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被挖掉腺體的小可憐
路千雲看著洗漱台上擺著的擠好牙膏的牙刷,接好水的漱口杯,默然無語。
誠然被伴侶體貼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到底也是男人,這種細致入微連牙膏都幫他擠好的照顧,讓路千雲有些不習慣,恍惚中有種自己一覺過後廢了的感覺。
還是被簡元白做到廢的,這種想法簡直讓路千雲毛骨悚然。
他沒有拒絕簡元白的好意,刷了牙洗了臉以後走出了房間。
在廚房忙著的簡元白聽到動靜探出半個身子來看,就看見路千雲正要下樓,簡元白一個箭步跑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扶著路千雲,“我扶你。”
路千雲:......
看著腳下不超過二十厘米的台階,路千雲想說什麽,對上簡元白的眼神,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簡元白看人的時候,專注的看著他深邃的眼睛裏隻有他一個人,一臉期待和緊張的神情,真的很難讓人說出拒絕的話。
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他才會一次又一次收到簡元白的“禮物”時,說不出強硬的拒絕,總感覺拒絕之後,會很打擊人。
簡元白看路千雲隻呆呆的看著自己不動,疑惑道:“怎麽了?”
他注意到路千雲有一個低頭看階梯的動作,稍微一想,恍然大悟道:“要我抱你下去嗎?”
“嬌氣。”
這才懷孕初期,就要他抱著下樓了,等到後期,豈不是要他每時每刻抱著。
簡元白半是苦惱半是甜蜜的想到,他說著嬌氣,手上卻很誠懇的攔腰抱起了路千雲,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走,老公帶你下去。”
路千雲的表情慢慢變了,他閉了閉眼,不忍直視,聲音問得很輕:“你易感期什麽時候過去?”依譁
他快要受不了了。
簡元白滿頭問號,發出了一聲帶有疑問意味的字音,然後道:“我易感期已經結束了啊。”
路千雲被他公主抱著下樓,感受著這份沉重的嗬護,偏過頭去,在簡元白的頸側輕輕嗅著他的信息素。
平和而穩定,像是易感期真的過去了。
可是,看著簡元白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沙發上,讓他腳不沾地的模樣,路千雲懷疑自己感覺錯亂了。
他拉著了要走的簡元白,拍了拍身旁的沙發空位,“你坐一下。”
簡元白不解,但現在的他幾乎是無條件的縱容著路千雲,自然是老婆說坐,他就坐。
坐下以後,他就看著路千雲湊過來,半個身子貼在他後背,鼻尖若有似無的在他的後頸處的腺體輕蹭。
簡元白的身體頓時一僵。
更要命的是,他感覺到路龍龍在深嗅之後,停了停,然後伸出了舌尖,在他的後頸輕輕一舔,濕熱和柔軟被簡元白感受得淋漓盡致。
他猛地站起來,頭都不敢回:“我讓饕餮軒外送的早餐還沒裝好盤,你等一下。”
然後大步流星的就衝進了廚房裏,留下一臉懵逼的路千雲。
信息素確實穩定了,所以這個易感期到底是過去了還是沒過去?
簡元白的情況,讓路千雲懷疑起了這麽多年流傳下來的社會常識。
而廚房裏,簡元白慢慢伸手想要碰自己的後頸,卻又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收回了手。
路龍龍的需求真的很重,怪不得劇情裏以後會一夜七次,但是現在有他了,他會讓他老婆滿足的。
隻是...簡元白頗為憂愁的歎了口氣,隻是不能是現在。
懷孕早期胎兒不穩,怎麽能做這種事呢。
他知道老婆想要得厲害,甚至在剛起床就...就...就開始求歡。
簡元白想到剛剛的濡濕溫熱的舌尖,就感覺自己腺體在隱隱發燙,沒有辦法,隻能等後麵再補償路龍龍了。
他將外賣盒裏的東西裝盤端出去,也幹脆不再麻煩的擺在餐桌上了,而是直接端去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簡元白看著一口口吃著早餐的路龍龍,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反複幾次,心裏斟酌了又斟酌,簡元白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忍一忍了。”
他握住了路千雲的手,“老婆...以後會補償你的,你放心。”
不就是一夜七次嗎,他能讓路龍龍一夜十次!
