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被挖掉腺體的小可憐

璀璨奢靡的燈具將豪華的宴會廳照亮,穿著精致得體的女士和男士端著酒杯站在宴會廳中,本該熱鬧非凡的場景,卻一片寂靜。

他們或是驚訝,或是錯愕,視線緊盯著站在宴會廳一角的兩個人。

本在角落的人,卻成了視線關注的中心。

不遠處的李文書默默的將滑落的眼鏡往上推了推,就連站在路千雲旁邊的路家家主,頭發已經花白的精明老者,也難得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距離最近,受到的衝擊也最大。

但所有人,恐怕都沒有路千雲的心情複雜。

百般滋味,難以言說,一張臉哪怕極力保持鎮定,也藏不住臉上浮現的紅透了的紅暈,在學院大比中麵對炮火沉著冷靜的人,現在是肉眼可見的局促慌亂。

路千雲想說什麽補救一下,可看著簡元白專注的盯著自己,唇瓣動了動,什麽話都沒說。

他看得出來簡元白的狀態不對勁,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把人拉著逃離了現場。

是的,是逃離而不是離開。

好在簡元白雖然智商和邏輯都跌倒負數了,人還是會跟著路千雲離開,路千雲拉著他跑,他就跟著一起跑。

一邊跑還一邊問道:“老婆,我們是要。”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一把被路千雲捂住了嘴,兩個人姿勢別扭,路千雲也跑得很艱難,磕磕絆絆。

簡元白看出了他老婆的不方便,突然蹲下,反手要將路千雲背起來,路千雲不想在這時候跟他多糾纏,幹脆直接趴了上去,被簡元白背著,一路衝出了皇室別院。

周圍的視線紛紛向他們投來,路千雲一邊捂住簡元白的嘴,一邊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這個姿勢也很奇怪。

他沒有下來,鴕鳥似的將臉埋在了簡元白的肩膀,小聲說道:“回家去。”

路千雲停頓了一下,問道:“知道家在哪嗎?”

看到簡元白點頭,路千雲才徹底將整張臉埋進簡元白的肩頸。

路千雲一邊趴在簡元白堅實的背上,一邊回想著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發自內心的思考起了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其他未被發現的,無人居住且宜居的星球。

他真的很需要。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路千雲剛從簡元白背上下來,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被猛地壓在了木櫃上。

簡元白再也克製不住,欺身吻了上去,他胡亂的舔吮著路千雲的唇瓣,不得而入的焦躁讓他動作越發急切,“這裏隻有我們了老婆。”

“讓我親一親好不好,老婆。”

路千雲狼狽的被壓製得不能動彈,“你先起來,好疼。”

他的背硌在木製鞋櫃的框上麵,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簡元白伸手橫進路千雲的後腰,將人和木櫃隔開,卻把人更緊的往懷裏摟,處在易感期的人本身就沒有多少理智可言,他現在隻知道,自己和老婆處在一個封閉的,隻有他們的環境下。

這裏充滿了自己的信息素,是他熟悉的居住的地方,他甜美的老婆就在這裏,在充滿他氣味的領地。

簡元白根本忍耐不住,他俯首在路千雲的頸間深嗅了幾下,因為易感期而滾燙的唇瓣貼在路千雲白皙的脖頸,似吻非吻,他難耐的,渴求的,用近乎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叫道:“老婆。”

路千雲狼狽的仰起頭,腿軟得站不住,艱難的說道:“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你先把我放開,我去給你找藥。”

Alpha的易感期也可以靠藥物緩解,見效快,副作用小,隻是不能長期使用。

察覺到他有離開意圖的簡元白硬是將人牢牢的鎖在懷裏,似乎還因為察覺到他的掙紮而語氣委屈的說道:“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簡元白眼神受傷,動作卻不停,一下一下啄吻著路千雲的頸側,目標明確的逼近後頸,“老婆。”

路千雲在他舔上後頸的腺體時,猛地睜圓了眼,害怕和不安,一起湧上心頭,“簡元白,不行,脖子那裏不行。”

