子?”
簡元白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的腰,雖然懵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結婚的日子。”
“好,你還知道。”路千雲說著就要扯簡元白的衣服,卻被手忙腳亂的人擋住了。
簡元白活像被調戲的黃花大閨女,摁完這頭摁那頭,急得開口:“老婆,不行的,乖啊,咱們不做。”
路千雲咬牙切齒:“你兩個月都不碰我也就算了,今天結婚你蓋著被子睡覺?”
“簡元白你是不是男人?”
“你要是不行,就讓我來。”
他撐出了一片氣勢,眼眶卻紅了,這兩個月時間,路千雲一直想著簡元白忙,沒有也很正常。
但這隻是他說服自己的理由,他有前兩世的記憶,感受過簡元白的熱情,自然知道現在的冷淡有多不合理。
可路千雲想著,結婚,畢竟是前兩個世界都沒有經曆過的,簡元白特殊點也沒事。
但是現在,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再來說服自己了。
路千雲紅著眼睛,再開口聲音已經哽咽了,“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主動直白的求換對麵皮薄的路千雲來說已經很出格了,還被拒絕,更是讓他難堪。
他偏過頭去,用手捂著眼睛,試圖想要藏起這個狼狽的自己。
簡元白慌了,連忙把人抱在懷裏,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懷著寶寶呢,前幾個月正是最危險的時候,真的不行。”
“以後,以後一定補給你。”
路千雲緩緩轉過頭來,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微張開,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麽?”
片刻之後,路千雲黑著臉坐在**,“所以,你就憑我腰酸這一點,就覺得我懷孕了?”
還有係統的話...但是這個簡元白沒法說。
路千雲深吸了一口氣,“我是不會懷孕的,我是alpha。”
簡元白支支吾吾,說得含糊其談:“還有人說alpha也有懷孕的可能。”
路千雲:“什麽人?”
簡元白想了又想,斬釘截鐵的說道:“星網上的人。”
路千雲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天第二天,簡元白就變得有些奇怪了,能在這期間和簡元白說話的,或許隻有.....係統。
可他是不會懷孕的,不僅是因為他是alpha的原因還因為他本身就不是這裏的人,他不會在任何一個小世界留下自己的子嗣,為此,在進入小世界前,路千雲還做過準備。
這件事,係統本該知道。
它卻完全忘記了,路千雲心情微沉,係統的情況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
可這是他們做下分魂這個決定時,就已經預想到的結果,就像脫離了大樹的落葉迎來命定般的結局。
早就決定好的事情,路千雲和係統都不會後悔,現在再想,也沒有任何作用。
他看著簡元白,鄭重其事的強調:“我不會懷孕,也沒有懷孕的可能,懂嗎。”
簡元白小心翼翼嗬護了兩個月的“胎兒”說沒就沒,詭異的有點失落:“真的沒懷嗎,你那天不是說腰酸嗎?”
路千雲冷笑一聲;“任何人被壓著從晚上做到天蒙蒙亮,也腰酸。”
簡元白聽懂了,但是:“我以為你不會因為這個腰酸的。”
畢竟是一夜七次的龍傲天,才區區三次就腰酸,很不合理。
知道了老婆沒有懷孕,簡元白眸色有些沉,不想再繼續說這些有的沒的。
微風吹動窗簾,月色朦朧似水,層層疊疊的床單用褶皺鋪成一片沒有水的海浪,床板顫動,發出咿呀的尖銳響聲。
白淨的手腕無力的垂落,修剪得圓潤整齊的指尖透著淺粉,細長漂亮的手指突然攥緊,用力到指關節都在泛白。
海浪的褶皺更多了,像是抓得到的海水被揉亂,勁瘦有力的小臂杵在一旁,汗珠順著流暢好看的線條滾落,為這片缺水的海洋帶來些許熱浪。
斷斷續續低而難察的喘息,像缺水的魚在幹枯的河床渴求著水。
可隱隱約約的水聲,時有時無的彰顯著存在感,分明有水,魚卻缺水,就像是這水是從魚兒體內逼出,為這場海浪助力。
價值不菲的訂製西裝外套被隨意的丟在地上,穿在裏麵的襯衣卻還在人身上,外套在為不公平的待遇哭泣,襯衣卻又有苦說不出。
它還在,卻不知被人用了多大力的胡亂扯過。
薄襯衣被打濕,前端的扣子不翼而飛,隻剩下了線頭,唯有被解開的最頂端的紐扣幸運的保留了下來。
溫柔如水的月光透進窗,落在男人身上,如同夜間捕獵的狼,它威風淩淩,眼神銳利,黑色的眸子醞釀著一場危險的風暴,迅捷,而又耐心十足,慢慢享受著獵物的掙紮。
路千雲還記得被當成孕夫對待了整整兩個月的事情,故意使壞,湊近簡元白耳邊,似懼似羞的叫道:“小叔...”