路千雲嘴裏還叼著一個小蝦餃,聞言點了點頭,含含糊糊的說道:“我知道的。”
簡元白易感期還沒過,路千雲也隻能包容他一些奇奇怪怪的行為,其實還好,能忍受,不至於很辛苦,隻是有時候,容易讓人沉默。
他嘴裏含著蝦餃,說不清字音,落在簡元白耳朵裏,就變成了不滿足的委屈,簡元白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心裏暗暗覺得自己應該能從天沒黑做到天亮。
實在不行...
簡元白他還有兩...咳咳...兩...
總之一定能讓老婆滿意的!
兩個人明明各自都沒有藏心思,也都在表達自己的意思,話題完美的落幕,卻在簡元白和路千雲的心裏達成了相差十萬八千裏的效果。
場麵和諧,雙方都很滿意,路千雲隻想著他不需要補償,隻希望簡元白的易感期早點過去,簡元白想著等生下來,他就能讓路龍龍十次,一夜!
等吃完飯,簡元白叫來了塔塔收拾殘局,塔塔收拾到一半跑了出來,道:“簡,李文書來了。”
塔塔的係統連接了整個莊園,自然能隨時隨地知道有沒有客人上門。
簡元白點了點頭:“放他進來。”
李文書拿著一疊厚厚的文件走了進來,開口就是:“老板,我等不了你的稍等再說了。”
路千雲聞言好奇的走了過來,簡元白急忙扶著他,“要去哪跟我說就好,地上涼。”
在李文書古怪的視線下,路千雲已經能做到麵不改色了,大風大浪他都經曆過來了,這種級別的社死,他輕鬆駕馭。
簡元白想了想,還是攔腰抱起了路千雲,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還不忘跟李文書說道:“來我書房。”
他將路千雲放在書房裏最大最柔軟的椅子上,自己沒坐,就站在很近的一邊,這才對李文書說道:“什麽事?”
李文書看得嘖嘖稱奇,反而不著急說自己的來意了,而是道:“你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當時宴會廳的時候他就在現場,本以為就是簡元白易感期到了腦子不清醒認錯人抱住了同為alpha的路千雲。
雖然場景尷尬了些,但李文書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的,尤其是那時候路千雲的表情,是能拉出來反複笑一年的。
但是現在,他好像覺得似乎是有那麽點不對了。
簡元白根本不藏著掖著,甚至語氣炫耀:“準備好份子錢吧,我要結婚了。”
李文書雖然驚訝,但也感覺合理,打趣道:“老板,我就是窮員工,份子錢包兩百星幣,夠了吧?”
簡元白打量了李文書一眼,那上下一眼看得李文書有了不好的預感,下一秒,李文書就聽到:
“奇怪,你又沒有老婆養,怎麽會沒錢?”
“單身了四十幾年,又沒錢又沒老婆,”簡元白假同情真嘲笑:“好可憐哦。”
李文書:......
他決定真的給簡元白包兩百星幣的紅包,不然都對不起他受的這穿心的兩刀。
路千雲看不下去,伸手拉了拉簡元白的衣擺,示意他別說了,誰知這麽一個普通的動作,搞得簡元白緊張的半蹲著看向他,“怎麽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他誇張的反應,讓李文書頻頻打量兩人,也讓路千雲在這種誇張和李文書的視線中說不出話來。
隻有簡元白是發言的永動機,而李文書和路千雲,他們輪流沉默。
見他不說話,簡元白更緊張了,“是想吐嗎?”