他是alpha,注定不能被標記,簡元白咬上去,隻會讓他感覺到痛苦,而且alpha的本能會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要被咬下腺體的恐懼讓路千雲不知從哪爆發出一股力氣,猛地將簡元白推開了,轉身就準備跑去拿抑製alpha易感期的藥。

還沒跑出兩步,路千雲就被身後的人撲倒在地上,他的下顎被大手扣住,被迫朝著簡元白露出了毫無防護的腺體。

簡元白帶著一身蠻力牢牢將路千雲壓製,語氣卻受傷委屈道:“老婆不要走。”

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濃濃渴求,又一聲聲叫著這種曖昧親密到極致的稱呼,很快讓路千雲紅透了耳根。

雖然已經經曆過兩個世界,但是路千雲還是極少被簡元白叫老婆,路千雲隻是心裏知道簡元白把自己看作老婆,但也許是因為同是男人,簡元白幾乎沒有將老婆叫出來。

現在,路千雲才知道自己被簡元白一聲聲叫著老婆,他心跳得有多快。

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著,要不就讓他咬了吧,不就是疼一點。

“你...唔...”

簡元白聽到他說話,以為又會是拒絕,扣在路千雲下顎的手摸索著向上,捂住了唇舌。

“老婆,我的老婆。”

看著路千雲白皙的脖頸上含苞待放的花印,簡元白眼神越發著迷,低下頭一口咬上了路千雲後頸上的腺體。

(abo世界標記咬脖子是設定謝謝,鎖我二十次了)

被壓在地上的路千雲想掙脫掙脫不得,在簡元白信息素注入後頸的那一刻,眼眸圓睜,猛然仰起頭。

鶴在瀕死之際的悲鳴,它仰著頭,露出纖長白皙的脖子,它想叫,叫不得,分泌的唾液打濕獵人的手指,晶瑩的淚從鶴的眼尾滾落。

被咬了。

他身為一個alpha,像Omega一樣被咬了脖子上的腺體。

路千雲嗚咽著,淚落了滿麵,而他的脖子後麵,腺體所在的位置,滾燙的舌尖沿著剛剛咬出來的痕跡反複舔舐,將血珠也一起吞進肚子裏。

簡元白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膝蓋頂地,微微向前,“老婆,你先走了。”

他將緩緩浸出的血珠舔掉,呢喃道:“不公平,太狡猾了老婆。”

路千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在簡元白抽手以後,哽咽開口:“別說,別說了。”

他以為會痛,但並沒有,反而是另外一種極端的感受席卷了他的全身。

身為alpha,卻被另一個alpha臨時標記了。

不僅毫無痛感,反而似死了一回,這讓路千雲羞恥到極致,這種感覺,就像是他變成了簡元白一個人的alpha,成了一隻打上了簡元白標簽的牝鹿。

簡元白將人翻過來,笨拙而懵懂的舔吮路千雲臉上的淚珠,“老婆不哭...”

“明明老婆也很喜歡,為什麽要哭。”

路千雲聞言哭得更凶,淚眼婆娑的望著簡元白,羞憤哽咽:“都叫你別說了。”

簡元白的吻輾轉向下,貼著飽滿的唇瓣開口,滾燙的吐息極近極近的被彼此分享,“老婆一點都不坦率。”

他吻著路千雲,貪婪得感受著屬於路千雲的一切氣息,濕熱的口腔成了曖昧發酵的最好溫床。

一吻結束,“不坦率要被懲罰的,老婆,”簡元白貼在路千雲的耳邊低語,“老婆...嘴巴軟軟的..除了...也要...”

路千雲羞赧的瞪他,眼中水汽氤氳,他是不坦率了一點,但是你也太坦誠了吧!!

