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豪門家族拋棄的小可憐

“爸爸……”

清晨的陽光還未透過窗爬上**沉睡的兩個人身上時,兩人之中身形高大些的男人就猛地睜開了眼。

懷裏身體源源不斷的傳來熱源,除了溫熱,還有香味,是極普通的香,就是家裏沐浴露的氣息,卻讓簡元白精神抖擻。

小簡隔著薄薄布料碰到了衛枕戈光滑的小腿,熱情洋溢的試圖和對方打招呼。

小簡熱情,大簡沉默,夢裏的旖旎還在刺激著他,可偏偏懷裏的人一無所知。

簡元白小心翼翼的慢慢挪開身體,他可沒忘記自己是用什麽理由睡到這張**來的。

“父子”睡一張**正常,當“爹”的對著“兒子”起反應了,那可就非常不正常了。

簡直可以上人倫新聞的程度了。

一邊這樣想著,簡元白一邊紅了臉,他其實皮膚也白,一臉紅就會很明顯,隻是他五官硬朗淩厲,麵無表情時自帶一股冷感。

臉紅在他身上,更像是因為熱或是情欲而起,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害羞。

但也正因如此,也讓他更有一種反差的禁欲感,讓人想知道他沉迷於世俗情愛,會是何種模樣。

簡元白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因為自己的發散思維有些窘迫的消不下去反應。

他和衛枕戈清清白白毫無血緣毫無養育的關係,硬生生被他自己搞出一兩分禁忌的背德出來。

簡元白第一次被自己詭異的操作搞沉默了,昨晚偷親被係統抓包的時候他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回。

今早上從越發過分的夢裏醒來,他滿腦子都是淚眼婆娑、唇色被吮吸得通紅的小枕頭攀著他的肩膀,帶著哭腔的叫他:“爸爸…”的情景。

該死!更刺激了。

簡元白咬牙切齒的往自己臉上潑了把冷水,試圖讓遊走在變態邊緣的自己冷靜過來。

顯然冷水的作用,絲毫不敵夢裏小枕頭的一聲呢喃,簡元白無可奈何的走進了浴室,打開了冰冷的淋浴。

將要入冬的天氣本來濕冷,浴室裏水聲嘩啦嘩啦的響,流下來的全是不帶一絲熱氣的冷水。

這已經是能把人凍的打哆嗦的程度了,簡元白一點感覺都沒有,身體太好火氣旺盛,有時候也不是沒有一點壞處的。

濕漉漉的發絲垂在額前半遮住了眉眼,簡元白伸手一把將頭發捋到後方,麵無表情的低下頭往下看,微蹙起的眉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戾氣。

事實上,簡元白隻是頗為苦惱的盯著那裏想著,絕對不能伸手,想著那樣的夢伸手,真的好變態哦。

水流聲嘩嘩作響,浴室的半身鏡都惹上一層霜寒水汽。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卻在濕冷中滑向某個禁忌之地。

我是變態。

簡元白半愉悅半折磨的從浴室裏出來,迎麵又撞上了衛枕戈。

有種被抓包的詭異感覺之下,他又恍惚覺得這一幕格外熟悉。

衛枕戈看見他先是一愣,又歪了歪頭看向他身後的浴室,又洗冷水澡?

他瞥到簡元白臉上的一絲僵硬和……羞澀?

這瞬間,衛枕戈福至心靈,似乎抓住了那點微妙的感覺。

他決定試試。

“簡哥,你怎麽又洗冷水澡?”

衛枕戈沒得簡元白說話,就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說是抓,其實力道很輕,更像是虛虛的挨著。

“好冰。”

他鬆了手,細白的指尖從簡元白手腕的凸起處抽離般劃過。

酥酥麻麻的癢,很輕,又讓人無法忽視。

像上好的真絲錦緞貼著皮膚滑落,又有著真絲錦緞沒有的溫熱柔軟。

衛枕戈白皙的臉上依舊強裝著平靜,可耳垂卻暴露了主人泛著漣漪的內心,就像瓷白的極品陶器上點睛的那一抹海棠紅,做完這些又他忍不住心裏有些懊惱。

而本就剛冷靜下來的人根本禁不起這一點接觸,特別是看見小枕頭臉上還未消退的、因為剛剛睡醒被被窩捂出來的紅暈,小簡頓時又感覺自己蠢蠢欲動。

實在擔心自己再看著衛枕戈就當著單純的小枕頭抬頭敬禮的簡元白感覺自己必須一個人待會了。

他苦哈哈的說著自己熱,手忙腳亂的走向他自己的臥室,還不忘找個借口:“我去看看怎麽把塌了的床搬出來。”