他以為這一嗓子可以把簡元白嚇到,沒想到男人微怔過後,越發不饒人起來。
眼淚大滴大滴的從泛著紅潮的臉上落下,路千雲哽咽著說自己錯了。
誰知簡元白卻低下頭,在他唇上輕輕吻過,聲音沙啞低沉:“乖龍龍,小叔疼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腳是什麽體驗,路千雲感受得清清楚楚。
甚至在簡元白說可以十次以後,他直接昏了過去。
十次?
嗬,十次?
老婆連一次性的都不是,是半拋的。
用到一半,就能報廢拋棄了。
.......
簡元白創辦的學院辦得如火如荼,追捧第一帝國學院的人很多,但同樣討厭第一帝國學院的人也很多,尤其是被第一帝國學院拒絕的學生。
原本來這個學院就是為了間接性的感受一下羞辱第一帝國學院是什麽感覺,沒想到卻一年年在這裏讀書,直到畢業。
隻是每年的學院大比他們學校都格外賣力,頂著這樣的名字,輸了實在丟人。
心裏本就憋著一股要證明自己的勁的學生,在簡元白高薪聘請的老師和他時不時的加練下,竟然硬生生的贏過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學院的名字最終還是改掉了,因為第一帝國學院慢慢走向了沒落,“五十年的學校往下躺躺。”這個名字年年釘在教育部報名官網上,對第一帝國學院的影響是巨大的。
丟人,讓很多學生都不再願意報名第一帝國學院。
但後取的名字,依舊很炸裂,名字叫做:“龍傲天培育學院。”
這是在學院內部向學生征集名字後由某位學生提出,然後高票通過的校名。
因為他們的不記名校長,簡元白在贏得學院大比後說的那句話,狂得沒邊的我就是龍傲天。
學生有樣學樣,完美跟隨了他們校長的狂妄。
路千雲也在軍部一步步提升,在剿滅了新生的蟲母後,徹底成為了帝國元帥。
奪權當中落敗的大皇子曾試圖以簡元白的秘密威脅他,要簡元白用全力救他。
他早就注意到簡元白身上的特殊,針對、偽裝成星盜試圖綁架簡元白,隻不過是想抓到他做研究,B級的大皇子不甘自己的平庸,在一次次實驗中,將視線盯上了簡元白。
可被關在帝國監獄裏的大皇子不知道。
簡元白早就在那場和蟲母的戰鬥中徹底無餘的展露了自己的實力,作為這場戰役的關鍵人物,他當然沒有被抓去解剖,反而迎來了無盡的讚譽。
隻不過他並不是以軍部的身份去的前線,也沒有興趣留在軍部,否則帝國可能會有史以來第一次迎來兩位帝國元帥。
在路千雲成為帝國元帥以後,獲得了任務的獎勵之後,簡元白想起了一切。
媒體的燈光照亮麵積廣闊的帝國星港,在全帝國人民翹首以待中,迎來的不是穿著軍裝沉穩而強大的帝國元帥。
迎來的,是被愛人扛起來就跑的,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的帝國元帥。
已經成長為青年的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精致冷然的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被年長他一些的穿著西裝的愛人攔腰抱在懷裏,周圍是等待許久密集的人群和聚光燈,這張照片霸占了許久頭版頭條。
簡元白根本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將人牢牢抱在懷裏,他知道他沒有那麽多時間,所以有什麽事情該做的,就要趁現在。
他失憶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任務完成度不高,但又不僅僅因為這個,任務的懲罰對簡元白來說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能讓他失憶,是因為有人在任務失敗懲罰的同時,借助這股力來破壞他的識海。
簡元白接了任務,就是簽訂了契約,這種契約的簽訂是他主動讓渡了一部分的權力才得以順利簽下的,而現在,就是有人鑽了空子,借助他讓渡的權力,來意圖讓他失去記憶,不得回去。
路千雲:“你幹什麽?”