易感期的人哪有什麽道理可講,雖然羞恥,但是路千雲還是紅著一張臉,緩緩的張口。

屬於簡元白信息素的濃鬱的竹子味道在他舌尖如爆炸般蔓延開來,路千雲被熏得大腦暈乎乎的。

他以前覺得簡元白的信息素是冷竹香,知道此時,路千雲才知道冷竹香也可以滾燙,滾燙火,灼燒著脆弱的口腔薄膜。

一般第一次易感期,發生的突然,但在臨時標記以後,結束得也快,看著睡著的簡元白,路千雲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舉動讓他飽受摧殘的唇瓣泛著密密麻麻不尖銳但惱人的疼,路千雲將人拖在沙發上,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他偏轉著頭,看著自己後頸的位置,花苞上出現了一個鮮明的牙印,而且花苞似乎隱隱打開了一些,路千雲眼裏慢慢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易感期如果得不到撫慰,靠時間熬過去是需要好幾天的,簡元白在之後昏過去,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完成了臨時標記。

路千雲以為隻是被咬了一口,結果簡元白真的標記了他,這讓他錯愕,也讓他對自己因花種而出現的腺體,感覺到了那麽一次不對勁。

他忍不住又歎了口氣,埋頭咕嚕咕嚕的漱著口,又捧了一捧水,洗了洗猶帶淚痕的臉。

路千雲抬起頭,鏡子裏的少年眼眶微紅,發梢一滴滴往下滴著水,漂亮而脆弱,但最惹眼的,是他紅腫得仿佛一碰就能破掉的唇瓣。

隻是輕輕抿了抿唇,就能感覺到刺痛,路千雲眼裏閃過幾分羞赧,卻還是在離開浴室後來到沙發邊將人守著。

一道電話打破了平靜,路千雲和電話對麵的人說了幾句話,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得起身出門。

因為提前離開了能讓他腺體恢複的異星,他的劇情也提前開始了。

走之前路千雲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簡元白,心想這一次總不能再被他看見了吧?

離開大門的路千雲想了想,又掉頭回去拿了個口罩再出的門。

......

路家,路千雲一來就被管家請到了路家家主的書房裏。

他跟著管家走過這條無比熟悉的路,心裏隻覺得厭煩,哪怕還沒有進去,路千雲也想得到路老爺子要說什麽。

書房裏,頭發花白但眼神依舊精明的路老爺子看見路千雲走進來,伸手指了指自己眼前的座位,“坐吧。”

看著帶著口罩的路千雲,路老爺子道:“也不用這麽不想見到我吧,口罩都帶上了”

路千雲:“叫我來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他戴口罩的願意當然不是不想見路老爺子,用這種幼稚的方式表示抗拒,而是他的情況,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剛剛他經曆了何種情事。

路千雲說得冷漠而直白,路老爺子卻道:“這麽多年,路家也算沒有虧待你,你腺體恢複這麽大的事情,不第一時間跟爺爺說,你真是長大了。”

“我以為我的爺爺現在應該在土裏埋著,”路千雲淡淡的說道:“至於你,不過是見我沒有利用價值就把我一腳踢開的唯利是圖的小人。”

站在一旁煮茶的傭人臉色一變再變,恨不得把頭埋進茶水裏。

好在路老爺子很快讓他下去了,待他走後,路老爺子拎起茶壺,給路千雲倒了一杯茶,說道:“你當時失去了腺體,情緒激動想要挖掉千山的腺體,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讓你傷害到千山。”

路千雲冷笑一聲:“我就可以隨便被路千山牽連是嗎?”

“是因為你失去腺體以後,路家年輕一代隻有路千山能勉強撐起大梁,”路老爺子是反問,但也聽得出來是在示弱,“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路家沒落嗎?”

見路千雲不說話,路老爺子又道:“我隻是讓你暫時離開家去冷靜一下,如果沒有路家的關係,簡元白會對你那麽上心?”

“你別忘了,是誰送你去簡元白身邊的。”

緊接著,路老爺子又拋出重磅炸彈,“你和簡元白是在一起了吧,你身上帶著很濃的不屬於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看見路千雲緊張,路老爺子笑起來:“你放心,路家不會幹涉你。”

“不管怎麽樣,你永遠姓路,路家也永遠是你的家。”

路千雲揉了揉眉心,“你到底想怎麽樣?”

路老爺子道:“回第一帝國學院去吧,有路家在,校長不會難為你。等你畢業以後,就直接進入第三軍區,你的天賦和才能都將在那裏得到展現。”

“你也知道,蟲族安分不了兩年,在路家的支持下,你可以一步步坐上帝國元帥的位置。”

第三軍區,是完全由路家掌權的一支軍隊。

在路老爺子信心十足的看著路千雲等著他點頭時,路千雲突然笑了。

“有路家在,校長不會難為我?”