路千雲揉了揉眉心,“沒事,還是說說正事吧。”
李文書剛想說什麽,被路千雲一提及,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老板,我們學校收到了很多學生報名的信息表。”
他著重的強調了一下,“特別多。”
簡元白聞言懵了片刻,“我們有什麽學校?”
李文書:“......五十年的垃圾往下躺躺這你都能忘?”
想出這麽炸裂的名字的人,自己把學校忘了。
簡元白拍了拍李文書的肩膀,語氣深沉:“你不懂。”
任誰在短短兩天之內經曆了有老婆,和老婆本壘打,老婆懷孕,這麽多重要的事情,都不會記得一個小小的辦著玩的學校。
但是,被李文書這麽一說,簡元白錯愕了,“你確定是報的我們學校?”
“不是你從哪裏騙來的學生報名信息表吧。”
李文書默念三遍眼前的人是他老板,然後道:“確定,確定得不能再確定了,報名信息太多了,都等著處理,現在應該怎麽辦?”
簡元白眉頭皺起,“皇室那些人越過我把學校名字改了?”
說著,他就登錄了教育部報名官網,在醒目的位置看到了他們學校熟悉的囂張的名字,下麵一位,就是第一帝國學院。
這下,簡元白真的困惑了。
“沒改啊。”
“什麽學生會願意頂著這樣的學校名字?”
簡元白想不明白的事情,李文書更想不明白了。
在這所學校讀書,到時候出去,互相聊天的時候說起:
甲:“我是文實學院的,你呢?”
乙:“我是五十年的垃圾往下躺躺學院的。”
真的不會尷尬嗎,真的能說得出口嗎?
這種情況多了,再自信的人也會自卑吧?
兩個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了同樣的困惑。
坐在椅子上的路千雲開口道:“看看星網上有沒有這些消息?”
“也許能找到這麽多學生報名的原因。”
一邊說,他一邊用光腦登錄著星網,看見他的動作,這一瞬間簡元白腦子裏劃過那些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路千雲看到。
簡元白甚至來不及多去想借口,好在眼前就有一個現成的理由。
“別!”他急切的說著,一把摁住了路千雲的手,“你不能看光腦,有輻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在路千雲登上星網的那一刻,關於昨天那場宴會廳上發生的事情的消息就如潮湧至。
“學院大比獲勝黑馬簡元白當眾對隊友路千雲示愛現場。”
“大庭廣眾之下,簡元白直言:我想睡你?”
“叔侄**?點擊就看簡元白和路千雲的愛恨情仇。”
“出盡風頭的簡元白或夜生活混亂,當眾騷擾隊友。”
“路千雲被背著離場,究竟是何種原因?”
“被做得無法走路?瘋狂的情欲**?”
每一條標題都是勁爆級別的,裏麵的內容更是五花八門,但路千雲的形象被抹黑得很嚴重,什麽出賣身體和簡元白苟合,換來簡元白幫他,什麽不顧倫理勾引簡元白。
字字句句,都是對路千雲的詆毀。
路千雲的臉慢慢從白到紅再到黑,他沉默的站起來,看都沒看簡元白一眼就離開了書房。
心緒混亂之下,他根本不記得要問為什麽有輻射他就不能看。
站在一旁的簡元白看著他走出書房,話堵在喉頭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他離開,略顯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隻知道有很多媒體報道了這件事,查懷孕資料的時候也眼不見為淨的沒有點開那些消息,也是在這時候才知道,裏麵究竟是怎麽寫路龍龍的。
喜歡的人,心心念念的老婆被這樣詆毀,簡元白感到憤怒,但更多的,是對造成這一切的自己的頹然。
知道一切的起因都是自己,所以看著路龍龍離開,簡元白沒法開口挽留。
書房的安靜持續了片刻,李文書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老板?”
簡元白臉色難看,“不是讓你聯係寫的過分的媒體撤掉嗎?”