本來借口是沒有問題的,偏偏他又欲蓋彌彰的關上了門,衛枕戈看著緊閉的房門,本來還有些懊惱和羞窘的心突然安定了,對著簡元白的臥室門,無聲的翹了翹嘴角。

簡元白坐在臥室的椅子上,看著精神抖擻的小簡欲哭無淚,怎麽碰一下就起來了呢,他以前明明是個欲望很淡的純情處男啊。

小枕頭關心他冷不冷,他心裏滿腦子卻隻有那種想法,簡元白深感自己對不起小枕頭,這一次好歹沒伸手,而是坐在那等它冷靜。

簡元白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遲鈍的,他根本沒發現衛枕戈故意的撩撥,隻當自己突然開竅了心火旺盛,因為一點接觸就抬頭敬禮。他不懂,係統卻看得清楚。

著急又無可奈何,又怕再說一點反而把簡元白說開竅了,猶豫良久,還是選擇了沉默。

等簡元白平複好心情走出臥室,就看見衛枕戈穿著圍裙,偏過頭來問他:“早飯想吃什麽?”

簡元白:“我出門去買吧,差不多老師也要來了吧?你吃了剛好上課。”

衛枕戈卻道:“老師們放假哦,今天周日。”

雖然是請的私人家庭教師,但是老師們每周日也會休息一天,這不止是給老師們放假,也是為了衛枕戈緊繃的神經能放鬆一天。

長期高頻學習,人會變得反應遲鈍。

簡元白看著白白嫩嫩的衛枕戈突然道:“那我們出去玩一天怎麽樣?”

去風景好,空氣好的地方轉轉,比如什麽山啊,湖泊之類的,最好能讓他洗滌一下心靈,他感覺自己都快遊走在變態邊緣了,急需懸崖勒馬。

想到這裏,他心情很好的問了衛枕戈的意見:“你想去哪裏玩?”

以往這些事情簡元白都會直接自己做主了,但隨著和衛枕戈越加熟悉,知道自己做主的,衛枕戈不一定喜歡,隻是在忍受他,這才慢慢有了要詢問衛枕戈意見的習慣。

衛枕戈聞言沉吟片刻道:“遊樂園吧。”

他看著簡元白,意味不明的說道:“剛好你昨晚不是說還是在心裏把我當崽嗎,父子去遊樂園比較合適。”

上一秒才想著要從變態的懸崖邊上勒馬的簡元白僵硬的笑了笑:“你不是不喜歡嗎,還是算了吧。”

衛枕戈:“我知道我說不喜歡你還是會這麽想,所以沒關係。”

看著簡元白笑不出來,衛枕戈笑得愉快又狡黠,不讓簡元白吃到亂說話的苦頭,他未來一定還會被氣上很多次。

最後兩個人還是站在了遊樂園的買票入口,簡元白和衛枕戈一個一米九三,一個一米七五,一個高大俊朗,一個纖長漂亮,站在一起養眼又惹眼,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認成父子。

拿著手裏的入場票,衛枕戈突然說道:“原來這就是遊樂園的門票嗎?”

簡元白給他扣上一個塑料手環,這是遊樂園裏觀光車的上車憑證,“你沒來過遊樂園嗎?”

衛枕戈想來遊樂園倒不是為了故意使壞,他說的那話隻是順勢說出。

他一次都沒有來過遊樂園,記憶中的母親總是在生病,沒有精力帶他去玩,後來母親沒了,衛承業更不會帶他出門玩。

衛枕戈的童年是缺失的。

但他聽到簡元白的疑問,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沒有。”

簡元白雖然有些疑惑,但見他不願多說也沒有追問,帶著人把路上經過的所有項目都玩了一遍。

“那邊有賣棉花糖的,要嗎?”簡元白看向前方的棉花糖攤子,眼睛一亮,“既然小時候沒來過遊樂園,那吃過棉花糖嗎?”