“路家的支持,可以讓我一步步坐上帝國元帥?”

路千雲笑得嘲諷至極,“我被第一帝國學院開除的時候,路家在哪?”

“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一腳把我踢開,我腺體恢複以後,你又像一條狗一樣舔過來。”

他臉上冰冷而又嘲諷,氣勢拉滿的時候,心裏卻在想:最尷尬台詞的時候總能被簡元白聽到,現在這些比較正常的話的時候簡元白又能剛好不在。

這麽反複幾次,也難怪簡元白會以為他就是中二又狂妄的中二病少年。

然後花大價錢拍了一部中二病都會喜歡的電影...

越想路千雲就越有點繃不住表情,幹脆起身就要走,還不忘說道:“路老爺子,遊戲不是這樣玩的。”

“路千雲。”

路老爺子沒有起身,而是從路千雲進來到現在第一次這麽沉聲的連名帶姓叫了他。

路千雲轉頭,看到麵色發沉的路老爺子對著他說道:“路家的權勢,你不會不知道。”

“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因為今天做的這個決定而後悔。”

路千雲反而笑了,“我後悔?”

“我有什麽可後悔的,充其量再回到腺體被挖淪為廢人的日子。”

他彎下腰,將自己座位麵前的茶杯往前一推,“回到路家,也不是不行。”

“隻要你挖了路千山的腺體,我立刻就能回來。”

孤零零擺在中間的茶杯像是一種無聲的壓迫,路千雲手指點了點茶杯前,“就看你願不願意走這一步了。”

路老爺子猛地一拍茶桌,“你不要得寸進尺。”

“看來路家,也不是那麽歡迎我。”路千雲聳了聳肩,轉身離去。

守在門口的管家聽到動靜走進來,和離開的路千雲擦肩而過,對著沉怒的路老爺子說道:“要不要把他給留下來?”

路老爺子掃他一眼,“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路家和路千雲這件事,今天路千雲走進路家,明天他就失蹤了,你當其他人沒腦子嗎?”

管家額角冷汗直流,小心的稱是。

路千雲絲毫不管他們怎麽想,走完這段劇情以後就立馬坐車回了家。

打開門卻發現本該在沙發上的簡元白不見了人影。

路千雲頓時有些著急了,還不知道簡元白的易感期過去沒,人醒過來了怎麽也不給他發個消息。

他順著樓梯走上去,推開簡元白的房門,依舊沒有看到人,還沒等路千雲慌起來,就聽到隔壁他的房間有了點動靜。

路千雲走到他的房間門口,伸手推開門,就看見他的衣服成堆成堆的被拖了出來,在**圍一個巢一樣的圈,簡元白就蜷縮在裏麵,抱著一件他最常穿的衣服,將臉埋在其中,嗅著他的氣味。

他走進去的動作驚醒了裏麵的人,簡元白一抬頭,就看見了路千雲略微有些驚訝的神情。

簡元白頓時有些慌亂的起身,想要把那些衣服往身後藏,可是衣服太多,他又怎麽藏得住,最後破罐子破摔的將衣服更深的抱緊了。

他低著頭,不敢看路千雲的眼睛,聲音有些懊惱,又有些歉意:“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才...”簡元白說不出他剛剛的行為,隻得頓了頓,低聲道:“抱歉。”

他易感期其實並未結束,隻不過是因為臨時標記而有所緩解,所以才會做出了築巢行為。

因為易感期的緩解而逐漸清醒的意識,越發的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什麽,看著空無一人的家,簡元白以為路千雲不可能會回來了。

沒有哪一個alpha會接受自己被另一個alpha壓製得死死的,被咬住腺體,被注入信息素,甚至...甚至....甚至被迫的進行了一場唇舌侍弄。

還沒來得急因為自己易感期不會被其他Omega引誘而欣喜,就明白自己已經搞砸了一切,易感期還未得到徹底撫慰的alpha,在不安和焦躁下,用沾染上他心中老婆的氣味的衣服將自己圍了起來。

而現在,麵對剛剛進門時露出驚訝表情的路千雲,簡元白苦笑一聲,“你是回來收拾行李的嗎?”

