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滅滿門的小可憐
簡元白被這一擊直球打蒙了,他想要什麽?
短暫的懵以後,簡元白立刻反應了過來,這個問題甚至不能稱之為一個問題。
他想要什麽?那可太簡單了,他想從薑溏身上獲得的一直都隻有一點,他堅定的想要,“老婆。”
薑溏有些懵,不是沒聽清,隻是不敢確定,“什麽?”
簡元白:“我想要你做我老婆。”
薑溏眨了眨眼,這瞬間他腦海裏想到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而是:“那你還自稱是我姐夫?”
他看著簡元白的眼神古怪極了,“你喜歡這種?”
“妻弟?”
簡元白百口莫辯:“我不是!”
“我真不是那種變態。”他能在係統麵前厚著臉皮說自己是變態,但在薑溏麵前不行,不然,他難以相信自己在老婆心裏是什麽形象。
薑溏微微眯了眯眼,“那你為什麽自稱我姐夫?”
簡元白挑挑揀揀說了些能說的,“我想說和你有較為親密的社會聯係的身份,這樣容易讓你快速相信我。”
“拉近我們兩個的距離。”
劇情裏的簡元白扮演的這個人是自稱的祖先來降低的薑溏的防備,但很快就被戳穿了導致了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所以簡元白換了個身份。
但這個理由,顯然不能告訴薑溏。
薑溏思索了兩秒,“用姐夫的身份拉近我們兩個的距離,最終想要的是讓我做你老婆。”
他用一種極其複雜的語氣說道:“你死前,有和其他人談過戀愛嗎?”
簡元白想都沒想就道:“沒有。”
他隻和小枕頭做最親密的事情,而小枕頭就是薑溏,自然沒有其他人。
薑溏不意外的點了點頭,“能想到,你是會追人的。”
簡元白一聽,頓時驚喜起來:“你答應做我老婆了嗎?”
他期待的看著薑溏,如果他現在身後有尾巴,那麽尾巴一定在瘋狂的擺動著。
薑溏頓時更加一言難盡,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第一次發現簡元白的腦回路有時候是真的有些奇怪,這種簡單的反話,他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追人手段很好吧?
他沒說出口,隻是直接拒絕道:“我不喜歡這種背德的倫理劇情,你應該去找和你有相同愛好的人。”
......
所以為什麽,為什麽他這個世界要扮演的人不是一個啞巴?
這樣他就不會在剛開始的時候張口就來。
現在的簡元白是有口難言,要是知道這個世界的薑溏就是小枕頭,就算他真是姐夫,他都會咬死了說自己不是。
怎麽可能主動往自己身上砸下喜歡背德這麽大一口鍋,“我真不喜歡。”
薑溏:“每個人喜好不一樣,隻要不違法就行,我知道有些人就喜歡追求這種刺激,你不用緊張。”
話是體貼的,心是包容的,除了簡元白不是以外,沒有任何毛病。
老婆太體貼了,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事。
腦海裏的係統在瘋狂大笑,眼前的薑溏一副善解人意的寬慰著他,簡元白此刻,無比想擁有一件人生重開器。
有些事情,明明那麽簡單,想說清卻那麽難,他垮起一張批臉,用嚴肅且認真的語氣說道:“我不是喜好背德,我喜歡你。”
“在說自己是你姐夫時,我沒見到你,”簡元白逼近了薑溏,眼神危險而帶著侵略性,“我對你一見鍾情。”
他靠得很近,手撐在病床的床頭,將薑溏困在充滿他氣息的狹小空間,他目光緊盯著薑溏,在薑溏緊張起來的臉上慢慢巡視,像盯著陷入捕捉範圍內的獵物。
薑溏小動物般的直覺察覺到了危險,他想躲,身後卻已經是堅實的牆壁。
無奈,隻能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又抬頭看了簡元白一眼,“我是男人。”
“我也很確定你是男人。”
簡元白握住了他的手,認真的說道:“愛能用性別來定義嗎?”