“怎麽了?”
這麽多年的愛人,他怎麽會看不出簡元白的反常。
簡元白心裏想著各種讓路龍龍同意他打上印記的理由,這種標記,能讓簡元白在失憶的情況下,也會下意識的想要找到,和靠近路龍龍。
這一次是失憶還好,如果下一次,他不在路龍龍身邊了,他需要靠這種印記的渴望,去找到他的老婆。
但是...
給路龍龍打上印記這種事情,靠他人身可以完成的,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並不是他的本體。
即使精神體的形態,也非他真正的本體,但是那種形態下,更接近於簡元白的本體,也就能過打上印記。
雖然也不至於完全是蛇的狀態來,但是至少得那個地方是他精神體的樣子。
也就是說,上身是人,下身是蛇。
不僅蛇,而且兩...
然而這種事情簡元白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路龍龍是不可能同意的。
雖然在剛剛恢複記憶時沒過腦子,就直接把人扛回了家,可箭在弦上時,他反而開始在他的頭腦裏進行著高速的思維風暴,尋求一個理由可以讓路龍龍接受這種事情。
兩個人沉默對望,一個人難以開口,一個人滿臉困惑。
終於在這種沉默中,路千雲忍不住了,又追問了一次,“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不舒服這個關鍵詞,猛然點醒了簡元白。
有一個特別合理,而且現成的理由就擺在他的麵前,alpha的易感期。
感謝易感期!
在路千雲關切的眼神中,簡元白麵露難色,緊接著漆黑泛著漂亮的光澤感如同黑色寶石一般的尾巴猛然冒了出來。
真的是突然的一瞬間,路千雲的眼神就從關切變成了錯愕。
路千雲緊張的問道:“怎麽了?是控製不住精神體了嗎?”
說著,他就要去摸這條蛇尾。
簡元白目光深沉的點了點頭,麵色略顯沉重,似乎是在為難,那條蛇尾卻不安分的朝著路龍龍襲去。
然後試探性的用尾巴徑直纏住了路龍龍的腰。
接著尾巴尖左右帶著晃了晃,像是一種無形的撒嬌。
一套動作做下來,行雲流水,半點多餘的都沒有。
簡雲白恢複記憶了,自然也就更能合理掌握自己的能力了,他毫不羞慚且毫不愧疚的把自己的臉上逼了一點不正常的紅出來。
緊接著用了這輩子最精湛的演技看向路龍龍。
簡元白暈乎乎的說道:“老婆,我好像易感期要到了。”
“欸?”路千雲驚訝了,“都不是第一次了還會這麽突然嗎?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找。”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蛇尾一把拉了過來。
簡元白目光委屈,緊緊抱著他,鼻尖湊近脖頸,深嗅著路龍龍的氣味:“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為什麽要用抑製劑?”
“不要抑製劑,老婆。”
他眼巴巴的看著路千雲,充滿期待的問道:“可以嗎?”
路千雲眉頭緊皺,極其困惑的說:“你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呀。”
說著,他便轉身背對著簡元白然後撩起了因為戰爭沒有時間打理而有些微長的頭發,露出的那個已經完全綻放開來,成為一朵徹徹底底的玫瑰花的花印。
“要咬一口嗎?”