李文書難得的有些歉疚:“是我的錯。”
一個搞不好,他老板新鮮出爐的老婆就要溜走了,李文書沒有講那麽多理由,沒有說他一直在被報名的消息狂轟濫炸。
他沒有選擇第一時間處理媒體這邊的事情,就是他的過失。
簡元白深深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算了,不怪你。”
“就算去處理,一個早上也聯係不完,刪不完。”
歸根結底是他失態了,在易感期頭腦發昏說了那樣出格的話。
簡元白想了想,道:“幫我聯係現在在帝星的所有媒體,我要開一場記者招待會。”
他沒有叫路千雲,而是在李文書聯係好所有媒體以後直接去了記者招待會現場。
雖然學院大比的隊伍是三個人,但是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五十年的往下躺躺這個學校掛著簡元白他爸的名下,實際卻是簡元白一手創辦的。
再加上簡元白在直播中讓人嘖嘖稱奇的操作,和他隊伍主力的身份,在這場學院大比結束後,他身上收到的關注和榮耀是最多的。
他走進現場的那一刻,無數攝像頭無數燈光都在追隨他的身影。
可簡元白不在乎無數追隨他的閃光燈,就像學院大比他是為路龍龍去的一樣,這一次他也是為路龍龍而來。
簡元白坐在主位上,沒有給記者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開口道:
“我參加學院大比,隻是為了給路千雲出口氣,希望大家不要把過多的關注放在我身上。”
“為什麽要為了路千雲出氣?”簡元白自問自答笑了一下,“因為我喜歡他,我愛他,我在追他,昨天是我突發的第一次易感期,是我追著路千雲。”
“我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叫我小叔,僅僅因為輩分上我和他爸爸平輩。”
“所有對我老婆進行過造謠詆毀的媒體或是個人,我會一家一家的和你們在法庭上相見。”
簡元白眼神很冷,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在現場鋪開,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為之一變,“所有汙言穢語的汙蔑詆毀路千雲的媒體,我簡氏會和你們死磕到底。”
“你們不倒閉,我不罷手。”
他站起身來,冷眼掃視一圈在場的所有媒體記者,“如果沒有人教你們什麽叫做新聞要保證真實性,那麽我來教。”
現場的數家媒體齊齊變了臉色,臉上是看得出來的慌張。
簡元白的信息素猛然一收,最後說道:“我正在籌備我和路千雲的婚禮,希望各位知道應該怎麽報道。”
“至於婚禮,就不邀請各位了。”
這一場結束之後,星網上關於路千雲難堪的詆毀汙蔑在極快的時間內消失,取而代之的,成爆炸式增長的,是有關簡元白在記者發布會上所說的全部內容。
簡氏企業以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站了出來,直到此刻那些人才想起,簡元白並不是什麽直播裏的搞笑學生,而是一家龐然大物一般的礦石開采公司的實權總裁。
隻是簡元白平時太過隨意,所以他們漸漸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而此時的簡元白,帶著一大捧花和一枚戒指,緊張的站在路千雲的房門口來來回回的走,腳下的地毯都要被他踩掉毛了,他還是不敢敲門。
他深吸了一口氣,抱著平生最大的忐忑,敲了敲門。
簡元白以為路千雲不會給他開,他已經做好了軟磨硬泡的準備了,可誰曾想門開了。
路千雲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冷淡:“有事?”
簡元白心裏打了個禿嚕,想說求婚的話,一開口變成了:“對不起老婆,我錯了。”
他知道路龍龍是造了無妄之災,本來在宴會廳已經夠丟臉了,還要被全星網鋪天蓋地的潑髒水,汙言穢語的詞句一句句砸向他,如刀如劍,鋒利傷人。
可路龍龍又做錯了什麽?
僅僅是因為自己喜歡他,他就該遭受這樣的對待嗎?
簡元白越想越覺得心如刀絞,愧疚和悔恨如潮水般湧來,更讓他羞愧的是,至始至終他想的,都是哪怕路龍龍後悔了,他也不會反手,絕不會。
這一刻,簡元白感覺自己是全世界最壞的人。
路千雲沒放他進來,就將他攔在門口,冷聲道:“既然是道歉,那就應該有誠意吧?”