路千雲卻輕聲問起他第一句話,“為什麽會以為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簡元白抬頭看他,卻一眼就看見了那紅腫飽滿像輕輕一舔就要破皮了的唇,易感期的小簡食髓知味的在蠢蠢欲動,大簡偏過頭去,不敢再看:“我讓你用...”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路千雲苦惱的歎氣聲,“是有些不舒服,你的信息素味還行,就是最後的有些海腥味了。”

“唇角也破了皮,張嘴都有些痛,剛剛出門都隻能帶上口罩。”

路千雲越說,簡元白越懊惱,誰知在這時,路千雲卻半蹲在他麵前,帶著笑意的漂亮的臉迎麵撞進了他眼中。

錯亂的心跳中,簡元白聽見他的路龍龍說道:“但是因為是你,我都可以。”

簡元白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什麽動作都沒有,隻聽見心跳。

路千雲勾唇一笑,眉眼彎彎的漂亮極了:“你願意讓我當你老婆嗎?”

因為說出口的話,他的臉泛著淺粉,見簡元白沒有反應,路千雲有些無奈。

“所以,你還要抱著那件衣服不鬆手,而不抱我嗎?”

下一秒,他被人緊緊抱在了懷裏。

剛剛還被簡元白牢牢抓住不願放手的衣服被棄之如敝屣的扔開,他抱住了他的老婆,當然再看不上眼一件帶著老婆氣息的衣服。

簡元白本來有些清醒的腦子此刻感覺更暈了,比他剛剛易感期時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手橫在路龍龍的腰間,帶著薄繭的指腹流連的在衣服下擺那一小片溫熱的皮膚上摩挲。

他啞著聲音,用最後的理智問道:“可以嗎?”

路千雲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點頭,“可以。”

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擺滿的衣服被掃下去大片,僥幸留下來的,也被重重的壓住。

Alpha和alpha之間本該對抗,此時卻又奇異的交融,玫瑰花的香味充滿了整個房間,並且還在向莊園蔓延,濃鬱得像整個莊園開滿了玫瑰。

那朵最大最香,卻遲遲不願意綻放的玫瑰被莊園主人親手摘下,他的食指捅進了玫瑰的花蕊,惡劣又急躁的想要用外力讓玫瑰綻放。

一根不行,那就兩根,三根...玫瑰花香氣馥鬱卻無人能窺見它盛放的美麗,因為莊園主人促成了它的綻放,也霸占了它的美麗。

它被鎖莊園主人的視野之間,被喜愛它美麗的莊園主人精心澆灌,得不到自由的玫瑰垂淚,無人能聽到的風裏傳著它破碎的低泣。

莊園主人無法放它自由,卻讓層層疊疊被外力揉得充滿褶皺的衣服變成另類的,充滿靡麗的花,在玫瑰身邊陪它。

第二天簡元白是被狂轟濫炸的消息吵醒的,他小心翼翼的起身,貪戀的在熟睡的人唇上親了一口,這才離開房間去接了電話。

“有屁就放。”簡元白道。

感覺簡元白向來很少說髒話,隻有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的範遊金聽到簡元白的話都忍不住一愣。

簡元白疑惑的看了一眼,正在通話沒錯,“沒事我就掛了。”

範遊金:“欸欸欸,等等。”

“你知道不知道那些媒體都怎麽編排你的?”

“說你和路千雲叔侄**!”

“還說你當眾抱住路千雲叫他老婆。”

簡元白隻是易感期,不是失憶,自然記得他自己說過什麽。

電話那頭範遊金罵了一聲草,“這些無良媒體,居然還造謠你大庭廣眾說要睡路千雲。”

簡元白沉默了一瞬:“是我說的。”

這下換對麵沉默了,還沉默了很久,然後啪的掛了電話。

沒等簡元白回房間,範遊金又打來了視頻通話,簡元白挑了挑眉,接了。

通訊接通的那瞬間,範遊金看著對麵披著一件浴袍,微敞開的領口還能看見指甲劃過留下的紅印的簡元白,感覺自己不用問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來真的?”