看見衛枕戈搖頭,簡元白頓時爽朗一笑:“爸爸帶你彌補童年。”

雖然衛枕戈沒有說,但他也能想到大概的情況,說完豪言壯誌後,卻發現衛枕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道:“爸,爸?”

簡元白一秒噤聲,走到棉花糖攤子前老老實實的等著棉花糖。

等待的時候,兩個女生推推攘攘的紅著臉走到了簡元白身邊,“你好帥哥,可以給個V的聯係方式嗎?”

站在簡元白身邊的衛枕戈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沒有說話。

簡元白:“我?”

“要我聯係方式做什麽?”

其中一個臉色微紅的女生大著膽子道:“就是,跟你認識一下。”

“生活上啊,工作上啊,都能聊聊嘛。”她將自己的手機遞給簡元白,“留一個嘛帥哥。”

簡元白聞言接過手機,手指在上麵快速的按下一串號碼,“好了。”

兩個女生笑著拿著手機跑開了,簡元白將做好的棉花糖遞給衛枕戈,“走吧小枕頭。”

“我看了票上的簡易地圖,我們還有大半遊樂設施沒去。”

衛枕戈捏著棉花糖的那根木棍,抿了抿唇,興致不高的說道:“感覺也不是很好玩,想回去了。”

簡元白想也沒想的說道:“那我們現在回去?”

他沒有抱怨是衛枕戈說要來,現在說要走,也沒有試圖再勸,而是第一時間尊重衛枕戈的想法。

衛枕戈還是搖了搖頭,“都買票了,浪費不好。”

剛拿到手的棉花糖有些吃不出來滋味,衛枕戈還是忍不住試探道:“你不拿出你手機看看嗎?”

“那個女生說不定已經加你好友了,你很久才同意的話別人可能會不高興。”

簡元白大大咧咧的擺擺手,“不用,我給的我們公司HR的聯係方式,他們加上聊就好了。”

衛枕戈一愣,“你給HR的聯係方式幹什麽?”

他這麽一問,把簡元白問疑惑了,“她不是說要聊工作嗎?想找工作的話肯定還是要和HR聊比較好吧?”

衛枕戈想笑,忍住了,“別人不是還要聊生活嗎?她應該要的是你的聯係方式吧。”

簡元白擰著眉:“HR會告訴她我們公司的住宿條件的,她加我,我也說不清楚這些啊。”

“她不是說認識我嗎?”簡元白頗為苦惱的歎了口氣,“自從開公司以後,好多人都說想跟我聊聊工作,男的女的都有,我真的沒什麽可跟他們聊的啊。”

“我的成功經驗他們複製不了的,真的。”

這世界上,他有著獨一無二的運氣,因為他是特殊的。

他看著衛枕戈表情越發古怪,忍不住有些自我懷疑,“怎麽了?哪裏有問題嗎?”

“沒什麽,挺好的。”衛枕戈笑了一聲,咬了一口綿軟的棉花糖,甜滋滋的。

接著又愉悅的拉著簡元白去排隊雲霄飛車。

天色漸黑,衛枕戈的好心情於一通電話戛然而止,電話那頭衛承業高高在上的說道:“再過幾天是你奶奶的八十大壽,你記得回來。”

衛承業根本不關心他想不想去,像吩咐他的下屬一般,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簡元白:“怎麽了?”

他有點懷念衛枕戈以前的老破小的手機了,質量太差,他能清晰的聽見給衛枕戈打電話的人說什麽。

而現在,換上了他們公司的手機以後,他就隻能通過小枕頭的臉色來判斷了,“衛承業打來的?”

“嗯,”衛枕戈頓了頓道:“讓我去參加我奶奶的八十大壽。”

他不喜歡去那種場合,那意味著無聊,刁難,沒完沒了的訓話。

簡元白挑了挑眉,朝著他一笑:“他們不知道你十八了吧?那我還是你監護人,帶我去吧?”