“花我不想要,我隻要你做一件事。”
簡元白猛然將花背在身後,連忙追問:“什麽事?”
“在你的社交平台讓全星網都能看見的地方,發一條:我就是龍傲天,不服?來戰!”
有那麽長達三分鍾的時間裏,簡元白都像傻了一樣愣在原地。
路千雲嗤笑:“不願意?那就算了。”
說著他就要關門。
“我現在就發!!”
簡元白手忙腳亂的打開光腦,立馬編輯了一條發了出去,還不忘當著路千雲的麵,讓李文書聯係媒體把這條信息推送出去,要保證讓全帝國的人都能看見。
路千雲看他做完這一切,突然笑開了,黑而瑩亮的眸子裏滿是笑意,眉眼彎彎的好似冰雪消融。
簡元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婆,你不生氣了?”
“開始是有一點點,”路千雲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說道:“但是也隻是生氣那些媒體。”
路千雲看著緊張的簡元白,燦然一笑直接撲進了他懷裏,猛地在簡元白嘴上親了一口,眸子裏好似閃著細碎星光,乖順又可愛:“因為我知道你在易感期啊,平時腦子就不太好,易感期再做出什麽來很正常。”
“這不是你的錯。”
他佯裝生氣,隻是為了讓簡元白自己發那條狂得沒邊且中二到極點的話。
平時讓他不斷社死,他借著機會報複回來,就當讓簡元白也體驗一下尷尬到恨不得逃離星球是什麽感受。
簡元白暈乎乎的抱著主動撞進他懷裏的老婆,滿腦子都是:他老婆怎麽這麽好。
他輕輕吻著懷裏的路龍龍,聲音黏糊糊的:“好愛你哦。”
**撒嬌,讓路千雲有些招架不住,他不擅長表達愛,哪怕隻是說喜歡,除了特別的場合下都很難說出口,耳根都憋紅了,才細如蚊吟般說了一句:“我也愛你。”
看著懷裏軟軟的,臉紅紅的老婆,簡元白有點想,不,是很想...
但是也隻能想想了,他哀怨的看了一眼尚且平坦的肚子,然後轉移注意力,把身後的花拿了出來,“社交平台的話我發了。”
“花可以也收下嗎?”簡元白輕輕在路龍龍眉心吻了吻,“你不收下花,我怎麽好拿出戒指?”
路千雲接過了花,在看到套在自己手上的大顆且工藝精細的藍色鑽石戒指時,問道:“多少錢買的?”
簡元白喜滋滋的親了一口他的手,“不貴,才七千多萬星幣。”
七千多萬,路千雲兩眼一黑,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拿去退了,戒指你已經送給我一枚了。”
在簡元白疑惑的視線裏,他麵不改色的摘下手腕上價值八百萬的衣服手環,將其外觀變成一枚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簡元白:?
這也行?
他試圖動搖路千雲的想法,“這個隻是一件衣服啊,結婚怎麽能戴這樣的戒指呢。”
路千雲:“它又是衣服又是戒指,血賺。”
簡元白:......總感覺這話,在他買這個的時候說過,特別耳熟。
“可是它隻是外觀可以變為戒指,本質上是一件衣服。”簡元白試圖掙紮:“而且買都買了,退掉好丟臉的”
路千雲臉上認真的忽悠:“我們結婚以後,你的錢是不是就是我們共同的財產,”
簡元白愣愣點頭。
“你花七千多萬買一枚戒指,真的太貴了,作為擁有這份財產的人之一,我是不是可以讓你退掉?”
簡元白想到了,在他拍電影以後路千雲說的,要給未來老婆存錢,以後老婆管錢隻能零花錢大手大腳不夠花的那些話,他試探性的問道:“老婆,以後我們結婚了,零花錢可以多一點嗎?”