簡元白臉上的笑意藏不住,“準備好份子錢吧。”

他頓了頓,“記得別在路龍龍麵前說昨晚宴會廳的事情,小孩臉皮薄。”

“我昨天在易感期,腦子犯渾。”

那麽多人的情況下,他說出了那些話,他在易感期所以根本沒感覺,但是路龍龍肯定是尷尬的。

不然也不會羞恥到捂著他的嘴逃跑。

說著自己腦子犯渾的人,嘴角的笑意卻消不下去。

範遊金看得牙酸,咋舌道:“早知道你也有意思,我就不幫路千雲隱瞞了。”

簡元白眉頭微蹙著問道:“隱瞞什麽?”

剛剛標記了伴侶的人,領地意識極強,這種得知了範遊金和路龍龍之間有共同的秘密的以後,讓簡元白感覺自己問出口的話都帶著酸氣。

範遊金毫無察覺,直接道:“參加學院大比的時候,有天晚上你去找食物了,我不小心看見路千雲身上帶著你的照片。”

“藏得位置應該很隱蔽,要不是白天打架的時候那個地方的衣服不小心被劃破了,路千雲拿出照片來檢測的話,我也不會發現。”

簡元白緩慢的重複了一遍:“你說路龍龍貼身帶著我的照片?”

範遊金點頭,“他讓我不要告訴你,我就沒說。”

簡元白問道:“你看清是哪一張了嗎?”

範遊金想了想:“你穿著軍裝的,我問了路千雲是哪來的,他隻是說不是偷拍的。”

那當然不是偷拍的,那是簡元白一張張自己拍出來的,他本以為因為看照片和視頻看得頗為怨念的路龍龍把所有照片都還給他了。

沒想到他背著自己,偷偷藏下了一張,還貼身帶著。

這個姍姍來遲被範遊金戳破道出的事情,讓簡元白心尖發軟,他以為路龍龍說喜歡,隻是有些許好感,願意和他試試。

但是現在,簡元白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可以認為,他老婆很愛他。

視頻那頭範遊金見他不說話,忍不住問道:“我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頭簡元白看都沒看他,啪一下掛斷了電話,他老婆還在**熟睡,他哪有那麽多心情和範遊金在這裏扯有的沒的。

範遊金看著被掛斷的通訊,念在簡元白萬年處男開葷頭一遭,忍了。

而簡元白在回到房間之前又給李文書打了個電話,開口就道:“幫我聯係一下那些媒體,讓他們把文章撤了。”

李文書頗為無奈:“我是律師啊老板,你應該去找你的助理。”

“抱歉,這段時間裏習慣了,”簡元白說著道歉,正要掛電話,就聽見李文書說道:“全部撤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老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知名度有多大。”

李文書比劃了個數字:“至少有這麽多家媒體報道了,半個帝國可能都知道這件事了。”

簡元白揉了揉眉心,“知道了,那你讓那些寫得比較過火的撤了,不然就法庭見。”

李文書點了點頭,“這個可以,對了老板,學院那邊。”

“等會說。”簡元白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將光腦的通訊設置為免打擾以後回到了房間。

回的不是路龍龍的房間,而是簡元白的房間,昨天晚上他們鬧到很晚,床已經不能看了,又在浴室裏做了一次,最後睡下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四點多了。

簡元白看著熟睡中的路龍龍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抱著新鮮出爐的老婆再安安靜靜睡一會回籠覺了,一個讓他無法切斷通話的人出現了。

久違露麵的係統一開口就在尖叫:“你怎麽把路千雲標記了!!!”

“你們都是alpha啊!!!怎麽可能啊!!”

係統在一看到路千雲在自己走劇情說台詞的時候,就猜到了路千雲應該是有記憶的,它就放心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想到,沒想到啊!

簡元白不滿:“我標記我老婆,有哪裏不對?”