老婆好乖。
簡元白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眼前的路龍龍乖乖的背對著他,露出那個用他的信息素灌溉成的花,軟著聲音問他要不要咬上一口。
這就像一隻牝鹿,乖乖的躺在你麵前,任由你揉摸,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別?沒有任何區別。
可簡元白並不會因此滿足,反而會助漲他的欲念。他的目的不是這個,那條漆黑的蛇尾試探性的遊離著。
尾巴漸漸劃過白淨的手臂,漆黑和白,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反差,帶來一種怪誕的美感,它或輕或重的纏繞著。
這是一種無言的表達。
路千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已經成長了許多的他,此時難得的眼中出現了慌亂。
“等等,你該不會?”
“不會是想...”
他的手被帶著摸上了鱗片,原本應該光滑而又冰冷的鱗片,此時摸上去竟微微有些熱度,
越是順著鱗片往下,熱意越發滾燙。
有什麽在鱗片下虎視眈眈。
路千雲難以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做出了一個和他第一天遇到簡元白易感期時一模一樣的舉動。
他逃跑了。
可有靈活的蛇尾在,這場逃跑,注定隻是徒勞。
簡雲白抱著他,一聲一聲的叫著老婆。
時間似乎沒有帶給簡元白任何傷害,他依舊像路千雲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看上去野性冷漠,可專注時又有一些,讓人無法拒絕的某種單純的特質。
隻是睜著眼滿臉委屈而帶著渴求的叫著路龍龍,叫著老婆,就讓路千雲有些難以招架,很難狠下心來。
但路千雲此刻深刻的明白自己麵對的是什麽。
更深知如果答應會怎樣。
哪怕一聲一聲的像是撒嬌一樣的叫著他,路千雲依然堅定了自己的內心,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第一次用這輩子最強烈的語氣拒絕了簡元白:
“絕對不行。”
太空裏的焦灼的戰鬥氣氛好像又蔓延到了這裏。
戰役落幕後又被打響,隻是這一次不再有那麽多人參戰,這注定是一場屬於兩個人的戰鬥。
隻是這場戰鬥似乎一方的弱勢極為明顯。
還未開始,他就驚惶地說著不行,他在求饒。
可是進攻方又怎麽會放過他?久經沙場多年的元帥好像在這一刻變成了重新上戰場的新兵。
他不知道怎麽拿木倉,不知道怎麽給木倉上膛。
可他麵對的卻是一個胸有成竹的又身經百戰的對手。
他不會的一切,他的對手都會。
哪怕是將尺寸不合的彈夾上入木倉膛內,他也能有條不紊地操縱著。
這一幕讓弱小的新兵看傻了,本能的開始膽怯哭著說不行。
那裏太小了,絕對不行的。
可戰場就是這麽殘酷,他的抵抗是如此的軟弱,讓敵人毫不費力的製服住了他。
一次又一次的衝鋒,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讓嚐到優勢的進攻者越發精神鼓舞,卻要讓弱勢方越發渴望逃離。
明明...明明已經打過很多次仗了。
可這一次,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輸的這麽狼狽。
眼淚糊了滿臉卻仍有大滴大滴的淚從眼角流出,哪怕咬著唇也止不住要溢出口腔的破碎哭聲。
他不停的搖著頭,卻仍被擊中了致命處,就像一隻瀕死的鶴,絕望的躺在地上,仰頭發出無聲的悲鳴。
慢慢的,新兵似乎重新找回了在戰場上的感覺,他逐漸熟練,也不再慌亂,雖然仍然無法進攻,卻不會再心生恐懼,他勇敢地邁出了一大步,但還是控製不住自己不斷滴落的淚。
但這不怪他,是對手太過於強大。
木倉膛清空的那一瞬間,簡元白感覺到了印記的成功烙下,這種印記不是單方麵的,而是雙方的。
隻不過路龍龍不會知情,也不會有任何影響,這種雙方僅僅是簡元白的身上也會有對方的痕跡。
但如果在哪一天這個印記在加以完善的話,它便是雙方的真正的,互相能感知到的,隻不過到那時,印記或許被稱之為另外一個名字更為合適。
但現在沒有與之相對應力量的小世界裏的路龍龍顯然無法完善它。
印記被烙上簡元白,這才徹底放心。
有了這個印記,無論他失憶與否,無論他和路龍龍是否在同一個小世界,他都會去主動的找他,哪怕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
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個老婆,他怎麽會讓他消失在小世界的洪流之中。
正如簡元白所料,他恢複記憶,僅僅隻在收到任務完成的獎勵反饋那片刻時光。
但那時的他已經不記得這件事了。
簡元白醒來就感覺到了,有哪裏不對勁?