“這枚戒指是我們還沒結婚的時候買的,可以算成我個人的吧?”
路千雲:?
他隻是想要簡元白退掉這枚大得誇張沒有任何實用作用的昂貴戒指,見這個方法不行,路千雲又放軟了聲音,摸著手上那枚衣服指環說道:
“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禮物,在我心裏它和其他禮物的意義都不一樣,我隻想讓它作為結婚戒指戴在手上,可以嗎?”
第一份禮物,就送得路千雲沉默,此後的照片,電影,學院大比的名字,一次比一次讓人眼前一黑。
他這樣說了,簡元白當然不會再有意見,隻是:“退掉真的很丟臉的,要不就留著玩玩?”
好話說盡,路千雲黑著臉,“退掉。”
簡元白頓時幹脆利落道:“這就去退。”
他小心翼翼的把路千雲扶到床邊坐下,“乖龍龍別生氣,我現在就去退。”
把孩子氣壞了可就不好了。
在他們兩個說話的這段時間,簡元白的那條信息在整個星網以恐怖的速度傳播開來,有他在記者招待會上的那些話在前,他個人的首條信息自然受到了無數人的關注。
簡元白:“我就是龍傲天,不服?來戰。”
下麵的評論最高讚的卻是:“不敢不服,簡總說是就是。”
而後緊隨其後的就是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評論了。
“簡總在視頻裏冷眼說你們不倒閉,我不停手的時候,誰懂啊,那個氣場真的太帥了。”
“又有錢又帥又強又愛老婆,簡哥你別這樣,龍傲天哪比得上你,龍傲天三妻四妾老婆成群來著。”
“幻視簡哥踩在機甲上,來戰。”
“頭往哪邊磕可以找到一個這樣的對象,在線等,很急。”
“這可能就是簡總版本的天涼王破吧。”
“嗚嗚嗚,之前看直播的時候我就覺得簡元白和路千雲很好磕,搞到真的了。”
“雖然但是,說這種話真的不尷尬嗎,我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直播的時候簡總有些時候就喜歡叫路千雲路龍龍,為了和老婆更配發這種,他真的,我哭死。”
“聽說宴會廳上很多Omega,簡總都易感期了,還能不受任何人影響堅定的抱住路龍龍,別太愛了啊簡總。”
“本來還在感動簡總在記者發布會上霸氣護妻,看到這條,我尷尬得摳出城堡,太霸氣了我有點承受不住。”
走在去退戒指路上的簡元白翻著這些評論,挑著回複了一兩條。
簡元白回複:“不尷尬,老婆喜歡就好。”
簡元白回複:“可以不要叫他路龍龍嗎,謝謝。”
他回複了一兩條以後,就走進了珠寶店裏,絲毫不知道星網上的人因為他這兩條回複本來有些平複的熱度,又掀起了一波**。
巴菲魚不是魚:“所以是老婆讓發才發的嗎?啊啊啊啊!”
冷知識人有五個腳趾頭:“懂懂懂,路龍龍別人都不能叫,隻有你可以這麽叫。”
牛奶泡泡:“叫你老婆一聲都不給,份子錢扣兩百。”
魔力轉圈圈:“你好,請你們原地結婚,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你們的婚禮。”
水溫兩百度:“隨一千星幣份子錢,記在簡總賬上。”
......
在簡元白離開珠寶店後,還沒來得及回家,範遊金就找上了他,他記者發布會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範遊金找上他,簡元白倒也不意外。
隻是範遊金開口沒問,而是說出了一個消息,倒是讓簡元白有些驚訝。
範遊金:“這一次的新聞,是路家和第一帝國學院在背後推波助瀾。”
“那些惡意中傷路千雲的新聞,也是在路家的授意下寫出來的,這件事我是從我爸那裏偷聽來的。”
“但是你們起訴那些媒體,繼續下去,應該也能知道這件事。”
簡元白麵色微沉,道:“謝了。”
範遊金:“你想怎麽做?”