係統語氣幽幽:“你老婆,應該是未來擁有四個老婆的龍傲天。”

它已經不指望劇情嚴絲合縫的正確了,畢竟一開始它和路千雲的打算,就是避開龍傲天的感情線,在大男主龍傲天少得可憐的感情線中,避開完全是可行的,不會有懲罰的。

但是,不代表它能接受簡元白把路千雲標記了啊,“你是人嗎!!你標記了一個alpha!!”

簡元白不服氣道:“四個老婆是不可能的了,他現在以後都隻能有我一個。”

“我一個人頂四個。”

被氣急的係統冷笑,故意氣簡元白道:“哦?是嗎?”

“劇情裏的龍傲天在有四個老婆的情況下可是能一夜七次,你能嗎?”

一夜七次?

區區七次!

簡元白脾氣上來,勝負欲極強:“我能讓我老婆一夜十次!”

係統:......

真敢說啊。

它懶得和簡元白多扯,痛心疾首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作為alpha的路千雲被你永久標記了,在abo的世界結構裏麵,alpha也是有可能生孩子的。”

簡元白聽見它說abo世界結構這種說法,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但來不及深想,就被係統接下來這句話震碎了表情。

“什...什麽?”

係統沉痛的複述一遍:“alpha也一定的可能性生孩子。”

“他是要成為帝國元帥的,如果懷了孩子怎麽辦?”

簡元白不假思索的說道:“生下來啊。”

係統被他氣得夠嗆,偷偷隱藏了身形,出來用尾巴抽了簡元白一下,一個統跑到一邊生悶氣去了,金燦燦的肥貓蹲著,像極了一個金色的三角飯團。

接下來的時間裏,簡元白都處於一種大腦宕機的狀態,暈乎乎的像飄在雲端。

一邊看著光腦上的資料,一邊瞟一眼路千雲,一邊看,一邊瞟。

就在這種狀態下,路千雲終於緩緩醒來。

他剛睜開眼,就看見簡元白在他麵前放大的臉,一臉緊張和小心。

路千雲疑惑的皺了皺眉,“我昨天沒有和你告白...”白嗎?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簡元白緊張的問道:“老婆,你想吐嗎?”

一臉懵的路千雲懵懵的搖頭,他本就剛醒,臉上和眼神中還帶著未散的困倦慵懶,搖起頭來竟有幾分小孩子般的稚氣。

簡元白伸手探進被子裏,摸了摸他的肚子,“小腹會痛嗎?”

路千雲感受了片刻,老老實實的搖頭,隻是腰很酸,他不太好意思講。

誰知下一秒,就聽見簡元白道:“腰酸嗎?”

路千雲遲疑了一下,就是這一下的遲疑,讓簡元白高度緊張的追問:“是腰酸嗎?”

他這麽緊張,路千雲抿了抿唇,雖然羞怯,但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簡元白立刻把人抱進懷裏,小心翼翼的替他揉著腰,“這幾天你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哦。”

路千雲哭笑不得:“哪至於不舒服得到幾天。”

簡元白認真嚴肅的糾正他:“至於,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

“不管我在做什麽,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簡元白想了想,推翻了上一句話,“算了,我還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吧。”

路千雲聽得滿頭的問號,小心翼翼的問:“我是得了什麽絕症了嗎?”

簡元白想著剛剛看到的有些孕夫往往不太接受自己懷孕的事實,會自己欺騙自己,作為丈夫,一定要體貼一點,耐心的哄著。

“瞎說什麽,”簡元白輕輕彈了一下他額頭,“我們現在關係不一樣了,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路千雲遲疑了片刻,最終沒有反駁。

心裏找出理由:易感期還沒過,有點粘人是正常的...吧

他絲毫不知道的是,被簡元白關掉的星網上搜到的信息關鍵詞是些什麽。

“懷孕早期的症狀。”

“老婆懷孕後老公能做些什麽。”

“信息素會因為懷孕而不穩定應該怎麽辦。”

“懷孕早期應該怎麽調理。”

“懷孕前幾個月注意事項和飲食禁忌。”

簡元白什麽都搜了,愣是沒有搜do愛當天能查出懷孕嗎,就先入為主的憑借係統的話和路龍龍的腰酸,開始小心嗬護他懷孕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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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