圍觀的係統發出了無聲的驚歎,難以想象這種話會從簡元白的嘴裏說出來,但它其實並不擔心,因為它知道薑溏會拒絕的。
這個世界,簡元白還沒有過於深入薑溏的人生,而且薑溏剛剛經曆三個至親去世。
薑溏果然從簡元白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手,“抱歉,我不喜歡男人。”
“你如果想重新變成人,我會盡全力幫你,”薑溏偏過身,拉開了和簡元白的距離:“但我不能欺騙你。”
他自然明白,如果答應簡元白,這個看上去實力不凡的鬼會更加認真的幫他,但從小良好的教養,在愛裏長大的薑溏做不出來這種事。
簡元白:“可你不排斥我的擁抱。”甚至還主動要自己抱他。
薑溏一怔,有些無措的解釋道:“對不起,我隻是,隻是假裝你是我的親人,想再感受一下被擁抱的感覺。”
性子軟又有點喜歡依賴的糖糖驟然變成了不得不獨自麵對所有事情的薑溏,或多或少的,有些對這個從麵臨噩耗開始就陪著他的姐夫產生了親情的移情。
他歎了口氣,盡量說得明白一點:“我隻是把你當成,姐夫,你懂嗎?”
“我明白你不是我真正的姐夫,但我在這段時間的陪伴下,也將你當成親人。”
直到薑溏真正的姐夫到來,讓他恍然明白假的就是假的,他真正的姐夫有自己的生活,不會如簡元白一樣因為是被契約的鬼呆在他身邊。
薑溏想和簡元白建立起一種真誠的,不是親人但可以像親人一樣生活的關係,所以才挑明了事實。
沒想到...
簡元白感覺自己心口正中了一刀,紮得又穩又準又狠,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自稱姐夫,但實際不想當薑溏的姐夫,薑溏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姐夫,但依舊拿他當姐夫一樣的親人。
所以說最開始他為什麽要說自己是姐夫,他恨。
還沒等簡元白從重擊中緩過神,就感覺肩膀上傳來了一陣推力,薑溏的手抵在他的肩上,並說道:
“我們兩個可能不適合保持這麽近的距離。”
“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
簡元白又失落又委屈的哦了一聲,反身躺在了薑溏旁邊一點病**的狹小位置,“跟我試試嘛,我會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你。”
薑溏:“還有**。”
在簡元白灰溜溜的從**下去以後,薑溏給出了建議:“一直要出現在人前應該很費力吧?這段時間我們要暫時分開一下嗎,我們認識時間也不長,一見鍾情這種事情也並不可靠,你冷靜下來可能就會發現隻是一時糊塗。”
表白失敗還被老婆趕下了床,並且還被要求分開的簡元白要被慪死了,但還是賭氣似的說道:“好,那就分開。”
薑溏看著他負氣關門離開,沒有追也沒有挽留,躺在**繼續扭頭看著敞開的窗戶外的風吹落葉。
突然一隻小黑貓闖進了他的視線內,跳躍力極強的從窗戶外的樹枝上一躍跳上了窗台,然後一路小跑撞進了薑溏懷裏。
“鬼鬼。”
薑溏驚喜的抱著它,“這幾天生病都沒能顧得上你,你跑哪裏玩了?”
說著親昵地低下頭親在了它毛絨絨的額頭上,正要親第二下的時候,小黑貓仰起了小貓腦袋正正巧巧伸出了舌尖,這一下舔到了薑溏親下來的唇上。
小貓咪能懂什麽呢?似乎是覺得薑溏的唇舔上去軟軟的,是沒吃到過的新奇東西,努力的探起了身子,追著薑溏對著他淺粉色的唇瓣舔個不停。
“欸?”
“等等,鬼鬼。”
“等等,停下,停下。”
薑溏慌亂的伸出手試圖推開不斷貼近他的毛腦袋,但人哪有小貓靈活,薑溏從這邊推開,它就從那邊靠近。
直到...