他攪動著自己眼前的咖啡,歎了口氣,直說了:“我這次來其實是帶著我爸的意思來的,你也知道,老皇帝要不行了。”
“我們這些人,在這種時候總是要格外謹慎一些,路家支持的是大皇子,他們老牌世家,偏向於嫡長子那一派。”
簡元白看著他,很肯定的說:“我拿你當朋友,也不會故意瞞你,我不會支持大皇子。”
至於路家和第一帝國學院,不就是玩陰的嗎,他們陰著來,簡元白就明目張膽的來。
他對範遊金說道:“路家能屹立不倒,最重要的就是兵權,蟲族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重新活躍,在那時候,誰異軍突起,誰就能最大程度的奪走路家的兵權。”
簡元白挑了挑眉,略帶炫耀的說道:“我覺得會是路龍龍。”
“至於第一帝國學院,實不相瞞,有很多學生報了我們學院,誰說一個學校的優秀是因為學校?錯了,是因為學生。”
範遊金越聽,麵色越凝重:“你說不支持大皇子,但你如果要做這些,被削弱實力最多的,就是大皇子。”
第一帝國學院不參加這種爭鬥還好,路家是實實在在的在支持大皇子。
簡元白想了想,還是沒有隱瞞:“那場宴會廳上,我的易感期來得太突然了,就發生在大皇子邀請我談談的時候。”
範遊金詫異,作為過來人,他說道:“易感期本就爆發得很突然,這很正常。”
簡元白不置可否,“那在我易感期剛發生的時候,正巧走進來的把茶倒在我身上的甜美Omega呢?”
“在大皇子離開後,能繞過門口的傭人,進來就脫衣服的另一個處在**期的Omega呢?”
他看向範遊金,低聲道:“我知道很多alpha在剛剛陷入易感期的時候會因為突然失控的信息素而失去那時候短暫的記憶,但我什麽都記得。”
範遊金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那你會支持二皇子嗎?”
簡元白:“也許會吧。”
“二皇子年輕傲氣,天資出眾但心眼不壞,隻是他似乎,太相信他的哥哥了。”
範遊金驚訝極了,仿佛在看另一個人一樣看著他,“我以為你對這些什麽都不懂。”
“坐在我麵前的是你嗎?”他想到了簡元白發的那條公眾信息,“別是被龍傲天掉包了。”
簡元白掃範遊金一眼,“你以為要一個擁有無數礦星的企業穩穩的運行是一件不用費任何腦子的事情嗎?”
誰知範遊金反問他一句:“不是嗎,我看你每天都在當甩手掌櫃啊。”
簡元白:......
難以反駁。
但他當甩手掌櫃,也是在簡氏徹底穩定下來以後,才開始做甩手掌櫃的好嗎。
簡元白懶得和範遊金多扯,“總之,你可以讓你爸放心,我雖然不一定支持二皇子,但我也不會支持大皇子。”
範遊金更驚訝了:“你怎麽知道我們家要支持二皇子?”
簡元白起身就要走,沒一句廢話。
誰不知道範家和路家因為當初軍隊裏的事情而多年不和,也是那時候老皇帝還能穩得住事,不然兩家必然爭鬥不休。
他感覺範家真的把這個遊手好閑的富二代保護得太好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好玩事。
範遊金一把扯住了他,“急什麽,聊聊啊,時間還早呢。”
簡元白看著他,目光中隱隱帶著點憐憫,指了指他,說道:“你知道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
範遊金:“是什麽?”
“你更有錢些?你有簡氏?”他猶豫著不願意承認最後一條:“你更高些?”
簡元白搖了搖頭,眼中的憐憫更甚,語氣深沉的說道:“我家裏有老婆。”
“你沒有。”
靠!
範遊金目瞪口呆的看著猶如打了勝仗一樣大步流星離開的簡元白,表情逐漸變得猙獰。
有老婆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