肚子微微鼓起的路龍龍躺在**,羞憤地看著他。
大腦還未完全清醒有些宕機的簡元白,湊了過去,親了親白淨的肚皮,“老婆,你真的懷孕啦?”
下一秒,他被踹了出去。
簡元白動了動,倒吸了一口涼氣,把剛剛的事情全都想了起來。
他並不知道恢複記憶的事情,隻把它當做易感期。
但簡元白沒有想到,易感期的他這麽勇,把他一直想做,但沒有做的事情全都做了個遍。
一半身子快要掉在床下的簡元白愣愣的看著路龍龍,吞了吞口水。
肚皮微微鼓起的老婆,他真的好想,嘴隨心動,簡元白喃喃地說道,“老婆,我想..”
路千雲毫不猶豫的打斷他,水潤的眸子滿是惱怒,“不準想。”
“再想你就沒老婆了!”
簡雲白充滿遺憾地歎了一口氣,下一次易感期是什麽時候啊?老婆的易感期也可以呀。
這些年裏他們終於搞懂了那朵花種究竟是什麽,也明白了,龍龍身上為什麽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在花種剛剛被放進後頸時,簡元白控製著信息素,闖進了裏麵,這種行為就好像是在給花種授粉。
路龍龍確實是一個alpha,但他也因為異星上簡元白莽撞的行為,成為了他獨一個人的Omega。
他後頸上的花,由簡元白灌溉開出了獨屬於他的玫瑰。
所以龍龍的易感期就相當於omega的發熱期。
水潤潤的老婆又乖又粘的纏著她,足足能纏上好幾天,所以他的易感期也好,老婆的易感期也好,到底什麽時候再來啊?
急!!
兩個人不知道的是,星網上因為簡元白扛著路龍龍跑這件事引發了軒然大波。
“我知道簡總很愛老婆,但你別太愛了。簡總,注意場合。”
“眾所周知,和蟲母的大戰是一場拉鋸戰,所以我合理判斷簡總是憋壞了。”
“希望元帥今天平安。”
“和蟲母大戰受傷,血條減5,被簡總抗走,血條減1000。”
“你們瘋了,這樣在星網上編排帝國元帥?加我一個。”
“我也要,我也要。”
“誰懂啊?好想看現場。”
“這你都敢說你不要命了。”
至於這些,被已經成為元帥的千雲看到後,他是什麽心情又以什麽樣的速度清理幹淨了,那又是後話了。
簡元白和路千雲一起相處了五十個年頭,這對於現在帝國人均壽命來說是偏短的。
他看著已經逐漸失去生命體征,卻依然還像三十多歲那樣年輕的愛人,眼眶逐漸紅了。
簡元白傷心,卻又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他的愛人已經不在這具冰冷的軀體裏麵,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摸著路龍龍的臉龐,久久的沒有說話。
簡元白沒有通知任何人,自己一個人包攬了路千雲葬禮所有事情,或者說並沒有葬禮,而是下葬。
他摸著冰冷的墓碑,手指在路龍龍的名字上來回徘徊,不願離去。
這塊墓碑,除了路千雲本來的名字,還被簡元白加上了路龍龍這個獨屬於他的名字。
五十年的生活裏,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叫這個名字,
哪怕是星網上並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是簡元白未曾宣於口的占有欲。
他一遍一遍反複的用手指描畫著路龍龍的名字,直到太陽落山,星辰升起。
才最後登錄了光腦,發布了一條他此生最後的信息。
“我死後,請將我埋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