薑溏不可置信的抿了抿唇,感受著那一截探進來的舌尖,他又羞又怒,一把抓住了不知為何僵硬住了的小貓的後頸脖子,將滿臉無辜的小黑貓狠狠放在了地上。
“老老實實待在地上,不準靠近我了聽到沒有。”
“喵,”一聲低沉的貓叫聲戛然而止,小黑貓憨憨的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委委屈屈的趴在了地上。
它沒有完全叫出來,隻發了一個音,而薑溏正是惱怒的時候,自然也沒有注意這並不明顯的聲音。
小黑貓鑽進了床底下,不多時又從另一邊鑽了出來,睜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親親昵昵的跳上床,用尾巴蹭薑溏的手,聲音又甜又軟:“喵~”
薑溏無奈的看著它,泄憤似的揉亂了它的毛,“現在知道撒嬌了?”
“那知道錯沒有。”
什麽也沒做的小黑貓懵懂的喵了一聲,絲毫不知道自己背上了一口它這個體型不該承受的巨型黑鍋。
被揉亂了毛也不知道掙紮,隻是有些委屈的趴在薑溏身邊一點一點給自己舔毛。
而此時,無人看到的景象裏,身材高大肩寬腿長象一隻大貓一樣的男人正抱著薑溏,偷偷摸摸的親了一口薑溏漂亮的側臉。
他才不要分開,分開隻會沒老婆。
風評被害的小貓給自己舔毛,罪魁禍首的大貓偷偷舔老婆。
......
薑溏慢慢發現自己的貓有些不對勁,變得越來越愛黏他,而且似乎也逐漸能被外人看到,他想起了簡元白說過的,簽訂了契約以後被契約的鬼會隨著馭鬼師的變強而變強。
所以,鬼鬼是變強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結果,也不好意思再叫出簡元白問問,左右也不算是什麽壞事,薑溏就這樣帶著小黑貓回到了學校。
剛走進宿舍,就和正要出門的室友撞上了。
“糖糖!”老大滿臉激動的看著薑溏,衝上來就要給薑溏一個熊抱:“這麽長時間不見,你到底去哪了。”
薑溏無奈的推開他,“家裏有點事。”
“薑溏。”
一道聲音從老大身後傳來,穿著西裝馬甲的男人轉動椅子看向薑溏,“如果遇到什麽事了,可以找我們的。”
薑溏眉眼帶笑,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不用了李燧,我沒什麽事需要麻煩你們的。”
老大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道:“怎麽能是麻煩呢,你這麽長時間,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我們燧哥都直接找到輔導員要你的地址了,也就是輔導員沒給。”
李燧站了起來,並朝著薑溏走去:“地址我有,但我怕你不高興。”
意思是就算輔導員沒有給他地址,李燧還是從別的地方想辦法找到了薑溏的住址,怕他不高興,所以沒有找上門。
突然,李燧猛地停下了腳步,在薑溏三步之外的距離寸步難進。
李燧驚懼交加的看著薑溏從包裏拎出來抱在懷裏的黑貓,猛地就要開口:“薑溏!你這隻黑貓。”
如潮水般的黑暗襲來,在不足一秒的時間內瞬間將李燧包裹進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
一個身材高大,肩寬腿長的男人出現在了黑暗裏,李燧已經足夠高,一米八幾的個子卻依舊不及男人。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李燧,銳利逼人的眉眼之中帶著輕視,雙眼有危險的紅芒閃過:“你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會讓你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簡元白微微眯了眯眼睛,語氣危險:“離薑溏遠一點,打消你那些心思。”
他一字一句都帶著濃烈的占有欲:“薑溏,他是我的。”
下一秒,李燧看見一隻修長的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薑溏有些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
李燧麵色鐵青,“沒事,你這貓怎麽是黑色的,黑色不吉利。”
薑溏懷裏的貓猛地竄出去,爪子兩三下就將李燧身上的西裝馬甲劃爛,然後像得勝的孔雀搖著尾巴跳回了薑溏懷裏。
黑色不吉利?
還是學生就穿西裝馬甲,什麽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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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燧的存在隻是為了給簡哥公開場合透明接吻play提供理由,戲份不多,接受不了可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